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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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咧嘴笑了:“九歌,你究竟说是不说唯有认真汇报周世子的一举一动,朕才能保证他的安全。”
百里九歌冷冷一笑,澄澈的眸中散放出宝剑出尘的光华,可心却是紧紧揪起。
她明白,眼下这个情况她是肯定没法脱身,而且就算脱身了,殷浩宜也还会追着她和墨漓不放。事已至此,她必须想个办法让殷浩宜没空再针对她和墨漓
就这么咬紧牙关,余光里扫射四周,忽然看见殷浩宜的头顶上正悬挂着一盏长三尺宽三尺的千烛台百里九歌灵机一动,好就用这个
当即小手在袖下使出内力,将旁边香炉上装饰的一枚黑曜石给吸入掌间,再看准那悬挂千烛台的粗线,狠狠一弹
这会儿殷浩宜又开口了:“百里九歌”却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什么响声。他下意识的抬头望去,只见那笨重的千烛台朝着他的头顶就砸了下来
惨叫声顿时响彻了大殿,那硕大又沉重的烛台,把殷浩宜整个人从龙椅前给砸到地面上去了。烛台上那几百根蜡烛也都稀里哗啦的落了殷浩宜一身,有些蜡烛上还有火苗、滴着烛泪,殷浩宜的两只胳膊被烫了好多脓包。
“皇上”在场的内侍们都傻了,一拥而上,忙着抢救殷浩宜。
可殷浩宜像是半条命都没了,这会儿两只眼睛瞪着百里九歌,气闷的噗出一口血,喊着:“滚滚”
正好百里九歌冷哼,知道这昏君是要面子才赶她走的。她本来就想走呢,如此甚好,最好别再见
百里九歌转身而去,这一瞬差点笑出来。殷浩宜,活该骨折,慢慢养伤去吧
如是想着,总算是解气了些许,可百里九歌始终有点疑惑,回头看一眼殷浩宜狼狈的模样,总觉得那烛台也并没有太重,顶多把殷浩宜砸骨折,可他现在这样怎么像是受了严重的内伤呢有这么严重吗
算了,自己过关就好,赶紧回世子府吧
百里九歌如是想着,急忙离去,倒是没看见,暗处,御影的影子一闪而过,冰冷的睨了眼殷浩宜,接着便再度隐藏身形,追随百里九歌而去。
………………………………
131。夜袭
回到世子府所在街道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夜漆色的冷凉蔓上百里九歌的肌骨。头顶,弦月似刀,照得脚下的灰石板街上光影斑驳,像极了潜在暗处张牙舞爪的鬼影。
而她,就踏着这一地缠绕不休的光影,一步步走到了世子府大门的牌匾之下,深吸一口气,翻墙而过,落在院中。
可奇怪的是,百里九歌在府中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看见墨漓。想了想,她朝着世子府一角的小花园走去。
那小花园,一到入夜便开满了昙花,如天山上的晴雪落了凡尘,铺就一地风华之景,尽数夺了天地间的光华。
繁华映月,两相辉映,百里九歌自花间行过,遥望着中心的那座平台上,墨漓指间拈着一枚白色的棋子,宛如是轻拈一朵昙花花瓣,置于棋盘之上,发出悦耳的轻响。
“墨漓。”
红影闪过,百里九歌落在了墨漓的对面,大喇喇的跪坐在地,也不管地面凉。望一眼棋盘上黑白交错的局面,明媚笑问:“你这是在自己和自己打吗”
他浅浅一笑,将手边盛放白子的棋盒递到了百里九歌的右手边,“现在你来了,便执白子,与我对弈吧。”
“啊还是不要了吧,就我这水平”百里九歌撇撇嘴。虽然自己有个棋艺冠绝天下的师父,可是自己只学了他的画功,棋艺是被不好好学习的孤雁给学了。
墨漓柔声道:“既然觉得勉强,那便只做个观者吧。”
嗯,这个好“行啊,棋盒还给你,我静静看就好。”
墨漓接下了棋盒,深深凝视了百里九歌半晌,幽月般的眸底,有着潜龙般隐露锋芒的异光,心中早已洞若观火,柔声问着:“此去宫中,昭宜帝可有为难你”
