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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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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抬眼,惊见一柄剑就高高扬起在自己的脑袋顶

    这一刻心跳蓦地停拍,身躯禁不住痉挛似的抽动。

    心底,有个声音在撕心裂肺的叫着

    完了

    眼看那寒锃锃的剑劈了下来,这一瞬间的窒息牵动浑身的血液冰凉麻木,百里九歌瞪大了眼,几乎是大脑半空白的看着死亡降临。

    可就在同时,空气中似出现了什么细微的破风声,银光一闪刺花了眼,周围好像多了许多线

    “哇呀”举剑的禁卫军将士竟忽然摔倒在地,连带着剑也落了地,发出哐当一声。

    只一转瞬,同样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在众将士身上。人们不知是怎么了,就在这短暂的间隙里呼喊着摔倒,趴的趴仰的仰,一人摔倒了还连带着撞倒好几个人。方才还杀气腾腾的浩荡军队,这会儿却成了这哭笑不得的场面。

    百里九歌刚在死亡线上走了一遭,甫一找回神智便见到此种光景,不由怔愣。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和刚才自己看见的线有关

    再定睛一瞅,大为震惊。

    但见自己周围不知何时竟出现了无数银色的细线,不断在禁卫军将士之间交错变换,令他们防不胜防,一个个的全都被绊倒在地

    此刻月色皎洁,月光如霜般照着那些细线,那银亮的色泽明明暗暗,明处近乎刺目,密密麻麻的宛如一张天罗地网。

    百里九歌恍然大惊。

    命凝十线

    这分明是昙花谷的绝技,命凝十线

    是谁,谁在暗中助她

    难道是子祈

    下意识的甩头环顾四周,却是宫墙瓦舍,疏影横斜,根本找不见子祈灵活纤小的身影。

    这也太奇怪了按照子祈的作风,根本不会暗中出手,而是应该直接杀上来吧

    可是眼下情况紧急,百里九歌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赶紧挟了百里红绡腾空而起,踩了几个禁卫将士的身子借力飞出,使出浑身解数,终于如流星般投入宫门外的无尽夜色

    夜色浓重如墨。

    一地的禁卫军将士摔得浑身酸痛,莫名的哗然惊异,想知道方才到底是哪里出现的银色细线将他们绊倒,可此时再四处环顾时,竟是见不到丝毫细线的影。

    高高的夜空中,银亮亮的细线悄然划过,似蛛丝般朝着宫中的一处塔楼顶飞去。

    那座塔楼,便是全朝都最高的“折月楼”。

    就在十九层至高之处,重檐之间的雕凤柱头畔,斜倚着柱子的少年懒洋洋的晃动着五根手指,指缝间飞入绵绵密密的银线,服帖的滑入他的袖中,渐渐的被尽数收起。

    如千尺桃花潭水般的眸中映着月光,略带几分游戏人间的笑意,俯瞰侧宫门的那片狼藉。望着望着,慵懒的抱起肘来,唇角扬起了懒洋洋的笑意。

    “就这么直接把人劫出宫去,还将昭宜帝给踢昏了,九歌的作风实在让人吃惊呢。”

    边说,边移了视线,投向身旁那立在琉璃瓦上的人,随意笑问:“你来猜猜,九歌这是要把她的姐姐带去哪里呢墨漓”

    墨漓不语,平静无澜的面庞上落满皎洁的月光,凉如水色,清清浅浅,一如他那幽月落花般的眸子,浅淡的恰似山泉清溪,却被夜色笼罩,看不清水底的流光暗涌。

    那一轮霜白的月,就浮在他的身后,逆光氤氲出一片幻梦般的清辉,随着轻缓夜风在他鹤氅上温柔起伏,那朵朵昙花宛如夜雪,纷飞不绝。

    他蓦地轻语:“是去见白日里的那位孟将军了。”

    “哦”容微君饶有兴致的笑笑,手指慵懒的抬起,绕起一段细线,笑着凝视。

    夜风徐缓,吹来几瓣垂丝海棠,那娇嫩的粉色仿佛一戳就碎。

    随风而来的,还有一支白色的羽毛,那般的洁白,令月光都黯然失色。

    墨漓眼神微闪,却是不疾不徐的抬手,将飘到身边的白色羽毛衔在指间,仔细的看着。眼神,忽然之间竟沉了下去,眼底异芒闪动,再开口时,清清淡淡之间竟多了几丝果决。

    “御影。”他低唤。

    一道影子倏地出现,鬼魅般的落在墨漓身旁。

    白色的羽毛被递到御影手中,墨漓面无表情道:“仔细看,这是不是昆仑山中凤凰的羽毛。”

