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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世子妃:缠定药罐相公-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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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子,正是在九死之塔的第四层所遇到的寒蝉。
熹微的晨光,照在两个狼狈疲倦的人脸上。百里九歌缓缓理清楚思绪,讶异的问道:“这里是九死之塔的废墟吗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还没有逃出去”
寒蝉被压得浑身都麻了,呜咽道:“我还没有到一层,九死之塔的崩塌机关就启动了还好我知道第一层有个救命的机关,便赶紧拉了拉杆,这样我们两个才得救的”
“救命的机关”百里九歌有些诧异,低头仔细的瞅了瞅,这才发现,自己和寒蝉竟然是摔在了一张厚厚的垫子上。
折让百里九歌庆幸之余,也不免无语。阴阳家那些人是何其无趣,才搞出这些教人哭笑不得的机关那姒珑,当真是疯了。
但劫后余生,足以让百里九歌感动万分。她试着动了动身子,好疲倦,都快要没有知觉了,只得在寒蝉的帮助下,终于从寒蝉的背上挪开。两个人都大松一口气,仰面望着点缀了斑驳光点的树冠,疲惫的躺着、喘着粗气,仿佛怎么休息也找不回力气似的。
似乎过去了好久,百里九歌偏过头来,看着身边的寒蝉。因着曙光落在了寒蝉的脸上,百里九歌这才发现,原来这寒蝉的右嘴角旁边,缀着一颗绛红色的泪痣,很是特别。
她想了想,道:“我在九死之塔的顶层,看见有几个中年男女侍奉姒珑,那之中就有你的爹吧。”
寒蝉露出一抹酸酸的神色,回道:“应该是的现在塔塌了,爹一定追随死灵君离开了这里,去他们的另一个据点了。”
“另一个据点那又是在哪里”
“详细的地址我也不清楚,只是粗略的知道,就是在周国国都西岐城的附近”
百里九歌听言,倒抽一口气,这不就是说,若是来日她与墨漓回去了周国国都西岐,便又会落入姒珑的势力范围吗不过这样也好姒珑毕竟是墨漓的下咒者,就算是她这次给了解药,可前一次墨漓中的阴阳咒,还需要找她来解
等下解药墨漓
百里九歌猛然激动的撑起身子来,因着动作过猛而两眼冒金星。子祈呢子祈有没有将解药送回给墨漓墨漓现在又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脱险
一个又一个问题将百里九歌的脑子填塞得满满当当,一时之间,她什么也思考不了,满脑子都是墨漓的安危,满脑子都是那些不确定的因素,不断的碾压着她的心,让她焦躁万分。
“寒蝉,我要走了。”她道:“我要赶紧回洛邑去,那里有人还在等我,我一刻不回去,他便要心如刀割。”
寒蝉讶异了张了张嘴,有些懵懂似的问道:“会有那样的人吗那姐姐你真的很幸福。”
“怎么这样说”
“因为有人那样记挂着你,我就没有人惦记,爹抛弃了娘,娘伤心而死,姐姐也和爹一样满脑子都是修炼阴阳家的武功秘术”寒蝉天真的、也哀伤的说道:“所以我从来就不懂人和人之间会有什么强烈的感情。连亲人都尚且如此,那些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就更加难了吧还是姐姐你幸福。”
百里九歌无谓的笑了笑。亲人么那她的父亲百里越,还有那个将她毁容了的娘亲,甚至赵倩、百里青萍、百里紫茹,这些人又算是什么呢
反倒是师父、孤雁、独眼狼他们,才是她的亲人。而墨漓,则更是她无法割舍的一部分,他是她最亲的人
百里九歌明眸湛湛,扶着旁边的残垣站了起来,伸手递给寒蝉,将她也拉了起来。
感觉到寒蝉没有修炼过武功的内力,百里九歌道:“我要回洛邑去了,你呢,又要去哪里眼下出这死亡森林还需要谨慎,你熟悉这里,我会武功,我们一起还能互相照应着点。”
寒蝉点了点头,答道:“姐姐,你跟着我一起走吧,我知道一条密道,能够安全的走出死亡森林。但是我已经无家可归了,要是姐姐不嫌弃我,可不可以带着我一段时间要是姐姐你不方便了,我随时可以离开的。”
百里九歌一怔,又怎不明白寒蝉也是个可怜人寒蝉就像是小时候的自己,娘亲死了,爹又不管不问,那时要不是师父将她带去了凤凰谷,那她会落到怎样的田地,无可想象。
所以“你不用拘束,跟着我就好了等我们出去了,我先带你回洛邑,你熟悉下外界的环境再说你我年龄也差不多,别叫我姐姐,那样太客气,你喊我九歌就好。”
