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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妾-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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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伦伶悄声对身边人说,让他们即刻就去顺王府中,将明珠公主接来,不管是不是有病在身,只要不会死人,就立刻带到宫里来面见皇后。
另一面,她还是装出又惊又怒的样子来,对黛瑾说道,“就算是明珠公主病了,她现在的身子,也已经不是你瑾太夫人一个人就可以说了算的了,旁的不说,难道不能跟皇上和本宫商议一番?就如此胆大包天,擅自决定偷梁换柱,还是换了个奴才丫头?”
“是,是臣妾的错。”黛瑾没有听到伦伶跟身边人说了什么,不过心中也开始担心要怎么去圆刚刚编出的谎话,“今早上起来,眼看着公主的身子已经好转了不少,只是臣妾这个做母亲的,还是有些担心她体力不支,无法顺利完成陛下和娘娘的期许,这才选了有莲,她聪明伶俐,又身体健康……”
“放肆!”伦伶知道,自己现在可以尽管的在姑母面前耍威风了,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此刻能尽享这样随心所欲的感觉,她也觉得,真是比起看姑母为了女儿远嫁痛哭流泪还要更加值得。
“娘娘息怒。”果不其然,现在的黛瑾,就好像自己侄女儿脚边的一只蚂蚁一般,大气不敢出,话也不敢乱讲,生怕一不小心,就惹得皇后大怒,降罪于自己。
其实自己倒也罢了,黛瑾最最担心的,还是会牵扯到仪如,甚至还有文俊,和顺王府里面的一家男女老幼。
不过,伦伶这会子并不想急着给黛瑾找什么罪名儿按上,她要多享受一会儿,这高高在上,在众人面前羞辱斥责姑母的滋味儿。
“你可知道,这是个奴才丫头啊?她就算能好端端的嫁到外藩去,就凭一个丫头,也能配得上以朝廷公主的名义,给藩王做王妃?你那糊涂脑壳里面,有没有好好想过,藩王是什么样的人物?多少女子他没见过么?一个丫头送过去,说是公主,他就那么好糊弄的?他发现了怎么办?”
伦伶的嘴皮子,从来没有这么利索过,好像连珠炮一般,噼里啪啦的停不下来。
后面站着的几位嫔妃早就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了,这位皇后娘娘,素日里面虽然看起来颇具威严,可是并不会常常发怒,尤其是像现在这样当着众人的面如此叱骂,则是平日里都没有见过的。
更何况,这下面跪着的,怎么说也算是她的姑母呢?众人不禁有些奇怪,难道娘娘一点儿都不打算给自家人留点儿面子么?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黛瑾无言以对,虽然胸中郁结难舒,可是谁叫自己实在毫无权势,在这后宫里面,皇后面前,她给自己面子,叫自己一声姑母,那便是把自己当做长辈,她若是不想了,就这么把自己踩在脚下的呵斥着,一个小小王府里面的太夫人,又能有什么话好说呢?
伦伶依然不解气,继续说道,“若是藩王发现了嫁过去的不是公主本人,而是个丫头,你说会怎么样?咱们朝廷上上下下的功夫岂不是都白费了!再打起仗来,可怎么处!怎么说你也是个国公爷的女儿,先顺王爷的侧夫人,本宫一直觉得,也该算是个识得些大体的女子,真是没想到啊,你的心里面,是不是就只有那么一小方天地,除了儿女私情,家长里短之外,也装不下什么别的了!”
黛瑾见伦伶越说越不着边际,似乎不是为了今日之事发怒,而是牵扯出了什么之前的故事来,连忙说道,“娘娘息怒,娘娘教训的是,幸而臣妾的糊涂被娘娘及时发现,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哼,酿没酿成大祸,咱们就等着瞧吧。”伦伶喝了一口茶,刚刚的一番对话,已经让她充分过足了羞辱黛瑾的瘾,于是便润了润喊到有些干涩的嗓子,接着说道,“本宫已经派人去接明珠公主了,等到公主来了,那么究竟是重病缠身,还是早有预谋,咱们可就能看得出来了。”
说着,她紧紧的盯着姑母,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看得出来什么!”
