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策之江山半壁-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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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美人点头。

　　　　萧瑶问：“何时何地”

　　　　“我曾经是殿下身边的宫女。殿下与我自小玩在一起，可能是殿下的朋友太多，所以便忘记了。”

　　　　“哦那么，你真实的名字，叫什么”

　　　　“灵夏。”

　　　　灵夏。

　　　　这个名字，她有印象。

　　　　因为学了冉谦化送她的龙骨图秘籍，萧瑶的记忆都变得清晰起来。

　　　　她知道灵夏，原本是母后派遣到身边，与她一同学习宫女。而后，因为政变的缘故，姬氏担心陌生人对公主不利，在事变的前一个月，便被通通调走了。

　　　　两人接触的时间，不过半个月而已。

　　　　萧瑶审度地看着她。

　　　　“这个名字，我感觉很熟悉，虽是多年过去，但还有几分印象。”

　　　　“我记得，你的哥哥在将军手下做学徒。所以，他的身手了得。”

　　　　“对的，哥哥的确在将军手下做学徒。只可惜，政变之后，我与哥哥走散了。否则，以哥哥的身手，定能护住殿下您的”

　　　　萧瑶点头，展露出微笑：“你的心意，我领了。谢谢你，能够为我挺身而出。”

　　　　“殿下，你无需客气。若殿下能够一朝承袭大统，灵夏就算是死，也瞑目了。”

　　　　萧瑶热情地环抱住她。

　　　　“如此，我便安心了。”

　　　　走出冷宫，萧瑶深吸一口气。

　　　　看了眼身后的宫女，“你可知道，私放我进去是死罪。”

　　　　宫女忐忑地点头：“可是，这是美人的事，小的不敢大意。”

　　　　“是皇上说的”

　　　　“是，皇上说，美人若来，就让美人进去探望。奴婢想着，美人心善，必然会前来，所以”

　　　　“好了，我知道了。只是，仅此一次。虞美人乃是戴罪之身，还是少见人为妙，知道了吗”

　　　　“是。”

　　　　萧瑶走后，灵夏刚要拿起绣针，可是，她执着针，却怎么也对不准上面的花朵。

　　　　灵夏的大脑一阵发沉。

　　　　“来人来人”

　　　　她想要叫人，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灵夏捂着喉咙，忽然想起刚刚萧瑶抱自己的动作。

　　　　难道说，正是那时，她对自己下了药不成

　　　　她想站起身，可是身体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向前倾倒过去，直直地摔在地上。

　　　　她伸出手，向殿外的宫人求助。

　　　　只可惜，宫人们并不过多注意这边，所以，根本没有听到殿内的异样。

　　　　灵夏的眼泪流了出来。她拿起纸笔，颤颤巍巍地写了几个字，吹想口哨。

　　　　一只灵鸟从外面飞进来。

　　　　她用了最后的力气，努力将纸条固定在鸟儿的身上。

　　　　然而，还未等她完成这些动作，就已经晕了过去。

　　　　胸前，纸条被风吹到一边。

　　　　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王子，危险。”

　　　　与萧瑶预料的一样，晚上，就传出冷宫那边，虞美人已经疯魔的消息。

　　　　手握着小药瓶，这是云书为她配制的药粉，只要沾染到肌肤，不出半柱香的时间，就会毒发。轻者只是昏睡过去，若撒多了，就会癫狂痴傻，拌在饭菜之中服用下去，则会瞬间致人死亡。

　　　　那个灵夏，根本就不是真的灵夏。

　　　　真正的灵夏，在脖颈处有一条红色的胎记。

　　　　哪怕她因为长成而淡化了胎记，她的哥哥也不是什么高手。

　　　　如果她没记错，灵夏的哥哥虽说是将军的弟子，但因为先天体弱多病，只在将军身边做了文职。

　　　　而灵夏，满口的哥哥是高手，这说明，她说的一切都是假的。

　　　　能够知道灵夏这个名字的，无非只有一人。

　　　　萧瑶捏紧了药瓶。

　　　　云澈，远比她想的，要聪颖许多。

　　　　她必须仔细提防才行。
………………………………

137章　请蓟太傅

　　　　“是你做的”

　　　　萧瑶正准备就寝，云书不顾宫人阻拦，闯了进来。

　　　　“云太医，这么晚了，你进我这里，怕是不好吧。”

　　　　“你别与我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你分明知道，若不是为了尘，我也懒得守什么规矩”云书气呼呼地走上前，在纱帘前定住：“我问你，虞美人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是。”

