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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权-第4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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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趁热吃罢。”赵仝双手端起燕窝粥,放到小桌上,摆好筷子,催促说,“稍后大小姐会亲自来,一定会有更好的消息。”
赵保夹起一只包子,塞进嘴里,问:“赵仝,京师里有没有什么消息,二皇子的事情成功了吗?”
赵仝摸摸后脑勺,说:“没……没说,小的向大小姐打探情形,大小姐说不让小的饶舌……’小的我……我就不敢再问了。”
赵保端起燕窝粥,喝了两口,味同嚼蜡,他心里七上八下地打着小鼓:二皇子一直都没有表态,对我的事情究竟会作怎样的处置呢?
真的是想什么,便有什么,第二天辰时刚过,还在梦中的赵保被叫了起来,说是二皇子找他有事,就在花园里等着呢。
“二皇子!”赵保看见正在花园凉亭喝茶的朱允炆,立即跪在地上,扣了一个头,激动地问,“劳动二皇子亲自前来,赵保真的心里不安啊。二皇子身体可好吗?”
“我很好!今天也是在花园散心,偶然间想起的,赵保,本王对你怎么样?”
“很好。二皇子对在下恩重如山。”
“噢?那你这么着急的想要离开西安城,难道还害怕本王会杀你不成?”
“二皇子……。”赵保做出一副愕然的样子,说道:“赵保岂敢。不过在西安城就害怕坏了二皇子的事情,在下宁愿不要妹妹,也宁愿去死,也不想人家抓住作为诟病二皇子的凭证。”
赵保平时极会察言观色,今天见到二皇子如此问他,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连忙把妹妹和几个人的关系和自己的重要性说了一遍。心里生出一种不祥之兆。
朱允炆微微一笑,也不理会这句话,自顾说道:“魏国公回西安城了!”
“是吗?魏国公身体可好。他老人家怎么说。”赵保急切地问到,一时竟然有些失态,因为他昨日就知道徐辉祖回到西安城,只是没有往心里去。但今天听到二皇子又提及。马上想起了一个急切的问题,那就是徐辉祖能回西安城,那就证明二皇子的计划并不成功。
“无事了,郑隆在京师落网,已经供认出,他之所以严查,的确是收到了别人的匿名举报,并不能肯定那几十辆马车的货物是本王的。只是收到举报后,主观判断错误而已。并无真凭实据。但是还有一件事……。”
“那就是父皇显然已经怀疑到本王的头上,已经将驸马都尉梅殷赐死,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本王也知道其中一个原因,无非是给本王一个警告,所以……。”
“那是皇上在关心二皇子……。”赵保转着一双显得浮肿的眼睛,鼻下侧两条深沟诡谲地动了动,继续说道:“既然皇上心里有二皇子,又有心庇护,那么证明了这一点,那么二皇子今后做事,更将会无往而不利了。”
赵保心里有些骇然,也幸亏是皇帝的儿子,换成其他人,就算是这点怀疑,也足于死几遍了,现在二皇子竟然一点事都没有,怎么能不让他惊讶呢?但是他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什么二皇子想尽了办法,要构陷自己呢?
皇上万一真的信了,那么二皇子身为皇子有走私之嫌,这样的做法是利用权力谋私,特别是借用军事途径走私,更是大罪,二皇子不是一下子就完了吗?
而如今,听二皇子说,皇上有些怀疑是自己陷害自己,那么在皇上的心里,那不是工于心计吗?更是落不着好处,以赵保的智慧,怎么也想不出二皇子怎么会做这种两面不讨好的事情,害的自己也是担惊受怕的。
“不是你那么说,赵保,本王信得过你,才让你去做事,而如今这件事告以段落,本王还有事情要倚重与你。”
“……。”赵保只能无语,他能做出什么反应,现在他突然感觉到自己跟着二皇子做事的危险来,因为二皇子做的事情他都不懂。
“郑隆也回陕西了,现在正在西安城内……。”
“郑隆也回西安了?”赵保震惊一下,不由自主的插口问道:“他来做什么?刚才二皇子不是说他在京师中被擒拿也供认了吗?”
