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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权-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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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开始当了甩手掌柜,他认为就算是出事了,也找不到他头上,就算是追查下来,他也有一百个理由推脱,但是没有想到,过了没有多久,朱高炽的第四个儿子朱瞻垠就又找了上来。
而且目的几乎和郑功兵一样,都是来求助的,唯一不同的是,朱瞻垠要求提供一些马匹和补给之后,并没有往京师去,而是走了另外一条路,往凤阳城区找父亲朱高炽了。
这也让追杀他的一些人扑了空,但是罗永辉却是从朱瞻垠哪里知道了详细的情况,真的有些害怕了,他爱钱不错,但是基于为大明的考虑之下,他也不希望西征军大乱起来,基本上守卫在嘉峪关附近的肃州卫,要是西征军出了问题,他们是首当其冲的,这是一个问题,另外一个问题,罗永辉一直以为只是夺位而已,谁知演变成了战乱,这个责任他怎么也负担不起来的。
于是开始给自己寻找后路,甚至想密奏朝廷,之后就等来了朱元璋召其回京师的消息,他也就压了下来,收集了部分的证据,准备揭露此事,并把自己置身事外。
但是很明显,事情败露了,罗永辉也死了,而无论是西征军,还是南京的京师,都陷入了扑朔迷离之中,而朱瞻垠此刻在什么地方呢?
陕西西安,从表面上看一切平静如旧。
位于西安城北的秦王府,酉时之后,苑内宫灯遍挂,烛火高烧,秦王朱樉在辉煌的烛光中踌躇满志,再加上多饮了几杯的酒兴,更是踌躇满志……。
朱樉现在唯一珍惜的是,他在秦王的爵位上,到底能得到多少的好处。朝廷对于藩王的要求十分苛刻,自己只有十五年的时间在藩地,然后就要去京师宗人府做什么院士,去处理宗亲内部的事情。
其实朱樉一点也不想去京师,在西安多好。也算得上是个土皇帝,他没有野心,也不想做什么大事业,就是想过的随心所欲点而已。
秦王府原来曾经是元朝的那个倒霉的元顺帝在西安的行宫。他一次巡幸陕西驻跸于此,宣召印度僧人和西番僧人,跟他们学演淫术揲儿法,日夜练习房事运气之术。大凡姿色俏丽、淫秽有术的美女。都被掳来。君臣男女僧俗杂处一室,一个个赤身裸体,互相触摸,乃至公然性交,"yun xi"丰乳,众人围观取乐。一阵阵惊叫,一阵阵喧笑,无度宣淫,尽情纵欲,简直如同畜牲发情、动物交媾一般,还美其名曰皆“即兀该”,意思是诸事无碍。
徐达取西安之后。曾想纵火焚烧这个淫秽之地,禽兽之窟,因见屋宇俨然,巧夺天工,不忍加毁。所谓昏君有罪,房屋无辜,这才封存保管下来。洪武三年第一代秦王朱樉封地西安,就将其设为了秦王府的所在。
秦王府门楼宏丽壮观。五间飞檐抱厦顶覆琉璃瓦,两侧逶迤一色青砖墙。中为正门,左右各有两个边门。正门门楣上俯悬宽大匾额,堆金凸起颜体大字“秦王府”。厚重雄浑,遒劲古拙。进入大门的院内,古木参天,夹道繁花。爽气袭人。穿过几座临溪假山,豁然开朗,如茵的芳草,宽阔而平坦。是当年为元顺帝或王子们在此打马球,作道场之用。
草坪的四周花木葱笼,数十间粉墙青瓦精舍呈孤形抱立草坪。有月洞门通入花园,花园的另一边,一座座四合院式的屋宇依傍地势高低栉比鳞次,错落有致。屋宇之间,以曲廊相连,廊外两旁,修篁簇拥。穿过曲曲折折的雕栏彩廊,拾级而上,是一栋三面临水的两层红楼掩映在天水一色之中,园林楼台,花草亭榭,一应仿江南建筑,仿佛置身于南国。
这小楼,正是当年元顺帝与僧臣美女纵淫作乐的场所。而如今成了朱樉的歇息场所,接待客人,处理一些不为人知的杂务,大部分都是在这里。
而此刻,朱樉正在接见刚从哈实哈儿回来的秦王府管事周宝,刚从丝绸之路归来的周宝,看见了秦王朱樉,就像鼻涕虫一样前前后后贴着朱樉,喋喋不休地谈论着他此行西行交易的情形……比他们当初预估的获利多出一倍,卖给番人计得银八万多两。
原因是朝廷巡检司查走私越来越严,私货出境十分困难,周宝却以大宗私货比如说哪里急需的茶叶、丝绸、瓷器等等运到番地,并按约定,一次卖给克必泰酋长。他深谙买卖之经,讨价还价,自然赚了大价钱。
“王爷,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发,王爷,当初小人说的这条路没有错吧……。”
“好了,好了!”朱樉看着周宝手舞足蹈说个不停,不耐烦地抬抬手,说道:“周宝,儿臣叫你清理各方馈赠礼物,可有头绪?”
