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策之江山半壁-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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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走吧，三日之后，百花节结束，我会来提亲。”

　　　　萧瑶满面忐忑地离开云澈的地盘，表情瞬间化作欣喜。

　　　　做他的王妃，她求之不得。

　　　　即便不是真的，她与云澈之间的瓜葛也会越来越多。

　　　　她，离湘国，又近了一步。

　　　　“美人，你听说了么冉谦化昨晚被淑妃打得好惨，一身伤痛，现在还在殿前跪着。”

　　　　中午，萧瑶正在练字，灵枢边为她磨墨边说。

　　　　“这淑妃还真是铁石心肠，竟能把自己的妹妹打得血肉模糊。”

　　　　“你是说，从昨晚到现在，冉谦化还在跪着”

　　　　“嗯，”灵枢点头：“淑妃去赏花，也没有让她回去，还派人看着。庄妃娘娘那边不出声，淑妃也不松口，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可怜了那冉二小姐哎，虽然那孩子我不怎么喜欢，但是，再怎样说，也还是个孩子嘛。”

　　　　萧瑶放下手中的笔墨，“你随我去看看。”

　　　　殿前，冉谦化唇齿苍白，面色更是蜡黄如纸。

　　　　额角的汗水滴答滴答地淌着，正值中午，太阳光最毒的时候。她只觉得头颅昏胀，眼前也越来越黑。

　　　　“好姐姐，你就给我口水喝吧。”

　　　　她冲着前面看守她的宫女乞求。

　　　　可是宫女也十分为难：“二小姐，您就别为难奴婢了。娘娘临行前说了，是不允许给您水的。小的们实在是”

　　　　“好吧”

　　　　她的小拳头紧紧攥起来，在心中默念，百花节马上就要结束了，姐姐马上就要回来了。

　　　　她回来，她就有水喝了。

　　　　萧瑶到时，正看到这一幕。

　　　　她走上前，“你们就是这么照顾主子的吗你们家二小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的脑袋便可不要了”

　　　　“萧，萧美人。奴婢拜见萧美人。”

　　　　宫女跪在地上。

　　　　冉谦化转过头，“萧美人你，你来啦。”

　　　　萧瑶蹲下身，从灵枢手中接过水壶，喂到了冉谦化嘴边。

　　　　冉谦化看是水，也不顾的姐姐的命令，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萧瑶看了眼冉谦化的全身，到处都是血痕。

　　　　可见冉松卿这次是下了狠手的。

　　　　可是，冉谦化毕竟是她的亲妹妹，冉松卿做做样子就好了，何苦打得这么厉害

　　　　冉谦化喝完水，“萧姐姐，我，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当然可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带你去看太医。”

　　　　“姐姐安心，谦化，谦化没事”

　　　　正说着，冉谦化虚弱地倒在了萧瑶的怀里，晕了过去。
………………………………

126章　有损名节

　　　　冉谦化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太医署的床铺上。

　　　　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药品味道，清香无比。

　　　　她坐起身，听到外面萧瑶和云书的交谈。

　　　　对于萧瑶过格的举动，云书自然十分不赞成。

　　　　“瑶儿，今日之事，只此一次。你不去赏花，反倒留在宫里管这等闲事。如果尘知道我帮助了你，非杀了我不可。”

　　　　“她只是个孩子，我总不能看她等死。”

　　　　“淑妃自己的妹妹，她都不疼惜，你心疼个什么劲儿。而且那小丫头片子，没有半分小孩子应有的可爱。你可知道，她曾经趁着你不在主动去找了尘多次，此次谄媚无比。你真是真不知道，你的脑袋都是做什么用的”

　　　　萧瑶掩嘴而笑：“好啦，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的心意我领啦。”

　　　　云书翻了个白眼，继续煎药。

　　　　萧瑶把药盛好，端进了屋子。

　　　　冉谦化赶忙躺在床上装睡。

　　　　萧瑶看了她一眼，咳了一声：“既然醒了，就把药喝了吧。”

　　　　“萧姐姐”

　　　　冉谦化重新坐起来，低着头。

　　　　“喝了药，你再去你姐姐那里受罚吧。”

　　　　“我，我不想回去了。”

　　　　冉谦化委屈地说。

　　　　萧瑶走近，坐在床边。

　　　　“姐姐知道，你不想回去。可是，人必须要为自己犯下的错弥补不是吗既然你的粗心大意，让庄妃的裙子撕破，险些酿成事故，为东楚蒙羞，那么你就应该为你犯下的错承担责任。淑妃的方式的确过激，可是，她也是为了你好。”

　　　　“不，姐姐不是为了我好”

