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策之江山半壁-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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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尘浅笑，自然地避开了她的追问：“生意人而已，算不得什么大富大贵。”

　　　　女人点头：“是，是，不过再不济也比咱们山里面的强多了。每日守着这山谷，有什么猎物便吃什么样的猎物，再出去贩卖一些皮袄，一年下来，不过就那么多的银钱。”

　　　　萧瑶吞着干饭，从一开始，女人便一直滔滔不绝。动过的菜肴只有那一道，而且只夹了一筷子，萧瑶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只能默默地咽着干饭。

　　　　不过，也正是因为将注意力转移到菜上，她才发现，从始至终，这两个孩子也只是吃着自己碗里的东西，并不多碰桌上丰盛的菜肴。

　　　　难不成，这菜里真的加了作料

　　　　萧瑶来了兴致，将一道回锅肉夹到了其中一个孩子的碗里。孩子立刻呆住了，看得出，圆溜溜的眼中，满满的全是惶恐。

　　　　“长身体呢，怎么能不吃菜呀。喏，多吃点肉，身体会变得更强壮。”

　　　　孩子们愣了愣，求救一般看着女人，女人赶忙将肉夹了出来，捏在筷子之间，放在哪里都不是。

　　　　“呵呵，这孩子，都是被他爸惯坏了，自小就不吃肉的。”

　　　　“猎户的孩子不吃肉，还真是稀奇呢。那么便吃点青菜吧。”

　　　　萧瑶又夹了一个女人从未动过的的菜放进孩子的碗里，欧阳尘见她如此，唇角弯起一道几不可见的弧度。

　　　　“除了肉便是青菜了，这个，你们总不能不吃吧”

　　　　小孩子毕竟只是个小孩子，被萧瑶逼到这般地步，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女人赶忙放下筷子，抱住两个孩子。知道自己再也装不下去，便露出狰狞的一面：“你，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好心待你，你怎能惹哭我的孩子”

　　　　萧瑶一脸无辜，“大姐，你分明看到，我刚刚实在关心你的孩子啊。小孩子嘛，是需要我们大人来教育的。这不吃肉又不吃菜的毛病，可得好好板一板，否则，山中贫穷，没了猎物又没了青菜，可怎么生存啊。”

　　　　女人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将孩子护在身后，大声喝道：“还等什么都给老娘出来”

　　　　果然，一声令下，所谓的男人从厨房里大步走出，身后还有两个帮手。他们都拿着家伙，身形魁梧，一看便知是不好招惹的人。

　　　　女人恶狠狠地说：“老娘给你们面子，你们却不珍惜，那便别怪老娘心狠了。把所有值钱的都交出来否则，立刻要了你们的性命”

　　　　三个男人立刻挥舞起手上的家伙以示威胁。

　　　　萧瑶冷笑。

　　　　打家劫舍，也不看清楚对方是谁。

　　　　这几个人，当真是有眼无珠。

　　　　“原来，在饭菜中下药，是了给我们面子的。如此说来，倒是我们不识抬举了。不过，让大姐你失望了，我们兄妹二人身上并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即便是有，也不可能交付于你。”

　　　　女人掐着腰，眼中闪过狡黠：“那么，就休怪我的人不怜香惜玉了”

　　　　拿着刀的男人，坏笑着走上前，上下打量了萧瑶一番，他眼中的光芒更加明显了。

　　　　萧瑶长得十分水灵，与他之前卖过的姑娘相比，她可真称得上是美若天仙。这样的女人，足够他们一年的吃穿住行。一想到在卖到妓院之前，还可以一亲芳泽，他就忍不住淫笑起来。

　　　　“老大，这个女人真不错。若是老大将她交给我，这一单我们便不要分成了，怎么样”

　　　　女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娘的，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以后重新回了坊中，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现在最重要的是得到回去的银钱，没有破过身的女人，价钱可是翻倍的。”

　　　　男人被女人训斥，只好心痒痒地退下去。

　　　　萧瑶后退几步，尽量与他们保持距离。

　　　　欧阳尘则大方地拦在她的身前。

　　　　“坊中不知，你口中所谓的坊，是哪里”

　　　　“呵呵，这与你有关系吗别以为卖了你的妹妹，你便有机会逃掉。你这般样貌英俊的，我还是头回见，那园子里，有的是喜欢男人的公子哥儿，你和你的妹妹也不会因此而分开，这是多么划算的事儿啊”

　　　　女人话音未落，其他几个人都大笑起来。

　　　　欧阳尘并不慌乱，笑容中，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你认为，你会抓到我们吗若你说出那个山头的位置，我便可以饶你们不死。否则就休怪我不客气”

