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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权-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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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查,”

    店伙计临出屋时笑道:“二位只要带路引,就不碍事。官府只管读书人,不难为百姓。而且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估计过几天就没有这么紧张了,要不客官就在小店住上几天再走吧。”

    “这次世子是不是闹的有些大了。”没有理会店小二临出门之前的招揽生意,杨氏的心头忽然掠过一丝阴影,说:“这个小镇现在就已经这么紧张了,那镇江还能了得吗?”

    “我的杨兰儿害怕了吗?”

    “世子都不怕,我一个妇道人家怕什么呢。”

    “闹得大不大,不是咱们说了算的,那要看皇帝怎么看了,他说大。就是不闹事,那也是大事,要是他说不大,那么天大的事情也不算是什么。”

    “但是世子你这样,不怕皇上翻脸吗?奴家可是听说,最无情是帝王家啊。”

    “不怕的,就因为是那句最无情是帝王家。所以陛下根本没有把他的几个儿子放在眼中,包括父王在内,别看父王在北平如何威风,但祖父绝对不会将父皇放在心上。更何况我这个落魄的世子呢?”

    “为什么?世子不要给奴家打哑谜了吧,一路上人家都快闷坏了。”

    “给你说说也无妨的,其一,皇帝还没有搞明白,哪个儿子能做什么,他是天命之子,整个大明就是他的家业,他该怎么处理身后事,这是一个皇帝快要大行之前都要考虑的事情了,不说是他,就算是我,再过几十年之后也要考虑让那个儿子来继承我的家业,更何况是皇上呢?其二,皇帝想治罪与我,但是没有任何借口;其三,就算是有借口治罪与我,皇帝也不会,因为我毕竟起兵靖难过,虽然现在很多人说我造反,但是皇上既然已经赦免我了,现在再对付本世子,作为皇帝也总是有些麻烦。祖父本是开国的明君,怎么会在这些小枝节上和我计较,本世子恐怕也不值得祖父对我如此。”

    “那是奴家杞人忧天了,皇上犯不着为咱们区区一个无权无势的落魄世子引开他的注意力,但是也总不能这样啊,难道世子就肯定皇上想您这样做吗?”

    “你也莫小看那镇江的学子闹事,看来有人是拼着鱼死网破硬到底。镇江的一举一动,我看并非孤立,除了本世子,恐怕还有人,你瞧这个。”

    杨兰儿接过朱高炽从路上揭下带回的布告看了看,听了朱高炽介绍这布告遍贴高资镇的情形,轻蔑地将帖子一扔,不屑地:

    “这又有什么,肖小歹徒辱骂朝廷者尚且有之,用这破烂小帖诋毁朝廷能有甚用?大明江山幅员辽阔,以全国近一万万人口之众出了几个小小爬虫又有什么奇怪!我倒是不明白,这些人如何能在镇江一线,甚至周边的府县里,大肆张贴这些帖子呢?”

    “这东西这帖子恐怕并非那学子们所贴,可能是有人指使。当时我尚在凤阳,虽然有些命令,但是这些东西是犯忌讳的,相信周先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这不就得了。世子尽管宽心就是了。”

    尽管是这样说,杨兰儿还是有些担心的望着那些帖子。突然问道:“世子,朱金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他会有什么事情,不过是贩卖私盐的罪名,到时候自然有人放他出来。”

    “谁?就是那个罗大人?”

    “那个罗大人是最无辜的,还能有人放朱金出来,当然是皇上了,朱金本来就是锦衣卫的人,别以为本世子不知道。”

    “什么?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身边老是跟着这么一个人,做什么也做不成,还不如让他在龙潭港几天,反正也伤不了他半点汗毛,我也不会明着防备于他。”

    朱高炽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说,关于朱金是皇上身边锦衣卫的人,这个当朱金进了朱高炽府上之后。他就是知道这件事的,但是到了现在才把朱金给抛出来,第一他是想让皇帝知道他心里什么都清楚,第二他这次去镇江,的确有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别人监视,就连这个爱妾杨兰儿的下场。他都已经想好了,只是现在还缺少一个随身侍候的人而已。

    杨兰儿点点头,不再问什么,朱高炽想的什么,他当然不知道,但是作为一个从朝鲜进贡给朱高炽的女子,现在还有很忙可怕的呢。朱高炽的能力他是知道的,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自己也莫名其妙的怎么会被世子看中,并随身带在身边,甚至很多事情都让自己知道。

    杨兰儿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什么下场,甚至可能会连累朝鲜的下场,连日赶路也累了。夜渐渐的深了,大家白天都没有休息好。很快就随着朱高炽进入了梦乡。

    朱高炽私自离队不知去向的事情,很快的传到了京师,锦衣卫指挥使铁铉,锦衣卫管事叶小天,锦衣卫镇抚司佥事盛唐三位情报头子十分震惊,聚集在南镇抚司的小花厅。叶小天立即把话头引向正题:

    “燕王世子脱离视线,请二位大人各抒高见如何处置?”

