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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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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煌没有从政的经验,虽然他很想有过,但是却没有成功。
而最大的经验,就是来自于学校的学生会,在入学之初,他曾经以为学生会就是最min zhu的地方,但是几年的大学生涯下来,他却发现原来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个模样。
学生会不过是被老师们扶植起来的一个代言机构而已,在老师的引导下有部分的发言权,但却是没有真正的决定权,甚至连自己的学生会主席都不能普选产生,更有甚者有时会成为学校的工具。
这个发现,几乎让他产生了退出学生会的念头,但是有个政治系的学长告诉他,min zhu的初步形态,就是为少数人服务,而作为交换条件,少数人将会对多数人的意见进行部分妥协和尊重,这已经算是进步了。
一步到位肯定是不行的,比如俗话中所说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或者是“罗马不是一天就能建成的”就充分的说明了这个问题。
min zhu的第一步,就是要让大家明白自己有这个权力和责任,并慢慢的想起来去争取更大的权力和责任。
换一句话来说,min zhu是个很抽象的词汇,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引导xing的角sè。
庞煌回忆着昔ri的话语,心想难道自己这么做,就是所谓的引导?
按照大明如今的境况和几千年以来几乎形成固态的思想,庞煌不由苦笑一声,自己是不是有点高看自己了。
再想起朱元璋同志几乎连百姓穿什么衣服、带什么帽子都要做出规定的du cái,不由打了个寒噤,回过神来。
之所以他突然想起了朱元璋,就是因为他手中拿着的一封公函,是由北平快马送过来的,传达了徐大将军的意思。
皇上有旨意下来,为国庆计,十二月在京师聚宝门献俘,以振国威,其中召怀柔县令庞煌携火器觐见,届时将举行军演,帝将亲临。。。。。。。
文言文庞煌还是看不太明白,大概意思就是这样,反正要去见皇帝了。
很明显,朱元璋不一定是对自己感兴趣,而是对于这次怀柔之战中的火器感兴趣。徐达派人送来的公函中成,下个月底要他去北平,到时候随着献俘的大军一起赶往京师。
庞煌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虽然知道火器迟早会纳入朱元璋的视线,但是他自己却不想过早的暴露在朱元璋的面前,甚至,他什么时候都不想暴露在朱元璋面前。
前世历史中,朱元璋残暴的形象,估计已经深入到大部分人的心目中,也包括庞煌在内。
大明历史的两个开国皇帝,无一不是洪水猛兽般的存在,怎么能不让庞煌再次的彷徨呢。
不去是不行的,除非自己马上再穿越前世,或者是逃走。
这两种选择都是极其不现实的想法,去,是一定要去的。
隔壁的争吵声渐渐大了起来,秋收刚刚结束不久,正是到了征收赋税的时候,有关赋税的分配方案,还有针对大户隐瞒土地的一些行为,应该是现在每一个县的县令都头疼的问题。
但是这种事情在怀柔,至少是现在,轮不到庞煌头疼,该头疼的应该是隔壁的那些人!
庞煌有些恶作剧得逞的笑容出现,现在三房六班十五个人,基本上每个人都代表了各自地方的利益。
没有出他的所料,在推选三房六班的选举人的时候,大户的推举力度果然大了很多,虽然只是一个小吏,但毕竟有一定的话事权,可以为本乡本土的人做些事情,所以这次推举中,各村镇的大户们不遗余力的推举了他们的代言人。
但是没有想到,他们的代言人,却要在税赋的问题上,争吵个不休,大家都基本站在同一起跑线上,府里定下来份额,县里再将税赋的份额分到各村镇,要是你少分一点,那么就那么一点,我拿出来的就要多一点。
利益面前,人人平等。
让他们吵去,反正事情要解决的。
突然听到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不用回头庞煌就知道,肯定是柳若秋来了。
刘安毕竟还小,毕竟不是柳苏,虽然一年下来了,和若秋的脚步配合还很陌生,看来以刘安的xing格,真的不适合柳若秋。
苏柔雪倒是不错,想起了两人渐渐暗生的情愫,庞煌的嘴角翘了起来。
起身迎进,随后柳若秋就让刘安去一边等着,房间内只剩下了庞煌和柳若秋两个人。
“你知道了?”
