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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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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已经不是人的模样了但凡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都是黑灰色,深深浅浅。她整个人就像是用火焚后的灰烬堆成的一般,惨不忍睹还有她的双手,已经没了,一双手腕被结扎在一块白布里。双脚,和双手是一样的,只剩下一对脚踝,被白布结扎

    “如、如意”殷浩宜简直傻了,不敢相信自己最宠的妹妹,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他差点都认不出来她

    他从龙椅上颤抖的站起,竟是一脚踩空,半个身子都要跌倒的时候,被元皇后稳然扶住,不甘的跌回了龙椅上,身体里那些刚刚固定的骨头又开始乱响。

    他颤抖的嚎叫:“如意,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是谁、到底是谁”

    “皇兄”殷如意吃力的张开黑色的唇瓣,一双眼因着亢奋,瞪得宛如铜铃。

    她要死要活的,扯着嘴唇,只想发声只想将一切都说出来此刻的她没看到那害了她的人在哪儿,但她知道,他一定就在她的后面,吓得六神无主、如堕地狱。

    她要让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皇兄”殷如意豁出全力,从干枯的身体里挤出最后的力气,呢喃:“是容晖他骗我给我下毒还将我推下山崖”

    这瞬间,鸦雀无声。

    打破寂静的,是容晖摔坐在地的声响。再接着,是容右相低沉的嚎叫,倒抽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所有的目光都到了容晖的身上,没有人想的到,谋害殷如意的竟然是她的枕边人容晖竟胆大包天的对当朝公主下手

    而元皇后启唇,又丢下一枚重型炸弹:“皇上可还记得不久前后宫女眷集体染病的巫蛊一事”

    但见元皇后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轻轻展示在众人面前,她端然道:“彼时后宫女眷是被湘国的黑巫师下了巫术,那些黑巫师,是右相府勾结而来的。本宫这里有一封湘国国师的亲笔书信,证据确凿。”

    这一下,连容右相也摔坐在地上,两只眼睛顿时失去了神采,仿佛是天塌下来了,他只知道大势已去

    就连百里青萍,也因害怕自己也被牵扯出来,吓得血色全无。

    “皇兄”担架上的殷如意,忽然抬起了脑袋,仿佛是要拼了命的去触及殷浩宜。

    她才不管右相府怎么样,她要的就是报仇她只要报仇

    声嘶力竭的扯着声音:“皇兄我我要容晖死无葬身之地死无葬身之地死无葬身之地”

    最后的那一句陡然拔高,这声音凄厉的惨不忍闻。殷如意的脸上还保持着这要死要活的表情,这表情扭曲、丑陋、可恨却又可怜。

    话毕的同时,她两眼一直,气绝在担架之上。

    “如意”殷浩宜直愣愣的望着她,一时还无法回过神来。

    直到殷烈火冰凉的幽吟缓缓荡过,殷浩宜才回过神智,听着殷烈火的一字一句。

    “臣女找到如意公主时,她被剧毒侵体,本来,该是无法活下去了但她恨得不愿瞑目,臣女便用金针,将她身上的毒全都驱赶到双手和双脚,然后砍掉了她的手脚,才得以保住她的性命”

    “如意公主中得毒名为焚心,中毒后即使活着,也不能进食饮水,否则,便犹如是吞下热炭、饮下岩浆可是,她在臣女府上的这十几日,却逼着自己进食饮水她便是靠着仇恨的意识支撑着,才活到如今”

    尽管殷烈火说得不带任何感情,可这番话听在众人心头,却是觉得惊恐、骇然,还有人啧啧叹息,颇不是滋味。

    殷烈火只是笑了,笑得冰冷、凉薄。她俯身,拾起那张白布,将殷如意的尸体罩住,似是嘲讽的说道:“你的仇,陛下都已经知道了。至于你的罪,去阎王那里领吧”

    百里九歌望着事情的发展,明白了什么。原来,烈火未雨绸缪,趁着这个机会揭开真相,还帮她洗脱了罪名,而且看元皇后方才的举动,想来是和烈火事先商量过了。

    下意识的看了墨漓一眼,他此刻的眼神,让百里九歌不难想明白,烈火今日的行动是墨漓安排好的

    不禁的,她冲着墨漓笑了。多亏他留了这么一手,两人才成功逆转、转危为安了。更是因着靳芝这个不确定因素,便更确保了他们这次能度过劫难

    这样一想,百里九歌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由望向殷如意,不着意哂了哂殷如意,她做的坏事也不少了,此番不过是罪有应得

