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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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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的九十九朵凤凰花,因着百里九歌躺下而分散开来,凌乱的散落在床褥的每一处,也散落在百里九歌的裙上。
赤色的裙,赤色的花,赤色的芙蓉帐,还有百里九歌渐渐变成赤色的双颊,化作这世间最美的一道风景,倒映在墨漓的眼里。
两个人眼对着眼,墨漓眼中的深灼和浑浊,也教百里九歌看得一清二楚。她娇嗔的嗤道:“你这家伙,原来不光要给我送礼,还想着对我、对我……”
“对你做什么?”墨漓俯身,贴近了百里九歌,温热的吐息搔过百里九歌的耳垂,引得她一阵战栗,原本就不好意思说的话,现在更说不出来了。
“九歌,你说,我想对你做什么呢?”
被墨漓轻柔的抱住,感受到他在解她的衣衫,百里九歌嗔道:“明知故问……墨漓,你、你坏!”
“呵……”魅惑的低笑,听来甚是不怀好意,墨漓低吟:“傻九歌,自从你怀孕,算上坐月子和之后这三个月的休养,我有多久没碰你了,你忍心让我继续这么忍着?”
“我……”百里九歌嘟嘟嘴,发现无法反驳。
“所以,九歌,你今天逃不掉了。”墨漓的话音落下,百里九歌便被吻住了唇。
她还尚有些怔愣于墨漓说过的话,想着这个温柔的家伙不管怎么说都是腹黑的,忍久了就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可是、可是……能不能不要来的这样快啊,她被撩拨得没法再想下去了。
“嗯……漓……”百里九歌软软的嗫嚅,望着摇摇晃晃的芙蓉帐,余光里看着一朵朵娇艳凌乱的凤凰花,所有的神智都瓦解了,只剩下娇软。
她在凤凰花间绽放出惊心动魄的美丽,婉转承欢。芙蓉帐落,帐子里一江春水长流不歇,他恣意索取,带着她共赴巫山之巅,尝尽**之乐,朝不知名的境地而去了……
百里九歌忽然间找回些神智,唤道:“墨漓,我刚刚……脑海中闪过一件事……”
“嗯?”墨漓低低笑问,温柔的脸上带着欲念,染上了汗。
百里九歌娇声哽咽:“就是……就是……衿儿和娆儿的封号,已经排到北斗七星的第七颗了,要是我们后面还有女儿,封号怎么办……”
墨漓喑哑的笑道:“我还记得,你曾对我说,你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们有三个男孩,两个女孩。”
“可你分明说了,梦不能当真,还笑我傻……”百里九歌推了推墨漓的胸膛,娇声道:“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们还有其他的女儿……”
“九歌。”墨漓打断了她的话,笑得更为不怀好意,“你还想要生多少?”
“啊?”
“多少都好,只要你想生,我就努力帮你。”
“墨漓,你……唔,你等下啊……”
百里九歌的话说不下去了,只因后续事情开始朝着激烈放纵的方向发展,她被墨漓弄得********,频频求饶,却又舍不得他真的停下。
两个人就这么从中午到下午,从下午到傍晚,从傍晚到夜间,谁也没离开床榻。百里九歌心想,她以后再也不在亲密的时候跟墨漓说些有歧义的话了。
还是说点别的吧。
百里九歌嘤咛着,轻轻说:“墨漓,有你真好。”
“嗯。”他吻了吻百里九歌,深情的笑道:“九歌,谢谢你能来到我身边……我爱你。”
“墨漓,我也爱你。”百里九歌醉意深深的笑,一如耀眼的凤凰花,是墨漓眼底最美的颜色,永不凋谢。
人生何必只如初见,执子之手,最是似水流年。
窗外,夏花打着旋飞入寝殿,两人被花香包围着,暗香浮动,忘情缱绻。
他们走了很长的路,这条路荆棘丛生,崎岖难行,他们从桃花纷飞的初见,走过一轮轮岁月枯荣,走到了今天。
而往后的路,还长着……
据流传后世的手抄本杂记《浮生列国志》所载,大周国自长宁元年始,成就中兴盛世,百姓安居乐业,帝后一世深情,膝下三子二女各为龙凤。周帝墨漓与周后百里九歌,青史流芳。
………………………………
第461章 番外,相从顾我怜冰玉1
一对镯子。
一对银质的镯子。
一对落满了灰的老旧银镯子。
这张简易的货架上都落满了灰,除了角落处一块蜡染布包着的银镯子,就是几本破烂老旧的书。