“回王爷,午后小人就已经清理完毕。珍贵财宝金银古董以及一般礼品,某月某日某时由哪位官吏奉献,都标示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说罢,从袖中取出一本册页呈给朱樉,“文册在此,请王爷过目。”
接过册页,翻开细阅,他的右手食指在工整的小楷书写的礼单上轻轻滑动,那瓜子金,马蹄金熠熠生辉,鸡血石,田璜猴相映成趣,金花银双丝瓶,金镀银盖碗,稀世奇珍,玛瑙镶金碧玉壶,金平脱海并大盏,前朝遗物……还有善解人意分明是投秦王府几个王妃之所好进献的玉盒子,玳瑁刮舌蓖,耳蓖,犀角梳蓖刷子,碧罗帕,红罗绣帕,紫罗翠,玉枕子之类礼物……。
“王爷,”一旁侍立的周宝一直偷觑着主人面上的神情,见朱樉不动声色,面目生辉,赶忙趋前小声地讨好说,“这些金银财宝,小人粗略估计约值五万两,加上那些货物所赚计有十余万两呢。”
“不得胡言!”朱樉眼睛没有移开礼单,厉声制止周宝说,“小心儿臣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是!王爷!”周宝脸上掠过一丝诡谲的笑意,心里骂道,“假装什么正经,其实你心里快活得像小猫抓痒呢。”
周宝十分透彻地了解他主人的秉性,他深知主人是有恃无恐,以皇亲之尊贵。秦王之威,做别人所不敢做也难做的触犯大律的买卖,获取暴利;收受贿礼眼皮不眨,明明是堂而皇之接受贿赂,但美其名曰见面常礼。
“周宝!”朱樉的食指在礼单上按住,抬起头,向站在一旁的管家喊道。周宝正沉浸在得意的遐想中,没听见。
“周宝!”朱樉提高了嗓门。
“噢!王爷,小人在,”周宝连忙躬身答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礼单上记有后蜀孟昶花蕊夫人的手书一卷,快取来让儿臣瞧瞧。”
“是。”
不一会。一幅装裱精致的横幅行书展现在欧阳伦满目生辉的面前。
“妙,妙,果然绝妙!”朱樉围着案上的横幅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忽远忽近,忽而俯视,忽而斜视,不竟击掌赞赏不已。
“王爷,何为人绝?”周宝肥胖的圆脸上堆满谀笑。
“这花蕊夫人乃是五代十国时蜀国孟昶的宠妃。姓徐,也有说姓弗,此女天生丽质,绝代佳人,后蜀帝主视若天赐尤物,掌上明珠。那孟昶骄奢淫逸,豪侈无度,后宫佳丽三千。所用溺器。也用七宝装饰,君王如此昏庸,百官更是腐败,文官贪污受贿,武官贪生怕死,宋军大将曹彬攻来,六十六天便灭了后蜀。惟独这位花蕊夫人偏偏不让须眉。仰天长啸,壮词砥砺,写下了这首千古绝唱。”
周宝听着主人侃侃而谈,眼前这个贪财成性的秦王爷。显然忘了自家也是贪赃枉法之徒,仿佛俨然是一个非礼勿视的正人君子,俨然是一个满口仁义的道学先生,成了一个慷慨激昂的爱国志士,一个壮怀激烈的血性男儿。
“哎呀,王爷,这幅画既称三绝,如此名贵,要值上万两银子吧。”周宝故作惊诧。
“古人遗墨,文苑珍玩,难以银钱多少论之。”朱樉的眼睛仍然不离书轴,意犹来尽,周宝之言实在鄙俗,于是不屑地说道,“此幅书轴若论价,价值连城,虽黄金千两也不可购得。若落到俚俗的下里巴人手里,只不过视为一张废纸如烧火薪草而已。”
“启禀王爷,”忽然闯进两个侍卫,双手呈上一纸书信,禀报道:“有人送来这封信,让直接交给王爷……”
“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打扰了朱樉的兴致,不耐烦的问道。
周宝接过书信,递给朱樉。
朱樉双眼似被蝎子螫的一样,面色由红转黄转灰,手也轻微地颤抖着。弄得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你望我,我望你,又不敢问。
“罢了!”朱樉叹了口气,让侍卫们下去,侍卫退出之后,朱樉吩咐周宝:“备轿,孤王立即去总督衙门。”
昏黄的月光洒在秦王府的草坪上,数十间粉墙青瓦精舍如同张开大嘴的铁钳钳着门前的草坪,一座座朱门丽阁的檐下挂着一盏盏俏丽的绢纱宫灯。
最东边的一座精舍的绿纱窗上,映着一位操琴女子的剪影,琴音哀怨凄婉,情意绵绵,倏忽间琴弦急促,似风似雨,含愤含怒,铿锵激烈,大起大落。
蓦的,琴声更然而止,女子的剪影压向琴案,琴弦发出一声轰鸣,被弹琴女子发出的啜泣声掩盖了。
“杏儿、杏儿!”周宝走进来,见杏儿伏琴啜泣,赶忙上前抚慰,“唉,又是什么事惹你伤心了?”