朱允炆点点头,并没有怪赵保多嘴。反而十分耐心的说道:“郑隆作为海关巡检使,稽查走私乃是份内之事,何罪之有,最多一个被人误导而已,更何况,海关乃是内厂的大本营,当初看中郑隆,也因为他是内厂之人,可以直接向父皇禀报而已,最后在京师偶然遇到礼部侍郎柳春,他是太子太傅方孝孺的门人,还以为是奇货可居,没有想到不但没有连累本王,反而因此获罪,让父皇恼怒万分。”
这些都不管赵保的事情,听到这里,赵保焦急地问道:“那也不会这么快的回来啊?二皇子看出点什么呢?”
话问出口,才醒悟过来彼此的身份,连忙告罪,看见朱允炆不答,想了一会,说道:“二皇子,这是秃子头上虱子明摆着了,皇上的意思是让郑隆回来,是替殿下补救,只有这样,别人才不会怀疑此事是殿下所设之局,而郑隆也肯定得到了皇上的暗示,不敢在提及此事,所以才这么快的回来的。”
“嗯,”朱允炆点点头,露出了一丝笑意。赵保瞥了一眼在远处望风的侍卫,接着说道:“为了做到万无一失,殿下的意思,是让在下在出去转一圈,让郑隆有个交代,届时再交几个人出去,那么这件事就真的平了,殿下,赵保猜的对吗?”
想到了这一层,赵保委实有些头,可是自知案情严重,生死倏关,看到二皇子准备如此安排,他是聪明人,干脆就做出一个姿态,自己主动说出来,看朱允炆怎么处理。
“嗯。”拢了拢鬓发,朱允炆说:“你放心吧,此事绝对不会牵涉到你身上,不过你不出面,郑隆也不会据实禀奏父皇,所以你趁着他在西安城的时候,见他一面,然后走脱,我会安排你在往勇王的军需队伍中隐匿,三年两年后回来,本王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赵保苦笑摇摇头,事到如今,他还能说什么呢?只好抱拳道:
“殿下宽心。”抹了抹山羊胡子,鼻下的两条藤纹更深了,继续道:“既然殿下是如此想法,那只有我亲自去跑一趟了,还望殿下不要让海关将在下押送京师,要不,真的会坏事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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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8 朝堂(三)
“放心吧,郑隆是海关之人,并无捕人之权,他只会举报然后将你移交陕西按察司审问,而后他还会去凉州赴任,他前脚走,本王后脚就会派人暗中将你释放,并摆盛宴为你践行,前往西域。就爱上。520。”
赵保有些心神不属的又说了几句,然后在朱允炆不耐烦的情况下,才怏怏而去,朱允炆看着赵保的背影,若有所思,招手叫过来一个心腹侍卫低声说了几句话,那侍卫领命而去。
三日后,郑隆在西安城的大街上偶然发现赵保的身影,追踪之下,赵保以及同伙乖乖就范,可是就在要锁拿之际,赵保的同伙暴起伤人,此时按察司的捕快大队到达,看见拒捕后双方开始厮杀,赵保以及其同伙三人全被诛杀。
遂后,二皇子走私案彻底结案。
大明的秩序暂时恢复了正常,随着二皇子朱允炆走私案的结案,明年的佛道置辩即将开始,杨杰、解缙等被禁足的臣子遇到了特旨的赦免,除了死一位驸马都尉梅殷之外,似乎什么都没有变。
半个月之后,宫内隐隐约约传出一些消息,令众人内心有些振奋,那就是皇上要大力整肃朝纲了。
整肃朝纲的借口有很多,比如说朱尚炳遇刺,山东白莲教暴乱,商贾假冒钦差走私等,有很多借口,目的是为了引起官员们的警觉和抓出官吏中的蛀虫,但是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预示着将有大量的官员被裁换掉,这是新旧势力重新洗牌的最佳时候。
无论消息的真假,估计也没有人敢用这个消息做文章。所以在大家知道消息的第二天。都纷纷开始行动起来,一边行动,一边猜测着皇上这次的力度和尺度。
有一天上午,杨杰与前工部尚书的立法委员王士弘、从江南来的黄磊在半山园聚会。所谓半山园,在朱标潜邸时,曾经为内厂情报处的所在,朱标登基之后。就不用在遮遮掩掩的了,就将情报处搬回了京师。又将半山园恢复了原貌,让才子佳人赏玩。
