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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策之江山半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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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宫中也是自身难保。

    一方面他需要应对欧阳穆的多番试探,另一方面,他还要平衡整个大局。

    为了这个皇位,欧阳尘实则是有许多无奈的。

    而面前这女子,只是处于旁观的姿态,竟将一切分析得井井有条。

    欧阳尘也来了兴趣,从半蹲的姿势变成蹲坐。

    “那么,依着你的见解,我该如何做,才能让盐路重新回归朝廷?”

    “皇上或许早就已经有所决断,不过,既然皇上问了出来,那么瑶儿定当知无不言。”

    萧瑶沉静地说道:“那朱灿不过是个商人,即便他又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与朝廷作对。他之所以像现在这般猖狂,无非是因为蓟太傅的支持。而蓟太傅,又因着傲慢成性,早已经惹来许多人的不满……”

    “你是想说……”

    “皇上不能做的事,定有许多人愿意为皇上来做。只是,想要他们为皇上所用,需为他们制造可用的理由。”

    “理由……”欧阳尘浅笑:“呵呵,你说的不错。我需要的,就是一个适当的理由。你还真是个宝贝。”

    “只是,无功不受禄,你想要在我这里得到什么?”

    一个聪明的女人,必然有她的目的。

    在宫中,没有任何人是纯粹的,这是欧阳尘多年来总结出来的经验。

    然而,萧瑶却只是摇头,“皇上误会了,我并不想要得到什么。小巷初见,小船再遇,都是缘分。这世上并非只有等价交换,才能换来忠心。若皇上只是一个凡夫俗子,瑶儿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欧阳尘凑近几分,“他欧阳穆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冒着生命危险接近我?”

    萧瑶直视他的目光,“我不是三王爷的人,皇上,我想我已经解释过了。”

    欧阳尘打量着她,从头到脚。

    他危险的气息,直逼萧瑶。

    有这么一瞬间,她觉得,眼前的这位君王,气场竟要比欧阳穆还要强大。

    她被看得心虚了。

    她承认,她的眼睛还不够清澈,她的心思早已经被沉重的国破家亡所占据,她的梦境再也不是山水花鸟,而是无尽的厮杀。

    在他的注视下,她仿佛顷刻间便会原形毕露。

    萧瑶努力地稳定自己的情绪,好让自己看起来毫不在乎。

    直到她快要坚持不下去,欧阳尘才施舍一般放过了她。

    “你既然这么了解朝堂之事,定然知道,我不可能完全信任你。”

    萧瑶吞了口口水,轻轻点头。

    欧阳尘转过身去,却是心跳不停。

    这女人的眼睛,简直和他已故的母妃一模一样。这种相似,如同罂粟。

    第一次见,心动。第二次见,已经不能自已。

    想起她昏迷中,躺在他怀中的柔弱模样,欧阳尘的心就这样软了下来。

    “算了,这种地方夜里可能会有野兽,你,还是跟着我一起走吧。”

    萧瑶诧异地看真他,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欧阳尘又补充:“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路上我不会照顾你,若你耽误了我的行程,我一定会将你丢在路上,是生是死便由不得我了。”

    萧瑶听他这般说,立刻来了精神。

    “是!皇上放心,我不会耽误皇上的!”

    “对了,你刚刚说,你叫什么?”

    “我?”萧瑶想了想,轻声回答:“瑶儿。皇上,你可以我叫瑶儿”

    瑶儿……

    欧阳尘在心中默念。

    如此干净简洁的名字,倒是十分适合她的风格。

    “在外面,你也别叫我皇上,叫我公子便可。”

    萧瑶笑嘻嘻地点头:“是!”
………………………………

068章 宫内大乱

    断肠崖的地形当真凶险,站在悬崖之下向上望去,根本看不到悬崖的尽头在何处。一层淡淡的薄云,已然将所有的视野全部遮住。这里的地势低洼得不止一点,单看峭壁上油滑茂密的青苔,便可知晓,此处有多么潮湿阴暗。

    一只螳螂爬过,细小的爪子,掀起一片涟漪。

    欧阳尘递给萧瑶一根木棍做成的拐杖,便径直向前走去。萧瑶用最快的速度跟在后面,可因为腿伤,还是被落下一大截。

    她心里嘟囔着他的小气,可是,她又不能真的让欧阳尘背上她。

    毕竟,他的身体也很柔弱,没走几步,已经气喘吁吁起来。旁人看去,还不知他与她谁是受伤较重呢。

    感觉到她的落后,欧阳尘没好气地停下来。转身,他淡淡地说:“这里的雾很重,日落之前还不走出这里,就真的走不出去了,你最好快一点。”

    萧瑶真的很想说,她是一个腿断了的病人,山路又这么难走,就算是个健全的人也已经累得瘫软了,她怎么可能达到他想要的速度?