    废话。锦衣卫指挥使铁铉、锦衣卫镇抚司佥事盛唐两人都在心里骂道。朱高炽身边跟着你们锦衣卫的人,如今脱离视线,那是你自己的责任,还抒什么高见?这老滑头分明是怕惊动了皇上。自已脱了干系。因此把自己等三人绑在一起,对付这个突发的事件。

    “二位大人,”锦衣卫管事叶小天继续说:“燕王世子脱离视线的事情重大,下属的意思是咱们两方出黑榜布告知天下,悬赏燕王世子的消息,再请指挥使大人命各处锦衣卫严格控制,特别是严守通往镇江的各个关隘,清查酒楼客栈,布下天罗地网,谅他插翅难飞。”

    黑榜就是内部通用的一个悬赏,一般只有内部人知道,是不对外公布的。

    “杀鸡焉用牛刀!”盛唐立即摇头说,“只须谕示镇江锦衣卫人员查办便行了。燕王世子给皇上说了,是去镇江解太子之围,要是不去,那就是欺君。堂堂锦衣卫和锦衣卫,犯不着如此大张声势。”

    盛唐虽说是一介武夫,但却粗中有细。他从种种迹象推断,燕王世子朱高炽估计已经知道那个朱金是锦衣卫的人了,所以才甩开的,而用这个办法,肯定也用了朱高炽一些不为人所知的渠道,甚至是锦衣卫或者锦衣卫内部就有人和他沆瀣一气,万一酿成后患,难脱干系。

    所以,才婉转拒绝加派人手。但他不敢秉公直言,巧妙地给自己留条后路。况且,从职务说锦衣卫和锦衣卫平起平坐,若论品秩,他盛唐属正四品,隶属于锦衣卫,而叶小天只是从四品,只不过是挂了一个锦衣卫的照片,他凭什么听叶小天指手划脚呢。

    而叶小天没想到这个赳赳武夫来了这一手,抿了一口茶,绵里藏针不紧不慢地说:

    “盛佥事确是快人快语,不过……虽说朱高炽是燕王世子,但是他诬陷手下贩卖私盐,脱离朝廷视线,可就不能一言以蔽之了。皇上查究起来,锦衣卫固然难推职责,你们锦衣卫恐怕也难能置之度外吧?”

    叶小天不动声色地反戈一击,盛唐心中一怵,翻眼看看叶小天盘划着如何处置这个棘手的难题。

    “这老东西分明是在威胁老子,言下之意我们都是一根线上挂的蜢蚱――屁!”盛唐在心里骂道。

    叶小天见他不说话,含笑说道:

    “锦衣卫乃是朝廷干城,锦衣卫和锦衣卫虽说并立,各司其职,互不统辖,直接听命于朝廷,不过,咱们又同处一方。互为鱼水,相互牵制。”叶小天顿了顿,咄咄逼人地继续说道:“不过我们双方若不同心协力追查事情,也难逃玩忽职守,忤逆朝廷之罪。不知盛佥事以为然否?”

    “这笑面虎笑里藏刀。”盛唐想道,不过,此事不可鲁莽顶撞。若再硬顶下去,他必然一同诬我“包庇纵容”,恐难以说清,不如先答应下来再作道理。于是笑道,“叶大人说得有理,我盛唐岂能坐视不管?依我看这小小事情。一定难逃咱们两家联手追查。”

    “那么盛佥事的意思是……”

    “齐心合力,命令各所派得力之人共同张网,务必掌控事情始末便是。”

    “好,”静了半天的铁铉捋一捋胡须,轻轻地咳嗽一声,接着说道,“按皇上谕示:一旦发现燕王世子。就要将其的行踪详细记录,这几天的脱离,咱们该如何呢?”

    叶小天疑虑地问道:“要是按照事实记录,皇上肯定会怪责,要是虚构,那么日后万一败露,该如何交待?”

    叶小天反讥地:“还须向谁交待?蓝指挥使已有明谕,咱们做下属的照办便是。”

    盛唐轻蔑地瞅了叶小天一眼。心中骂道:“阳奉阴违!”

