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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医-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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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新翰一听,冷汗就下来了。他很清楚那天是自己拉着徐小乐去的,后来徐小乐跑了,又是他去求小乐给丁香看病,可以说自己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徐小乐倒是没出卖韩新翰,他光顾着跟院使顶嘴了。他道:“你是太医院的首领,出了事不出头,以后叫弟兄们怎么跟你混!”
沈院使怒道:“爱混不混,我又不稀罕你们。你当太医院是街面上那些混子么!”
徐小乐嗤之以鼻孔。
韩新翰拉了拉徐小乐,小乐不理他,仍旧跟院使置气。韩新翰只好自己去善后,想到与丁香往日的温存,心中悲伤不已。
他之前的确没骗徐小乐,百花苑的确不是窑子,而是行院。这两者的区别就跟岳麓书院跟乡下蒙学、私塾的区别一样。
行院固然做皮肉生意,但最主要的还是听曲和聊天。韩新翰为人胆小,在家又被母老虎管得严严实实,一腔情怀全在丁香身上,只觉得这女子是自己的知心好友,精神所寄。他出了大门,就看到照壁下面躺在草席上的丁香遗体。
因为天气炎热,遗体散发出的尸臭叫闹事的人都退开三丈远,此刻孤零零躺在那里,更显可怜。
韩新翰登时就有些站不稳了,晃了晃身子方才站定。
鸨母见韩新翰出来了,立刻就来劲了,上来与韩新翰理论,并且开口就要一百两银子安葬费。
韩新翰听了大怒,破口骂道:“就是你不舍得给丁香请大夫,她才投缳死的!竟然还有脸前来讹诈我们!”
鸨母见老实人发飙也有些害怕,缩了两步,旋即又哭闹起来。
韩新翰也不管她,只是看着照壁下的丁香发呆。
侧门里又出来个官人,径直走向鸨母,面带愉悦的微笑,道:“太医院可不光光是御医的官署,还是主管天下医政的衙门。你们这么闹,等兵马司的人来了,如何收场?”
鸨母就跟被卡住了脖子的鸭子,登时嚎不出来了。
那人正是跟徐小乐有仇的黄院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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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5、救急
黄院判这回总算是找到了个借刀杀人的好机会。他对鸨母口传机宜,道:“徐小乐每回出诊,诊金最少十两,家中的银子都能堆成山。你们与其在这儿闹,不如去他家门口堵门,他家就在……”
鸨母听了黄院判的话,焉能不知道这是祸水旁引的意思?不过诚如黄院判说的,太医院怎么说都是朝廷的衙门,真要是闹大了,自己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尤其是宫中的靠山只认钱,可别到时候入不敷出,反倒蚀本。
鸨母就抽泣道:“我本不想在这儿闹事,实在是走投无路。既然蒙老爷指点,我这就找冤头债主去。”她说罢转身一挥手:“走!”
百花苑那几个戴绿头巾的龟公皱着眉头上来抬了丁香的尸体,往徐小乐家走去。鸨母趾高气扬,好像德胜的将军一般在前面带路。
韩新翰已经出离了愤怒,转身回到院里。
徐小乐还躲在里面等消息呢。他并不怕跟人吵架,但是百花苑那个鸨母乃是泼皮无赖的母大虫,若是被她缠上终究有碍观瞻,好歹自己如今也有了官身。
听了韩新翰的示警,徐小乐反倒放轻松了,道:“她当我家就是个好去处?让她去闹。”
韩新翰知道徐小乐家里还住着两位高官和一个锦衣卫。高官那边估计一时用不上,锦衣卫却正好拿来派用场。他想到这冷心肠的鸨母要撞在刀口上,心中腾起一番快意。
韩新翰道:“小乐啊,你终究还是回去看看稳妥些,好歹也得让家里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
徐小乐知道韩新翰想看热闹,发泄心中块垒,再想想自己踩上的狗屎总也得露个面,不能全让人家去善后。他就道:“咱们一块去吧。我也有些日子没回去了。”
黄院判远远看到徐小乐和韩新翰离开太医院,只觉得报仇有望,喜不胜收。他略一思索,也找了个由头先走,远远吊在徐小乐和韩新翰身后,准备看一出好戏。
徐小乐很快就追上了百花苑的人,见对方人多,一旦撕扯起来自己肯定是要吃亏的,于是他就拉着韩新翰绕了路,从后门进了院子。正巧吴妈在后厨摘菜,见徐小乐进来,十分诧异。
“徐公子,您回来了啊。”吴妈上前招呼。
