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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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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全给杀了。”鸨母多少觉得可惜,“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就算是品行差了点,也还是韶华的好年纪,这说没就没的,搞得我也不好受。”
百里九歌劝道:“逝者已矣,你别想了,而且就算当时百里越在场,也不会为了黛黛她们几个去惹百里青萍生气。”
“是啊。”鸨母叹了叹,略带质疑的说道:“倒是你,我记得你从前不怎么喜欢直呼你爹的姓名。今日朝歌城破,听说你爹被河洛女帝折磨死了,对这事你就没一点难受你不怕百姓们嚼舌根子说你是蛇蝎吗”
百里九歌也不想瞒着鸨母了,便实话实说道:“百里越不是我爹,他让外室养我,是为了报复的。”
“报复谁”
“报复我真正的父亲,百里啸。”
鸨母倒抽了一口气,捂着嘴巴愣了半晌,才明白这其中一定有很多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百里九歌这会儿也没别的事做,便把自己的身世讲给了鸨母,避过了愈月夫人的真实身份,也没有多提墨漓。
待讲完了,望着鸨母的嘴张的像是鸡蛋那么大,百里九歌憋住笑意,忽的不知为何就想到了顾怜,索性把在顾怜身上发生的事也说给了鸨母。
鸨母喟叹:“顾怜那孩子的命是真苦,她才刚出生,她娘就被家里人给赶出家门,只好抱着她投奔到芳菲馆。”
顾怜的娘怎么从前都没听鸨妈妈说过这方面的事呢。
在百里九歌忍不住的追问下,鸨母衔了口茶,接着便一股气讲了起来。
“顾怜的娘也不知是哪家的夫人,她来芳菲馆的时候,顾怜才刚满月。我见她们母女被人扫地出门怪可怜的,就收了她们,让顾怜她娘管饭点茶水上的事。”
“那顾怜的娘后来哪里去了”
“后来呀也没什么后来,说到底还是那女人命苦,她刚来芳菲馆,见了当时花街柳巷流行起洛水仙子的刺青,就请刺青师给顾怜刺了一个。结果那刺青师看上顾怜的娘了,刺完了刺青就逼着顾怜的娘回去给他当小。顾怜的娘不干,把那刺青师惹怒了,竟是跟她打了起来。这一扭打,那刺刀子意外刺中了顾怜她娘的心脏,大好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这段故事鸨母从没有讲过的,就连顾怜也不知道,百里九歌吃惊的想了想,问道:“鸨妈妈为什么不告诉顾怜”
鸨母有些无奈的说:“是她娘临死前嘱咐我了,让我收养顾怜,不要给顾怜讲父母的事,不能逼顾怜卖身,还要将顾怜一直留在芳菲馆中,绝不能把她嫁出去。”
百里九歌不免觉得奇怪,“顾怜的娘真的是这么嘱咐你的前两条就算了,第三条也太奇怪了不是哪有母亲临死前还想着把女儿留在青楼中不能从良。”
“我也是一直没想通这点。”鸨母放下茶杯,一杯茶见底了,她招呼了龟奴过来添茶,又说:“顾怜的娘还说,如果神灵保佑,将来会有富贵之人来带走顾怜的,让我只管留着她便好。可是就因为河洛国皇女那事,顾怜也呆不了芳菲馆了,后面的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我只好爽约了。”
百里九歌道:“别说什么爽不爽约的,你又不是仙神,还能预料到每一件事不成”
只是听鸨妈妈说的这些,百里九歌觉得事情应该不简单。如果顾怜的娘还活着,自己一定会冲去她的面前,打破砂锅问到底。可惜人已经死了,事情也只能这般。
百里九歌明媚的一笑:“这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不管怎么说,顾怜既然在西岐,便是离我近,你担心的事就由我百里九歌替你留心着。”