    至于容晖她望了过去,见到的是一个彻底崩溃在地、等待最后宣判的颓败之人。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百里九歌觉得如是而已。

    那厢,殷浩宜缓缓的回到龙椅上,不忍再看殷如意的尸首,而对那具假尸首更是充满了愤怒。他气得一挥袖子,命内侍们赶紧将那假尸体搬出去,烧成灰。

    但元皇后喝止了内侍们:“这具尸体,是有人嫁祸九歌的罪证,本宫以为,皇上应当一鼓作气,将那人查出,也还九歌一个公道。”

    殷浩宜脸色一沉,心中对元皇后的凛然正直已然一天比一天厌烦。

    他一袖子甩开元皇后,气得满脸铁灰,另一手正要将百里青萍搂过来消消气的,但百里青萍却捂着心口,起身,蹙着眉头,痛苦的拧着眉头。

    “皇上,臣妾的心口有些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皇上,臣妾想先回去休息”

    殷浩宜虽然不情愿,却还是神色紧张的说道:“爱妃身子要紧。”

    他吃了的站起身,被人搀着,随着百里青萍而去,又对满殿之人道:“爱妃的心病需要朕陪着,今日的宴会就到这里,都散了吧”对元皇后道:“你替朕收拾残局,全权处置吧”

    说罢,竟与百里青萍一同就这么过了珠翠帘栊,离开了明瑟殿。

    这场景来得太突然,众人都满腹的震惊和狐疑,难以相信殷浩宜把事情撂给元皇后不说,还将那河洛女相靳芝也撂在了这里。

    一个念头不约而同的出现在众人的脑海中百里青萍,果真是狐媚惑主,将陛下给弄得这么昏迷庸碌

    百里九歌亦是无语,望着离去的百里青萍,冷冷一笑百里青萍,竟在这个时候心口犯疼,傻瓜都知道她是畏罪潜逃吧偏偏殷浩宜那个混账还这么纵容她,简直没得救了

    不过,安全度过劫难便是好事。百里九歌和殷烈火交换了眼色,感动的笑笑,便回身朝着墨漓走去。

    可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赫然正是靳芝。

    “五皇女。”

    靳芝仍是如初时一般激动,因而也没有计较殷浩宜的不给面子。她不断的打量着百里九歌,双袖抬过眉头,施了河洛国尊贵的礼节。

    “五皇女,您的本名原是洛厢,可您在出生几日后便遗失,女帝陛下心痛万分,派了许多人也寻不到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女帝陛下相思断肠,故此将您的名字更为洛相思。”

    靳芝激动而恳切的说道:“如今臣能将您寻回,这是洛水仙子保佑我河洛。还请五皇女即日启程,随臣回返您的家乡河洛,参见女帝陛下,认祖归宗。”
………………………………

137。顾怜的要求

    百里九歌抿抿唇,也知道自己刚才借用了那洛相思的身份占了便宜,这会儿便是要解决掉此事了。

    环顾四周,宾客们已经开始陆续撤离,元皇后也命人扣下了容右相和容晖,想来殷浩宜不会杀个回马枪了

    百里九歌便压低声音,直说出口:“靳丞相,对不起,方才我是为了度过危机,才承认自己是你们的皇女。但其实,我肩膀上的洛水仙子不是胎记,是别人给我纹上去的”

    靳芝激动的表情顿时凝固,如冬日河面上的冰被人踩了一脚,逐渐破裂。

    她严肃道:“此事攸关重大,还请您能慎重的对待,不要因为舍不下目前的生活而选择谎言。”

    “靳丞相,我说的是真的。”百里九歌加重了语气,试图让靳芝能够相信她。

    但靳芝却满目疑色,眉宇间凝着深深的波纹,“我河洛五皇女的生辰,亦是壬午年七月初六,若您坚持自己不是我河洛皇女,那生辰一事,岂不是太过巧合”

    可世事不就是处处巧合吗百里九歌直想将这句话喊出来,却是话刚冲出嘴边时,小手,被人握住了。

    冰凉的感觉,在一瞬间蜿蜒进她的掌纹里,伴着难以言喻的温柔,一寸寸的,腾升到百里九歌的心间。

    她一怔,下意识的望向身边的人,他唇畔衔着浅浅的笑,含而不露,幽月般的眸中淡淡的似容纳了无穷无尽的汪洋,让人迷失、摸不到尽头。

    “墨漓”百里九歌澄澈的笑了。最是喜欢被他握住小手,那独属于他的冰凉触感,温柔的无法形容,更有着难以言喻的魔力,抚平了百里九歌此刻的焦躁。

    她朝着靳芝平静爽朗的笑了:“靳丞相,不论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我真的不是河洛国的皇女,你找错人了。还有,刚才我没有在第一时间反驳你,我要向你道歉。”

