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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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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着,我是北平知府,你最大也是新上任的同知而已,就算你得宠,那名誉上也是我的下属,但是除了口称“下官”之外,贾道怎么看,也没有看出来庞煌把自己看成上司。心里的那个郁闷劲,可是不得了。
谁知庞煌没有等他开口,又悠然的说了一句,道:“还有一件事情,大人不要忘了,这怀柔义学,本来就是下官办的,要开除谁,要留下谁,估计下官说了还是算的。”
听到这句话,北平知府贾道大人才目瞪口呆,不是所谓的“少字”,而是真的没字可说了,估计这个问题,从头到尾都没有人去留意。
清华义学当然比不上所谓的清华大学,学生也只有区区不到六百人,但是放在此时的大明,此时的北平,那可是能数得上的学校了。
当然,南方肯定会有大的书院,但是在北平,能超过五百名学生的书院,却只有清华义学一处而已。
所以从开始,大家都没有对清华义学的背景太过在意,总在心理想着把它归入县学之列,所以纷纷插手,而贾道查的也是若有其事的。
但是被庞煌这么一说,大家都想起来了,原来所谓的清华义学,不过是庞大人兴办的一处学校,并且里面的学费还是全免xing质的,食宿虽然自理,但是在学校内就餐,还是比较便宜,而且学校设的还有奖学金,放在几百年后,就是一所希望小学,一所公益xing质的学校而已。
从这一点看,这些学生一点也不亏,等于说吃着庞煌的,喝着庞煌的,住的也是庞煌的,学习的机会,也是庞煌给的,到了最后,反而要举证庞煌。
这个道理,放在那里也说不通!
贾道不由心悸了一下,再望向那些被开除学生的眼神,已经充满了同情和怜悯之sè。作为老油条的他知道,这些学生真的是完了!
就算有一万个意外,这些人中间有能做官的,但也必将遭人不齿,这是一辈子的事情。更何况,没有了求学之路,想要当官,真的是难上加难啊!
心里叹息着,后悔着自己的大意,却没有想到,他查清华义学之初,这学校的背景、xing质就已经被有心人刻意的忽略着,没有人提醒,你就算是一方知府,也不可能先知先觉的。
无话可说,贾道在怀柔过了一夜,吃了一顿食而无味庞煌给他的欢送宴,第二天就灰溜溜的回到了北平,找人解疑去了。
三天之内,五十六名学生,被保安团的人看着离开怀柔县,分别奔向各自想去的地方,其中还有人想要去找贾道,结果被贾道拒之门外,也不知道是明白了什么!
朱元璋很有耐心的听毛骧讲完事情的经过,这件事情经过至少两次的转述,再加上毛骧刻意的加工,就犹如说书一般,邓顺公公在后面听的是津津有味。
朱元璋倒是一直闭着眼睛,看不清喜怒,所以在场的两人也不敢发表任何意见,特别是邓顺,他可是亲眼看见有几个多嘴的太监,被皇帝下令拖出去活活的杖死,而他能呆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犯如此错误。
毛骧亦然,在吴王时代就曾是检校的他,虽然洪武二年废除了检校的职司,但是一直作为朱元璋密探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主子的喜好,所以刚才描述庞煌举止时,已经尽量维护了,但就不知道朱元璋此时的心情。
半晌,朱元璋“呵呵”笑了两声,毛骧终于放下心来,想着总算对得起唐门孝敬自己的那几件古董,没有让皇上发怒。
笑过之后,朱元璋还是没有打开密折,问毛骧道:“你说这个庞煌想做些什么?”
毛骧赶紧回道:“臣不敢贸然揣测!不过八六三百户如此做法,恐怕会引起北平官场的振动,北平知府毕竟是其上司,这样做,有违官场的规则。”
他甚至在皇上身边做事的规则,庞煌的名字,皇上可以称呼,但是他却是万万不敢破坏了规矩,这虽然有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意思,但谁让他面对的是皇上呢,而自己面对属下,也不正是一样?