鸨母咯咯笑道:“这么率性就答应了,那正好,我也不内疚了,后面的事就全交给你了。”
啥百里九歌觉得自己怎么像是被耍了呢瞪了鸨母一眼,嗤道:“真是误交损友,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劲。”
“女人坏才有吸引力。”鸨母拈着兰花指,妩媚的夸耀。
百里九歌无语,朋友嘛,就不争了。还是继续喝茶吧,喝茶谈天,这才是该做的事。
与鸨母继续聊着,这其间芳菲馆的妓子们都冲下来见百里九歌,有些是原本就认识的,有些是新来的,百里九歌都热情的与她们嘘寒问暖,执着她们的手说了很多。
约摸一个时辰后,妓子们要留百里九歌吃晚饭,百里九歌摇摇头,笑着说自己还得回去墨漓身边,便拱拱手,道了珍重,洋洋洒洒的离开芳菲馆。
出了花街柳巷的时候,正是斜月西沉时分,离完全黑下来还有些时间。
百里九歌没有立刻回去,而是步到了城中的一间破烂酒肆里,寻到了在这里接头的丐帮兄弟。
丐帮兄弟好些是见过百里九歌的,这会儿见她踏足进来,连忙过来迎接,“黑凤姑娘,真的是你啊”
“是我。”百里九歌笑着拱手,随后简明扼要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极阳之女的事,周国那边的丐帮兄弟肯定和你们说了,麻烦帮我多盯着点。”
“黑凤姑娘,你倒是来得正好。”一个乞丐拍着桌子,很是兴奋的说。
百里九歌问道:“怎么了,我来的正好是你们正好有好消息要告诉我”
“当然是好消息”乞丐高兴的说:“这段时间我们也都帮着黑凤姑娘呢,大家时不时就盯盯极阳之女的事。这不这两天有个逃难出朝都的风水先生,叫什么聂半仙的,卜卦技术一流,是昭宜帝御用的。我们兄弟逼着他卜卦,他说极阳之女现在就在朝都城中。”
“真的”
这个消息,让百里九歌的心头的喜悦如翻滚的浪潮。极阳之女要是在朝都的话,那不就搜索范围小了很多,也能节省许多时间吗
因着这消息过于有利了,百里九歌反倒有些不放心,她问乞丐们:“那个聂半仙既然是殷浩宜的风水师,会不会人品很差,诓了你们”
乞丐自信的说:“这怎么会呢我们可是把他打到半死不活才问出来的,他要是真想死,我们一定成全他。”
百里九歌顿时乌云盖顶,一群老江湖围殴一个算卦的,这传出去真的好吗
算了算了,眼下便相信了吧。百里九歌拱手,大喇喇的笑道:“谢谢你们,后续的事情烦请你们继续帮我盯着点。我先回去把这事告诉墨漓,我们得尽快找到极阳之女。”
从酒肆走出来,百里九歌的心情好了不少。眼见得太阳也快要落山了,这朝都城的晚景总是这般壮阔又苍凉。百里九歌会心的笑了笑,大步流星而去。
在途经右相府门口的时候,望见容微君牵着容仪,从右相府中出来。
容仪正抹着眼睛,脸上沾着些亮晶晶的泪珠。
昔日奢华的大家族,自从被抄家后,都搬到了寒酸的新府邸去,这废宅也被查封了。亲眼目睹过容家从盛衰到寥落,容仪睹物伤情,落下眼泪。
“仪儿,别哭了。”也只有容微君,在这种时候还慵懒的笑着。
他给容仪擦了擦眼泪,无谓的回望了宅院一眼,转眸的时候,正好和百里九歌对视上。
百里九歌忙喊道:“小容、容仪。”迎了过去,与他们会合。
一路上也没说什么话,容仪嘤嘤的哭泣声,倒是与朝都百姓们的释然神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百里九歌拍着容仪的肩膀,笑道:“想开点,日子还要过下去的不是容家虽然辉煌不再,可除了容晖,剩下的人还住在朝都呢。你要是想回家自然可以回去,不想的话,有小容带着你看外面的世界,不也挺好吗”
容仪抽了抽鼻子,努力的笑道:“九歌姐姐,我不哭了。”
“这就对了。”百里九歌拍拍容仪,见容微君还笑得逍遥,忍不住嗤道:“怎么觉得你没心没肺的”
容微君慵懒的说:“盛者必衰是自然道理,我过于感慨也没用不是就顺其自然嘛。”
“那你就顺其自然吧。”百里九歌笑答。