　　　　云书冷笑：“呵呵，你承认的倒是很快。她救了你，你怎可那般对她你从我这里要毒的制法，根本就不是为了应对云澈，而是为了毒害宫妃”

　　　　“没错，那又如何”

　　　　“如何”

　　　　云书火冒三丈，“我虽然平日放浪不羁，但是，我的医术，是用来治病救人的，适当的时候用来防身。我从未害过无辜之人。可是你竟然利用我对你的信任，去害一个已经被打入冷宫的人”

　　　　“那虞美人，分明之前帮过你，也是为了你才进了冷宫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狠心，非要置她于死地”

　　　　萧瑶从容地穿好衣服，掀开纱帘。

　　　　“我若不杀她，她会将宫内的一切，报告给云澈，包括我去他身边之后想做的。你说，我是否该动手”

　　　　“云澈这和云澈有什么关系”

　　　　“虞美人原名灵夏，乃是湘国的宫婢。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她是湘国人”

　　　　“她与云澈已经不止一次地接触了，通过各种方式，与宫外联系。今日，便是她们联系的日子，你若不信，大可以引对方上钩，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萧瑶将虞美人如何与外界联系的方式，告诉给云书。

　　　　云书思索了片刻，“好，我即刻便去验证。别怪我不信，只是，有关于尘的一切，我都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云书走后，灵枢忐忑地走进殿中。

　　　　“美人，您没事儿吧。”

　　　　“无妨，你下去吧，我要睡了。”

　　　　萧瑶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多到她已经无法招架。

　　　　此时此刻，她竟希望欧阳穆可以出现在她的身边。

　　　　因为只有在欧阳穆面前，她才能做到真正坦然。

　　　　这日，欧阳尘在倒在破旧的阁楼上，悠哉地看着手上的书。萧瑶则将葡萄皮剥好，一颗一颗地放在他面前的盘子里。

　　　　“云书已经与我说了虞美人的事。”欧阳尘忽然开口：“你做得很好。她果真是云澈的人。”

　　　　只是，他没有想到，云澈为了保护萧瑶，竟然不惜牺牲虞美人这么好的暗子。

　　　　“虞美人原本就与我不合，平日里她与王美人向来交好，所以，即便她帮了我，我也要去问问究竟。没想到，正巧遇到了她正写着密函。我只得以未来王妃的身份，与她攀谈，这才获得了这么重要的信息。”

　　　　“其实，若她不露出马脚，我也打算趁此机会，好好查一查内鬼。湘国的细作，在我东楚皇宫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了。曾经大战期间，就有很多机密资料泄露，先皇十分愤怒，可是查到的都是一些小鱼小虾，真正的头目始终未纠察到。”

　　　　“想来，这虞美人，也是个小角色。”

　　　　“嗯。”

　　　　欧阳尘伸手，招呼她坐到自己身边。

　　　　“只是，这样的事情，下次不要自己做了。即便做了，也要事先告知于我。云书也是好意，可若是因此而造成你们之间的误会，那么，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知道，我以后会注意的。”

　　　　“不过，这件事，也是为我敲了警钟。是时候，让他们都离开了。”

　　　　“不过在离开之前，我还要召冥王一次。从玉龙坊得来的龙骨图上的剑法，我已经基本研习明白。现在，正好与穆沧溟比试一番。”

　　　　“在宫里”

　　　　“就在这里。”

　　　　欧阳尘兴奋地说。

　　　　“这次，德妃算是受了委屈的，想来，也该借此机会犒劳一下蓟振昌了。”

　　　　萧瑶掀眸：“你是打算，将他放出来”

　　　　“对。”

　　　　欧阳尘叹气：“若三哥依旧能顾念手足之情，我便不会这么做了。只可惜，他在修葺水道之时，还不忘了与官员们暗自勾结。五哥的密折里，桩桩件件，全都是他的罪状。我不得不防啊。”

　　　　果然，欧阳穆还是按耐不住了。

　　　　萧瑶点头：“那么，臣妾陪您去吧。有臣妾在身旁她，蓟振昌或许会对你放松了戒备。”

　　　　“好。”

　　　　蓟振昌虽然忤逆犯上，但欧阳尘却从未虐待过他。除了正常的审讯，蓟振昌是有自己的一间牢房的。

　　　　欧阳尘前来，蓟振昌并不感到惊讶。不过，看到他身后的萧瑶，蓟振昌从容的表情，倒是变化了些许。

　　　　“你就是萧美人”

　　　　“萧瑶见过蓟大人。”

　　　　“哈哈，莫要这般叫老夫了，老夫现在是阶下囚，理应给美人请安呢。”

