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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权-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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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煌头一痛,心道,这次火上浇油有些过头了,有些刺伤朱元璋的自尊心,刚刚直起身的他,马上又跪了下去,道:“父皇息怒,儿臣还有话说。”
“说……。”
“儿臣详细了解过,那倭国国土不及我大明一个省,人口不过数百万而已,要想灭其国十分容易,但是我大明禁海多年,沿海很多地方,都已经失去了远航的能力。征服倭寇乃是长远之策,不能过于急躁。。。。。。。”
坤宁宫的花厅内一片宁静,除了朱元璋和跪伏的庞煌之外,随侍的值守太监皆跪伏于一侧,地上一片狼藉,但是没有得到皇上的允许,也没有人敢去收拾。
“你去吧,该怎么做,朕心里有数……。”朱元璋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转身向太监首领挥挥手,而后者则会意的吩咐太监赶快收拾残局,然后重新布置膳食。
庞煌默然。伏地叩头请安后,正要出门,被朱元璋叫住,说:“身为帝王,为达成目的,朕可以用尽一切手段,否则久之于帝王之道不符。必会损伤王者之气,但是作为臣子,只需要做好一件事情就好,那就是要忠于朕,忠于朝廷就行了。这句话你回去之后好好的琢磨一下。”
又行礼拜别,庞煌干脆不再多言,来个默认心事,遂告辞而去。
而在朱元璋召见庞煌的同时,在太子朱标的东宫之内,也升腾起一阵阵不和谐的因素。观文阁,太子朱标的书房,自从陕西返回京师之后。朱标就禁绝了在里面召见任何人,多年的储君生活,虽没有做到出口成宪,但也养就了其上位者的贵胄之气。
而太子不召见任何人。却阻挡不住自己弟弟的乞求,在庞煌离开皇城没有多久,天有些蒙蒙黑的时候,朱樉抱病求见太子,朱标想了一下,还是给了自己二弟这个面子,从陕西回来第一次在东宫召见别人。
宦官燃亮四角的烛台后边掩门退出。在跳动的烛火下,若大的书房有着一种阴森的气氛,朱标脸色冷峻,却没有说话。
朱樉虽然面露苦色,但是心里却十分平静,和大哥做了几十年的兄弟,虽非一母所处,但是皇宫之内,都有皇后带小孩的规则,所以他还算和朱标一起长大的,以他的了解,他的大哥太子朱标,虽然此时十分严肃,却绝对不似父皇那么武断,而且大哥的心软。否则,以他之前的表现,太子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详情禀报父皇,而不是到现在还没有提及过。
更何况,除了陕西那点私欲,明面上自己并没有表示过自己窥视宝座的心思,不过,此时的他却不能再沉默了,自己身为待罪之身,想要回到陕西,总要给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就连自己说说不过去,清咳了一下,举步上前,道:“臣弟有罪,请大哥……。。”
谁知就在这时朱标却抬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直接道:“二弟不用请罪,之前的事情,二弟不说,也不代表孤不会知道,孤现在倒是想听听二弟今后的打算,相信陕西的事情,二弟也都清楚了吧。”
朱樉一怔,关于今后的打算,抛除自己想要赶快回到陕西,还真的没有太多的打算,不是已经都说了吗?为什么又要问一遍,稍作思索,还道大哥是介意于自己的隐瞒,只是不想把话挑明而已,于是十分恭敬的将自己想要以待罪之身就藩,为大明守卫西北的心思又说了一遍,只是增加了一些自己对大哥的恭敬之言。
岂不知朱标之所以让他再讲一遍自己的打算,不过是给自己留个思考的空间而已,在从陕西回京师的路上,朱标不止一次的考虑过各种处理办法,他身为一国储君,也不是没有看透自己二弟的真实想法,大家虽然是一起成长的兄弟,但是人毕竟已经长大了,长大了,有些心思就会变化,眼前的二弟已经不是少年时陪伴自己一起读书的二弟,而是大明王朝的秦王了,而秦王,永远排在自己的下面。
性格要不是过于软弱一些,就算是朱标有朱棣的一半狠心,也一定会立刻将朱樉打入黑名单,即使不杀,也绝对不能再让朱樉回到西北了,但是朱标毕竟不是朱棣,有着出人预料的宽容,所以他不假思索的就选择了开始同情二弟朱樉,因为朱棣绝对不是一个仁慈的人,斩草除根才是其的习惯,但朱标不是。
不过最重要的是,朱标必须要搞清楚,二弟朱樉的野心到了那个地步,还能不能挽回,这也是他自从陕西回来一直缄默不语,也不召见任何人的原因,但在此时,这句话真的不好问出口,他要等朱樉自己说。