“啊”百里九歌怔了怔,有点跟不上墨漓的节奏,定了定神,笑道:“还好啊,他也没说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墨漓你就不用为我担心了。”
“是吗”墨漓垂眸,望向棋盘,落子,轻轻眨着的眸眼在月辉的覆盖下,如幽深古洞中点点晶莹的碎雪。
其实,他今日照旧命御影去跟着保护她了。她在皇宫里所发生的一切,御影也都告诉了他。眼下的处境可谓是步步惊心,他若只是一人对抗,尽可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全无畏惧。可要是她还继续留在他身边,那两人的处境都会越发凶险。
他要如何做将她送走还是留在身边
这越发是个残酷的选择。就连他这黑白分明之人,如今也陷入痛苦犹豫的境地里,只能借着下棋,试着梳理感性和理性争执不休的内心。
他在想,或许,他可以先将她送走,待他了断了商国之事,再接她回周国只是,恐怕她亦是不会答应吧
思及此,温和一笑:“九歌,若我说,我不想看着你出生入死,想送你去安全的地方,让我没了后顾之忧,放手一搏,之后再接你离开商国,你可愿意”
百里九歌没想到墨漓会忽然这么说,先是愣在了原地,接着,竟猛然扑向墨漓,抱住了他。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令墨漓悬空的一颗棋子从指间跌落,砸在好几颗棋子上,惊起一滩脆响。
“九歌”浅怔,眼神凝住,墨漓缓缓搂住了百里九歌,这一瞬,从她身上传来的强烈颤抖,惊动了墨漓的深心。
“墨漓,我说过的,不要赶我走,我不走”她喊着,不知道墨漓怎么突然会这么说。她今天并没有出什么事啊,还小惩了那个昏君呢
“墨漓,你知道吗今天殷浩宜又威逼我了,我打掉了烛台把他砸骨折了,然后就平安的出来。我可以自保的,我也想尽可能不拖累你反倒是你,既然你说你终要离开周国,那在这之前你一定会经历重重凶险,我要守在你身边陪你一起经历,绝不一个人苟且偷安”
“九歌”墨漓徐徐喟叹,便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一手搂着百里九歌纤细的腰,一手拍拍她的后脑勺,柔声安慰:“罢了,此事我不提就是。既然阴阳咒都未要了我的命,这商国我也不惧,九歌,你放宽心。”
可她放不下心啊,想要他性命的,可是大商的皇帝整个周国都已经是大商的阶下囚了而她,连到底是谁向殷浩宜告得密都不知道
“九歌”墨漓不禁喟叹,横抱着百里九歌,徐徐起身,这会儿哪还有心思再下棋,就这么抱着她,朝着卧房回去了。
回了房间,一室清雅的昙花香味中,混入了百里九歌压抑和担忧的心境,整间屋子都显得那般沉闷而熬人。
墨漓抱着百里九歌,斜倚在一张竹藤编成的躺椅上,让她能枕着他的胸口半躺着。
这般紧贴着,便能感觉到她纤细的身躯在剧烈的颤抖,三分恐惧融合着七分极致的担忧,似慢性毒药般一寸一寸的刺痛墨漓的心。
他缓抚百里九歌,尽力的安慰:“别害怕,也别担心,再大的困难也都能熬过去的,至少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殷浩宜定是没法再为难我们了。今日你将那烛台砸下时,御影在暗处施加了内力,殷浩宜现在已经多处骨折。”
“啊”百里九歌不由的抬起头,有些惊讶。
“是我担心你,才让御影跟着你的。”墨漓柔声解释了。
这种事百里九歌不介意,只是听闻殷浩宜多处骨折,心情又好了不少,重新展开了笑颜:“那就好,拖多久算多久,最好能拖到你离开商国的那一天”
虽是这样说着,心头却依旧揪着。百里九歌头脑一热,朝着墨漓的唇就吻了上去。
这一吻,便如导火索被引燃,烧得极快,一眨眼的功夫便成了场大火,浓烈的燃烧着。
百里九歌顾不得天昏地暗不能呼吸的感觉,只如坠落在一张温情编织的蛛网上,毫无余力再想别的。