    可是,所有的抱怨,她都必须咽回肚子里,因为欧阳尘不耐的表情已经告诉她,若是她再有一点别的要求,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丢下她的。

    蹲下身来,欧阳尘仔细地研究着他手上的残图。

    这里便是历史上有名的燕京,后来因为地质变迁,原本座落在这里的村庄,便全部被掩埋在地下。而原本并没这般高耸的悬崖,也越来越高。他套抬头看了看图上描绘的地方。如果他没记错,三日前,他便是从百丈之处跌到这里的。

    那么依着比例计算……

    欧阳尘研究得太过仔细,并没有发现,萧瑶已经站在他的身旁,也在看图。

    这不看不要紧,当萧瑶看到这熟悉的图纸时,脑子瞬间紧张到了极致。

    这,这不是那张图吗?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图呈现在她的面前,萧瑶不仅仅是惊讶,还有惊吓。

    可是,欧阳尘,又怎么会得到?!

    猛地摸到自己的胸口,脖子上的项链分明还在。这是她找专门的能工巧匠制造的,除了她,没有人能够打开。

    她的在这里,那么欧阳尘的图又是怎么回事?!

    萧瑶忍着疼痛蹲下身来,仔细查看了起来。待她看清楚图的内容,又不禁松了口气。

    她是太过紧张了,这不是她的图,只是纸张一样的材质的而已。

    她如释重负,胸口中浮现出难以掩饰的喜悦。

    这图,事关重大。是她的母后,特别交代给她的,事关湘国的皇家机密,所以,她格外小心。

    母后在临终前特地嘱咐她,一定要守住这机密,所以她这么多年来,始终贴身守护着这古琴中的秘密。

    萧瑶的动作太大,欧阳尘见她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图看,立刻不悦地收起:“你做什么?!”

    萧瑶尴尬地收回目光,支支吾吾:“我,我只是想要帮助皇上看看这图,好让我们早点离开谷底。”

    “看图?”欧阳尘的眼中浮现出一层危险的气息:“你究竟是在看地图,还是潜伏在我的身边调查我?”

    萧瑶被欧阳尘的指责说得摸不着头脑。

    “皇上,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

    “你的解释,在我这里等同于废话!我不会随意相信你,也请你与我保持距离。”

    欧阳尘将图捏在手心里,转身便走。

    被冷落的萧瑶扁扁嘴,只能不声不响地跟在后面。

    该不会是因为他身患隐疾,所以整个人都变得这般阴阳怪气吧。

    想起那日在船坞中,他还喂给那个女子一盘已经**的参香梅子,萧瑶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个皇上,他有问题。

    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内心,通通都有问题!

    ……

    与此同时,皇宫。

    欧阳穆独坐在仅次于皇位的位置,俯视着殿中的诸位王侯大臣,冷凝的目光,极具威严,却依旧不能压制下面的人的躁动。

    三日,皇上都没有音信,他们只得暂时回到皇宫。

    起初,还可以以皇上贪玩为由,稳定住大家。可是诸侯爷并不是傻子,时间一长,便都看出了端倪。

    也就形成了现在这般局面。

    “三王爷,已经过去三日,我们只是想知道,皇上到底有没有可能找到?!您是这次春猎的主办人,场地也都是你来选取和保护的,难不成,是你把皇上藏起来了不成?”

