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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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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漓清清淡淡的直视顾怜,任凭周遭各色的目光都有,他仍安之若素。

    不咸不淡的说道:“在下在朝都也待了一年多,有些事知道些大概。便比如说,王孙公侯的女眷之间,正红色,仅正室能穿,而茜色,恰恰是侧室伴随在正室身边时,所穿着的颜色。”

    反问:“顾姑娘,在下也想向你确定一件事,你让在下收下这朵木芙蓉,便是这个意思”

    顾怜没想到墨漓竟直接将她戳穿,不由的怔住,语结了。

    而宾客们,自然是全明白了,有人调侃的说:“上次是一朵莲花,这次是一篮子木芙蓉,反正换汤不换药嘛,顾姑娘还是想给周世子你当侧妃。”

    百里九歌脸色更白,气恼的瞪着顾怜,搂着墨漓的胳膊紧紧依偎上去,无意间,摆出了这副占有的姿态。殊不知这样子看在殷浩宸的眼里,令他痛的每呼吸一口,痛苦就传遍全身。

    顾怜咬了咬牙,鼓起勇气,笑着再问墨漓:“世子殿下,您真的忍心吗忍心再拒我一次,让我从今往后,再没办法做人,甚至无法再在芳菲馆里维生。”

    墨漓未语。

    百里九歌忍不住道:“顾怜,你为什么非要插足进来这世上还有那么多好男人,你何苦为了墨漓,背水一战”

    顾怜的笑容有些惨淡无奈:“九歌,你以为我这么做很开心吗让我伤害你,做这样的事情我也很痛苦。可是,我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努力没有回报,不甘心被心仪之人拒绝侮辱。今日,你说我是背水一战也好,我没有退路了,你忍心让我万劫不复吗”

    “我”百里九歌失语。

    她忍心吗她岂能忍心

    可是,她又如何能忍受自己喜欢的人娶别的女人这更不可能

    嗤道:“一码事归一码事你我之间的事,你我解决。而关乎墨漓的事,若我不同意,便是你也别想让我改变想法”

    顾怜笑得凄惨无比,此刻指间还衔着那枝花,颤抖的递在墨漓面前,等待他能抬手,将颜面还给她。

    可是,他迟迟没有动静,却只是淡淡的望着她,那眼底,有着她根本读不懂的昏暗。

    这时在场有客人看不过去了,劝说起来:“周世子,你看顾姑娘多惹人怜爱啊你不要,我们还想要呢,偏偏人家心仪的是你,被你拒了一次还能再来,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啊你怎么就这么不识抬举呢”

    “就是说啊干什么只守着一个正妃,再添个侧妃不好吗懂不懂什么叫齐人之福”

    “唉,就是真太不知趣了”

    这样的窃窃私语,逐渐变大,听入百里九歌的耳中,令她的心一阵阵抽痛,直想冲过去将那些人踹飞。

    然就在这时,一道娇小的身影,突然从对面的坐席跑了过来,一把抢走了顾怜手中的茜色木芙蓉。

    宾客哗然。

    顾怜怔住。

    百里九歌也愣了。子祈这是要干嘛

    夺了花的正是子祈,理直气壮的,转身就走,边走还边抱怨:“你们都吵什么吵啊,烦死了得了花就光顾着开心吗竟是都没人发现容仪没分到花呢”

    她蹦蹦跳跳的窜回了位置上,把夺来的花给了容仪,噼里啪啦的说:“这么漂亮的花,就应该也给容仪一朵嘛,她可是右相府的小姐好不好”

    故意对着顾怜做了个鬼脸,“那位姐姐,你还有别的颜色的花吗多给容仪几朵玩玩,颜色多了更热闹”

    顾怜脸色全白。

    宾客们目瞪口呆。

    而容右相,又差一点翻过去。他在两个侧室的搀扶下,好不容易坐稳了,赶紧咳嗽着圆场:“子子祈姑娘,你要是想要花,后院里种的有。”他现在只想把这个疯丫头赶出去

    偏偏子祈白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啊大伯,我忽然又不想找了,就和容仪先玩着这个吧”

    容右相终于忍不住,仰倒在椅背上。

    容微君无语扶额容家,是上辈子集体欠了子祈的钱吗不过转念一想,便心如明镜的笑了笑。子祈啊子祈,也不单是个捣蛋鬼嘛,偶尔还是能有点正面作用的。就像这次,化解了墨漓和九歌的处境不是

    顾怜嗡着唇,几近说不出话来:“你你你竟然”