杏儿推开周宝放在她头上的手,站起来,周宝嬉皮笑脸地准备拿着绢帕为她擦泪。
“周大管家,”杏儿巧妙的躲闪过去,装作漫不经心地说,“你说你刚回来,王爷就宣谕你商量大事,怎么这一会工夫就回来了?”
“王爷动怒了,去总督衙门了!”
“这么晚了,你们的秦王爷还能有什么事情?”
“谁知道,反正只要不让我跟去,那我就能来陪你了。”
“想来是很重要的事情,你也没有资格知道吧。”杏儿竟然像是面带嘲讽,眼神中有着一种轻蔑。
周宝果然受不了激将法,特别是自己看中的这个小美人面前,于是大声说道:“喏,能有多大事情,还不是有个逃犯,上次回来的路上给你说过的。”
杏儿听了心中一震,不安的情绪立即涌了上来。
“周大管家——”
“哎,杏儿,跟你说多少次了,喊我宝哥哥就行了,还叫什么大管家小管家的,你要不愿意,就直呼我周宝也行。”
“宝哥,据你看来,王爷还是为了抓住那人吗?”心里委屈加恶心了半天,杏儿采取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喊这个周宝为“宝哥”,就算是这样,胃里还是一个劲的反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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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4 又回京师
“这不是和尚头上虱子明摆着嘛,十有九成是那个逆贼,就是刺杀肃州卫指挥使的那个,在路上你不是看过报纸吗。”
杏儿一愣,问道:“那个、那个逆贼还没死?不是都说他死了吗?”
“畏罪潜逃,官府已经画彩图形,谅他插翅难飞……就算是跳进大河,虽然九死一生,也难说不意外存活。”
“噢!”杏儿心头一松,暗里祈乞上天保佑这个周宝。
“说来也怪,当时那人逃走的时候,正是我遇见你的时候,对了,你哥哥的病养好了吗?!”说着,周宝用眼看看室内的方向,要不是顾忌杏儿的哥哥,估计他会有些不规矩的举止,周宝眼馋杏儿的姿色很久了。
“命不该绝吧!”杏儿白了他一眼,并未说出什么,心里也正担心这个周宝想到什么端倪。
周宝色迷迷地看着杏儿,浑然没有往别处去想,思想中早就龌龊的不成样子了。
“杏儿,你长得真像仙女一样,王府里那些有些王妃,也都比不上你。”周宝傻了似地在她说:“回来的路上,在凉州的第一眼见到你,魂就给你摄去了。”
“杏儿,我周宝虽说不是达官贵人,可也是人见人敬。从小就跟着秦王,已经十几年了,在王府当上总管。承蒙王爷厚爱,在府里也是一踩乱晃,一应大小事宜都由我运筹安排,财物进出铺排管理皆出我一本清册。就是在外头,无论总督衙门或者是布政司、按察司,我也能进出自由,礼受三分。即使做错哪桩事情得罪了哪位大人,也都不致受责罚,常言道,打狗还看主人面,当小官的只好捏住鼻子。当大官的也最多是瞪瞪眼而已。秦王爷岂能是好惹的?”