　　　　然而，说着请安，他却并不动位置，就连欧阳尘，他也没有拜见。

　　　　“萧美人这声蓟大人，并不越矩。朕此次来，就是想要让蓟大人重新回朝的。”

　　　　“皇上会让老夫回朝这倒是新鲜试问，老夫现在对皇上而言，还有什么作用吗”

　　　　“太傅乃是两朝元老，功不可没。当年一文一武，乃是父皇的左膀右臂。那日在殿上之事，也是蓟大人恨铁不成钢，才会鲁莽妄言，朕对这些，都清楚无比。”

　　　　“哼”

　　　　蓟振昌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欧阳尘。

　　　　欧阳尘坐在桌前，心平气和地说：“试问太傅大人，若朕与三王爷一样，是个明君，太傅会选择谁呢”

　　　　蓟振昌的眼眸微动。

　　　　“朕初登大宝，朝野动荡。昔日为了保存实力，不得不装作一事无成的模样。好容易登上皇位，却没有任何后援。除了皇后的父亲钟老将军，朕可谓孤立无援。若不装作昏庸无能，如何能够存活至今朕虽表面糊涂，可心里却清明如镜。朕知道，太傅大人只是关心朝纲，担心父皇的基业，会衰败在我这样的昏庸皇帝的手上，所以才力主三王爷。”

　　　　蓟振昌微微叹气。

　　　　“可是，三王爷又是如何对待太傅大人的呢相信那日，在朝堂之上，他的表现，也定然让太傅大人心寒无比吧。太傅大人请想象一下，假设当日，我没能回到皇宫，或者回到皇宫，但是没能阻拦来自南方的军队。三王爷登上了宝座，会如何对待蓟家”

　　　　“这”

　　　　“太傅大人您，是他首要的威胁对象。便时太傅大人成功举荐了三王爷，他也不会放过您的。”

　　　　“呵，难道皇上就会放过老夫吗”

　　　　“当然。”

　　　　欧阳尘微笑着说：“太傅大人明知，朕若真的想杀你，一早便动手了。之所以留太傅大人至今，就是想要让这件事平淡过去，然后借个由头，重新分给大人官职。”

　　　　蓟振昌转过身来，浑浊的目光，带着些许期盼。

　　　　“你真的愿意放我出去”

　　　　“当然。”萧瑶在一旁说：“不仅仅皇上希望，德妃娘娘也同样希望。”

　　　　“兰儿，她”

　　　　“起初，德妃娘娘一直为大人的事情奔波，求皇后娘娘，求皇上。可是，因为事情关乎于谋朝篡位，所以，都没有回应。德妃娘娘吃了一段日子的苦，现在让大人与德妃娘娘父女团聚，也能安慰她呀。”

　　　　“兰儿”

　　　　蓟振昌竟老泪纵横起来。

　　　　“太傅大人，朕需要你，东楚的江山也需要你。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蓟振昌立刻跪在地上。

　　　　“老臣一时糊涂呀，不知道皇上竟私下里为老臣做了这么多。老臣当日有眼无珠，竟然信天下唯三王爷不行。皇上才是真正的卧薪藏胆，真正的帝王之才呀”

　　　　“那么，朕便与太傅大人说好了。七日之后，便放出大人，如何”

　　　　“好好”

　　　　走出天牢，萧瑶忽然说道：“你能否答应我一事。”

　　　　“什么”

　　　　“暂时不要把你要将他放出来的事情，说给德妃听。”

　　　　欧阳尘定住脚步，“怎么，你有想法了”

　　　　“我答应过庄妃，也理应为你，在出宫之前扫清障碍。”

　　　　欧阳尘点头，怜爱地将她额角的碎发捋到耳后。

　　　　“只是，难为你了。”

　　　　“无妨。”萧瑶深情地看着她：“只要能够帮到你，我无所谓。”

　　　　蓬莱殿。

　　　　春颖正在指挥宫人们收拾院落，就见萧瑶走了进来。

　　　　春颖柳眉微挑，表面上，平静地走过来。

　　　　“奴婢参见萧美人。不知萧美人前来，有失远迎。”

　　　　“我是来见德妃娘娘的。”

　　　　“哎。”

　　　　萧瑶要往前走，春颖却拦在前面。

　　　　“萧美人，德妃娘娘已经午睡了，说这个时辰，谁都不见呢。”

　　　　“哦那么好呀，我就在这里等好了。德妃娘娘院子里的花很美，赏着赏着，时间就过去了。”

　　　　见萧瑶没有要走的意思，春颖也觉头疼。

　　　　“美人，不如您先回去，等娘娘睡醒了，奴婢再来通传如何”