　　　　一阵寒风拂面，女人不禁瑟缩一下。她看了看欧阳尘，只见他只是伸出手臂而已，并没有做出很多动作。然而，只是这样的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已经让闯荡江湖多年的她有些发怵。

　　　　不仅仅是她，其他几人也是同样。

　　　　若他们没有看错，刚刚那阵风，是掌风。

　　　　可是

　　　　眼前的男子看起来不像是能够以一敌十的身板啊。

　　　　萧瑶怔怔地看着欧阳尘，因为是习武之人，所以她懂得，能够发出这样有劲道的掌风，需要多么深厚的内力。

　　　　是她看错了吧。

　　　　欧阳尘分明体弱多病，日日参汤不离口，吊着命的，刚刚一路上，他也是气喘吁吁，并不比她强上多少，怎会又这般雄厚的内力

　　　　不不不，一定是她眼花了。

　　　　那女人轻咳一声，声音明显没了刚刚的底气。

　　　　“呵呵，对我不客气你也不出去打听一下，敢跟我山里红叫板的，方圆几十里还没有几人。我看你是找死”

　　　　欧阳尘不紧不慢地收回手，“算了，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便自己找吧。不过，一旦找到，玉龙二圣知道你这般待我，一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有种让人信服的力量。女人后背一凉，分明暖炉正烧着，可是她还是觉得无比寒冷。

　　　　“你，你认识玉龙二圣”女人皱着眉：“你不是茶商，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我是茶商，不过，这单生意，不是做给普通百姓，而是要与那山头的坊主做而已。我是你家主子请去的客人。”

　　　　“天山的龙井，柏翠的玉檀，我的好茶，早已让你们坊主心仪许久。这次得来东楚，便带了一些淬茶的方法。谁知走着走着，竟在这里迷了路，还掉入了你们的手心。听你刚刚的语气，应该是知道他们的处所。那便为我们引路吧，也省的我们兄妹受苦。”

　　　　欧阳尘说得有板有眼，女人即便有所怀疑，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她想了想，拱手而道：“原来是坊主的客人，失敬失敬可是，即便我们想要帮你，却已经没有了资格。我们被坊主逐出山门多年，正打算得了足够的入山费再度投靠”

　　　　“能够送我上山，我自会为你们多多美言。既然你们在坊中多年，定然知道你们坊主的习性。他这般爱茶如命的人，定然会将这份功劳记在你们的头上的。”

　　　　女人听了有些心花怒放，其他几人也是这般。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他们在这里蹲守了五年之久，没想到，真的盼来了机会。

　　　　当年，被赶出玉龙坊，坊主竟教他们不拿三十万两黄金不许回去

　　　　三十万两啊

　　　　不烧不抢，只靠抢劫这些富人，着实不是一件易事。

　　　　能够遇到欧阳尘，他们比什么都高兴。

　　　　“公子这般说，我们就放心了。哈哈，刚刚只是一场误会，一场误会而已。公子放心，我们几人必定将公子和姑娘安然送上山去。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咱们就启程，如何”

　　　　欧阳尘抻着架子点头，然后转头安抚萧瑶，“好是好，不过，我这妹子平日里调皮惯了，但也是好人家的女子，你的人刚刚说了污秽的话，是不是应该”

　　　　“哦，应该的应该的”

　　　　女人啪地一声，打了男人一下，“你这个没出息的的东西，快，给咱家姑娘道歉”

　　　　男人被打得很不服气，可是一想到，自己的道歉可能会结束这漫无天际的日子，便恭敬地行礼道：“姑娘，刚刚我口不择言，实在对不起。我，我一定会包护姑娘的安全，谁敢动姑娘，我跟他拼命”

　　　　呵呵，这态度转变得也太迅速了吧。

　　　　萧瑶在心中不断地嘲讽，可是表面上，她还是勉为其难地说：“算了，如你所说，一场误会而已。”

　　　　“既然我的妹子原谅了你们，我便不计较了。天色已晚，我和我的妹子要休息了，若是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回房了。”欧阳尘顿了顿，补充道：“我不希望在夜里闻到什么不该闻的，或者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你们最好不要惹怒我，明白吗”

　　　　女人怔了怔，尴尬地笑道：“好好，我们知道了，我们不会的。”

　　　　这个男人，当真是懂得江湖规矩啊。知道他们不信任他，很可能半夜迷晕他们，便事先警告了一番。被欧阳尘这么一说，他们连最后的侥幸心理也被毁灭了。

　　　　欧阳尘搂着萧瑶的肩膀，他掀开门帘，大摇大摆地走了回去。边走还边说：“今晚的晚饭，送到我们的房间，这次，要干干净净的。”