    御影脸色一凝。

    墨漓凝眸,缓缓说道:“传说中的百鸟之王,雄为凤,雌为凰,生于昆仑山,甚是罕见,有金赤黑白四色”沉吟了半晌,眸中锋锐之意陡现,道:“你去查清楚,这是否是昆山雪凰的羽毛。”

    御影点头,从墨漓的手中接过了羽毛,正准备离去之际,却被一道细细的银线捆住了袖口。

    顺着线看过去,只见线的另一头绕在容微君手指上,他眉眼含笑,懒洋洋道:“查什么查啊,既然心里都有数了,还查它干什么,难道就非得把九歌查得透透彻彻你才肯安心吗明明都已经相信她了,却还不让她有点自己的秘密。墨漓,你这人,怎么就这么难摆平呢”

    幽月般的眸底锋芒乍现,这一刻竟似一把隐藏多年的宝剑乍出剑锦,一股极致的锋锐瞬间划破夜色清风,直钉入容微君的身躯。

    他努努嘴,别扭扭的笑问:“干什么这么看我”

    墨漓眼神再沉,一字一字,清晰说道:“容子谦,你有事瞒我。”

    容微君眯着的眼猛然睁大,转瞬又笑嘻嘻的打起了哈哈:“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啊,不过是替九歌打抱不平说你两句罢了,她那么好的人,怎么就偏偏喜欢你这个冷情的,白可惜了一个大好的姑娘竟是要飞蛾扑火。”

    说完还摆摆袖子,乐哈哈的望月亮去了,却没想到衣服里有个东西却不安分的开始乱爬,硬是从他的衣襟钻了出来,像个围脖一样挂在了他颈子上。

    容微君失笑,伸手去拽那乳黄色毛茸茸的东西,却拽不下来,只得笑道:“闪闪,你跑出来干嘛。”

    那挂在他脖子上的正是一只乳黄色雪貂,两只贼溜溜的大眼睛瞪着容微君,接着很鄙视的抬起爪子指了指墨漓,俨然是要跟着主人一个鼻孔出气,指责墨漓的不是了。

    见多了个支持者,容微君笑得灿烂如花:“墨漓,你看见了吧,连闪闪都看不过去了。”

    墨漓不置可否,转眸向御影,依旧道:“去查。”挥退了御影,再望着无边月色,浅浅对容微君说道:“时候不早了,子谦,你回右相府去吧。”

    “那你呢”容微君一边拍着闪闪,一边问。

    墨漓不语,在一阵夜风之中安然伫立,鹤氅上昙花似雪,荼白色的衣袂轻扬。

    此刻,下方的禁卫军将士们终于整顿好了,正等着将领发号施令时,忽听得有人喊道:“快看折月楼的楼顶上好像有人”

    众将士讶异,纷纷看去,这一刻只看见皎白的明月挂在折月楼之后,亮的逼人。而那楼顶上像是像是真的有两个人影

    这不可能众人的心中在这一瞬几乎都是一样的想法。折月楼那样高,下方又有守卫,怎么可能在不惊动守卫的情况下上到那么高的楼顶去

    不禁的纷纷揉了揉眼睛,陆陆续续的仰头再看

    却只看见明月楼高,孤独伫立,楼顶上再不见那两道身影了

    夜深人静,天色浓重如醇酒。

    百里九歌带着百里红绡飞速的纵横在几乎无人的大街上,万家灯火已熄作阑珊之状,残残的散落在朝都的街巷。

    一片寂静中,巷道里更夫的打锣声格外响亮。

    百里九歌破风疾走,生怕后头的禁卫军追来,丝毫不敢放慢速度,疲惫的感觉在从浑身的每一处经络涌上,肺里的空气似乎已经严重不足,可她却坚定着朝前飞驰,使出所有的定力支撑。

    终于在穿越无数街巷后达到了孟复的府邸,落地的这一刻双腿软的像是骨头已经瘫了,百里九歌差一点扑倒在地。

    百里红绡连忙撑住了她,带着哭腔嘤咛:“三妹妹,你为何这样拼死拼活的为我,我我不值得你如此”

    “有什么不值得的”百里九歌气喘吁吁的直起身子,双腿像是灌了石头般,每走一步都废了九牛二虎之力。

    仍是笑得坦率真诚:“你是我姐姐,又从来不参与栽害我,何况我既然能救你出来,为什么不试上一试”

