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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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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漓却是柔和的一笑,牵了百里九歌的手,跟随着容微君,一起去到深处的瓦舍。
其实对墨漓而言,昙花谷比之周国的宫殿,更像他的家。幼时在宫殿中,他看遍了尔虞我诈、兄弟阋墙,六岁就遭受了惨绝人寰的打击;而昙花谷,却是那时他心中最为渴望的一方净土,能够接纳他支离破碎的心。
不过,现在不同了他转眸,静静的望着身旁的绝美女子,像是一朵明艳艳的凤凰花般,一举一动都能牵住他、惑住他。
他的家,已不再只是昙花谷,而是有她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墨漓,想什么呢”百里九歌的声音,唤回了墨漓的思绪。
他柔和浅笑,坦诚的应道:“想你。”
“啊”百里九歌没想到墨漓会是这个回答,脸蛋有些红了,诧异的嘟囔:“想我做什么,我不就在你眼前吗”
“谁说在我眼前我便不能想了”墨漓的声音太过柔和,让百里九歌的身子轻飘飘的,犹如是浮生的一场幻梦,将她包裹。
“进去吃饭吧。”他终是柔和的结束了这段对话。
百里九歌点点头,“嗯,好。”这才看见,容微君早就已经进屋子里坐着去了,这会儿正在将他的“围脖”拽下来,先是拽耳朵,可是雪貂的耳朵太短不好拽,于是索性拽尾巴
于是,闪闪就这么被容微君倒挂着拎起来了。
“嗷嗷呜呜呜”脑袋好晕闪闪挥着爪子,表达对容微君粗鲁行为的抗议。这叫声听着撕心裂肺的。
百里九歌听不下去了,当即冲到容微君面前,伸手便夺了闪闪,抱在怀里,斥责道:“你没事就知道虐待它吗别以为我不晓得你是个路痴,就只能靠着闪闪带路否则就完蛋了。闪闪对你有大恩,你还这么以怨报德”
容微君无语扶额。他哪里有以怨报德啊,只是闪闪在他脖子上睡得太熟了,他得叫醒它吃饭啊。
“嗷嗷”闪闪听了百里九歌的话,十分开心有人帮自己了,喜滋滋的就往百里九歌的胸口上贴。嗷嗷这里软绵绵的好舒服哦,比主人的这里舒服多了
可闪闪的好景不长,只见墨漓忽然将闪闪抱了起来,柔和的梳着闪闪的毛皮,道:“你还是回子谦那里吧。”将闪闪交还了容微君。
这让百里九歌有些摸不到头脑了,为什么不让她多抱一会儿闪闪呢
容微君却是窃笑连连。原因很简单,因为闪闪刚才一直在九歌的胸口蹭来蹭去,并且关键是它是公的。
就在这时,缀着昙花的帘子被掀开,段瑶走了出来,慈祥的望着三人,笑道:“难得大家都在这里,又是气氛极好,都快坐吧。”待三人各就各位后,又道:“原本该是我来做这顿晚饭的,但是子祈这些天一直在钻研菜谱,非要亲手为你们做上一顿饭。我见她十分认真殷切,就将机会让给她了。”
“好啊。”百里九歌洒然一笑:“我也想尝尝子祈的手艺如何。”低头望着桌子上的几盘菜色,看着颜色很是不错,只是没有感觉到菜香,想来是得吃了才知道吧于是道:“这都是子祈做的吗等她把菜上全了,大家一起开动。”
似乎厨房的子祈能听见百里九歌这话似的,做饭做得越来越快,竟是不出两柱香的时间,整个桌子上就堆满了菜盘子。
五个人,六菜一汤,荤素皆有,百里九歌下意识觉得,子祈悟性还挺不错。
“那我先吃了”百里九歌随手挑起一片剁椒鱼头的嫩肉,刚放进嘴里,便差点辣的吐出来,连忙将肉给咽了下去,整个嗓子眼都如着了火似的,“咳咳、咳咳咳”不断咳嗽。
“九歌,没事吧。”墨漓拍着她的背,一边倒了些茶水,体贴的端到百里九歌的唇角。
她赶忙就喝下去了,可接着,这口茶也噗了出来,差点溅在子祈脸上。
子祈不悦的跺起脚来,抗议道:“黑凤姐姐你搞什么,人家好不容易下厨一次啦,你居然喷我”
“咳咳对、对不起咳”