现在大明正值用人之际,西北没有皇族在哪里镇守,明显不符合皇家的利益,而二弟的儿子依然年少不足于大用,所以此时此刻,朱标正在权衡着利益得失,到底该怎么办,其实从哪个朱标的内心深处,已经选择原谅了二弟,要不是这样,也不会有陕西境内的各种所作所为,那可是在为朱樉消灭证据,并剪除其羽翼。遏制其野心的作为啊。
“说说吧,大哥一向对你不薄,可是为什么还要在陕西做那么多的动作呢?”朱标等朱樉说完,冷不防的问道。
听到这句话,朱樉有些诧异的猛然抬起头,仿佛有些不敢相信,又好像自己听错了的模样。大哥的这次问话意思就有些深了。不得不使他仔细思量。
自己在陕西做的那些动作,当然是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刚刚听大哥太子所言,竟然是已经猜测出来几分,因为朱樉也相信。经过大哥的陕西之行,自己也隐瞒不了什么,但是自己总不能老死京师,该低头的还是要低头的。
但是方才的问话,仔细琢磨之下,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大哥已经开始防备自己了,而且很可能今后对自己十分严苛,自己说不定要唯大哥马首是瞻。这样的话。朱樉说话就需要斟酌了。
沉默了许久,朱标也没有再逼问下去,只等待他的回答,虽是夏天闷热。但是仍然止不住朱樉额头汗珠渗出,饶是他自负的百般计算,但是他却算漏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所认知的大哥,也就是太子朱标,已经被有些人的说法打动了,至于是谁,肯定是有着先见之明的庞煌。这一点朱樉却是永远算计不到的。
可能他永远也不会明白,那个传说中至孝的大哥朱标去那里了,到底大哥为什么要防备自己。
自懂事开始,他都以为大哥不过是幸运的先出生而已,至于能力,远远比自己差了千百倍,而自己在陕西封藩一方,要兵有兵,可谓是兵多将广,要钱有钱,可谓是富甲一方,早在就就藩遇见姚广孝之后,就远远的看不上一直苦守在京师的大哥,他认为大哥没有资格继承父皇的位置,但是自己有。
可是朱樉的想法在太子朱标的这句话面前就显得有些混乱了,在他脑海里,太子是懦弱的,甚至就算是知道自己在陕西的所作所为,也不给父皇说起,那是妇人之仁的表现,更是不堪为大明君主的表现,但是之前自己的那种想法,在这一刻破灭了。
他不是回答不出来,而是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朱樉不由狐疑的看了朱标一眼,当得到坚定的眼神时,知道自己再不回答,恐怕这次大哥真的要起戒心了,犹豫了一下,道:“大哥,臣弟愚钝,臣弟所为,不过是为了尽到父皇下达的旨意,尽量的把握住西北的局势而已,纵然有些不妥之处,但是也是为了咱们朱家的天下,为了大哥的将来啊……。”
朱标听候一阵失望,刚想说话,谁知朱樉接着说:
“不过臣弟最近一段时间在京师闲居感悟了一些事情,不知大哥可愿意听臣弟说说?”
本来不想听过去的事情,以免影响自己的判断力,但是既然此时朱樉要说,估计是中间有些牵连,朱标示意其说下去。
“父皇之所以封藩,无非是不相信外人而已,相信父皇的心思大哥也能猜测出来,正所谓的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父皇对于外人,特别是那些所谓的勋贵们,从心里是不行的,相信的只有咱们朱家之人,而臣弟在西北所为,虽然有些过分,但是从根本上是为了父皇着想,也是为了大哥的今后所想。”
“曾经有个高人对臣弟说,要想让属下暴露内心所想,首先要暴露自己的野心,那么属下们才会随心所欲的去做一些逾越朝廷规矩的事情,那么以后就有规可循,有据可查,可能是臣弟做的有些不妥,让大哥怀疑过分,关于这一点,臣弟愚钝,请大哥恕罪……。”
对于这个说法不可置否,朱樉说了也等于白说,在朱标心里,绕了一百圈,朱樉还是怀着侥幸的心里,将自己的过错说成是试探臣子的忠诚之上,有些牵强,牵强的连朱标都不相信。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朱标此时算是彻底的死了这份心,对于朱樉的安排也算是有了一个定论,时间过得太久,兄弟们已经有了生疏的感觉,如果朱樉真的就说这么几句,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没有一个上位者喜欢对自己遮遮掩掩的臣子,朱标也不例外。就算这个臣子是自己的弟弟也不例外。
想到这时,朱标心里莫名其妙的一痛,倒是有些埋怨的看了眼朱樉,随即恢复正常,说:“孤知道了,天色已晚,今日你就在东宫歇息。明天再回王府,关于二弟的事情,缓缓孤自然会对父皇说起。”
“谢大哥,臣弟告退!”