韩新翰颇为好奇,哪有下人叫主人“公子”的?他却不知道,吴妈原本是叫徐小乐“姑爷”的,被徐小乐硬生生怼了回去,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只能叫“公子”了。
“老罗回来了么?”徐小乐不待见吴妈,这么问她也算是一种回应。
“罗爷还没回来。”吴妈怕触了徐小乐的霉头,小心翼翼道。
徐小乐“哦”了一声,就听到前面有人拍门,肯定是百花苑的人到了。罗云没回来,他也就不敢开门了,关照吴妈道:“等老罗回来了在再开门,现在就叫那帮人闹去。”
吴妈这才知道是有人来家里闹事,颇为为难。
鸨母在太医院门口还有所收敛,不至于闹得太难看。如今到了徐小乐家门口,这才真是肆无忌惮呢,又哭又骂,连左邻右舍都惊动了,纷纷出来瞧稀奇。
吴妈好几次都听不下去了,恨不得开了门跟那群绿头巾对骂。不过她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段位远逊于那个老鸨母,即便骂赢了那帮龟奴,终究还是要吃那老货的亏,不如不去。
徐小乐不理会吴妈抛来的各种眼神,索性带着韩新翰躲进了书房里,有一搭没一搭说这闲话。因为隔了院子,外面的喧闹声倒也不是很吵人。
百花苑的人在徐小乐家门口闹腾了小半天,罗云总算回来了。
罗云今天跟人角抵,赢了不少彩头,正准备换了衣裳去找徐小乐下馆子,就遇到了泼妇骂街。他还在人群外听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那是老子家!
罗云拨开人群,上前骂道:“哪里来的泼妇,竟敢堵我家大门!”
百花苑众人顿时噤声,仰视罗云。
罗云如同铁塔一般,俯视着那鸨母和一帮绿头巾。
鸨母道:“你家?这里不是庸医徐小乐家么?他害死了我女儿……”
“去你妈的!”罗云一巴掌就打了上去。
吴妈扒着门缝往外看,看到罗云一巴掌把那泼妇打倒在地,心中无比爽快,忍不住连连跺脚,就跟亲自踩在那老鸨身上一般。若不是她跟“徐公子”不怎么友善,说不得要请公子出来看看热闹。
罗云脑子的确不好,但并不意味着他是个很和善的人。虽然在徐小乐面前,罗云就像是个人畜无害的温顺大牲口,但是谁要是忘了他爹是苏州紫面虎,他本人从小就听着锦衣卫的各种故事长大……谁就得小心点了。
百花苑的鸨母自然不会记性不好,但她压根不知道罗云的为人。罗云知道自己的脑子的确不太灵光,所以能动手的时候绝不会跟人哔哔。
“你等着……”鸨母被戴着绿头巾的龟奴从地上扶起来,捂着肿起来的脸颊,口中含糊道。
罗云上去就是一脚,将她活生生踹飞起来,落地的时候就没声音了。他上前朝那几个龟奴挥了挥拳头,龟奴连忙拉着鸨母退开一旁,半个字都不敢说。
“把死人拉走!”罗云如同怒目金刚一般。
龟奴们不敢怠慢,分出两人抬了丁香的遗体,又搀扶着悠悠醒来的鸨母退了出去。
罗云盯着他们走远,正要回身叫门,就见大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吴妈兴奋地满脸通红,毕恭毕敬地躬身迎接罗云:“云哥儿回来啦!且用点热茶,马上就做饭。”
罗云转脸就把刚才的事抛诸脑后了,道:“别做我的了,我换了衣裳就去找小乐,今晚下馆子吃。”
吴妈这才冷静了些,道:“徐公子带了客人回来,就在书房。”
罗云哦了一声,大步流星往书房走去。
徐小乐在书房里跟韩新翰说话,其实一直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见叫骂声戛然而止,猜是罗云回来了。出来一看,果然如此,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叫道:“小云!你总算救了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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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6、干爹
罗云挠着后脑勺嘿嘿憨笑。他感觉来了京师之后,自己跟小乐之间渐行渐远。小乐有了“医术”,简直像是换了个人,非但以前吃喝玩乐都戒了,就连人情味都淡了许多。
不过还好,罗云自己也找到了可以寄托的游戏――摔跤。现在他在锦衣卫里声名显赫,已经有人主动找上门来求学摔跤技艺。不过他自度还不足以课徒,所以没答应别人。如果哪天他也跟徐小乐一样,身边总有人围着讨论摔跤,恐怕也会跟别的朋友越行越远。
罗云想到这里的,心中竟然有些哀怨,把小乐抱得更紧了。
徐小乐感觉自己被熊抱了一把,肋骨咔咔作响,眼睛都差点被挤出来,肺里的空气都被挤干净了,话自然一句都喊不出来,只能用力捶打罗云的后背。
罗云只以为小乐跟他一样激动,抱得更紧了。
徐小乐仿佛看到了自己短暂的一生,就在眼前即将“一黑”的时候,罗云总算把他放开了。
罗云高兴道:“小乐,你回来啦!”
