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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偃师-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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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不一闻讯自然是高兴，如此重大的宴请，其他两岛掌使必然到场，他又可以好生炫耀一番了。他先是命童林将沈初带去住处好生安顿，自己则陪青州侯等人聊些话以待天黑。
钱昶命随行下人跟着沈初一道去住处布置，自己则陪青州侯坐着，以示对韦不一的重视，韦不一心下更是高兴。
入夜，各岛赴宴人员纷纷乘坐特殊偃甲进入蓬莱仙境。
蓬莱仙境位于三岛环绕的内海中，内海无岛屿礁石，仙境全由偃甲制成，悬浮于海中，可以上下浮动。白日仙境沉于海面之下，入其内可观鱼群缭绕，珊瑚色彩丰富。夜晚仙境浮于海面之上，可观高天孤月，烟云缭绕，海底因存在特殊萤石，荧光点点，和满天星辰交相辉映。
仙境的入口在海底，进入须通过特殊偃甲潜水而入，点点荧光一路相随，鱼群受到惊扰四散而去，化作转瞬即逝的光线，煞是好看。
姜炎未曾去过蓬莱仙宗，便立于韦不一身旁，笑赞仙境的精妙，韦不一听了十分受用，时不时解说一二。
姜若水虽贵为侯府小姐，韦不一的爱徒，也未曾有资格去过蓬莱仙境，此时见此美景十分陶醉，双手支在扶栏上看得入迷，韦不一受其真心所感，又多解释了几句。
钱昶立于沈初身边，似乎对此奇景并不感兴趣，仿佛早就看到过一般，沈初的反应也没有其他人激烈，他曾在宇宙中见过更为壮观浩瀚的星云，这点荧光根本比不过，他的注意力更多放在了潜行偃甲上。
童林得沈初之便，破格有幸前往蓬莱仙境，他陪于沈初身边，见沈初好奇潜行偃甲，便介绍和交谈了起来。不想几句话下来，他不由意外，沈初的结构功底比他想象中要深厚得多，要是法阵功底一如结构功底这么深厚，他日剑指核心弟子首席也是可能的。
到了仙境入口，下了潜行偃甲，迎面便是一个圆形大厅，厅顶上空，厅内设有登临法阵，众宾客施展各自修为启动便可登临。
宾客中，青州侯姜炎，钱家长子钱昶皆是劣质灵根之人，难以自行施展登临。韦不一便邀了青州侯一道，之前负责迎接的核心弟子秦枫邀了姜若水一道，倒不是姜若水无法使用，而是秦枫有心示好，姜若水自然是高兴，点头答应了。
童林负责陪同沈初，此时自然就接下了带钱昶登临的任务，他想着沈初可能未接触过登临法阵，便让沈初也一道进入。不想现场又到了几人，有三人是琅嬛岛之人，由出自琅嬛岛的核心弟子孟涵带领，仙宗宗主今日的宴席勒令三岛掌使，以及所有的核心弟子都要出席，副使视情况而定，行使只有沈初的教习师父童林有资格出席。这会孟涵带领的就是琅嬛岛另两位核心弟子，毕羽和阮孟之。
孟涵在仙灵岛核心弟子中排名第三，和排名第二的秦枫势如水火，他一早就听闻仙灵岛又添助力，钱家幼子单土灵根，资质绝佳，才能卓越，特意掐着时间过来搅场，毕羽在核心弟子中只居中流，向来紧跟孟涵的步伐。阮孟之便是之前被人拿来和沈初相提并论的那位，他立于两人旁却相当的心不在焉，时不时瞥着另一人。
另一人是孤身一人前来，长得器宇轩昂，剑眉星目，挺鼻薄唇，见孟涵挑衅未置一词，抱臂立于一旁。此人叫周衍，出身仙姝岛，是蓬莱仙宗首席核心弟子，椽望高级。仙姝岛由于其掌使谈素的性情古怪，十分挑剔，选人标准奇高，又宁缺毋滥，因而总体实力在蓬莱三岛中居于末席，但个体实力却是一流，比如这周衍，成为核心弟子的第二年便长居首席，从未掉落过。
