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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医-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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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首心道:恐怕来只猴子都未必能逃这么快!他挥了个刀花:“给我追!快放箭!”
两个弓箭手追了上来,发现徐小乐上山之后貌似没有掩蔽,却因为左右腾挪毫无规律,反倒更难射准了。至于另外两个匪徒,空有长刀雪亮,却找不到上山的路,眼看着就要越绕越远。
“娘个冬菜!你有本事给老子下来!”匪首大骂道。
徐小乐丝毫不敢放松,连腹诽都没有顾上,蹭蹭在山石上攀援纵跃。临到绝路,猛然见到前面有个石台,连忙跳了过去。他一上这石台,却发现是条绝路。
石台长宽不过丈许,上下左右都只有石壁里长出来的灌木杂草,是最不能受力的,要想继续往上攀登却又有荆棘从石壁中生长出来,很是困难。
嘣!
弓弦声响。
徐小乐应声卧倒,箭矢从石台侧面飞过,射在了石台上方的灌木上。
徐小乐抬头一看,顿时安心下来――原来这里是个死角,只要他趴在石台上,下面的弓手就无法射到他。除非弓手爬上对面的山头,不过那距离恐怕远远超出弓箭的射程了。
徐小乐再仔细一看,虽然自己上不去了,但是这帮匪徒自然也上不来。他们现在要想对他不利,只能爬到山顶放绳索吊下来。
徐小乐探出头哈哈大笑道:“狗贼!你们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杀人,就等着被巡检司围剿吧!”
匪首不自觉地回头看了一眼尸体,回过头大笑道:“你这梦做得好美。今天元旦,谁会赶路!我们有吃食有水,倒是看你怎么熬过今晚。”
徐小乐并不担心,回他道:“你知道我是干嘛的?我是大夫!这人就是请我去出诊的,只要病家见不到我,肯定还要再派人来!”
匪首挥动长刀:“来一个,我就杀一个;来两个,我就杀一双!我看谁能救你!”
徐小乐心中一动:这个反应不对呀。他们既不搜尸体,也不说要赎金的话,貌似不是劫财。唔,听匪首的意思,他就是铁了心要我的性命!
徐小乐就道:“张成德能给你们多少银子?我出十倍赎命!”他故意喊出“张成德”的名字,只看那匪首的反应。
那匪首略一惊慌,拉着缰绳转了一圈,道:“我不认得什么张成德李成德。至于银子嘛,叫你家人给你留着置办丧事吧!”
徐小乐心中暗道:看来张成德真的下了狠手!
现在行刺颇有可能失败的情形下,若是匪首真是张成德找来的人,只要脑袋没坑都会撇清身份;若不是张成德找来的杀手,反而会大大方方承认下来,顺手找头替罪羊,何乐而为不为。
徐小乐心中将张成德咒骂了几百遍,环顾四周,还真的找不到能够脱身的路径。无论往哪个方向去,即便以他猿猴一般的身手,也十分危险。
非但无法攀援,就连刚才跳过来的位置都回不去了,除非他能跟戴思蒙一样不计生死,去赌自己能稳稳踩到那个小坑。
匪首又叫道:“你乖乖下来受死,老子保证给你个痛快。你若是耗在上面,老子等得起,你可就死得很惨了。”
徐小乐哈哈大笑道:“你敢试一试么?看是巡检司来得快,还是我死得快!”
匪首没想到徐小乐竟然如此豁达,拍了拍后脑勺,对身边的手下道:“这小贼有些难缠,你们怎么看?”