徐小乐满脸通红,连连咳嗽。
罗云有些担忧:“小乐,你这是伤风了么?你医术那么高,就不会给自己配两副药?”
徐小乐咳嗽了一阵,总算缓过劲来,觉得肺部又充满了空气,活着的感觉真好!
他虚虚握拳捶了捶罗云的胸口,惊叹道:“你身板更硬了,就跟打在石头上一样。”
罗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最近跟厂里几个老人一起打熬力气。他们还真是颇有手段,你没见到,好几十斤重的石锁抛过头顶还能接住!真是叫人羡慕。”
罗云说的“厂”里自然是东厂。东厂头目都是宫里的太监、少监,手下的番子却要从锦衣卫里借。有些锦衣卫在东厂做得久了,就以为自己是“厂人”了。
徐小乐干咳一声:“学本事固然好,跟那些阉人还是要离得远些。”
在东厂当番子的锦衣卫又不需要净身,罗云压根就没听懂徐小乐的意思,道:“我知道了。”旋即喜道:“小乐,走,晚上咱们下馆子去,今天又赢了钱。哈哈哈。”
徐小乐也是大喜,有好吃的总是一桩好事。
韩新翰在一旁插不上话,不过听说有饭吃还是很高兴的,何况人家还请了他呢。
三人也没跑远,就在附近找了家小酒馆。酒馆菜色不多,口味倒是不错,尤其是自家酿造的桂花酒,既不上头也不辣口,很合徐小乐口味。
韩新翰因为失去了红颜好友,又隐约觉得自己一时气愤说了不该说的话,逼死丁香也有自己一份罪孽,又因为鸨母来太医院闹事,所以心中的憋屈苦闷一直没机会倾诉。正好今天出来喝酒吃饭,几碗桂花酒下肚,内心中负面情绪全都发泄了出来。
徐小乐被韩新翰又是哭又是笑吓了一大跳,幸好有罗云在场。罗云本来力气就大,不担心不能背韩新翰回家。上京之后,在锦衣卫里难免要喝酒,也激发了他的酒量,就算喝死韩新翰,他都不会有醉意。
三人闹腾了很久,菜没吃多少钱,酒却喝了两大坛,喜得老板嘴巴都合不拢了。
在徐小乐三人庆祝胜利的时候,百花苑的鸨母也没闲着,跪在老板面前毕恭毕敬地将丁香之死说了个明明白白。
老板姓王,是个白白净净的胖子,十个手指戴了八个指环,一伸手就是白绿红金交杂,十分贵气。
他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心中暗道:不过是个小小的太医院,也敢欺到我头上来了!这回要是不叫他们吃痛,难免日后有人生出别样心思。如今宫里的公公们死命要钱,这百花苑也真是越来越难开了。
如今国家渐渐恢复了正常,街面上又繁荣起来,越来越多的人把眼睛落在了风花雪月上。这行当自从管仲开创以来,的确是个日进斗金的好门路,没有靠山谁能干得长久?
要想找那些朝官当靠山是不可能的。人家爱惜羽毛,偶尔隐姓埋名来乐呵乐呵可以,让他们牵扯进这个买卖,打死他们都不肯。京师也不是外地,有王侯贵戚可以依赖,所以除了锦衣卫,也就宫中的大宦官愿意给花柳行当靠山了。
王老板的靠山本来是极硬的,乃是上皇身边十分得宠的红人,至今仍旧在御马监当少监,可见当今圣上也很待见他。更能说明他在宫中势力很大,上皇倒了他都没倒。
不过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位少监虽然没倒,却又有新人上台,各自扶持亲戚故旧在外捞钱。
最近两个月,京师就多了四五家青楼行院!这种纸醉金迷、消磨气节、乌七八糟、引人堕落之所,竟然开了这么许多,教化何在!道德何在!!天理何在!!!