    如是说着,脑中不由的想起方才千钧一发之际出现的命凝十线那人到底是不是子祈

    如不亲自找子祈确认,想再多也是无用,百里九歌索性摇摇头不想了,拉着百里红绡在院墙外找了棵树,借力翻入府中。

    此刻府内灯火通明,两人一落入院子里就看见亮堂堂的屋中有个人影在踱来踱去,那轮廓映在窗纸上,黑沉沉的压迫人心。

    百里红绡蓦地痴怔,眼中泪光闪烁,痴痴唤着:“孟复”

    原来那人就是孟复百里九歌拉了百里红绡就朝屋子里冲。既然此刻来都来了,便索性开门见山将话说清楚,若是红绡不敢说,那就自己来说

    一脚将门踹开,百里九歌拖着百里红绡走进去,翻袖以内力关了门,喝道:“孟复,我想跟你商量点事”

    房里的男人当堂颤了颤,甩头望来,这一瞬痴缠的目光与百里红绡含泪的眸子交叠,瞬时打了三十三个结,紧紧的拧在一起。

    孟复的情绪在这一刻崩溃了,悲怆而惊喜的声音冲出喉咙,仿佛三生三世的情感全数演来。

    “红绡”他竟是跌跌撞撞的扑来,将百里红绡狠狠搂在怀里,搂得密不透风。

    百里九歌一怔,望着孟复深情悲痛的样子,心塞之余也散开淡淡的欣慰。是自己多担心了吗原来孟复这样挂念红绡既是如此,那便太好了。

    便道:“我将我大姐送来了,孟复,你也知道红绡现在是个什么处境。想和她在一起就带她离开商国,要是你舍不下世俗琐事,那我就自己想办法安置红绡,以后也断不会让她再见你这负心汉。时间有限,现在私奔还来得及,给你一炷香时间考虑清楚吧。”

    “不”孟复霍然扭过头来,直视百里九歌,坚定道:“不必考虑了,我现在就带红绡走”

    “孟复”百里红绡不能置信的痴望着他,感动的泪水顺着香腮滚落。

    孟复吻了吻她的眉眼,深情道:“我本就是孤儿,功名利禄于我也不过可有可无,唯有心中所爱才是一辈子都放不下的。”他握紧百里红绡的双手,激动的说着:“红绡,和我走我们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去过男耕女织闲云野鹤的生活在你身上发生的那些伤痛,我会用我的爱来弥补,只希望你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

    “我我”百里红绡泪落如雨下,这一瞬几乎要跪倒在地,感谢上天能赐给她一个如此视她为珍宝的男人。

    她哭道:“可是我就算你不介意我已非完璧之身,我却我却该让你知道,我喝下了落子汤打掉了孩子,可百里青萍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怀上孩子了”

    孟复通体一颤,眼底突如其来的悲痛和绝望如滚滚洪流涌来,淹没了百里红绡的心。

    她觉得呼吸变得艰难,眼前的人在泪水中是那样悲痛那样模糊,仿佛只要再触碰一下就会跌得粉身碎骨。

    然而,她听见了孟复坚定无比的声音:“你宁可终身不孕都要打掉肚中的胎儿,这般坚贞,我还有什么理由不要你红绡,你听着,我孟复对天发誓,我只要你,不管其他我们走,现在就走,我今生今世都不会负你”
………………………………

82。吃闷醋

    “孟孟复”

    百里红绡再也挨不住感动和心酸,歇斯底里哭喊着扑在孟复的怀里,颤抖着像是狂风中的一株草。2yt。

    她找到了可以栖身的港湾,找到了能够托付一辈子的良人可是,她在朝都也有舍不下的人,她的母亲,若是没了她在,又将如何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奉国将军府住下去

    “孟复我娘”终是犹豫的说出口。

    回答话语的是百里九歌坚定的声音:“大姐,你尽管放心,有我在,二娘便不会有什么事。我会接她出来,告诉她一切,再给她安置一份小生意让她好好的生活下去。你记住,我不会让你有任何后顾之忧”