让伦伶意外的是,仪如还没接来,倒是皇上先到了。
………………………………
一百五十一 帝后相争
“皇上!?皇上您怎么来了……”
虽然到顺王府接黛瑾母女两个过来的太监说的是皇上和皇后一起要召见太夫人和公主,但其实伦伶跟景承说的时候,只是说自己打算在后宫跟她们说说家常话。而景承本来也心中愧对黛瑾,不知道见了面到底要怎样是好,所以,倒也是乐得不见了。
不过在伦伶发觉了公主是被替身者掉包之后,早就有好事人偷偷的赶去告诉给了皇上知道。景承一听,自然也是大惊失色,他第一惊讶黛瑾和仪如居然如此大胆,做出这样被人拿出了把柄就可以是死罪的事情,第二惊讶就是伦伶居然也如此不给自己的娘家姑母留面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就揭发了她们。
景承知道,伦伶心中一向对黛瑾有着诸多的不满,如今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眼皮子底下,还指不定会怎样借机发挥呢,而在一个没有皇上的地方,皇后娘娘自然是可以说什么就是什么,想到这儿,便忙不迭的向坤德殿中赶了过来。
“朕为什么不可以来?这后宫不是朕的后宫,还是这公主不是朕册封的公主?”景承脸色早已大有不悦,他看着黛瑾跪在伦伶面前,好像身背重罪的犯人在受审一般,心里面十分过意不去。
“皇上说的哪里话来。”伦伶自知失言,连忙陪笑道,“皇上来了,这件事就更好办了,有皇上做主,倒是也省的臣妾为此事头疼费心了呢。”
脸上纵然是笑意盈盈,伦伶的心中却在等着看景承为难,她知道,景承对黛瑾的心意,纵然是不再像以前可以为了她放弃一切荣华富贵那样放弃做皇上最基本的义务和责任,但是,也定是舍不下这颗心,去治罪于她。
只是,她这位顺王府的太夫人,公主的亲生母亲,今天犯下的罪行可太大了,尤其是等会儿如果仪如好端端的出现在这坤德殿中,那么黛瑾则会更加罪加一等,虽不是欺君,也差不多了。
没想到,景承回转过头来,只是冲着殿里面其他的嫔妃说了一句,“你们都是没有事情做的么?还是也都是明珠公主的亲朋好友?要你们来做什么?都回自己的寝宫去吧!”
这,这是什么意思?伦伶心中不解,难道,他是不忍心让她在人前出丑么?
都到了这个份儿上了,人前人后又有什么要紧呢,伦伶自己对自己说,反正她罪名已经基本坐实,就算是皇上想要包庇她维护她,只怕也是有限。
等众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景承这才转过头来对黛瑾说,“瑾太夫人,请起吧。”
说罢,便默默的走到皇后的坐塌上坐下。
伦伶见状,在一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虽然大部分的嫔妃都已经退了出去了,可是宫中还是留有太监和宫女,她这个做皇后的,也不能什么都不顾,只得在皇上耳边轻声说了句,“皇上,她可是戴罪之身呢……”
“戴罪之身?何罪之有啊?!啊?!太夫人为了朝廷,连自己的女儿都心甘情愿的献出,如今公主病了,不过是没有妥善处理罢了,何罪之有啊?”景承本来脸上面无表情,正在自顾自的琢磨该要怎么结束这场闹剧,伦伶的这句话,好像点燃了一颗炮竹一般,让他心中的火“腾”的一下就窜了起来。
伦伶自觉委屈至极,没想到这么明显的欺君之罪,皇上还打算坐视不理,于是带着一丝哭腔说道,“陛下,这母女二人可是存心打算违抗朝廷的旨意,用一个丫头搪塞过去,若是被藩王发现了,咱们朝廷的脸面,可是要往哪里放啊?臣妾这也是替陛下和国家着想,这才……”
“这才什么?”景承语气中依然带着几分怒气,“皇后为了朕和国家,这才在后宫之中大吵大闹,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朝廷几乎送了个假公主去和亲么!?”
伦伶大惊失措,没想到,这“假公主”的事情,在黛瑾母女哪里,皇上就是一句“没有处理得到”便一笔带过,而在自己这里,不过是多说了两句,就责怪了起来。
“陛下,陛下这是何意?臣妾不明白!”伦伶也有些顾不上身边的其他太监宫女了,对皇上说话的语气,也显得颇为生硬,“不如就等着明珠公主本人来了,咱们倒是看看,是不是重病缠身!”