    “我竟然怎么啦”子祈叉腰,吐着舌头哼道:“要没什么事找我就别喊我啦,我还要和容仪一起玩呢”

    “你”顾怜恼羞成怒,花篮被狠狠的砸在墨漓桌前。

    她强忍住泪水,抽泣着跑走,夺门而出,远远的,传来止也止不住的嚎啕大哭。

    “顾怜”百里九歌站起身来,就要追出去,却被墨漓拉住了手。

    她一怔,心中如摔碎了似的难受,只觉得和顾怜之间的这个结,越来越纠葛。剪不断,理还乱,微微一想就令她懊恼而自责,不知道该怎样做才好。

    却就在这时,她听见了墨漓的咳嗽声。

    百里九歌惊觉,连忙坐了下来,掺住墨漓,关切的问着:“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咳咳”墨漓轻咳着,眉头拧着,笑言:“可能是屋中有些闷,若出去透气,应该会好些。”

    “那我扶你出去”百里九歌脱口而出,小心的掺着墨漓,扶着他起身,想了想又对在场的宾客们说道:“墨漓不太舒服,我陪他去后花园透透气,各位请继续,失陪了”

    就这样扶着他,徐徐走了出去,当经过殷浩宸的身前时,百里九歌还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这一刻,他眼底的沉痛和悲戚,像是锤子狠狠砸在了百里九歌的心口,撞得她痛心愧疚,别过目光。

    出了大厅,在那些华丽宫灯的照耀下,百里九歌小心的看着路,扶着墨漓,从石子小径上走过。

    因着她从前来过容府好几回,因而知道通往后花园的捷径,想来,那里的空气应该会好很多吧。

    这样想着,便没有注意到,墨漓虚弱的呼吸已经恢复正常了。

    徐徐夜风吹着两人的衣袂鬓角,也将一种甜香的气息送来,百里九歌一下子就嗅出,那是桂花的香气。

    “九歌,我们去那边吧。”墨漓指了指桂花香传来的方向。

    百里九歌点点头,“好。”扶着他过去。

    他们走到了一方水池,墨漓清楚的记得,上次就是在这里,遇见顾怜,甚至见顾怜落水思及此处,眸色不着痕迹的暗了暗,再望向百里九歌时,优柔的宛如落花。

    “九歌”

    “啊”她傻傻的眨眨眼,“墨漓,你好像不难受了呢。”

    墨漓笑答:“原本就不是真难受,只是想和你出来走走,说说话,便装病诳他们的。”

    竟是这样

    百里九歌愣了愣,脸一下子就红了。“好吧”原来墨漓是想和她独处啊,这个认知,令她心下喜悦,如吃了蜜糖。

    可是“可是墨漓,我觉得刚才在席上,你好像没吃多少饭菜呢,不饿吗”

    墨漓失笑:“饿什么,光是喝茶都喝饱了。右相府的饭菜,比起你做的,实在差了太多。”

    百里九歌一听,忍不住朗笑起来:“你竟然和我师父还有孤雁成了一副模样,被我把胃口养刁了尤其是孤雁,最喜欢我做的莲叶羹,他每次外出回来,都和我抱怨说,外面的莲叶羹做得跟泔水一样,比起我做的,实在差了太多”

    她说着,却因想到了孤雁,明朗的神色迅速黯淡下来。

    百里九歌有些低落的喃喃:“孤雁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如果照你说的,御影已经找到他了,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传回来,可能孤雁受的伤很重吧还有顾怜”

    她不由遥望起头顶的明月,“顾怜和我,原本是无话不谈的好姐妹的,现在竟成了这样。千里婵娟依旧,周遭,却早已物是人非。”

    墨漓心疼的望着她,轻轻浅叹,将百里九歌揽入怀里,疼惜的哄着:“先别想了,再难解决的事情,也终是有转机的,不要让自己不开心。”

    “嗯”她轻轻呢喃,在墨漓的怀里,点点头。

    夜风微凉,香甜的桂枝香萦绕在身侧。百里九歌本是闭了眼睛,静静的感受墨漓的怀抱,却冷不丁的听他问道:“你那日晚,为何要与宸王去芳菲馆喝得酩酊大醉”

    百里九歌一怔,离开了墨漓的怀抱,这才想起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和墨漓说。

    便道:“那天下午我去找殷浩宸了,见他为情所苦,一不忍心,我就把人皮面具摘了给他看。”