朱樉看大哥的脸色明显有着不满意的神情,就知道大哥并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也十分无奈,虽然大哥知道些什么,但是自己是决不能亲口承认的,可是又能怎么说呢?难不成立即表示效忠,朱樉当下心里还有一些不服气,所以那样做。可能吗?
走出门口的那一瞬间,朱樉摇摇头,顿足而去。
朱标望着他消失的背影。仿佛也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他又怎么能考虑到此时他与诸人之间的关系陷入了一个怪圈,那就是大家在皇权的强势下,在东宫没有明确即将登基之前。又有谁能完全死心呢?
转眼见就到了十月,诸王在京住了一段时日,朱元璋觉得该了解的都了解过了,便命他们陆续返回各自藩属。临行前,嘱咐他们回到属地后,要协助地方政事,关心民生。
诸王倒也乖巧。入宫请安陛辞后,纷纷往东宫请辞,累的朱标每天疲于应付,可是偏偏这一切还是必须要有的礼节,所以只得放下一些事务专门来应酬诸王的请辞。
燕王进宫,却是受到了特别的对待。朱元璋明显是有话要说,赐座之后,开始询问一些北方的防务。并拿出北平都指挥使司的奏折让他看看,奏折上说已立中屯卫于沙峪。今议立左屯卫于六合营、右屯卫于军台、前屯卫于偏岭、后屯卫于石塔。特意说道:“这次还朝,见你等日渐成熟,社稷有靠,是朕最大的欣慰。”
“但是北地防务日渐繁琐,今开平中屯卫,其余四卫,你觉得可有必要建立吗?”
朱棣见今日本是辞行,可是父皇却言道边塞防务,不知道到底暗指什么。虽然屡屡得到父皇的当面夸赞,却不知对方心里怎么想的。因顾不得品味话里的含义,忙奏:“开平乃是边关重镇,拱卫北平之犄角,而北平又是我大明之门户,所以儿臣前年议建中屯卫于沙峪。但是粮草供应繁杂,且孤军在外,不宜军屯,之所以建立四卫环伺,乃为我边塞军屯做准备,实为长治久安之道。”
点点头,朱元璋不可置否。遂又道:“朕观地形,若建四卫,肯定要和宁王、代王之辖地有所重叠,不知皇儿该如何处置。”
朱棣听了,又是怦然一跳,忙把心绪掩了,道:“此乃北平都指挥使司奏报,所以儿臣未得详查,但无论是臣儿所属,亦或者宁王、代王所属,无非大明之疆土,一切全凭父皇圣裁。”
朱元璋这才说道:“北平本是蒙元都城,又北临胡地,非国家栋梁不可当此大重,朕将你封在那里,倚重之意,自不待言。”
转而又道:“但居功不骄,谦逊知礼,方可成就大事,也是作为人臣的根本。”
心里一惊,忙离座下跪:“儿臣铭记父皇的教诲。”
朱棣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是凉了半截,父皇暗指什么,以他的心思怎么能猜不出来,明着是褒奖,其实是分权,既是说北平之地位置重要,又说开平所建之屯卫辖地和宁王、代王重合。
难道他不知道吗?在奏请之前,他已经和宁王、代王打好了招呼,言明只是为了防务,无其他用意,且开平往西北之地皆是荒漠戈壁,罕见绿洲,就算是边塞巡骑,也是过路即走,根本没有人去注意这一区域。
谁知道父皇一眼就看出了关键所在,朱棣心呯呯跳个不停,至于当初和手下的几名大将所议之事,只有二人知道原委,难道被父皇看出来了。
朱元璋盯着表面平静的燕王,似乎想看出什么,但是一无所获,也许他根本没有往深处去想儿子的心思,只是想借此敲打一番。
于是就再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闲聊了一会藩属的事务,燕王觉得该是告辞的时候了,遂起身奏道:“父皇每日操劳,儿臣实在不敢耽搁父皇的休息,今日前来拜别,儿臣决定明日即回北地主持防务,还望父皇恩准。”
朱元璋沉吟着,没有回应朱棣的话语,朱棣也只能跪在那儿,不敢起身,只好抬头望着父皇,希望能看出点端倪。
“你真的甘心情愿吗?”
