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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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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女子有些紧张的落下这三个字,余光里瞅到不远处好像有巡逻的士卒,便赶紧给郭参将打了个手势。
郭参将立刻逃跑了,顺便朝着女子投过来一道警告的眼神
接下来的三日,芍城和凡城之间,两方互相试探,彼此几次攻城,都没有成功。
秋杭将粮草都安置到位后,就赶紧撤离前线,回兰庄去筹备下一轮的粮草了。兰庄有钱,尤其是从前靠倾销兰花赚来的钱,用以从列国的富贾手里购买粮草,绰绰有余。如此一来,也不需要周国普通百姓来上供支持。
芍城挨着丹江,水源也是直接从丹江提取的,不会匮乏。百里九歌在闲下来的时候,会跟着打水的将士们一起到丹江边,帮着他们一起破冰取水。
就在腊月二十八日的晚上,百里九歌瞧见月色皎洁纯粹,心念一动,便把怀里睡着的衿儿放进摇篮里,和墨漓打了声招呼后,独自一人走出芍城,朝着丹江畔走去。
雪还没化,婆娑的雪夜,映着月明,城关的孤影仿佛沉重而寂寞。
静静的感觉在百里九歌的心湖中如晕开的墨水,这样静,静的恬淡,仿佛这里不是战场,而是西岐城郊的山水别院。
走到丹江畔,百里九歌望着冰雪江水,忽的,怔了怔。
不对劲。
这江水怎么好像颜色不对
记得白天的时候还好好的,莫非是因为晚上雪夜反光,她才会觉得丹江水好像泛着红色吗
百里九歌走近了些,想看清楚点,就在这时,地面狂烈的震动起来,河面上忽然溅起高高的水花,大片冰层炸开。
怎么回事百里九歌惊讶的望去,这一看,倒抽一口气。
从水下竟然钻出了一个
“怪物”这两个字脱口而出。
那是百里九歌从未见过的东西,像是只白蚕,却比白象还大,正是因为太过硕大,百里九歌根本难以去仔细观察它,心口被恐惧的情绪攫住。
这、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她真怀疑自己是看错了。
脑中忽的闪过一道念头,百里九歌想起了昔日见过的贪吃蛊。那种可怕的蛊虫,会把人从里到外的吃成人皮,然后它的身体也不停的长大,直到大的吓人的时候会破裂而死
那贪吃蛊,与眼前这怪物,除了颜色之外竟是十分相似。难道眼前这怪物也是蛊虫
这刹那,白色的怪物转了头,盯着百里九歌,一双红灯笼似的眼睛,烤得百里九歌身上直冒冷汗。
她退了两步,谁知电光火石间,怪物便探了过来,那身子尚还在水里,脑袋却杀到了百里九歌面前,就快要贴上她的脸了
百里九歌几乎要尖叫出声。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的,尽管衣服都要被冷汗湿透了,可她的眸光还是澄澈无邪的盯着眼前放大的怪物脸。
对视只有一瞬。
也是在这一瞬,怪物撞向百里九歌,她在第一时间施展轻功,侧身后撤,挪到了七尺之外。
站定,百里九歌嗤道:“我纵横江湖十几年了,也未曾听闻丹江水中还生着这样的东西。如果真的是湘国蛊虫,那到底是谁在幕后操控赶紧出来”
没有回音。
百里九歌拔出了短刀,护在身前,喝道:“究竟是谁躲在后面是廖昔萤吗”深吸一口气,道:“不管你是谁,都给我听好眼下这里在打仗,要是不想被波及就走远一点,要是敢打什么主意,我百里九歌一定会与你针锋相对”
那白色的怪物并没有什么动静,百里九歌眼神清朗坚定,她在等,她倒是要看看,这怪物到底是不是一只有人操纵的蛊虫
黑暗处,有女子的声音轻轻响起,虽然很轻很飘渺,但百里九歌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阿白,你回来我这里。”
这声音,让百里九歌惊得连连摇头。