“你也知道?”
两个人都懂得对方在说什么,但是两个人都不明说,须知隔墙有耳,并且耳朵还不止一双,隔着墙就是会议大厅,有十五双耳朵呢。
“看来大叔怕连累我们兄弟,才不对庞兄说我们知道。”
柳若秋叹了口气,继续问道:“庞兄,你准备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庞煌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说道:“我能做什么呢?”
“难道庞兄不害怕?”
“害怕什么?问题是昔ri刘福通已经死了!谁还会在意这些事情!!”虽然说不害怕,但是庞煌的声音还是尽量的小了很多。
“问题刘大叔依然还活着,并且我们兄弟已经不用他照顾了!”
听到这句话,在回头看看放在书案上的那封公函,庞煌这才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起来,想了一会才说道:“刚才接到北平府的公函,说皇上宣召我进京呢!连同火器制造局的部分人。”
显然柳若秋不知道这件事,而且也不可能知道,庞煌也是今天早晨刚刚收到的公函,还来不及消化怎么面对朱元璋的问题,根本就没有联想到刘大叔的哪一个环节。
刘大叔的身份,是那天刘大叔自己说的,今天看到柳若秋的这个表现,应该不会错了。
刘大叔叫做刘五,有个兄弟叫做刘六。
当初都是红巾军的发起人之一,刘五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刘福通。
在庞煌的记忆中,刘福通应该是安徽人,蒙元末年起义军首领之一,韩山童的亲密战友,韩林儿的坚决拥护者。记得在天涯论坛上关于刘福通死的说法有两个,第一个是在安丰战死,第二个是被朱元璋淹死在长江之上。
但是不管是怎么死的,在洪武六年的那一天,刘福通却是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也是导致了庞煌那天心神恍惚的原因。
不过也从而解释了为什么刘大叔对于蒙古骑兵的战术这么了解,就连攻城的程序都知道的十分清楚,毕竟是率先起义抗击蒙元的头号人物之一啊。
据刘大叔自己说,船沉后他堕入长江,被柳若秋的父亲柳白丁无意中救了出来,随即心灰意冷,安心的在山西度ri。
但是柳若秋却说出了另外一个版本,那就是当初把刘福通救出的时候,大明还未立国,江山在谁手中还是个未知数,所以家里当时并不害怕,父亲柳白丁就把一些事实说给了柳若秋。
当初把刘福通救上船时,刘福通满身伤痕,其中最致命的的就是当胸一刀的刺入,还好没有伤及心脏,而且当初刀也没有拔出来,所以没有失血过多而死。
至今那把刀依然被刘大叔保存,并不时的拿出来擦拭。
听完这一切之后,庞煌才觉得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加严重,原来,刘福通还没有放下,可能当初向自己表露身份时,依然估计自己朝廷命官的这个身份。
心里不由暗暗的叫苦,放下了还好说,大不了就是隐瞒,只要没有人知道,那就没有什么事情,但是放不下,那麻烦可就大了。
再放不下,又能怎么样呢?
人家现在已经当了皇帝六年了,江山基本稳固,除了跺脚偷着骂几句,还能做什么,估计你刚露头,人家都把你灭了。
说不定还不用朱元璋亲自灭,光看蓝玉那天问的仔细程度,就知道会有多少人等着替皇帝擦完屁股去领赏呢。
很是个麻烦事!!
庞煌狠狠的揉着自己的眉心,一直把眉心揉的通红,也没有一点儿眉目,想到如果刘福通知道自己这次进京,会不会一定要坚持和自己一起进京呢?
要是一起进京,就连蓝玉当初的一个小青年都能看出点端倪,更不要说徐达、华云龙这些老将了。
的确是个头疼的问题,可能处于一个前世的顽固的思想,庞煌始终没有升起过把刘福通交出去的念头,这也是柳若秋慢慢越来越放心的原因。
=====================================大家不要吐槽刘福通的问题,本来就是没有定论的事情,怎么写都可以的,只要害虫让他尽量合理就行。大大们说对吗?