    墨漓眼神一变,看得百里九歌有些赧颜。

    “我我也是当时想摘就摘嘛,于是就和殷浩宸说实话了他深受打击,想借酒消愁,就想让我陪他去芳菲馆,不醉不归。我心中是将他当作朋友的,朋友的邀请,我又怎会拒绝于是就大喝去了”

    说着说着,脸红了一大片,抬眼问道:“墨漓,那晚上我喝醉了,依稀记得对你说了很多过分的话,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墨漓,你不怪我吗”

    他摇摇头,温柔怜惜的轻语:“怪你做什么用句俗点的话来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会误会我,这其中也有我的原因。毕竟,你我之间的不同点太多,矛盾摩擦在所难免。”

    “我知道。”百里九歌道:“但我相信,只要我们两个能够多沟通、多倾听对方,遇事多商量,渐渐的,应该就能越来越默契,一个眼神就可以明白对方的想法。”

    “嗯”墨漓温柔的笑了笑,拉过百里九歌的手,轻轻摩挲着,一边问:“手怎么这么凉刚才在席间,见你饮酒了,还以为双手会暖起来。”

    “暖不起来啊,都被顾怜吓冷了。”

    百里九歌嘟嚷着说了实话,这会儿不知怎么,忽然有点馋酒了,笑道:“要是现在有酒的话就好了,正好应着这里的气氛,我敬上三杯。”

    “九歌是要敬给谁呢”柔声问着。

    百里九歌想也不想就说:“这还用问吗当然是第一杯敬良辰美景第二杯敬朗月清风”

    “第三杯呢”

    “第三杯,敬”脑中闪过什么,脸一下子红了。

    这反倒让墨漓来了兴致,追问起来:“敬什么,九歌,怎么不说话了”

    “敬敬”

    “什么”

    脸红不堪,索性喊道:“敬敬我相公你啦”
………………………………

112。还是你吻我吧

    百里九歌的回答,让墨漓先是微怔,接着便忍俊不禁。

    百里九歌终于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不着边际的话。这一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自己、自己今晚真是疯了,竟然开口管墨漓索吻,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我、我”连舌头也不配合的打结了,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墨漓,我乱说的,你就当没听见好不好你还是还是无视我吧”

    “呵”墨漓吟出一声轻笑,这短促而清晰的声音,就像是两块上好的玉珏轻轻相撞,极是悦耳。

    这表意不明的笑声,更让百里九歌一个头两个大,正打算挣脱墨漓的怀抱,赶紧闪人。可谁料,眼前,那双古洞碎雪般的幽眸,忽然放低,转瞬之间,就仿佛已经贴近到离她最近最近的地方。

    百里九歌只觉得,眼前完全暗了下来。她看不到天空中那轮满月了,能看见的,只有一双宛如是蛊的眸子,勾着她的魂,惑着她的心。

    是墨漓,吻了她。

    轻柔的吻,如羽毛般落在了娇嫩的菱唇上,柔和的像是春日里的晚风,亦像是夏末时节飘过指尖的垂丝海棠。那般呵护的、体贴的摩挲着她的唇,诱哄着她启了檀口,任着这轻柔的吻一点点加深,直到两人的舌相缠在一起,燃作热烈的火焰。

    百里九歌也已经忘记了震惊,整个身子,软的像是绸缎。她迷失在了这热烈而温柔的感觉中,口中逸出的娇软呢喃,软糯的令她陌生。

    口中,有着昙花的香味。那清雅的幽香,勾动了她心中的每一寸情潮。她觉得,自己像是真的坠入了一张大网之中,那是柔情所结成的网,丝丝线线,都是墨漓的绕指柔。

    她不知道就这样过去多久,似乎是地老天荒,她窒息的喘不过气了,唇上的感觉才一点点的远离,也将空气一点点的送入她的口中。

    墨漓缓缓抬起头,依旧是笑得清雅、温润,带着微醺的醉意,凝视着百里九歌。

    修长的手指,缓缓滑过她被吻得鲜红微肿的唇瓣,摩挲着,流连忘返。这样的感觉,让百里九歌觉得自己好像触了电,一圈圈的酥麻窜入身体的每一处,心醉了,整个人也醉了。

    不禁痴痴唤着:“墨漓”

    “嗯。”他轻声应了,似是揶揄的笑问:“九歌,可还满意”