她是听错了吗不可能,这声音是、是竟然是寒蝉
寒蝉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还操纵着一条这般匪夷所思的蛊虫,他们在丹江畔是想做什么
“寒蝉”百里九歌高呼着,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了过去。
………………………………
350。无色无味的剧毒
夜黑月明,残枝灌木组成蛛网般的图画,周围的一切都像是片鬼域。
百里九歌奋力跑了几步,水中的怪物突然窜了出来,像龙似的,就从她的面前跃过,投入了黑暗中。
怪物运动而产生的气流太厉害,全都拍打在百里九歌身上,她差点被掀飞出去。
再站稳时,周围安静的诡异。婆娑的雪夜里再也不见那白色的怪物,远远的传来什么声音,清泠泠的,还将刺眼的银色折射到百里九歌的眼底。
她意识到,那是寒蝉裙角的银饰。
寒蝉已经走远了,带着那匪夷所思的怪物
百里九歌愕然呆立在静谧的雪夜中。不敢相信,没有武功的寒蝉,是怎么忽然失踪的。而更加让百里九歌揪心的是,那硕大的像是蚕的怪物究竟是什么蛊虫寒蝉又为什么跑到这里来
这一个个疑问,让百里九歌天旋地转。
兀的,她听见了城楼上的呼喊声。
“世子妃”
原来是守城的将士们在喊她,这里离城门有些距离,将士们刚刚才注意到她立在丹江边。
百里九歌回神,身上的冷汗被夜风一吹,冷到骨髓里了。心里有点不安,她想快回去将事情告诉墨漓。
就这般匆匆回到芍城,在城池的角楼里,看见墨漓正抱着衿儿,一边与孤雁低低说着什么。
“墨漓。”百里九歌快步过去,抱过衿儿,接着就赶紧将方才的事情说了出来。
说着说着,就觉得墨漓看她的眼神焦灼起来,百里九歌赧然,接着被墨漓收入怀里,接受他充满心疼的薄斥。
他看不得她在他不在身边时遇到危险,哪怕是有惊无险。
百里九歌讲完时,余光里瞅见丹江,吓了一跳,“墨漓、孤雁,你们快看丹江的颜色怎么”
怎么真的是红色的原来她方才没有看走眼而此刻居高临下看,便看的极其清楚。江上的冰雪都被江水映红,那红色,就像是血
“去看看。”
突发这样诡异的事,墨漓的神经也紧绷起来。他总是波澜不惊的,喊了张将军和十几名将士过来,在百里九歌和孤雁的陪同下,一起出城。
城外夜冷,百里九歌抱紧衿儿,望着墨漓徐徐行至江畔,缓缓低身,袖下的手伸出,就要探出水中。
然就在此时,随行的十几名将士里,忽然有人闷哼了声,接着就难受的叫着,跌倒在地。
这样的变故让其余人大惊,几个士卒去扶那人,谁知还没等将人扶起来,他们几个也纷纷痛苦的软倒在地,抽搐痉挛。
“你们”张将军大惊。
墨漓即将探入水中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他起身,冷静的发令:“快喊人来,将他们送去军医处。”
“末将知道了。”张将军连忙叫身旁的一名没有异状的士卒去喊人。
但这名士卒刚要回城,就见城门又打开了,一个士卒焦急的奔了出来,大呼:“世子殿下、世子妃,不好了刚才好多弟兄突然间都病倒了,现在有几个兄弟已经死了”
什么百里九歌只觉得心口挨了一棒子。突然病倒,这是瘟疫还是中毒
她惊讶的望向此刻还在地上挣扎的那些士卒们,他们也是这样,突然之间就成了这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过片刻,有人冲出城,将倒地的士卒们搬起来,赶紧送回城去了。事情来得太突然,墨漓一时也顾不得再去查看江水的异样,让孤雁抱了衿儿回去,与百里九歌匆匆赶回芍城。
这晚,镇守在芍城的士卒,竟有八成都病倒了,就连军医也病倒了两个。
剩下的几个军医忙里忙外,根本忙不过来,眼睁睁的看着士卒们病重、有人死去,却也无可奈何。
因着军医们害怕是瘟疫,是以,当墨漓和百里九歌到来的时候,军医们吓得赶紧拦住了他们。
“世子殿下、世子妃,别进来,千万别进来啊”