有手下就道:“要不我从山道绕上去,然后放绳子下去。”
一个弓手也道:“这么耗着总不是办法。我也跟上去,看上面有没有可以射到他的位置。”
匪首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两人速去速回。
从内心里说,他很担心路上来人。真要是来一个两个还好,若是成群结队来,难道真能杀光?然而现在要走也来不及了,自己的脸都被徐小乐看到了,以后海捕文书贴得到处都是,日子就不好过了。
徐小乐站得高看得远,见有两人远远离开,贴着山边步行,显然是在找上山的路径。他又抬头看了看上面,除了几丛错落的荆棘灌木,别无它物。若是真叫他们用绳索吊下来,或是在上面射箭,那就真的糟糕了。
突然之间,他看到了刚才射上来的那支箭。
那支箭射在距离徐小乐一人高的灌木丛中,被一丛灌木挂住,斜斜地露出尾羽。
徐小乐估算了一下距离,努力一下还是能抓到的。不过他却没有动,只等必要时作为奇兵。
那自告奋勇上山的两人找到了路径,顿时脚下加速,仿佛看到了收割徐小乐性命的机会。尤其那个弓手,刚刚到了与石台持平的位置,就想开弓射箭,万幸他那边过来正好有块突出的巨石,除非箭矢在空中拐弯,否则就射不到徐小乐。
弓手继续往上走,终于到了能射到石台的位置,偏偏那又是个风口。以他的经验:箭矢经过这个风口,肯定要偏离许多,纯粹是浪费箭矢。于是他只能继续往上爬,却发现石径越走越偏,竟然绕到了山头背面。
徐小乐不知道风口帮了他大忙,只见上面两人越走越偏,心中忐忑,随时准备应对头顶上射来的箭矢。
匪徒终于走到了山顶,跺脚骂了一声“倒霉”。这条山径达到的山顶,并不是真正的顶峰。
真正的顶峰是一块两人高的山石,弓手除非抛射,否则就只能爬上去。
两人再互帮互助爬这山石,临到顶了,弓手心彻底凉了:这山石看着大,实在跟照壁一样,到了上面竟然只有一掌宽。既然不能容人站起来,更别说朝下射箭了。
两人一合计,还是决定放绳索下去,扎扎实实给那“小贼猴子”一刀。于是弓手就用绳索绑住了刀匪的腰。由他负责放绳索,刀匪则拉着绳子缓缓下降。
*
*(未完待续。)
………………………………
277、空降
老人们常说,出门带根绳总是不错的。
徐小乐听过这句老话,但是没有当回事,所以只能困在石台上。匪徒们显然更明白故老智慧的意义,他们带了足够长的绳子。
徐小乐抬起头,看着腰间佩刀的匪徒正缓缓降下来。下降速度虽然不算快,但是落到石台上并不需要多少时间。
从身高体重,有无器械,以及作战经验等等方面来看,徐小乐只能完败。
不过从脑子来说,徐小乐的赢面却很大。
这些匪徒今天出门没带脑子。或者说他们知道自己的对手是个少年,仗着五比一的优势,根本没有将徐小乐放在眼里。这份膨胀甚至让他们觉得,徐小乐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能跑能跳的弱郎中,只要一伸手就能置他于死地。
徐小乐除了善于逃跑,也的确没有出彩的表现,难怪让他们作出了这样的判断。
在绳子上降下来的刀匪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徐小乐的脸了。他朝徐小乐狞笑,仿佛在说:等会要你好好品尝体无完肤的滋味。然而让他惊讶的是,徐小乐竟然回了一个灿烂的微笑给他。
这一刻,整个天空都明媚起来。
徐小乐猛然一窜,手脚并用,一把拽住了那支灌木丛里的羽箭。
箭簇是精铁磨成的三棱锥,光亮非常,不知道夺去过多少生命,隐隐散发着杀气。
徐小乐笑嘻嘻地举起箭矢,道:“你快下来呀。”
刀匪算了算距离,又考虑了一下刚才徐小乐窜上来的距离,心中暗道:我若是再下去几尺,恐怕那厮就会毫不犹豫地用这羽箭扎他屁股啦!
这还是徐小乐善心大发的情况。如果徐小乐对他们恨之入骨,这箭簇就会扎进异常柔嫩,而且一旦受伤还会造成严重心理阴影的部位。
这个部位若是伤了,每天的生理活动都会痛不欲生。
刀匪额头渗出一层冷汗。他一低头,看到徐小乐露出吊诡的笑容,汗珠就滴落下去。
徐小乐嘿嘿笑着:“下来啊,快下来呀。”
刀匪仰头看了看,弓手还在石壁后面呢,看不到自己的情形,正按照刚才的节奏缓缓放着绳索。
他想了想:只有从徐小乐能够刺到自己的高度之上跳下去,才能避开箭簇的威胁。不过这猴崽子爬跳都远超常人,自己即便降到那从灌木就往下跳,恐怕身体也吃不消。
想到自己没有被徐小乐刺死,反倒是摔死的,刀匪就很是憋屈。
“你有种!”刀匪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再往上爬回去。然而弓手并不知道下面的情况,仍旧在放绳子。
徐小乐毫不客气地跳起来,手持箭矢,刺向那刀匪。可惜他还是高估了自己了,因为拿着箭矢不便跳跃攀援,所以还差了一小截。
“啊!”刀匪吓得尖叫一声,紧紧缠住了绳索。
徐小乐落地之后朝他一笑:“抱歉,我心急了。”
刀匪心中一颤,叫道:“你要干嘛!别乱来!”
