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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权-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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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已。
不过智光的举动已经算是点燃了导火索,朱元璋也在暗暗的进行着。
宗教的事情告一段落,只要智光露出一点有关皇嗣的破绽,庞煌就会痛下决心。作为皇帝,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决定,总不能天天把时间都浪费在宗教问题上。
洪武三十年,朱元璋已经六十多岁了。日夜的操劳已经让他有些体力不支,此时正斜靠在铺着貂皮褥的躺椅上。觉得一阵晕眩,胸口同时隐隐作痛,心跳得很快。
他三十多年的辛苦,终于造成了体力上的透支,若是朱元璋不废弃中书省和罢免丞相,那么他可能没有这么辛苦,但是就是由于太过集权,才想的越多。也更加辛苦了。
朱元璋感觉到自己似乎有心脏病一般,心跳有些不正常,经常头痛。后来时好时坏,时轻时重,御医们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唉!要朕清心寡欲,说得容易做却难啊!”
朱元璋在躺椅上眯着眼睛想起庞煌曾经劝慰他的这句话,不无感慨。眯起双眼,只觉得金花迅叠,不由得又忧虑起自己的身后事来,只有在这样独处时,才能感觉到自己已经彻底的融入到如今的大明中来。
“太子过于仁慈和优柔寡断,如何威慑臣下?自己这么的逼迫。会不会造成危害呢,可是自己所封的藩王却不安本分起来,屡有恶行,岂不令朕忧虑?”
也难怪朱元璋暂时不去理会宗教之事,最近检校和锦衣卫的情报经过重合核查。在东亚诸岛的四个王爷还算本分,但是在安南所封的两个藩王有内讧的迹象。东南亚诸岛的几个藩王对于道教有些排斥,仗着天高皇帝远的便利,在那里阴奉阳违,骄恣不法。
其中封藩于真腊的康王朱佶焞提棒弄刀,滥杀百姓,"jian yin"民女;封藩于暹罗的恭王朱徽煣由于过分信奉道教,为了弘扬道家文化,在那里屠杀僧侣,惹起了民怨……。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国家大了,什么官都有啊。、
自己幸亏没有给这些藩王兵权,要不然,大明本土境内还算是安稳,但是海外诸王可能就开始玩春秋战国了。
藩王们的种种丑恶行径一幕幕在朱元璋的眼前出现,就连风传中本分的宁王朱权,又有人密奏其图谋不轨,行为多异;自己的儿子们屡屡接见商贾,惹起了士大夫的愤怒……这一切都使他忧心如焚,年届花甲的朱元璋也确实是不能清心寡欲啊!
“启禀皇上,户部尚书陈瑄求见。”
宦官的奏报打断了庞煌纷扰的思绪。
“叫他进来!”皇帝依然倚在躺椅上。
将近五十岁的户部尚书陈瑄受宠若惊,皇上极少在后宫诏见臣下。在女官的导引下,他走进皇帝的寝宫。
“臣陈瑄叩拜皇上。”
“罢了,你坐下吧。”
女官将披着黄缎的坐椅摆到皇帝右前方约摸五尺左右的地方。
“谢陛下赐坐。”
“陈卿,”朱元璋摸摸有些斑白的鬓发,看着陈瑄说,“朕叫你来,是要问你,第四次人口普查,汉族人口几何,而异族人口几何?”
陈瑄见皇帝面色严峻,心中发毛,作为户部尚书,也是刚刚接到第四次普查的数据,幸亏看了一遍,如果没有看,万一皇上认真起来,那可是渎职欺君之罪啊。他赶快站起身又行了一礼,奏道:
“陛下英明,臣也刚刚接到呈报,只是粗陋的看了一遍,现在大明计有汉族人数一万万四千五百七十六万余人,异族人数大约共计七百余万,具体臣还未形成奏报,恳请陛下责罚罪臣!”
“朕说过要责罚你的么?”朱元璋欠身反问:“起来吧。”
“谢陛下宏恩!”陈瑄回到椅子上坐下,心里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他不明白已经进行了四次的人口普查,为什么皇上对于这次特别关心。
“朕叫你来,是想知道人口比之去年你接任之时增长如何,而新田开垦增长如何。而人口分布如何。”
“皇上,微臣去年接任之时,人口乃一万万一千四百余万人口,臣接任十六个月,增加了三千万……。”陈瑄见皇帝眯眼不语,欲言又止。
“说下去,我听着呢。”
“但是现在人口数量不好计算,因为流动人口过于剧烈,而且商贾们为了开发海外,隐藏人口不报之事,查无实据,但是确有此事。以臣所见,应该还要有五百万的隐藏人口未算在内。但是新增田地却是缓慢,盖因庄稼高产之缘故,现在务农之人渐渐少去,而新兴的工厂需要大批劳力,都集中去做工了。所以臣上任以来,新增田地不过一百余万亩。”
朱元璋点点头,语意平缓地说:“爱卿的意思是说,人口增长过快。而田地增长过慢,有些不对是吗?”
