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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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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肆”尽管洛霞浑身无力,可那一双眸眼依旧威严不减半分,“你竟敢逼宫”

    陈皇夫狠狠一笑:“臣始终记得臣是女帝陛下的皇夫,只要女帝陛下传位给霓裳,臣必将尊陛下为太上皇,令陛下颐养天年、诸事无忧。”

    洛霞气结,瞪着洛霓裳,低吼:“逆女,你竟然联合父亲”

    “母皇”洛霓裳还瘫在桌案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回道:“儿臣并不知道今日之事。”

    陈皇夫环顾了周围人等,高声道:“此事确实与霓裳无关,是臣一人做的。各位,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赶紧拥戴新帝吧,免得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众人冷汗连连,恐慌的交换了眼色,也知道无力回天了。

    只听陈皇夫道:“辛丑年庚辰月丙申日的赏桃宴上,五皇女洛相思协同三皇女洛绮秀,发动宫变,意图逼宫篡位。然皇长女洛霓裳于危急时刻受命于天,接任女帝一位,粉碎了五皇女与三皇女的野心,并将两名皇女当场诛杀在承光殿中”

    全场倏地倒抽一口气。这陈皇夫,竟是要将三皇女和五皇女连带着除去

    就在陈皇夫话音落下的一刻,两把剑架在了殷烈火与洛绮秀的脖子上。同时,殿外远远的传来低沉的号角声,再接着是呼喊声、短兵交接声、隆隆而来的脚步声

    陈皇夫大笑起来:“整个宫苑都已经被臣的兵马控制了,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铲除所有禁军,杀到这承光殿之下。届时,若陛下还是不肯退位让贤,那臣就只能采取硬性手段了。”

    听见远方的厮杀声此起彼伏,有几个大臣只觉得无力回天了,索性道:“女帝陛下,先答应了陈皇夫再说吧,总不能真教宫苑被叛军夷为平地啊。”

    接着这些人就遭了靳芝的白眼,靳芝斥道:“我等同为女帝陛下提拔的重臣,本该忠心无二,你们将气节拿出来”

    “靳丞相”几人也是无法下定决心投诚,只得低着头喃喃:“丞相说的是。”

    陈皇夫望向洛霞,笑得胸有成竹:“女帝陛下,要是您再不退位让贤,待臣的兵马杀到这承光殿之时”扬手指着殷烈火和洛绮秀,“两位皇女可就要人头落地了”

    “陈皇夫,你”洛霞眼窝撑大,怒不可遏。

    洛绮秀轻叹一声,拈起手间的檀香佛珠,毫无动容的说道:“若造杀业,必得报应,还请陈皇夫能再三思虑。”

    殷烈火幽幽冷哼,不语。

    见两人毫不惧怕,陈皇夫也不急,他倒是要看看,她们这样子能维持多久。

    目光继续在众人间梭巡着,望见墨漓淡淡的眼神,只如局外人一般格格不入,却偏是那一抹云淡风清最是难测,令陈皇夫的心里产生了些许不安。

    但这时余光里见了殷浩宸沉冷的脸上布满阴云,陈皇夫立刻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殷浩宸身上了。

    对,他不能忘了,周国只是商国的附属而已,今日之事,既然商国宸王在场,就必须令他不能说真话

    “宸王殿下。”陈皇夫狠狠笑道:“对于将您卷入今日的事里,臣先给您赔罪。还望宸王殿下能做个见证人,以证明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河洛的长治久安。”

    这话里的意思,殷浩宸岂能不懂便是让他睁一只闭一只眼,任由陈皇夫逼宫成功,甚至杀死殷烈火与洛绮秀。

    这本是河洛内部之事,由不得他插手,然而,想到烈火姑娘是他的堂妹,想到皇兄亏欠了殷左相甚多殷浩宸实在无法置之不理。

    “陈皇夫,本王请你饶过五皇女一命。”

    这样的回答也在陈皇夫的预料之内,他眼底闪过阴恻恻的光,陡然之间坐在殷浩宸身边的吴念念便被人拽了起来。

    “念念”

    殷浩宸来不及阻止,眼见得是陈皇夫手下的人揪着吴念念的发髻起来的,因着吴念念的裙摆还缠在桌角,这一被拽起,头发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道,从中间硬生生断掉,洒落一地。

    接着便是一把刀架在了吴念念的脖子上,她被挟持了。

    冷气夹杂着怒意,腾升在殷浩宸眼底,身子却因软筋散的功效而难以发力。

    他低沉的吼着:“放了她”