“所以你就狗仗人势!”杏儿将眼睛转向别处,不无厌恶地揶揄他一句。
“不错,狗仗人势,或者叫做狐假虎威。”周宝毫不理会,大言不惭地点头说:“狗仗人势,狐假虎威又何尝是我周宝一人,那些县官、府官、省官。就连咱荣荣光光的秦王爷,又有哪一个不是狗仗人势,哪一个不是狐假虎威?他们这干人,在皇上面前,在他们的主子面前岂不也是狗,也是狗仗人势?”
杏儿忍俊不禁地笑道:“那么你就明明白白地承认是秦王的一条狗了。”
“是哇。我当然是秦王府的看家狗了。”周宝两手一摊,十分得意地说:“王爷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叫我咬谁我就咬谁!”
“寡廉鲜耻!”杏儿差点叫出来,她鄙夷地瞥了一眼周宝,冷笑道:“好一条看家狗,那么他们要甩几根骨头骨脑喂你了。”
“哈哈哈……”周宝大笑,洋洋得意地打了个响指。倒是毫不把杏儿的嘲讽放在心上。这种话他明的暗的听惯了,也说不疼他半根汗毛,还是真金白银的来的实在。
这个杏儿,是他在凉州遇到的一个女子,当初和哥哥一起在客栈,哥哥病了,没有钱给客栈,客栈可是不看杏儿漂亮就可以免费的。当时凶神恶煞的要将杏儿和他哥哥给赶出去,杏儿还能走能跑,但是哥哥却是奄奄一息了。
正好周宝从哈实哈儿回来,经过凉州,正好也在那家客栈居住,当时见到杏儿,就惊为天人。毫不犹豫的就将杏儿兄妹所欠的房租给付清了,而且还请名医给杏儿的哥哥诊治,然后慢慢的套上了交情。
才知道杏儿兄妹原来是小商贾出身,这次去嘉峪关外收购一些毛毯之类的用品。可是回来的时候遭遇到了山贼。不但货物被抢了,而且还将其哥哥砍伤了,要不是杏儿男扮女装的逃过一劫,恐怕杏儿也到不了凉州。
但纵然是这样,哥哥也受了不轻的伤势,按照另外一个时空的说法,那就是伤口感染,引起了炎症,导致了发烧,一直昏迷不醒,眼看就不行了。
因为垂诞于杏儿的美色,周宝没有一点吝啬的表现,不过在那种情况下,他也不能耽误秦王朱樉安排的行程,他要赶回西安,于是就想极力游说杏儿跟他一起到西安,只要是到了西安,这个杏儿难道还不落到他的手掌心吗?
杏儿的哥哥还没有醒,当时也没有了主意,但是听周宝说,西安的名医要比凉州高明的多,而且西安乃是古城所在,这个大家都是知道的,肯定能找到比在凉州好的名医。
再加上一些不能说的原因,这个秦王府大管家的招牌,一路上也会方便很多。杏儿就答应了下来,但是也少不了一路上受到周宝的滋扰,要不是杏儿机灵的整天到晚都在昏迷着的哥哥面前,就算是睡觉也在哪里将就一下,估计周宝早就露出那种好色的本性了。
就这样周宝在这里磨磨唧唧,始终不肯离去,很显然,他今天虽然是刚刚回到秦王府,刚刚将杏儿兄妹安排到自己所住的院落,显然是不想再等下去了,看他的眼神就好像能看到快要燃烧的火焰一般,就知道周宝此刻的饥色心情。
杏儿也不由的有些慌乱,虽然答应了周宝一起到西安,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为了哥哥,他怎么也豁出去了,但是到了事情的紧要关头,还是不由心慌意乱的望了望房间里面。
“杏儿,你真漂亮。。。。。。”,周宝诞着脸慢慢的走向前去。
“宝哥,你别这样。。。。。。,里面还有人呢!!”杏儿不由一阵慌乱,就在这个时候,室内房间的门忽然打开了。
“令兄醒了,你可以去看看他!”
随着声音走出来一个胡须半白的中年人,正是周宝请来给杏儿哥哥治病的郎中,一脸不耐烦的气势。但是转眼看到在一旁正伸着魔爪的周宝,脸上的不耐烦马上就变成了谄媚的笑容,拱手忙道:“周总管过来了!”
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是后悔不已,周宝正在想做什么,谁都能看出来,自己打扰了这个周大管家的好事。他会不会以后给自己小鞋穿呢?