但是朱元璋的称呼,却是让邓顺记住了这个名字。
朱元璋听了毛骧如此说来,不由骂了一声,然后说道:“你把朕给你的金牌私自给了那个庞煌,朕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却把责任都推走,试问一下,谁见了朕的金牌,腰杆不要硬上几分,要是那庞煌拿着金牌,做事还要畏畏缩缩,朕反而觉得此人不堪大用了。”
“回皇上,金牌臣是交给唐门的,本来陛下就想给唐门,不过是借臣转一下手而已。”毛骧当然知道该怎么说,唐门本来是皇帝亲兵,当初在鄱阳湖水战中,接着自己魁梧的身材,替当今的皇帝挡了几箭,时候论功行赏的时候,却不愿意出来弱了皇帝的声势,就此遮掩下来,只有少数的人知道。
所以朱元璋对于这个粗犷的唐门还是很有好感,只要提及唐门,这金牌的事情,肯定就算过去了。果其不然,朱元璋听到唐门的名字,脸sè柔和了很多。
摸着手中的密折,说道:“此中要是那开除学生的名单,庞煌或许可堪一用,若是不是,那就看在唐门当年救过朕的份上,收回那两个牌子,让他在怀柔呆着!也算是朕还了唐门这个情分。”
要是唐门听到了,肯定心中不服,为什么别人的错误,要用我的人情来偿还呢?
但皇帝就是皇帝,说的永远都是正确的,就比如这件事,庞煌的率先而动,已经惹起了朱元璋的疑心,想来也是,在回北平之前,谁也不会想到有皇上御赐的金牌出现,但是庞煌拿着金牌,就能做出相应的反应,让谁不疑心呢?
更何况,庞煌放逐学生的那些伎俩,怎么可能瞒得住一个开国的皇帝,朱元璋喜欢聪明人,但更喜欢忠心的聪明人,见也没有见一面,怎么肯定庞煌的忠心呢?
皇帝将手中的密折打开,这是庞煌身为暗卫以来的第一份直达皇帝的密折,但会不会是最后一封,要皇帝看过才知道。
此时正在怀柔整肃吏治的庞煌,却不知道自己在大明的命运,基本全部取决于他送出去的密折上。
………………………………
076 整肃怀柔(上)
() 洪武七年二月初;惊蛰时分。
陶渊明有诗曰:“促chun遘时雨,始雷发东隅,众蛰各潜骇,草木纵横舒。”大概意思是天气回暖,chun雷始鸣,惊醒蛰伏于地下冬眠的虫儿。
依旧是晴天,唯一不同的是,从南方吹来的阵阵风中,竟然带着一丝丝的暖意!
怀柔县衙大堂上,庞煌面沉如水,高坐于明镜高悬之下,旁边是柳苏垂手而立,除了庞煌,竟似谁也不放在他眼中。
当然,大堂下面不是跪着的沉冤待雪告状之人,这种戏码,自从庞煌做县丞开始起,压根就没有遇见过。
倒不是整个怀柔县的治安多么优良,而是现在的大明百姓的法律意识真的有些淡薄,有些小的纠纷,一般都由街里坊间自行调解,而乡下的,则有里长乡绅、族长村长解决,只要不是惊天的冤情,一般谁愿意跪在县衙的大堂之上呢?