墨漓眉心凝着,都到了这种时候,他的士卒们突遇灾难生死未卜,他哪里还能只顾着自己的安危
以手势拒了军医,墨漓正想要劝走百里九歌,可却有一只熟悉温暖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紧紧的,誓不松开。
墨漓的心暖了暖,问军医:“查不出原因吗”
军医唉声叹气:“世子殿下,卑职们都尽力了。这些士卒们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发病的时间都间隔不多。说是浑身都痛的跟刀割一般,还能感觉到生命在一点点流逝。这样的病感,卑职们以前是听都没听说过啊”
墨漓的眼神深深的沉了下去,他忽的想到了什么,眸底生了几分厉气。
“墨漓”百里九歌唤了他。
她的身子有些抖,心中如翻了船一般的震惊。只因这军医所汇报的病感,她曾经听说过。
浑身都痛的如刀割一般,还能鲜明的感觉到生命在一点点流逝,这样的病感,难道是
百里九歌冲到一名在痛苦挣扎的士卒面前,低身问道:“你是不是觉得五脏六腑都像是在被抽离,关节处冷得不行”
“是,是啊”
“还有血,有没有觉得身体里的血液不受控制,就像是变热”
“是,正是啊”
百里九歌身子震了震。听士卒描述的种种病感,和她的猜测全部吻合。可要是她真的猜对了的话她宁愿自己是猜错了
“墨漓”百里九歌起身,转眸,残忍的感觉在搅着她的心,她问着:“墨漓,这样的病感,你是不是也听说过”
“嗯”墨漓沉沉的应了。他也曾在江湖上行走多年,又怎会没有耳闻
一种令人闻风丧胆的罕见毒药,据说连辣手毒医应长安都会为解毒感到棘手。
这毒药还有个血腥的名字。
不约而同的,眼神交汇的两个人念出了那个名字:“满江血染。”
满江血染。
剧毒。
无色无味。
只消将一坛子的毒倒入江河中,到了夜晚江水就会变红,且夜越深,江水越红,就像是血水。
据说,摄入此毒的人,在江水完全变成血水的时候,就会毒发,种种症状都像是炼狱里的酷刑。接着中毒者会慢慢死去,寻常人最多坚持三个时辰,而体质差些的,甚至一炷香的时间就会毙命。
百里九歌身子颤了个激灵,满江血染是下在水里的毒,而将士们的饮水大多是从丹江取来的,白日里饮下丹江水,到了江水变红的时候就都毒发
等下
百里九歌意识到了一件更为严重的事情,“不好,芍城百姓的用水也是取自丹江”
军医大惊失色。
墨漓忙对一名士卒道:“去看看。”
然则士卒还没有冲出去,就有人上气不接下气的冲进来,“世子殿下,不好了好些百姓们都、都病倒了”
百里九歌不禁握紧了拳头。满江血染这种毒一旦发作,最多只能坚持三个时辰。如果不能在三个时辰里服下解药,那就完了。
据说解药相当难以配置,就连应长安都会为之头痛,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鬼医前辈才知道解药的配方
墨漓已经在安排没有饮水中毒的人去照顾中毒的士卒和百姓了。百里九歌的心紧紧揪着,哽了哽,说道:“我去翻翻鬼医前辈教我医术的笔记,看看能不能找到解毒的方法。”
墨漓应了,拍着百里九歌的小手,仍是笑得温柔而鼓励。但两个人都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
百里九歌随即抽出了双手,坚定的踏了出去,赶向太守府去。
街道上的风刺骨的冷,还夹杂着薄屑似的雪絮,将针般的冷锥入百里九歌的身子。可她感觉不到,一颗焦灼的心在狂跳着。
满江血染。
这毒是谁下的
看起来是针对周军的了,最有可能的本该是商军的,可是她相信大哥不是会用这种毒辣手段的人。何况,百姓们也被毒倒了,大哥不可能这样对待芍城的百姓。
难道是寒蝉和那只巨大的白色蛊虫干的
这个想法一经产生,就让百里九歌觉得心惊肉跳。廖昔萤的泯灭人性她已经见识过了,她不想连寒蝉也是这样。
百里九歌摇摇头。事情还一团雾水,她看不透彻,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解毒救命