　　　　“是”

　　　　萧瑶听到，后面的应和声，如同狗腿子一般的殷勤，忍不住心情畅快地笑出声来。

　　　　关上房门，萧瑶看着欧阳尘，略显警惕。

　　　　欧阳尘挑眉，“怎么”

　　　　“玉龙坊武功公子，你隐瞒得还真多啊。”

　　　　欧阳尘淡笑：“才这样就让你恐惧了吗关于我，你不知道的还有许多。”

　　　　他转身，忽然一步步逼近，萧瑶的腿脚不方便，只能被他禁锢在房门和胸脯之间。

　　　　“这些，欧阳穆都没有对你说过，对吗你都这般，我真的很好奇，他若是看到我的这些，会是怎样的嘴脸。”

　　　　萧瑶张了张嘴，刚要解释她和欧阳穆没有关系，欧阳尘忽然从袖口中掏出一个木质的物件。

　　　　这东西做工十分别致，小巧地藏在那里，被袖口掩盖，如果不是特别注意，根本不会发现它的存在。

　　　　“这是”

　　　　噗

　　　　还未等萧瑶问出来，一股强有力的劲道已经迎面袭来，直打在她的额上。

　　　　欧阳尘严肃的表情，忽然绽放开来，璀璨的笑容挂在他英俊的脸上，看起来格外明媚。

　　　　“看到你刚刚的表情，就想到那些人被我骗时，那副惊恐得恨不得当即跪下的模样。还自称江湖人士，依我看，不过是酒囊饭袋而已。哈哈。”

　　　　萧瑶瞪圆了眼睛。

　　　　袖口藏排风。

　　　　欧阳尘，她怎么也想不到，他还有这套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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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章　疯狂玉环

　　　　王美人的证词被萧瑶轻而易举地反驳了欧阳尘着人将她拉出去

　　　　此时的朱嫔；身体已经因为害怕开始颤抖起来

　　　　德妃的目光；看的她浑身发凉

　　　　她得罪了德妃；便是此次能够扳倒萧瑶；也没什么好处的都怪她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才少了很多考虑

　　　　可是事已至此；想要退缩已然无济于事她必须硬着头皮；为自己扳回一局

　　　　“皇上；皇后娘娘；既然证明王美人在说谎；那么萧美人便理应与此事无关了王美人与萧美人的关系一直不是很好；还曾在皇后宫外闹开；受了处罚；这点；淑妃也是可以作证的；对吗”

　　　　庄妃问向淑妃

　　　　那日；在御花园里；几个美人闹得不可开交；这件事已经是宫中人人知道的；淑妃无法不承认；只得点头

　　　　“想必；定是王美人骗过了朱嫔；才让这件事看起俩扑朔迷离不过是女人之间的口角之争；帝后也就不必介怀了吧”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王美人；朱嫔自然喜闻乐见

　　　　“想不到；我一向和王妹妹交好；竟被她算计了一把；险些误会了萧妹妹”

　　　　“等等”

　　　　朱嫔想要摆脱干系；淑妃旁边的冉谦化忽然作声

　　　　她提起裙摆；缓缓走上前来；跪在了萧瑶的旁边

　　　　“皇上；皇后娘娘；臣女觉得；此事不妥；还有很多蹊跷之处既是王美人一人所为；那么；董美人又为何帮助王美人一同愿望萧美人呢”

　　　　淑妃冲着她挤眉弄眼；让她不要再说下去

　　　　可是冉谦化好像没有看到一般；继续说：“臣女听闻；董美人和萧美人是宫中有名的患难姐妹；若其中没有猫腻；董美人何苦冤枉了萧姐姐”

　　　　“还是说；；；董美人是受人所托；是专程冲着萧姐姐来的”

　　　　冉谦化的话说的十分有理；童言无忌，一下子说道了点子上。董玉环吓得赶忙以头抢地

　　　　“臣妾，实在不知呀”

　　　　冉谦化翻了个白眼：“不知董姐姐不是说了，是你发现了萧美人在房中藏有人偶，所以才跌跌撞撞地去寻得朱嫔娘娘的吗不过，我有一事不明。既然你和萧美人的关系那么好，为什么看到这些会吓得逃跑，而不是规劝或者帮助萧美人一同隐藏呢虽然后者的方式是不对的，可是人之常情，人人都会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而放弃原则。董美人还真是个坚守原则的人，竟会寻得一向与萧美人不合的众人前来，一同指控萧美人。”

