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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权-第3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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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四十,须过脐,即登大宝矣!’这种诛心之言,相信那袁珙也不会只对四弟说及,今年四弟正好年满四十,胡须飘然,可曾应验否?”
朱棣长叹一声,将目光移至别处,望着远方的群山,听朱标继续说道:“年前,我与三哥、四弟说及召集宗室诸王回京,就是想商议一个好的处理办法,否则,纵然我们侄齐心,难免后人也会受到有心人的蛊惑,酿成骨肉相残的悲剧。同时朱氏子孙,又何必给他们挑拨的机会呢?”
说罢,就适时的住嘴,等待着对方的回应,该说的话,基本上朱标都已经说过了,朱棣错过这次机会,自己该怎么办,想到此处,朱标不由的攥紧了拳头。
半晌,朱棣刚要说话,又是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大哥,让四弟回北平吧,四弟会把事情处理好,然后再回京师接受家法的处置……。”
朱标没有想到朱棣竟然会这么说,差点没有蹦起来,没有搞错吧,放你回去,你再回京师,还不带着大队的人马杀回来,虽然说现在打仗未必怕你,但这些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就算是你真心不想造反,道衍那一帮人不唱一出“黄袍加身”才是怪事,这种险是怎么也不能冒。
心里这样想,但表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只是默然摇摇头,道:“我相信四弟,但是却信不过一众辛勤劳作的渔夫。”
“四弟犯了那么大的错误,你就可以不追究,大哥,难道非要高炽的命吗?”朱棣有些激动,不该说的话,脱口而出。
明白朱棣现在正坐地起价,等待讨价还价呢。朱标却不上这个当,转而言道:“四弟,你以为你真的可以离开京师吗?”
“就算是大哥我放你走,四弟也将会马上成为众矢之的。百官的弹劾对象,大哥我迫于压力,四弟反而没有现在逍遥,这又是何苦呢?”
朱标讲的是实情,而且还算是留有情面,现在朱棣被看成祸国的根源,如果在京师闲居还可以,一旦起了会北平的心思,或者是有传言燕王要回北平,马上就会触及百官心理承受的底限。理智点的弹劾、死谏还算是好的,万一有思想偏激的,在自己的默许下来一个杀身成仁,也是有很大的可能。
“唯今之计,只有召集诸王进京商议皇室今后大计。弟弟也在被召集之列,大家商议出一个好的解决办法才是上计。除此之外,四弟没有别的选择,四弟也可修书一封,我着人送往北平,至于弟弟能否成行,就看他是否能抵抗诱惑了。”
“那若是高炽不来呢?”朱棣紧接着问道。
“那只有出兵伐之……。”斩钉截铁的回答。不容让人质疑。
紫禁城月色如水,清风阵阵。墙角草丛中,蟋蟀在婉转啼唱。除去间有巡逻侍卫轻轻的步履声。四弟周静极了,如同一个浪漫的梦境。
朱标和皇后杨氏并肩而行。缓缓的在宫禁内走着,若是有人远远的望见,早就遁藏的无影无踪。皇上难得清闲和蝶姑娘散步,谁又敢不识趣的来打扰呢?
皇后杨氏垂着头,身后的流苏随着脚步的交错摇摆着,经常击打在朱标背于身后的手上,给了他一种难以名状的酥软感和舒快感。当交谈时。那娇喘的鼻息,将阵阵暖香轻拂在朱标的脸颊上,酒一样令他微醺。将这感觉反复在心头咀嚼,不舍轻易忘却。
片刻,看见有几个宫女快步行来,却远远的跪在那里,知道自己安排的事情妥当,便问皇后杨氏道:“歇一会吧?”
