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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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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去。””
朱标离开西阁后,朱元璋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如此刚烈果决,杀人如斩瓜切菜,说一不二。怎么自己的亲生儿子却如此优柔懦弱,这等妇人之仁如何能治理好国家,又如何驾驭群臣?
邓顺轻手轻脚为朱元璋换了一杯热茶,他端起茶盏抿了两口,又接着翻阅奏章。看着看着,两手发抖,猛拍御案,侍立门边的小太监吓得浑身发抖,面无人sè。邓顺也不敢说话。
“居心叵测,你个老匹夫是傻了吗!”
朱元璋咆哮着,将奏折掷到地面。奏折是一封密折,北平行省饶过中书省直达御前的密折,整个北平也没有几个人有这个资格,华云龙正是有资格的人之一。
密折的内容,是很有诚意的表示忠心,华云龙不擅笔墨,却肯定帐下不缺能文之士,密折的内容很华丽,但是主题只有一个,他捉住了刘福通,现在正在押往京师的路上。
“屁话!反话!”朱元璋气得两手发抖,心里恨恨骂道:“这件人还要送到南京,这件事还要禀报。该死!该杀!”
当邓顺将掷在地上的奏折收拾好放回御案时,朱元璋那长长的脸上所有的线条都直直地绷紧了,眼睛里充满着杀机,他的嘴角不能自主地抽搐着,胡须随着掀动,用发抖的手提起狼毫,在另外一张空白字条上写着
华云龙不知大体,蛊惑朝纲,该死!
朱元璋写罢,将狼毫一掼,推开御座,邓顺赶快趋前,双手搀扶着皇帝,同时给他披上一件金黄sè的团龙披风。
“甲号第一位!”朱元璋冷声说道。邓顺慌忙的去办了。
………………………………
052 李胡对话
() 华云龙没有想到,自己的马屁之举,却是结结实实的拍在了皇帝的龙腿之上。
也可能是长久的镇守北平,也许已经远离朝廷的政治中心时间太长,更也许是华云龙的思想,依旧停留在那个攻城掠寨战争豪放的年代,却是不知朝堂的争斗远远比战场上要凶险的多。
皇帝很不满意,对于华云龙处理刘福通的事情很不满意。
但是更有人不满意,尽管不知道刘福通的事情,对于华云龙的举动仍旧是满腔的不满,十万分的愤怒。
半山园,又称王荆公半山园,其实不过是在离南京城七里半山里修建的几间草堂而已。因许多文人学士缅怀宋朝曾隐居于此的王安石,纷纷前来寻踪怀古,不知是哪位书家以行草制了一块《荆公半山园故居》的匾额,然后使得这个寂寞多年的半山园便成了南京的一个名胜古迹。
不过今ri的半山园附近,却是戒备森严,寻常读书人只能望而嗟叹,却是靠不进半分在内。
时值十二月初十,虽然江南天暖,却也顶不住严冬的峭寒,两个年约五六十岁的老者,沿着山路蹒跚而上,竟然也不需要人搀扶,戒备的家将亲兵都在远远的望着,他们知道今天的大人们要说一些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所以很识趣的躲的远远的。
这两个大人可不一般,年高须长的是大明的开国功臣排名首位的韩国公李善长,而年纪稍微轻些,胡须又短点的,却是现今在朝堂上如ri中天的左丞相胡惟庸。
这两位大人,既是同乡又是姻亲,关系密切的非同小可,据说胡丞相能够到今天的位置,也全是靠着韩国公在皇上身边的推荐,所以来说,两个位高权重大人说的话,还是不知道的为妙。
“果然是清逸灵秀之地,不怪王荆公选了这个地方隐居。”李善长感慨地说:“这里又还是谢公墩故址。”
“正是谢公旧宅,”胡惟庸接道:
“王荆公有诗为证,‘我名公字偶相同,我屋公墩在眼中。公去我来墩属我,不应墩姓尚随公。’可见王安石半山园必是谢公墩故址无疑。”
李善长长叹一声,矜持地笑道:“还是老了,还不到六十,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韩公这话从何说起,要知道,我比亲家也小不了几岁。”不管怎么样,胡惟庸在李善长这个姻亲加举荐人面前,还很是谦逊,听到李善长说老,不由自嘲道。
“要不是陛下的这次献俘军演,非要我这把老骨头前来,我在临濠那边真的还不愿意过来,惟庸啊,咱们老家现在变化可真的很大!”