寒蝉露出一抹高兴的笑容,连忙应道:“谢谢姐谢谢九歌。”
在寒蝉的帮助指引下,两人开启了密道,从地下穿过死亡森林。
这一路走出来,没费什么功夫,可那悠长漆黑的密道里,气息很是浑浊难受,让本来就已经筋疲力尽的百里九歌,更是觉得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是以,当寒蝉推开密道终点的门,那阳光射进来时,百里九歌几乎难受的就要晕过去。
终于出来了啊
百里九歌一步步如灌了铅,踏过绿草如茵,立在了炫目的晨光之下。这会儿想来是已经过了卯时,赤日将天地间染得一片暖金,那样暖,暖的让百里九歌恍然觉得,昨日在九死之塔中发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她望着周围,不知道这里是哪里,百里九歌伸长了脖子想要望到洛邑城,可始终是没有看见。倒是不远处有条清澈的河,因着是冬日,河水上漂浮了不少碎冰。
罢了,先去洗把脸吧百里九歌这般想着,便朝着河边走去。
寒蝉关好了密道口,回身跟上,紧随其后。
沿着缓坡,百里九歌走下去,身子沉沉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就这么歪歪斜斜的来到河边。
可她怎也想不到,有人喊了她的名字。
“九歌”
这声音,让百里九歌几乎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听。殷浩宸真的是殷浩宸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扭头望了过去,倾斜不定的视野中,真的出现了那道凄沉冷然的黑影。黑的浓重、黑的肃杀,冬日的暖阳洒满了他一袭黑衣,照得腰间的那枚绿松石亮亮堂堂,整个人宛如顶天立地的撑起一片摇摇欲坠的空间。
百里九歌脸上的震惊逐渐化作欣慰殷浩宸,真的是殷浩宸,没想到在这异国他乡、在她如此困顿无力的时候,还能遇到故人。
他还好吗不知道他好不好。只是,现在的她,却是真的不好了
“九歌”
直到这近在咫尺的呼唤响起时,百里九歌才发觉,自己倒在了殷浩宸怀里。她昏昏沉沉的望着殷浩宸放大的脸,那脸孔绷得紧紧的,满是焦急和痛心,像是比从前在朝都的时候更为鲜明了。
百里九歌失笑。殷浩宸啊殷浩宸,事到如今,为何还对她这般执念
“九歌,你为何伤这么重,到底发生了什么”
殷浩宸缓缓抱着百里九歌坐下来,不敢相信她竟然一身破损,遍体鳞伤,脸上还沾着血污,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惨烈的战场上走下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将她害成这样
殷浩宸不禁低吼:“是不是又是为了周世子为了他,你什么都可以不顾他人呢,这种时候为何他不在你身边”
百里九歌感觉脑子更沉了,她勉强聚起精神,回道:“当年那个给墨漓下咒的人,又给他下了一重阴阳咒,他已经被折磨得痛不欲生。事情说来话长,殷浩宸,我现在要回洛邑去,你知道怎么走吗你快告诉我。”
殷浩宸说不出话,那嘴唇抿得紧紧的,内心在被看不见的石头不断重击。他不善言辞,这会儿只觉得百里九歌的身子被冻透了,连忙抱着她朝不远处走去,那里是他刚刚升起的一堆火。
抱着百里九歌来到火堆旁,殷浩宸这才注意到,身后还跟着一个右唇角带泪痣的女子。
他沉沉发问:“你是何人”
“我”寒蝉被殷浩宸浑身那沉冷阴鸷的气息吓到,怯怯的回应:“我叫寒蝉。”
百里九歌忙道:“她是孤女,是我的朋友,你别为难她。”
殷浩宸将犀利的视线从寒蝉身上移开,但许是从军打仗在他的潜意识里培养出一种直觉,殷浩宸莫名的感到这寒蝉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气息,隐藏着危险性。
但因着怀中的女子太过疲劳虚弱,殷浩宸暂时没空顾念寒蝉,道:“九歌,你在这里烤火,本王这便去河中抓些鱼,给你烤了填肚子。”
百里九歌劝阻:“河里都是冰,河水太冷,你不要为了我蹚水。我休息一下就好了,得赶紧赶回洛邑去。”
她这么执着的要回洛邑,是因为周世子在那儿吗殷浩宸的胸中剧痛,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他坚持道:“本王去了。”
“殷浩宸,等下”
百里九歌就要再说,却在这时,看见林子里出来一道纤细的身影,竟然是吴念念。
………………………………
178。昨晚是谁抱着我?