却道周军拿下朝都后,原本墨漓可以暂时住在宫中的。但墨漓不喜欢奢侈浮华,更不想将这种风气传到士卒身上,故而殷浩宸请墨漓暂时住在他的王府中。
刚巧百里九歌也想和吴念念两个一起带孩子,便欣然接受了。
这晚,百里九歌把白天自己的行程都告诉了墨漓,讲了顾怜的事,也说了极阳之女的下落。
墨漓召了御雷来,让他带人全城搜查,尽快找出阳气重的豆蔻女子。
很晚的时候,百里啸才从奉国大将军府回来。奉国将军府的事宜,有百里未明打理,百里九歌也不担心,只是有些心疼大哥,知道他难受。
她搀扶着百里啸去厢房,跟爹娘说了一会儿话后,便回屋去了。
………………………………
382。成亲纪念日
百里九歌和墨漓的房间,在西厢,要经过条长廊才能过去,这中途还要经过容微君和容仪的屋子。
因着那两人虽是兄妹但男女有别,故而容仪睡在里屋,容微君在外屋。当百里九歌走过的时候,里屋已经漆黑一片了,外屋却还亮着盏烛火,映出一道随意伏在桌边、奋笔疾书的身影。
小容又在写志记了吧。
他游历大江南北的所见所闻,还有每日列国发生的事,他都要一一记录。
这样的心思和毅力,百里九歌是佩服的,望望深邃的夜空,好晚了,小容这样挑灯夜战,不是个头啊。
百里九歌轻轻推开了房门,朝着容微君笑了笑,放低了脚步走过去,轻声劝道:“小容你该睡觉了,别跟墨漓一样总喜欢熬夜,你们还真是一个师父带出来的,坏习惯如出一辙。”
容微君不以为意道:“你和孤雁公子不是我师父带出来的,你们也喜欢熬夜。”
百里九歌道:“那不一样。”
“说说不一样在哪里。”
好像说不出来。
百里九歌无语:“算了算了,你写差不多了就休息吧。对了,你这本志记的名字想好了吗”
“还没。”容微君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喜欢把起名字的工作放在后面,或许再过上几年,国泰民安,你们的孩子也打酱油了,我就能想出书名。”
百里九歌脸上的笑容,在这一瞬有些僵硬。再过上几年,国泰民安,孩子打酱油这也是她的愿景,可是在找到极阳之女前,再好的愿景也是镜花水月。
握了握拳,百里九歌明媚的笑了:“我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极阳之女的,小容,我等着看你将志记的名字写上去”
蹑手蹑脚的出了容微君的房间,百里九歌把门关好,回到了丈夫和孩子身边。
卧房内,顽皮的衿儿正在和墨漓捉迷藏,墨漓在衣架的后面找到了衿儿,想要抱出来。
小家伙不甘心这么简单就被发现,贴着墙根又爬到床后去了。墨漓柔声劝了一会儿,衿儿咿呀呀的在床后拍着小手,背贴在墙角上,就是不出来。
墨漓无奈,被女儿弄得没辙了,只好用命凝十线捆住了床腿,用内力一扬,便把整张床榻扬起,抛了出去。
于是,百里九歌推开门的那一刻,一张床落在了自己面前。
然后她傻了。
接着,百里九歌转动僵硬的脖子,看见墨漓缩在墙角那里,抱了衿儿起来。
衿儿不满的敲打墨漓的肩膀,他笑着拍拍女儿,这软软小小的一团,他连抱着都害怕会捏碎,小心到不能再小心。
百里九歌恍然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是怎样的,她关了门,朝着墨漓走去,娇憨的笑道:“你们在玩捉迷藏呢。”
墨漓神色微变,关切的问:“九歌,吓到你了吗”
“啊”百里九歌摇摇手,“没事没事,不就是给床挪了个地方吗我开门的时候也就是觉得意外罢了。倒是衿儿,她没被吓到”
衿儿在墨漓的怀里狂摇头,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
百里九歌满意的说:“也是,我百里九歌的女儿,当然和我一样胆大包天。”
“胆大包天”这个词,明显没有用对。墨漓忍俊不禁,把衿儿交到百里九歌的怀里,命凝十线一展一收,床榻又稳稳的落回了原位。
墨漓柔声道:“休息吧。”
“好。”
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工序,就是先把衿儿哄睡着。