    百里红绡通体僵住,任着泪水奔腾,冲破玻璃般的瞳仁。

    她已经溢于言表,不知要如何做才能表达自己的激动和感激。

    她只知道,她不会再犹豫再害怕了

    她打定了注意,要和孟复走,远走高飞,离开这座人吃人的城市,一起去广大的世界之外寻找属于他们的一席之地。

    她期盼着在那遥远的某一处,会是他们的家,就像孟复说的那样,男耕女织,闲云野鹤,再也不必像从前那样低人一等,再也不会逆来顺受的被人摆布被人伤害。

    她要走,她一定要走

    望着百里红绡逐渐坚定的表情,百里九歌静静立着,不着意间唇角染上一抹又甜又苦的笑容。

    看着红绡终于能打定主意拼上一拼,心中有了欣慰的暖意。孟复待红绡如此情深意重,他们往后一定能忘却不堪的前尘,恬淡的生活下去吧。

    能求得岁月静好,便是最好的了。

    可是自己却还要在这人心都被狗吃了的朝都继续待下去,还会更累,更疲惫,更危险。

    但自己不会逃避的自己终究是与红绡不同,红绡可以随着孟复一走了之,而自己,却一定要留在这里,守着墨漓

    对为了墨漓,自己就是拼尽全力,也要在朝都好好的生活下去。

    此一生,她还偏要护着墨漓,不许任何人伤害他

    “三妹妹”

    这轻轻的呼唤像是从千山之外传来,模糊的抓也抓不住。百里九歌渐渐回神,对上百里红绡蕴满感激的瞳眸,无所谓的笑了笑:“大姐,你不用说了,我们是姐妹你客气什么既然事情顺利,那你们赶紧走吧,免得夜长梦多不是”

    孟复点点头道:“世子妃说的没错,红绡,你去换身衣服,我拿些细软,一炷香之后我们便走。”

    “好。”百里红绡坚定了前路。

    百里九歌亦道:“那你们动作快,我给你们殿后,这会儿城门已经关了是出不去了,今晚你们先去南石道街的米铺躲一躲,那米铺的老板是我在江湖上认识的朋友,人很可靠。待到明日一早,你们就赶紧换装出城,千万别表现得紧张了,明早我会去南城门附近找些丐帮的兄弟捣乱,让你们趁机过去。”

    孟复感动的凝视百里九歌,良久,抱拳深深的说了一句:“大恩不言谢”

    “嗯”重重应了一声,如立誓般充满了力量。

    百里九歌抱拳,算是与孟复和百里红绡做了告别,尔后,等待着两人收拾好行装,掩护他们遁出府邸,朝着南城而去。

    待快要抵达南城时,孟复劝了百里九歌送到此处便好,接着竟是双腿跪地磕了一头,这才带着百里红绡,渐渐的消失在街巷的末位,朝着南石道街的那间米铺而去

    初夏的晚风早已不复寒冷,可却无孔不入似的往百里九歌的袖子里钻,带着刀尖划破皮肤的微凉触感,有些难受。

    望着孟复和百里红绡的身影渐渐被夜色消融,百里九歌心口的大石头落了下来,疲惫的感觉止也止不住的蔓延到全身。

    她长舒一口气折腾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就此转了身去,朝着通往世子府方向的街巷走去,本想施展轻功,却实在是太累太乏,索性一路步行了。

    似是走了好久好久,久到头顶的那轮圆月已经漫过中天时,前方的一座灯火阑珊的城隍庙旁,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百里九歌停步,定定望去,只见那身影猛地蹿了出来,还低低的喊了一声:“是我”

    “孤雁”百里九歌不由的露出惊喜之色,快步迎了上去。

    “孤雁,你怎么来了已经这么晚了你还跑朝都城里做什么”

    孤雁大步踏来,仍旧是一副痞子的打扮。

    他紧张的扣住百里九歌的双肩,检视般的将她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的打量了三遍,一边说:“本来就想过来看看你,结果听人说今天宫里出了事,我便一路找你来了。你说说你怎么老给我惹岔子,就不能少动多静吗”

    “你这说的什么话啊,你又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我要是不管不问那才不像话呢”嗤了孤雁一句,累得不想一字字解释了,索性笑道:“总之我没事,你快回去吧,我也正好回世子府了,改天我去钟山找你,将来龙去脉好好讲给你如何”