　　　　冉谦化有些激动：“姐姐她总想着自己，她只想着怎么荣耀冉家。呜呜呜，萧姐姐，我不想回去了，你带我去承明殿吧。”

　　　　萧瑶拨开她的手，面色严厉：“怎么，到现在了，你还想着承明殿么”

　　　　“姐姐”

　　　　“上次你来我承明殿，不过是为了借我的由头，去见皇上。我明知你的目的，却并没有说什么。可是谦化，再一再二不可再三。皇上若是喜欢你，或者你的家人，自会纳你为妃。你这么求，是求不来的。”

　　　　“姐姐，我知道，你是对谦化真的好。”

　　　　冉谦化擦了擦眼泪：“谦化读遍了天下书，虽是小小年纪，却过早明白了人情世故。都说我不似小孩子那般单纯，可是姐姐，现在的我，如何能单纯起来谦化看得出，姐姐的肚量之大，所以谦化才要赖着姐姐”

　　　　“那么姐姐问你，昨日之事，可是你故意为之”

　　　　冉谦化愣了一下，只得承认。

　　　　“胡闹这般做，你不仅仅会连累你姐姐，还会让皇上更加厌恶你。”

　　　　“我知道，只是，皇后娘娘讨厌庄妃娘娘，我，我只能”

　　　　萧瑶赶忙遮住冉谦化的嘴巴。

　　　　到底是个孩子。

　　　　别人稍稍对她好，她便知无不言。

　　　　“行了，这样的话，只在我这里说。不论别人如何问，你都说是你不小心为之，知道吗”

　　　　“是，姐姐。”

　　　　萧瑶端过药，递给冉谦化。

　　　　“喝了吧。”

　　　　冉谦化接过去，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没有一丝犹豫。

　　　　喝完，她擦擦嘴，说：“姐姐，我冉谦化是知恩图报之人。或许姐姐对我还不信任，可是我答应姐姐，姐姐下次有难，我一定会帮姐姐。”

　　　　云书的药很厉害，冉谦化明明是抱着进来的，却能径直走出去。

　　　　萧瑶摇摇头。

　　　　她很可怜谦化，因为，她也是在这般同龄人都在玩耍的年纪，做着超乎年纪的事情。

　　　　她相信，谦化只是被逼无奈。

　　　　在刚刚她的眼神中，她看出了谦化的真诚。

　　　　冉谦化又在殿前跪了一天一夜，庄妃终于站出来说了句原谅的话，冉谦化才被叫回淑妃宫中疗伤。

　　　　晚上赏花结束，萧瑶将今日发生的事，尽数说与欧阳尘听。

　　　　欧阳尘粗眉紧锁：“我若知道，断不会让你前去。”

　　　　再一次见面，只会增加云澈对萧瑶的兴趣。

　　　　“如今，他已经知道我是萧美人了，却还是嚷嚷着要迎娶我，可见，他已经知道了你要提的筹码。”

　　　　“我断不会为了龙骨图，将你出卖的。”

　　　　“只是暂时。”萧瑶握紧欧阳尘的手，“对于外人而言，我只是小小一美人，如果能一举两得，为何不可”

　　　　“他可能会对你”

　　　　“哈哈，”萧瑶枕在欧阳尘的腿上，“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呀。我的轻功了得，打不过他，我可以跑呀。连你都追不上我，更何况他”

　　　　“不可，瑶儿今日赏花，我越想越觉不对。我们其实没有必要冒险，大可退而求其次。龙骨图既然确定了就在湘国，不急于一时。等我攻打下湘国，难道还得不到一把真正的炫雅琴吗”

　　　　“可你明知，一旦举兵，便又是一场生灵涂炭。”

　　　　这下，欧阳尘沉默了。

　　　　虽说湘国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但是，穷寇莫追。

　　　　再次开战，必然是殊死搏杀。

　　　　而且，武断专横的湘王云傲已经是过去，整个湘国在云澈的带领下，正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发起战争，实为下下策。

　　　　“好啦，我发誓，得到龙骨图，我立刻回来。”

　　　　果然，云澈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第三日，他拿着湘国的各种奇珍异宝上门提亲了。

　　　　皇后看了眼一脸严肃的太后，轻咳一声说道：“湘国王子，在宴会上，本宫实在不容说明。其实那位舞姬，乃是我东楚的美人，是皇上的妃嫔。王子来提亲，怕是已经不能了”

　　　　“美人”云澈冷笑一声：“我只知那日与我琴瑟和谐的舞姬，却不知东楚的什么美人。皇后当日既默认了，便不能再赖账了。”

　　　　“本宫并没有说要将萧美人许配给你呀，本宫只是说，此事容后再议。”