周衍因此也成为蓬莱仙宗弟子仰慕的对象，仰慕的人群中不乏男子的身影，阮孟之就是其中之一。他当年慕周衍之名前来蓬莱仙宗，本意拜入仙姝岛，却被谈素以性格不够坚毅为由拒绝。他只得拜入了琅嬛岛，潜心研习，终获得了核心弟子的席位，得到时常接近周衍的机会。
因而孟涵大肆挑衅的时候，阮孟之的注意力完全在周衍身上。
孟涵也没在意阮孟之，在他看来阮孟之不过是核心弟子末席，不足为惧。他将矛头指向了单土灵根的沈初：“这位就是钱小公子吧？哦不，你已拜入仙灵岛，应喊你钱师弟。”
沈初知今日有资格赴宴的都是蓬莱仙宗的出色弟子，在小声询问了童林后方才回礼：“孟师兄。”
“听说你是单土灵根弟子，又已是封斗高级，那怎么登临法阵这么简单，怎么还要童行使相助？”孟涵毫不客气表达着他的藐视。
沈初看出孟涵挑衅的意思，也不准备回避，便道：“孟师兄说得对，我该自己上去才是。”
“这才对，来！跟着师兄一起走。”孟涵说着抬脚进入登临法阵，毕羽随后，还喊了阮孟之一声。阮孟之依依不舍的将目光移开，也来到了法阵内。三人立于三角，孟涵对沈初一笑，“请！”
沈初料定孟涵此举必然还有下手，但当年他才六岁就在天目堂缘木阁主殿体验过登临法阵，深谙其原理，登临法阵的速度、大小、变化皆由引灵能力决定，五灵皆主灵根有着无比强悍的引灵能力，即便暂时只使用一种灵根也一样强悍，沈初毫不畏惧的踏入。
孟涵在沈初踏入瞬间便引灵结阵成了一个登临法阵，带着沈初，毕羽，阮孟之三人迅速上升，两丈后法阵忽然破裂，阵内之人忽然坠落，孟涵冷哼一声，再结法阵供自己登临，毕羽和阮孟之亦效仿。
童林在底下一看便知不妙，立刻结阵去接沈初，不想尚未接近，孟涵、毕羽、阮孟之三人的法阵忽然碎裂，而沈初则瞬间结出登临法阵浮于三人上方藐视之，三人见状立刻再结法阵，沈初当即迅速离去，三人紧追不放，四道光芒交相交错，或有胜负，但总体来说沈初土灵散发的褐色光芒占据上风，童林担忧的心落了地，下去去接钱昶。
不想一边观战的周衍却已帮忙将钱昶送了上来，童林有些奇怪，周衍向来独来独往，不喜与他人有纠葛，怎么今日肯帮忙了。周衍没有理会童林的疑惑，钱昶更是一脸不知所以然的模样。
童林只好按下疑惑跟随周衍上去。
登临法阵的终点是蓬莱仙境的前厅，也是迎客厅，孟涵不敢造次，即便输于了沈初也只能笑脸夸赞：“钱师弟果然厉害，真是年少英才，看来用不了几年，我等都要退位让贤了。”
“孟师兄过谦了。”沈初回礼。
这一幕正好被仙灵岛掌使韦不一看到，忍不住就炫耀了：“看看，我仙灵岛的弟子就是知书达理，哪像琅嬛岛……”
“韦掌使此话差矣，偃师讲究技艺，又不靠表面功夫，知书达理有什么用？得靠实力说话。”琅嬛岛掌使明湛不屑道。
韦不一等的就是明湛的这种不屑，当即轻飘飘的回笑：“明掌使说得不错，实力嘛，刚才大家都看见了，第一个上来的可是我仙灵岛的弟子。”
“呵！韦不一，不要得瑟太早，以免届时出丑。”明湛拂袖而去。
韦不一笑得更加开心了，连声招呼沈初，正好钱昶也到了，便和沈初一道来韦不一处，随他进了宴席。
宴席呈左右分布，左席为客席，供青州侯等人就坐，仙灵岛作陪同坐于左席，右席前段坐琅嬛岛一干人等，后段坐仙姝岛一干人等，蓬莱仙宗宗主雍维待众人入座后方才出现。
雍维贵为一帮之主，威震一方，比韦不一明湛等人要来得稳重多，先是态度恭敬的和青州侯客道了几句，之后才提到了沈初，又附带提了钱家，最后才提起仙灵岛。对于单土灵根的意外获得，雍维十分高兴，这使得蓬莱仙宗终于五灵齐全了，将方便今后的诸多行事，为此他特别奖励了仙灵岛一个额外参与椽望初级考核的名额。
韦不一对此甚是高兴，这意味着他不需要修改现有名单，不需要苦心思考究竟删除谁。
其余两岛掌使对此反应不一，明湛满口恭喜的同时，心口不一，谈素平淡对之的同时，心下亦是平静，他不认为一个随意到来的单灵根弟子就一定会有众人期望中的成就。
雍维历来清楚三位掌使的脾气，并未多加言语，只宣布上宴，让在座诸位同饮同乐。现场氛围立刻缓和轻松了起来，众人一蜂窝的向韦不一敬酒，完了就开始灌沈初。