    反握住墨漓的手,笑着望了他一眼,对靳芝道:“就这样了,我先回去。墨漓身子骨不好,我还要伺候他早些休息呢。靳丞相,告辞了”

    她说走便走,靳芝对此也无可奈何,原本满腔的激动欣喜,这会儿也如同烧红的炭火被泼了一盆子冷水,只剩下余烬残灰了。

    略略思考片刻,靳芝决定先回使节驿馆,继续在朝都待上一段时间。正好此时元皇后也已经发落了容右相和容晖,便亲自安排人手,护送靳芝去使节驿馆。

    巍峨宏伟的赤红宫门前,此刻,洒满昏红的天光,投在一树树伸展出宫墙的刺槐上,一地的斑驳乱影。

    宾客们这会儿已散去了大多数,当百里九歌和墨漓踏过布满碎光的汉白玉,来到他们的马车前时,整个宫门驰道,已然空旷。

    两人上了车,御风轻挥马鞭,驾车朝着世子府而去。

    “墨漓”坐在车厢里的百里九歌,嗅着浅而醉人的昙花香,主动说道:“今日真的好险,幸亏烈火和元皇后将殷如意搬出来了墨漓,烈火的举动是你授意的吧”

    墨漓神色微动,对于百里九歌愈发能看出他的心思这一事,百感交集。他不愿她太靠近那些尔虞我诈的城府,可心中却又涌动着温暖和感激。

    “九歌”终是发自内心的笑了,轻轻点头。

    见墨漓承认,百里九歌也是心中一喜,可旋即又露出烦恼的面色,嘟囔:“虽然那靳芝算是帮了我一把,可惹上她这个麻烦真够我解释的,你看她到现在还不信我说的话呢,非说我是那什么五皇女洛相思。真是我是壬午年七月初六出生的又怎样,烈火和顾怜不都是吗”

    这会儿一提到顾怜,百里九歌略略一怔,接着毫无保留的说道:“墨漓,我左肩上那个洛水仙子的刺青,就是顾怜按照她肩上的纹样给我刺了个一模一样的。我记得顾怜说过她天生就有那枚胎记,所以”不言而喻。

    墨漓也微有吃惊,“顾姑娘会是河洛的皇女”

    百里九歌点点头道:“看这样子就应该是她啊,我现在还真拿不准该不该告诉顾怜。万一她不是,那我岂不是给了她一个好大的希望然后又将她推回绝望中么我都不好意思再伤害顾怜了”

    见她说到后面,声音变低,脑袋也耷拉下去,墨漓又怎会不明白,她是因着前些日子顾怜与他的那些事而犹豫纠结呢

    徐徐浅叹,似是叹自己才是惹她伤心的根源,墨漓心疼的揽了百里九歌在怀,让她能枕靠在自己胸膛上。

    缓抚着百里九歌的后背,她后背的衣服上,还有方才撕扯间被禁卫军撕开的部分。墨漓只觉得心中不断的涌出对她的疼惜,堆积成厚厚的雪,让他忍不住俯首,柔和的吻了吻百里九歌的额头。

    “墨墨漓”脸腾地一红,“你、你干嘛突然亲我啊。”

    墨漓忍俊不禁,将百里九歌收拢得更紧,低声喃喃:“让你受委屈了”

    “没事,我不委屈。”展颜一笑,明媚如虹。

    就在这时,马车外,御风的声音传来。

    “世子殿下,世子妃,有人拦住了马车”顿了顿,又道:“是芳菲馆的顾怜姑娘。”

    什么是顾怜百里九歌实在没有想到,连忙脱开墨漓的怀抱,率先扬起车帘看了过去。

    只见马车这会儿就走在一条小道上,前方路当间立着一人,一身藤青曳罗靡子长裙,精美的祥云髻上戴着一枚四蝴蝶银步摇发出叮咚脆响,略翘的眼角透着一抹浅媚,琼口瑶鼻,几许柔弱,确是顾怜无疑。

    百里九歌诧然:“顾怜,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是找我还是找墨漓”

    这般问着,心中委实有点担心顾怜又对墨漓示好,可不料顾怜只是笑道:“河洛国五皇女的事情,我听说了。”