　　　　“呵呵，堂堂天朝也不过如此，出尔反尔”

　　　　云澈死咬着萧瑶不放。这让坤德殿内的众妃嫔顿时议论纷纷。

　　　　太后轻咳一声，只觉不雅。

　　　　“王子，哀家让你进后宫，已经是破例了。王子何必苦苦相逼”

　　　　“太后娘娘，试问跳了你们东楚违禁的舞蹈，会被处以怎样的刑罚呀”

　　　　“既是重罪，她留下来，轻则受伤，重则丧命。”

　　　　“我是真心喜欢萧瑶，还希望太后能够成全。”

　　　　“他真的是这般说的”

　　　　灵枢点头，为她盘起秀发。

　　　　“美人，这奴婢怎么敢欺骗您呢我是真心喜欢萧瑶，还望太后能够成全。此话一出，太后娘娘气得差点没背过气去。还宣了太医呢。那王子的话，可被宫里传得沸沸扬扬。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王子喜欢上了您呢。”

　　　　灵枢眨着大眼睛。

　　　　“美人，她们说的那么难听，您都不在意吗为什么要放任她们继续说下去呢”

　　　　“在意什么，左不过是说我狐媚惑主。”

　　　　萧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自恋地说：“这张脸，说不狐媚，你信么”

　　　　她要的就是这样的误会，要的，就是这般骂名。

　　　　萧瑶打扮之后，前去探望太后。

　　　　到了咸福宫才发现，欧阳尘已经先她一步到了。

　　　　太后见了萧瑶，一脸无奈。

　　　　“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为何要一人扛下若尘不说，哀家可真是要怪你的。你是我东楚的美人，再嫁与别人，岂不是奇耻大辱”

　　　　“太后娘娘，臣妾不在意名节。臣妾在意的，是如何能够帮助皇上。”

　　　　欧阳尘柔情地说：“母后，瑶儿也是一片心意。母后放心，朕一定会让她安全归来。”

　　　　“此番前去湘国，路途凶险。一旦探得下落，便想法脱身。哀家会帮你散布谣言，让云澈不至于动你。但你也要格外小心。此番有损名节，你也要对未来有心理准备。”

　　　　太后的关心，萧瑶听在耳朵，疼在心上。

　　　　太后虽然平日里都是淡淡的，但是她是真心关心她的。

　　　　这份深情的爱，像极了母亲，萧瑶很感激。

　　　　“臣妾谨遵教诲。”

　　　　接连几日，宫中再无宁日。

　　　　各国的使臣国王，都已经移送到宫外居住。宫中清净了，一个个的也都活跃了起来。

　　　　这日，萧瑶在回承明殿的路上，遇到了王美人和虞美人。

　　　　王美人见是萧瑶，快走几步拦在她的面前。

　　　　“怎么，见了我和虞美人，也要绕路么”

　　　　“王姐姐，虞姐姐。”

　　　　“哎，这声姐姐，我们可担待不起。如今，你可是湘国王子面前的红人呀。他日，可是要被选作王妃的。若是做了湘国的王后，我们可是要对你下跪的。”

　　　　“姐姐说笑了，我”

　　　　“哼说笑狐媚的样子都做出来了，还好意思说我是在说笑”

　　　　王美人翻了个白眼，“别以为皇上现在没有动作，你便可以逃过一劫。你让皇上蒙羞，让整个东楚为你蒙羞。若你不是住在承明殿，皇上担心杀了你脏了地界儿，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与我们说话”

　　　　“姐姐，算了。”

　　　　虞美人在一旁拉着。

　　　　“萧美人，你别介意。王姐姐，总是心直口快。”

　　　　“我说的都是事实”

　　　　王美人甩开虞美人，揪住萧瑶的手腕。

　　　　“谄媚不成，却反倒被王子看上。萧瑶，你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动了歪心思，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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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章　前来大闹

　　　　“就算我是活该，王姐姐这般又是做什么呢”萧瑶看着她的手腕，淡笑道：“这汗珠子也滴下来了，妆容也花了。这可是通往承明殿的必经之路，王姐姐就不怕被皇上看到了这般模样，便更加对你不感兴趣了”

　　　　萧瑶戳中了王美人的痛处。

　　　　入宫以来，她一直靠着朱嫔和德妃，虽然地位优渥，却根本没怎么得到欧阳尘的宠爱。

　　　　而萧瑶，却可以日日守在欧阳尘的身边

　　　　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小巷之内。

　　　　萧瑶侧过脸，王美人用了十足的力气，萧瑶的嘴角都渗出血来。

　　　　“王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呀。”