沈初并不清楚这具身体的酒量究竟如何，他只记得上一世的自己酒量奇差，基本一杯倒，还酒品奇差，一醉就开始毒舌，他的好友及一起工作的同事都不敢找他喝酒。因此面对众人的热情敬酒，沈初有些迟疑。
钱昶看出沈初的迟疑，当即过来挡酒了：“舍弟年幼，喝不了这么多，为兄替他喝。”
敬酒的各位皆知道钱昶的身份，知道钱家和钱家的那些珍稀材料，见钱昶前来挡酒，非但没有散去，反而卯了劲的敬，几来几往之后，饶是身经百战的钱昶也挡不住了，悄悄喊沈初扶他出去透透风。
沈初感动于钱昶的襄助，立刻小心扶他出了宴厅，厅外景色布置得宛如传说中的龙宫，各种奇石林立，珍宝陈设。沈初寻了块相对平整的石头让钱昶坐下，钱昶的脸色微红，眼神有些迷离，看得出醉得有些厉害了。
沈初赶紧挨着他坐下，小声问：“感觉如何？”
钱昶笑了笑：“无妨，你哥我的酒量远不止这些。”
听闻钱昶自称他哥，沈初心底涌起了一个早滋生了的疑问，钱家对他似乎过于热情了，尤其是到了蓬莱仙宗之后，三番四次和青州侯联手维护他，完全像是把他真当成家人了，这让沈初很不解，他悄悄看了钱昶一眼。
钱昶即便醉着，洞察力依旧敏锐，见沈初颇带疑惑的一瞥，便在沈初耳边小声问：“你是不是奇怪我们钱家为什么对你那么好？”
沈初点头。
钱昶神秘的说道：“我钱家人丁不旺，年初家父去南越找巫师解了解，说是得迎个外姓子入家门，方才能招子，正好青州侯找上门，家父就顺水推舟答应了。不想啊……答应了不过一个月，三姨娘就有身孕了，找郎中一号脉，就是答应了青州侯那天晚上有的。”
“……”沈初自然不信，哪有那么神奇的事情，再说人丁单薄必然是身体上的缺陷，哪里会不治疗就能痊愈。
钱昶也看出了沈初的不信，靠在沈初肩上笑了：“诓你的，钱家帮你自有钱家的目的，不过有一点你大可放心，钱家绝不会害你。”
………………………………
第61章 ｜｜｜家｜发｜表
青州侯姜炎和钱家长子钱昶在宴会结束的第二天就立刻了蓬莱仙宗，沈初则正式开始在仙宗的求学生涯。鉴于他已经是封斗高级，已不需要去参与各岛分设的材料、结构和法阵等课程，只需在分属于他的坊室内准备椽望初级的考核。
椽望阶是真正成为偃师的第一步，其考核内容和之前三阶考核完全不同。
之前的考核中，初刻分考理论和实践，以各种材料的处理辨认为重心；雕绘亦分考理论和实践，以偃甲结构和制作为重心，兼考高一级的材料；封斗则会在之前的基础上加入法阵课程，分辨认和简单制作两部分，其中封斗高级的制作要求比较高，这也导致大部分的梓师（即灵根不行无法成为偃师的那部分人）都通不过封斗高级考核。
初级阶段所有考核通过之后，偃术的基础基本打好，可以开始更进一步，即制作一具完全属于偃师本人的偃甲。
这里完全属于是指：结构设计，法阵设计，所用材料搭配方案，皆需偃师自创，除普通型流通零件外，不得直接采购市面上已存已流通的零件，而法阵部分则要求完全自作。
而椽望初级考核正是以此为基础，该阶段起的所有考核都不再以材料、结构、法阵作为主要考核内容，而是以成品偃甲作为考核内容，内容分两部分，一是操控偃甲完成规定要求的科目，科目评判标准是数值型，达到一定要求给予相应的品级，比如优、良、中、差等；二是操控偃甲参与对战。
这是偃甲和机甲最大的区别，机甲由机甲制造师制造，机甲战士操作，两者身份一般不重叠，而偃甲不同，偃师制造偃甲的同时，必须能操控其参与对战，只能单纯拼装偃甲的只可以被称为梓师。
这点区别对沈初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惊喜，在星际联盟的时候，他拥有超一流的意识力，却因为微操水平的不足，与向往已久的机甲战士这份职业失之交臂。他曾经想试图制造一具只需要意识力操控的机甲，但因星际联盟极少存在意识力一流，微操水平低下的机甲战士，这类机甲没有市场，没有机构愿意投资。沈初只好放弃，专攻机甲制造。