　　　　“不了，琉璃阁路远，我怕是回去了，娘娘就醒了。”

　　　　萧瑶可谓死赖着不走了，春颖没办法，只得进去通传。

　　　　萧瑶就听，里面传来德妃慵懒的声音。

　　　　“让她进来吧。”

　　　　春颖快步走出来。

　　　　“美人，我家娘娘有请。”
………………………………

138章　说服德妃

　　　　“萧美人这般气势汹汹地来见本宫，所为何事呀”

　　　　德妃看着萧瑶，妖娆地问道。

　　　　她的双眼微红，看样子，真的是午睡过后。

　　　　即便身体困倦，可是她依旧保持着端庄的仪态。

　　　　“不知，娘娘近来身体可否好些了。”

　　　　萧瑶柔声问候。

　　　　“呵呵，你是来看本宫的笑话的吧有了你们心中的诅咒，本宫当然是不会好的。”

　　　　“听闻，娘娘在狱中，对玉环百般折磨，臣妾来，是想”

　　　　“你想为她说话”

　　　　德妃冷笑：“哈哈，你可别忘了，她是陷害你之人。在皇上和皇后面前，她可是半分情面都不讲的，这样的人，可怜她有什么用我这也是为你出口气呀。”

　　　　“不，我并不是为了玉环说话。只是想要提醒娘娘，罪魁祸首另有其人，娘娘大可不必大费周章，去惩罚一个棋子。”

　　　　“哦”德妃饶有兴味地拨弄着入鬓的眉毛：“那么萧美人认为，是谁呀。”

　　　　“淑妃。”

　　　　“你认为，本宫会相信你”

　　　　“可是德妃娘娘应该选择相信。”

　　　　萧瑶擅自站了起来，德妃也并没有责怪她越矩。

　　　　“你今天来，是来教本宫如何做事的”

　　　　“不妨与娘娘直说，正是。”

　　　　萧瑶走到德妃近前，居高临下地说：“蓟家出事之后，娘娘的位置大不如前了。曾经只能站在娘娘身后仰望娘娘的淑妃，现在，也开始活泛起来。我不说，娘娘也该清楚，玉环是谁的人。否则，娘娘也不会放任朱美人她们前去教训了。”

　　　　“只是娘娘没有想到，朱美人会发现玉环那么大的秘密。而臣妾对于娘娘来说，是更大的隐患，所以朱美人便擅作主张，将我说成了诅咒娘娘的罪人。娘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玉环和朱美人完全地左右了，以至于娘娘对玉环恨之入骨。”

　　　　“没错。”德妃爽快地承认，“我的确恨她坏我的好事。而且，我最终的目的，的确是对付你。怎么，萧瑶，你今日来是兴师问罪的吗那么便来吧我是妃，你只是小小的美人，皇上再宠幸你，也会顾及我的位置。你觉得，你有这个机会吗”

　　　　“正因为萧瑶没有这个机会，才会放肆地前来，与娘娘说出自己的想法。”

　　　　萧瑶转过身去，背对着德妃径自分析。

　　　　“皇上等同于初登大宝，一向会以大局为重。此番，湘国王子看上了我，要纳我为王妃，皇上必然会答应的。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美人，用一个女人换得江山太平，皇上的心里，是有这杆秤的。所以，萧瑶要尽早为自己，为庄妃娘娘打算。”

　　　　“庄妃，又是庄妃。”

　　　　德妃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

　　　　“你就这般忠诚于她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知遇之恩。”

　　　　萧瑶回答：“是庄妃，给了臣妾机会，只是臣妾福薄，无福消受。庄妃一向势单力薄，平时谨小慎微，只为了母家和自己能够安稳度日。在宫中，如她这般地位尊贵却没有势力的女人，想要生存下去十分不易。若没有了臣妾的照料，臣妾离开，也不能心安。所以，臣妾，要将庄妃托付给娘娘。”

　　　　“哈哈哈哈”

　　　　德妃听到这里，不禁大笑起来。

　　　　“萧瑶啊萧瑶，枉我曾经还认为你是个聪明的，有意拉拢过你，你真的太天真了。我凭什么照顾冯春柔你可知道，因为她的存在，我损失了多少金银她是南方盐路最大的阻碍，这次皇上纠察盐路，她举报蓟家，举报的最欢害得我散尽钱财去疏通，我想杀她还来不及呢，怎可能会帮她”

　　　　“就凭她会救出蓟太傅”

　　　　萧瑶转过身来，正对德妃惊讶的目光。

　　　　“你，你说什么”