“王爷,念念采果子回来了。。”吴念念抱着一个布包走过来,当看见百里九歌时,手中的野果掉了一地。
她惊住了,“世子妃”
百里九歌也有些惊讶,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一直都没有问殷浩宸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是在云游还是有事要去洛邑吴念念怎也跟着他一起来了那百里紫茹呢,还在朝都的宸王府中吗
殷浩宸望向吴念念,脸上闪过一丝愧疚,沉沉道:“九歌受伤了,身子太弱,你喂她吃些野果,本王先去河中捉鱼。”
“王爷”吴念念点了点头,“念念知道了。”她连忙蹲下身将野果都捡起来,洗了几个,亲手给了百里九歌,一边将百里九歌残破的衣服拢紧。
吴念念照顾人的模样,竟像是个婢女一般,百里九歌看着实在觉得刺眼,忙说道:“你穿的也单薄,就在这里烤火吧,不用为我做什么的。”
“我念念这都是心甘情愿。”她垂首,低低喃喃。
百里九歌的心咯噔一响,怎么就觉得吴念念的语调这么怪呢这心甘情愿,不像是为了她百里九歌,反倒像是为了百里九歌下意识的望向殷浩宸,此刻的他已经下到河里去了。
寒蝉也坐在了吴念念身边,吴念念给了寒蝉一颗野果,没有再说话。可百里九歌盯着吴念念看,渐渐的也看出了她强忍着的痛苦情绪。
这让百里九歌好不是滋味。吴念念,果真是喜欢上殷浩宸了果然是与自己当初一般,酸酸喜喜的发觉了喜欢一个人的心思。可是,当初墨漓是心中怀空,也喜欢上了她,两个人这才能终生相许;可吴念念呢却根本是来迟了太多,甚至她当初的到来也是因为殷浩宸要用她对付百里紫茹。
这般一比较,百里九歌只觉得自己实在幸运,而吴念念,却是让人心疼惋惜。
后来,殷浩宸捞上了三条鱼,见共有四个人,想要再去河中一次的,却也被吴念念拦住了。吴念念只笑着说自己不饿,让他们三个吃了便是。但百里九歌能明白,吴念念只是不想让殷浩宸再去河里受冻罢了。
故此,这一顿饭,百里九歌吃得有些揪心,末了,终于忍不住问道:“殷浩宸,你和吴念念到底为什么会来这里,如果是出使河洛,你们怎么不带人马”
殷浩宸窒了窒,回道:“本王只是是奉皇兄的命令,微服出使罢了。”
是这样吗罢了,自己也没工夫再去探究这个。百里九歌大喇喇的一笑:“这样啊,那我知道了,总之多谢你们,我现在要回去洛邑了,事不宜迟。”
说着就站起身来,一时也忘了洛邑城要怎么走。可这一站起身,不知是怎么搞的,整个人更是昏昏沉沉、头重脚轻,难受的几乎站都站不住。
百里九歌就这么重新倒回了殷浩宸的怀里,迷茫的喃喃:“我发高烧了”
殷浩宸忙道:“你先养好身子,之后本王亲自送你去洛邑。”言罢,抱起了百里九歌,沉沉而去。
寒蝉看着有些不明白了,问吴念念:“姐姐,那个人到底是谁啊看起来很关心九歌的样子。”
“他是”吴念念本想说“是我夫君”,可是话到嘴边,却喉咙里像是长了毛栗子一般,难受的说不出来了。
他的夫君心里没有她,也从不认为她是他的妻子,她只有一厢情愿的份可她只要能帮上夫君的忙,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吴念念站了起来,跟着殷浩宸离去的方向过去了。
寒蝉问道:“姐姐是要做什么去”
“我去照顾世子妃。”吴念念回眸答道,那一双眸子在晨光的轻抚下,纤尘不染。
换得寒蝉惊了惊,自语起来:“为什么她管九歌叫世子妃呢”
随着日头升高,这冬日的严寒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暖意,可是百里九歌却越来越昏沉,甚至被殷浩宸抱到了一个山洞里歇息,仍旧昏沉的提不起眼皮,整个人混混沌沌的陷入意识不清的状态。
殷浩宸为百里九歌切脉,知道她发了高烧。于是连忙将她安置在一堆暖和的枯草之中盖好,又把自己的袍子脱下来给百里九歌盖上。