皇后杨氏柔声“嗯”了一声。娇柔轻笑,一双纤手抚了下柔顺的长发,跟在朱标的后面走去,那跪着的宫女不待陛下走进,便叩了一个头起身,拿着灯笼在前面带路,往皇城西安门城楼走去。
大明所谓皇宫,由皇城与宫城两部分组成,合称皇宫,皇城在外,围护着宫城。皇城开有六道门:正南为洪武门,东南为长安左门,西南为长安右门,东为东安门,西为西安门;北为玄武门。宫城又称大内,也就是老百姓所称的“紫禁城”,开有六道门:正南是午门,东南为左掖门,西南为右掖门,东为东华门,西为西华门,正北是北安门。在皇城与宫城之间还有两道门,南为承天门,北为端门,与洪武门、午门处在同一条中轴线上。
他们所去的西安门,正对着十里秦淮的繁华,所以朱标选择这个地方,与皇后杨氏一起观赏月色,自从徐妙儿走后,朱标从内心深处有点不想(也许是不敢)见到皇后杨氏,觉得挺对不起他们二女一样,虽然他也知道,这样的事情放在大明,特别是放在他这个皇帝身上,是极为平常的事情,但是出于一个受过大学教育的人来说,还是有些内疚。
有几个女人会等一个男人七年,何况是两个女人一起等,这怎么能不使在一夫一妻制度中成长起来的朱标感到受宠若惊,原来两人在京师时,他还犹自未觉,但是徐妙儿的骤然离去,不管是什么原因离去,都和他脱不了什么关系,所以更加的珍惜皇后杨氏起来。因为毕竟这两个女人是他回到大明后最初交往的两人,也许是唯一不是太看重他身份而交往的人。
徐妙儿已经走了五个月了,虽然行踪朱标都掌握在心里,但是迟迟做不出任何决定,所以,他趁着今天的月色,想找皇后杨氏一起商量一下。
当酒菜刚在西安门城垛边摆好时,朱标和皇后杨氏也正好姗姗赶到。看到宫女刚要斟酒,皇后杨氏拦住说:“你们一边歇息去吧。”便接过酒壶,将两只酒杯斟满,然后递给正站在城楼缺口处赏月的朱标,喊了一声:“皇上!”
朱标接过,却没有回到酒桌旁,指着自己所望的方向道:“蝶儿,你来看看那远处的秦淮河畔,这夜色多美!”
皇后杨氏看去。虽然城楼下面一片灰茫。但见京师的民居中灯光点点,月光铺银盖雪。如带的秦淮河,闪着谜一般的亮光,蜿蜒其间。更远处。虽然朦胧着一片星星点点的灯影,但却是璀璨如白昼,正是那是纸醉金迷的十里秦淮。
心里一动,皇后杨氏笑道:“皇上可是想微服私访了吗?”
长叹了一口气,朱标转身坐在桌边,但眼睛仍然不停地投向城楼西南方向的秦淮之地,他倒不是想去灯红酒绿,而是想起了最后一次陪父皇那里游玩元宵盛会,想起了自己作为皇帝,恐怕和这些今后都无缘后的惆怅。
“锦衣卫指挥使、司直郎庞煌求见陛下!!!!”
朱标的眼还没有收回。就听见和此情此景如此不协调的声音,眉头不由一皱,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愉,但是二人深夜前来,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否则,侍卫们肯定告诉他们自己在这里赏月,他们也不会前来叨扰。
无奈的看了皇后杨氏一眼,发现蝶儿的眼里也是充满了无奈,两人对视无声,朱标视线未离,却沉声喝道:“传!”
“臣妾先行告退……。”皇后杨氏听到朱标如此说。连忙就要起身,朱标按住他仅有的右腕,摇摇头,道:“不用,听听无妨,或许能帮朕出些注意。”
就这么一耽搁。庞煌与已经行至驾前,朱标的手连忙松开,正襟危坐,看见二人的叩拜,遂命其平身。
庞煌抬起头。却发现皇后在皇上身侧坐着,刚才自己跪拜的时候,竟然没有起身,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是眼睛却是闪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躬身又是一礼,奏道:
“皇上,臣和齐指挥使有要事禀报……。”话没有说下去,但是眼神朝宫女、皇后杨氏一扫,意思谁都能看出来。
朱标回头吩咐月儿领着其他宫女离开,然后问道:“什么事情?”
刚想说,庞煌拦住奏道:“皇上,臣认为,皇后杨氏身属内廷女官,也应暂避。”
朱标愕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皱着眉头说道:“虽是后宫,但总不算是后宫干政,有些事情,朕觉得可以参与。”
但是庞煌不知怎么,此刻的倔脾气上来,皇后不走,他怎么也不说,皇后杨氏只得起身准备退下,匆匆收拾一下,仓皇离去。
朱标作为当事人没有明白庞煌是什么意思,可是在一旁看的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道庞煌是为了别的打算,现在参与的事情越多,知道的事情越多,以后等皇上醒悟,反而是入宫最大的障碍,不禁心里暗暗佩服庞煌的机心。但是并不说破。
看到西安门城楼上只剩下他们三哥人,庞煌方上前一步,奏道:“皇上,锦衣卫得到的确消息,湘王接到圣旨,并未回京,却不知为什么,在湘王府自焚而亡!!”