娇弱的身体,随着热吻好像也被烧烫了,有种陌生的感觉在身体里苏醒,那是绵软、纤细、空虚、渴切的感觉,交织在一起,复杂而鲜明的令百里九歌不知所措,只能就这么沉浸在唇舌交缠之间,心中满是浓烈的迷醉与不舍。
就在这时,忽然,卧房的窗户破开,冷风瞬间倒灌而入,随风而来的还有种极致危险的气息。
百里九歌第一时间被惊醒,下意识的扫袖,几乎是卡着时间,将射向两人的一支箭扫落下去。
“谁”她本能的吼道,来不及心有余悸,当即从墨漓的怀里翻下,面对大开的窗子,展臂将墨漓保护在身后。
风声猎猎,不断的灌进来。百里九歌清楚的看见,院子里影影绰绰,透着股寒凉的杀气。
分明是有杀手夜袭
“九歌。”她听见墨漓的声音,下一刻,他已来到她的前方,将她护在身后。
“你别过来。”百里九歌将墨漓推回了身后,定定道:“有人闯进来了,不知道是针对你还是针对我,我要保护你。”猛然想到:难道是殷浩宜那个无耻昏君行动了不可能,那昏君明明治自己都治不错来
这会儿,利箭接二连三的射进来,箭尖如银亮的彗星,瞬间便近在咫尺。
百里九歌忿然扫袖,将箭矢挥落一地,正要跳窗冲出去,却怕万一自己出去了墨漓留在这里会更危险,便牵住他的手,逮住一个空档,躲到箭矢射不到的角落去了。
可屋外的杀手紧接着也追了上来,只听一人接一人破窗而入的声音,再接着是纷乱的脚步声朝着两人的方向而来。
百里九歌拔出短刀,甩了刀鞘出去,剔透月光在锃亮的刀面上形成一面镜子,映照出的,正是眼前杀手的嘴脸
“你们是谁派来的”百里九歌握紧了匕首,严正以待。
昏暗的烛光下,只见十几名杀手黑衣蒙面,那森严齐整的感觉不大像是煞气冲天的饕餮门,也不是什么江湖小辈,反倒像是像是大内侍卫
百里九歌一惊,“你们是宫里派来的”难道真是殷浩宜那个混账
“呵呵”杀手们冷笑,刀刃的寒光映过那比刀更冷的双眼,眼底充满了蔑视,“百里九歌,刚才的箭就是吓唬你的,我们可不能把你射死。不过瞧你武功不错,咱们先切磋几招如何”
话落,群起攻上。
百里九歌在第一时间就已看出这些人功力深厚,比之前饕餮门的杀手要厉害多了,不由心头紧了紧,猛然冲了上去。
卧房中顿时刀光剑影,脆响练练,混乱的喧嚣打破夜的旖旎恬静。红裙飞扬,黑发舞动,刀刃在窗纸上映了一道又一道光影,横斜似月影斑驳。
那些杀手将百里九歌团团围住,俨然是想和她好好较量,下手不重,却是疾风骤雨一般,打斗万分激烈。
较量之间,门口的屏风被撞倒,书桌上砚台砸得粉碎,水墨四溅,点了雪白的屏风布面如绽开朵朵墨梅。窗台上的水葱色花瓶也摔在地上,瓶中的昙花被碾得支离破碎,散了满屋。
忽然,百里九歌被一串狰狞的笑声惊住,周围的大内侍卫瞬间停止了动作,将剑冲着她。而方才那大笑的侍卫,竟不知不觉窜到了墨漓身边,此刻正把刀架在墨漓的脖子上
百里九歌大惊失色,“墨漓”本能的冲了过去,却被迎面而来的两把刀交叉挡住去路。
她激愤的嗤道:“混账东西,既是冲着我来的就别扯上墨漓,挟持一个病重的人你们好意思吗”
那人将刀子握得离墨漓更近,狰狞的笑道:“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想顺便试试周世子是否身怀武功,不过这会儿看来,倒真是个病秧子。”
百里九歌一怔,大松一口气。还好墨漓刚才没出手想来他是预料到了这帮大内侍卫要试探他吧
嗤道:“你们不杀我,莫非是想抓我去见什么人”
杀手冷笑:“世子妃倒是伶俐了一把,我们就是来请你进宫的,有人要见你”
谁谁要见她就是这次的幕后主使吗
百里九歌咬着嘴唇,本能的觉得幕后主使不是殷浩宜。若真是殷浩宜,直接宣她进宫就是,何需还派人偷偷混进来再捉拿她罢了,不管是哪个家伙,她便去会上一会,绝对要安然归来
思及此,百里九歌凛然道:“我和你们去就是了,放了墨漓”
大内侍卫们相继交换了眼色,接着走出两个人,持着一条麻绳将百里九歌捆了起来,待确保无误了,挟持墨漓的那人才放下刀刃,毫不客气的一推,将墨漓给推出去,摔到了榻上。
百里九歌吓了一跳,“墨漓”他这么一摔,身子骨能吃得消吗
不禁愤怒的嗤道:“混账东西拜高踩低欺软怕硬如此做事,将来要遭报应的”