    说话的是端国的靖边侯刘璋。他的祖母便是先皇后的祖母,论辈分,他是诸侯之中最年长的。

    此刻的他立在台下,指着空荡荡的皇位,大声地呵斥道:“国不可以一日无君,既然三王爷没有能力寻找到皇上,那么我们只能调遣兵力,协助天朝一同寻找了。”

    话音未落,其他的侯爷们也跟着应和。担忧之中,带着无比的兴奋。

    “靖边侯所言极是。我们都是皇亲国戚,有义务保护好皇上安全。皇上是当年先皇钦点的接班人,是真命天子,怎能这般流落在外?若知他安全也就罢了,如今,五王爷和皇上共同失踪,三天来了无音信,实在让人无法安心。还请三王爷放行,否则,我们可就不让了!”

    “三王爷百般推脱,莫非真的如宫外的那些传言,企图谋朝篡位不成?”

    “大胆!”

    这话越说越难听,萧战城怒喝道:“众位好歹也是我东楚的侯爷,是藩国的郡主,怎的能在我东楚的朝堂之上,说这般不负责任的话?!三王爷始终在极力寻找,猎场内外,每个角落都没有放过,找到皇上,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还请各位侯爷自重!”

    “哼哼,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这么跟我们说话!”刘璋怒喝:“我们也只是担心皇上的安危。若真的如我们猜测的这般,那么三王爷可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萧丞相,你可千万别站错了队!枉你一世英名,最终落得叛党的罪名!”

    “靖边侯,你……”

    “好啦!”

    欧阳穆的嘴角挂着冷淡的笑容:“舅舅说的也不无道理,今日之事,若换做是我,也会这般怀疑的。可是舅舅为何不想想,皇上出事,我首当其冲,召集众位侯爷来到京中的是我,这种自掘坟墓之事,岂不是自讨没趣?”

    “哼,越是危险的事情,就越能洗脱自己的罪名。先皇总共育有六子,先太子二王爷和四王爷都先后莫名离世,只余下皇上和三王爷五王爷。两人若是同时出了事故,那么普天之下,便都是你一个人的了!依本侯爷看,你将诸位侯爷全都请到京中,便是为了独独限制我们的活动吧!”

    此语一出,整个大殿里全都是不满的声音。

    欧阳穆在袖口中紧紧捏着拳头。

    这个刘璋,凭着自己是显仁皇后的堂弟,便始终不将他们当做一回事。

    如今,趁着动乱,竟然变本加厉起来。

    他发誓,若有时机,必定将这个人连根拔起!

    不过,他也觉得此事蹊跷。

    皇上失踪也就罢了,连带着萧瑶也没了音信。

    那日,他着人安排,只待欧阳尘选了路线,便将萧瑶安排过去。

    难不成,这整件事都是萧瑶的计策吗?

    不,应该不会。

    她是个懂得分寸的丫头,怎会不懂得兹事体大的道理?更何况,欧阳尘未必会听信一个小丫头的话,就这样消失在民间。

    欧阳穆的沉默,让诸位侯爷有了可乘之机。狼子野心,也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其实也难怪他们这般。

    自从新帝登基以来,便是欧阳穆把持朝政。欧阳尘在众人眼中早已没有任何威信。他们早就对天朝的宝座虎视眈眈,如今好容易有了一次机会,自然要好好把握。

    欧阳穆扫了圈下面的众人,他们眼中的贪婪,他看得清清楚楚。

    因为,他的内心,也燃烧着同样一团火焰。

    他也是有私心的,若是欧阳尘此番真的回不来,那么他便可以开始行动了。刘璋所说非虚,他是东楚唯一仅存的皇子,太后又是他的生身母亲,皇位空虚,他,便是顺理成章的皇位继承人。

    如此想来,他反倒要感谢欧阳尘莫名的失踪。

    唾手可得的皇位,闪烁着另人陶醉的光辉。这样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不会轻言拒绝的。

    欧阳穆正想着,忽然一声呵斥从殿外传来,打断了殿中荒唐的闹剧。

    他眼眸深邃地看向来人,手,不禁在袖口中紧紧收紧。

    “大胆!有老夫在,我看谁敢在这里放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皇后钟氏正和老将军钟奎山相互搀扶着走来。

    众人见状,只得行礼。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太监们搬来座椅,皇后坐在龙椅的左手边。

    钟奎山则上了一级台阶,大声地喝到:“有我钟奎山一天在这里,便不会允许任何人胡作非为!皇上还没有找到,一切都不能作数!还请众位在其位谋其事,莫要因为这些摩擦,而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
………………………………