皇陵之谈,朱棣终于答应了劝说朱棡等藩王一起,以宗人府的名誉发出召集,但凡现在署理藩属之责的亲王,包括年满十八岁的世子,皆往京师参加宗室会议。
当然这不是如议郭英或者欧阳伦那样的宗亲会议,而是宗室会议,只有朱家的直系子孙才能参与,共召集已经就藩的周王朱橚、楚王朱桢、齐王朱榑、蜀王朱椿、湘王朱柏、代王朱桂、肃王朱楧、辽王朱植、庆王朱栴、宁王朱权、岷王朱楩、谷王朱橞等十二个藩王。
韩王朱松、沈王朱模、安王朱楹、唐王朱桱、郢王朱栋、靖江王朱赞仪、伊王朱彝(木彝)等七个未就藩的亲王。
包括现任秦王朱尚炳、暂摄晋王朱济禧、暂摄燕王朱高炽、鲁王世子朱肇煇和吴王朱允熥等第三哥代藩王。
其中周王、齐王、代王待罪之身,已经在京师守候,未就藩的亲王已经接到圣旨以及宗人府的召集令,也在等待时间的来临。
所以从京师中发出了十四弟道诏书和召集令往楚王朱桢、蜀王朱椿、湘王朱柏、肃王朱楧、辽王朱植、庆王朱栴、宁王朱权、岷王朱楩、谷王朱橞、秦王朱尚炳、暂摄晋王朱济禧、暂摄燕王朱高炽、鲁王世子朱肇煇和吴王朱允熥等处。令其携已经受封的世子进京参与宗室会议。
一时间,朝堂之上群情沸腾,大臣们都想不到,皇上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开始了心动,有些乐观的大臣认为皇上雷厉风行,大明终于可以免除藩王隐患,断定诸王进京后,皇上肯定会羁留扣押诸王,那时,就是他们大臣们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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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1 擅变
但是有些谨慎的官员,则认为诸王不会如此乖乖就范,肯定要有一番垂死挣扎,会不会起兵反抗先不考虑,肯定要想办法抵制这次入京,皇上这次举动恐怕会雷声大雨点小,最后经过一番唇枪舌战后不了了之。
有更多的大臣则抱着旁观的态度,静静观察着此事的结果,不管谁问,都绝对不发表任何意见。
同时,朱标、朱棣、朱棡等人纷纷暗自揣测着诸王的动向,朱棣、朱标都关心着北平的一举一动,而朱棡则是把眼光投向自己曾经的领地,他没有想到四弟弟就这么轻易的被大哥我说服,他想到宗室会议成功召开与否,恐怕自己都会无缘于晋王的宝座了。心里也不禁怅然。
无论是谁,都有一种预感,肯定要有藩王抵制这次宗室会议,是谁呢?
想到郭英仍在辽东,难道是翁婿同心的辽王朱植吗?“带甲八万,革车六千”, 是素以能文善谋著称,在当时“统九十余城”的宁王朱权吗?还是如同羔羊一般,陷入众多野心家漩涡中的朱高炽……。
众说纷纭,怎么猜测的都有,就差没有人开个盘口赌上一把了。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最先做出反应的却是湘王朱柏。朱标听到庞煌的奏报后,头顿时有斗那么大,朱柏采取的反抗方式倒是很壮烈。
据庞煌奏报,锦衣卫得到的消息是,湘王朱柏在很客气的送走朝廷遣往传旨的宦官后,把妃嫔都召集到一起,紧闭宫门,自焚而死。
详细情况不得而知,因为事发仓促,在湘王府的锦衣卫密探也未能逃脱烈火的焚烧,为湘王殉了葬,只有一个在临死之前说。传旨的时候,他并不在湘王周围,听有人议论,传旨的宦官曾经单独和湘王谈过话。随后湘王就陷入了癫狂之中,他来不及逃脱,就被侍卫包围砍杀,投入了火中,最后被救出时只剩下一口气,说完之后,就命归黄泉了。
朱标沉默不语,和庞煌面面相觑。
半晌,看着皇上依旧没有动静,鼓足了勇气。将自己对此事的疑虑提了出来,说:
“皇上,臣认为事有蹊跷,景泰元年,荆州知府弹劾湘王。朝廷不但没有责怪,而且温言相抚,并且将荆州知府调入京师另作他用,皇上如此恩典,湘王对于进京应该是毫无芥蒂,甚至做出首应才是,断然不会行此非常之事。陷陛下于不义矣!”