奔回了太守府,取出了笔记,百里九歌连忙仔细的翻阅起来,也庆幸自己和墨漓是喝得太守府的井水,不然要是连墨漓也被毒倒的话
她专心的翻过一页又一页,鬼医确实教给了她很多罕见的偏方,可大多是治疗疑难杂症的,关于解毒的知识却是少之又少
有了
翻到某一页上出现的“满江血染”四字,让百里九歌为之一振。太好了,鬼医前辈还是有给她讲过这种毒的。
百里九歌连忙贴近了书卷,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着。
然而随着细读,失望的神色渐渐浮上百里九歌的眼。鬼医前辈只是简单了描述了满江血染毒发的症状和解毒可能需要用到的草药,至于草药如何配比、如何煎熬,全都没有说。
她要怎么做才能给大家解毒
………………………………
351。争着试毒
百里九歌努力镇定心神,再次将笔记的内容读了一遍。
没有,还是没有解药的配比和煎熬方式,就连解药所需要的草药,也只是列举,没有全部举例。
想来,是鬼医前辈觉得,她一辈子也不可能遇上这种大手笔的剧毒。可偏偏的,她遇上了,解毒还迫在眉睫。
怎么办才好
不能放弃。百里九歌合上了笔记,缝制粗糙的卷本在小手间被捏出深深的褶皱,掌心里的汗浸湿了卷本的封皮,晕出潮湿的水渍。
她决定,借鉴鬼医前辈的说法,再发挥自己现在全部的医术水平,不论如何都要在三个时辰里把解药配出来
坚定了这个念头,百里九歌先让太守府里的仆役去将草药一一提出来。
有些草药城里没有,要到山里去采,孤雁二话不说就去了岘山。在搜寻草药这方面,孤雁的经验很丰富,一个多时辰后,他就把缺了的草药都找齐带了回来,随后又赶紧帮着研磨草药。
“黑凤,能行吗”孤雁看着百里九歌绞尽脑汁判断的模样,忍不住发问。
“一点把握也没有。”百里九歌诚实的点点头,抓了四两茯苓,堆进面前的药堆里,定定道:“但我必须一试,我相信大家不会就这么被毒死的”
这像是一场残酷的追逐战,被时间和生死限制在狭缝里,每时每刻都宛如看着一把把尖刀逼近自己的心脏,紧张煎熬的无法言喻。
百里九歌将所掌握的医术发挥到极致了,心里依旧是寻不到着落。花费了一个时辰的时间,终于琢磨着煎熬了一锅药,可百里九歌丝毫不知道,这锅药能否奏效。
但这场关乎数万条性命的赌注,只能赢,不能输
房间的门被推开,昙花的香味为浓郁的药味中添了一缕冷香。
百里九歌抬眼,就看见朵朵昙花染乱了满室的清一色草药,随后对上墨漓的眼,她笑了:“墨漓,我尽全力了,不论如何我都要赌赢”
看墨漓的神情已经很疲惫了,可他仍是温柔的笑着,执了百里九歌的手,拉她起身,道:“辛苦你了,先试试看吧,总归是有希望的。”
“好。”百里九歌立刻让孤雁去盛药,她快步到圆桌旁,桌子上正放着一碗血红的丹江水。
百里九歌端起血水,就要饮下。
“九歌”两个男人面色惊变。
银色的细线从墨漓的腕底飞出,弹指一刹,便夺了百里九歌手里的碗。
她愕然的望向墨漓,那碗血水已经到了他的手里,随后是他心疼的话语:“傻九歌,你想饮下满江血染再服用这解药,是吗”
百里九歌道:“总是要有人来试药的,那些中了毒的将士已经很虚弱了,万一我的解药不成功害了他们的性命怎么办反正我身子骨好,不如我来,哪怕是解药不能完全见效,我也能用内力驱毒”
“傻九歌”墨漓眸底的心疼,柔软的像是要碎了。
孤雁叹气,端来了解药。墨漓瞥了眼,缓缓抬起手中的毒药
百里九歌立马逼过来,扬手就抢走了毒药,嗤道:“说了我来便是我来,墨漓,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试药的”
“九歌”墨漓的语气紧了,手上快如闪电。
但百里九歌还是侧身躲开了,步法变换,退远了好几步,将碗送到唇边。
没成想就要饮下毒药的瞬间,药碗居然还能被抢走,百里九歌下意识的要朝墨漓扑去,定睛一看却是惊怔了,抢毒的竟然是孤雁。
“别争了,还是我来吧。”孤雁哂笑着就把毒药灌下去了。
百里九歌连忙冲到他身前,“孤雁,你”