………………………………
048 虚惊一场
() 两个人正在一筹莫展,但很快就有热心人帮他们做下了决定。
当天傍晚,柳若秋就留在县衙里面吃饭,原来他也住在这里,但是庞煌做了署理知县之后,就把手头里面的份子和晋商会馆都交给了柳若秋,当然他也不适合住在县衙之内了。
近半个月,柳若秋在忙于晋商会馆的扩张,在庞煌的建议下,准备慢慢的改组为怀柔商会,毕竟晋商这个名词,地域xing太强,容易造成本地商家的抵触情绪。
而庞煌忙于秋收的事情,间隙中去了几趟乡下,正在考虑明年旱稻的问题,也派了人去江南寻找一些门路,另外就是今年的税赋要收了,有大量的事务等着庞煌处理,所以两个人竟然连一顿饭都没有在一起吃过。
今天好不容易凑到一起吃顿饭,刚刚把碗筷摆上,便有人找上门来。
没有人通禀,县衙的老门房也不知道哪里了,他们就听见一阵错落的脚步声,两个身穿总旗服饰的军官,后面跟着十来个军士直接就走了进来,听那动静,估计在县衙外面还有官兵。
庞煌眉头一皱,心里已经开始稍许不愉。不过仔细看,其中一个总旗却认识,正是蓝玉身边的亲兵队长蓝保。
站起身来,刚想打个招呼,却是看到蓝保一脸的冰冷,站在另一个总旗的后面不出声,随即作罢,心里暗暗嘀咕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柳若秋的双手却开始颤抖起来,好像预感到什么似的。
为首的那个总旗一抱拳,问道:“这位可是怀柔知县庞大人?”
“本官正是,请问这位将军尊姓大名,来本县有何贵干?”庞煌稽首一礼,回道。
在大明,总旗的品级和知县差不多,无奈的是,怀柔只是一个下县,知县也就是最低级的九品,恐怕要比这个总旗差那么一点。
不过在地方上,行政官员要高于军官,庞煌倒也不怕。
“奉淮安侯军令,协同都督府蓝总旗蓝保,前来保护庞大人与兵器制造局有关人员、相关物品,一直到京师为止。此为淮安侯的军令,请庞大人验证。”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封公函,递给庞煌,似乎对于刚才这个知县称自己为将军颇感受用,犹豫了一下,继续自我介绍道:“末将华安,是淮安侯直属亲兵第二小队总旗。”
听到华安的自我介绍,蓝保不屑的撇了撇嘴,而庞煌却好像很熟悉的多看了对方两眼,然后当面验证公函铅封,打开才看了两行,却谁也没有想到,堂堂的知县大人,竟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边笑着,边打量着对面的这个叫做华安的总旗,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意。
一圈人都莫名其妙,不知道知县大人喜从何来,说一句实话,公函里的内容他们都是清楚的,根本没有值得发笑的地方。
却是不知庞煌从华安这个名字上,突然想起了周星星同学,转而才笑出声的。
强忍着笑意,心想莫不是这个华云龙就是当年电影中的华太师,但是年纪不对,年代也不对,但说不定是华云龙这个淮安侯的后代也不一定。
心里这么想着,手里却是将公函折好,又重新放入信封,稍后要到书房内签章回函,证明自己收到过这么一份公函,走这么一道程序。
将公函交给了身边的柳苏,再次行礼,道:“本官知道了,马上就派人给各位安排食宿的问题,请两位稍等片刻。”
“不用客气,庞大人!!”
华安说道:“淮安侯来的时候有军令,让我们食宿皆同工匠、器械一起,片刻不能远离,还特别交代,特别是工匠,不能少了一人,请庞大人现在就派人带我们去。”
“哦!”
庞煌心里一动,眼光到处,蓝保正在暗暗的给自己使眼sè,心知道对方有话说,便也不犹豫,说道:“那本官马上派人召集他们过来,请各位稍等片刻。”
“不用了!”华安再次阻拦,说道:“还是我们一起去!!”
这次别说是柳若秋不安,就连庞煌也感觉到不对劲起来,这分明是冲着什么过来的,火器皇帝要看军演,华云龙重视派人前来保护是可以理解,但是明显不是单单冲着火器来的,难道是怕什么有什么?
想起了白天和柳若秋的谈话,庞煌的心里开始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起来。
难道是为了刘福通才来的?
强笑了一下,说道:“没有这么急,各位远道而来,让本县略尽地主之谊,就在前面的庆裕楼,咱们边吃边谈,如何?”
