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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好运加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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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越传越广,不到两个时辰,京城无人不知张大人心狠心辣,将弹劾他的御史郭大人下诏狱,看郭大人形容凄惨,想来凶多吉少,活不了啦。

    弹劾过张宁有准备后事的,有担忧得整晚睡不着的,也有捶胸顿足,追悔不及的。正写奏章准备弹劾的则扔掉毛笔,点亮火折子把草稿烧了。

    有些人不怕死,但怕死得惨不堪言;有些人则只是跟风,凑凑热闹。最重要一点是,大家跟张宁没有仇,只是觉得他太年轻,不堪担此重任,可谁也没想到这位只有十五岁的毛头小子竟然动作十分迅速,马上行动,把倒霉蛋郭有道整得生不如死。

    或许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了。

    太可怕了。

    也有极少数不怕死,也不怕生不如死的御史,还想继续弹劾到皇帝收回成命为止。可惜奏章还没写好,就被妻子劝住了。你不怕死可以,先把我们母子安置好再去死。

    看着妻儿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再硬的心肠也软了,只好把写了一半的奏章撕了,扔进废纸篓。

    …………

    距离乾清宫不远的一个偏静小院里,肥胖的曹吉祥听完汇报完后,脸色十分难看,待小太监离开,他来回踱了好一会儿,喃喃自语:“竟然将郭有道下诏狱,他怎么敢!”

    张宁太年轻,不知道御史的可怕。他惹了马蜂窝了,不要说他,就是远在大同的张勇,只怕副总兵的官职也保不住。

    曹吉祥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凭他也想和我斗?呵呵。”

    东厂和锦衣卫一向明争暗斗。以前为向皇帝争宠,没少互使绊子,最近两年才和平共处,原因很简单,这两个特务机构的实际掌舵人是王振。自己哪会跟自己过不去?

    现在王振死了,东厂厂公和锦衣卫指挥使之位空缺,曹吉祥等了好几天,没想到等来张宁成为指挥使的诏书。

    皇帝好象遗忘了他。

    幸好朝臣们极力反对,曹吉祥乐呵呵地看张宁的笑话,就接到张宁将郭有道下诏狱的消息。他想不通张宁哪来的底气,不过以他的经验,文官,特别是御史,十分难对付,看来张宁很快就要滚蛋了。

    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只管看好戏就是。

    …………

    朱祁镇发现,今天送上来的奏章没有一封弹劾张宁的,就像这件事从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以为还有奏章没送过来,一问贾小四,才知全在这儿,不由奇怪极了。

    太皇太后病后不能再听政,王振已死,死人是没办法代替皇帝批红的,朱祁镇只好亲自处理政务。没想到刚接手,便遇到朝臣们弹劾张宁的事。

    他头痛几天了,突然耳根子清静,一时很不习惯。

    张宁进宫时,他好奇道:“卿是怎么做到的?”

    这手腕,了不起啊。

    张宁微微一笑,道:“臣只是吓他们一吓,用事实告诉他们,弹劾臣会在诏狱凄惨死去。他们跟臣没有深仇大恨,没有政见分岐,没有利益冲突,自然不再纠缠此事。”

    张宁没有说出口的是,没有深仇大恨尚在其次,重要的是,这些人以为他年轻,不经吓,没想到不仅没吓退他,反而让他亮出獠牙。

    知道他的厉害后,谁还敢多嘴多舌?

    于是朱祁镇耳根子清静,张宁得以名正言顺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锦衣卫指挥使。

    …………

    “他们竟然怕了?”曹吉祥觉得不可思议,不敢置信,只是将郭有道送进诏狱,就把文官们吓住?文官们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

    他派人去查,却查不到郭有道在锦衣卫受刑的情况。

    诏狱是锦衣卫的地盘,守得密不透风,他的人进不去,只探到郭有道确实进了诏狱大门,既然进去,想必难有生路。

    这样就把文官们吓住?太不可思议了。

    还是说,文官们实际怕的是张辅以及整个勋贵集团?曹吉祥觉得肯定是这样。

    他望向乾清官方向,想起一直在皇帝身边侍候的贾小四,只觉危机重重,既然十五岁的张宁能成为指挥使,十四岁的贾小四为什么不能成为东厂厂公?