    “什么”百里九歌惊讶。是谁给顾怜提供得情报,这也太快了吧

    顾怜绾唇一笑:“九歌,你不要惊讶,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的。纵然你我之间发生了些不愉快的摩擦,但我们仍旧是好姐妹,这一点在我心里不会变,相信在你心里也是一样。所以”她笑得渴切,却又仿佛是从遥远雪山上传来似的,若即若离。

    “所以,九歌,我想麻烦你将我引荐给河洛国的靳丞相。如果我真的是河洛国的五皇女,那我很想见见我的亲生父母。”

    这对百里九歌而言,本该是一件义不容辞的事。可是不知为何,在顾怜话音落下的那一瞬,她的心里所感受到的,竟是一种苍凉。

    顾怜她,终究是想着脱离风月之地,甚至是想着攀龙附凤、趋炎附势吗为什么就不能醉心于舞蹈之中,那样哪怕是贫贱低廉,也是有灵魂有傲骨的。可如今的顾怜却

    百里九歌轻唏。罢了,人各有志,何可思量。既是顾怜的选择,只要她往后莫要后悔就行。何况回眸望了墨漓一眼何况顾怜喜欢墨漓,若顾怜认祖归宗了,同样也能保护墨漓。

    于是道:“我答应你。事不宜迟,你上车来吧。墨漓、御风,我们转道去使节驿馆那里一趟。”

    顾怜露出喜悦的笑容,将手递给百里九歌,被她拉上了车,却意外的没有与墨漓讲话,而是望着窗外,仿佛在深思什么。

    后来,百里九歌将顾怜引荐给了靳芝,自然的又令靳芝大吃一惊。

    在了解了顾怜的生平之后,靳芝再度被狂喜的情绪占领,恭恭敬敬将顾怜请去主厅,还特意对百里九歌表达了感谢之情。

    对此百里九歌也无谓了,能帮到顾怜也算是好了。此件事毕,她与墨漓回返世子府。

    只是,在返程的路上,却是恰好要经过芳菲馆。

    当马车行进到芳菲馆门口时,只见一群花枝招展的年轻姑娘跑了出来,差一点撞在马车上,惹得御风赶紧刹车,脸都黑了。

    百里九歌扶好了墨漓,掀了半边窗帘,见那群女子正是平日里素爱找顾怜麻烦的那几位,为首的那个,就是黛黛。

    黛黛显然是不知道百里九歌便是白蔷,更不知她就坐在马车里,反还在大声抱怨着:“那顾怜还真是有人提携了就忘乎所以,以为攀上河洛的丞相了不起呢就她那德性,还是什么河洛的皇女天塌下来我都不信”

    接着又有个姑娘说:“还不是那位墨漪公子闲得发慌,第一时间就把宫里的事告诉顾怜了,竟说什么河洛国皇女天生左肩上就有洛水仙子的胎记,你们说这事好不好笑”

    这些女子一听见“洛水仙子的胎记”几个字,不知为何脸色全都变了,变的煞是奇怪。百里九歌就在马车里看着,这会儿竟也看不懂她们到底是个什么表情了。

    却只看到黛黛的笑容蓦然扩大,带着恶毒的算计,耻笑起来:“没想到事情这样凑巧姐妹们,这个热闹咱们不凑白不凑,到时候看顾怜不哭得喊爹喊娘”

    这话让百里九歌皱起了眉毛,虽然听不懂,但潜意识里觉得,河洛五皇女的这件事,定不像自己和顾怜想的那样顺利。还有那墨漪也不知在搞什么名堂,这么多舌,真懒得搭理。

    再回到世子府的时候,半边天空已染作鸦青色,交杂着血一般的红晕。

    百里九歌挽着墨漓去了卧房休息,接着自己去做了些点心,又打了水,用内力轰热,送去给墨漓,一如从前的每一天,尽心尽力的服侍他更衣、歇息

    这晚,想是太累了,百里九歌睡得很沉很沉。

    翌日醒来的时候,身旁见怪不怪的没了人。百里九歌询问了御雷,知道墨漓是去了右相府,她这才想起,昨日殷浩宜将那烂摊子丢给了元皇后,元皇后很快就对右相府进行了发落,这会儿也不知道右相府变成了怎样的光景