华安上前一步,说道:“庞大人,你要抗命吗?”
这一句话下来,县衙大院内的气氛顿时恶劣起来,庞煌的脸sè铁青中带着一缕苍白,柳若秋的拳头紧紧的攥着,而华安却是步步紧逼,蓝保不得已,站了出来,说道:“不就是吃饭的问题吗?我倒觉得知县大人说的不错,鄙人的肚子也真的饿了,我看折中一下,由华统领带着人前去将人召集起来,知县大人陪着我县垫垫,在庆裕楼等你如何?”
庞煌用气愤掩盖住自己的不安,命人喊来了就在附近住的张晖,在蓝保的劝说中,也得到了华安的妥协,毕竟蓝玉和徐达的关系在哪里放着,淮安侯虽然比都督的级别高上不止一筹,但是也要卖个面子,留待以后见面好说话。
等华安带着人走了以后,在庆裕楼僻静的包间内,得到庞煌的首肯,当着柳若秋的面,蓝保讲了事情的原委。
却是虚惊一场,华云龙这次有些倒霉,北平本来是他的卫戍区域,徐大将军率兵走的时候,还向他透露过些许详情,但是他却没有听进去。
而定辽都卫本属于山东行省的管辖范围,华云龙却越俎代庖的跑到定辽都卫去处理图木的事情,按照道理说,不出问题的话那是有功无过,但是偏偏的出了问题,不但图木没有阻击成功,而且还疏于北平的卫戍,让蒙古兵打到了怀柔,还让怀柔差点失陷。
说一句实在话,华云龙真的有些冤枉,蒙古兵打到怀柔,那是徐达计划中的一部分,但是朝中闲着没事的大臣们,就开始找到了漏洞。
今年,皇帝特地设了六科给事中,掌侍从、谏诤、补阙、拾遗、审核、封驳诏旨,驳正百司所上奏章,监察六部诸司,弹劾百官,与御史互为补充。
给事中在新任丞相胡惟庸的支持下,开始弹劾北平诸将,追究怀柔城的过失,徐达知道是怎么回事,蓝玉也知道,华云龙更是知道,就连皇上也是知道的。
但是偏偏这些给事中就拿着怀柔被围城说事,揪着这个问题不放,皇di du没有办法,徐达将军功高,皇帝不忍心追究,蓝玉的头太小,帽子轮不着他来带,傅友德又不是主将,而且比较聪明的在大同等地驻守,根本不给你给他带帽子的机会。
那些给事中找事,找来找去看到了华云龙,帽子刚刚好,头也正好是那么大,于是朝野一番弹劾。
皇帝也不得不下旨斥责,罚俸,把北平行省参知政事的头衔也给华云龙去了。
华云龙当然不服,但是不服又有什么办法,所以他要想办法补救,徐大将军已经前往京师,接下来的时间,他接到朝廷的诏令,说是要献俘和军演,需要召见怀柔县令庞煌,于是华云龙就想着在这个方面去补救一下,争取好好的完成皇帝派发下来的这个旨意,挽留一点印象分。
所以,才有了早晨刚刚发的公函,马上又派兵前来保护和押运进京物资和人,而蓝保来,是蓝玉知道华云龙这个人比较激进,再加上刘福通这件事,害怕出什么问题,于是派蓝保前来缓和一下局势,毕竟蓝大都督的面子,华云龙还是要给的。
原来是虚惊一场,庞煌暗自舒了口气,偷着看向柳若秋,对方的脸sè也好了很多,但是两人本来打算瞒着刘福通这次进京的事情,或者是劝阻刘福通不要去,但是看来一切都是徒劳了。
先不要能不能劝动,刘福通既然已经给庞煌说了自己的本身面目,就有点交代后事的意思,觉得自己能够放开柳家兄弟,放心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本来就没有把握能够劝动,再加上这次机会,看来想要阻止刘福通去南京,真的是难上加难了。
柳若秋和庞煌都想到这一点,脸sè有些难看起来。
………………………………
049 豫北小店
() 【祝大家五一快乐,玩的开心,还是那句话,回来看出了别忘了投票和收藏哦!!】
一场大雪,使豫中平原变成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朔风卷着雪沙,在大地狂虐。
这一带的防寒设备是很差的,遇到这种冻死牛的大寒天,小户人家的老少们,只能窝在屋里的破棉絮堆里,像坡原上光秃秃的枣枝那样拥着雪团瑟缩。
只有官道边的酒肆里腾着热气。这座盒子似的土壁平顶房子,门有厚实的棉帘挡着,窗有黄白的窗纸糊着,虽说厅里的炉火并不旺,仗着人多火气盛,倒也显得热气腾腾的。
拥在这厅堂里的并不都是来买酒喝的。他们三五凑在一堆,荷包里有两个铜钱的,要一碗浊酒,加一小碟盐水花生米,只自顾自地喝着。荷包空的就只是说些天南海北的话儿陪着。
这时,在一个小间里,隔着个狗肉火锅炉子,对坐着一胖一瘦两个五十开外的老人。
弄不清他们是久别重逢有说不完的知心话,还是火锅里的狗肉不够火候?
