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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权-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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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头叹口气接着说道:“那老乡念我是同乡同村,嘱咐我千万别多管闲事,说是那船上的人来头很大,他听过什么有圣旨在手什么的,说是老大人也不敢管。”

    曲建黯然地看着失神的金大虎,心中也涌起疑云:“难道……这一次……真的是冲着他过来的,白莲教要完了吗?”

    不,我不信。

    星光暗淡,一弯金色的上弦月钩沉在浩瀚的天海。金大虎紧跟着曲建,急匆匆地朝老大人府走去。老大人府门前的小广场一片阒寂,朦胧的月色下,仿佛正做着血淋淋的恐怖的梦。

    “教主,一会由属下说话,”将近府内后院大门时曲建低声嘱咐道,“教主不要多说话,看我的眼色。”

    金大虎的腮帮抽搐了一下,天黑,看不见。虽然他是教主,但是到了府内,他只是庶务管家,而曲建是府内先生的身份,所以要以曲建为首。

    跨进了石狮雄踞两旁的府内后院大门。府内护卫拦住了他们,叫他们在耳房等候传讯。不到一袋烟工夫,老大人心腹亲卫朱利走了进来。

    “金管家,让你久等了,”朱利躬身笑道,“不过老大人现在正在会客,可能还要金管家再等一会,老大人想召曲先生先进去。”

    曲建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脸色有些变的金大虎,咳嗽了一声,随着朱利进去了。

    朱利打着灯笼在前,曲建走过他十分熟悉的大院。他在府内已经近十年了,当然不陌生。此刻的大院空寂无人。树影模糊,他随着朱利,进了厅堂,绕过一道屏风,从后门穿过一个大天井院,这已经是府内后堂的所在了。

    走到第三进房屋。出了边门,朱利放慢脚步,并小声叮嘱说:

    “请曲先生在此稍候,待在下禀报老大人。”

    朱利提着灯笼,轻手轻脚地向横在一旁的几间房子走去,他踏上青石台阶。挑起厚厚的双层夹棉绸帘――一线灯光透露出来――随即又闭上了。

    老大人在书房中与人密谈,曲建想道,他太熟悉这个老大人爷日常cao办业务的署所了。五间宽敞的书房,南北各有四扇六尺高的糊着白色绢纱的雕花格子窗,每个窗户下都有一只双层半圆型小茶几,chun夏秋三季窗户洞开,茶几上的盆花衬托着墙壁上悬挂的字画。总是那么洁净淡雅。

    曲建注意到,书房的每扇窗户都遮得严严密密,透不出一线灯光。他很清楚,每当老大人方让夜晚与人家密谈,八个大窗便都放下厚厚的黑绒窗帘遮掩着。

    不一会朱利又挑开门帘,踏下台阶。曲建赶忙趋前几步。

    “曲先生,”朱利阻止说,“老大人吩咐,请您再等候片刻。”

    “是。”曲建跟着朱利往外走,边走边问道:“朱护卫。谁在书房和老大人叙话?”

    朱利不说话,挑着灯笼在前引路,他们穿过空荡荡后堂大院,踏进大堂后门。

    “老大人难着呢,”朱利在大堂停住脚步。压低声说:“是老大人的庶兄正在书房,两位老大人都不说话,面色都很难看,在下也不敢禀报。老大人问我啥事,才敢回说二位来了。”

    “啊?他来了?”虽然早就知道,曲建还是作出一副惊诧的模样,反问了一句。“朱护卫,这位此次来……。”他截住了话头,当了十余年的府内先生,当然知道府内的规矩,有关皇室之中的事儿,不该打听的就不能打听。

    朱利叹口气,摇摇手,“曲先生,老大人犯难啦!至于为了什么,稍后先生就会知道,还是你招来恁多麻烦。”

    “朱护卫……。”

    “先生,您在府内多年了,知道有些事在下不能说的,请先生海涵……”

    曲建想起了在外面烦躁不安的金大虎,默无声响地退回了原地,寂静的夜空中忽然传来西山铁钟敲击的洪亮声响,夜深人静,钟声格外清越。

    已经是子时了,曲建、金大虎还分别滞留在两处等候召见。

    而指挥使府的书房内,方让和哥哥方让两人面对面的坐着,房子里灯烛辉煌,一排整洁的书柜,插架琳琅,秋山乱叠,正面墙上挂着一幅显得和室内有些不搭配的《牡丹富贵图》,格外扎眼。