而在偃术的世界中，不需要考量微操能力，操控偃甲的主要方式是出色引灵能力，也就是灵根，沈初拥有强悍的五灵皆主灵根，又有一位深谙此道的师父倾囊相授，使得他可以站在战场上品尝向往已久的热血。
为此沈初对这次考核分外投入。
这一轮椽望初级的考核将在这年的秋季举行，沈初入蓬莱仙宗的时候已是阳春时节，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而每一个大型宗门在考核的时候，个别标准都有细微的差别，有为了保证通过率稍微降低的，更有为了炫耀实力往上提高的。
蓬莱仙宗作为青州唯一的偃术大宗门，坐拥一州的优秀人才，标准自然是定得比其他州高，以显示它的高超水平。
离霄很早就打算让沈初通过蓬莱仙宗参加椽望初级考核，因此在平时的教导中都是按仙宗标准来的，沈初倒也没有不适应。
只是仙宗内部争斗激烈，宴会第二天琅嬛岛掌使明湛就向仙宗宗主雍维提议，既然收到了沈初这样出色的弟子，那今年的考核标准还可以再适当的提一提。雍维并未立刻给予答复，他清楚明湛的意图，仙灵岛弟子的家世大都不错，在研习偃术上自然不怎么上心，突然提高标准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很不利的事情，而提高的原因又是因为另一位仙灵岛弟子钱淼（沈初）的出色，这能挑拨仙灵岛弟子间的关系。
对雍维来说，三岛相互制衡方才是他掌管仙宗的主旨，单方便削弱谁不是他喜欢的做法。他故意默不作声，等待韦不一的反应。不想韦不一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不仅答应了提高标准，还附上了一份提高指标的建议表，其标准远高于明湛的心里标准。
这下明湛坐不住了，不能坑仙灵岛的同时把自己的弟子给坑了进去，便和韦不一进行了场唇枪舌战的“辩论”。
雍维不动声色围观，偶尔发表些看法，仙姝岛掌使谈素直接没来参加，明言定下来告诉他一声即可，仙姝岛向来高标准严要求，指标再怎么升，比起他们的还差一截。
最终韦不一和明湛争吵出了一个相互有利，但十分奇葩的指标，灵动性要求远超以往，攻击力却低于以往，这意味着这次偃甲对战最终将以持续操作、续航能力和引灵能力为决胜关键，一上台就一炮把人轰下去的事是不会发生了的。
沈初拿到最终指标后略作了分析就开始设计参加考核的偃甲，作为身经百战的机甲制造师，对任何突如其来的变动都能很快拿出应变方案。
他刚进行了一会，坊室的门就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张山，得益于和姜若水的关系，以及平时对姜若水适时有效的帮助，他得到了今年参加椽望初级考核的资格，陈思则得到了下一轮参加椽望初级考核的资格。和沈初的卓越单灵根不同，他只有双灵皆主的灵根，这类灵根属于努力一把能摸到椽望初级，勉强当个偃师，不努力就只能在梓师堆里混的。
张山不甘心在梓师堆里摸爬打滚，一直刻苦研习，也小有些成就，但毕竟天资制约，得不到良师教导，亦得不到考核资格，不得以走了姜若水这条路。
他这会来找沈初，是因为考核指标的忽然修改导致他之前以制作完成的偃甲无法使用，他想找教习师父探讨修改方案，但他的教习师父顾着帮远比他有钱有势的那几个人修改，而等那些人的方案都修改完成起码要半个月，他的资质不好，半个月是耽搁不起的，因为后续的找寻材料，制作偃甲，制作法阵等事更为费时。
百般焦急之时，张山想起了沈初，之前在小渔村相遇时，沈初就使用过设计十分新颖，效果一流的偃甲层峦。张山无法完全确定沈初就是层峦的制造者，但此物若不是沈初制造，那也是他的师父离霄制造，无论是谁，制造者的水平都相当不错，若向其讨教一二，效果未必会比向他的教习师父探讨要差。
张山向沈初直言了他的目的，沈初知道对于一个即将参加椽望初级考核的人来说，他的偃甲设计图是不能轻易让别人知道的。张山会来找他，一则是因为时间实在太紧，另外也是因为愿意相信他。