百里九歌上气不接下气的吐着字眼,却是真的很想说:那剁椒鱼头辣的无节制也就算了,怎么茶水里还、还“子祈,这茶为什么放了那么多的糖”
子祈一愣,倒抽一口气,惊呼:“我拿着糖罐子去干别的,就先把茶壶当糖罐子了。哎呀忘了换回来”
什么百里九歌无语,敢情这茶壶里满满的都是糖啊,真是甜的惊天地泣鬼神。
见状,墨漓连忙去厨房找了清水,为百里九歌端来,喂她喝下,她这才好了一些,却都不敢再去夹菜了。
见没有人动筷子,子祈十分不满,先抓了容微君出来,“子谦师兄,你快吃啊刚才你不还和我说闪闪一天没吃东西了吗你们还不快点啦”
“这个”容微君笑嘻嘻的打着哈哈,在闪闪的臀上一拍,催道:“闪闪快吃饭吧,你看,子祈做的菜香喷喷的,看着多美啊。”
闪闪虽然脑瓜子很灵,可是脑瓜子还是要听肚子的,闪闪以食为天,于是伸手抓了个小天酥,塞进嘴里。
可是
“嗷呜”刚咀嚼了几下,便见闪闪两眼一直,直接在桌面上翻过去了,接着竟是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吓了百里九歌一跳,“闪闪它怎么了”
“呜呜呜”低不可闻的哭声,从闪闪的鼻子里哼出来。如果它能够开口说话,那么它第一句一定会说能不能不要这么咸啊,买盐不花钱吗
由于没有人知道闪闪想表达什么,百里九歌只得说道:“子祈,小天酥是要用鸡肉和鹿肉拌米粉油煎而成的,你的做法都对吗”
子祈本想将闪闪拎起来打脑袋的,可这会儿听了百里九歌的话,恍然大悟,拍着桌子惊道:“哎呀,我弄错了我把盐当成米粉跟鸡肉和鹿肉拌在一起了”
听言,百里九歌满头的乌云。这么说来,这盘子里的根本不是小天酥,就是一盘盐坨坨啊
子祈似对自己的错误不以为然,还理直气壮的催促着:“子谦师兄,你别管闪闪了,它喜欢装死就让它装死去,待会儿我们吃完了饿死它活该。你快吃”硬是给容微君塞起筷子来。
容微君无奈的笑着接下筷子,这会儿只想说:这样的菜,肯定是吃不完了。
而闪闪也哀怨的盯着子祈。呜呜它没有装死,它是被盐咸死的。
“那个,子祈啊”容微君忽然放下筷子,抱起闪闪就跑,“师兄想事,闪闪一个月没洗澡了,我还是先去给它洗个澡吧,不然它趴在饭桌上太不卫生。”边说,居然还施展起轻功,相当潇洒的一闪即逝。
子祈一愣,起身大骂起来:“容子谦你当我是傻子吗昨天才刚给闪闪洗过澡,还是我亲手给它刷毛的”骂完之后,喘过几口气,当看见墨漓还清清淡淡的坐在这里时,子祈再度绽开笑颜,“不管子谦师兄啦,他逃不掉的,待会儿我再去追他子清师兄,你快尝尝我做的飞鸾脍”
一说完,筷子就伸过来了,子祈夹着飞鸾脍,要往墨漓的盘子里放。
这一瞬百里九歌几乎是本能的拿着筷子,想去将子祈的筷子拦住,可是奈何子祈的动作跟打架似的,又快又凶,百里九歌没辙了,只好看着那飞鸾脍到了墨漓的盘子里,心头十分担心,生怕又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味道,害墨漓难受。
墨漓似是无可奈何的轻叹,轻睇了一眼段瑶,终还是优雅的夹起飞鸾脍,送入口中。
三双眼睛,也都牢牢的盯在他身上,有人期待万分,有人提心吊胆。
只见墨漓的脸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但眉心却狠狠皱了皱,眸底的神色看着十分复杂,想来也是难受的。他默默将飞鸾脍吞咽下去,接着从旁倒了一杯清水,缓缓喝下。
子祈唇角的笑容,已经快要拉到耳垂处了,她开心的拍起手来,欢呼道:“太好了太好了,师父你看我做的菜不错吧,子清师兄就什么也没说子清师兄,你告诉我味道怎么样“
“味道”墨漓沉吟了半晌,徐徐道:“十分难忘。”
“好棒,子清师兄夸我了”子祈高兴的一蹦三尺高,竟是乐的不想吃饭了,狂奔向厨房去,一边喊着:“还有些菜谱我没来得及演练,你们先吃着,我继续做”
见子祈这般风风火火的模样,百里九歌大松一口气。可算不用再被逼着吃饭了却是子祈怎么就不亲口尝尝她做得东西