    盛唐曾听别人讲过狡免三窟的掌故,不再与叶小天争辩,心中盘划着如何审慎处置好这件事。

    就在锦衣卫和锦衣卫三大巨头会晤之后的第二天,延续在镇江、苏州、无锡等地的风浪传到了京师,南京城内的大街小巷忽然冒出无数张用麻纸刻印的语辞:

    “异姓封王、祸乱朝纲、太子被困、横生乱象。。。。。。,”正是朱高炽在高资镇给杨氏兰儿一起看的那张布告,一时间京师又乱了起来。

    酒楼茶肆歌馆舞榭商埠店面鼓楼牌坊……到处贴的都是。甚至连三省六部衙门前的石狮上,御史台门前上都贴上了这玩意。

    一时间,南京城内交头接耳,窃议纷纷。传说纷经。有的说太子在镇江受到了围攻,士子们大闹镇江府,有的说是齐泰父子已经自尽身亡,后来越传越玄,甚至说到皇帝要更换太子了……。

    这些流言传闻不胜而走,当然也传到了锦衣卫和锦衣卫的衙门。铁铉怒不可遏,责令严查,锦衣卫、捕快皂头倾巢出动,将城内酒楼客栈翻了个底朝天,也未找出嫌疑人的踪影。

    有人提醒道,那谣辞千篇一律,一色麻纸,分明是在坊间刻版印刷的。于是铁铉又命搜查全城所有刻字印刷作坊,但所有作坊老板和工匠均说不知道,更没有人最近印刷过这些东西,为了交差,锦衣卫、捕快胡乱速了几个可疑之人,终因无证释放。

    铁铉、叶小天等人十分烦闷。这天傍晚,叶小天穿着青衣,戴着布帽,只带了两个便衣随从,不知不觉来到钟楼附近,只见钟楼边的一块空地上,十几个小孩在嬉戏、玩耍,他们中有几个忽然整齐地唱着一首歌谣。

    他听出来是民谣,和着钟楼上正好敲击的钟声,显得有种异样的刺激。于是驻足观望,侧耳倾听,忽然听出那童谣的词儿来,正是贴遍南京城的那段谣辞。

    不由得怒火中烧,正待发作,转而一想不如佯作过路之人,漫不经心地打听打听歌谣的来龙去脉。于是他轻咳一声,朝孩子们走去,一个眼蒙黑布的小孩张着双臂四处乱摸。小孩的头剃得精光,只在脑后留一撮头发,编成一根辫儿,小辫儿不住地在脑后掀动。蹑手蹑脚窜上来个小胖儿伸手去拽他脑后边拖着的细零零的小辫子,他哎哟一声返身便抱,那小胖已像脱兔似地溜到一边,蒙眼娃儿打个圈,忽然往左猛一转身,双臂紧紧抱住了叶小天的大腿:

    “哪里逃跑!”蒙眼娃儿随即拉下蒙布,就听到那些孩子一片大笑大叫。

    “错了,错了!抓了个老梆子!”小胖儿叫着蹦着,一群娃儿也跟着蹦着叫着。

    “大胆!”叶小天勃然动怒,将抱着他大腿的娃儿伸手拉开。

    “对不起,老爷爷!”小辫儿有礼貌地道了歉。娃儿们笑得更欢了。

    叶小天也自觉失态,连忙温和地摸摸他的光头,问道:“娃儿们适才唱的歌谣,是从哪里学来的?”

    没等小辫儿回答,小胖儿抢着告诉叶小天:“嗨,老头儿,你真是少见多怪,整个南京城,哪个娃儿不会唱这谣辞?”

    “歌谣还用教?你没听人说,歌谣歌谣,长腿会跑么!”

    “这首歌谣以后不准再唱了!”叶小天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满脸肃杀。

    “为什么?”

    “再唱……就要杀头!”

    “哇!”

    一群孩子惊吓得齐声叫道,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惊奇地看看这突然变得像凶神恶煞般的胖老头,不约而同地飞奔而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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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7 镇江一角

    叶小天仁立在钟楼下的空地上,钟声,娃儿们的嬉闹声和歌谣骤然间消失了,只有一群鸽子掠过钟楼,带着哨音,振翩飞逝,钟楼下顿时显得异常宁静。这座建于洪武十七年的四方形大钟楼巍然屹立,十三年的风雨剥蚀丝毫无损,那每面宽二丈九尺的基座一律青砖砌成,十二丈高耸入云的楼层雕梁画栋,重檐复屋四角攒尖顶,楼上悬挂一口巨钟,自寅时至酉时,每个时辰敲击报时,浑洪的响声传遍南京城每一个角落。叶小天后叉双臂,仰首观瞻,大钟楼沐浴在夕阳的光晕中,显得金碧辉煌,无比壮观。

    “叶大人!好雅兴!”