徐小乐脸色一怔:“你怎么有脸说这话!我做了什么,你们要打要杀;顾家那人做了什么,你们二话不说就杀了他?杀人者人桓杀之,我既是为同伴报仇,又是自救,怎么能叫乱来?”
刀匪脸上汗流如注,道:“你说的有道理,咱们以后再细细分说。”他说着就要往上爬。
徐小乐笑道:“别动,你要是一动,或是叫一叫,我就少不得费点力气追上去刺你啦。”
刀匪果然停下了,低头道:“我们也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徐小乐道:“是啊,你们要消我这个灾嘛。可我不姓东郭,也不是农夫,所以要我以德报怨恐怕是不行啦。”
刀匪一脸茫然:“东郭、农夫?”
徐小乐不禁失望:“你说你,连书都不读,竟然不知道东郭先生救狼,农夫救蛇的故事。也罢,我看你很有些短命相,恐怕也去不了学堂啦,今天就大发慈悲给你说说吧。”
刀匪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明知道徐小乐在拖延时间胡说八道,却又无可奈何。
山上山下的匪徒却听不到两人的对话,更不知道徐小乐手握利器,都有些不满那个刀匪:多简单的事啊,跳下去把这小贼脑袋割了不就行了?怎么还没办成!
匪首就喊道:“喂!你还跟他啰嗦什么!”
悬在绳子上的刀匪满脸纠结:是他要跟我啰嗦!他乘着徐小乐讲故事的机会,偷偷往上爬了爬……
徐小乐果然飞身跃起,抬手掷出一块石块。那石块足有小半个手掌,打在身上也是十分疼痛。徐小乐落地后叫道:“你再爬,我甩的就是箭矢了!”
刀匪连忙道:“不不不,我就是手疼,挪一下位置。”
徐小乐呵呵笑道:“好,那我继续给你讲啦。”
刀匪都要哭出来了,他才不相信狼会跟人讲道理……绳索勒得他的手像是火烧一样,再这么耗下去,不用徐小乐拿箭簇刺他,他都能会掉下去。
徐小乐笑嘻嘻讲完了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又开始讲农夫与蛇。相比前面的《中山狼传》,农夫与蛇的故事就简单明了多了。刀匪一听这故事,就知道徐小乐是下定决心要收他性命了。
这刀匪把心一横,暗道:与其被他这样活活耗死,不如拼死一搏!从这儿到石台高不过两丈,大约只有一丈半,我手脚并用贴着山壁往下滑,大约没关系的。他就慢慢松开绳索,寻找落点,背水一战。
徐小乐外松内紧,看似在讲故事拖时间,心中一直紧盯不曾放松。眼看刀匪要绝境求生,自然不能让他得逞。
他刚才了攀爬那一段,已经看好了几处刀匪可以落脚点的地方。此刻根据刀匪身形转动,立刻预判出他的位置,踩着石壁登了上去,斜斜一箭刺了上去。
刀匪见徐小乐来势汹汹,箭簇又是寒光闪耀,身形凌空一僵,非但没有踩到落点,手里的绳索也松开了,要不是腰上还绑着绳索,他可就掉下去了。
徐小乐没料到他会失败,竟然没刺中,重又落在了石台上。他站起身笑道:“来,再给爷跳一个。”
*
*
《中山狼传》主流说是马中锡所做,此人在景泰元年才四岁,不过也有一说是唐人所作;农夫与蛇的故事出自《伊索寓言》,距离金尼阁把它带到大明还有175年。小说故事,不可深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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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转进
刀匪被拦腰吊在岩壁上,一时间手足酸软,用不上力,好一番折腾方才又立了起来。
徐小乐就在下面叫道:“这回跳的时候别忘了把绳索解开。”
刀匪心有余悸,暗道:要是没有这绳索绑在腰上,自己刚才恐怕就已经摔死了。
匪首在下面看到这情形,知道遇上了麻烦。他看了看左右山道,对身边的另一个持刀的喽啰道:“我跟老唐在这儿看着,你上去帮一把。”
老唐就是那个弓手,得留在下面防备徐小乐再从山上下来。他手里按着弦,弦上搭着箭,随时准备射杀徐小乐。
那个刀匪得了首领的命令,就循着刚才两人找到的山路往上走。他到了山顶方才知道这两人的窘况,又把下面看到的情形说了一番,正商量着一起把人拉上来,突然听到一声刺耳的惨叫声。
两人连忙爬上石壁,趴在狭窄的顶上,探头张望,却因为角度关系看不到下面发生了什么。
只听到下面的刀匪嘶声力竭地喊道:“拉我上去!拉我上去!”