这会儿看墨漓又喝下一杯水,百里九歌忙问:“你刚才吃的那个飞鸾脍,那味道到底算了,我自己尝尝吧。”说罢便自己夹了一块,送入口中。
只这瞬间,一张脸就全变了颜色,百里九歌噗的一口将飞鸾脍全吐出来了,抢过水壶直接朝嘴里灌。
天终于明白墨漓那句“十分难忘”的信息量是有多大了。这味道的确十分难忘,相当难忘,终生难忘。这已经不是无法下咽的问题了,而是吃了没当场毙命都是万幸
见此,段瑶摇头轻笑,慰道:“我去帮子祈一起做饭吧,有我在,接下来便不会再这样了。你们过一会儿再来,记得将子谦和闪闪也都说服了喊回来。”
“可是闪闪已经被咸的休克了”百里九歌艰难的回道。
段瑶叹了声,对这种乌烟瘴气的事情已经习以为常,起身,去厨房帮着子祈了。
于是,这日,几人到了很晚,才吃上真正的晚饭,而且,全程都是提心吊胆
后来,按照墨漓之前所说的,百里九歌与他在昙花谷过了几天闲云野鹤般的日子,甚是惬意。白天看流金朔日、云卷云舒,晚上看昙花绽放、天悬星河,这样的日子,真可以称得上是无忧无虑无欲无求,百里九歌也是渴望着能一辈子都这样。
然而,洛邑城还是要回的,就在数日之后,百里九歌随着墨漓一起回去了洛邑城。子祈贪图好玩,偏要黏着百里九歌一起去,百里九歌只好带着她了。
回去洛邑城后,墨漓在表面上依然是游山玩水的模样,又带着百里九歌去拜谒了皇长女和皇次女,言语间像是只醉心于游玩似的。那两人也放松了警惕。
就在这日,子祈吃着一串糖葫芦,从外头回来,见墨漓和百里九歌正在抄写从洛章华那里截取的阴阳家传信条,子祈道:“等你们写完了,大家一起去听戏吧,这几天洛邑城来了个云游的戏班子,听百姓说一个叫珑儿的花旦,戏唱得跟天音似的”
两人自然没什么异议,反正都是要将四处游玩的表面文章做足,于是便在完成手头的事情后,一道去闹市区看戏。
闹市区处,果然搭着个戏台子,远远看去,人山人海的挤在这里,大家全都伸长了脖子、竖起了耳朵,不断有喝彩声响起,间或叫着“珑儿”这个名字。
三人也来到近处,便见那戏台上,一个看着十七八岁的女子,青衣水袖,粉面桃妆,正咿咿呀呀的唱着:“本待同衾共枕,倒做了带锁披枷,这一切风流活靶,也是个欢喜冤家”
这戏唱得确是如传闻中一般惊艳,如一片羽毛在空中旋了四十九个弯后,被一阵剧风扬起,直冲云霄,低时如海底暗涛,高时如天山疾风。
墨漓不由暗叹,这个珑儿姑娘,年纪轻轻,便已经有这样的造诣,还真是不简单。
三人就这么随着众人,投入到珑儿的戏曲中去。可众人谁都没想到,忽然之间,人群中有一角出现了混乱,有人惊叫起来:“杀人啊有人杀人啦”
这声音惊醒了三人,百里九歌的指间下意识的拈起了羽毛,望见不远处的人群中,忽然杀出了好多黑衣人,各个都持着刀具,几个起落间,便飞散到人群的各处。
人们顿时惊慌失措,惊叫着逃窜,撞倒了街道边的小贩,乱七八糟的东西摔落一地,有人甚至将鞋子都跑掉了。
这变故来的太突然,可更让百里九歌奇怪的是,那些黑衣人却根本没有向谁发起攻击,仿佛只是在制造混乱。可她刚刚思及此处,便见好几个黑衣人跳上了戏台,朝着那珑儿挥下了刀具
“啊”珑儿吓得尖叫,她抄起旁边的一支假荷花,砸在黑衣人脸上,跌跌撞撞的朝着台下跑去,一边跑一边惨叫着,接着就被裙子绊倒,跌在了地上
百里九歌看见了这一幕,呼道:“小心”可是那黑衣人的刀子落了下来。
那珑儿赶忙侧身一躲,堪堪躲开了刀子,她爬了起来,慌不择路,竟是跑到了百里九歌这里。
“救我,求求你们救我”珑儿哭喊着躲到百里九歌身后,满眼的恐惧,蜷缩成一团。
百里九歌见状,与墨漓、子祈交换了眼色,同时出手,瞬息之间,便将靠近的几名黑衣人击毙,快的不留痕迹。
百里九歌没想到这些黑衣人这么好对付,不由松了口气,回头,正要安慰那珑儿两句,可谁料一回头,迎上的却是墨漓轰然倒下的身躯。
“墨漓”百里九歌吓了一跳,几乎是全然惊呆的接住墨漓,搂着他跪坐在地。
也是在这一刻,她听见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竟是珑儿的声音。