不过再恢复,也不过是在离南京城七里左右,到钟山也是七里左右的山里修建的几间草堂而已。因许多文人学士缅怀宋朝江宁府的大诗人王安石。纷纷前来寻踪怀古,但当时被朝廷征用,发了一些牢骚后,朱标趁机将古迹还原而已。
从朝廷将半山园恢复为古迹那时,就由当代大儒方孝孺以苍遒古拙的行草制了一块《王荆公半山园故居》的匾额,然后就跟着有不少人附会、传闻、吟诗、作文,使得这个寂寞多年的半山园便成了京师的一个名胜古迹。
杨杰他们选了这个地方聚晤,一来图个清静无市嚣之扰,同时他们都十分仰慕这位拗相公的文才气节。有意凭吊他在钟山的偃影之地,天下着小雨,钟山半隐半显在湿濛濛的雾气中。岗峦上草绿花红,时鸟啁啾,几横坐牛背的牧童戴着斗笠披着蓑衣吹着笛子浴看苍茫的烟雨。
“果然是清逸灵秀之地,不怪王荆公选了这个地方隐居。”黄磊感慨地说:“好像这里还是谢公墩故址吧。”
“正是谢公旧宅,”王士弘道:“王荆公有诗为证,‘我名公字偶相同。我屋公墩在眼中。公去我来墩属我,不应墩姓尚随公。’可见王安石半山园必是谢公墩故址无疑。”
年迈的杨杰以主人的身份。矜持地笑道:“其实京师有两处谢公墩,敬夫兄可知否?”
黄磊几年能来京师一次,上次来的时候,半山园还没有恢复原貌,他当然不知道,闻听后诧异道:“噢?还有此说?杨兄请述其详。”
杨杰抿了一口热茶,口若悬河地说起来:“谢灵运曾撰征赋曰,视治城而北属,怀文献之悠扬,李太白有登金陵冶城西北谢安墩诗,序云,此墩即晋太傅谢安与右军王羲之同登,超然有高世之志,于时营园其上,故作是诗,所谓冶城访古迹,犹有谢安墩云云,那个谢公墩却不是拗相公诗中所言谢安旧居,我们今天登临的这个谢公墩才是王荆公当年的半山园旧居呢。”
黄磊轻抚白髯,眯着双眼,听了杨杰之言,不以为然,但是却笑而不语。杨杰见其矜持微笑,便问:“敬夫兄不以为然么?”
黄磊笑道:“杨兄此说,山人未曾听过,还请指教。”
杨杰并不客套,说:“城东原也有座半山寺,旧名康乐公,因谢玄曾受封康乐公之故,至其考谢灵运仍然袭封,今以坊及谢公墩观之,兼及王荆公诗中所述方位,显然指的是这里。而冶城北郊的那个谢公墩才真正是谢玄旧居,与此相距甚远,王荆公在诗中误把谢玄当作谢安了。”
“杨兄果然强闻博学,稽考入微,”黄磊赞道:“王介甫罢相隐居于此,虽然弄错了谢公墩的方位,却留下许多脍炙人口的千古绝唱,如:涧水无声绕竹流,竹西花草弄春柔。茅檐相对坐终日,一鸟不鸣山更幽。”
那边王士弘也不甘寂寞,借口说道:“我倒是喜欢介甫《泊船瓜州》,京口瓜州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
杨杰接口吟道:“‘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我想王大人一定是触景生情,介甫这首诗意恰似写出王大人时下心境。”
被杨杰这么一点拨,似是触动了王士弘的痛处。他缄默不语,遥望细雨中的翠绿岗峦,心中不是滋味。
王士弘,山西临汾人,字可毅,洪武年间任宁海知县。后来景泰十三年,入京为官,累任工部主事、礼部侍郎,最后在景泰二十年授工部尚书。在六部中的三个部门里面都呆过。也算得是上权重一时,由于皇帝的任期制度,在景泰二十五年由工部尚书卸任。尚书乃是一品衔,所以不能再升迁,也可能是朱标不想杨杰一系过于坐大,所以也没有将其改调他处,就此卸任。
不过王士弘今年还不到五十岁,心里的那个憋屈是在是难受,后来含恨之下想要回山西老家。但是被杨杰留住,进了立法院做委员。但是现在依旧没有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每天按时上立法院公务,议论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至少在曾经的一品大员眼中算是小事。
以至于他整日忧郁。曾多次表示要告老还乡,但是被杨杰挽留,而此时又借助王安石的诗句来表达自己的心意,杨杰何尝不知呢?