两人急忙用力,把那伙伴拉了上去。
这刀匪本来受了徐小乐的威胁,是不敢求救的,现在惨叫在前,呼救在后,显然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这意外其实也不意外,徐小乐眼看着又有人上去,自然知道匪徒会不顾一切把这坨吊着的“肉”拉上去。
这时候他还讲什么拖延时间?当机立断口衔箭矢,手脚并用,寻找一切可以借力的地方,不遗余力地将箭矢刺入了那刀匪的菊花!
徐小乐重又落回石台,还不忘拔出了那支箭——这可是他现在唯一可以防身的武器。他不顾看自己手掌和膝盖的擦伤,先看血淋哒滴的箭镞,只见三菱箭簇上竟然还挂着碎肉,显然是拔出来的时候造成了二次伤害。
徐小乐心中就道:刚才应该把这箭镞的尖顶砸弯一些,若是钩状,大概伤害更大。他再抬头看去,只见那刀匪惨叫着被同伙拉了上去,殷红的鲜血就沿着石壁流淌下来。
——这样的伤势大概死不了人吧。
徐小乐心中暗道:不过以后的日子恐怕会过得很艰难。
——若是这刀匪去看大夫,到底是该看疮疡科,还是金镞科?
徐小乐想到这事,不由觉得有趣起来,差点笑出声来。
他转而想到顾家仆从好歹与他有同伴之谊,眼下尸骨未寒,自己笑得太高兴似乎有些不合适。不过他又想到:我跟他又不认识,如今也算帮他讨回了一些利息,笑一声并不算不敬吧。
徐小乐就放声大笑,冲下面喊道:“哈哈,现在才是你来一个我杀一个,你来两个,我杀一双!你们要是三个人来,哈哈!那就一切自在不言中啦!”匪徒若是一下子下来三个,徐小乐自度刺之不及。不过现在他们一共四个人,下来三个人,底下还能有人守着么?当然是走为上策,先行下山呀!
匪首知道自己的手下喽啰并没有死——否则也不会大呼小叫了。他此刻却宁可这小喽啰死在徐小乐手下。这样可以少分一份钱,也不至于被个伤兵拖累。伤而不死可以说是最麻烦的了,非但干不得活,还得分出一个人照顾他。
更何况那声声哀嚎,真是太伤士气!
弓手老唐见头领面色阴沉,道:“哥哥,这样耗着不是办法啊。”
匪首黑着脸道:“有话就说!”
老唐想了想,就道:“哥哥,老张话不说清楚,这是坑了咱们啊!”
匪首眼睛一眯:老张是他们以前的同伙,后来为了赡养老娘,洗手下山了。后来不知道怎么投靠了一个大户人家,渐渐做到了管家,偶尔找他们这些老弟兄做些见不得光的买卖。
老唐现在开口就责怪老张,颇有些来者不善的意思。
匪首骂道:“老张说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郎中,屁!这叫手无缚鸡之力?这老贼真是越活越回去啦!”
老唐见首领这么一说,胆子也壮了,道:“哥哥,咱们索性割了那个人头回去。就说事情办完了,拿钱走人。以后老张不来找咱们也就罢了,若是他还来找咱们,那也是他求咱们办事,不怕他翻旧账!”
匪首一听,瞪了老唐一眼:“咱们是杀人越货的亡命徒,可不是搬弄口舌的骗子。你这捞过界了啊!”
老唐嘴角一抽,心中暗道:都杀人越货,顺便诈一笔有如何!