    “金刚奴有些急了!”停了手下的汇报后,方让微微欠身说,他那扁平红润的脸上堆满笑容,看不出他才是一位二十多岁年纪的人。双目有着与其年纪不符的老练,声若洪钟,说,“曲建也熬不了多久了。”

    在弟弟的府内内,方俊能说什么呢,只是笑笑,眼光流离在四周,好像不在意的模样。

    “大哥,你又何必拘于俗礼。”方让瞟了一眼桌上的两只小盒,微笑地说。

    “这区区薄礼,却不是我的,是太子殿下给你的一份心意。”方俊的目光在方让斜对面的一盆兰草边停下,谦躬地说。

    侍女端上带盘青花瓷碗,放在方俊身边的茶几上,换下已经冷的茶水,方让抬抬手,说:“大哥,你尝尝,谷雨前的福建白毛雾,是我们漳州东面的特产,此茶你在北方是不多见的,汤色清亮,味香隽永,实为难得珍品。”

    方俊端起茶碗,轻揭碗盖,便闻到一股淡淡清香。他轻轻抿了一口,舌尖上感觉有种似乎是新雨后的泥土怪味,说实在的,他并不喜欢,但他却故作惊诧。连连夸赞:

    “果然佳茗,香而不腻,淡而爽口,余味甘甜不绝,堪称仙品。老大人口福不浅。”

    “哈哈哈……”方让开心地笑了。话锋一转,说道:“哥哥,在自己家里,何必一句一个老大人的叫着这么生疏,大哥喊名字就行了。”

    方俊放下茶碗,正襟危坐。言辞谨慎地回答道:“老大人,这次我来是为了公务,所以以老大人称之,稍后几天的家宴之上,再叙兄弟之情!”

    “也好,不过真的要这么办。要不是有太子的手谕,本王实在难以决疑,也没有想到大哥现在是在为太子效力。”

    “老大人,你也知道,金刚奴实在是个祸患,留在府内之内,迟早会连累于老大人。还是早些让他走为妙。”

    “呵,要不是大哥前来,我还不知道原来的朝廷钦犯一直在府内之内藏匿。此犯重触朝廷律例,要是早些知道,本王必杀之无疑。”

    “唉,老大人,”方俊探了探身子,说道:“老大人真的不知道金大虎就是金刚奴,如果真的是那样,又何必我亲自奔波。夤夜拜访你的府邸呢!”

    “大哥,你过于审慎了,金刚奴虽是钦犯,但当时传言其已经被朝廷诛杀,而且弟弟一向在外从军、从政。府内的事情,的确知道的不多,再说了,金刚奴为患的时候,大哥与我都还小,也没有见过,谁会想起呢?”

    “老大人爷,我虽平庸弩钝,但谨遵皇上谕旨,铭记太子训示,食君禄,报君恩,惟鞠躬尽力,殚心虑事,夙夜勤谨不敢苟且……不过,此次白莲教之事干系重大……。”

    方俊压住话头,瞟一瞟方让,而后者轻闭眼皮,正听着他说话,没有任何表示。方俊只好离开座位,走到方让身边,压低声音说:“太子的意思,老大人爷真的清楚吗?太子想保住老大人爷,希望不要辜负了太子的一片苦心,否则传到朝廷,无论老大人爷怎么辩白,都少不了一个失察之罪……。”

    “嗯?”方让一惊,但仍不动声色。

    “……而且金刚奴一事,和父亲也脱不了干系,老大人爷您的……”

    “不用说了!”方让摆了摆手,他不用睁眼,似乎已经看见了这个哥哥得意的模样。哥哥是父亲方明谦所纳的妾室所生,据说这个妾室是当年父亲在中都城出游时遇上的一个山野女子。

    这件事是方家所谓的耻辱,方让现在依旧不能忘记在京师中那些堂兄弟对着自己家族的嘲笑。

    当时的方明谦虽然有些失意,但却也是个fengliu倜傥的人物。在一个chunguang明媚的日子,方明谦因事出城。当他来到一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庄时,面前出现一条小河。河水浅浅的,清清的。一群村姑,正沐浴着温馨的chun阳,在小河边浣纱洗衣。河既浅,自然没有桥,方明谦一行只能驱马涉水而过。

    河chuang虽浅,但并不平整,马儿虽有河水清凉的舒适感,却也走得并不那么平稳。方明谦怡然骑在马上,只顾浏览四周景色,并没把岸边的浣衣村姑们放在眼里。也是合该有事。不想正走着,马蹄在河底的卵石上一滑,没有防备的方明谦猛然震了一下,差点被颠下马去。