　　　　“庄妃，是唯一有能力救蓟太傅的人。德妃娘娘，太傅大人犯得是杀头的死罪，皇上没有杀他，你以为是什么”

　　　　“当然是因为皇上留家父还有用处”

　　　　“一个已经被削去一切职务的人，一个大权早已旁落的老官，这真的能对皇上有什么帮助吗”

　　　　“你该不会想说，这都是因为冯春柔”

　　　　“庄妃娘娘疏通了很多关系，再加上我在皇上身边的游说，这才让太傅大人保住了一条命。其实，庄妃娘娘的动机很简单，她只是想寻得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不是蓟太傅，便是娘娘您。”

　　　　德妃颤抖着嘴唇，想了想，赶忙喊道：“春颖，赐座”

　　　　春颖从殿外开门进来，将椅子给了萧瑶。

　　　　萧瑶坐在椅子上，终于享受到了德妃的礼遇。

　　　　听到父亲有救，德妃在意得不行。

　　　　“你细细与我说来，如何才能救父亲”

　　　　“其实很简单。最近，三王爷在南方又有了动作，这让皇上很担心。庄妃娘娘向来不支持三王爷，他在那边招兵买马，让庄妃娘娘十分担忧。再这样下去，南方都将会变成三王爷的了，到时，商路盐路粮食，都要经过他的手心。”

　　　　“庄妃娘娘知道，太傅大人一直对三王爷有气。想想也是，太傅大人只是为国为民的，想要让东楚能够变得更好，所以才支持了三王爷。想不到，三王爷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刻，甩开了太傅大人，一人独活。太傅大人在牢狱中受苦，可是三王爷，却在南方开辟自己的天地，这些，难道德妃娘娘您就不恨吗”

　　　　德妃的眼中流出一抹怨毒：“怎能不恨。”

　　　　“你说，我该怎么做。”

　　　　“娘娘什么都不用做。一切，交给臣妾和庄妃娘娘。娘娘说了，反倒显得刻意。臣妾只有一个请求，那便是，太傅大人出狱之后，请娘娘守护庄妃娘娘。只要太傅大人能心向皇上，那么，庄妃娘娘将永远不会与娘娘您分裂，如何”

　　　　萧瑶的条件很简单，对于德妃而言，根本没有亏损之处。

　　　　想来，最近庄妃也是被皇后打压得太厉害了。

　　　　她不协理六宫，压制住皇后，皇后便以为自己十分厉害。对绮绣宫那边的，和对自己的态度，都有十分大的转变。

　　　　若蓟太傅放了出来，那么情形可就不一样了。

　　　　自己再也不是罪臣之女，走路，也能挺起腰板。

　　　　萧瑶之事后，皇上对皇后治理六宫颇有微词，千百个机会摆在她的面前。

　　　　显然，德妃已经心动了。

　　　　萧瑶点到为止，站起身来。

　　　　“若娘娘同意了，便静候佳音吧。”

　　　　第二天，萧瑶还未梳洗完毕，就听到宫人们禀告。

　　　　说淑妃与玉环乃是同气连枝，巫蛊之事，与淑妃脱不了干系。德妃还拉着皇后，大肆搜查了淑妃的宫中。虽然什么都没有找到，但是这也惊动了阖宫上下。

　　　　灵枢不解：“娘娘，德妃去找淑妃麻烦，为什么还叫上皇后娘娘呀。”

　　　　“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自然需要到场了。”

　　　　“可是，宫里人谁不知道，淑妃与皇后交好”

　　　　“可你别忘了，淑妃曾经与三王爷交往甚密。”

　　　　欧阳穆失势，她才转而投靠皇后。在皇后那里，淑妃原本就是没什么信誉可言的。

　　　　这次，玉环的事情，连累淑妃不说，还让皇后在欧阳尘面前威严尽失。

　　　　皇后当然不会帮着淑妃了。

　　　　“美人，奴婢懂了，您这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庄妃曾经有恩于我，我自然要帮她。而且，在四妃之中，也就只有庄妃，是比较有能力的。她只是缺少一个机会，明白吗”

　　　　灵枢点头，又摇头：“可是，她是王爷的心腹大患。王爷一早便想除掉她”

　　　　灵枢弱弱地说，眼睛却在打量萧瑶的神色。

　　　　“想要除掉她，可不是简单的事。你可知道，尚宫局的姜泗”

　　　　“听说过，是淳墨姑姑手下的，怎么了”

　　　　“那么你可知道，她不仅是淳墨在绮绣宫的跟班，还是个近六环的高手”

　　　　灵枢瞪大了眼睛。

　　　　“这”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