但是这郎中却是给了杏儿一个绝佳的借口,就像是跳出虎口一般,杏儿急忙扭过身子,朝周宝福了一下,道歉说:“宝哥,我哥哥醒了,我现在去看看。宝哥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回头我会和哥哥一起前去拜谢您的,您自便,病人的房间,宝哥这种贵人是不方便进入的。”
这一顿软刀子下来,周宝就算是有话也说不出来。只好瞪了那郎中一眼,冷哼道:“你跟我过来拿诊金吧!”
话虽然这么说,却是没有丝毫给钱的意思,那郎中只好自认倒霉,连称不敢,只是为周总管效犬马之劳之类的话,只想及早脱身不提。
那周宝在外面犹豫了一会。想着那杏儿哥哥一副痨病鬼的模样,始终还是没有勇气进去,只好走出这个地方,另去他处找乐子去了。
杏儿进了屋,他的那个哥哥还是没有完全清醒,仍然在呢喃之间徘徊,要是此刻朱高炽在的话,就会赫然发现。这个杏儿的哥哥,正是他的第四个儿子朱瞻垠!!
朱瞻垠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头脑里散乱地飘忽着瘴雾,踉跄着的双足困陷在布满荆棘的泥沼中,几个面目狰狞的魔鬼同时伸出形同骷髅般的手紧紧地叉着他的脖子,他窒息得透不过气来,身子渐渐没入腥臭的泥潭。他奋力挣扎,竭尽全力嘶叫着:
“不!不!”
“哥哥,哥哥!”
“噢!”
杏儿从进房间就一直守护着他,听到他微弱的"shen yin"声。杏儿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俯身在他的耳畔兴奋地喊道:“哥哥,您好些吗?”
朱瞻垠听着杏儿的呼喊,似是从遥远的天际飘来的细乐,他想用力睁开眼皮,但怎么也睁不开,只觉得浑身如针砭火炙般疼痛。
“水……”朱瞻垠感到喉头生火,五内焦灼。
杏儿赶忙从柜头上揭开草悟,拎出青花瓷壶,倒了一碗开水,用匙子喂他。
像一股股甘泉滋润着干枯的禾苗,朱瞻垠觉得一阵沁心爽肺,眼睛慢慢地睁开了,轻声唤道:“杏儿。。。。。。。”
抽出手来想抓住杏儿的手,忽然一阵剧烈的震痛,抬起的手臂放了下去,说,“不要难过,不碍事。这次发生的事,我一定……”又是一阵钻心的剧痛,他顿了一下,面额上沁出了汗珠,继续说道:“我一定会讨个公道的。”
“你刚刚醒来,不要多说话了。”杏儿用手巾轻轻揩去他脸上的汗珠,说,“等你养好伤再作计较。”
朱瞻垠又闭上了眼睛,睡着了。两个时辰之后,他醒来时一睁开眼便想坐起,杏儿将他按住,他迫不及待地问道:“杏儿,咱们这是在哪儿?”
“在西安,就在秦王府的别院里。”杏儿不安的回答道。
“噢,其他人有消息么?”朱瞻垠并没有露出很惊讶的态度,中途他醒了几次,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事情的经过还是知道个大概的。
杏儿摇摇头,替他掖好被子。
“那个秦王府的家奴呢?”
“他刚才还在外面,听说你醒了,我没有让他进来,然后他就走了……。”
“委屈你了,杏儿,这个秦王府的家奴不是好人,你要小心,看来我们还是早些离开的比较好。”
“那你的伤,恐怕短时间内不行……,”
“没有问题,现在只是身体虚弱,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虚弱不是大碍吗!”杏儿几乎急的快要哭了出来。
“谢谢你,杏儿,你不用担心我。”朱瞻垠眼睛闪亮,就想翘起头来,杏儿将他按了下去,他喃喃地说道:“要是你被那恶奴糟蹋了,才是我最大的遗憾。”
“他没有那个本事!”杏儿想了一下刚才周宝的大胆,说着这话也没有太大的底气。
“嗯,但是这是在西安,这样子的地头蛇,咱们以后再收拾他,但是现在却是惹不起啊。”怎么想,朱瞻垠都有一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也幸亏这个半路上捡来的妹妹杏儿,要不可能她早就暴尸荒野了。
只是一个偶遇。朱瞻垠在回大明的路上,看到了一个准备被买到西方的女子,那种凄惨的眼神打动了他,于是没有什么犹豫,就出钱将其买下。
贩卖人口这种事情,虽然被朱元璋深恶痛绝,但是从奴隶到家奴。然后到歌姬,这些身不由己的事情无时无刻的不在发生着,就连朱元璋生活过的另一个时空,不过也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那么依着朱元璋短短穿越这几十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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