    就在他扶稳马鞍,将头抬了起来的那一刹那,他的双眼陡然亮了,心里猛有一种如入仙境的感觉。眼前分分明明婀娜着一位明眸皓齿、如花似玉的女子。

    那女子虽是山野中人,却是茅屋里的西施,是个风月中尤物,岂肯甘于村野的清寂?何况丈夫又是个老实巴交的作田人,不懂得柔情,更少chuang笫密趣,使她早已厌倦难忍了。这天意waiyu到一位fengliu公子,凭那双直勾勾紧盯着她的眼神,也明白了几分。

    他既有心,她何能无意?自来这情意挑逗之事,是无师自通的。何况那些漂亮女子,更是与生俱来,那女子自然不会例外。她只细眉轻扬,亮眼微微朝方明谦一挑,就活生生地将对方的三魂七魄给勾走了。

    女子的家,离河边不远,虽是泥墙草顶,却也清爽干静,且四面果树相绕,鸡鸣犬吠之声不绝。方明谦跟随那女人回去后,才知道女人姓柳,男人到田里劳作去了。

    刚才跟这女子如鱼得水般的欢乐,使他也有不同一般的乐趣。他当时年纪虽轻,却也本是风月中的老手,奇怪的是在他染指中的众多女子,都不曾有过这女子的这般乐趣。方明谦也是舍不得她的呀。于是用重金安抚那个女子的丈夫,并将柳氏带回府内纳为侧妃。

    这偶然的一回fengliu,竟然种上了孽种。在柳氏去到当时的方家府内的十个月后,便生下一个五官端正的小男孩。方明谦给这小男孩取了个方俊这个名字。

    方俊算是方明谦的长子,但由于其母的原因,一直受到族人的质疑和排斥,最后承认了其长子的身份,但由于不是嫡子,在方俊还不到三岁的时候。柳氏那是已经由原来眼里的如花似玉变成了黄脸婆。

    方明谦并没有带她南下,只是让他留在南京城内,柳氏离开府内之后,唯一的出路就是嫁作民妇。从此方俊就没有见过母亲了,由于这个原因,方俊一直和父王方明谦关系不太好,后来因为出身原因,一直没有继承爵位的希望才流落到杭州认识了一些人。
………………………………

451 真实目的

    其实作为方让,根本看不上这个民妇所出的哥哥,他的眼前浮现出方俊的形象,那两颗叠错外跑的门牙,那如同涂抹胭脂的瘦削的双颊,那两道横在窄窄前额的浓眉,不由厌烦地皱了皱眉头。

    暗暗想道:“得到那些人的信任,就那么值得兴奋吗?”

    但是把柄在对方手里,也等于是在那些人手里,想到这里,还是不禁打了个寒噤,但外表上依然平静如常。呷了口茶,指指座椅,示意方俊坐下。

    “哥哥,现在你可以说说,上面打算如何处置白莲欲孽了吧?”

    方让盯着方俊,话音不大,但字字清晰。

    “弟弟……,”方俊一副十分诚挚地模样,说:“皇上对于白莲余孽的愤恨,您是知道的,此事落到皇上的耳中,肯定会牵连父亲,但是太子不同,太子以宽恕为本,只要白莲教能为大明所用,那就是大明的子民,断然不会赶尽杀绝的。”

    “嗯,”方让鼻子哼了哼,没有说话,他一眼就看穿方俊在此事上的审慎圆滑。他很清楚,所谓的被大明所用,那就是被太子所用。

    太子想利用白莲欲孽做什么呢?难道太子不知道此事皇上知晓之后的严重性吗?但是话说回来,纵然是这样,方让依然不敢冒这个险,慑于皇上威严,方让决不敢公然抗法支持太子的行为,这是在漳州的地界上,老大人虽然不理政事,但那也是犯了失察之罪;

    但是另一方面,金刚奴没有死,而且毕竟是父王的提携,自己的纵容,此时传到皇上那里,就算是皇上宽容,可是内阁和宗人府这两个地方,也必然不会轻易通过。这就是殃及一门的大罪啊,从父亲方明谦到自己的子孙,恐怕谁也落不到好处,被废为庶民估计都是一种奢望了。

    故而方让此时进退维谷,于是把这个包袱准备甩给方俊。他心里忌怨这个哥哥,明明是帮太子来拉拢威胁自己,可是自己偏偏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