沈初于是没有拒绝，与张山探讨了设计图。
张山之前的设计中规中矩，并没有新颖别致之处，这也是因为他的资质不高，考核以求稳为主，最大限度争取指标考核阶段的分数，以中规中矩的状态在对战阶段获得一个中游左右的名次。而现在考核指标的忽然变动已使得这种中规中矩的做法失效，如果一味的争取考核阶段分数，就会使自己的偃甲在对战阶段需要花费巨大的灵力和别人去磨。对于张山来说，他的短板就是灵根，就是引灵能力和续航能力。
沈初见状沉思，他并不认同张山之前的思路，不应该以指标考核阶段为重，应该以对战阶段为主，所制偃甲应该服务对战阶段，至于指标，只要每一个指标都远超过，那便是通过。他将自己的想法阐述给张山听。
张山闻言摇了摇头：“钱公子的思路确实不错，但只适合你这种灵根卓越之人，像我这种灵根的人，一旦将偃甲设计的远高于指标就会出现控制不了偃甲的情况。”
沈初明白张三的意思，这好比让一个a级基因的人去控制双s级机甲，但他的意思并不是这个，他的意思是a级基因的人依旧开a级机甲，a级机甲只要达到a级便是通过指标，在这个前提下，根据自己的操作习惯进行改动。当然沈初无法用这个例子去和张山解释，他只能让张山招出偃甲，和他经行了一系列的对战。在对战中，发觉张三的优势和劣势。
沈初最为首席机甲制造师，发掘机甲战士的战斗优缺点的能力是一流的，他很快发现了张山的优点，这人有一份远强于普通人的耐心，在对战中不易为他人的挑衅而动，在攻击方面有着十分卓越的天赋，尤其是对攻击时机的把握。这个优势十分适合指标修改后的偃甲，但劣势也很明显，引灵能力不行，续航能力不行，无法长时间与对手周旋。
老实说，张山的优缺点只要解决一个问题便可万事不愁，那就是设计出来的偃甲尽可能少的消耗张山的灵力。要想降低灵力消耗，通常的办法是少添加一些法阵，降低主动力法阵的灵力消耗，但这一次考核灵动性这个指标偏高，减少法阵必然会降低偃甲灵动性。
如果不减少法阵数量，那又如何降低主法阵的灵力消耗呢？或者说，将思路再放开一些，不全依靠法阵来提高偃甲的灵动性，利用更为精密的机械化设计，或者添入……法阵以外的动力！
沈初忽然回想起了离霄在他来蓬莱仙宗前说过的事，寻找仙宗内特殊的工艺，雷系灵力提高偃甲性能的原因和方案。雷系提高偃甲性能的原理应该是加入了电路这个辅助系统，但对方所用方法十分巧妙，并未留下电线的痕迹。这种工艺显然不是很容易就能找到的，与其挖空心思去找，还不如抛砖引玉，他试着在偃甲内加入实物电线，提高偃甲性能，从而迫使对方对这个技艺产生好奇，主动与他接触。
想至此，沈初主意已定，对张山道：“我曾有过一个设想，虽只零星的做过一些试验，但效果不错，使用之可以提高偃甲各项性能，降低操控者的灵力消耗。只是这个设想并不是偃术界已有的设计思路，你可愿意当个先行者，尝试一下？”
张山闻言皱眉，他是个求稳的人，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尝试一个全新的设计不是他愿意采纳的。
沈初见状继续道：“你也可以不尝试，但以你目前的状况来看，即便半个月后你的教习师父有了空，能帮你修改设计，也无法解决你的问题。你要清楚，提高灵动性，降低攻击力之后，偃甲对战只能靠磨，而以你的灵根是磨不起的，但我的方法可以让你经得起磨。”
“……”张山一愣，意识到沈初的话虽然说得直白不留情，但十分正确，他顿悟的同时不由惊异的看向沈初，这个年纪比他小了快十岁的少年，竟然有如此远高于他的能力，假以时日这必当又是一位强悍、高居榜首的核心弟子，甚至都有可能和周衍一较高低。想至此，张山不再犹豫，点头道，“我愿一试。”
“好，修改后所需的材料，我会让他钱家一一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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