    忽然听见有人喊他,吃了一惊。一匹高大肥硕的黑马拉的马车来到他的身边,掀开车帘锦衣卫佥事盛唐正向他拱手。

    “嗬,是盛佥事!”叶小天拱手还礼。

    盛唐走下马车,拱手说道:“管事大人为何微服而行,莫非是……”

    叶小天一把拉住盛唐的衣袖,压低声音说:“你说这件事会不会和燕王世子有关!”

    “噢,何以见得?”

    “盛大人,你想想,城中遍贴谣辞,娃儿争唱歌谣,正好是燕王世子失去踪迹的事情,哪能如此巧合,如此张狂?”

    “叶大人,如果是燕王世子所为,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下手?依在下看来,断然不会是的,这样明摆着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的。”

    “那么。城中遍贴谣辞,儿童竞唱反谣又如何解释?”

    “这……,估计是巧合吧!”

    “盛大人,本官以为。即使不是燕王世子,也必是反贼作祟,务须严刑峻法!”

    “叶大人的意思是……”

    “斩首弃市,杀一儆百。”

    “那……请问大人,斩谁的首,杀谁的头呢?”

    叶小天冷峻地抽搐着面上的肌肉。反问道:“盛大人,这些娃儿公然传唱反谣,该当何罪?”

    “可是……正如大人所说,满城娃儿竞相传唱,难道——”盛唐的脸色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好像有些看不透叶小天,心想着这个叶大人可能是被逼急了吧。

    “抓住几个娃儿,将他们的父兄斩首问罪!”叶小天坚定的说道。

    “叶大人,这样做不好吧,咱们这毕竟是京畿之地。天子脚下——,万一被皇上知道,叶大人,你也知道后果的,何况皇上本来就不上倡导严刑峻法的圣明之主。”

    “本官此意已决,盛大人。你也不要阻拦,到时候就算是皇上问及,凡事由我自己一人承担便是。”叶小天毫不客气地扬长而去。

    “毬!”盛唐唾了一口,在心中骂道。他确曾看到贴在城中的谣辞,也亲耳听到娃儿们的传唱,但是他与叶小天的想法却完全不一样。他以为谣辞是不是燕王世子所作倒无关重要,是谁做的果然要查,但是现在严峻的情势是:谣词中挑明太子镇江的事情,还充满了对太子声望的打击,颠倒黑白。弄得人言沸沸,满城风雨,真真假假,扑朔迷离,这才是最要命的!

    “啪!”盛唐坐上马车。马夫猛抽响鞭,黑炭马昂首长嘶,向着钟楼的北大街飞驰,路上行人惊慌闪路,惶恐地看着那迅疾而去的一团黑风。

    傍晚,雨后的夕阳血一般殷红倒射在镇江南山的西麓丛林,一片旺盛的新绿中散缀着点点小花,淡淡炊烟和霭霭山岗轻锁嫩寒,山溪间的清泉伴着蛙鸣、鸟语,叮叮咚咚地蜿蜒流泻,仿佛是王宁妃笔下的春日夕照图。

    忽然,百鸟腾飞,糜鹿惊逃,丛林间传来一阵疾雨般的马蹄声,四匹马风驰电掣般飞奔而来,一红一白二黑,红的如一团流火,白的似一道闪电,黑色的则在后面沉默的跟着,在寂静空旷的山野显得特别醒目。

    朱高炽、杨兰儿并辔纵骑,杨兰儿一身墨绿色短装狭袖轻便衫裤,跨下一匹枣红马;而朱高炽则通体缟素,骑着一匹白龙驹。二马井头,撒开四蹄,谁也不让谁。

    “世子,看见前面空中的飞鹰了吗?”杨兰儿大声喊着,“让奴婢再看看世子的箭法。”

    “算了,让给他们吧!”朱高炽侧脸应道:“累了,拉不开弓了。”

    后面的两名随从听见,连忙驻马。他们同时从箭囊中抽出雉翎箭,拉开硬弓。飞马跃过了横在前面的小溪。

    “我喊一二三,你们同时发箭”杨兰儿从飞奔的马上狐假虎威的喊道。

    马一直往前飞跃,空中的鹰示威似地紧逼着他们,在他们的头顶窜上劈下,骄傲地盘旋。

    “一——二——三!”