陈瑄见皇帝认可,且能理解更深,于是受到了鼓舞,兴奋地说道:
“皇上,臣以为,国家应以农为本。朝廷要重申务农务工条律。允许户部拟列务工细则,比如严厉打击商贾隐藏人口的行为。严格户籍制度,不报者一律视为异族,商贾用异族比例一旦超过限制,就应该按数量多少量刑,分流放、杖罚。”
“而务工应该仿造军户制度。家中独子不得出外务工,两子出一,三子出一轮换制等等,同时应派遣官员督察各地落实情况……。”
“好,就这么办。”朱元璋坐直身子,从矮榻上端起青花茶杯。抿了一口说:“你回去后制定个详细法则,奏朕细阅后交与内阁立法,若是能被宗人府和内阁通过,就按照爱卿说的执行。”
“臣遵旨。”
“来人,给陈爱卿赐茶。”
不一会,宫女端进镀金托盘,包女史伸手取过一杯茶来,放到陈瑄坐边的茶几上。
“谢陛下赐茶。”
陈瑄抿了一口茶,心想乘皇上高兴,正好把近日来最困扰的一件事启奏皇上,谁知还没开口,便见皇帝沉下脸来,赶快缩回话头。
朱元璋地将话锋一转,探身问道:“陈爱卿,听说你母亲过七十大寿,几个皇子送礼过府了?”
“臣……嗯……,臣惶恐,是解学士代送的。”陈瑄听皇帝突然问及母亲寿宴事,不知究竟,慌忙答道,见皇帝不语,赶忙补充道,“酒宴中,解缙献景德镇镶金釉里红大花瓶两只……”
“还有苏州织锦两匹、端砚两方、封金六十两。”皇帝接口说道。
陈瑄惊出一身冷汗,他虽然是新晋一年左右的户部尚书,但是久在京师,深知皇帝的锦衣卫,四处游荡如同无孔不入的幽灵,专门察听大小衙门及官吏们的一言一行,然后密奏皇上。
虽然料定母亲做寿,皇上肯定知道,但是连解缙代送的几件贺礼皇帝都了如指掌。好歹自己早有防备,那天晚上自己言行并无越轨之处。但仍然担心皇上多疑,连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向皇帝奏述一遍。
原来陈瑄的母亲过寿,也不算是铺张,只是解缙突然到访,自己送了礼物不说,还拿出一些宝器,说是代替燕王所送,自己也不敢推辞,只好收下了。
朱元璋早就知道这件事,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点一点陈瑄,使他警觉一些,知道自己的本分,见陈瑄说的还算是老实,于是就命他退下,尽快的将奏折送来。
此时,郭宁妃匆匆地走进坤宁宫,她转过屏风,与户部尚书陈瑄打了个照面,陈瑄赶忙施礼。郭宁妃鼻子哼了哼,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走进寝宫。
“宁妃,……。”还没等郭宁妃站定,朱元璋就问道:“户部尚书的母亲过寿,你哥哥也去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郭宁妃好像早已准备好回答皇帝的责问,说:“皇上英明,但朝廷立有条律,后妃不得干政,臣妾不敢多言。”
“朕要你回答,有甚不敢言语之理?”
“臣妾遵旨。依臣妾鄙见,陈瑄母亲做寿,朝中大臣贺礼,乃为人之常情,臣妄斗胆以为,这没有什么不妥,解学士不是也去了吗?”
朱元璋嗯了一声,郭宁妃嘎然止语。
“说下去呀,朕听着呢。”
“是,”郭宁妃见皇帝眯着眼,并无不悦之态,接着说道:“我哥哥一直赋闲在家,而请帖又送到了家里,不去反而不妥,倒是解学士纡尊降贵,臣妾倒是不明白为了什么?”