与衿儿相处快九个月了,百里九歌也有了不少经验,哄了没一会儿,衿儿便呼呼大睡。
她将衿儿放置在摇篮里,盖好了被子,接着又倒了水来,与墨漓洗漱了一番,替墨漓脱靴散发、宽衣解带。
娇憨的倚入墨漓的怀里,任他轻柔的搂着,一张舒服的被子盖住两个人。百里九歌也累了,很快便睡过去。
接下来的几日,百里九歌陪着墨漓,为接手商国后的事宜而忙碌。
开仓放粮,免除半年赋税,墨漓的这些命令对百姓们而言,可谓是雪中送炭,赢得了更多的拥护。
然而百里九歌也知道,哪怕是墨漓再广施仁政,大商的臣民中,也总会有些口服心不服的。毕竟,没有一个人能得到其他所有人的认可,墨漓也不例外。
好在殷浩宸的一个提议,让百里九歌十分感激。
殷浩宸说,他本想带着妻儿自此隐居山林,但想着吴念念身体不好,还是留在市井中能方便请郎中。故而,殷浩宸提议,让墨漓将朝都给他管辖,余下的领土就由周国支配了。
墨漓明白殷浩宸的考量,保留殷浩宸的爵位封号,令他统辖朝都,能最大限度的安抚商国百姓。且,殷浩宸上交了权利,只保留一点点,也可以避免有心之人前来找他,借他的名义复国。
战争好不容易结束,谁也不想再涂炭生灵。
大商九军在战争中,牺牲了很多,殷浩宸和百里未明着手对他们的家眷进行抚恤,将军队化整为零,或是让他们解甲归田,也算是最大程度的帮助墨漓了。
就这样忙碌了好些天,百里九歌日日都是挥汗如雨。她走在街道上,看着太阳一天天变的热烫起来,心中的某个疑问在不断的增强。
知道殷烈火杀入商国只是为了报仇,但为了平衡河洛国将士的情绪,墨漓割了大商北部十六城给烈火。
只是烈火人呢怎么这几日很少见到她
是胎象出了问题吗
百里九歌有些担心,便去了护国公府,却被洛绮秀告知,殷烈火出城去了。
出城
百里九歌恍然怔了怔,她好像猜出,烈火是出城去哪里了。
回了街道上,迎面遇上墨漓正在找她,百里九歌笑着递去了手,听着墨漓柔声在耳边说:“去钟山走走吧。”
“钟山”
“嗯,钟山许久不曾去了。”
百里九歌也很想故地重游。
“那墨漓,你现在能抽得开身吗”百里九歌问。
墨漓笑言:“就这一下午的功夫,不妨事,该忙的差不多也都忙完了。过些日子,我们就回大周去。”
听说能回去,百里九歌的心里生出些淡淡的喜悦,不知不觉间,心中已经把西岐和山水别院当作自己的家了。
两人共乘一马,晃晃悠悠的出了城。百里九歌娇憨的靠在墨漓怀里,他操控着缰绳,时不时低头看着在自己胸口乱蹭的顽皮妻子,唇角不着意的勾起温柔的笑。
两个人都很喜欢钟山。
那里的空气舒畅而清新,连风都是无比干净的,吹在脸上,乍暖还寒,别有一番享受滋味。
墨漓将马拴在了一棵树上,牵着百里九歌,两个人登上山道。
犹记得上一次这样相携着登山,还是在庚子年的重阳节,故地重游,人依旧,情依旧,百里九歌甜在眉梢,信口说道:“要是今日也是重阳节,那可多有意义可惜去年的重阳节,姒珑新死,我抱着衿儿去了凤凰谷,那重阳节是和司命夫人一起过的。那时候我们插了茱萸,我想着要是你也在该多好。”
墨漓贴心的安慰百里九歌:“是我不好,当时为了布置战事,就请司空公子将你和衿儿送去凤凰谷。九歌,你是怨我”
“不怨不怨,我怎能怨你呢”百里九歌摇着头。
墨漓柔声笑道:“其实,今日虽然不是重阳,但于你我而言,反是个更有意义的日子。”
“啊是么”百里九歌日日操劳,也没怎么看黄历,对日期是云里雾里的。她掰着右手的五指数了一遍,数到今日的日期了。
“是三月二十四日。”百里九歌道:“可这个日子是做什么的不记得有哪个佳节是在今天。”
“真的不记得了”墨漓的笑愈加温柔,浓黑的眸底漾着引人堕入的涟漪,看得百里九歌脸上一红,嘟囔道:“你、你让我想想”
这么仔细的一想,百里九歌想起来了,“三月二十四日,不就是我出嫁的日子吗殷浩宜还说这是专门挑得吉日,哪知道正好和庚子年阴气最重的日子碰上了,害得你都还没跟我拜堂,就晕了过去。”
想到那时候的事,心头有着万千感慨,回首这两年的路,品味着初嫁时无所谓的心态与如今这一腔无悔痴情,百里九歌绽开一抹明艳艳的笑容来。