洪武四年,李善长以疾致仕。病愈后主持修建临濠宫殿。时朱元璋徙江南富民十四万于临濠,让李善长管理其事,临濠陡然添加了这么多人口,变化当然很大。
胡惟庸心知肚明,却也附和了两句,表示了自己对家乡的思念。
然后话锋一转,说道:“韩公,有件事您听说过没有?”
“什么事?”
“皇上想召回汪朝宗,相以他为右丞,不知道韩公是否可以揣摩一二。”胡惟庸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说。汪朝宗,即汪广洋,古人以字称之,表示亲密,但是此时胡惟庸丝毫没有想要亲密的意思。
“汪广洋?病夫尔,他若为右丞,则是你的福气。”李善长面带不屑,不以为然的说道。
“我就怕,这是皇上的一种风向,毕竟汪朝宗非我淮西之人,其心必异,而皇上此刻把他拿出来,是不是对咱们淮西人已经有所不满?”
胡惟庸这句话已经说得十分大胆,对面的要不是李善长,换做其他任何人,估计他都不会说出来。
摇头,李善长没有回答胡惟庸的话,转而念到:“谢玄归奏平戎ri,王猛徒劳料敌时。淝水不关兴废事,夕阳西下浪声迟。”
“汪朝宗的诗?”胡惟庸奇怪道,他不明白李善长怎么突然念起了汪广洋的诗来。
李善长意味深长的说道:“这首诗是他三年前所做,一团ri暮死气,这个人已经没有了雄心,不足畏惧。估计皇上用他,不过是为了安抚江浙人心而已,毕竟现在朝堂之上,我淮西太占上风了。”
“老夫不信一个汪广洋,就能使你胡惟庸为难成这样,非要到这半山园里说话不行,,到底是什么事情?”
胡惟庸暗自说了声“老狐狸”,脸上却是笑眯眯的,拱手先道了个歉,然后说道:“请您老过来,真的是有别的事情,您老是咱们淮西的首领,有些事情,不给您商量一下,还真的是不成。”
“不敢,皇上才是咱们淮西的主心骨,老夫不过是在旁边帮衬一下而已,说罢,你想动谁?”
被识破了心思的胡惟庸指了指北边,说道:“华云龙!!”
随即也不等李善长再问,就把对于华云龙的不满和疑惑说了一遍。
说句实在话,除了华云龙有些不太卖他这个丞相的面子的事情不能说之外,胡惟庸还真的说出了一番道理。
首先,华云龙绕过中书省直接给皇帝密折,这就已经是犯了为官者的忌讳,要知现在大明还是仿造蒙元时期的行省制度,北平行省自然也要归中书省来管辖,换而言之,华云龙作为北平行省的主管级人物,他的直接上司是现在为左丞相的胡惟庸,而华云龙不理会中书省,是惹怒胡惟庸的首要条件。
其次,绕过中书省给皇帝密折的事情,你要瞒就要隐瞒的彻彻底底的,但是华云龙不然,却是大张旗鼓的绕了过去,结果大家都知道华云龙不经中书省直接给皇帝密折,但是内容呢?谁也不知道。
皇上不说,谁也不知道什么内容,这样以来,等于结结实实的打在胡惟庸这个今年七月刚刚上任的左丞相的脸上。
最后的原因,就是到底密折上什么内容,胡惟庸到现在还没有搞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让胡惟庸补救都没有办法补救。
怎么能让胡惟庸不恼火,而胡惟庸虽然现在贵为宰相,却是肚子里不能撑船的人。
他决定要动动这个华云龙,否则在他在中书省的脸面可往哪里放,但是摇动淮西的人,就要先问问面前的这个老头子了。
淮西人不像是江浙人那样,任由胡惟庸搓揉,大家都是同乡,该不该动,该怎么动,动到什么程度,大家都要商量这来,以免到时候伤了和气。
谁知道李善长听了前因后果之后,反而失神了一会。
凝思了一会,问道:“献俘的人是蓝玉带队,是,他们什么时间到,走的什么路线?”