朱元璋莫名其妙的突然问了一句,而脸色也慢慢的变得难看起来。朱棣心里猛地惊了一下,心想明知道瞒不过父皇的耳目,早知道方才就先行请罪了。其实就就上次屠城之后,心里是有不甘,但是过于流于表面。
这次和弟弟们争抢地盘的事情,看来真的是瞒不住,心里大感不忿,但是也猜出了父皇之所以和自己聊这么久的真正目的。朱棣纵有不满,也只能忍住,因为父皇要出手干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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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5 决定
可能是有感于藩王们的心思,就算是朱标什么都没有说,嗅觉敏锐的朱元璋依然感到了有少许的不安,因为秦王朱樉的事情,的确影响了朱元璋的自信之心。
虽然大臣们之前一直诟病封藩之事,但是朱元璋始终不为其所动,秦王朱樉的举止,好像是给他敲了一声警钟,所以燕王朱棣也受到了牵连,不但是燕王,在北方只要手里有兵权的藩王,都不同程度的受到皇帝的敲打。
诸王黯然离京,上谕中所颁布的仪制,燕王莫名其妙的吃了一个哑巴亏,无疑为百官吃了一剂定心丸。特别是一个月后,皇上复谕兵部令升致仕武臣其官各一级,皆授职于甘肃、大同、北平、大宁、辽东诸卫所,其嗣子职任卑者,后皆许从今职升授。
这种授职虽然是虚衔,只是白给这些武臣俸禄,但是凭借这些人的威望和一众旧属,对于边塞诸王的统兵也是一种压力,在皇上刻意恩典的情况下,塞王们想要做什么,就要考虑一下这些武臣们对皇上的忠心了。
看清了风向的百官于是行动起来,太子朱标的生活也正常起来,经常来往之刑部、通政司和工部等衙门都纷纷前来东宫拜见。
十月,皇上下诏,命礼部议定各司奏事次第。礼部会议:“凡奏事,一都督府,次十二卫,次通政使司,次刑部,次都察院,次监察御史,次断事官,次吏、户、礼、兵、工五部,次应天府,次兵马指挥司,次太常司,次钦天监。若太常司奏祀事,则当在各司之先。每朝,上御奉天门,百官叩头毕。分班序立,仪礼司依次赞‘某衙门奏事’,奏毕,复入班,伺各司奏毕,俱退。若上御殿,奏事官升殿,以次奏毕,先退,其不升殿者俱于中左、中右门外两廊伺候。奏事官出则皆出。凡晚朝。唯通政使司、六科给事中、守卫官奏事。其各衙门有军情重事者许奏,余皆不许。”
但是聪明的礼部官员很巧妙的在后面加了一条:“若于文华殿启事,则詹事府在先,余次第并同前。”把东宫的重要性显现出来。非但皇上没有恼怒。因此还受到了褒扬。
朱标终于尝试到了真正一国储君的滋味,东宫议政的机会越来越频繁起来,加上朱元璋刻意的栽培,几乎将官员所有奏事皆交与文华殿署理,自己不闻不问,可是朱标那里是那种大权独揽的人,再加上深知父皇的心性,就算是父皇将大权下放自己,但是每日总将所批阅之奏折或者处理的诸事命人抄成目录。送至宫中预览,而做事绝不擅做主张。
转眼之间,就到了洪武二十五年末,自从诸王离京,朱标就陷入了繁忙之中。虽未登基,已经体会到所谓的帝王的苦恼,也渐渐明白了一些之前和庞煌所说过的一些话,并深有所悟,那些话的大概意思就是,所谓中华上下几千年的封建王朝,为什么明君却是屈指可数,因为在这种集权之下,全部依赖帝王一人的勤勉来决定全国之事。
冬天来了,边关的将士需要冬衣,要自己批复,百官的取暖福利,要自己批复,这些也就罢了,可是就连国子监的学生因为不适应京师气候,也需要自己批复后赐予冬衣。