“大胆。”景承低声说了一句,“你这是跟朕说话呢,还是跟你殿里面的小太监说话呢?”
“臣妾,臣妾不敢。”口里这么说着,伦伶的脸上还是一脸的愤愤不平。
“公主来了又怎么样?生病的人,就不许痊愈了么?”景承也猜测,根本不会存在什么仪如病重的事情,估计这偷梁换柱的主意,是黛瑾母女早早的就计划好了的,只不过今天出了差池,偏巧被伦伶看出了破绽。
可是既然黛瑾已经编了谎话,能保护她的唯一方式,就是凭借自己那可以指鹿为马的威严,陪着她将谎话圆到底了。
“明珠公主驾到――”话没说上两句,伦伶派去顺王府的人,就已经将仪如带了来了。
皇后娘娘的人到顺王府的时候,说是要接真正的明珠公主进宫,这可把府里面上上下下的人都吓了一跳。大家都不知道哪里出来的“真公主”、“假公主”的说法,而宫里面来的人,也不屑多言,直接冲进王府内院,将正在自己房内翘首期盼母亲回来的仪如逮了个正着。
仪如自然不知道宫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她也猜得出,既然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那不用问,肯定是母亲和有莲在后宫里面出了事儿,被人看出了马脚,一切的计划,都已经破灭了。
伦伶只看了仪如一眼,便转头跪倒在皇上面前,“陛下,明珠公主显然没有生病,顺王府瑾太夫人与其女公然违抗圣旨,企图用婢女代替公主和亲,陛下,这是欺君之罪,欺国之罪啊!”
景承没说话,他看了看黛瑾,又看了看仪如。
此刻,他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只恨,自己没能想出可以找人代替仪如和亲的主意,不然,今天就不会闹到这个地步了!
或者,如果黛瑾跟他提起过这个计划,景承不仅不会反对,甚至会多加几分心思,帮着她们母女一起确保此计万无一失。
可是,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已经被后宫嫔妃们全部都看在眼里,景承也不得不承认,和亲这件事情,仪如,是去定了。
“皇后,你想要怎样?”过了好一会儿景承低沉着声音问道。
伦伶抬起头说道,“陛下,臣妾以为,明珠公主自然是要按计划嫁给藩王,替朝廷尽了自己的一分力,那么,也就算是功过相抵了,而至于瑾太夫人么,则谨听陛下的发落。”
“哦?所以,你的意思是,这边送着公主和亲,那边,就给公主的亲生母亲以掉包之罪,下狱治罪么?”
景承此话一出口,伦伶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如果治了黛瑾的罪名,那么就等于是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公主和她的母亲曾经打算要换一个婢女代替公主出嫁,这也就等于告诉所有人,朝廷这位和亲出去的公主,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等到藩王知道了此事,只怕和亲的成果,就是要大打折扣了。
退一步讲,就算是藩王远在塞外,对京城朝廷的事情既不关心也不在乎,可是不管怎样,这偷天换日一事,说起来都会是朝廷的一个天大的丑事。
虽然在伦伶的心里,自己和姑母的过节,就是一辈子最大的心魔,可是她也并非不懂得,在外人眼里,皇上、皇后、瑾太夫人、明珠公主,都有着一个共同的名字,那就是皇亲国戚。
维护皇家颜面,这是景承能搬得出的最好的借口了。
“可是,陛下,这么多后宫嫔妃亲眼所见,瑾太夫人母女企图欺君罔上、违抗圣旨,难道就这么算了?这,臣妾治理后宫,也得给众人一个交代不是?不然,从今往后,这君威算什么?若是陛下君威不再,那臣妾这个皇后,又算得上什么了呢?”伦伶越说越伤心,起初只是为了想要劝服皇上给黛瑾一个罪名儿,说道后来,倒是好像自己都说服了自己一般,伤心的不得了。
“那有什么难的。”景承不耐烦的说道,“你告诉今日所有来过坤德殿中的嫔妃们,瑾太夫人不过是一时糊涂,看着公主病重,为朝廷颜面和和亲大典着想,这才一时糊涂了的。”
“陛下,这……”
“这什么这,真怎么觉得,违抗圣旨的人不是旁人,反倒今天皇后多次想要驳了朕的意思呢?”