　　　　王美人还要打，被虞美人拦住了。

　　　　“萧美人还要会承明殿，若你打伤了她，自己也会受到处罚的呀。”

　　　　“萧美人，王姐姐她只是在气头上，你，这”

　　　　“放开我”王美人再次推开虞美人。

　　　　“妹妹，就是你这般懦弱的性子，所以才处处受人欺负。萧瑶她是宫中的耻辱，我不教训她，也会有人教训便是皇上，也未必会真的疼惜她你怕什么”

　　　　王美人的巴掌还要落下，忽然，她身后传来一声呵斥。

　　　　“都住手”

　　　　萧瑶抬头望去，禹喜正大步走过来。

　　　　“呦，还以为是皇上来了呢，原来是禹喜公公呀。”

　　　　王美人揉了揉酸疼的手腕，“怎么，公公想为了萧美人，做出以下犯上之事吗”

　　　　禹喜心疼地看了萧瑶一眼，转身冷脸说道：“奴才不敢，奴才是来找萧美人去绮绣宫的，却不想见到了这般闹剧。王美人，奴才拦着你也是为了你好呀。美人或许不知，那云澈可是徒手可以杀死一头熊的力气。若让他知道，你伤了萧美人，那后果”

　　　　禹喜冲着萧瑶躬身，“萧美人，别愣着了，跟着奴才来吧。”

　　　　两人走远，王美人不屑地哼了声。

　　　　“拿云澈做挡箭牌，也不嫌丢人”

　　　　“姐姐，禹喜说的对，你今日，实在是太鲁莽了。”

　　　　“禹喜哼哼，在绮绣宫的时候，他就处处维护萧瑶，也不知是中了萧瑶什么药”

　　　　王美人刚要走，忽然想起宫中的传闻。

　　　　她看了眼两人的背影。

　　　　“哼哼，没错，看来，她狐媚的不止王子一人。”

　　　　对于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庄妃很担心。萧瑶一进来，她便问：“你是故意为之，还是阴差阳错，今日，你必须仔细与我说明。”

　　　　庄妃是心思细腻之人，萧瑶也不便隐瞒。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说了一遍，庄妃恍然，“原来是这样”

　　　　欧阳哲便是因为一块龙骨图，才娶了美儿。如今，又轮到了萧瑶。可见，欧阳尘有多么迫切地想要寻找大。

　　　　“可是瑶儿，如此一来，你变成了众矢之的。想要回宫，怕是难了。”

　　　　庄妃担忧地说。

　　　　萧瑶握住庄妃的手，“娘娘放心，瑶儿在离开之前，定然为娘娘扫清前面的障碍，不会让娘娘孤身一人。”

　　　　“你明知，我并不担心这个。”

　　　　庄妃的眼圈竟红润了起来。

　　　　庄妃对自己有了感情，萧瑶也很欣慰。

　　　　她拉着萧瑶走进内室，轻声说道：“我与王爷之事，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如今，他已经去了衢州，娶了我的表妹。我所有的愿望，全部都由表妹实现了，我已然回不去了。这宫中，我唯独信你一人。可现在，你却也要走了。”

　　　　“娘娘，分别只是暂时的，瑶儿相信，只要肯努力，一定还能再回来伺候娘娘。”

　　　　“瑶儿，我做了那些事，你都不恨我吗”

　　　　萧瑶知道，庄妃指的是她刺杀欧阳穆一事。

　　　　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凭着庄妃的心思，她一定会查出原因。

　　　　“娘娘，娘娘知道了是我，不也原谅了我嘛。我还记得娘娘最初对我说的话，我们是一体的，既然是一体的，又何来恨自己之说”

　　　　这话，萧瑶是真心的。

　　　　虽然，当时她恨死了庄妃，但事后想想，被欧阳穆夺去心爱之人，庄妃的做法并没有错。

　　　　她害死蔡商考，也都是为了自己母家报仇。

　　　　桩桩件件，都是在做自己应做的事。

　　　　而自己，相比之下，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了报仇，甚至不惜伤害和欺骗对自己最好的欧阳尘

　　　　连续几日晨请，萧瑶都不在皇后的应邀之列。

　　　　为了避嫌，也为了避免纷争。

　　　　这日，皇后竟亲自来了承明殿。

　　　　看了眼承明殿，她眸光微暗。昔日冷冷清清，只有几件瓷器装饰的大殿，现在也充满了家的味道。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那是花朵的气味，格外雅致。