069章 是兄妹呀

    钟奎山的话,让众人不得不暂时消停下来。``し

    他是开国大将军,先皇钦点的靠山王,如今又是皇后的父亲,实乃国仗。这样尊贵的身份,便是先皇在世,也要谦让三分。底下的侯爷们自然不敢放肆。

    欧阳穆恭敬地抱拳:“原来是钟老将军,将军能来,本王爷就安心了。”

    钟奎山疏远地笑了笑,“有三王爷的这番话,老夫也放心了许多。皇上不在,由三王爷主持了大局,当真是辛苦了。不过,如今老夫和皇后来了,皇上不在,这皇宫之中还有国母!老夫会助皇后,仔细主持宫中之事,不知众位意下如何?”

    钟奎山无疑是在架空欧阳穆的权力。

    欧阳穆浅笑,缓缓走下去,每走一步,都格外沉重。在朝中,他与钟奎山蓟太傅三权分立,这两个人,都是他搞不定的人。

    如今,钟奎山仗着女儿做了皇后,便更加不将他放在眼里,实在是可恶!

    钟奎山一直目送着他下去。四目相对,欧阳穆率先拱手行礼。“有皇后主持大局,臣等没有任何意见!”

    “是,臣等没有任何意见!”

    皇后也算是半个主子,大臣们立刻有了主心骨,也纷纷应道。

    刘璋冷哼,并不买账:“我不同意!恕我直言,皇后多年来深居宫中,并不有所出。如今皇上失踪,皇后便这般亟不可待了吗?朝堂之上,女子不可入内,后宫女子不得干政,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正所谓牝鸡司晨,莫非皇后也要这般效仿吕后不成?可不要让天下百姓以为,皇后身为国母是这般不明事理之人,白白让人家笑话!”

    萧战城狠狠地咳嗽了一声:“靖边侯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也说了,皇后乃是我东楚的国母,一国之母,其地位尊贵无限。靖边侯不过是一代藩王,在朝堂之上,竟对国母无理。若是传到百姓耳中,必定称我国之母识大体堪大任,而斥责靖边侯您太过嚣张越矩!”

    刘璋冷哼,可是此事他的确无理,便再也不多说。

    钟文月端坐在高高的座椅之上,恬淡地看着大家的争辩。

    待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才和缓地说:“看来,靖边侯已经默认了本宫的地位,那么其他侯爷呢?”

    刘璋是侯爷之中最具威严的,他都没有了异议,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再多说。

    “很好,现在,那么这里便由本宫来主持。本宫知道,女子不得入朝堂,这也的确是祖宗定下的规矩。可如今是非常时期,规矩也要就事论事,相信大家最终想要达到的目的都是找到皇上,本宫便不拘着这一点礼节了。父亲刚刚说话过硬,也无非是为皇上担心,还请众位侯爷不要介意。”

    “臣不敢……”

    钟文月将目光落在刘璋这边:“靖边侯说本宫无说出,所以不够资格主持大局。可是本宫想要问问大家,这后宫之中,有育得一子的妃嫔吗?若是有,本宫自会退位让贤。”

    众人再次沉默。

    欧阳尘不能人道之事,已经成了不争的事实。

    当年,若非他这般,风头正盛的欧阳穆也不会让他坐上这皇帝的宝座。

    欧阳尘当年只是个少年,也没法看出许多,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身边的妃嫔也多了起来,却没有一人曾有身孕。可见,这项传闻不假。

    “既然本宫是这后宫之中绝无仅有的皇后,便不再推让了。”

    “萧丞相,寻找皇上的进程如何?”

    “回皇后的话,已经开始搜山了。皇上行走的路线上有许多凶险的悬崖,皇上当日并不让人跟在身边,所以,我们并不知道,皇上最后具体去了哪里。现在山上已经搜寻完毕,只待山下继续探寻。”

    “悬崖?”钟文月紧紧地攥着座椅的扶手:“依你所言,皇上是坠入了悬崖吗?”