    陈皇夫狠狠一笑:“可以只要宸王殿下记住,洛相思是被诛杀的反贼。”

    殷浩宸眉峰旋着,此一刻那阴鸷的眼神就如月黑风高的夜色。眼下的情形,分明是逼着他在烈火姑娘和念念之间选一个。可这般歪曲真相之事,他大商宸王殷浩宸,做不出来

    此刻,殿外的厮杀声在渐渐的靠近,激烈的交锋中,有兵器的撞击、有杀与被杀的嘶喊惨叫。脚步声在重重叠叠的朝着承光殿延绵而来

    陈皇夫心知胜券在握,狠狠笑着对众人道:“还不快对霓裳行礼难道真要等着送命才后悔吗”

    大臣们心中哀叹,有人依旧沉住气了不言不语,却也有人纷纷道:“拜见新帝”

    这样的声音起初只是嗡嗡的蚊声,但有人带头便蔓延得极快,渐渐占了半数。

    陈皇夫终于抑制不住胜利的喜悦,狂放的大笑起来,笑着笑着,转眸望向心底始终无法忽略的人,墨漓,阴恻恻道:“周世子要不要劝劝宸王殿下,让他知道什么是真相”

    墨漓不语,轻敛了鹤氅,徐徐起身,似笑非笑:“自当如此。”

    “你”陈皇夫惊了一惊,“你没有中软筋散”

    他淡笑:“在下只是恰好没有饮茶而已。”

    言谈之间,他已于红线毯上徐徐而过,昙花的幽香漫入陈皇夫的鼻中,这般清雅温润的香气,却令陈皇夫莫名的感受到一阵不安。

    “陈皇夫。”墨漓礼遇的拱了拱手,“既然胜负已定,阁下又何必在意他人之想,不如将宸王妃归还宸王,饶了五皇女一命。”

    “周世子,你这是在要求我”陈皇夫的眼眸变的狭长。

    “并非如此。”墨漓道:“听闻阁下喜好以棋会友,在下斗胆与阁下对弈一局,若是在下赢了,便请阁下答应在下的恳求。”

    陈皇夫眼中的异光闪烁不定,想他在河洛国的棋艺无人能敌,这周世子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水准。反正胜负已定,就杀他一局,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来人呐,上棋。”

    棋盘被抬了上来,又有人拿了两个坐垫铺好,接着将吴念念钳制起来。

    陈皇夫冷笑:“世子,请。”

    “阁下请。”

    两人就这般入了座,殿内是鸦雀无声,殿外是喊杀连连。

    周遭各色诡奇的目光都聚焦于对弈的二人身上,一颗颗心跳得厉害,却都在心里想着,这棋局的胜负已然无关宫变的胜负,因为女帝陛下此番定然是败了。

    隔着纵横交错的棋盘,陈皇夫冷笑着望向墨漓,“周世子远来是客,就请先手吧。”

    墨漓轻笑:“在下不习惯先手。”

    “哦”陈皇夫挑了挑眉。这周世子胆子不小,敢这样挑衅他

    狠狠一笑:“那本皇夫就当仁不让了。”

    “阁下请。”

    陈皇夫的唇边挂着冷笑,他倒是要看看,这周世子不卑不亢的模样到底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伸手入棋盒,捏了个黑子一落,脆响声中,不客气道:“天元。”

    墨漓执白子,稳稳落下,“十七星十四。”

    “三才十六,五五。”黑子落。

    幽月般的眸底,锐光乍现,“阁下的杀气很重。”

    陈皇夫冷笑:“彼此彼此。”

    一局棋就这般展开,黑子白子,如星宿般纵横列张,或攻、或守、或困、或围;有退、有进、有取、有弃,似两条绞在一起的游龙般,步步为营,谁也不让谁。

    殿外,喊杀声更近了,兵将们已经突破了承光殿前的一重宫门,远远望去,能见火光如漫天星河,却将极度的绝望投射在众人的心底。

    那些忠于洛霞的老臣已经放弃了希望。

    随着大队人马蜂拥入一重宫门,站在承光殿外的陈皇夫手下忽然觉得那些兵马的脚步声有点不对皇夫殿下布置的人马都是穿着铁靴的,为何那些脚步声听起来不像是铁靴,反像是轻盈的布鞋

    这手下连忙转身入了承光殿,想要将此事告诉陈皇夫,可是一见棋盘前的两人正杀得天昏地暗,便没胆子打扰了。

    倒是陈皇夫忽然注意到了此人,问道:“什么事”

    那人正要启唇,却被墨漓打断。

    “莫要打扰,观棋不语真君子。”言罢,望着陈皇夫,淡淡一笑道:“七步。”