――是该好好杀杀那些不正之风了,让人知道我百花苑可不是软柿子。
王老板拿定了主意,伸出珠光宝气的手指,嗓音尖细:“你们呀,屁大点事都做不好!回去等着吧。”
鸨母本还想拍两句马屁,老板却已经甩袖离去了。
王老板回到后舍,叫奴婢给他更衣,又叫人准备车马、礼物,这就要去拜访自己的靠山――干爹曹吉祥。
宦官做到曹吉祥这个位置,已经不用成天呆在宫里了。他在外面自然也有别墅。宫里的值舍不能太过招摇,收来的金银珠宝岂不都浪费了?正好用在别墅上,无论是金银玉器还是犀角象牙,怎么富贵逼人怎么来。
连男根都没了,生活上再不讲究一些,人生的乐趣何在呢?
曹吉祥需要钱,干儿子能给他弄钱,两人的关系自然就真的形同亲生了。
尤其这个王胖子本来只是一个无名白――私自阉割却又没门路入宫的倒霉蛋,只能在寺庙的澡堂子里给人搓身敲背混口饭吃。因为还会一点扬州扦脚手艺,所以也很受人欢迎。
这种澡堂子都是针对宫里宦官开的,往来的都是阉人,所以侍者也都是阉人,彼此一样就舒坦了。
那时候曹吉祥才是个小小的头目,有一次享受之后大为满意,看让他伶俐懂事,就给他银子,让他在外面做些产业。没想到这王胖子还真的做出了点名堂,回报颇丰,这才认作了干儿。
有了这层关系,王胖子进曹家的别墅就连通报都省了。曹吉祥只要在家,也总会见他一面――谁会拒绝见一个能给自己赚钱的人呢?
王胖子进门见干爹头发还湿着,身上松垮垮套了一件锦袍,连忙笑脸迎上去,叫道:“爹,您刚泡了澡?儿子给您敲个背,扦个脚?”
曹吉祥半躺在软椅上。一旁仆从连忙端来软凳给他搁脚。
王胖子连忙上前,先烫了手,取了扦脚刀就干上了。他为了保证自己的手艺不退步,还特意在外面养了几个扬州师父,时时不忘巩固技艺,学习进步,要比那些一登科就把四书五经抛诸脑后的进士举人强多了。
曹吉祥惬意地闭上了眼睛,良久方才问道:“你今天来,是为着什么事啊?”他等了等,竟然没有等到回话。突然脚背上一凉,叫他大为不悦,睁眼看去,王胖子竟然哭了,刚才正是眼泪落在了他脚上。
这得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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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慢慢写,不会太监的,这是男人的承诺。
另外,说我借鉴《女医明妃传》的朋友“忘九蛋”请站出来,《大国医》哪些情节抄袭/借鉴这部电视剧,请说说清楚!别说抄袭借鉴了,跟它意外撞车我都不屑!你把雷同的情节放出来我看看,真要“纯属巧合”了,不用别人阉割,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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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7、阴谋
王胖子是从鸨母那边听说的事情始末。
即便让个三岁小孩子想想,也知道鸨母的话充其量只能相信一成。然而食肉者鄙,总是以为自己英明神武,下属不敢糊弄他,所以信了个十足十。等他一转身找干爹求抚慰的时候,自己成了下属,却又理所当然地对事情经过进行艺术加工,原本只有一成的干货,又被掺了大量的水份。
如果曹吉祥找徐小乐对峙,恐怕只能是鸡同鸭讲,完全对不上号。
曹吉祥当初只是想随便抓个御医给上皇诊治,谁知道这位小御医非但调理好了上皇的身体,还跟上皇成了“患难之交”。这种时节,像徐小乐这样的人,在上皇眼里毫无疑问是能经得住考验的大忠臣。
事情到了这一步,曹吉祥就起了收纳之心。
换个有点眼水的人,肯定不会放过御马监少监的粗大腿。
这里必须荡开一笔,说说御马监为什么牛皮哄哄。
从职司而言,这个衙门只是在皇帝或者皇太子要骑马的时候进行保护、教导,平时就是给皇家养马、驯马,有大象的时候兼顾大象――类似饲养员。然而他们实际上还有另一个任务,监领腾武四卫。