    孤雁翻了个白眼。算了,服了她了。

    就在这时,街巷的尽头处传来了什么规律的响声,先是清清淡淡的宛如珍珠落地,渐渐的变的清晰、厚重,似是马蹄声和木质的车轮滚过地面的声音交叠在一起。

    一道念头出现在百里九歌的心底。

    那该不会是墨漓的马车吧

    尽管不愿相信,但接下来她看到了事实。

    那雪白锦缎铺就的车厢,描着大朵清雅温润的昙花,缓缓的停在近处。

    一只修长而苍白的手掀开帘子,车中人正是墨漓,面带浅笑望着她,在御风的搀扶下徐徐下车。

    这一刻,百里九歌的心顿时分作两块,欣喜和不悦各占一边。墨漓亲自来找她,心中自是会觉得甜,可是,这都到了后半夜了他怎么还要出来

    她冲了过去,边走边嗤:“你是将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不是早说过晚上要早些休息的,你怎么就是不听你再这样,可就别怪我晚上点你睡穴了”

    墨漓清润浅笑,风吹了发丝微舞,他轻伸手,自然而然的拉过百里九歌的小手,将她带到自己面前,柔声道:“别担心,我适才睡过了。”

    百里九歌不悦的一哼:“我不信”

    墨漓笑而不语,幽深的目光穿过夜色,落于孤雁的身上,神情清浅自若,温润道:“司空公子。”

    “嗯,周世子见礼了。”孤雁随意拱了拱手,语调有点没好气,心里就是觉得师妹被这人给坑了,不爽的很。

    百里九歌回眸,冲着孤雁笑道:“我要坐马车回府了,你也不用担心,快些回钟山吧。”

    孤雁翻了个白眼,“你这是在赶我走吗”真是有了男人忘了哥

    百里九歌道:“我只是就事论事,让你赶紧休息去再说了你要是将子祈丢在钟山,小心子祈一生气杀过来”

    那“子祈”二字触及墨漓的耳边,这一瞬,眸色陡然一变,瞬间又藏起了所有光影,清浅如初,唯有深处显露出几许莫测,目光如炬的凝视着孤雁,微眯了双眼。

    孤雁倒是没注意墨漓的变化,无语的耸了耸肩,扬扬手便一个纵身飞得无影无踪。

    百里九歌这便扶着墨漓上了马车,随着马车调头,回程去了

    回了世子府,方觉疲惫一股脑的袭来,几乎招架不住。

    百里九歌从井里打了桶冷水洗过脸,这才稍微找回点神智,赶忙去卧房里扶着墨漓上了榻,替他宽衣,卸了束发的岫玉簪子,待他都躺好了才吹熄了灯,扔下自己的外衣扯上芙蓉帐,躺了下去。

    灯一灭,屋中便只剩淡淡的月光,如一层细腻的白沙铺在芙蓉帐上,穿透了丝丝缕缕,流泻于卧榻之上,绽开旖旎的纹路。

    两个人眼对眼的望着,百里九歌禁不得心口一悸,只觉得周围的所有都被月光洗涤而尽,唯有墨漓那古洞般幽深的眸子闪着碎雪琉璃般的光华,聚了世间神彩,夺目而引人堕入其中,无法自拔。

    恍的,听见他温柔的与她讲话,所说的却是白日里宫宴上的事情。

    “那位百里啸将军,还有愈月夫人,我少时见过。”

    百里九歌微怔。墨漓怎么忽然说起这个了

    但好奇心却是被勾动了,不禁发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是去你们周国了吗”

    “嗯。”墨漓回忆道:“那时我六岁,一次宫中来了不少商国的王公贵族,母后带我去出席了宫宴。彼时商国的奉国大将军是百里啸,我清楚的记得他意气风发、光彩耀人。而他的夫人愈月那时已经身怀六甲,蒙着面纱坐在他旁边。母后带着我去见了他们两人,似乎,母后与愈月夫人是旧识。”

    “然后呢”不知怎的,百里九歌竟是很想知道他们都说了什么。

    可是墨漓却沉吟下来,唇角有着一抹说不清含义的浅笑。这样的停顿让百里九歌有些不满,催促起来:“怎么不说了呢,我还想知道后续呢。”

    “后续吗”墨漓浅笑:“只怕说给你了,你脸色会变。”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在墨漓眼里是个无比情绪化的人吗

    娇嗔道:“赶紧说嘛,别卖关子了”

    墨漓有些无奈的笑着,徐徐道:“我儿时身边无知心之人,父王忙碌很少见我,母后亦是与愈月夫人一般从来都蒙着面纱,不让我看她的真面目那时我深觉孤独,在听了愈月夫人说她腹中有个女儿时,我便要求她的女儿在出生后能一直陪伴我。”

    百里九歌的脸色果然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墨漓道:“那时愈月夫人笑我还不懂事,她告诉我,她的女儿不能陪我一辈子,因为女孩都是要嫁人的。”

    “然后呢”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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