因着毒药已经是血红色,孤雁刚饮下,毒性就发作了。疼痛让他的五官都要皱成一团,痛苦的感觉萦绕在五脏六腑。
孤雁跪在了地上。
干净的瓷碗被递到孤雁的嘴边,百里九歌已经端来了自己配置的解药,稍稍抬高了碗的角度,想要给孤雁喂下去。
可是看着这棕色的药汁沾染上孤雁发紫的唇,百里九歌的双手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药汁也因而翻搅拍打着孤雁的唇。
她怕。
怕这解药是废品。
怕会失去孤雁这个亲人。
“黑凤”孤雁痛苦的哂笑起来:“你再不给我解药,我就干脆躺地上了,这毒真不是一般的难受诶。”
“孤雁,我我知道了”
赌了
百里九歌一手扶着孤雁的肩膀,另一手控制着颤抖,小心的将解药灌给了孤雁。
药碗见底了,残存的药渣,气味浓郁而清冽的回绕在小室里。
百里九歌紧张的瞪视着孤雁,瓷碗还在手心微微抖动,“孤雁,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好一些”
“我啊”孤雁笑着想说什么,忽然两眼一直,血从唇角逸出,身子直直的歪斜下去。
“孤雁”
百里九歌惊秫,孤雁的身子被墨漓扶住了,墨漓已经俯身在孤雁的旁侧,眉目间藏着些涩然惆怅,他浅浅叹息:“不行是吗”
不。百里九歌摇头。不能不行,她不能允许这解药不行,既然只有她有可能解了满江血染,那就不行也得行
“孤雁,打起精神,告诉我现在感觉怎么样。”
孤雁大口大口喘上几口气,眼角挤了挤,眼底浮出一抹疑色。就这般僵了一会儿,蓦地眼放精光,咧嘴笑道:“好像没事了”
百里九歌愣住。
“来来来,我试试看。”孤雁站了起来,顺手也拉了墨漓一把。
起身后孤雁左右活动了肩膀和腰身,又原地扩胸,眼底的精光越发的明亮兴奋。
他激动的说:“没事了,真没事了黑凤,好样的”
“真、真的吗”眼前的孤雁,和刚才那个痛苦吐血的孤雁,根本判若两人。这样的反差,让百里九歌怔愣。
多希望这是真的,可是临到头来,又有些不敢相信了。
墨漓不动声色的执起孤雁的手腕,为他切脉,接着笑了:“脉象无恙,九歌,你成功了。”
“我成功了”
“是的,你成功了,开心一些。”
“我”百里九歌激动的无以言表,忙说:“墨漓,解药的配法和熬法我都记下来了,现在锅里还有好多,可以先给中毒深的人喝下。孤雁,赶紧多叫人手来,迅速准备瓦罐和柴火,我们争取一次性把所有人分量的解药都制作出来,时间不多了”
“好嘞。”孤雁立刻去做了,看这精神头十足的模样,实在看不出是刚刚中了剧毒的。
百里九歌欣慰不已,不论如何,她赌赢了,她保住了数万人的生命。
时间还剩下最后一个时辰,所有参与配制解药的人,都抢着时间,把效率发挥到极致。百里九歌在小室里指挥解药的配制,墨漓在城中安抚着中毒的人,让他们坚持。
一罐一罐的解药熬制完毕
陆陆续续有百姓和士卒饮下解药,初期的反应也和孤雁一般,疼痛吐血,但很快解药就销蚀了毒药,他们纷纷好转起来。
又一瓦罐的解药熬好了,适逢墨漓进来,百里九歌从烟雾缭绕的大小瓦罐中抬起头,脸上都是火烤出来的汗珠,腮上还沾着点黑熏熏的污垢。
她笑,穿透烟雾的笑容是璀璨的,然而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人敲起了芍城的警钟。
急促的警钟声,也惊到了小室里的所有人,有瓷碗破碎在地的声音,百里九歌无心去看是谁打碎了瓷碗,她的脸色变白了。
敌袭。
这是敌袭。
城里的士卒们还有不少没有饮下解药,敌人竟然在这个时候前来攻城
现在解药还没有熬完,将士们体质也不像孤雁这样好,他们喝完解药了也得休息,根本不能守城迎敌
“九歌,你留在这里就是了。”墨漓嘱咐罢了,挥身要走。
百里九歌连忙从后面拉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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