匪首突然脸色一变,哈哈大笑,重重拍在老唐肩膀上,道:“不过这个主意真是不错!你去把他们叫下来,我去割人头。”
老唐喜出望外,转身就往山上跑,去叫弟兄们撤走。
匪首凝视了徐小乐一眼,勒转马头,过去割了顾家仆从的脑袋。
他心中暗道:今天是拿这徐小乐没奈何了,只有来日再说。我先去张家取了银子,否则等这小子进城就露馅了。
他拿准备好的木盒装了人头,里面都是生石灰,可以锁住血不流出来,也不至于味道太重。然后再将装了人头的木盒放进布囊里,往身后一背,呼啸一声便纵马而去。
这些悍匪颇有默契,听到这声呼啸,便知道首领已经先走一步入城去了。他们自然会迅速下山,找地方隐蔽起来,然后等首领来跟他们汇合。
徐小乐见匪徒们并不往下吊人,为首那个竟然还骑着顾家的马儿跑了,心中暗道:这帮悍匪也真穷,连匹马都没有,还得现抢!
他远远看到自己骑的那匹受伤的马,一瘸一拐地又走回来了,心中一动:这匹马虽然受了伤,好歹也是同生共死的伙伴,却不能叫匪徒抢去!
因为那边三个匪徒要带着受伤的同伴下山,一时半会还下不来。徐小乐正好定了定神,从石台上找了一条“路”下山,果然比他们快了许多。
他几步跑向受伤的马匹,一看那箭矢深深地扎在臀部,想来是不能骑了,就牵了缰绳,打算步行。
徐小乐一算路程,这里正是木渎到苏州的中间点,心中有些迟疑:是回木渎求救呢,还是直奔苏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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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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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年货
一个虬髯大汉手里提着一个布袋,阔步走向葆宁和堂的侧门。
葆宁和堂前店后家,这个侧门也是张家的出入正门。因为地处闹市,往来行人颇多,看到这么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走来,手里的包袱不住往下滴着血水,纷纷侧目,吓得回避。
虬髯大汉在张家门口站定,高声对门房道:“呔,叫你家管事的出来,就说绿林道上声名赫赫,人称一刀两断冯克难的冯掌柜,已经斩杀了他的仇家,叫他出来认领。”
这番话说得是何等器宇轩昂,雄姿英发!街上的行人一下子就都回避光了。谁也不知道是真的躲起来了,亦或是偷偷找捕快告密去了。
张家的门房吓了一跳,哪里来的这样的浑人!
他本来想上前驱赶,但是一比照彼此身量块头,三个自己叠起来恐怕才有人家那么大的身体,这样想想还是算了。尤其那人声称杀了人,手里提着一个鲜血淋漓的包袱,身后背着一柄大刀,怎么看都不是善类。
门房吓得只好缩进府去,连忙通报张管家。
张管家在洗手之前是在江湖道上混过的人,也是打家劫舍的好手。他听了通报,心中暗道:这不对呀,我安排下的两支人马,一支在陆路,一支在水路,都是我当年的故友,哪里来的这个冯克难?这人名头很响么?我却完全没听说过啊!
张管家虽然心中疑惑,还是赶忙出了府门,一眼就看到那个粗壮的汉子。他眼睛一瞄冯克难手上的包袱,心中疑惑更甚:这是我那些老朋友找来的帮手么?没有道理叫这么个浑人来报信啊!
张管家心下不喜,上前道:“你是何人,来此作甚?”他走近冯克难,压低声音:“怎么光天化日之下来家里!没有做过买卖么!”
冯克难大笑三声,并不跟他多说,只道:“我皮厚,来多要点盘缠。”
张管家一听,心中暗道:原来是我那些“朋友”想要加价,故意找了这么个浑人来捣乱。这么说倒是合情合理,乃是绿林道上的习惯。他咬着牙道:“加多少?”
冯克难伸出一只手摇了摇。
张管家心道:这就是要加五十两了!这也太黑了。
不过人家提着人头站在家门口,什么事都只能稳妥为先。
张管家只好道:“请进来说话。”
冯克难却不肯动,仍旧站得稳如山岳,道:“不见到银子,我是一步都不会动的。”
张管家无奈,拿出早前准备好的五十两,又通报张成德,从账房里支了五十两,凑足了一百两纹银。
冯克难将浸满血的布袋扔给张管家,拿了银子就走。
张管家环顾四周,见到街坊们都藏在门窗后面偷偷窥探,心中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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