    这小子野心不小啊。

    …………

    马顺留下的这间屋子,张宁已经让人重新收拾过,家具也换过,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很压抑。难道是因为接连三任前任都没有好下场?

    “来人,重新收拾一个院子。”张宁道。

    任荣道:“大人看中哪个院子?”

    锦衣卫大院里,张宁说了算,他看中那里,下属自然要腾出来。

    “走,看看去。”张宁起身出了院子,巡视这所占地极广,四四方方又让人闻之色变的所在。这里由一个个大小不一的院子组成,院子里是各司办差所在,见他进来,都起身行礼,同时暗暗嘀咕,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位大人可别把火烧到自己头上。

    张宁神态和蔼之至,一点不端架子,和下属们闲聊几句,转了一圈就走了。

    这样看了五六个院子,来到一个墙壁洁白如新,院子挺宽敞的所在。进了院门,只见居中一大丛芍药。是的,开得极好的芍药。

    这跟锦衣卫的凶名不符啊。张宁有点怔神。也怪这两天忙着应酬前来恭喜的勋贵,和收拾将他拉下位子的文官,没时间到自己这一亩三分地转转,要知道有这么好一个地方,何必窝在马顺那个院子?

    脚步声响,一人从东厢房出来。

    这人四十出头,面白无须,喜怒不形于色,正是姜文举。

    “见过大人。”姜文举行礼,竟是不肯多说一个字。

    “姜大人免礼。这是你的院子?”张宁饶有兴趣地绕那一大丛芍药转圈,道:“院里怎么有这个?”

    姜文举面无表情道:“下官喜欢花花草草,尤喜芍药,因而让人在这里种了一株,没想到土地肥沃,日子久了,长这么多。”

    “这得好几分地吧?”张宁踱好一会步,还没绕完一个圈,实在是这丛芍药太大了。

    “应该是吧。大人里面请。”姜文举面无表情道。

    张宁想了想,道:“姜大人,本官也是爱花之人,不知能否和你换换院子?”

    姜文举目芒一缩,没有说话。

    张宁微微一笑,双手背在背后,眼望天上悠悠飘过的白云。

    过了十几息,姜文举才面无表情道:“大人既然喜欢这株芍药,下官让人挖了移种到大人院里就是。”

    “不,我就要这个院子。”张宁状似漫不经心般道:“你喜欢花花草草,把它移种过去罢。”

    姜文举眼芒再次一缩,过了好一会儿才面无表情道:“是,下官这就着人移种”

    这么听话?张宁看中这个院子,开口索要,也有试探姜文举的意思,没想到他表现得十分不情愿,却很快便温顺接受。

    张宁没有说话,进了东厢房,见里面陈设简单大气,很有章法,不禁赞道:“姜大人胸有沟渠,不简单。”

    姜文举依然面无表情道:“谢大人夸奖。大人若是喜欢,便都保留好了。下官这就收拾收拾,到东院去。”

    东院是锦衣卫内部代指锦挥使所在的院子。

    “你很好,有前途。哈哈哈。”张宁心情大为爽快,再夸他一句。难怪这人能稳坐北镇抚司同知的位子,这份眼色,实属难得。

    “谢大人。大人要是没有别的吩咐,下官这就着手收拾了。有些文书须下官亲自动手。”

    也就是说,你让我搬,我马上搬没问题,但没时间陪你了。

    “去吧。”张宁淡淡道。

    姜文举在这个位置已经干了七年,历经两任指挥使,要没有手腕,哪办得到?张宁本就打着能用则用,不能用就撤的心思,现在他这么配合,自然是先用着再说。

    姜文举动作很快,不到半个时辰便将一应文书收拾妥当,别的东西有亲随动手,两个时辰后,两人便换了院子。

    坐在窗明几净的桌后,张宁只觉心旷神怡。他不禁想:“难道马顺被活活打死,不是命中注定,而是风水不好?”

    张宁从袖袋里拿出古朴的玉佩,轻轻抚摸一会儿,再次放入袖袋,只觉揣着它,不佩在身上,运气稍强,又不至于在一刻钟后转为厄运。

    或者一直带着它,便能慢慢改变运气,只是没有立竿见影的效果?