顾怜捏着袖子,小心的拿起一本书,吹了吹上面的落灰,打开细看。书里都是发黄的旧纸,一个个略有褪色的文字,有些陌生晦涩,像是数百年前的古老文字,现在已经很少使用了。
木屋里有些黑,顾怜将书移到灯下,借着火光仔细的研读。因着文字晦涩,有些读不懂,但细细的思量下来,又发觉这好像是湘国古代巫医们的医书。
是医书……那是不是哥的心脉就有救了?顾怜连忙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着。
数个月前,行宫被烧成灰烬,她在火场中被房梁重击。那房梁对她的五脏六腑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却严重伤害了她的脑仁。所以之后连着几个月,她都卧床不起,神智迟钝,精神也很恍惚,尤其要是想东西想多了脑仁就疼得厉害。
现在对着这本医书看了半晌,顾怜就觉得脑仁疼痛,却仍是没有放弃。她记得那天晚上是墨漪拼死把她带出火场的,因着要逃避蒙面人剩余下属的追杀,两人在墨漪那些下属的掩护下,退到了岐山。恰逢岐山里有着一座无人居住的木屋,墨漪便在这里安置了顾怜,****为她按摩脑仁的穴位,用内力温暖她受损的脏腑。渐渐的,她的身子快要养好了,可墨漪却愈加撑不住了。
顾怜心中发酸,如今她的身子还没法离开岐山,墨漪也因为她而迟迟不能去看郎中,任由心脏一****的恶化。如今她能下床了,又在木屋里找到了医书,顾怜说什么也要看下去。
忽然,屋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是门栓滑动的声音。
顾怜一惊,手忙脚乱的把医书放回了书架上,正好门被推开,是墨漪回来了。
他眯了眯眼,笑着问道:“涟儿,你在做什么?”
顾怜心虚,拿起了那对银镯,放在手里把玩,娇柔的说:“这座木屋的主人到底是何种身份,为什么留下了一对值钱的镯子在这里。屋外的那座坟茔和无字的墓碑,也透着些奇怪。”
“也许是江湖中人,随遇而安,也不在意珠宝。”墨漪关了门进屋来,手中提着些新挖的野菜和一只野兔,说道:“你的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回床上躺着去。”
“哥……”顾怜神色戚戚,如今虽然已经到了癸卯年的春季,可山里好些地方都还覆盖着雪,她知道墨漪挖出这些野菜费了许多功夫。
“怎么还杵在这里?”见顾怜还愣着,墨漪问道。
顾怜柳眉微蹙,露出些凄然的神色,接着来到了墨漪的面前,视线落在他的双手上。
墨漪盯着顾怜,她将他手里的野菜和兔子取下,放到了一边,接着,双手握住了他的手。
“涟儿?”墨漪不大理解的问了声。
顾怜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心口像是拧了似的痛,惨惨笑道:“哥,双手都被积雪冻得发红,是不是已经麻木的感觉不到冷了?”
墨漪将手抽出来,无所谓的哂笑:“你倒是察觉得快,快去床上躺着吧,做好了饭叫你。”
“我……”顾怜还想要说什么,然而墨漪已经提着野菜和兔子去了小厨房,将顾怜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因着木屋很小,顾怜能清晰的听见墨漪打理灶台的声音,脑仁又有点疼了,顾怜揉着脑仁,想往灶台那边走,却觉得脑海眩晕。她不得不扶着桌子坐下,望一眼那张书架,心口被酸涩的感觉一股脑的侵袭。
她知道,被埋在墨漪心脏里的那只蛊虫,虽然没有再动作,但造成的损伤已经不轻了,再加上墨漪这段日子一直在照顾她、为她渡内力,便更是伤了他自己的心脉。
记得昨晚睡得昏昏沉沉时,她还听见墨漪低低的自嘲声:“癸卯年的冬天,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好运的活过去。”
尽管顾怜是睡着的,但潜意识里,她确定自己听见了这番话。此刻回想着,她痛心的呜咽了一声。
这顿晚饭,吃的心不在焉,顾怜时不时望向窗外,那座坟茔的墓碑上洒落着清冷的月光,偶尔有几只乌鸦在惨惨的叫着,听来不祥极了。
顾怜埋头吃饭,没有说话。她已经决定了,要趁着今晚再好好的研读那本湘国的古老医书,她要抓紧每一刻时间,她不想再看着墨漪这么被她拖累下去了。
月光清寒时分,墨漪正要熄灭烛火,上榻休息。榻上的顾怜微微撑起身子来,笑容带着几分娇美:“哥,今晚我想要睡在外侧。”
墨漪的心口正隐隐作痛,他没有过多的思量顾怜的突发奇想,说道:“都是男人睡外侧,哪能让女人来?”