庞煌早就惊诧于那么多古装剧的戏码从何而来,为了区区一个窃贼、流氓都要闹到县衙之上,由青天大老爷判断是否对错,真的是有些开玩笑了。
大堂下不是跪着告状之人,那自然是庞煌暂时将县衙大堂做成了临时的会议场所,第一是借助自己头顶“明镜高悬”牌匾的威压,第二,那是整个怀柔县衙真的没有太大的会议场所。
没有了告状之人,自然也没有了衙役拿着杀威棒在哪里虎视眈眈,只有静悄悄的并排放着椅子,分成两个部分,左侧的十五把椅子,自然是三班六房的所属人员,而右侧的二十把椅子,则是邀请的在怀柔县有排名的乡绅大户,柳若秋当然坐在其中。
而县丞和典史在分别坐在稍微低于庞煌公案左侧的位置,一人一桌一椅,典史高昌正襟危坐,而县丞拿着包涵墨汁的毛笔,准备记下今天会议的内容。
县丞姓李,名锐,乃是原县学的教谕,自从庞煌升任知县后,由大家推举出来的。也是一个方正耿直之人,要不然庞煌也不会选他出来,作为中和各方矛盾的用途。
人到齐了近一刻钟的时间,但是庞煌依然在品着杯中的茶水出神,仿佛在考虑从何说起一样,但是坐在下面的人,有大半的心里却是惴惴不安。
自从正月十六,北平知府被庞煌驳了面子,正月十七气急败坏的走了之后。庞煌就一直没有召集过大家,除了柳若秋,任何人甚至连私下的见面都没有过。
知县大人一直忙于兵器制造局的恢复生产,忙于修葺炼钢炉,忙于处理各方面的文书等等,但是就是不私下见任何人,就连李锐和高昌,也是公事上的例行见面,绝口不提以往的事情。
庞煌的沉默,却是急煞了一些人,特别是当初知县大人不在,私下去见过知府大人的那些人,其中包括了三房六班的大部分,涵盖了在座的所有怀柔大户。
他们想要解释,但是庞煌却偏偏不给他们这个机会,他们几乎跑断了腿,就连一直闭门不出的柳若秋家的门槛都被踏低了几分,就是得不到任何的解释机会。
昨ri知县大人突然相邀,终于算是遂了众人的愿望,但是到了这个关口,沉默的知县大人,又让他们心里不安起来。
喝了一口茶,庞煌将杯子重重的放在公案之上,响声虽然不大,但是却震得在场之人都醒过神来。
“本官很不高兴,真的很不高兴!”
要是被别人知道,知县在堂上思虑了半天,只是为了衡量用那句话做开场白,那可真的要把很多人气死。
庞煌虽然曾经有过双学士学位,但是也遮掩不住他本质上只是一个失业**丝的真实面目。
做起事来固然头头是道,面对着自己的偶像也能从容的应对,但此种情况毕竟有些不同,他要在一群平均年龄比他至少大个十几二十岁的人面前,表示出自己的不满,还要展示自己作为父母官的威严,没有一句威风的开场白怎么能行,而且他今天将要做的事情,也是比较特殊的。
大堂之下,自然没有人敢应声,庞煌继续说道:“至于本官为什么不高兴,相信给了大家这么长的时间考虑,在座的心里都已经明白些许了。”
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本官心里又有些隐隐约约的高兴,至于高兴的是什么,估计大家就猜不到了!”
抬高了声音,庞煌大声道:“本官高兴的是,我怀柔县现在富足的很啊!人人都拿我怀柔县当做一块肉来吃,听说上官来之初,只是两辆马车,还空空荡荡的,走的时候,却是六辆马车,竟然还不堪重负!!”
“真的很富庶啊!”庞煌拍着手,慢悠悠的说道:“本县之前怎么不知道,治下竟然这么富庶!”
堂下之人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心道是自己越级讨好知府大人,知县大人看来是吃醋了,甚至还有人想着,要用多少钱,才能换回眼前的知县大人的贴心。
只要是牵涉到钱上的事情,那就好办的多。相互对视,大家露出会意、会心的轻松笑容,这种表情,落入了庞煌的眼里,更觉得厌恶了几分。
“休要将本县想的如你们那么龌龊!”庞煌话音遂再次提高了声音说道:“你们自己想想,本县自来怀柔,从一介庶民到如今的一方父母,可曾拿过你们一分一毫,可曾白吃过你们一粒粮食!”
“本县欣慰怀柔渐渐的富裕起来,但是更加气愤的是,有些人拿着在怀柔的钱,去做一些与怀柔无关的事情!甚至与大明也无关的事情!”
“可能你们该说,这是你们自己赚来的钱,想给谁就给谁,本官管不着,而我华夏之邦、泱泱大国,正所谓是礼尚往来,但是这礼你送出去了,你想得到什么?不要说你们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存着对上官的敬意而已!”
“关于这一点,本官根本不相信,还有,皇上在大明建国之前,就已经痛恨官员**,对于贪墨、受贿无一不用重典,各位这样做,是想把贾大人送上绝路吗?”
庞煌有苦自己知道,他有很多话要说,但是却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身边肯定会有类似他这样的暗卫身份的人,朱元璋肯定也从来不是那种只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人。
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攻击贾道,因为他知道贾道是这次明争暗斗的失败者,至少相比于自己,是个失败的投资者,但是对于一个帝国的法律和规则,却不能说的太多。
但愿自己做的,能让朱元璋感受到什么,能起到一点效果!