庞煌点点头,很赞同的分析。担负锦衣卫之责的他还提供了新的情报。奏道:
“锦衣卫荆州处得知湘王之事后,千方百计的打探消息,想要知道传旨的太监曾经和湘王说了些什么,但是突然发现,那传旨的内宦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朱标又是大吃一惊。问:“负责往湘王之处传旨的是谁?怎么会失踪呢?是不是锦衣卫和他正好走岔,相互错过了呢?”
庞煌回奏道:“臣来时查过,是原来的伺候皇上的马琪,最后皇上怀疑其有问题,将他调至印绶监。负责保管古今通集库,并铁券、诰敕、贴黄、印信、勘合、符验、信符诸事了。”
“马琪?”朱标念叨了一遍这个名字,想起了那个白面俊秀的太监,说:“这马琪从朕在东宫时就一直追随朕之左右,应该不会有问题吧,怎么是他呢?”
上前一步,奏道:“皇上,臣以为,现在不是考虑此事的时候,湘王暴毙,肯定是有内情,臣想,有心怀叵测之人,想利用湘王之事,达到抗拒圣旨的目的。”
朱标点头说:“就是这个形势了。他们这些行动,目的全在于抗旨,但如果朕没有一个交代,逼死亲王的罪名,看是免不掉了。不过当务之急,是要催促诸王进京,至于谁是暗中谋划之人,看其的反应就是。”
庞煌道:“是不是明天多派锦衣卫情报处之人到荆州在做查探,争取获得一些可信的证据,证明与陛下无干,再商讨对策不迟。”
朱标知道庞煌说的意思,更明白所谓的去寻找证据,那就是去伪造证据,事情没有到那种地步,也没有必要这么做。挥手否决道:“算了,证据这件事先不管,这件事朕说的越多,错的也就越多,索性不予理会,反倒显得光明正大。”
庞煌心中一动,犹豫了一下,奏道:“若是这般,微臣以为不妨做的彻底一些,皇上不妨在朝堂震怒,将湘王谥曰戾王。因无子嗣,削除封藩,为后者戒。”
心里一颤,忙劝谏道:“皇上,此议万万不可,诸王现在皆担心削藩,现在湘王亡故,应该厚加抚恤才是,谥曰戾、削其藩,岂不令诸藩寒心,谁还敢来京师呢?”
朱标不置与否,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总觉的有种熟悉的感觉,连庞煌反驳的言语也没有听清楚,庞煌道:“齐大人错矣,皇上此时愈加厚恤,诸王越是心里不安,还不如按照朝廷法令、太祖遗训行事,反而可以使诸王放心。”
两人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朱标心中灵光一闪,想起了在洪武二十三哥年,潭王自焚之事,是何等的相似,心里豁然开朗。
不理会两人的话题,径直问道:“湘王是那一年就藩的?已故的潭王呢?”
不愧是记忆力惊人,略微一思考,随后就答道:“启奏皇上,湘王、潭王都是在洪武十八年离京就藩的。”
“这次传旨,共有多少宦官作为钦差成行?”