    陈皇夫怔了怔。

    “七步,阁下将败于在下之手。”墨漓落子,不再看陈皇夫震惊的表情,落下这七步中的第一步。

    “单关,十四雉十六。”

    陈皇夫如梦初醒,狠狠的落了黑子,“周世子这是在危言耸听吗本皇夫倒是要看看,世子如何在七步之内赢了我三才三”

    “十八松十二。”白子铿锵落。

    “十五望十七。”黑子砸棋盘。

    此刻,殿外黑压压的人群已突破第二重宫门,从宫内已然可望见夜下人影无数,而那脚步声也越发的清晰不是铁靴,这声音绝不是铁靴

    那名手下只得出声:“皇夫殿下,事情有变”

    陈皇夫惊了一惊,耳畔只听得隆隆脚步声在疾驰靠近,却蓦地被墨漓的落子声击破。

    “三连星。”

    什么陈皇夫喉头一紧,低头瞧了棋盘一眼,顿时大惊。刚才还势均力敌,为何仅因周世子这一子落下成了个三连星之局,便将形势逆转了

    心头一慌,陈皇夫只道今晚的宫变万无一失,却不能在这棋局上遗臭万年,于是连忙执了棋子回应:“十一冬十一。”

    殿外,兵马已突破最后一重宫门,直杀承光殿而来。

    墨漓落子,“单关。”

    陈皇夫手一抖,差点将棋子掉落,“四时四”败象、败象已露

    “无忧角。”

    “十、十三闰五五。”他不能败给一个年轻人

    “尖封。”墨漓的眼底是滚滚寒光。

    陈皇夫只觉得浑身上下如被冰冻。不可能,他不可能就这样穷途末路,还有办法没有他要逆转、要逆转

    墨漓陡然起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惊魂甫定的陈皇夫差点从坐垫上滑下来。他仰视眼前的人,那白衣鹤氅、温润清雅的人,为何此刻却蕴了一身气吞山河之势,令他这般不安

    “陈皇夫。”墨漓居高临下,口气是那样淡,淡如水,可视线却锋锐的如一支箭,狠狠射穿了陈皇夫惊惧的心。

    “今日这场较量,是阁下败了。”

    宽袖决然挥下,指尖白子飞出,跌落于棋盘上的阵眼。

    “第七子,通杀”

    话音落,承光殿前,兵马至
………………………………

201。连环计,大获全胜

    弹指间的功夫,殿外霍然杀伐四起,惨叫连连,可看见那些扮成禁卫军模样的陈皇夫手下被一一击倒在地。

    陈皇夫倒抽凉气。这、这是怎么回事他的人为何要自相残杀

    就在他惊惧的爬起身时,眼前有黑色和红色的影子闪过。

    下一刻,只见殷浩宸蓦然出现在旁边,挥剑砍了那两个钳制吴念念的人,一手将吴念念揽过来。

    而龙椅前,红影乍现,丽若云霞,百里九歌如乘了疾风般飒爽而来。左手羽毛,右手短刀,旋身一个三连踢,只见架着洛霞脖子的那一圈男子同时惊叫,仰倒在地。

    众人顿时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了。这、这是是怎一回事

    “你们”陈皇夫的话还来不及出口,眼前,墨漓袖下飞出三颗棋子,隔空打来,点了陈皇夫的穴道。

    陈皇夫立时就无法动弹了,他狠狠瞪着双眸,“周世子,你”余光里见殷烈火和洛绮秀还被刀子架着,吼道:“杀了五皇女和三皇女”

    可话音落时,却发现墨漓的表情丝毫未有慌乱之象,反倒在这一瞬,陈皇夫清清楚楚的看见墨漓眼底的冰冷讽刺。

    殷烈火和洛绮秀脖子上的刀,即将割过。然而,持刀的两个人却忽然双眼一直,刀子落地,人也重重的栽在了地上。

    众人震惊。

    洛绮秀叹息着摇了摇头,执起念珠诵了句“阿弥陀佛”,呢喃:“佛门以慈悲为怀,相思,你弄晕他们就是了,为何要取他们的性命。”

    殷烈火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她收起了指间的金针,优雅徐缓的立起身来,一手将那妃色蹙金绣云霞翟纹霞帔整理了番,收按在腹处,另一手低垂在身侧。