景承这话一说,伦伶再也无法反对。
“是,臣妾遵旨。”
景承接着皱了皱眉头,眼神从黛瑾和仪如的身上移开,怔怔的望着远方,似乎在想着什么,又似乎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终于,身旁的太监提醒,“皇上,离公主出嫁的时辰不远了。”
景承这才收回目光,低垂着头,看着地面,幽幽的说道,“去给明珠公主穿戴嫁衣吧。吉时快到了。”
这整个过程中,他从来没有看过一眼黛瑾的眼睛。
………………………………
一百五十二 大典之前
黛瑾知道此事再也没有回转的机会了,只能愣愣的看着女儿离去的身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也许正是因为,明知道看一眼就少一眼了,做母亲的更希望可以用所有的心神都看着女儿,连能说出口的话,都没有精力去措辞了。
直到仪如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坤德殿外回廊的另一端,黛瑾似乎还是没有能够回过神来,只是远远的望着,似乎仪如只是暂时出门去一下子,随时都会回来一般。
殿内的空气紧张的似乎已经凝结住了一般,黛瑾不出声,伦伶也不说话,景承更是内心烦乱纠结,不知如何是好。
“朕,起驾回宫了,皇后和太夫人也好好准备准备,大典就要开始了,事关重要,可万万不能再出别的闪失了。”最终,还是景承打破了沉默,时间不等人,再这么拖下去,只怕是要误事。
“是。”伦伶和黛瑾都只是低声答应着,却都不知道,除了撒落一地的心绪,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每个人都各怀心事,到了这一步,没有谁是开心满意的。
只见景承已经走出了殿门,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折返回来,脸上的表情,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瑾太夫人,朕有话对你说,你跟着朕到正殿来吧。”随后,景承还吩咐旁边人道,“明珠公主收拾打扮停当之后,也带到朕的正殿来。”
黛瑾心中讶异,说实话,自从代璋离京后,黛瑾已经渐渐感觉到皇上跟自己之间出现了不可逾越的隔阂。哥哥说得对,他现在不再是过去顺王府里面的世子,或者是淳王府里面的王爷了,他是皇上,是心怀天下的皇上,所以,黛瑾自己也渐渐对景承敬而远之,再加上这次派仪如和亲的事情,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说过话了。
此时此刻,他当着伦伶的面,明知道皇后最记恨的就是自己和皇上之间的关系,竟然撇开皇后,只让自己和仪如去正殿说话儿,是什么意思?
可是黛瑾也不能张口多问,只得站起身来,说了一句,“是。”便向伦伶微微欠了一欠上身,跟着景承离开了。
这边,伦伶听到皇上的最后一句话,差点儿没把手中的杯子摔出去。
什么?皇上把自己就这么晾在一旁,反倒是光明正大的就把她领走了?
本来,没能借这次顺王府偷梁换柱之事好好的给黛瑾母女治一回罪,就已经让皇后娘娘心中怒火中烧了,更何况皇上为了保护她们母女,不仅找了诸多听起来荒唐至极的借口,而且还当着外人的面言辞激烈的斥责了自己,伦伶心中又怒又恨,只是当着景承的面儿,实在不敢发泄出来。
此时见到皇上带着姑母走了,还不知道是要怎样好言安慰她,亦或是又有什么别的打算,伦伶终于忍不住了,一面流泪,一面在坤德殿中大发雷霆。
“说!是谁去告诉皇上的!这坤德殿中的消息,难道还有不经过本宫允许,就在这宫里面到处传说的道理么!”就算是景承不在,伦伶身为皇后,自然也不敢说皇上一个半个不字儿,只能将火气发泄到下人身上。
宫女太监在下面跪了一地,究竟是谁给皇上走漏的消息,大家都面面相觑不得而知。
“不说是么?不说是么!好,好,好。倚芸,你去打着他们的嘴,一个个的给本宫好好审问!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伦伶还是第一次在皇宫里面发这么大的脾气,吓得小太监宫女们都忙不迭的磕头求饶。
“娘娘,只怕是人多口杂,也难问出些什么。”倚芸心中不忍,鼓起勇气劝道,“更何况今儿个是大喜的日子,咱们在这儿搞得人仰马翻鬼哭狼嚎的,闹不好就给人家听见了,若是再那好事的人跑到皇上面前去多嘴,娘娘岂不是又要惹陛下不开心的。”
“放肆!”伦伶抬起手来,“啪”的一巴掌,毫不犹豫的就扇在了倚芸的脸上,“皇上眼前有那个狐狸精,现在心里哪有功夫顾着我呢?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宫做事也要你教?你不过就是我的一条狗,让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就是了!”