老实的回答道:“禀报皇上,原来传旨都是锦衣卫职责,可是皇上令锦衣卫不得干预国内之事,再加上这次所委派钦差,乃是宗人府亲自选定,微臣并不知情,但好像听说,基本上全是内廷太监。”
心里有些计较,朱标吩咐庞煌,道:“此事交予你负责暗中调查,渴望户部侍郎卓敬处咨询当年潭王自焚之事。合并为一案进行彻查,必须在今年内有所斩获。同时彻查马琪的身世来源。”
庞煌领命,遂又吩咐暂时将湘王自焚之消息压制,等待荆州知府的折子到了再行公布。反正无论是锦衣卫或者是锦衣卫的消息来源,总是比正规渠道早那么几天,这也是朱标凡事都能预先筹谋的根本。
两人领命而去,朱标方才的诗情画意全然消逝的无影无踪,孤独的坐在西安门的城楼之上,望着渐渐西沉的玉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估计湘王的过激行为,在荆州也引起了一片慌乱,五日后,荆州知府请罪兼禀明情况的折子才到达吏部。呈送到御前。不过这个时候,朱标已经确定了马琪的失踪,当然要在朝堂之上大怒一番。
限定大理寺、刑部、都察院三哥司共同刑侦此案,限定三哥个月,在诸王进京之前要有结果。否则全部给于处罚等等。
同时,带传旨的钦差都回到京师后,皇帝下旨,但凡宦官,以后不准离京超过五十里,是为定律,今后绝不更改。诸藩王府中所蓄养太监、火者不得超过二十人,同皇宫制。不得离开藩王府所在州府五十里的范围,违反此律者,人人得而诛之,无罪、赏。
今后常规传旨事宜,交与羽林卫负责。自成三个总旗,专司其职。
再后,皇帝下旨:废除宫刑;禁止阉割战俘子弟送往宫中,由朝廷统一调配使用;禁止各地将太监作为贡品奉献给朝廷的。意图减少宦官的来源,因为朱标这个从后世穿越回大明的人。打心眼里对于太监有种莫名其妙的厌恶,总觉得他们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所以有时候他宁愿用宫女,不但看着赏心悦目,而且也没有后顾之忧。
但是这些不是主要的事情,湘王的自焚,很快被诸王在京师的眼线通过各种渠道送了出去,在其余的藩王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景泰二年七月,楚王朱桢、蜀王朱椿这两个南方藩王首先奉召回到京师,受到皇帝表彰的同时,却显出极为不卖情面的模样,在后廷皇上以家礼相待时,指出皇帝必须对于湘王之事做出解释。
这些都还算是有节制的提醒,虽然很不客气,但楚王、蜀王毕竟都来到京师,在遵从礼节的同时发出警示。
而更加不好的消息从北方传来,辽王本来也不愿进京,但是在郭英的劝说之下,还是乘船南下,紧接着,素以能文善谋著称的宁王,召集谋士们商议对策,谋士们都认为此时进京无异于羊入虎口,凶多吉少。遂声称发现蒙元的大量骑兵游弋,派都督刘真、都督佥事陈亨、都指挥卜万率领大军在大宁、松亭关、会州等沿线布防,以边患为名,抗拒圣旨和宗人府的召集,并在奏折中婉转的提及了湘王自焚的事情,向皇帝做出咨询。
在当时“统九十余城”,管辖着东到沈阳,西连宣化,南靠长城,北跨西拉木伦河的大片区域,手中又有精兵八万。这个手握重兵,举足轻重,在北方的名望暂时逊于燕王朱棣,但高于其他藩王的宁王朱权做出的决定。显然对北方诸王心理造成了极大的影响,甚至正在姗姗而来的辽王朱植,也停驻在威海卫,以座船损坏为由,名为修船,实为观望。
有宁王朱权、辽王朱植做表率,北方诸王更有了攀比的对象,纷纷以备边患为名,上表请皇上延期宗室会议,待到边患靖平,他们将立即赶往京师,但是却不约而同的在奏表的后面,都提及了对湘王自焚的伤痛,其用意十分明显。
也就是如果皇上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这个边患就会永远的继续下去,我们也没有空去参加宗室会议了。
一道道奏折在朝堂之上宣读,朝野之间一片大哗。
这是在威胁朝廷,群臣大部分都是这样想的,都察院的折子也是一道接着一道,怒诉北方这些藩王的无礼行为,请求朝廷立刻施展雷霆手段,杜绝这种无君无父的行为,因为长此以往下去,朝廷的威严何在,天子的威仪何在,大明还是谁的天下。
而朱标对着御书房堆积如山的奏折,面露怒容的看着一封封奏折。突然站起身来,双手在御案上一扫,堆积如山的奏折混合着笔墨纸砚一起滚落在御书房的地砖之上,也滚落在矗立在那里的众臣脚下。
朱棡、朱棣两个藩王站在前列。后面跟随着方孝孺、解缙、、练子宁等人,还有六部尚书也赫然站在左首位置,看着震怒的皇上,每个人都不敢轻易出声。
由于资讯不畅,北方的诸王可能有的不太清楚,但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明白皇上此刻的心情,这件事情太蹊跷了,皇上去年放着名正言顺的理由没有治罪于湘王,反而温言抚慰,算的上是恩重如山了。但是为何湘王会这么想不开,而且还要陷皇上于不义呢?
在场没有人会以为是皇上对湘王不满,包括朱棣在内,这本来就是他和皇帝的约定,如果儿子朱高炽顺从的从北平来到京师。自己就有机会获得皇上的信任,那就代表着有机会返回北平,现在猛然间出了这个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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