“后天到,也就是腊月十二,经由水路进入玄武湖,就地cāo练,等待腊月二十三献俘,以贺新年,这个礼部已经都报上来了?”
“多少人,还要走水路?”
“蒙古降卒三百零二人,其中有一人是纳哈出之子坝基,还有一个据说是高丽jiān细,叫做刘五,另外怀柔乡勇一百人,由怀柔知县带队,都督蓝玉亲自带二百兵卒押送,大概就这么多人。”
离开南京已经快两年了,李善长虽然一直和同乡、昔ri的同僚保持着联系,但毕竟不如中书省知道的详细,胡惟庸这个人,也不全是靠着逢迎拍马之举上位,对于各种政务也很是熟络,刚才李善长问及,他马上如数家珍的一一道了出来。
稍微想了一下,便又道:“怀柔县令,姓庞名煌,据说是山西移民,但是却查不到户籍证明,而且口音稍有豫北口音,这一点正在着人调查。”
能把一个小小北方下县知县的情况了解成这个样子,第一显示了胡惟庸的记忆力,第二看来他对于这次的献俘队伍真的留意了。
但是李善长留意的却是另一个人,问道:“那个高丽jiān细,叫什么名字?”
稍微思索了一下,胡惟庸回道:“叫做刘五。”
“看来华云龙的底牌,就是这个刘五了!”虽然不知道刘五就是刘福通,老辣的李善长马上就看出了端倪。
胡惟庸点点头,表示赞同李善长的说法,以他的聪明不可能想不到这些,而且前去画像的人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到时候把这个人的画像给几个和自己关系较为亲密的老人看一看,说不定就能看出点端倪。
他这次的目的,倒不是让李善长帮自己说自己都知道答案的事情,而是要把华云龙动动,暂时还要这个老头说一句才行,自己毕竟刚刚上任,还有一些事情不好说话。于是问道:“那华云龙。。。。。。?”
李善长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却慢慢的继续向山上走去,胡惟庸大喜,连忙跟了上去。
有了这老头子的默许,过了年他就可以动作了!!
刚走了几步,李善长就停下来,说道:“北平那边,是徐达的,没有事多听听他的意见,另外看哪个架势,他想送那个怀柔县令一场富贵也好,功名也罢!你帮帮他,大家都是同乡,留待以后好说话!!”
这些都是小事,胡惟庸当然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在这个时候表示反对,于是含笑称是,免得破坏了两人冬ri游玩的兴致。
………………………………
053 在江上
() 正在赶往南京的庞煌,自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穿越的光环所笼罩,徐达依照自己当初的想法,在提前赶回南京向皇帝述职的时候,已经刻意举荐了关于怀柔火器的锐利,并从军事的角度上分析,增加了皇帝对于发展火器的信心,从而也注意到庞煌这个人。
庞煌也不知道,初上任的中书省左丞相胡惟庸,为了向自己的满朝文武唯一不卖自己面子的徐达表示善意,也准备在献俘之后,奉上自己的橄榄枝,其中庞煌就是其中的一个环节。
庞煌更不知道的是,当他们经由扬州入长江,过镇江而逆流驶往南京的时候,在紫禁城的御书房内垂手而立,正在向皇帝禀报什么的人,竟然就是身如门板的唐门大人。
唐门一改往ri的粗犷,却是毕恭毕敬的在哪里不住的向皇帝禀报什么,而朱元璋手里拿着一个册子翻看着,不时的问一些问题,在旁边侍候的邓顺,不时能听到庞煌的名字,是福是祸除了老天之外,那只有朱元璋本人知道了。
船有三艘,是在淮yin上船,一路上倒也是通畅,很快的就驶入了长江,的确减少了诸人的百般折磨,这种折磨放在兵卒身上还为所谓,放在俘虏身上没有人在乎,但是放到手无束鸡之力的庞煌身上,可就真的苦不堪言了。
好在这个时代虽然没有飞机汽车,但还有这木船行驶在运河之上。庞煌心里这么想着,其实他真的是个吃不得苦的人。
但是船上除了他这个不能吃苦的人,却还有一个人享受不了这样的福气。
按照规矩,三艘船,第一艘自然是兵卒开道,最后一艘船拉着战马和降卒,少量的兵卒看管。
而中间的这一艘,就是庞煌他们乘坐,另外除了蓝玉和蓝保、柳苏之外,就是华安和他亲兵们亲自看押的那两个重量级人物,坝基和刘福通。
此刻的庞煌,没有时间去想到了南京之后种种结果的原因。是因为他在关注这一个表现极为不正常的人。
刘福通,一路上的宁静,一路上保持漠然的神情,终于在徐州上船的那一刻被打破了。