“我就是想。”顾怜努力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像是央求。
墨漪只好笑说:“那就依涟儿了。”
顾怜欢喜的笑了笑,让出位置,让墨漪去了里侧。烛火熄灭,屋中所剩下的光亮就只有从窗棱中透进来的月光,在地上洒下一层薄薄的霜华。
顾怜背对着墨漪,强撑着眼睛,一遍遍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不可以睡着。她撑着、撑着,默数着时间的流逝,不知道撑了多久,直到她确定墨漪已经熟睡了,才小心翼翼的爬下床。
原本墨漪睡觉是很轻的,极容易醒来,但自从他的心脏状况恶化,每每入睡后就睡得很沉。他曾和顾怜说,估计有朝一日就会在梦里死过去,顾怜哽咽着摇头,不愿听见这样不吉利的话。
眼下顾怜蹑手蹑脚的行到书架旁,把那几本医书抱出来,小心的推开窗,送到窗外,接着又关好窗子,推门出屋,在屋外借着月光,仔细的读着这些文字晦涩的旧书。
也不知翻过了多少页,顾怜揉着脑仁,不断的思考着,终于发现了点什么。这书中说,心脏受损是可以养护的,主要需要的草药,书中也列出来了。顾怜仔细的想了想,这些草药岐山里应该都是有的,她撕下了这几页放进衣襟里,决定按照书中记载的草药生长习性,连夜去找齐那些草药。
在屋外的角落寻了个背篓,顾怜轻声的离去,单薄的身子被月光拖下长长的影子,渐渐的走远。
早春的岐山很冷,在夜里尤为冰凉。一阵春雨,就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悄然无声的到来,淅淅沥沥的打在窗棱上,润泽的水汽带着刺骨的凉气,将墨漪冻得醒来。
打了个寒颤,他捂着疼痛的心口,信手朝着身边摸了摸。身旁的空荡和已经冷却的褥子,令墨漪瞬间清醒,连忙坐了起来。
“涟儿?”他赶紧冲向门口。
推开屋门的时候,外头瓢泼的春雨迎面洒在墨漪的脸上,雨水接触到肌肤的刹那,晕开森森凉意。墨漪本能的打了个激灵,神色在扑面的雨水中变的越来越差。
涟儿呢?
她是跑去哪里了?
顾不上瓢泼的雨水,墨漪朝着屋外冲出几步,没有看见顾怜的身影,反倒看见了被放在窗户下面的几本老旧的书。
这些书因着有窗棱的遮挡,没有湿的太多。墨漪连忙过去,捡起了书,翻开最上面的一本,内中竟有几页被撕掉了。泛着书香味的纸间,还残留着山茶胭脂的味道,这是顾怜身上的香味,墨漪再清楚不过了。
手抖了抖,医书被猛地丢落在地,月光将墨漪眼底的狠戾之色照的一清二楚,他就立在清寒的冷光里,透过瓢泼的水色望着远处。
“涟儿,谁给你的胆子……你这样的身体也敢夜里出去采药,你是不想活了吗!”
撑起一把油纸伞,折了件干衣服塞进怀里,墨漪寻了去。
隆隆的春雷声,令这岐山的夜晚充满了不安,大雨造就满山的泥泞。顾怜背着篓子,从低洼的谷地艰难的往上爬,山壁本来就陡峭,又因着湿滑,她跌落了好几次,又努力的继续往上爬。
身子很疲惫,水雾将顾怜缭绕在其中,雨点砸在身上像是石头砸下一般的疼。冰冷尽湿的衣服贴合在娇躯上,顾怜喘息着、艰难的攀爬。
“涟儿!涟儿!”