探了探她的额头,这温度让殷浩宸心惊。他起身想去打些凉水,就见吴念念用枯萎的荷叶盛装着水,走了进来。
“王爷,让念念照顾世子妃就好,这两天您也奔波了好多,休息一下吧。”
殷浩宸窒了窒,望着吴念念从眼前经过,跪在了百里九歌身边一种愧疚自责的锋利感觉,顿时划破了殷浩宸的胸膛。这种愧疚,既是对九歌,也是对吴念念。
其实方才,他没有对九歌说实话这一个多月来九歌与周世子音讯全无,他日日酗酒、心如刀割。好不容易听闻他们出现在河洛,正好皇兄要派人出使河洛,他便要下这个任务前来,却又不敢浩浩荡荡而至,怕惊扰到九歌
可殷浩宸没能想到,他竟是以这样一种方式,遇到九歌。
再望着吴念念,见她小心翼翼的喂着水,殷浩宸的身躯不禁颤抖。他本不想带她来,她既然非要跟着,他也该履行之前对她的承诺,好好补偿曾经给她的伤害。
但是现在,原本就流了孩子、身体虚弱的她,还要为了他,而像个婢女一般的照顾九歌
“王爷,您睡一会儿吧,昨晚一直是您在守夜的,都没有休息。”吴念念望了过来,心疼的说。
殷浩宸艰难的回道:“本王不累,你休息吧。”
“念念真的没事”她不想看王爷愁眉不展的模样,只要是能让王爷心情好一点,她做什么都行。
殷浩宸说不出话,终是命令吴念念不要插手,他亲力亲为的照顾百里九歌。可这画面看在吴念念眼中,心里万分难受。
一整个白天就这样过去,百里九歌始终没有再清醒,她烧得很厉害,体内热的像是涌起了岩浆,烧得她思绪空白,满头昏天暗地的眩晕。
热,好热百里九歌痛苦的喘息着。
怎么又是这种难受的感觉她还记得,从前在朝都那次发了高烧,是抱着墨漓来消暑的。墨漓的身上凉凉的,只有抱着他才会好
可是,他不在身边啊
“墨漓”不由的嘤咛:“你在哪里抱我,你抱我”
在旁边给她擦汗的殷浩宸,浑身一震,牵动了心口一股剧痛。他忍住了,下意识的抱住百里九歌,将她收紧在怀中,以为她是因着高烧而寒冷的需要人抱。若是这样,那他也能帮到忙。
可昏沉的百里九歌,却挣扎着推开了殷浩宸,口中喊着:“热好热我不要你抱我要墨漓,要墨漓抱着我”
殷浩宸的背撞在了山壁上,再痛,也抵不过心痛,如被刀子硬生生剜了肉下来似的。
但百里九歌的话却令殷浩宸疑惑:发了高烧的人,都是表面发热,实则寒冷的需要保暖,为何九歌却感到燥热、需要降温她的体质为何
“热,好热墨漓,墨漓”百里九歌痛苦的唤着,身上盖着的黑色袍子、还有枯草,全都被她踢开。
殷浩宸只得钳住百里九歌的肩膀,制止她乱动伤身,却没看见,一旁跪着的吴念念默默起身,出山洞去了。
这会儿已经是天黑,夜风太寒,吴念念打着哆嗦,跌跌撞撞的穿过阴森森的树林,来到了河边,就这么走入冰冷刺骨的河水之中。
在河边洗手的寒蝉惊道:“姐姐,你在干什么”
只见吴念念一步步艰难的行走,让那水漫过了她的腰、胸口,最后浸到了领口。这混合着冰块的水实在太冷,冻得她牙齿颤抖无法言语,她整个人缓缓蹲下来,全都没入了冰水之中。
寒蝉连忙呼喊:“姐姐,你没事吧”
见吴念念浮出水面,颤抖的回道:“没事的”
但这严冬的河水太过冰冷,吴念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住的,直到全身都被冻得与河水一样冷了,她才从河中上来,拖着的身子往回走。
夜风如刀一样割着她单薄的身子,吴念念几度摔倒,却顽强的站了起来,就这么踉踉跄跄的冲回到山洞之中。
“王爷”
殷浩宸僵住了,一时间无法明白,吴念念为何浑身湿透的过来。
“王爷,让念念抱着世子妃吧,”吴念念强忍着心头的酸意,走了过去,道:“现在念念全身都是凉的。”
她走过去坐下,揽住了百里九歌的身子。
昏沉中的百里九歌终于抓住了这一丝凉意,下意识的紧紧攀在吴念念身上,总算是安稳下来了。
吴念念咬着唇,水珠仍在不断的滚落,凉透了的躯体在抽搐痉挛,如同受着酷刑。如果如果自己这么做能让九歌的高烧退去,那王爷一定会心情好些的。只要九歌好,王爷便好,那自己也就好。