    “啊”满意什么

    百里九歌眨着眼睛表示不解。

    墨漓莫可奈何的笑了笑,也不点醒她了,这会儿只想抱着她在怀,静静感受她的娇憨可爱,共享这千里婵娟。

    可不料,怀里的傻姑娘还是反应过来了,虽然,慢了半拍。

    “墨漓,你、你问我可还满意你、你怎能”百里九歌羞恼的不知所措,脸上有了些愠色,兀的嗤道:“你怎能这样调戏我”

    调戏墨漓失笑,也亏她能理直气壮的喊出这个词了。

    笑答:“调戏自己的妻子,自然是天经地义。”

    “你”百里九歌羞恼到无语。墨漓竟还有这样一面她今天可真是开了眼界了

    终是无语又羞恼的不想说话了,索性嘟着唇,靠在墨漓的怀里,静静平息方才的亲吻所带来的呼吸紊乱。

    花园里,桂枝的香味仍旧浓烈,甜的一如百里九歌此刻的心情,她反抱住墨漓,美美的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眸子。

    却不知,不远处的丛丛桂枝中,有双眼睛,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殷浩宸本是放心不下百里九歌,跟出来想看一看,可方才那一幕幕,却是如无情的绳索,勒住了他的心。

    心被拧了、绞了、被狠狠的刺着,他咬着牙,眼底暴起了血丝,握紧的拳头在袖子下抖动得厉害,痛苦的情绪,狂烈的翻腾在殷浩宸的四肢百骸之中。

    强烈的不甘,令殷浩宸一时冲动,一手猛地握住了剑柄,眼看着就要拔出剑

    却就在此时,一道寒锃的光线,刚好刺痛了殷浩宸的眼睛,也令他迅速冷静下来,这才惊觉自己差一点就要酿成大错。

    他转眸,朝着光线刺来的方向望过去,这瞬间,大吃一惊。

    殷浩宸没想到,那竟然是殷烈火。

    她就在丛丛桂花之间,萧条的靠着轮椅背,宛如是东风无力百花残。却唯有五指之间,夹着四枚金色的针,将月色反射出冰冷的寒光。

    殷浩宸倒抽一口气。没想到,殷烈火竟修习了飞针之术

    两人就这么对峙着,寒月、桂枝、凉风,将这幅画面隐藏在夜色之中。

    殷烈火的瞳心,霍然闪烁出极致的威胁之意。她在用眼神告诉殷浩宸,若敢轻举妄动,她的针,无眼

    殷浩宸沉默了良久,脸上终于扭出了深切的苦笑。方才的自己,的确是太冲动了,他本就不该因私情而做出有损国体之事

    强行压住心中的痛楚,殷浩宸朝着殷烈火抱拳施礼,遂甩袖离去。那背影走得急而落寞,像极了一只挣扎在山崖下的老鹰。

    殷烈火长长的叹着,近乎无声,眼底,是止也止不住的心涩和哀戚。方才水池边两人拥吻的画面,她也看见了,只是微微一想,便觉得心如凌迟。

    她收回了金针,没有再回望,旋着轮椅,朝着前厅的方向而去

    水池边,百里九歌怔了一怔,望向丛丛桂枝的方向,喃喃:“墨漓,我刚才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总觉得有人在桂花丛里。不过,现在应该是已经离开了。”

    “是吗”幽月般的眸底,乍现一抹锋锐,在夜风的吹拂下,又重新化作无边的柔情。

    慰道:“没事的,就算有人,也是右相府的下人,不用放在心上。”如是说着,心里却清楚的知道,桂花丛中的人是谁,也知道殷烈火阻止了殷浩宸的冲动。

    却是袖口忽然被百里九歌揪住,她望着墨漓,明媚的笑问:“我想起一件事了,之前曾想问你或者小容的,但觉得你们俩总喜欢瞒着我,就一直没问。”

    墨漓浅笑:“什么事,你问吧,我告诉你。”

    “那太好了”心中喜悦,百里九歌道:“你告诉我,瑶夫人究竟是何方高人”

    墨漓的神色微微动了动,倒真是没想到,百里九歌会问这个。他笑着,揽着她的腰肢,俯首凑近了百里九歌的耳畔,将答案说给了她。

    听言,百里九歌的表情变的十分夸张:“瑶夫人她竟然是那这么说来,她的武功其实比我上次看到的,还要高出好多”

    “自是如此。”

    百里九歌已然无话可说,也深切的体会到,墨漓的身边,究竟有多么的卧虎藏龙。

    倒是两人正说着段瑶,段瑶便出现了。她也不靠近,只远远的站着,朝着两人笑道:“独处了这么久,也该回去继续宴席了。早些了事,也能早些回府。”