墨漪循着山路找了过来,溅起的泥泞弄脏了他衣袍上的墨蝶。雨声太大,隐约间好像听见了摩擦的声响,可墨漪无法辨别那是什么声音。
他心急火燎的继续寻着。
“哥……”一声微弱的呼唤,令墨漪怔住,急忙望去。
隔着漫天雨色,他吃惊的看着从谷底爬上来的女子。她是涟儿,是的,可这样狼狈不堪的涟儿,他还是第一次见。
她被雨水浇透了,从睫毛上流下的雨水,如泪水般滚落香腮。苍白的脸,发乌的唇,被雨水淋得净透的娇颜,还有那明明已经疲惫到极点却因望见他而生出神采的眸子……
顾怜跌跌撞撞的奔了过来,手中攥着一株草药,她喘息着呢喃:“我给你找全了草药,都在背篓里……”
墨漪的身子震了震,油纸伞轰然掉地。
………………………………
462。番外,相从顾我怜冰玉2
倾盆的雨,打湿了墨漪的衣袍,这瞬间好像世间万物都化为虚无,他用一种万般复杂的眼神注视着顾怜。顾怜也忘了动作,僵在了大雨中。
“我……”不知是谁先开的口,油纸伞被风吹得滚动,伞沿撞在了墨漪身上。
他连忙俯身,以从没有出现过的惊慌姿态,捡起了油纸伞。
顾怜的眼眶突然就热了,朝着墨漪过去,她觉得自己有千言万语想说,可是大脑一片空白,手中握着的一株草药也被墨漪取下,放进了背篓里。
接着,墨漪卸下她的背篓,背到自己背上,又把带来的干净衣物给顾怜裹住,递了伞给她,“你来打伞。”
“哥,你生气了……”顾怜拧出一道惨惨的笑,身子被墨漪抱起。
回程的路,墨漪用了轻功。风雨凄厉的拍打在两人身上,顾怜几乎快要握不住伞。她紧紧搂着墨漪,在滂沱大雨中感受着周围漆黑的景物在快速的倒退,直到穿过这风雨交加的夜,回到了那个安宁的小木屋,顾怜才怔怔的垂下手中的伞。
水渍从伞上落下,蜿蜒了一摊。墨漪放下顾怜,收了伞,又找出一套干衣服给她,让她换上。他回身去搬了木桶过来,上厨房生火烧水,弄了桶热水给顾怜,让她赶紧沐浴。
“哥,你听我说……”顾怜抓住墨漪的一阕袖口。
“去泡着。”墨漪抽出袖口,往内室去了。
顾怜怔了半晌,哽咽着喊道:“背篓里的药草是我按照医书找的,趁着还新鲜,你快熬成药汤喝下,不然你的心脏……”
“和你有关吗?”已经退到门边的墨漪,突然回头冷冷的哂笑,将一道愤怒的视线剜在顾怜的脸上。
这让顾怜不禁发抖,她觉得浑身上下都在被墨漪的怒火焚烧着,身子被烫得难受,心口却被墨漪那一句“和你有关吗”刺得极疼。顾怜呜咽:“怎能与我无关,是我连累了你……”
墨漪压抑着怒火冷笑:“谈不上连累吧,至少我还活着,总好过当初就被烧死在行宫里。”
提到行宫的那场大火,顾怜花容惨白。当初是自己非要跑进火场的,如果自己乖乖的等在宫外,也许墨漪就能照先前说好的,杀出来接她离开,那样她也不会把墨漪拖累到今日的这个境地。
可是,那个时候的她,根本没有办法安心等在宫外,万一墨漪丧命了呢?如果时间倒流的话,顾怜知道,她一定还会做同样的选择。
惨笑着不语,顾怜解下刚换上的衣衫,将自己泡在了浴桶中。热烫的水覆盖上冰冷的肌肤,肌肤有些麻木的感受不到水的温度。
顾怜放下长发,蓦然掩面而泣。
哥,不要生气了,快熬药吧。喝药好吗?
瓢泼的大雨渐渐停歇,浴桶里的水也冷了。顾怜小心的爬出,擦了擦身体和头发的水,用一张薄薄的绒毯裹住自己,回到内室。
墨漪就坐在桌旁,妖冶的眼眸无奈的垂着。
顾怜惨笑道:“你为什么不管我采回来的草药,我想养好你的心。”
墨漪不语。
看着这样无奈颓败的他,顾怜的心弦像是嘣的一下裂开了。疼痛让她茫然无措,她跌跌撞撞的提起背篓,去到厨房,一颗草药一颗药草的取出、捣碎,放进瓦罐里……
在柴火被点着的时候,墨漪出现在顾怜的身后,拨开她,“我来吧,再怎么说也不能辜负你这一夜奔波。”
顾怜叮咛:“医书里说,喝了药,你的心脏就会慢慢好起来。”
“知道了,你去睡吧。”
顾怜垂着头,回去了内室,揉着脑仁坐在了榻上。
让她睡觉,她如何能睡得着呢?