“好一张伶牙利齿。”朱元璋抿了口茶,自嘲说:“你随朕快三十年了,今日第一次发现,原来宁妃是位能言善辩的巾帼英才,当初年轻时的英姿未变啊。”
“恕臣妾直言奏呈。”郭宁妃怎么会猜不透庞煌的心思,他知道皇帝为了点醒哥哥不要参合在其中,但按照既定的策略,她顾不得许多忌讳了。接着闪烁其辞地补充说道,“皇上圣裁,臣妾毋需多言,皇上也知道其中缘由的。”
“哈哈,真所谓平日不露面,偶而露峥嵘啊。好了,不说这事了,你且陪朕坐坐,下盘棋,如何?”
“闻听皇上圣体欠安……。”
“不碍事,老毛病了。刚才偶觉头晕心跳,现在好了。”
朱元璋欠身站起,郭宁妃走近想搀扶他,皇帝一摆手,自个儿走到窗边。
宦官将两张檀木座椅摆了个隔几对峙的位置,几上放着镶金雕龙的玉石棋盘,同时将青花瓷罐内的棋子轻轻地倒出来。棋子做得相当精致考究,以极名贵的宝石为材料,磨得光滑圆润,每颗棋子均以九粒芝麻大小的真金嵌入圆面四周边,白子晶莹似雪,黑子漆亮如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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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 帝心难测
“宁妃,你先下吧!”坐定之后,朱元璋亲昵地唤了一声已经喊了几十年的名字,抬一抬手说。
“皇上为君,妾妃是巨,臣妾不敢越礼,请皇上先下。”
“今日对奕,只有临阵对垒之敌,不分君臣尊卑,宁妃,你举棋吧。”
“臣妾遵旨。”郭宁妃夹起一粒白子按在棋盘上,同时抬眼看了皇帝一眼。
皇帝笑容可掬,郭宁妃太熟悉这张脸了,自己也就是遇见了这张脸后改变了一生的命运,虽然有人在的时候,这张脸要保持着威严和庄重,但是只要是独处的时候,真的没有君臣尊卑,也没有上下之别,要是一直是这样多好啊。
就算是知道了自己在想什么,就算是知道了解缙在想什么,依旧是那么的从容。郭宁妃此时才发现,自己看了这张脸几十年,还是没有看透这个皇帝,看透她的丈夫。
“他到底怎么看待哥哥的举动,怎么想关于储君的事情呢?”下了四五个占先的棋子后,郭宁妃心里嘀咕起来。
她不相信皇上一点也不在乎,没有一个皇帝不在乎关于储君的问题。但是无论是方孝孺、解缙和自己父亲的百般试探,皇上好像都不在意的模样,似乎在纵容着每一个人,不但让太子稳如泰山,但是也没有解除诸多藩王的机会,再给自己的儿子接触商贾,把持经济的权力。
到底皇上心属那个儿子呢?饶是郭宁妃百般聪明也猜不透,要是坚持要太子接掌国家。就不应该再给别的皇子希望。
现在自己虽然没有儿子,但是哥哥却正在悄然的站队。藩王们有商贾作为后盾,有西方外援作为倚仗,太子呢,只剩下江南之地和正统之名作为保障。
皇帝的做法让所有的人都迷茫,但又让所有的人保留着一点希望。
也难怪自己的哥哥,和支持四皇子燕王的解缙都作出大胆的试探,但是这种试探犹如石沉大海,一点声息也没有。又让人不敢乱动手脚。
众人此时才明白,大明仍旧是朱氏的大明,依旧是朱元璋的洪武大明,自己的丈夫把持了一切,却让所有的人陷入了盲人瞎马的摸索之中。
想来想去,郭宁妃也想不出任何结果,只好把心思回到了棋局之中。说:“皇上这一步好凌厉!”
郭宁妃奉承了一下。同时也落了一子。
“宁妃,你这棋好鬼啊!”朱元璋笑道,“果然出手不凡,看来朕还不是你的对手!”
朱元璋这半路出家的和尚,论起下棋,怎么能和自幼开始学习棋艺。又技巧百出的郭宁妃对弈,但是越是下不过,越想下棋,因为下棋时能考虑很多事情。
“宁妃,今日朕诚心和你比试。不得再故作败局了!”朱元璋戳穿了她一贯伎俩,虽面带微笑。但目光炯炯有神。
“你把真功夫全使出来吧。”
宁妃正准备转优势为劣势,故意连着错下几子,棋子夹在手里,听了庞煌这句话,却猜不透皇帝的心思,含糊地说:
“皇上睿智天纵,臣妾雕虫小技,岂敢与皇上比试。”
“嘿嘿,你又来了!”朱元璋高深莫测地说,“今日对奕,朕决意与你比试,若是你能赢,朕必有重赏!”