    想来,墨漓定是去看容微君了吧。

    百里九歌本也想去的,可是一查看厨房的食材没有了,便决定还是去做采购。

    此时,那描着昙花的雪白锦缎马车,已然停在了右相府门口。墨漓徐徐下车,望着那原本光辉的右相府牌匾已然被卸掉,眸子,淡淡下沉。

    整个右相府,这会儿都在忙,看起来鸡飞狗跳。下人们怀揣家当,一个接一个的逃出府去,恨不得全都散光。

    墨漓心中清楚,元皇后赏罚分明、风行雷厉,必然是今日就会调动禁卫来此,查抄右相府,没收不义之财。

    且,晨间的时候,他便听御影汇报说:元皇后下令将容晖流放出境,又革除了容右相的官职,贬为从五品侍读,还没收了右相府的大宅充公,勒令遣散奴婢,余下的家眷搬迁到一座小破宅院去。

    不过是一夕之间,又有何人能想到,煊赫之极的右相府,树倒猢狲散。

    墨漓淡淡冷笑盛者必衰,一报还一报,也不过是这世间道理中的一条罢了。

    就在这时,眼前出现了熟悉的人影,宽大的缃黄色衣衫、随风飘荡的琉璃纹发带、腰间的翡翠短笛容微君仍是慵懒的坐在树下,仿佛不属于这个鸡飞狗跳的宅院。

    “子谦。”墨漓徐徐而去,还不及再开口,忽然一个小小的人影朝着他扑了过来。

    “世子哥哥”

    墨漓身子一震,下意识的环住扑进他怀中的容仪,轻声询问:“怎么了”

    容仪哭着,血红色的双眸中不断的流下清澈的泪,“世子哥哥,你说为什么那些人要来查抄我们家我问了二哥哥,可是他只说我们是罪有应得世子哥哥,真的是这样吗”

    墨漓深深望了眼容微君,轻轻喟叹,拍了拍容仪的头顶,慰道:“你年纪尚小,有些事不是凭你意愿就能改变的,因果循环,这不过是必然。”

    “是、是这样吗”容仪在墨漓的胸口哭着,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似乎浸湿了他的皮肤。

    却就在这一刻,墨漓忽的感到,被眼泪浸湿的皮肤竟有一瞬间的发热,那种异样的感觉,就像是恢复了正常人的体温一样。

    他惊愕,凝神想要再细细感受,但容仪却抬起了头,从墨漓的怀里退开,歉意的喃喃:“世子哥哥,对不起,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无妨。”墨漓回神,淡笑着答道,也鲜明的感觉到,自己胸膛上那一寸皮肤,因着泪水化去,而恢复了冰冷的温度。

    回思方才那一瞬间的感觉,墨漓确定,那不是错觉,他身体里的寒气确实在那一瞬得到了缓解。尽管只是那一小块肌肤,但那久违的感觉,错不了。

    不由深深凝视着容仪,心头萦绕上一抹惊异。她,到底是

    “墨漓。”这会儿,容微君忽然开口招呼了。

    墨漓淡淡望去,顺手轻轻牵住了容仪的手,朝着容微君走去,平静无澜道:“不愧是子谦,处世如此洒脱,就是九歌,也比不上你。”

    容微君“咝”了一声,怎么觉得墨漓这话听着有贬义在里头呢“处世如此洒脱”,换个说法不就是说他没心没肺吗。

    无所谓了,容微君耸耸肩,“没办法,谁叫爹和大哥做了坏事呢我没什么好说的。”

    言罢,反倒问起了墨漓:“你可别告诉我,你今日找我来又是求我带九歌走的,先说好这个活你求我多少次我也不接。”

    墨漓因着内心深处的纠葛,神色微凄,闭了眸子,让自己暂且不要去想这足以撕心裂肺的事。

    徐徐启了双眸,清润如初,淡淡道:“你上次对我说的话,我会考虑,暂时不会提及此事。”

    “好吧,那就好。”容微君起身,捣着袖子道:“闲来无事,你就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吧。”

    墨漓淡笑,不置可否,忽然唤了声“御影”。

    话音落下,御影便出现了,“世子殿下。”

    “嗯”墨漓徐徐回身,望着远方那十九层折月楼,眼神微沉,冷凉如冰。

    “御影,如今昭宜帝也该知道九歌不是河洛的皇女,虽说他仍旧骨折,无暇顾及九歌与我,但还是要确保万一。所以,要拖时间,就得从百里青萍身上做文章。”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纸包,交给了御影。御影神色肃然的将纸包打开,嗅了嗅里头包着的粉末惊道:“这胭脂竟是”

    “知道怎么做吧”墨漓问着,徐如木叶、稳若磐石。

    御影收下纸包,拱手施礼,“属下明白。”说完又道:“宫中还有些事,请容属下汇报。”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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