而王士弘本人也知道他现在也就是发发牢骚,按皇帝御旨,立法院委员在任期间,除了生老病死、或者犯下严重错误之外,绝对不允许自行卸任,否则罪同欺君。
朱标这样做。自然也有道理,他要树立立法院的威严,当然不允许立法院如同其他三司六部一样。可以自行离职,因为在立法院初建阶段,的确是十分沉闷,会引起官员们的抵触,皇帝相信,随着自己为立法院设下的框架。以后也不会有人想到主动离职,不过在这之前。他必须用严格的律法保证这一点。
王士弘必须还得在京师再过三年才能提出回乡,如今提出乃是忤旨之举,如真的不计后果的说出来,重者有性命之虞,轻则也要被严查,导致子孙的蒙羞。
其实生性放达的王士弘也知道,自己终难忍耐蛰居家乡的沉寂,根本不想回去,他只是有些憋气,那就是自己还不到五十岁,就无所事事,不能在身居要位而已。
杨杰何尝不知道他这种想法。因此这次聚会专门喊上他,而且还有更深的意思……。
黄磊见王士弘缄默不语,便转了话题,将此次聚会的目的问出来,最后说道:“两位大人都曾经在朝中为官,这次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望二位仁兄不吝赐教。”
“还不是皇上经过几件事,看出了朝中的危机,所以想要打压一些人。”王士弘拂去氤氲在心头的懊恼,连考虑也没有考虑就说道。
杨杰猛的站起身来,说:“可毅兄,要慎言,这不像是你的秉性,此时可大可小,你也不小了,不要意气用事。”
王士弘笑道:“怕什么呢?此地不就咱们三人,更何况,杨兄既然来到此处,四周哪有不戒备的道理,兄弟是信得过杨大人的能力的。”
“杨大人也是为大家好……。”黄磊插话道:“圣意难测,还是不要妄加猜想才是,咱们现在回到正题,皇上这次主要针对谁呢?”
杨杰苦笑一声,截住话头道:“算了,敬夫兄,你也不是犯这样的错误吗?还说不要妄加猜想,我看最想知道的就是你吧。”
黄磊反问道:“难道杨兄不想知道吗?”
“敬夫兄何必激动?”杨杰正色说道:“可毅兄,你可知道老夫今天让你也过来,所为何事?”
问完话,也不能两人回答,便继续说道:“宫内有消息传出,紫禁城的御书房内,皇上经常对着三个字发呆,那就是你们‘立法院’三个字,老夫想,此次的整肃朝纲,少不了牵涉到你们立法院。”
王士弘背手踱步,大声说:“立法院无职无权,又能出什么事情,难道还会撤换立法委员吗?那样正好,倒是正合在下的心意,可以回家养老了。”
杨杰笑道:“这些还不是意气之语吗?老夫只是说牵涉立法院,何来皇上有降罪立法院之举呢?”
“对于立法院,老夫已经观察很久,皇上开始设司法部,已经是决定和六部持平,最后干脆改为立法院,又和皇事院持平,皇上有意重用立法院,所以当初我才央求可毅兄留下,以你的威望进入立法院等候机会。此时皇上在整肃朝纲之际,再次提及了立法院,老夫想,是不是我们的机会到了?”
黄磊和王士弘同时问道:“什么机会?”