“周世子,十九年不见了,如今又中了一次阴阳咒。这滋味,可还美妙”
………………………………
168。想救他,来九死之塔
百里九歌全然僵住了,以为自己是在梦里。眼前这个珑儿在说什么十九年、再中一次阴阳咒,她到底在说什么
“咳”墨漓艰难的喘息,下一瞬猛地咳出一口血来,似是激动的说道:“是你是你”
“墨漓”百里九歌被那口血吓得不轻,身子狠狠一抖,宛如跌入了更加恐怖的噩梦。
她震惊的看着墨漓的样子,从没见过他的脸白成这样,那沾着血的唇,那不断抽搐的眉头,那扭曲的表情,还有他身上骤然更加冰冷的体温这让百里九歌的心狠狠揪住,她紧紧抱住墨漓,喊着:“墨漓,你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到底”
话还没说完,却蓦地恍然大悟,百里九歌倒抽一口气,不能置信的盯着眼前那粉面桃妆的女子,此刻那女子的身上有着一种强烈的气息死亡的气息。
“是你”百里九歌颤抖的问道:“当年就是你给墨漓下了阴阳咒”
可是怎么可能那是将近十九年前的事而眼前的这个女子,分明只有十七八岁
百里九歌呼道:“你易容”
珑儿的唇角勾出万般不屑的弧度,哂笑:“你说什么再大声一点让我听听。你刚才是说了易容吗”大肆狂笑起来:“哈哈哈易容那种三流的手段,也拿来往我身上扣”
什么百里九歌震惊的不能置信。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难道昔日给墨漓下咒的阴阳九灵君之一,当真是眼前之人
与此同时,子祈已经朝着珑儿出手了,小手间银线飞舞,凌厉的刺来。
可那珑儿却窥破了子祈的行动,身形一闪,便到了不远处的一座小楼顶上。
“哈哈哈”她发丝狂舞,狰狞的狂笑:“你们心痛是吗急了是吗对这就对了这是他墨漓罪有应得,那你们就要跟着一起受罚墨漓,天不罚你没事,我来罚你”
“你住口”百里九歌纵声嗤道,这会儿感受到墨漓的体温已经凉的吓人,再见他的眉毛上都冻上了霜,身子在她怀里不断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似的百里九歌呼着:“墨漓墨漓你坚持住,我给你渡些内力”
珑儿大笑:“没用的双重阴阳咒加在他身上,会令他从里到外一点点的冻成冰,那样生不如死的滋味,墨漓,你就好好的体会吧哈哈哈”
这狰狞的笑声,撕扯着百里九歌和子祈的耳,难受之极。
子祈两眼发红的攻上去,一双小手舞着银线,怒不可遏的嚎叫:“耍些歪门邪道算什么本事要是不给我师兄解咒,我就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当球踢”
“哈哈哈”珑儿不以为然的狂笑着,就在子祈的银线即将杀到她面前时,她的两边忽然飞出一大群黑衣人,正是方才的那些,他们齐齐挥刀,击退了子祈的银线。
那银线被反弹回来,瞬间,子祈的十指间,鲜血淋漓。
“子祈”百里九歌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她呼道:“珑儿,你为什么要给墨漓下咒那时的他连六岁都不到,跟你无冤无仇”
“你说无冤无仇”珑儿狰狞的喊叫声,转瞬便凄厉的仿佛能扯破百里九歌耳,“无冤无仇的话我会这么做吗无冤无仇的话我会将一生都奉献给阴阳咒吗”
言罢,再度笑得肆意无比:“百里九歌,你想救他吗想救他,便来九死之塔你要是能闯到塔顶,我就救他哈哈哈”
话落,只余那凄厉却狰狞的笑声,充斥在天地之间,仿佛周围都是人间地狱。而珑儿和那些黑衣人,却已经无影无踪了
“无耻之徒,回来”百里九歌歇斯底里的狂喊着,这一瞬,因着心中的焦急和绝望,眼泪迸出了眼眶,溅在墨漓的脸上。
他艰难的喘息着,几乎要用尽毕生修为,才能说出话来:“九歌子祈”
“墨漓”百里九歌倔强的摇着脑袋将泪水摇落,努力的安慰墨漓:“你坚持住,我现在就送你回去子祈,你快回昙花谷,把你师父和小容喊过来,快去”
子祈焦急的惊呼:“可是你一个人怎么送子清师兄回去”