所以,庞煌只是话点到这里,就不再多说,集权也有集权的好处,那就是不必解释太多,表示了不满,然后定出了条条框框就行了,说的越多,以后可能错的也就越多。
于是庞煌接下来就要说自己的处置办法了!
“这件事,本官去年刚刚上任,未能给大家提前说明,那是本官的失误,但是今天,本官就要亡羊补牢,希望时间未晚!”
说着,从公案上拿出一个册子,在手中扬了几下,说道:“我这里有本册子,上面记载着大家所送的礼品,包括他的价值,可能不是太全面,所以就不给大家看了!”
“从明ri起,在chun耕之前,本官希望看到你们自觉一些,将自己所送礼品价值的三倍,交给县丞李锐作为罚款,有县丞和典史监督、工房的人cāo作,将这笔钱用于修建怀柔至北平的官道,若有结余,则继续修建怀柔至密云的官道,本官希望,chun耕之后,工程即刻开始。”
环顾扫视一周,庞煌说道:“各位,大家可有什么意见?”
工房书吏邱静,站起来回道:“大人,修筑官道,所需人力物力巨大,但是怀柔现在作坊林立,工厂众多,chun耕时期回去种地,但是chun耕过后,他们宁愿回坊间工厂做个长久的差事,就人工而言,可能会有所偏差,不知大人有何高见?”
“去年的鞑子战俘,北平不是一直没有要走,在西山开矿吗?你可和兵器制造局说一些,少付些费用租用一部分。素来听闻蒙古人身体强壮,想来开山劈石也难不住他们!!”
其余的,又有几房书吏问及了问题,庞煌一一作答,但是作为这次邀请来的大户乡绅,却是紧闭其口,始终不言。
这一点让庞煌稍微显得有些意外,想着中华流行前年的“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种传统,自己这次狠狠的罚了送礼者一笔,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有意见。
是自己官威太大,还是罚的太少呢?
不少了?就拿自己所知的杨老太爷,送了北平知府贾道一件唐时西窑的三彩瓷器,就价值五百贯左右,要是按照罚金,就要一千五百贯,这些钱,就算是自己当初经商的时候,要拿出来也是颇为肉疼,怎么杨老太爷竟然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呢?
还有三班六房中的礼房书吏,一个书吏,送了高丽东珠三颗,那每颗最少也要五十贯上下,三颗就是一百五十贯,三倍的罚金,那就是近五百贯了,就算礼房的书吏在乡下甚有些家底,但也不少了啊!
还有。。。。。。。。
庞煌想不明白,但是却很简单,他的首次反腐倡廉,估计白费了心机,大家都将这次罚款作为平息知县大人吃醋的良药,就算是再多一些,那也拿的心甘情愿,因为从最近的风向看,从庞大人的动作看,知县大人的前途真的是无量啊!
连淮安侯抓走的人都可以要回来,连知府的面子都不给,那得有多大的底气,就算是为了这一点,他们再投资多一点,那也是无所谓的事情。
………………………………
077 整肃怀柔(中)
() 事实就是如此无奈,国人天xing如此,想要凭借一己之力改变,就算是全身都笼罩着穿越光环也不行。
当晚间庞煌与县丞李锐、典史高昌三人对坐而酌,渐渐弄明白了大家的心思,才不禁心里有些失望。
按照大明官场的规矩,地方官员就要住在衙门之内,高昌一直住在县衙,而教谕李锐被庞煌召为县丞以后,也住在县衙的西苑,今ri开会的时间比较长,除了庞煌所制定出的罚款之外,还布置了一些chun耕前的准备、和大家商量了保安团的存留问题。
中午县衙管饭后,又到了下午申时末才算结束,很自然的,怀柔县的三大巨头要碰碰头,互通一下今后的情况。
当庞煌有些疑惑的说出罚这么多钱,为什么没有人心疼或者表示反对时,高昌倒是没有说什么,倒是历经六个知县的李锐,说出了其中的缘故。
首先庞煌低估了怀柔县富庶的程度,由于钢材的大量生产,带动了军工产业,而军工产业则是最能带动地方产业的行当之一。