“墨漓,你说得对,今天还真是个更有意义的日子。”
墨漓笑得更加温润柔情,与百里九歌相互扶持着,一路往山上去。
“对了墨漓,这几日御雷那边有极阳之女的消息吗”百里九歌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墨漓道:“还没有找到,再等等吧。”
也只能等了。百里九歌在心里祈祷着,最好明天太阳升起来时,就能收到御雷的好消息。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两个人没有再往山顶去,而是走了另一条路,入了延绵群山之中。这里郁郁葱葱,像是与世隔绝的隐居之地。
撩开蒿草,钻过山石,走在前面的百里九歌忽然停住了脚步。
她回头,嘴角翘起一道惊怪的笑,食指竖起在唇前,示意墨漓别说话。
百里九歌耳语:“墨漓,你看那边是”
………………………………
383。鬼医来了
墨漓悄然靠近了百里九歌,挨着她,视线穿过蒿子和山石,望到了她方才发现的人。
是殷烈火和关成,还有一座坟茔。
墨漓的眼底微澜,与百里九歌交换了目光,也都明白,那座坟茔便是殷左相与霍氏真正的安眠之地。
在坟茔的旁边,恰是两棵老树,年代久了,已经渐渐长成了合抱之木,守护着下方的这座合葬坟茔。枝头上,有两只还魂鸟在声声啼鸣。
“爹,娘”
殷烈火跪在了坟前,痴痴抬起手,颤抖的指尖划过墓碑上的刻字。
关成从袖中取出一支梅瓶,递给了殷烈火。殷烈火在接过的时候,手腕有些僵硬,她打开了梅瓶,洒落瓶中的酒,一滴一滴到墓前。
当瓶口的最后一滴酒落下时,梅瓶从殷烈火的手中滑落,她抱住冰冷的墓碑,凄声呜咽:“不孝女殷烈火,来祭奠你们爹,娘,你们的仇报了”
她的脸贴在墓碑上,泪水蜿蜒,混了酒水。树梢上那两只还魂鸟突然间就叫得凄绝,踏起几片叶落,洒了殷烈火华丽的宫裙。
关成低下身来,抚上殷烈火的肩头,“烈火”
殷烈火无力的抬起脸来,轻柔的问道:“你为爹娘立得碑,是冲着北方”
“是。”
殷烈火抽泣。北方,那是河洛的方向。在那个世界的爹娘,只要举目,便能看向她的方向。
殷烈火握住了关成的手,“谢谢关成,谢谢”
“你不该哭。”关成用另一只手拿出一张帕子,轻轻擦着殷烈火的眼泪,“大仇得报,你不该哭。往后年华还多,护国公与护国夫人会希望看到你多笑。”
殷烈火喃喃:“你也想看见我多笑,不愿我逼迫自己,我都知道”
关成沉默了片刻,说道:“陛下若能福寿安康,便是河洛之幸。”
“河洛之幸关成,在我的面前,你从来都言不由衷”
殷烈火轻柔说道:“我曾对母皇承诺过,要让河洛在我的手上更加兴盛也许在十几年后,河清海晏,我们的孩子也长大了,我们就把皇位传给她,找个安静的院子住起来,养一群鸡鸭,种一池藕花,栽一地桑麻,安度往后的岁月”
说着这些话的殷烈火,是入神的,哭过的面容覆上浅浅的微笑,令关成愕然无语。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殷烈火,一如从来不知道殷烈火会说出这样的话,尤其是对他说。
“烈火”
“我是认真的。”殷烈火纤长的睫毛轻动,曼声问道:“这一生,你都愿意扶助我么,不论未来会怎样”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关成道:“臣夫也是认真的。”
他认真,殷烈火知道。懂得他爱人的方式是默默付出,懂得他言不由衷却无怨无悔。
殷烈火抚着肚子,笑着靠入关成怀中,笑语如绵绵春雨:“爹、娘烈火很幸福”
一抹笑悄然凝结在百里九歌的唇角,她望着殷烈火,欣慰的笑着,轻轻拉住了墨漓的手。
墨漓心有所感,与百里九歌默契的退开,无声的远离了这处。
穿过层层蒿草,百里九歌回望,已经看不到墓前相拥的两人了。
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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