抱膝坐在榻上,将脸埋入膝盖间。顾怜闻着厨房飘来的药香味,听着墨漪端碗盛药、喝罢落下碗、收拾厨房的声音,心里终于稍稍放心了些。
“涟儿。”
当顾怜回神的时候,墨漪已经坐在了她的旁边,与她面对面。
“哥,你喝完药了?”顾怜仍是问了遍。
墨漪不答,反而抓住了顾怜的手腕,眼底冲出一抹狠戾,声音也变的愤怒而阴沉,“说,为什么要跑出去采药,你是不知道自己可能晕在半路上?你想拿命赌吗?”
顾怜道:“我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
“没有想那么多?”墨漪道:“你是当我需要你去拼命吧,涟儿,我告诉你,我根本不需要。要真是我的心脏快不行了,我自己会去采药医治。现在急需要休息静养的是你,我身体带着点病痛,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心痛,且心寒。顾怜的目光变得铮铮切切,她含泪瞪着墨漪,悲切的说道:“怎能与我无关!你是我哥,又怎会与我无关!我……我知道你气我自作主张的跑出去,可你怎能说这种话?我无法容忍。”
“哦?无法容忍?”墨漪生气的丢开顾怜的手腕,起身要走。
可他没有想到,顾怜竟忽然从背后抱住了他,凄声喊道:“哥,你不该寒我的心,我是真的想让你好!”
墨漪自嘲的哂道:“涟儿是因为我这段时间照顾你,并且你又受不了别人对你好,所以就想要回报我了?”
“不是你说的这样!”顾怜着急的说:“就算你没有这样照顾我,我也希望你的心脏能恢复!”
墨漪的唇角扯开一抹苍凉的笑,“何必这么同情我呢?”他扒开抱住他的那双手,不想看顾怜梨花带雨的样子,“不用同情我,蒙面人都已经死了,我这个大周的贤王可以很随心所欲。”
“不是、不是同情!”顾怜倾身拉着墨漪的手,不让他离开,急得流出了眼泪。
一时的僵持,相顾无言,周遭的空气像是粘稠的惹人窒息。
顾怜一字字的说:“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出去采药吗?”咽了口气,蓦然失控的声泪俱下,铮铮切切的喊道:“因为爱你!”
墨漪为之一震。
她……刚才说爱他?
“涟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回头望着顾怜,墨漪的眼底神色复杂。
顾怜流着泪狠狠点头,拉着墨漪重新坐下,花白的脸上,呈现出近乎乞求的惨笑,“行宫的那场大火……当我在摇摇欲坠的主殿里看见你还活着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对你不是只有依赖了。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一直对我好,我又怎会是一颗铁石心肠?”她抱住墨漪,埋头在他胸口哭道:“哥,好好的喝药调养,不要不顾自己的病痛。我不能看着你出事,你若出事了我要怎么办?我想和你在一起,回到西岐过我们的日子。”
墨漪彻底震住,他抱紧了顾怜。惊讶、喜悦、愧疚、怜惜,这些情绪强烈的混合在一起,顶撞着墨漪的胸腔,让他有些恍惚。
他让涟儿受委屈了。
揉了揉顾怜的头发,墨漪叹了口气,笑了:“好,就依涟儿说的,我一定好好治病。”
顾怜哭着说:“你也不能再凶我了。”
“不凶了。”墨漪的笑容柔和了许多,“我先给你道歉,以后要是再凶你一句,我去跪搓衣板。”
顾怜惊诧的抬起头来。跪搓衣板?她被逗笑了,抹着眼泪,像是朵娇柔的沾露海棠。
回想着在芳菲馆的初遇,他玩世不恭的与她调笑,她矜持的一一应答。那时的她将一朵粉莲递给墨漓,冒着毁了名声的风险也想要嫁给墨漓,可兜兜转转的,竟是嫁给了墨漪。
连心蛊的事,是个荒唐的开始,但日久生情,荒唐的开始并非不会有好的结局。
顾怜突然觉得,说出了心里话后,一切烦乱的情绪都消失了。她好像又变回了昔日芳菲馆的那个顾怜,泡壶茶,与九歌笑着打趣,共看银烛树、露桃花。
顾怜巧笑嫣然道:“以后回了西岐,我想要一场风光的婚礼。”
墨漪恍然大悟的说:“原来涟儿注重表面仪式。”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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