    “哥哥,”方让压住怨愤,从椅子上站起来踱起方步,说道:“你对朝廷忠心不贰。对太子尽公尽职。弟弟十分钦佩……。”

    “弟弟……。”方俊连忙插话。也从座椅上站起来,躬身辩解,方让挥了挥手,继续说道:“法不阿贵。法不私亲,哥哥所作所为,光明正大,合理合法,无可非议。哥哥既然奉太子谕旨,自当全权审处,哥哥依法办案就是,何必有私亲之虑。”

    啪!方让将包袱又扔了回去。方俊品味出老大人方让话中寓意,句句藏锋。如芒在背,惊出他一身冷汗。

    “父亲对朝廷确是一片赤诚啊……。”

    “哥哥莫提此事了,”方让打断他的话,走到窗前,掀开窗帘看了看时辰。才醒悟到金大虎和曲建两人已经等了好一会了,于是问道:“哥哥,您想先见那一个人?”

    “我带来的人去擒拿金刚奴!!”方俊想了一下,道:“请哥哥府上的人配合一下,把声势搞大一点,趁着这会,我先会一会府上的这个曲先生!!!”

    且不说曲建忐忑不安的被朱利喊去见方俊和方让兄弟二人将有什么遭遇,但说金大虎,也就是金刚奴在后院的耳房中突然感到心中一股剧烈的不安。

    这是几十年的习武经验告诉他的,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无时无刻的不在他心头萦绕。屏住呼吸,他似乎可以听见外面枯枝折断的声音,虽然是那么轻,那么的微弱。

    已经等了很久了,金大虎心里一动,试着打开耳房的窗户,却发现已经被钉死了,知道不妙,索性拉开房门,刚想走出去,便被几排整齐的黑影逼的不能前进一步,但是那群黑影似乎没有抓他的意思,也似乎没有看见他一般,根本不予理会。

    金大虎只好退回房内,暗自思量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太大意了,也许多年的安逸,使他放松了警惕。而南方距离京师遥远,最近几年又背靠老大人府,组织了自己的势力,以为漳州已经在自己的控制之下,甚至觉得就连漳州知府的控制力也不会比自己强。所以纵然觉得有些危险,他自己也能处理的了。

    过于的自信等于自大,金刚奴老了,他忘了自己是在和一个国家机器对抗,也忘了他始终是生活在大明的空隙之中,他自以为在漳州庞大的势力,其实在朝廷的眼里,基本上是不屑一顾的。

    就在曲建走进老大人府书房的那一瞬间,一盏红色的孔明灯升上天空,金大虎所处的耳房周围,十分整齐的响起一阵枪栓转动的声音。

    “白莲余孽金刚奴,你已经被包围了!”

    在房中刚刚坐下的金大虎骤然站了起来,一副目瞪髯张的模样,听到呼喊,立即向前迈了一步。心中顿时惨然。

    “我乃府内庶务总管金大虎,你们是谁,敢在府内中喧嚣!”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一个军卒吼道:“林旗长,破门,将这刁徒拿下,敢顽抗者格杀勿论!”

    “是!”有人答应一声,对排成长队的手下吼道:“破门……!”

    还没有等兵卒上前,门骤然打开,从黑漆漆的房中飞出几道黑影,是椅子,而后金大虎也随之飞跃出来。

    刹那间老大人府后院耳房处发生了一场激战,金大虎双手各抓着一只长条板凳,飞奔冲出,左右挥去,三把两把将三个黑衣人撂到了两个。一眼瞥见对手有数十人,知道不能恋战,而且敌人手里有传说中军用的火枪,急忙飞步向府内外墙冲去,其间狂怒地将板凳挥舞,逢人便砸,杀进重围之中。

    “杀死他!杀死他!”指挥着吼叫,跺脚。数十名黑衣人举着刀剑把金大虎团团围住。

    金大虎杀红了眼,板凳飞舞,如铁龙点头,在月光下血溅飞花,他自己也满身是血。且战且退,而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将金大虎逼向墙角,已无退路。

    “兔崽子们,来吧!”

    金大虎心中暗道,不过他也有些奇怪,厮杀了半天,刚才还听见有枪栓的转动声,为什么围困自己的人要和自己肉搏,而不用火器一了百了呢?