    她缓缓的、静静的走向洛霞,冷眼漠看世人贪嗔痴恨,冰冷的笑靥嵌在唇边。

    陈皇夫已经完全说不出话了,怎也没想到,原来这五皇女也没有中软筋散的毒

    他下意识的朝着洛霓裳望去,只见洛霓裳在强忍着控制表情,原本父女俩商量布置得天衣无缝了,可谁想竟然、竟然

    一支剑,就在陈皇夫愣神之间,指在了他的心脏处。顺着剑锋的寒芒一路向上望去,对上的是殷浩宸冷如刀锋的眸子,此刻是那般愤怒而阴沉。

    是的,愤怒,殷浩宸怒到极点了,以至于冲散了软筋散的药力,执剑而来。他怒,怒这河洛国区区一个皇夫竟有这么大的胆子,胆敢挟持他大商宸王的王妃

    “王爷”吴念念还被殷浩宸一只手臂搂着,他的力气好大,勒得她单薄的身子很疼。她抿唇忍住了疼痛,没有说话了。

    殿外,厮杀声已停,人潮滚滚涌入了承光殿中。为首者正是关成,他一挥袖,冷声道:“陈皇夫已经事败,若不想被他连累,就放下武器。”

    殿内的那些禁卫军此刻也认清楚形势了,脸色大白的相继放下武器,一个个全都跪在了地上,歇斯底里的求饶起来:“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我们也都是被迫的,陛下饶命”

    眼见得大势已去,陈皇夫在万般惊慌绝望之中,根本没有办法将今日这一切理清,只知道自己的一切行动早就在对方的意料之中,就这么被人给反将军了

    因着不甘,陈皇夫的眼底红丝泛起,视线移动到那将他军之人的身上。

    周世子墨漓

    原是他原来在洛相思背后出谋划策的,果然是他他和洛相思原就是一党

    寒意如雪崩一般轰塌在陈皇夫的胸口,他终于明白了墨漓方才为何要与他下棋,原来不单是为了杀他的锐气,更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不让他查知殿外情况有变。

    “周、世、子”咬牙切齿的低吼着,目呲尽裂。。

    感受到陈皇夫杀人的视线落在脸上,墨漓波澜不惊的睨了他一眼,再望向棋盘上相绞的黑白棋子。那黑子,已然被白子绞死了,一如今日这场宫变,陈皇夫注定死路一条。

    别过目光,望向龙椅旁的红衣女子,方才的千种锋锐万种冰冷,皆在一瞬幻化为幽月落花,柔的像是这惊蛰之日吐蕊绽开的桃华。

    “墨漓”百里九歌小跑下来,自然而然的执起他的手,洒然一笑:“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做好了,我和关成发了信号,这些山贼弟兄们便联合禁卫军们,将陈皇夫一党清理得干干净净,围了承光殿。”

    言罢,对着那些之前从叛乱地区带回来的山贼草莽们挥挥手,“你们不愧是能占领村镇的,果真打架很在行。本来我还想和你们一起活动筋骨的,不想你们势如破竹的很,害我跟着打了一路酱油”娇嗔一笑:“墨漓,你故意的不是故意派我去做这么没有危险性的任务,就是不想我打打杀杀”

    众人听言全然惊呆了,怎也没想到,外头那些宫人装扮的、与禁卫军们混在一起的人,竟然是些山贼草莽不由的都想到之前东部叛乱的山贼弃守领地、群体逃没了影的这事,那时候大家都当成是喜事而没有过多追究,没想到,那些山贼竟是被偷渡来了洛邑城,还潜伏在宫苑之中

    这会儿,殷烈火已缓步到了洛霞的面前,幽幽呢喃:“母皇恕罪,前些日子儿臣在名柘寺为叛乱地区的百姓们祈福,托了周世子与世子妃去帮忙招安那些山贼草莽,不想今日派上作用了,他们功不可没”

    洛霞沉重的望着殿门口,见那些所谓的山贼草莽,竟是都穿着宫人的衣装,便心知这一切都是早就安排好的,他们也潜伏了许久原来相思早知道陈皇夫会宫变,可却没有像上次蝶舞的那件事一般提前告诉她,而是瞒着她这个母皇做了那么多安排,现下又直接行动

    心一寸寸的凉了下去,洛霞已然明白,其实逼宫的又何止陈皇夫一人

    相思亦是

    “相思,朕问你外头那些与山贼在一起的禁卫军,又是怎么回事”

    殷烈火福了福身,答道:“虽然承光殿的禁卫军已经被陈皇夫调换,不过其他宫殿的禁卫军无事调动他们,自然要使用军令,儿臣也是没办法,才在宫宴前擅自拿走了母皇的军令,先斩后奏。”