上船的那一刻,他就不再是曾经驰骋沙场的大将军,曾经威震一方的红巾军主帅,甚至也不再是柳氏家族的那个长工,不再是怀柔面对万千蒙古兵依旧冷静无比的刘五。
要不是在囚车上无处可躲,看刘福通那恐惧的表情,似乎马上就会逃之夭夭,永远也不让人找到。
是四周密集的栅栏捆锁住他的zi you,最后无奈之下,只要卷缩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不肯吃饭,也不肯安宁下来。
华安不知道内情,只是知道这是个很重要的jiān细,重要到皇帝会亲自审问,所以只是报以冷笑,以为是这人是心虚的表现,同时也藐视了高丽人几次,心道这种没有骨气的人也派出来做jiān细,看来高丽真的是无人了,
蓝玉猜出是为什么,但是只有同情,却不会动情,不管出于自己前途上的考虑,还是出于对皇帝的忠心,有或者是自保的一种需要,他都不能付出多一点点的心思。
真心关系他的只有柳苏和庞煌,前者出于从小到大的熟悉和关心,而庞煌却是一种纯粹的同情和伤感。
船行三ri,经高邮湖进入长江,再有一ri,过镇江而至瓜埠,时值傍晚,就在瓜埠休息,瓜埠属于**县,和南京城隔江相望,距离玄武湖的入江口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既然已经傍晚,不如就在江上休息,明ri一早进入玄武湖,这是和礼部的官员们打过招呼的。
蜷缩成一团的刘福通终于算是清醒了过来,虚弱的他手指船舱门口,向周围看守他的亲兵开口说要到甲板一趟。
亲兵哪敢做主,遂请示华安,正好蓝玉、庞煌在侧,蓝玉思索了一会,向华安求情,言道反正是在船上,他还能跑到那里去,现在厚待此人,说不定可以软化其心志,可归顺大明也不一定。
华安不疑有他,想想蓝玉说的也有些道理,再加上都督的面子,就连淮安侯也要给上几分,更不要说自己这个小小的家将亲卫,反正一路上面子卖的也不少了,也不在乎这一次,于是就答应下来。
这是一个极晴朗的冬夜。没有了四处林立的各种工厂污染,大明的天空就是在夜间,也透着一种纯净的蓝sè。
江风习习,繁星满空。
士卒们都坐在后侧的甲板上歇息,有的还煞有兴味地在看横亘苍穹的群群繁星,在黑蓝的天幕上,辉映出一条灰白sè的天河,就在这一片平和、静谧的时刻,刘福通全身镣铐的被押了出来。
坝基在船舱内传出不甘的低吼,仿佛觉得汉人做事的方法的确不公道,但是除了迎来几声斥责之外,谁还会理会这个二进宫的俘虏呢。
刘福通,此时屏绝了四周的一切,仿佛要把自己融入这个黑sè的世界一般。
蓝玉的冷静,华安的冷笑,柳苏的关切和庞煌的若有所悟,此刻在刘福通的眼里不存在了。
脑海中,往事像画面一般的轮番而过。
距离现在多久了,刘福通想着,有十年了。是至正二十六年,还是该称为龙凤十一年,这一切都是太遥远了。
八年了,八年了他又回到了这个地方,位置几乎就是这里。
依稀,刘福通透过黑黑的夜sè,还能看见瓜埠山的yin影,就是这里了。那一天,他正在船舱内安抚着一脸兴奋的韩林儿,也就是他的小明王,他亲密伙伴韩山童的儿子。
刚满二十岁的韩林儿,以为朱元璋要迎接他去当皇帝,满脸的憧憬,满脑子的希望再也遮掩不住,但是刘福通却是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于是就在那天夜里,苦苦劝着韩林儿,让韩林儿到了应天之后,就马上禅让帝位给朱元璋,然后退出这个舞台。
但是韩林儿不听,他生气,于是他大叫,喊着江山本来就是他们韩家的江山,只有他们韩家才是正统的汉朝后裔。朱元璋算是什么?只是一个平章而已,一个江南行中书省的平章,怎么能抢他的江山。
刘福通苦苦的劝阻着,但是韩林儿就是不听,就在这个时候,甲板上传出一串串的惨叫声。
他当时就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要发生了,于是仗剑守卫在门口,舱门被撞开了,人涌了进来,杀向他们,没有废话,也没有询问,更是没有一点点声息。
那一夜,静的是那么的可怕,除了一声声的惨叫。
他拼命的抵抗着,把韩林儿护在身后,但是对方人实在是太多,而刘福通也的确年纪不小了,很快的力气用尽,眼见着韩林儿被一刀砍翻在船舱内。
一刀、又是一刀,韩林儿终于连抽搐也不抽搐了。
刘福通手里的宝剑也断了,手也举不起来了,于是垂下手来,放弃了抵抗,只是不住的问:“为什么?为什么?”