腾骧四卫也有悠久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太宗永乐年间。
当时太宗复设亲军指挥使司十二卫,选天下卫所官军之中年力精壮者,以及虏中走回的男子,收作勇士,有数千人之众,隶属御马监,负责上直禁卫。
到了宣德六年,这支禁兵就有三千一百人了,取了一个正规的名号:羽林三千户所。
两年后,以此为基础,充实京军各卫养马军士以及原神武前卫官军,组编成腾骧左、右卫,武骧左、右卫,统称“四卫”,又名“四卫军”。按编制,五千六百人为一卫,四卫军足有二万名以上的军士。
这么一支强大的兵力,就在御马监手里掌握着,御马监理所当然成了仅次于司礼监的第二重要的衙门。坐着这个衙门的第二把交椅,可想而知有多么权势滔天。
曹吉祥本来是王振一派的人,照理说是轮不到这么重要的职司。可是谁让他能力突出,久有“知兵”之称,再加上见风使舵,阿谀奉承,送往迎来,人情交互……终于还是让他坐在了这个宝座上。
这样一个手握大权,能力出众的中官权贵,多少人想巴结还巴结不上呢,谁知道徐小乐竟然丝毫没有半点投效的意思,反倒在背后时常说些瞧不起宦官的话。
宦官身体上有残缺,心理已经很扭曲了。就算是寻常言语都容易让他们产生联想,这是极度自卑所致,更何况直愣愣地用“阴阳人”侮辱他们――徐小乐虽然只是心里想想,却没有真正说过,但是架不住曹吉祥身边有个叫梁芳的,回来之后早就添油加醋把徐小乐说得可恶透顶了。
凭心而论,倒也不算冤枉了徐小乐。
这个梁芳就是之前带徐小乐进出禁中,负责沟通联络的小黄门。年纪不大,心肺已经够黑了,宫里那些好的他是半点没学,凡是下三滥、恶心人、暗箭中伤的事却学了个十足。他恼怒徐小乐对他不够尊敬,而且差不多年纪却有非凡的手艺傍身,故而对徐小乐满怀恶意。
有梁芳暗箭在前,王胖子明刀在后,加上曹吉祥本来就对徐小乐心存不满,芥蒂甚深,徐小乐这回是被牢牢地钉在了“敌人”的位置上。
曹吉祥脸色阴沉得似乎能够滴下水来,道:“那贼子上回还得罪了圣上,竟然谏言请让太上皇与太上皇后团聚。哼,他这是自寻死路!”
王胖子吓了一跳:“竟然有这种事,圣上难道就忍了?”
曹吉祥冷笑一声:“圣上如今正在谋立太子的当口,为防悠悠之口,不忍又能如何?不过五军都督府那边倒是征调了一批御医去三边,谁知道竟然这贼子躲过去了,也不知道他前世积了多大的造化。”
王胖子一听就急了:“爹,咱们若是也忍一忍,那生意可就都被别人抢光了。”
曹吉祥收腿踹了他一脚:“废物!同样都是做生意,你做不过人家也有脸说?这都要你爹出马,养你何用!”
王胖子顺势坐倒在地上,满脸委屈:“儿子知错了。”
曹吉祥微微闭着眼睛想了想,道:“不行,不能留他在京师了,迟早要给咱家惹出麻烦来。”
王胖子凑了上去,抬手假意在脖子前一横:“要不……”
曹吉祥当即又是一脚踹了上去,怒道:“你个蠢货,自己要死别连累你爹!他是在皇爷面前挂过牌子的人,治好了小世子的急症。你今天干掉他,明天就要被人夷族!”
这一脚是真踢痛了,王胖子反倒不敢流露出半点痛苦,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曹吉祥平息了怒气:“实在不行的话,只能下狠手了。”
王胖子知道曹吉祥出手,自己也就不用担心了。
曹吉祥唤过梁芳:“你明日去找徐小乐……这般这般……如此如此……他定……然后……”
梁芳听得主公面授机宜,从惊讶到惊喜,脸上都能排开一场大戏了。他听了曹吉祥说完,跪倒在地:“小的这就去办!保管给公公办得妥妥当当!”
曹吉祥微微点头:“你办事,我放心。再历练两年,也保举你个出身。”
梁芳更是喜出望外,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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