杨杰独到的思维和他与皇帝当初的亲近是分不开的。但是更和他容易接受外来事物分不开,因为已经渐渐揣摩到了皇帝的想法。
自从大明开放海禁以来,江浙一带的永嘉、永康学派。才是最大的受惠者,他们在开放海禁之前,有相当一部分的人本来就是沿海最大的走私商,他们对海上贸易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本来和东南亚一带的商人都颇为交好。甚至同奥斯曼帝国、拜占庭帝国也有着一定的联系。
甚至可以说,永嘉、永康学派基本上就是通过海上贸易发展起来的,特别是帖木儿败亡。朱棣西征之后,大明境内政局相对稳定。经济增长迅速。
东南地区经济发展尤快,出现了许多商品生产基地,如苏州、松江一带的纺织业,湖州以生产蚕丝著称。此外。手工业产品如杭州的绸缎,江西的瓷器、纸张,安徽的笔墨文具等也能大批生产。这为海上贸易的广泛开展提供了优厚的物质基础。
虽然当时皇帝并未立即开启海禁,但是大家都看准了风向,在随时准备着,果然,景泰十三年开启的海禁,已经不是为政治服务的,是“抚御四夷”、显示皇威的手段了。再加上当时高丽、日本、琉球等国已经划入了大明版图。大明东面海域再也没有后患之忧的情况下,对于东南亚的经济、军事侵蚀更是迅猛。
继安南纳入大明的版图之内后,南洋海岛各国已全部在不断的远航中被摆平。现在大明王朝的影响力延伸到波斯湾的霍尔木兹海峡。携着进入地中海的余威和印度的逐渐表面顺从,大明的海上贸易已经到了一个巅峰时期。
之前,要对欧巴罗进行贸易,一般来说都通过奥斯曼和拜占庭进行中转,而现在威尼斯等欧洲商人已经不想再要中介人,随着双方宗教势力的相互交流。已经直接进行贸易,如此以来。更加开阔了杨杰等人的视野。
商人逐利,而杨杰他们以学说为主的永嘉、永康学派人,则从欧洲等地的国家中,吸取了大量的西方文化,他们和所谓的超儒学派不同,超儒学派主要还是朱标所生活过的另一个时空的老招数,那就是文化侵蚀,他们以大明王朝所不了解的学识来吸引士大夫阶层,达到他们传教生存的目的。
但是杨杰他们不一样,他们是主动吸收,从中间寻找对自己有利的加以吸收,作为自己政治主张的依据,扩大自己的知识面。
超儒学派和永嘉、永康学派,有着相同点,那就是互通贸易,提高经济的发展,而不同的一点,就是超儒学派暂时没有政治的念头,因为他们的根基实在是太浅薄,而永嘉、永康学派现在的学习,则主要是为了政治立场服务。
这一点的不同,注定了出身于永嘉学派的杨杰等人,政治嗅觉要远远高于方孝孺和解缙等人。不错,是方孝孺事先看出立法院的重要性,但是杨杰却从立法院的日常运作中,感到了其中很大的契机。
这个立法院不简单啊,而此次整肃朝纲中会起到什么作用,以当时的学识,根本没有人能猜出来。其实要是放在另一个时空的话,十分好理解。
皇帝这次整肃朝纲,就是想建立一套官员的监督机制,而在过了年后,他会下诏,重申立法院的职责,在此次的整肃朝纲中,他将利用都察院的御史们策动一个有一个的案件,然后每一个案件都交与立法院审议,逼迫其作出立法的心思来。
这一步是十分困难的,为了走这一步,朱标成立司法部,慢慢培养司法部的办事流程和工作习惯,然后改为立法院之后,又抽取大明各省中的精英作为委员,为的就是这一天。
而这一天到来之前,杨杰在猜测着,解缙在猜测着,而方孝孺却没有这个时间去猜测,他正在准备明年的佛道置辩,因为那是皇上布置的任务。但是杨杰、解缙等人的动作也没有能瞒得过他,为了防止有什么意外,他还是作出了反应。
方中仁携着自己在北平刚娶的小妾回到了南京,表面上心满意足。半个多月来忙着布置储娇金屋,一有空便溜回私宅指点匠人装修摆设。他的这个寓所在南京城里最繁华的承恩寺附近的一条小街上,离立法院院长铁铉的府邸不远,虽然比不得公侯王府的宽绰气派,比不得达官显贵私邸的豪华富丽,却也十分起眼。
门楼围墙不奢华,因为方中仁现在只有一个举人的身份,并无官职在身,怕犯了朝廷有关居宅等级规模的规定,也怕过于引起人家注目起疑。方中仁和其父一样,一贯讲究务实,外表浮华则并不多在意。
他继承了父亲的博学,但是又从传教士身上学到了许多灵敏胆大、沉着机警的情性。十多年来他和父亲不合,但是也没有妨碍父子间的情谊,此次父亲让他常驻京师的用意是什么,他知道,就是为了随时观察立法院的动向,所以才不顾本钱的在承恩寺附近,铁铉的府邸旁边置办了宅院,好方便接近。
方中仁娶了两房妻妾都在宁海老家,所以在南京的宅第里只雇用了四五个家奴使女,客厅正房厢房廊房天井之外,也还有一片小小的花园。他把从北平带回的第三房小妾安置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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