皇上现在,确实心里眼里都没有伦伶。
本来,他可以自己回到正殿,直到和亲大典之前,都不再见黛瑾一面。就像以前那样,对于所有这些让人感到难以张口的对话,直接回避掉了事。
可是,他也知道,心里有许多话想对黛瑾说,也许这次再回避掉,以后就不会有机会了。
景承思前想后了很久,就算自己对黛瑾不再有任何多余的幻想了,可是三番五次的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带走,他知道,自己深深的对她不起。至少在景承的心里,他需要给她一个交代。
要是怎样的交代呢?景承也不是不知道,此刻再讲什么愧疚和歉意,对已经发生的事情都于事无补了,木已成舟,可能不论发生什么黛瑾都会记恨自己一生一世了。
只是,如果就这样逃避,景承自认,是更加对不起过去这么多年,与黛瑾之间所有发生过的一切一切。
正殿中,连身边最贴身伺候的小太监,景承都打发了下去,只剩自己和黛瑾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此时,若不是景承身上的那件衣服,黛瑾几乎忘记了对面坐着的是皇上,这跟曾经在王府中的情景太像了,彼时,你不是君,我亦不是臣。
此时,令黛瑾大惊失措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身着龙袍的皇上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一言不发的走到了自己面前。
“陛下,您这是――”黛瑾知道景承将所有人都赶走,就是为了可以不用君臣之礼和自己相处,可是毕竟他是皇上,那一身龙袍,早已让他变为不可亲近。
还没等黛瑾说完,景承突然在她面前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皇上!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身为天子,跪天跪地跪父母,是古往今来从没有被打破过的规矩。如今景承不知怎的了,竟然无缘无故,跪在了一个女子面前!
黛瑾吓得几乎没晕过去,连忙也站起身来,跪在景承的旁边――如果皇上是跪着的,那么作为她,最起码也是要跪在一旁的。
“陛下,陛下,您这可是怎么了!”黛瑾轻声唤着,生怕声音大了,被门外的太监听到。
景承终于看着黛瑾的眼睛,开口说道,“我对你不住。”像过去那样,他面对黛瑾,竟然又换回了“我”字。
“陛下何出此言呢!”黛瑾明知景承意思,只是不得不如此说。
“代璋将军,仪如,两次了,我以为人生无奈,最多不过是一次而已,可是居然发生了两次,我对你不住,我也无法弥补。”景承将这几句话说出口,也突然觉得似乎轻松了不少。
这是自从代璋离京之后就背负上的担子,现在,倒好像变得轻一些了。
“陛下为人君者,岂有徇私之理。”黛瑾怔怔的说到,皇上可以不顾一切的给自己下跪赔礼,只为了寻一个心中的平静,可是,这并不意味着她也可以同样将心中所有的感情都摆在眼前宣泄给景承看。“陛下快快起来吧,若是被人看到,臣妾死有余辜。”
“黛瑾,黛瑾。”景承并不起身,“你可知,原来这做皇上,竟然是这样的辛苦?什么都由不得自己,对谁好,由不得自己,连对谁不好,都由不得自己。我从来没有想过,到头来,我做这个皇上,伤的最深的,原来会是你。”
“陛下,快快请起。”黛瑾并不接话,只是接着恳求道,“陛下有话,起来好说,这样实在不成个样子,臣妾惶恐!”
景承看着黛瑾着急的样子,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珠,连忙站起身来,“哎,你看我,想给你好好赔礼道歉,没想到,又弄得你更不自在了。”
”陛下……”黛瑾两眼含泪,“陛下的心意,臣妾是懂得的了。陛下身不由己,自然也是为人君者的无奈,这一条,从决定夺嫡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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