更让朱标深有感悟的是,陕西西安府咸宁县有农民生了个三胞胎。地方官员也要报于御前,自己还要下旨赐钞十锭,月给米赡之。朱标就算再是仁慈,仍搞不明白到底这种制度是怎么回事,作为王朝的皇帝和太子,天天批复的奏章几乎有百分之八十都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钦天监奏曰:“有流星大如鸡子,赤色,起自天苑北,东北行至参旗没。”朱标马上就要召集相关诸臣讨论祥瑞。
周王第三子诞生,是为皇第二十一孙。朱标要着宗人府归档备案,准备贺礼。
……。。
就在这样无谓的繁忙中,洪武二十五年到来了,随着太子朱标署理政务的增加,日益的权宜加重,一些大臣蠢蠢欲动的心,又开始活跃起来。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太子朱标的身上,但是却是忽略了皇帝一些举动暗中潜藏的意思。
大明朝堂的格局正在发生着变化。陕西人杨靖由户部尚书迁为刑部尚书,另外,湖广赵勉从刑部尚书迁为户部尚书!这个互换看上去没有大不了,但是在给杨靖的诰词中明确表示,“故治国者必择仁人以治刑,盖非仁人执法,国务之繁,由此而生,朕甚闵焉。”流露出刑部的做派有些不太满意,但是并不那么直接!
为了不使朝堂上下感到突兀,朱元璋同时将兵部尚书沈溍和工部尚书秦逵的位置也予以对调,但不久又将二人岗位还原了,兵部、工部情况不同,工作哪能很快上手!其实,刑部、户部的工作差异又何尝不是如此!
这很快引起左都御史詹徽的反弹,皇帝刚宣布完调动命令,当即予以上奏:“武官仇德等五百七十八人贴黄内有隐匿诰敕不报,世袭流官及战功不明,法当逮问。”强烈要求对武官仇德等人抓起来治罪!詹徽指控这些军人的战功全是伪造的!那是相当具有杀伤力啊!
胡党的问题还没有了结,陆仲亨等人还在岌岌可危,詹徽就又盯上了武官仇德等五百七十八人,搜罗仔细啊,到底他准备要做什么呢?
面对詹徽的强烈反弹,朱元璋怕的是军心不稳啊,要知道,这可都是各级军官啊!自己刚刚前年刚刚安抚的军心,又要动荡成什么模样。
于是,皇帝对军人们予以了袒护,解释道:“武人少文,或托人书之,未免有误释,不问,其隐匿诰敕者追之,战功不明者令改正。”
大概意思就是说,这些军人他们很多人根本不识字啊!有错也是难免的!
朝廷内部斗争的火药味太浓!老朱已经明显感受到来自朝堂大臣的那咄咄逼人的势力!
面对功臣群体,皇帝的情感是复杂的,没有这些人当年的拼死冲杀。大明王朝的建立不过是个梦,而今詹徽等少壮派力量又是和平建设时期,整饬朝纲,力抓经济所必不可少的干臣,怎么办?作为一个皇帝,朱元璋必须折中!
如何避免两边的正面冲突?朱元璋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一个办法,就是令“列侯还乡”!理由是列侯年老,回乡享享清福!第二天一上朝,即予以公布。真是刻不容缓!
在朝堂之上“念列侯年老。悉遣还乡”。其中有魏国公徐辉祖、开国公常升、曹国公李景隆、宋国公冯胜、申国公邓镇、颍国公傅友德六位公爵。各赐黄金三百两,白金二千两、钞三千锭,文绮三十匹,永平侯谢成、南雄侯赵庸、崇山侯李新、怀远侯曹兴、凤翔侯张龙、定远侯王弼、安庆侯仇正、武家侯郭英、巩昌侯郭子兴、鹤庆侯张翼等十位侯爵。赐黄金二百两,白金二千两,钞千锭,文绮三十匹。
给的可真是不少,黄金、白银、大明宝钞、文绮若干,列侯们真的发财了!代价是必须离开南京城,带领全家回乡下去!相信,列侯拿着这么多财富,但能高兴地笑出来的估计却不多!气氛不对啊!
实际上。“列侯年老”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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