“哈哈”相继大肆笑道:“想骂人,还是等到那位主子面前再骂吧。”
百里九歌冷哼一声,不禁细细的想了想。既然这群人的目标在她,想来他们的幕后主使也不会找墨漓的麻烦,既然如此,那她又有何顾及大闹一场便是
“九歌”就在此时,她听见了墨漓的轻唤。
许是他被撞在床柱上时震动了躯体骸骨,这会儿眉峰微旋,双眸半眯,聚拢了昏暗的光晕,亦显得有些痛苦。
“咳咳”他难受的咳了几声,扶住床柱徐徐起身,“九歌,你”
“我没事。”百里九歌大喇喇的笑了笑,凝视着墨漓虚弱的样子,眼底翻滚着心疼,“墨漓,你呢你有没有事”
“傻九歌,我没什么。”他温和的喃喃,眸中坠着幽月乱红,温柔难测。
有个大内侍卫见此,嘲讽的哼了哼,颇是鄙视的说道:“之前听说周世子和世子妃在小皇子的寿宴上一个弹琴、一个舞剑,震惊了不少人。今日瞅瞅两位离别在即,倒还真是伉俪情深啊。”
百里九歌懒得搭理这种没事找事的人,最后再深深的望一眼墨漓,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色,便随着大内侍卫,被羁押了出去。
出门之刻,仍是忍不住回头,目光痴缠着那温柔如水的视线,心下,说不出的牵念担忧。
可令百里九歌有些奇怪的是,御风御影御雷按说都在府中的,但从大内侍卫杀混进府开始直到她出府而去,都没有见到御风他们三个的人那三人按说不会警惕性这么差吧甚至,就连瑶夫人和子祈都没动静
罢了罢了,反正自己也要去一探究竟的,其他人不帮忙反而顺利,只要他们事后照顾好墨漓就行了。
这般想着,百里九歌渐渐有点放心,也不惧前方在等待着自己的是什么,就这么随着一群黑衣男人,昂首阔步、不屈不挠的朝着宫苑的后门而去。
与此同时,世子府的卧房内,墨漓徐徐坐在桌旁,调动着内力,平息方才因激烈碰撞而蓦然发作的阴阳咒。那一双古洞碎雪般幽深难测的眸,轻轻一眨,微颤的睫毛如飞起的蝴蝶,带来波动的异光。
“哎呀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出手啊,墨漓都被挟持了好不好”窗外陡然想起了少女尖细的声音,很显然,是子祈正在和别人吵架。
但另一人却是沉默派的,唯有子祈噼里啪啦、喋喋不休。
“御影你怎么和哑巴一般模样,我和你说话你从来都装听不见,拜托这样很没礼貌的好不好”
“”
“刚才你没看见那些宫里来的王八蛋下手那么狠吗就应该让我出手把他们的脑袋全都割下来,你闲的没事做阻止我干嘛他们是给你好处费了吗”
“”
“喂御影你什么人啊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相处”
“”
“你啊啊啊气死我啦”脚步声响起,一溜烟的就去远了,俨然是子祈被气走了。
黑色的影子这才一闪而过,来到墨漓的面前。御影面无表情的施礼,“世子殿下。”
“嗯。”墨漓淡淡应了,优雅清润的抬眼望着御风,面色淡淡,可眸底却闪烁着一抹牵挂和忧心。
御影问道:“世子殿下,那些大内侍卫,可是昭宜帝派来的”
“必然不是。”墨漓淡淡的、却极为笃定的轻语。言罢道:“敛藏好气息,去跟着九歌,回来后向我如实禀报。”
徐徐起身,望了眼窗外子祈和段瑶的房间灯火通明,“依子祈的脾性,只怕我再不过去,她便要自己冲去坏事了,御影,九歌那边的事情交给你,若是她逢凶,你便帮她化吉。”
御影郑重的点了点头,语调如立誓一般:“属下必肝脑涂地。”
“嗯,去吧。”云袖轻轻一荡,黑影从窗户闪了出去,御影被挥退。
与此同时,正门被推开,笑哈哈的御雷领着冰块脸的御风走进来,两人倒是很整齐自觉的开始整理狼藉的卧房重新立起了屏风、清扫破碎的花瓶和四处零落的昙花瓣因着效率极高,没过多久便将房间恢复如初。
而墨漓这会儿,已过去子祈那边,和段瑶一起稳住子祈的情绪,不让她瞎闹捣乱。
………………………………
132。告密者是……
却道百里九歌那厢,在经过了一段无聊至极的跑路过程后,终于到了皇宫的后门。