“皇上……”
“你不是有很多疑问吗?若是下赢了这盘棋,朕可以考虑回答你一个问题,无论是什么问题都可以。”
“噢?”郭宁妃为之一振,心里想:“他说话算数吗?倘若真如此,我是一定要下赢这盘棋的。”
“君无戏言!”朱元璋敲了敲棋子,似乎看透了郭宁妃的心,说道:“落子吧!”
“臣妾遵旨!”要从这盲人瞎马中走出来,看来郭宁妃要费些心思了。
有了皇帝的承诺,郭宁妃受到了极大鼓舞,见棋盘上各方只下了十几粒棋子,略一沉思,心中便想起了一个好主意,决心抖擞精神,拿出最大的能力一子接着落下一子,准备完美地下好这盘棋。
抑住激动,轻夹棋子,在最紧要的位置上扣下去,一下子使对手陷入困境。庞煌下意识地挪动了一下身子,显得有些为难,他的棋力本来就和郭宁妃有一定的距离,而此时郭宁妃陡然发力,当然皇帝有些吃不消了。
想了很久,夹在手指间的棋子迟疑着,庞煌忽然果断地按在那个空档上,在一侧观战的首领太监心中暗喜。
双方你来我往地下了数十颗棋子,棋盘上已密密麻麻列着双方的阵容。郭宁妃的棋子在手中时而咄咄逼人,时而迂回疏散。朱元璋全神贯注,拼力抵抗。
在郭宁妃漏出破绽时,皇帝紧紧相逼,接连吃了对方的十几只棋子,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来。郭宁妃明显处于劣势了,朱元璋的嘴角边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看来自己的棋力大有增长啊!”他心里想:“宁妃此番对弃确是使出浑身解数了。她由优势变劣势,输棋已成定局,看来应该不是作伪。”
郭宁妃瞟了一眼朱元璋,刚才还紧绷的双眉弯成了月牙形,心中想道:“皇上哪里知道,我岂是真的在与他争输赢?虽然是谕示我能胜棋便可问一个问题,但却不可真胜。以皇上的下法,要赢他不费半个时辰;若是当真赢他,虽不怕皇上自食其言,但是能得到什么回答呢,那样还暴露了自己的心思,让皇上犯疑心。这盘棋局势已明,下得很艰苦,但预谋的景象也已出现,该是收手的时候了……。”
她紧锁双眉,斟酌再三才在最满意的位置上塞进一粒白子。
“宁妃。这下子你输定了!”朱元璋“啪”的一声在死眼里注入一棋,得意地说。
“皇上。臣妾还有一着呢!”郭宁妃也轻松地说道,同时扣上一子吃了两颗黑子。
“嗯?”朱元璋一怔,再看棋盘,舒眉笑道,“宁妃,你已经无路可走了!”同时轻巧地布上一子。
“皇上,臣妾还有最后一子呢。”轻盈地将白子在满是棋子的最后一个空档处放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笑了,同时离开座位施礼道,“请皇上御览!”
“呵呵,胜败已见分晓,还看什么?”
“请皇上细看臣妾全盘布子!”
朱元璋朝白子横看竖看,忽然惊奇地站起身来,连声说道:“妙!妙!实在妙!”
“皇上恕罪!”郭宁妃弯身盈盈一礼。笑着看着朱元璋。
“免礼,免礼!”朱元璋亲手将她搀起,笑着说,“你有何罪?宁妃果然棋艺高超,包爱卿,你看出门道来了吗?”
首领太监虽然看的眼花缭乱。但心里十分清楚皇上所指什么门道,但又不好明说,所以只是含含糊糊地答道:“宁妃棋艺高超,皇上棋高一着,天下无敌!”
“嘿!你就会奉承!再这样。就把你赶出宫去嫁人!”朱元璋说:“你睁大眼睛瞧瞧,宁妃的白棋中藏着什么奥妙?”