　　　　冉谦化刚刚站出来时，萧瑶还以为，她会向着她的姐姐。

　　　　要知道，此时是玉环出面，必然少不了淑妃的指使。

　　　　想不到，她竟然公然背叛了自己的亲姐姐。

　　　　淑妃的脸色很难看，可是又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

　　　　既然冉谦化的话已经说出来，她只能跟着应和。

　　　　“这孩子，真是不懂规矩。皇上，真的很抱歉，臣妾没有仔细管教臣妾的妹妹。”

　　　　见欧阳尘没有说什么，淑妃赶忙起身拉起冉谦化。

　　　　“皇上，时间不早了，宫中之事十分复杂，臣妾实在担心自己的妹妹被牵涉其中。这孩子没头没脑的，总是闯祸，臣妾便先行回宫了。”

　　　　“恩，你去吧。”

　　　　欧阳尘开口，面带微笑：“不过，这孩子说了实话，朕会赏她。”

　　　　“谢皇上”

　　　　淑妃匆匆地走了。冉谦化回头，冲着萧瑶眨了眨眼。

　　　　她并非不懂规矩，而是因为聪明太懂规矩。

　　　　萧瑶点点头，对冉谦化的帮助，感激在心。

　　　　距离太近，她能听到玉环急促的呼吸声。

　　　　怕是她此生都没有面对过如此危急的场景吧。

　　　　“董美人。”

　　　　皇后冷声问道：“你还有什么可说这件事由你而起，你倒是跟本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究竟为什么陪着你坐了如此之久”

　　　　玉环满脸汗水。

　　　　有紧张，也有慌乱。

　　　　萧瑶明白，她此刻已然决定背水一战。

　　　　若她承认，那些东西都是她的，那么就算德妃不杀了她，皇上也会。不仅仅自己有罪，还会牵连自己的母家。

　　　　她必须死咬到底。

　　　　“回娘娘的话，王美人的话中的确有很多不实，可是臣妾说的都是句句属实呀。臣妾之所以去朱嫔娘娘那里举报萧美人，其实，其实是因为”

　　　　玉环咬紧牙关，“因为臣妾从未把萧瑶当做自己的姐妹”

　　　　萧瑶浅笑：“那么，我们曾经的三年，都是你在欺骗我”

　　　　“不”玉环冷凝着面容，“起初，我也是真心待你。可是，你可曾真心待过我在你的眼中，我不过是一个在孤寂和黑暗之中相互安慰的对象罢了。一旦你有了机会，便可以把我像垃圾一样丢掉。我在你的心中，可曾真的有过姐妹的位置”

　　　　“便是我吃穿不保，我也会将唯一的好东西留给你，我什么时候不珍惜过你”

　　　　“现在的状况，当然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玉环冷笑：“你若真的当我是好姐妹，就不会对我有所隐瞒。你在离宫的那些日子，我们每天都为你提心吊胆。可是你呢回到宫中，什么都不与我们解释，一下子就成了美人。你做了美人，我很开心。可是为什么，作为你的姐妹，要为你承受那些本应该是你应该承受的痛苦你不保护我，将我一个人丢在那里，你可知道，我因为你受了多少苦”

　　　　“好容易做了美人，可是还是逃不了你的阴影。同样身为美人，大家都有自己的宫殿。可是，我却要和你挤在一起，一同被放逐到琉璃阁。本以为，可以就此与你相依为命，可谁想到，你的放逐只是暂时的，而我的，却是永生的。你走了，将我一个人冷落在那里。你日日风光，，而我，却要备受冷落。你可曾前来探望过我”

　　　　原来，这都是玉环所在意的。

　　　　可是，她在宫外的一切，在那种情况下，实在无法向任何人说明。否则，对欧阳尘会十分不利。也会让欧阳穆因为大意而受到伤害。

　　　　而后，她做了美人，却成了众矢之的。

　　　　她不与玉环接触，是在想着，她在绮绣宫有庄妃照料不会有什么差错。

　　　　而后，她虽然搬离了琉璃阁，回到了承明殿，可自己的荣宠确让她只能独行。

　　　　她只是小小美人，无法护玉环周全。能够保护玉环的唯一方法，就是与她不过多接触。

　　　　她处处为玉环考虑。可是玉环确根本不懂她的心思，与淑妃勾结，诅咒德妃，陷害自己。桩桩件件，她已经越走越远。

　　　　“玉环，对于你说的这些，我无话可说。”