………………………………

第75章 人无信不立

    天气渐热,几十斤的甲胄穿在身上,又重又热,是个人都受不了。张勇巡视回来,让亲卫解下甲胄,只着中衣,只觉十分凉快。

    瓦剌派使者进关后不会再来滋扰,这段时间一般没有战事。

    “大人,京城来信。”亲卫呈上一封书信。

    儿子越来越出息,每次接到京城来信,张勇都老怀大慰,心情畅快,这次也不例外。他探手接过,看清信封上的字,惊道:“杨首辅的信?”

    杨士奇写信给他做什么?不不不,杨士奇是他想巴结却巴结不上的内阁首辅,怎会写信给他?

    虽说朝中文官勋贵阉党互不来往,但文官处理政事,军饷钱粮得通过他们手,内阁,特别是首辅的权力还是大到无法想像的,张勇一直想和三杨走得近一些,只是不得其便。

    如今杨士奇竟然来信,他第一反应便是:“这信是假的吧?”

    亲随道:“是,送信人就在府外,说要等大人的回信再走。”

    “在府外?快快请进来。”张勇忙道,一边让亲随取来长袍穿上,套上靴子。

    杨士奇写完信,没有走驿道,更没有八百里加急,而是派人从京城快马加鞭送到大同,并嘱咐立等回信。

    来人二十出头,一脸精明,只是青衣小帽,任谁都看得出是奴仆。

    张勇哪敢以奴仆待他?请他坐了,又命人上茶,道:“不知阁老有何吩咐?”

    来人清楚眼前这位副总兵极有可能是自家老爷的亲家,哪敢放肆?推辞不过,屁股沾一点椅沿,小心翼翼坐下,神态恭敬道:“张老大人看信便知。”

    张老大人?我很老吗?张勇下意识摸了摸自己乌黑如墨的胡子。

    来人极善揣摩,马上解释道:“令郎张大人在京中和我家老爷是忘年之交,为区别令郎,只好称呼你为老大人了。”

    不是你看着老,别误会。

    张勇浑身骨头顿时轻了二两,眉开眼笑道:“犬子得阁老青眼么?”这小子不错,有老子几分做官的天分。

    来人含笑:“正是。老大人请看信,老爷吩咐,让小的带回信回京。”

    “哎,你一路风尘仆仆,怎么也得歇两天再回去嘛。”张勇嘴上客气,心里不免疑惑,要是杨士奇交代下来的事,我一时半会的办不成,你是不是非逼着我办成?这哪里是送信,分明是监督。

    “有劳老大人挂心,小的取了回信,即刻回京。”来人道,眼睛一直看放在桌上的信,信封完好,还没拆。

    张勇一再地劝,来人见他只顾说话,就是不看信,急了,道:“烦请老大人先看信。”

    我不是怕他交代下来的事办不了么?张勇心里打鼓,在来人一再催促下,勉强拆开信封,取出信,看了起来,越看眼睛瞪得越大,真是不敢相信。

    杨士奇居然要和我结为亲家?我没看错吧?张勇再看一遍,又看一遍,再抬头,就见送信的小厮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双手下垂,作侍立状,含笑道:“老爷说,请老大人将回信交由小的带回去。”

    “阁老大人看中我家小子?”张勇似问来人,又似自言自语。真是天上掉馅饼,啊,不,掉一个儿媳妇。这些天他没少为儿子的婚事操心,怎么挑都觉得没一家闺女配得上自己英俊不凡的儿子。现在想来,敢情是在官职品级和自己差不多的同僚中寻觅啊。

    难怪没挑到中意的。

    杨士奇的孙女,肯定是好的。

    首辅门庭,天下仅此一家,别无分号。就是不知道信是不是真的。他低头一看信末的署名,觉得稳妥起见,还是让总兵大人看一看,鉴别来信真假再说。

    来人道:“老大人可知,我家老爷曾请张大人过府,当面许亲,张大人以婚姻须有父母之命为由,拒绝了……”

    “什么!”张勇大怒,道:“阁老当面许亲?犬子拒绝?小子太不识抬举。”

    “老大人息怒。”来人体贴地道:“我家老爷倒没生气,只是让张大人来信告知老大人。很多天过去了,我家老爷一直没有等到回讯,只好派小的送来书信一封。老爷说,府上三姑娘熟读经史,和张大人珠联璧合,是一对璧人,还请老大人不要拒绝。”

    “老夫没有收到犬子来信。”张勇一句话出口,再次大怒:“这小子竟敢撒谎,实是可恶。待老夫修书一封,将他禁足。”

    “禁足不得啊老大人。”来人道:“陛下特地让张大人当值五天,休沐一天。你若将他禁足,他怎么进宫当值?”