    不过此时厮杀已经进入了尾声。金大虎已经无力反抗。府内的围墙也不是他能迅速攀援而上的。而对手似乎想生擒于他,并不着急。

    咱们再把场景转换到老大人府的书房之中,曲建心里揣测万千的进入了书房。

    “曲先生,别来无恙?”

    曲建看到老大人兄弟二人正坐在书桌两端。一副把手言欢的模样,而书房内也多了几个侍卫,心里立即警觉起来。

    “啊,参见大人,参见方大人!”曲建连忙抱拳行礼。

    “不知方大人来到漳州,未能远迎,请方大人恕罪。”曲建打心眼里生出一股敌意,所以只是请罪,但却不再往下进行。书房内一时陷入沉寂。

    “在下奉皇上之命,协助老大人爷剿灭白莲余孽而来,初来乍到,为了不引起白莲欲孽的警觉,故才隐匿身份。曲先生可知为何吗?”

    方俊这么的直截了当,不但使曲建心惊肉跳,就连老大人方让也大感不解,一起怔怔的看着方俊。

    “向闻大王子在北平叙事,一南一北相距随员,但有大王子通力勘核,白莲欲孽自然不难落网。”

    “看来曲先生对于白莲余孽在漳州之事已经认同了……,”方俊沉下脸来,颐指气使的说:“既然曲先生已经知道,为何不禀报老大人呢?”

    “属下不知道,但是大王子既然说有,那就是有了,何况大王子言道是奉皇命而来,属下岂敢质疑。”

    “你听……。”随着方俊的提醒,书房内静了下来,外面传来阵阵的厮杀声和刀剑撞击声,正是由后院耳房的方向而起,曲建看向方俊,不解的问道:

    “下官不明白大王子所指的意思是……?”

    “不是在下的意思,乃皇上与太子的意思。”说着从袖中取出牒文递给曲建,说道:“烦劳曲大人过目。”

    曲建展开牒文:

    查漳州府庶务总管乃钦犯金刚奴所伪装等,伙同林氏保镖行、四百岭盗匪犯上作乱,击杀官兵,罪属反叛大逆,敕令老大人府协助通州郡公方俊,火速拘捕金刚奴、林三等一干案犯,地方府衙不得干涉……务必一网打尽。一经捕获,即按大明刑律就地正法,斩首示众,并出榜公告,昭谕百姓。

    牒文下方的签押印鉴证明了,此牒文乃是由太子起草,皇上御批后的东宫牒文。

    曲建看罢,倒吸了一口冷气。

    “看来这次金刚奴在劫难逃了。”他在心里嘀咕道,不过牒文中并没有提到他的名字,应该是没有发现曲建的身份,也不由使他舒了一口气。“倘若金刚奴等真被一网打尽,就再也没有人能戳穿他的身份了。”

    “曲大人,看明白了么?”方俊背着双手,斜睨着他,阴阳怪气地说:“大人打算如何处置?”

    “有皇上与太子的批复……。”曲建做恭顺状,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就不劳大王子教诲了。下官自然遵照谕示,决无半点含糊。”

    说罢,小心收起牒文,强压心头的惊惶,双手递给方俊。

    方俊诡谲地一笑,说:“曲先生为什么不问问为何牒文上没有自己的名字呢?”

    “下官虽然不是朝廷命官,但是也算食国家俸禄,自当效忠皇上,尽心尽职,秉公执法,岂敢苟且懈怠,玩忽职守,所以自然不会有下官的名字。”

    “说的好,说的好!大人忠心可嘉,本公敬佩。”方俊对曲建的一语双关不知是没听出来呢还是故意装佯,“曲先生,本公还有一事相告,这牒文……。”

    “牒文已有明令,下官自然唯方大人马首是瞻!”曲建连忙截住方俊的话头,说道:“捕杀钦犯乃是大明人人之责,下官自当遵命,不过……。”

    “下官记得金刚奴在洪武二十六年已经被诛杀,所以老大人和下官才会一时不防,有渎职之嫌。自然不方便多言了!”

    好厉害。曲建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自己从干系中挣脱出来,还指出当初朝廷的公示错误,让人一时间也找不到破绽,要不是方俊有备而来,还真的会让曲建骗到。

    不过此语正中方俊下怀,他一路上研究了整个卷宗,觉得曲建这个人是有利用价值的,也不想让方让知道曲建与此事有所瓜葛,听曲建这么一说。赶忙顺水推舟。侧身吩咐随侍。去后院耳房观察战斗情况。

    刚才还为金刚奴担心的曲建。现在又唯恐金刚奴不死了,这也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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