首领太监注目细瞅白子。装作才发现的模样,稍微停了一下,随即大声说道:“啊!原来宁妃娘娘的白子在棋盘上摆成了一个‘恩’字,虽然表面看来是输家,这……。”
“宁妃是赢家!”朱元璋由衷地赞道。
“皇恩浩荡,万岁万万岁!”郭宁妃要跪下谢恩,却被皇帝伸手拦住。
“嘿嘿,宁妃,你倒是乖巧,把徐达那一招学来了。”
他们这盘棋从午时一直下到申时,朱元璋这才想起饥肠辘辘。原来该用午膳时,宫女们蹑手蹑脚向首领太监禀报几次均被挡回,那时皇帝正在兴头上,断无罢奕用膳之意。
“宁妃,你陪朕一起用膳吧。”朱元璋一时高兴,拍拍肚皮笑道:“朕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吃过之后,朕再与你杀上两盘。”
“谢皇上!”做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郭宁妃连忙说道。可是皇上没有提起刚才问题的事情,不免使她焦急,又不敢挑明。
朱元璋刚走几步,不觉一阵晕眩,打了个趔趄,郭宁妃和首领太监慌忙上前搀扶。
“皇上!”
“不要紧!只是头晕了下,约摸是下棋时间长了,又空着肚子。”
朱元璋缓步走进坤宁宫的小花厅,御膳房的宫女们已把筵席摆好,这已是第二次了。午时的御膳刚摆好,首领太监传话,皇上与娘娘这盘棋一结束,立即传谕再摆。所以当宫女飞快传报皇帝罢弃时,御膳房的大厨们立即紧张而又有条理地将数十样滚热的菜肴摆到镶金边的红木桌上。朱元璋坐到一张宽大的铺着厚厚黄缎绣面软垫的红木雕花靠背椅上。首领太监与四名值班宫女垂首侍立一边。
“宁妃,你也坐下吧。”指一指身边的座椅对郭宁妃说。
“谢皇上恩典!”郭宁妃坐下了,虽然是几十年的夫妻,在一起不知道吃了多少顿饭,但由于满怀心事,还是有点不自在。
登基以来,由于天子至尊,宫廷大礼,郭宁妃很少有机会和朱元璋单独共进御膳。每次都要经过刻意的安排,还基本上都是十几人的后宫妃嫔、子女一起,像这样的机会还是不多的。
三十六种美味佳肴盛在四种不同形质的器皿里,首领太监深知皇上的喜好,有意将他最喜欢的几样菜摆在离他最近的桌面上。
乐班奏《进膳曲?水龙吟》,宫女们揭开菜碗菜盘上的银盖,躬身退下。首领太监忍住饥渴,面对山珍海味馋涎欲滴,打起精神笑道:
“皇上和娘娘下了两个时辰的棋,一定是有了胃口。瞧这清炖蹄膀,清蒸鲻鱼,荔枝白腰子……全是皇上爱吃的。”
没有理睬宫中女官的介绍,伸手用象牙筷夹了一块鸳鸯炸肚放在郭宁妃面前的银碟里。笑道:
“宁妃,朕记得你最喜欢吃炸肚。吃吃看,这鸳鸯炸肚味道如何?”
“谢皇上恩赐!”郭宁妃夹一块放在嘴中慢嚼,连声说:“味道确实好,确实好!”
“好就多吃几块!”朱元璋又替她挟了几块,说,“就凭你今日用功下棋,棋艺那么精妙,朕就该赏你。”
“我什么也不想要。”宁妃想道:“皇上难道忘了自己的承诺。倘若下胜了他便回答自己的一个问题吗?但为什么避而不言?”
朱元璋矢口不提刚才承诺之事,不知是无意疏忽还是故意回避,王顾左右而言他,神采飞扬地论起棋经来。郭宁妃哪有心思听他的侃侃而谈,却又不得不强颜作笑,装着恭听入神的样子,不敢把真实想法说出来。
心里也一阵阵的可悲。随着宁妃娘娘这个称呼被喊的日子越长,自己的胆子好像就越小,和皇上的距离也越来越远了。
而现在面对的问题,已经不是之前的恩恩爱爱,而是自己家族的前途,使郭宁妃不由不更加小心起来。此时郭宁妃在想,到底是自己变了,还是皇上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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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刚吃罢晚饭,裴纶正准备与丽江公主去后园散步。突然有人拜访,他奉郭英之遣。请驸马前往府中议事。
安慰丽江公主一番,因为郭英算起来是丽江公主的姥爷,所以也算是正常,所以丽江公主并没有放在心上。
裴纶悄悄地匆匆地在星光下疾走,踏上御道街。街东边是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工部衙门次第相连,街西侧为大明总参谋部和内阁的所在地,惟都察院和刑部在远离大内的太平门附近,大概因为这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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