    “这……”张勇语塞,儿子这么得宠吗?皇帝一天没见他都不行?唉,儿子太能干,老子制不住了。

    “请老大人立即回信。”

    杨士奇的意思很明显,同不同意这门亲事,你说一声,别耽误我孙女。

    “你且稍待,老夫这就回信。”话说到这地步,张勇也不打算查验信的真伪了,反正儿子是男人,不吃亏。

    张勇喊人进来磨墨,立即书写回信一封,交给来人,又让他吃了饭再回去。

    来人没有推辞,去花厅用餐后出府上马而去。

    一整天,张勇时不时笑出了声,直到晚上才想起给儿子写信,在信中将儿子训斥一番。

    …………

    郭有道跟做梦似的,真的在诏狱一间狭小的屋子里呆了几天,被放出来了。

    毫发无伤啊。

    走在大街上,他直掐自己手臂,每次都疼得直呲牙。

    没想到张宁年纪虽轻,却说话算话,这人,他跟定了。他猛地转身,朝安乡伯府走去。

    …………

    乾清宫里,君臣喝完冰冻酸梅汤,朱祁镇用锦帕擦拭完嘴角,慢悠悠开口:“朕再给卿三个月,三个月后,朕要六成份子。”

    张宁今天进宫,除了禀报这两天京城发生的某些事,还呈上一本帐本。纺织厂开业一个月,扣除所有支出,盈利一万两千三百五十七两六钱。

    仅仅六百人的纺织厂,一个月便赚这么月,这样算下来,一年有十多万两银子的收入,若是扩大规模,多雇些人呢?朱祁镇哪能不动心?何况除了盈利,还有商贾和织女的税收。

    自大明立国至今,从来没有织女交过税,张宁算是书写历史先河了。

    每个织女二十税五,一两银子一千个铜板,交税五十个铜板,月收入十五两银,需要交七百五十个铜板,多收多交。

    纺织厂有六百女工,一个月交银四百多两,一年便是五六千两,长年累月下来,于帝国而言,无异一笔庞大的收入。

    这笔银子自然是充入国库的。

    商贾的税,由户部核算收取,同样充入国库。

    这两项,比起纺织厂的盈利,又微不足道了。

    张宁早有准备,微笑道:“谢陛下恩典,让臣收回成本。”

    地不用银子,建厂房买织机用不了五万两,让自己赚四个月,朱祁镇已经很厚道了。张宁曾经想将织机献给朱祁镇,不过考虑到朱祁镇的性格不是唯朕独尊的类型,献给他,很有可能间接献给王振,不如自己做。

    现在做成,四六分已经是很不错的结果了。张宁以为朱祁镇会三七分呢。

    朱祁镇微觉意外,有些不好意思道:“杨卿天天哭穷,朕也是没法子。来人,宣杨荣过来。”

    “如果陛下向天下商贾收税,国库定然充盈,杨大人也不用为军饷操碎了心。”张宁状似无意道。提高商贾的地位不是一日之功,只能慢慢来,以允许商贾着绸缎为条件,要他们按月交税,商贾的地位自然能慢慢提高。

    朱祁镇想了想,道:“慢慢来,急不得。”

    张宁笑了,原来皇帝也有这念头。只要不是木头人就好。

    “自太祖始,商贾地位最低。这么多年过去,依朕看,他们地位不算低了,只是明诏向商贾收税,只怕朝中那些老头子又会吵得朕头痛。”朱祁镇笑了笑,道:“朕赐纺织厂厂名,是为太平。”

    “太平厂?”张宁很想说,你是不是看史书,对唐朝的太平公主有什么想法?