筷子还是摆着的,盅里的酒仍然呈乌龟背形。他们只是絮絮地说着,就像来这里不是为的喝酒,倒是专为说话。
那瘦的捻着颔下稀疏的胡须,无限感慨地说:“五老爷,你在南京城做了这么多年官,哪里晓得地方上的苦情?如今的老百姓苦哇。十家九户都是挂起镰刀就没粮下锅。”
胖的那位五老爷下巴光光的,倒是唇边那两撇八字须,显出了一种特有的威严。闻言惊诧地说:“二先生,这我就不解了。不是有好几年没打仗了吗?”
瘦二先生叹了一声:“大明建国,太祖皇帝大封功臣,但这些功臣不但不感激圣恩,反而自持功勋,到处跑马圈地!再加上大批移民涌进,而且今年官府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征收粮食下手特别的狠,好像要把百姓家的粮食搬完,这般横征暴敛,与战灾又有什么两样?”
胖五老爷点点头,忧心忡忡地说:“这些都是小事,只需忍下这几年阵痛,以后的光景也会好一点了。怕只怕雪上加霜,战火又要重烧。”二先生追问道:“朝廷里又有什么要打仗的动静了?”五老爷抹了抹八字须,沉吟半晌,说:“那倒没有。整个京师一片歌舞升平,哪有打仗的动静?”
二先生很不解:“那五老爷怎说有仗打?”五老爷叹道:“这事只怕由不得万岁爷了。万岁爷不想打,人家北边要打,战祸还是难免的呀!”
“不是听说,今年徐大将军刚刚把王保保重伤,又俘获纳哈出之子,咱们大明打了一场大胜仗吗?”
“打败是打败了,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五老爷愤然说着,一口吞下了满杯酒。
待他放杯时才猛然觉察自己的失态,忙将空杯举向对方,歉然说:“二先生,失敬了,失敬了!请干请干。”待二先生喝罢,又给五老爷和自己续满酒时,锅子里正鼓噪得厉害,腾腾的热气冲出阵阵热闹的鼓点声。
他一手揭开锅盖,一手举着筷子在锅沿上轻轻点了点:“五老爷,趁鲜,请!”他从五爷紧拧双眉吐出的那句“有些事……”的话里,听出其中定然包含许多他闻所未闻的秘闻要事。他极想洗耳恭听,但见五老爷一副心情沉重的表情,明白不是追问的时候,便用劝菜敬酒来调和气氛。
果然酒菜入喉之后,五老爷心情有了好转。他嚼着一块香喷喷的狗肉赞不绝口:“还是家乡的狗肉火锅好呀,十五六年没吃到了,今天入喉,连南京城有名的盐水鸭也觉得没滋少味了。”
二先生打趣道:“莫非五老爷是恋着家乡的狗肉火锅才告老回乡的?”五老爷莞尔一笑:“莫非老兄以为我是在南京城里享福不成?这你可是大大的错了。”
二先生不解地睨着五老爷,酒杯停在唇边忘了喝。五老爷从那眼神里读出了他的疑惑,一口吞下杯中酒,“我在官场熬了半辈子,好歹熬过了蒙元和我大明两个朝代,也上个六品,若在地方,自然也算个有权有势的人物了,可在京师,真正只是个小芝麻粒儿,见官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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