    果然啊相思利用陈皇夫的谋反,将陈皇夫连同霓裳都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再来挟功劳变相的警告她这个母皇:禁卫军的令牌是在谁手中,承光殿此刻又是被谁控制

    洛霞无力的闭上了眼睛,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复杂心情,不知是该悲哀自己被女儿逼到如此境地,还是该庆幸自己这小女儿是块大才。

    终是睁眼,望向墨漓,冷冷道:“世子在我河洛游山玩水,倒是做了不少事。”

    墨漓牵着百里九歌,温柔的睇了她一眼,抬眼,不咸不淡的回应:“河洛国风景秀美,人杰地灵,委实让在下难以忘怀。女帝陛下不必介意在下的所做,只因我大周愿与河洛永结盟好。”

    洛霞冷声喝道:“相思,你果真与周世子合谋了这么多事,与虎谋皮对河洛没有好处,他周国说到底也只是臣服于商国的战败国罢了”

    墨漓眼神狠沉,如碎雪清潭般的眸底,一抹极致逼人的锋锐狠狠剜在洛霞脸上。

    他冷道:“世事此消彼长,今日我大周虽一时不济,他日,却还不知不济的会是谁。这一点,女帝陛下不是清楚的吗”

    洛霞一窒,心中又怎会不清楚却还是十分恼怒,“相思,你当真想和周国结盟,与强大的商国为敌吗”

    “强大的商国”殷烈火的语调中尽是嘲讽,骤然狂肆的冷笑:“就那声色犬马的昏君吗不过是帛衣纸一张母皇可知他日日亲奸佞、远贤人,别说是十年八年,只怕要不了三年五载,殷氏家族的祖宗基业便会垮在他手里”

    字字珠玑,句句冻人。这一语落下,承光殿中静的像是夜下的沙漠,无人敢言。

    殷浩宸的眉头紧紧皱起,刀雕般的轮廓也紧紧绷住。他没想到能从殷烈火口中听到这样尖刻的话,原来,烈火姑娘对皇兄的恨意竟是这样深殷浩宸蓦然脊背一凉,直觉告诉他,大商和河洛之间,不会太平了

    一片雅雀无声中,洛霞挫败的低吟:“没想到,朕心心念念了十八年、好不容易迎回来的小女儿,竟是将我洛氏家族的所有和平都破坏了。”

    殷烈火漠然慢语:“和平本就是假象,既然屡屡有人要对儿臣下毒手,那儿臣便只能出手,撕破这个假象了。”

    胸口被难以言喻的滋味击打着,洛霞凝视着殷烈火,终是喟然长叹起来。

    “相思,朕最后再问你一句,朕将你寻回河洛,究竟对是不对,你回答朕。”

    “恕儿臣无法回答这个问题。”透过彼此眼底的暗涌,殷烈火柔和的、也无情的笑了:“盖棺定论,对于儿臣的评判,那是该留给史书和后人去褒贬的。儿臣只知道,这河洛的帝位,儿臣可以坐,也一定会坐好。这一点,还请母皇放一万个心。”

    洛霞无力的笑了,却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而笑,只觉得眼前这亭亭玉立的魔魅女子,明明该是最贴心的骨肉,可那唇红齿白之间尽是森凉的吐息,那听来绵软的莺声燕语却只如陌路之人。

    洛霞终是无力的叹息:“好”

    她招了一名禁卫军进殿,将她扶起,苦笑:“朕日理万机,倦了,想休息了。从即日起,朕便移居寿安宫享清福帝位,传予相思。”

    承光殿内响起几声微弱的倒抽凉气声,这样突如其来的发展,令所有人震惊,却又已经意识到,在五皇女这道高一丈的逼宫之下,女帝陛下也别无选择了。

    “靳芝。”洛霞被那禁卫军将士扶走了,虚弱的声音传来:“今日承光殿上的事,全权交予相思处置。你要率领文武百官,好自辅佐相思治国。”

    靳芝听命的跪着,其余人等也都还跪着,虽然浑身无力,但还是喊出最大的声音,群体呼道:“新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靳芝缓缓叩首下去,能感受到殷烈火虚茫的目光就落在她的后脑勺上。

    这一瞬,靳芝忽然忆起了当初在商国朝堂上,自己和昭宜帝一起劝说五皇女回河洛,那时,五皇女曾说过这样一句话

    “靳丞相,我只盼您将来不会后悔将我寻回河洛。”

    如今,四皇女下狱,皇次女被迁出族谱,皇长女和陈皇夫今日也一败涂地。

    后悔吗

    靳芝抬起了头,端正亮堂的直面殷烈火投来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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