　　　　萧瑶深吸一口气，“可是，我问心无愧。”

　　　　“哈哈，问心无愧”

　　　　萧瑶无所谓的态度，让玉环放声大笑起来。

　　　　她心底的最后防线，被萧瑶的冷酷无情戳得粉碎。

　　　　她瞪圆了眼睛。

　　　　“你该知道，王美人说的并非都是假的。你和禹喜，你敢说，你们之间没有奸情吗”

　　　　此话一出，萧瑶也愤怒无比、

　　　　“禹喜是庄妃娘娘身边的人，是绮绣宫首领太监，也是我们的朋友。玉环，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怎么，我说到你的软肋了你敢说，你不知道禹喜的心意可即便你知道，你还是放纵他对你仰慕。他一次又一次地保护你守护你，这些，你都视若无睹。你敢说，这些不是因为你喜欢被宠爱的感觉若你对禹喜无意，怎会放纵他画你的肖像”

　　　　这次，不仅仅是萧瑶，庄妃也恼怒起来。

　　　　“董玉环，本宫看在你是本宫宫中出来的，所以并没有对你评论什么，你怎能血口喷人非要揪上一个为你陪葬，你才心安是吗禹喜曾经对你何等要好，你怎能在皇上和皇后面前，这般侮辱他”

　　　　惠妃轻掩口鼻，应和着说：“哎呦，想不到，董美人平日里嘻嘻哈哈的，竟还有这么多的小心思。只是，你此刻说出禹喜，又能怎样甭提是不是真的，你都无法逃出罪责，又是何必呢”

　　　　“我就是要萧瑶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

　　　　董玉环坚定地说。

　　　　“皇上，若您不信臣妾所说的话，大可以去搜查禹喜公公的房间。禹喜这些年，一直在为萧瑶画像，从未变过。怕是细细数来，都能有上百张了。两人在绮绣宫，始终关系暧昧，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萧瑶随皇上离宫的那段日子，大家以为萧瑶可能出事了，都为此伤心不已。禹喜，更是放弃了绮绣宫的工作，日日在佛堂为萧瑶祈祷。这件事，庄妃娘娘不可否认吧”

　　　　庄妃冷哼：“事实的确如此，可是，是本宫让他前去的。萧瑶曾经是本宫最喜欢的家人子，此后在侧与兰心无异。她忽然失踪，本宫自然心痛不已。”

　　　　“哼哼，娘娘想要为他庇护也是不可能的。搜到画像，他便已经抵赖不得”

　　　　皇后下意识地看向欧阳尘。

　　　　见欧阳尘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她轻咳一声：“来人，去绮绣宫，将禹喜公公带来。顺便搜查一下他的房间，看看有没有董美人口中所说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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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章　隐匿情感

　　　　见皇后叫人去了绮绣宫，玉环也挺起了腰板。

　　　　看了萧瑶一眼，她不屑地说：“至于巫蛊之事，臣妾有证人。伺候在萧美人身边的翠儿，就可以为臣妾作证”

　　　　翠儿是与灵枢一同指派到萧瑶身边的。

　　　　只是比起灵枢，翠儿眼中的复杂，让萧瑶很不喜欢。相比之下，她更加喜欢灵枢的纯澈。

　　　　所以，她留下了灵枢。而翠儿，则与其他的宫女无异。

　　　　对于翠儿这个人，她没有太深的印象。

　　　　因她与灵枢的资历一般，所以她也不曾亏待过她。

　　　　想不到，今日，她竟成了玉环的证人。

　　　　灵枢也很惊讶，见翠儿已经跪在了自己身边，她摇着头说：“翠儿，你身为萧美人的宫人，怎可为他人作伪证，陷害美人”

　　　　“灵枢姐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在皇上和皇后娘娘面前，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翠儿，你不必害怕，只管将你看到的听到的，都说与大家听。”

　　　　“是。”

　　　　翠儿并不似其他宫婢一般恐惧，反而面色自若。

　　　　“回皇上，皇后娘娘的话，奴婢乃是琉璃阁伺候萧美人的宫婢。在萧美人的手下，奴婢日日胆战心惊。萧美人对待宫人向来苛刻，奴婢们也都日日提心吊胆，生怕哪里出错，惹怒了萧美人。”

　　　　“萧美人有这样的习惯，便是时常不允许外人靠近，只让灵枢跟在身边。二人鬼鬼祟祟，不知在研究着什么。有一日，奴婢不小心闯入，正看到萧美人慌慌张张收拾着什么。奴婢好奇，便在第二天偷偷打开来看，这不看便罢，一看，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