    “不,目前臣也不敢肯定。不过,一日未找到皇上,臣等就不会放弃。”

    “哼哼,这话说得,倒很冠冕堂皇格外动听。”刘璋再次说道:“若你那么效忠你的皇上,现在就该在悬崖边主持大局,而非听到我们要来找三王爷理论,便屁颠屁颠地赶回来!外人不知,还以为三王爷才是你的主子。”

    欧阳穆侧身,阴冷地警告道:“靖边侯,别怪本王爷没提醒你,你所说的,是本朝一人之下的丞相大人,劳烦谨言慎行。”

    “哧――这话应该适用于三王爷您吧。”靖边侯拱手,“皇后娘娘,臣等今日同来大殿只有一个请求,那便是尽快找到皇上。臣等甘愿为皇上鞠躬尽瘁,便不会放任皇上在宫外久留。若今日午时,皇上还未出现在正殿之上,那么臣等便不得不找救兵,一同搜索了!”

    钟文月笔直地坐在上面,一双媚长的双眼微眯。

    “靖边侯稍安勿躁。靖边侯所说的,正是本宫所想。可是,从猎场回宫,少则也要半日,这时间未免太过仓促了。”

    萧战城讽刺地补充:“还是说,靖边侯一早便是想要增兵京城,趁着东楚皇宫空虚,出来分得一杯羹?”

    “胡扯!”

    “那如此着急是为何?!”

    几人争辩着,欧阳穆转头给立在殿外的护卫递眼色。护卫得令,立刻跑走了。

    欧阳穆听着几人的辩论,心中的却越发沉稳起来。

    时间拖得越久,便对他越有利,这个道理,他懂。

    ……

    萧瑶搂着欧阳尘的脖子,欧阳尘架着萧瑶,两人走出了密林,密林外的光亮,让两人都松了口气。

    终于,在日落之际,他们找到了出口。

    这种濒死之后得以生存的喜悦,当真令人舒畅。

    敲了敲木门,里面立刻应了声:“谁呀。”

    “大娘,我们是过路的,想要讨碗水喝。”

    萧瑶甜美的声音,让屋主毫不犹豫地打开了门。见萧瑶和欧阳尘狼狈的样子,热情地将他们迎了进去。

    “快,快来坐,孩子他爹,快给弄两碗温水。”

    迎接他们的是一位年轻的少妇,样貌看起来十分和善。

    小巧而温馨的茅草屋内,住着一家四口。见陌生人进来,两个约莫四五岁的孩子,眨着乌溜溜的眼睛,在箱脚前好奇地看着他们。

    尤其是萧瑶。她刚刚冲他们笑了笑,两个小伙子便红着脸,一溜烟跑掉了。

    “这俩孩子,怎的毛手毛脚的!”女人将温水端上来,悉心地关切道:“姑娘莫见怪,都是山里的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让二位见笑了。不过,这荒郊野岭的,二位怎么走到这里来了,还伤成这样?”

    萧瑶刚要说,欧阳尘便抢过话题:“我们兄妹二人原本是路过,不想,一时间迷了路。”

    “哎呦,原来是这样啊。”妇女担忧地说:“你们呀,可真算是幸运的了,这山谷占尽地利,听闻有许多名贵的药材。为了这些药材,可是有不少采药人都身陷此地,再也走不出去了。你们能找到这里,还真是不容易。”

    萧瑶看了看欧阳尘,似乎对欧阳尘说谎有许多不解,欧阳尘在桌子下面狠狠地掐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多说,萧瑶只得低下头,默默地喝水。

    他们什么时候成了兄妹了?

    “相遇便是有缘。今日这么晚了,不如二位就住在我们这里吧。这房子虽然简陋,但好歹是个安身之所。夜里猛虎野兽多,很是危险,姑娘的腿脚又伤到了,不如等天亮再走吧。”

    没说两句,少妇就开始挽留他们。

    “好,如此,便多谢了。”欧阳尘倒不客气,微笑着感谢。

    女人听了,乐呵呵地去了厨房,掀开沾满油污的帘子,“他爹,再加两副筷子,今晚,客人来家住。”

    “哎!”

    始终在厨房里没有露面的男人应了一声,女人又笑呵呵地走出来。

    “走,我先带你们去房间,稍后饭菜就好,收拾好了被褥,正好吃。”

    “大姐,多谢了。”萧绮玉被女人搀扶着,不好意思地感谢道:“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哪里的话儿,你们来,我高兴。”

    转角便是客房。

    正如那少妇所说,别看这房子外表上比较简陋,房间还真的十分整齐洁净。

    少妇将被褥铺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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