    弦响箭飞,速如流电。一声凄厉的哀鸣,飞鹰跃落到奔驰的马后。

    他们同时控辔回马,马儿同时矫健地振鬣扬蹄,兴奋长嘶。

    “好箭法!”

    一声雷鸣般的喊叫,刮来了一阵黑色的旋风,炭黑色的马上端坐着一位通身紫服的粗壮男子,棕黑色的脸膛上浓眉厚唇,双目如电,浓密的胡须在夕阳的光辉下油亮油亮,他催马捡起被射死的鹰,在手中摇晃着。

    “刘将军!”朱高炽看见这两个人不露声色,但是两个随从却是同时喊道,朱高炽小声地问杨兰儿:“瞧他那威风,可像是张飞,黑煞神?”

    张飞,是罗贯中新做《三国演义》中的人物,大家都知道,因为真正历史的张飞可是白面将军,而杨兰儿却用于比喻黑煞神,可见演义永远比正规历史要深入人心的多。想到这个他们都笑了。

    这个刘将军纵马来到他们跟前,貌似憨笑地摸摸后脑勺:“拜见世子和娘娘?”

    “来,刘将军。你也试试箭吧。”朱高炽取下自己的弓,同时抽出两支箭。刘将军接过,在马上左顾右盼,突然。他一撒缰绳,黑炭马跃起,狂奔。大家都一眼瞥见前边的青草地上有两只奔跑的灰兔,向丛林中逃窜,眨眼工夫,跑在前边的兔子歪倒在地。紧接着,另一只进入丛林边的灰兔在小坡上也倒下了。

    “好!”朱高炽夫妇同声喝彩。刘将军笑盈盈地朝他们走来,习惯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在世子面前献丑了,俺还差得远呢。”刘将军说。

    他们跳下马,放几匹马在肥嫩的草地上美美地嚼食起来,悠然地摇动着尾鬃。而两个随从则是很识趣的在周围兜着圈子,看上去像是警戒的模样。

    这个刘将军正是镇江水军指挥使刘遂,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约好来接朱高炽的,两个人很熟悉的样子,则因为刘遂乃是合肥人。距离凤阳并不远,而他的升迁和朱高炽的关系网有着扯不断的关系。

    而杨兰儿也走到不远的一棵橡树下,翠绿色的衫裤在晚风中拂动,衬着她那粉红色的脸,夕阳下,像青枝绿叶上盛开的一朵牡丹。那么端丽,那么迷人。

    朱高炽与刘遂对望了一眼,开始谈起了正事。

    “俺看这里有文章,”刘遂说:“这太子爷也真的能沉住气,现在依然雷打不动的,要是让不知道内情的人看见,还以为不关他的事情呢,还有齐泰父子,现在都不出院,任由外面在哪里唱戏。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都在等什么呢?”

    朱高炽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哼!”魏成贤愤愤地接着往下说,“还有,现在镇江的防务。基本上那个知府都不管,全部都放在我这个水军指挥使的身上,他们只是象征性防止一下那些士子,真的搞不懂,难道是他们故意的……”

    “别胡说,”朱高炽截住他的话头,说道:“你跟着我几年了,怎么一点长进也没有,有些话不能乱说的,你这次来接我,有没有人注意?”

    “没有!”刘遂说道:“我在镇江没有天敌,只要太子爷不过问,谁还能管的了我?世子大可放心,我这次是便服出来,没有人注意的,在我府上的人大部分都不知道我过来的。”

    “小心使得万年船,”朱高炽摇头,说道:“你是我的人,估计很多人都知道,这次我失踪自己来镇江,估计会有很多人注意你,还是小心点好。咱们现在就进城吧,再晚就天黑了,什么事情到了镇江再说。”

    刘遂欲说忽止,只好随着朱高炽等几人上马,猛提马缰,双脚一磕,黑炭马纵蹄带路而去。

    朱高炽心里一笑而过,同时撒开缰绳,拍马追上去。夕阳像一只红彤彤的大铜锣,枣红马、白龙驹的投影长长的映在皋兰山麓的草地上。

    镇江繁华大街旁,有一条名曰七彩香坊的小街。有这么一片颇代表江南格局的粉墙瓦屋,烟柳掩映的精舍,确是奇特有趣。

    入夜之后,香坊两边垂下几十盏造型各异的灯笼,灯笼上映出“探春坊”、“胭脂楼”、“梨花院”等粗黑大字。春风拂拂,阵阵脂粉香味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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