那些大内侍卫偷偷摸摸的,不肯从门下走,还强逼着百里九歌和他们一起,找了个树木掩映的漆黑之处,一同翻墙进宫。
这样的行为令百里九歌委实无语,自己可都被绑着呢,怎么还跟着这群本来就是宫里的人一起偷鸡摸狗,这群人到底是哪个家伙派来的
而接着,百里九歌便见到了幕后主使,虽然令她小小的吃了一惊,但仔细想想,似乎也就只有她才会如此歹毒做作。
便是百里青萍。
彼时百里青萍半躺在软软的飞雪榻上,黑发散满绣榻,半开的襟口露出绣纹精美的蜜合色兜儿,丰盈间的凹沟若隐若现,随着她的微微蠕动而乍现春光。
她妩媚的抬起十指,左手玩着右手指甲上新涂的绛红蔻丹,甜腻腻软绵绵的笑吟:“九歌妹妹,姐姐恭候你好久了呢。”对大内侍卫们道:“九歌妹妹可是本宫请来的客人,你们怎么可以把她捆起来呢快些松绑吧,不然九歌妹妹的身子都该麻了。”
百里九歌被松了绑,麻绳落地,她纹丝不动,只懒得看百里青萍那做作的模样,别过目光,望月。
百里青萍眼神一狠,却笑得更为妩媚诱人。她先朝着大内侍卫们挥挥袖,“你们去那里领赏吧,本宫已经把奖赏放在桌子上了,一人三百两的银票,今日的事情你们在踏出本宫这颐华宫的那一刻,可都要忘得一干二净才好。”
大内侍卫们连声答是,各个领了赏,便从窗户遁了出去。
没过多久,奢华而空荡的颐华宫内,就只剩下两个女子了。
“九歌妹妹”百里青萍正了身子,“其实姐姐今日叫你来没有恶意的,你可千万不要误会了姐姐才好。”
误会都懒得搭理好么
“九歌妹妹,其实姐姐只是想和你谈一谈,你就别再看月亮了,正眼看着姐姐好不好”
装什么装有话快说,别瞎扯淡。
见百里九歌丝毫不给面子,百里青萍狠狠眯了眯眼,说道:“有件事姐姐很想和你说呢,你一定不知道,是谁向皇上告发说画仙子白蔷就是你。”
这句话扯动了百里九歌的心,她甩脸盯着百里青萍,一个念头闪过脑海,“难道是百里紫茹”
百里青萍诧然反问:“九歌妹妹这是怎么想的怎就想到紫茹妹妹的头上了呢紫茹妹妹她还”悲伤的说:“她还在宸王府的柴房里受着鞭刑呢,那宸王妃的肚量真是太小了,紫茹屈居她之下都没什么怨言,她竟然这样对待紫茹,偏偏连宸王也护着她”越说越伤心,恨不能潸然泪下。
百里九歌听着,总觉得百里青萍的语调里有一股恨意,像是针对吴念念的。而不等她开口,百里青萍便道:“九歌妹妹一定想都没想到,向皇上告密的人,正是那宸王妃吴念念。”
什么竟是吴念念
百里九歌不由的张大了嘴巴。这怎么可能吴念念初嫁入宸王府,只是个做摆设的,她怎可能知道这些事
百里九歌才不信殷浩宸会和吴念念说这些。
不禁的,心下揪了揪,百里九歌只觉得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像是一个看不见的洞口,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深
想了想,她道:“我不信告密者是吴念念,你别诬赖好人。”
“九歌妹妹,我哪有”百里青萍委屈的眨了眨眼,诉道:“那日宸王妃瞒着宸王前来面圣,皇上就是在本宫的这座颐华宫里见得她,本宫也就是靠在这张飞雪榻上,宸王妃的每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宸王妃还说,让皇上帮帮宸王好好劝劝你呢,说你和宸王原本就是夫妻,你们两个在一起才是天作之合。”
这、这百里九歌愕然。这会儿也差不多明白了,原来吴念念的出发点是为了殷浩宸好,可是,她那样跑去殷浩宜的面前一五一十全交代了。此等做法也太傻了殷浩宜要是信得过,母猪都能爬树吴念念这么做根本不会有任何效果,只会让事情更乱更糟,也会让她百里九歌乃至墨漓甚至殷浩宸都更加危险。
转念一想,百里九歌又觉得自己不该轻信百里青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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