虽然刘福通心里知道答案,但他还是这么问下去。
最后还是廖永忠一刀,结束了他的疑问,再次醒来,那就是在一家商船上的事情了。
刘福通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头都想的有些痛了,冬夜江风吹的身上冰凉,但是刘福通的心却是慢慢的热了起来。
明天,也许就是明天,说不定我就能见到他了,见到他之后,我就可以知道那个我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他会怎么回答我。
但是我真的能见到他吗?
刘福通又这么想,刚刚燃起的希望随即又破灭下去,就这样周而复始,脸sè忽yin忽晴,再也没有人能猜出他想的是什么了。
但是庞煌能!!
庞煌虽然是理科生,与心理学远远相隔了十万八千里那么远,但是依照庞煌多出的那六百余年历史知识,知道刘福通再想些什么。
从刘福通走出船舱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这个瓜埠是什么地方了。
但是这是个解决不了的问题,至少以庞煌目前的能力,是绝对没有办法解决的,虽然他也尝试着放刘福通偷偷的逃跑,但是面对着刘福通的坚决,他也没有办法。
明天,或者是后天,或者是几天之后,等待刘福通的结局是什么呢?
到现在为止,庞煌还没有去想刘福通之事会不会连累到自己。这也可能是他作为一个刚起步的政治菜鸟,应该有的一次教训。
………………………………
054 再见唐门
() 一夜无眠!
不但是刘福通一夜无眠,就连庞煌也是一夜没有合上眼睛,更不要说那影子般的柳苏,一直在黑夜里盯着庞煌不停的看着。
庞煌知道柳苏在表达着什么意思,但是自己却没有答案,只好让一切都陷入沉默之中。
时间过得很快,随着黎明的第一缕曙光到来,官船缓缓启动了它那庞大的身躯,没有引起很大的波动,甚至有些人都感觉不到船已经开始航行了。
但在船移动的那刹那,有几个人却是瞬间就有了感觉。
终于要面对了吗?
庞煌在自己的船舱内,侧耳听着江水流动的声音,还有那船身与江水的撞击声,回过神来,才发觉柳苏就在自己床头坐了一夜,到了现在却是睡着了,从昨夜就一直抓着自己衣襟的手,睡着后还在紧紧的抓着。
生怕自己跑掉吗?
庞煌苦笑着,直到现在的这个模样,柳苏才稍稍的露出少年的本xing,依赖就是少年的本xing。
庞煌没有动,生怕打扰了柳苏休息,只是偷偷的将手抽出来,枕在自己的脑后,望着头顶上的仓板,静静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说一句实话,对于这次的南京之行,的确是打破了庞煌的计划,虽然自从他开始改造火器开始,他就知道自己避免不了会见到朱元璋。
火器,特别是威力巨大的火器,对于开国的君王来说,是一个不可抵挡的诱惑,更何况是以武立国的大明王朝,更何况是信奉武力的朱元璋。
在庞煌的计划里,是想着能趁大明刚刚立国,对于北方疏于管理,而朱棣现在尚未成年,不能就藩的这段时间,慢慢的走进大明官场的这个圈子。
至于逃避这个词汇,从头到尾在庞煌的脑海里就没有出现过,就算是偶尔出现,也随即被他排除在外。
大明立国,所谓的洪武、永乐之治,都是充满了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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