“你快去,我百里九歌素来是说到做到的”她铮铮切切的吼道:“我不知道我一个人的内力能坚持多久,你赶紧喊他们去烈火的厢院,一起为墨漓渡些内力,一刻都不要耽误你快去啊”
子祈一咬牙,小小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终是说了句“你们等我”,接着用着最快的速度,朝着昙花谷的方向赶去了。
而百里九歌,坚毅的撑起墨漓的身子,不顾这么做会有多艰难。她施展轻功,用着所有的力气,带着墨漓朝着厢院而去,躲避着所有人的视线,从院墙翻了进去
这一日,对百里九歌而言,太过煎熬。她从没有料想到,惨剧会来的这般突然,就在她与墨漓定下了一生誓言之后,这场飞来横祸,又硬生生的将两人推入地狱。
她很想嚎啕大哭,亦很想控诉苍天,但她没有那么做,她只知道天无绝人之路,哪怕是希望再渺茫,她也不会放弃。
九死之塔她要去那里为墨漓博得一线生机如今凰儿已经返回了凤凰谷,没法帮助她,她便要靠着一人之力,穿过死亡森林,去九死之塔中
此刻,屋中的烛火烧得太亮,宛如是白昼一般的炫目,将在场众人那急切的脸谱,全都映照得一清二楚。
这会儿已是晚上了,段瑶和容微君随着子祈赶过来,那两人正在为墨漓渡内力。殷烈火偷偷去太医院讨要草药,而子祈,因着一路往返,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站在旁边,望着百里九歌的背影。
这时,段瑶突然问道:“那个人,真的是她给墨漓下咒的我一直认为,给墨漓下咒之人,年纪应当与我一般才是。”
这一点百里九歌也想不通,但这时,榻上的墨漓,艰难的开口了,那原本如钟磬般的声音,这会儿气若游丝:“是她不会错”
几人吃惊。
他喃喃:“第一次中阴阳咒时虽是没能看到下咒者的模样但那眼神一模一样的仇恨是她没错”
这无疑让百里九歌的心头笼上了疑云。仇恨,到底是什么仇恨百里九歌不明白,她道:“那珑儿为什么说墨漓罪有应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人能回答百里九歌,沉默如藤蔓一般,在蔓延着。
可段瑶却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那个人叫珑儿”
百里九歌道:“是个假戏子,带着个假戏团,原来天天唱戏就是为了哪天将我们给引过去。百姓们都是喊她珑儿的,可谁知道这名字是真是假”
却是子祈一张小脸上浮现出自责的表情,恼怒的捶着自己的头顶,“都是我不好是我吵着要去听戏的,要不是因为我的话”
“这不是你的错。”百里九歌立刻阻止了子祈的话,没有心情解释太多,这会儿只觉得段瑶的神色变得有些怪异,就像是在追忆起什么沧桑的过往
百里九歌不禁问道:“司命夫人,你怎么了难道你认识的人里头,有叫珑儿的”
段瑶的瞳孔深处,流淌过苍凉和哀戚,慢慢又消散,她喃喃:“没什么,应该只是重名罢了,我从前的一位闺中密友,乳名就是唤作珑儿。不过”终是凝着眉头摇摇头,道:“不过她应该在蓬莱灭国的那日,死于屠杀了吧”
听了那最后一句,百里九歌心下一揪。
段瑶又道:“就算她侥幸生还,也该是我这个岁数,而且以我和她的交情,她要是活着,不会不来找我”
话说到这里,段瑶说不下去,百里九歌也觉得听着太过揪心,不忍再听。这会儿只觉得,蓬莱的灭国,越发是个扑朔迷离的旧事,罗织着无数的悲剧和谜团。而自己,好像也与那其中的内幕越来越近了
就在这时,子祈忽然愤怒的蹦起来,呼道:“我要去九死之塔,找那个不要脸的东西来救子清师兄”
百里九歌一惊,连忙阻止道:“那珑儿说了是让我去,子祈,你留下,跟司命夫人和小容一起照顾墨漓我去九死之塔”
子祈刚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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