殷浩宸全然震惊,浓烈的愧疚感在体内肆虐。直到此刻他如梦初醒,原来他从前一直都不曾了解过吴念念,甚至还以为她虚伪、装无辜,却根本没有发现她柔弱中的坚韧和纯洁中的痛苦。
为何他总是这般识人不清
殷浩宸挫败的吼道:“念念,够了。你不能再着凉”
可吴念念却一怔,露出苦痛的笑颜。王爷刚才叫她什么念念,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就算是为了这一声“念念”,也是值得了吧。
吴念念苦笑:“念念没事的,等世子妃退烧了,念念就去烤火。”说罢将百里九歌抱得更紧,努力把冰凉的温度传给她,心下一片酸楚凄凉。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百里九歌终于退烧,安静的睡着,丝毫不知道昨晚抱着她的人是谁,只是潜意识里饿的难受,喃喃着想要吃东西。
殷浩宸只得连忙去为她猎捕野味,而吴念念,待殷浩宸回到洞中开始烤兔子后,便苦笑着出去了。
穿过树林,吴念念走到了河边,心底堆积的痛苦、酸涩、委屈,再也无法忍住了,就这么如决堤了一般爆发。
她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吴家,本来就是因为她这个不祥的灾星,满门被灭,而那个曾在她肚子里孕育了还不到一个月的孩子,也抛弃了她这个母亲孤单单的活在世上,她什么也没有,就连想要托付感情的那个人,也根本不喜欢她
吴念念哭得肝肠寸断,苍白的脸上满是泪花。
“姐姐。”寒蝉的声音忽然响起,惊到了吴念念。
只见寒蝉从薄烟弥漫的林子里走出,怀中抱着不知什么东西。她问道:“姐姐,你为什么这样委屈自己呢眼泪全都往肚子里吞,都不让那个人知道姐姐,我真的不懂你。”
吴念念哭泣惨笑:“一开始连我自己都不懂的,可是现在明白了。如果你也喜欢一个对你无意的人,你一样也会明白”
“我不明白。”寒蝉道:“我只明白,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别人。要是别人对我不好,我就绝不对它好。要是全天下的人都对我不好,至少我还有虫子作伴。”
“虫子”吴念念诧异。
寒蝉暗叹自己差点说漏嘴了,好在也没说太多,而且也不认为吴念念是个满肚子坏水的人。索性将怀里抱着的东西展示给吴念念看,笑道:“喏,就是它了,它是我所有的虫子伙伴里和我关系最好的一个。”
吴念念这才看清,寒蝉抱着的竟是一只肥嘟嘟的、两尺长的蚕
“蚕会有这么大的吗”吴念念傻了。
寒蝉回道:“因为它不是吃桑叶的蚕,而是十分罕见的灵兽蛊蚕,其实它是一只蛊虫。它很温顺的,是我最好的朋友了。”说罢又嘱咐道:“九歌不知道它的存在,姐姐你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我不希望九歌知道那么多。”
吴念念愣了愣,不明白为什么。
寒蝉便从衣服里掏出一个药包,递给了吴念念,说道:“这个药送给你,要是以后遇到危险了,可以帮你对付坏人的,效果很好。你收了我的东西,我请你替我保守秘密,这样就公平了。”
吴念念一知半解的收好了药包,还是诚恳的答应了。这会儿眼中的泪水也不再那么汹涌,她抹干了眼泪,不顾自己的身子有多不适,去采摘野果了。
当百里九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她拖着沉重的身子坐起,环顾着山洞里荒凉的景色,接着就看到殷浩宸正在不远处烤兔子。
百里九歌倒也饿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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