    “愿天下太平。卿可以将太平厂开遍天下,所得依然六四分,朕得六,卿得四。”朱祁镇坦然道。

    陛下,你果然胸怀天下。这是要垄断纺织业吗?张宁道:“是,臣这就着手去做。”

    朱祁镇想像每一座州县都有一座太平厂,不仅解决妇人的温饱,所得还能充盈国库,心情大好,道:“卿只管放手去做。”

    张宁答应了。皇帝是大股东,肯定无往不利,只是这人选嘛,得好好挑一挑。

    “臣想开一座培训掌柜的私垫,学徒们学成后赴各地做生意,至于太平厂嘛,臣再想想怎么解决动力问题。”张宁觉得,每一地开一座纺织厂不如把蒸汽机做出来,以此解决织机动力问题。这个问题解决了,产能提高,余下的便是卖布。

    朱祁镇道:“卿只管放手去做,一切有朕。”

    “谢陛下。”张宁胸口一热,说不感动是假的。

    君臣畅想未来,说到一切顺利的话,几年下来,何愁国库不充盈,杨荣来了,行礼毕坐下,屁股还没坐稳,扭头问张宁:“张大人,纺织厂一个月之期到了吧?”

    他可是心心念念想着银子的事。

    张宁道:“今早户部员外郎周平带人到纺织厂收税,本官府上管家老关已悉数将所核银两上交,杨大人可叫周平过来询问。”

    杨荣意外:“已经交了?周平没有报上来啊。”

    他担心张宁升锦衣卫指挥使后会仗势欺人,要是他坚决不交,户部能拿他怎么样?除了跑断腿,说破嘴,半点用没有。

    “大概他拿名册去布庄收税了。”张宁笑道。

    杨荣再次意外:“去布庄收税?”什么时候商贾用得着交税了?随即恍然:“张大人了不起,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老夫佩服,佩服之至。”

    当初,张宁承诺,纺织厂的东家交税,织女交税,卖布的商贾也要交税,如今一一兑现承诺。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原可以不必如此。

    张宁笑道:“周平不仅收取织女们的税,连本官的税也一并收了。白花花的银子装了一车。”

    “一车?!”杨荣的眼睛亮了,灼热得吓人。

    张宁笑道:“正是。哎呀,本官冒着成为商贾的笑话,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就这么被周平派人载走,心疼得本官差点背过气去。可是有言在先,偏偏又无可奈何。唉。”

    这是心疼的模样吗?摆明取笑周平。

    杨荣哈哈大笑,道:“老夫替周平谢过张大人。”

    你没有为难周平一个小小员外郎,还让他把应收的银子带走,实是让人意外,也足以说明你言而有信。

    不仗势欺人的锦衣卫指挥使太难得了。杨荣对张宁的好感度蹭蹭往上升。

    朱祁镇微笑道:“叫卿过来,便是为这事。”随即将要太平厂六成份子的事说了,同时提出,要将太平厂织出来的布销往全国。当然,卖布的商贾要收税。

    杨荣面露惊容,二话不说起身长揖到地,道:“谢过张大人。”

    张宁现在可不是成天打架斗殴的勋贵子弟,他是正三品的锦衣卫指挥使,一手握密探,一手握诏狱,他不肯交出一个铜板,周平恐怕有性命之忧,而今他不仅如约交银,还让出纺织厂六成份子。这样的行为着实让他动容,用“视金钱如粪土”来形容张宁一点不为过。

    张宁起身还礼,道:“杨大人不用客气。人无信不立,有言在先,本官怎能食言而肥?”

    皇帝要股份,我能不给吗?至于交税,那是为了太平厂有更好的发展前景,舍小利而取大财。这点眼界,我还是有的。

    杨荣接着说起瓦剌使者朝贡:“年初才来,而今又来,哪有那么多东西赏赐他?”

    张宁道:“他们不是喜欢我们的丝绸吗?可以赏赐他们丝绸,以物易物就是。”

    杨荣眼前一亮,道:“正是。”

    很快,他又略为担忧地道:“他们喜欢丝绸的一个原因是,丝绸不易射穿。”

    也就是说,他们将丝绸当成战略物资了。
………………………………

第76章 希望

    张宁淡定道:“我们有神枪营,怕他何来?”

    杨荣和朱祁镇一时不明白他的意思,神枪营为三大营之一,和朝贡有一个铜板关系吗?

    张宁道:“神枪营使用火器,丝绸怕火,他们将丝绸裹在身上,抵御箭矢可以,遇到火器呢?”

    只是想想,画面不要太美。杨荣笑道:“瓦剌贵族喜欢着丝绸,上战场更喜欢将丝绸一层层裹在身上,若是中箭,箭头最多扎破两三层丝绸,不会伤着皮肉。可若是被火铳射上,只有烧得更快。哈哈哈。”

    朱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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