可以想象的到,火药可以带动烟花爆竹的发展,钢材可以带动农具、民用设施的发展,而制造兵器的器械、各种淘汰下来的工艺,又可以带动手工业的发展。
就拿当初庞煌为了加大炼钢炉所设计的风车、水车,现在已经广泛的用在了农业上面。根据炼钢炉,改造了琉璃的制造工艺,加大炉温后再尽量提纯原料,所生产的玻璃已经成了怀柔县最大的支柱产业之一。
总之,种种类类,十分熟悉怀柔县情的李锐掰着指头给庞煌讲了半天,把当事人说的都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给怀柔带来了如此大的变化,这一点是他没有想到的。
不过是以前想做富家翁时的无意之举,谁知道造就了如此多的产业,杨老太爷怪不得不心疼,区区一千五百贯,只是当时庞煌为官前抛售自己名下的产业,杨老太爷收购之后的获利的十分之一还不到。
估计杨老太爷就拿这点钱当做还人情了!庞煌苦笑着想。
其次,庞煌低估了人xing中的投机xing,这当然不是李锐说的,而是庞煌根据李锐的话进行的总结。
当初庞煌身在京师,大明的通讯又是落后不畅,难免会让人心惶惶,刘大叔莫名其妙被抓、三个儿子也被抓走、怀柔出现jiān细、怀柔商会被封、清华义学被人告发,这一系列的事情下来,大部分人都以为知县大人大势已去,不知道得罪了哪方面的大人物,要整死庞煌。
再加上北平府的知府大人亲临,要是人人都还能安安静静的呆在家里,那才叫做一个怪事呢。
就算是没有什么用心,就算去旁敲侧击一下大概的情况,也要去拜见一下知府大人。
说到这里,算是饱读诗书的李锐仿佛也有些不以为然,他和高昌都去拜见过知府贾大人,当然也例行孝敬了东西,不过价值不高而已,但是也没有逃脱庞煌的责罚,照样处于三倍的罚金,包括怀柔商会在内,包括柳若秋在内,谁也没有跑掉,被知县大人突如其来的一棒子统统打翻在地上。
而且在闲谈中,对于庞煌这种不管老鹰只抓小鸡的行为,显得极为不服气,在公堂之上,可以说要顾忌上官的面子,但是下了公堂,在闲谈之中,一向比较耿直的李锐就直接说了出来。
自古以来,就算是朝廷严惩贪污腐化,也大多是处理官吏,很少问及送礼之人的,除非是出了大问题,比如说有了利益的出现,比如说是谋反篡权、比如说是买官鬻爵。
但像是知府大人驾到,众人纷纷前去拜见,带一些小礼品那也是人之常情,庞煌如此做,真的有些公报私仇的嫌疑。
李锐虽然没有说,但是从他和高昌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对于知县大人这么处理事情的方法感到有些不妥。
庞煌只好再次陷入了沉默,穿越的光环虽好,但唯一的坏处,那就是不能什么事情都说明白,因为你越说越不明白。
不过心里还是暗暗下了决心,至少暂时在怀柔县,非要把这股子风气刹住再说。
沉吟了一下,说道:“二位也许有些误会,但是本县却真的不是那么想的。”
李锐、高昌同称:“不敢!”
庞煌知道他们所谓的“不敢”和“不是”完全是两种概念,遂也不做深究,问道:“怀柔多土地,但是本县所产粮食,除去税赋之外,也仅仅够自给自足,这一点本县说的可正确。”
“不错,怀柔地多人少,且粮食产量偏低,一年一季的粮食,终比不得江南的一年两季,甚至福建、两广有些地方的一年三季。”
这是李锐回答的,所谓读书知天下,作为读书人的李锐当然要对大明的现状要了解一些。
庞煌趁势问道:“既然仅仅够自给自足,那么刚才两位说怀柔富庶,请问这富从何来?”
“自然是商业使然,怀柔商贾众多、作坊林立的结果,那是大人您统御有方,才能使怀柔如此富庶?”这是高昌,回答问题也忘不了小拍一下马屁。
“那我们去年上缴府衙税赋的比例如何呢?”
“商业税五成、农税三成,其他诸如矿税、盐税等各种税赋两成。”这又是李锐的回答,去年的这些事情都是出自他的手笔,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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