    墨漓望着段瑶,答一句“我们知道了”,便牵住百里九歌的手,带着她朝段瑶迎了过去,要与段瑶一并回席。

    而段瑶,本是慈祥的笑着的,却在看见百里九歌那艳红微肿的双唇时,意识到了什么,笑容,也变得更加慈祥而富有深意

    再回到席上的时候,在场的半数宾客,都已经喝了不少酒。容家为了避免群体烂醉的情况,便准备了好茶,这会儿正一杯一杯的被送到宾客们的面前。

    容家这茶,泡得不错,众人的兴致便是更好,索性推推搡搡的作起诗来。

    接着,又有人提议要玩对对子,好增添些节日的乐趣。这个想法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大家推举来推举去,便由容右相和容晖分别出上联,其他的人对下联。

    容右相这便清了清嗓子,说着:“风声雨声读书声”

    下半句还没说,就被子祈给接话了:“风声雨声读书声,我不出声”

    容右相脸色一变,这上联可不是这样的啊

    偏偏子祈一脸正经的说道:“风声雨声读书声,我不出声,这是上联。大伯,我来给你对个下联:家事国事天下事,关我鸟事”

    “你”容右相一口茶噗出来。

    众人险些笑倒了一片。

    容晖见状,只好尴尬的说着:“还是本公子继续出上联吧:心仪之人,名花有主。”

    子祈鄙薄的哼道:“下联:爱我之人,惨不忍睹。”

    “咳咳”容晖被自己的唾沫呛了。

    容右相忍无可忍,眉毛胡子全都竖起来了,大声骂道:“容微君,你给我把这个疯丫头轰出去以后要是再让我看见她出现在右相府,我为你是问”

    容微君无语,慵懒的摸摸后脑勺。唉,他是真的很无辜啊。

    子祈自是也不示弱,竟是一下子蹦起来,叉着腰便笑道:“我怎么啦我怎么啦我到底怎么啦既然是宴会就要图个热闹,我热闹了你们还怪我,还有天理没有”

    她狠狠哼了一声,抄起桌上刚被婢女端来的茶水,一口气全灌进了肚子里,末了还气死人不偿命的来一句:“这茶叶很不错啊,就是水不好,像是三天前的”

    说罢,正要坐回位子上,可突然间肚子疼了起来。子祈本没想在意的,可是那疼痛增幅的极快,竟是刹那间的功夫,便令子祈疼的几乎直不起身子。

    她倒了下去,疼的在地上直打滚,凄厉的嚎叫起来。

    这事情来得太突然,宾客们愣住了,一时间都不知所措。

    容微君连忙起身,快步到子祈的身旁,将她抱到了怀里,一手扯过子祈的手腕,探上了她的脉搏。

    “毒”这个发现,令容微君神情一肃。

    “呜”子祈疼的整张脸都白了,嘴唇也迅速的变成了乌紫色。

    她勉强保持着清醒,见容微君抱着她,接着是墨漓、段瑶、百里九歌,都聚了过来她忍着痛,奋力的呼道:“茶茶水有毒”

    “什么”上座的容家人大吃一惊。这是他们专程准备的昆仑雪菊,怎么就被人下了毒呢

    段瑶亦低声喃喃:“子祈只是个客人,与在场之人素不相识,为何却是她被毒倒”

    “呜”子祈痛不欲生,意识都快要湮灭了,可她仍旧气愤的大喊着:“到底是哪个缩头乌龟要是真跟我有仇就出来单挑竟然下毒咳咳,卑鄙、阴险待我把你揪出来的,定将你的脑袋割掉当球踢”

    “好了,子祈,别说话了。”墨漓皱着眉头,安抚了子祈一句,接着也探了子祈的脉搏,目光一沉,道:“毒的分量不轻。”

    这会儿容微君已经赶紧让人去喊家中的大夫了,一炷香后,大夫提着药箱,赶了过来,给子祈切了脉后,震惊的宣布:“她这位姑娘中的是断肠草”

    断肠草这个名字让几人全都变了脸色。

    谁人不知,上古时代的神农氏尝百草,便是中了这断肠草之毒后,不治身亡。此草剧毒,堪比见血封喉,何况子祈又是中了大量,情况实在危机。

    几人也没时间商量,索性由容微君做主,将子祈赶紧送到太医院去,请太医们帮她看看能不能解毒。

    一商量妥,容微君便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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