　　　　难怪欧阳尘这般喜欢她，她很有法子让欧阳尘离不开。

　　　　皇后坐在座位上，喝了一盏茶，这才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萧瑶，她慢慢地说起。

　　　　“百花节原本是为了联系各国友谊的，这次，湘国是主角。我东楚与湘国已经征战了十余年。这场战争，搞得民不聊生，国土贫瘠。别说是湘国，就连我国的边境，也生灵涂炭，苦不堪言。所以，皇上才要借此机会，来与湘国握手言和。”

　　　　皇后眸光一冷，用力拍了下桌子。

　　　　“可是偏偏到了你这里，这些都成了泡影”

　　　　萧瑶赶忙伏在地上。

　　　　“萧瑶啊萧瑶，你要我说你什么好我知道你想要给皇上惊喜，想要得到皇上更多的宠爱。可是放眼这皇宫内外，谁还能有你得宠你大可以在承明殿，自己跳给皇上看，何苦站在台上现在，湘国王子点名要你，你让我与皇上如何是好”

　　　　“萧瑶深知，自己闯了大祸”

　　　　“我与皇上已经商议好了，这次，你不可再居住在承明殿。搬回你的琉璃阁去住吧。”

　　　　“琉璃阁”

　　　　这件事，为什么欧阳尘没与她说过

　　　　“怎么，还在装糊涂吗你难道不知道，今早，那湘国王子已经闹到了朝堂之上，逼得皇上不得不放弃你真是家门不幸，萧瑶，你真是让皇上丢人了。没有因为舞愿长歌而治你的罪，已经是格外开恩了。现在，立刻带着你的东西走立刻走”

　　　　原来，皇后是来撵人的。

　　　　萧瑶多说无益，她的东西很少，收拾起来，只有一个包裹。

　　　　就这样，她和灵枢离开了承明殿。

　　　　萧瑶回到琉璃阁的消息不胫而走，她前脚踏进琉璃阁，后脚，几个美人就已经前来贺喜。

　　　　其中，自然以王美人为首。

　　　　“哈哈，原来不可一世的萧美人，也会有今天。你上次搬回来，那是暂时的，这次，怕是永远要滚蛋了吧。”

　　　　其中一个美人幸灾乐祸地说。

　　　　“这是当然，她可是要嫁到湘国的人，湘国呀，她要做王妃啦哪里还喜欢我们这种穷酸的地方，对吧”

　　　　几个美人七嘴八舌，王美人走上前来，丝毫不避讳地说：“你们说的，那都是小事。我想你们还不知道吧，萧美人，不仅仅能够勾引到王子，还能勾引太监呢”

　　　　这话说得太难听，玉环想要替萧瑶反驳，被萧瑶拦下了。

　　　　“不知王美人指的是哪位”

　　　　其他几个美人好奇地问。

　　　　“哼，当然是绮绣宫的禹喜公公啦。”

　　　　“禹喜”

　　　　“禹喜”

　　　　几位美人惊呼，王美人双臂交叠，扬起下巴：“你们可还记得，当初她将皇上拐出宫的时候，禹喜公公可是日夜茶饭不思。这是阖宫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前几日，我与萧美人切磋了两下，那禹喜公公，就跟伤了自己似的，拼了命也要拦我。可见，两人的感情，还真是不一般呢。”

　　　　玉环再也忍不住：“你们休要血口喷人。我们是绮绣宫的家人子，禹喜公公待我们就像亲人一样。不仅萧瑶，就算我，他也是一样对待的。你这龌龊心思，还是用来揣度别人吧。”

　　　　“你”

　　　　“萧瑶我们走，不理她们”

　　　　“哈哈，”王美人拦在前面：“董美人，我可真是为你感到可悲呢。萧美人受宠的时候，都没有想到过你，现在她落难了，你却还这么帮她。她如今，可是烫手的山芋，别帮错了人，反倒把自己陷入绝地。”

　　　　王美人这么一说，玉环真的犹豫了。

　　　　且看萧瑶落魄了还依旧一身华服，而自己呢这几月来，她过得越发清贫。尤其在得罪德妃之后，她的琉璃阁都快揭不开锅了。

　　　　宫人们见她势弱，也都出现了欺负主子的状况。

　　　　反倒是萧瑶，她过得却是百般滋润

　　　　“我与姐姐是好姐妹，我就是不允许你这么说”

　　　　玉环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来。

　　　　王美人翻了个白眼，“呵呵，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不是好姐妹一样。我们知道琉璃阁位置偏远，又多了一个人，肯定都快揭不开锅了。这不，特地送来一些给你们用用。”

　　　　王美人一拍手，美人们带来的宫人，将一大堆破烂东西全都倒在了阁中。

　　　　“你，你们”

　　　　“这是我们的旧衣。虽然旧是旧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