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的背后-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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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摊主这一下子来了精神，高高兴兴的殷勤的将那捆好了的一沓子本子，交给杨广杰。

　　　　张北山咬着牙，铁青着脸，转过头去不愿再受刺激。

　　　　杨广杰将本子交给华晓梅。

　　　　华晓梅走过去，将手中的这一沓本子交到张北山的手中，轻声说道：“北山哥哥，这是我们送你的礼物！”

　　　　张北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能的接过这厚厚的一沓子本子，感动不已，眼圈开始泛红，嗫嚅着说道：“我们刚才也只是卖了不到四块钱，你们这一下子就为我花掉了这么多！我……”

　　　　“我什么我！我们，还是最要好的朋友啊！一辈子的好朋友啊！”华晓梅笑着挽住他的胳膊，亲昵的说道。

　　　　张北山看着华晓梅天真烂漫的美丽容颜，感动的泪流满面。

　　　　“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这些本子！人在本子在！”他轻声的，似乎是在对着自己说着。

　　　　三个人拉着田老汉，进入小镇上最好的一家饭店，美美的吃了一顿大餐。

　　　　田老汉看着满桌的鸡鸭鱼肉，一个劲的摇着头说道：“太浪费了，太浪费了！”

　　　　华晓梅亲昵的拉着田老汉的胳膊笑着说道：“田老伯，今天就让我们就暂时放纵这一下，回去之后，我们一定会好好干活、打猎，下一次镇上集市的时候我们再来，卖掉存货，保证还可以美美的吃上一顿！”

　　　　田老汉继续摇着头，还想要说些什么，却早被张北山伸过手来朝嘴里塞进了一块肥的直滴油的鸭子肉。

　　　　田老汉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捂住嘴，费劲的一边嚼着，一边含混不清的说着：“你们这些娃儿啊！”

　　　　就要离开集市时，张北山看见街口的一个摊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梳子，有木质的、塑料的，花花绿绿摆满了一整张桌子，便朝着杨广杰眨了个眼。杨广杰会意的拉住华晓梅，三个人就走到了那个摊子前。果然，华晓梅在这个摊子上流连忘返，最后双眼紧盯着其中一把，用牛角磨制的透明梳子，再也舍不得转移开自己的视线。

　　　　杨广杰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心中有数，便小小声的问摊主那个梳子怎么卖。摊主懒洋洋的伸出一个巴掌。杨广杰犹豫了一下，便避开华晓梅掏出衣袋之中仅剩下的四毛钱，为难的对摊主说道：“我们就剩下这些钱了，你就便宜点卖给我们吧！”

　　　　摊主看了看他手中的四毛钱，再看看一旁正拿着那梳子爱不释手的华晓梅，便笑着点了点头。

　　　　杨广杰朝着摊主做了个保密的姿势，便将钱交到摊主手里，向张北山使了个眼色。张北山便拉住华晓梅，指着正在街口牛车之上等着他们回去的田老汉说道：“我们快些回去吧，全村的人还都在等着我们运回去的这些货物呢！”

　　　　华晓梅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也只得跟着张北山朝田老汉的牛车走去。

　　　　杨广杰急忙将摊主已经包装好了的梳子装进自己贴身的衣兜里，快跑几步跟上了他们。

　　　　田老汉看三个人都坐上了牛车，便高高的扬起鞭子，吆喝了一声便“啪”的一下落在老牛的屁股之上。老牛负痛，仰头哀鸣了一声就扬起蹄子，迈着沉重的步子慢慢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华晓梅毕竟是天真烂漫之人，很快就将刚才入了眼的梳子忘到了九霄云外，拉着杨广杰的手指着沿途的人物风景叽叽呱呱说个不停，又转过身来拉着张北山的手逗引着他讲些奇闻异事。

　　　　田老汉稳稳的坐在车前，眯缝着眼睛看看远方杳无边际的小路，嘴里又开始哼起了小曲。

　　　　“我想哥哥了啊，天天数星星啊，盼天亮喽……哥哥哟，你一年半载回不了啊……妹妹我两眼泪哗哗呦……泪哗哗呦……”

　　　　悠长凄婉的调子随着突然刮起的北风飘向遥远的地方，越发显得愁意绵绵。

　　　　华晓梅等三人听得田老汉哼着这样的调子，一时之间都似乎被带往了那个充满希望和失望的爱情故事里，不觉都失了神。

　　　　当天晚上，张北山和杨广杰两人面对面冷静的看着对方，伸出一个拳头来，竟然用划拳的方式来决定由谁来将这个特殊的礼物送给华晓梅。

　　　　三局两胜，张北山输了。

　　　　杨广杰得意的举着那把扎有一条可爱的红色绸带子的梳子，一边朝外走，一边回头警告张北山道：“愿赌服输。以后你就离晓梅远一些！”

　　　　张北山呆呆的看着兴冲冲奔出去找华晓梅的杨广杰，心里痛得不得了，狠狠的跺了跺脚，在心里痛骂自己的手气太丑。
………………………………

第二十三章　因爱成恨

　　　　华晓梅被杨广杰约到村尾的小林子里，不知他这么晚了叫自己出来还有什么事情。看他兴奋和神秘的样子，拉住自己的手，一路上却不说话，华晓梅终于忍不住了，止住脚步说道：“哎呀，你到底叫我出来，有什么事情啊？天这么冷，快点儿说吧！”

　　　　杨广杰笑着，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那个梳子来，递给华晓梅。

　　　　华晓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喜万分的举着梳子，对着明亮的月亮去看，透明的梳子折射出一股冷艳夺目的光彩，分外炫目。

　　　　华晓梅惊叹着，珍惜的将梳子贴身装好，抬眼去看正微笑着看着自己的杨广杰，脸霎时就红了，低声说道：“杰哥哥，你对我真好！”

　　　　杨广杰走上前一步，将华晓梅紧紧的搂进自己的怀里，叹息着说道：“晓梅，从小到大，我的心里只有你。我对你的心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我……爱你！”

　　　　华晓梅被他搂着，感受到他对自己的一片真心，忍不住抬眼去看他，却刚好被他低头轻轻吻住了双唇。

　　　　两个年轻人紧紧的搂在一起，两颗快速跳动着的心，感受着这陌生却又异常甜美的感受，沉浸在浓烈的幸福之中。

　　　　离着他们不到十步的地方，张北山隐身在一棵粗大的树身之后，冷眼看着前面这让自己感到怒火直窜的一幕，握紧的双拳颤抖着用力砸向树身。

　　　　听得身后黑暗之处传来声响，两个紧贴在一起的年轻人急忙分开身来，紧张的望向那里。只见一道黑影快速闪过，很快就消失在更为浓重的黑暗之中了。

　　　　华晓梅吓得浑身颤抖不已，轻声对杨广杰说道：“杰哥哥，我们，还是回去吧！”

　　　　杨广杰皱起眉头，猜想着刚才应该是张北山在跟踪自己，但也不能排除林中有野兽出没的可能性。于是搂紧瑟瑟发抖的华晓梅，两人相依着走回村去。

　　　　当杨广杰回到小木屋时，却看见张北山早就躺在床上呼呼睡去了。

　　　　他轻手轻脚的走近床前，俯身去看。那张北山一边鼾声不断，一边嘴里嘟囔着说着梦话，翻了个身就脸朝里了。

　　　　杨广杰这才放下心来，尽力轻巧的脱掉鞋袜，衣服也没有脱，便和衣躺在对面自己的那张小床之上，很快就滑入了美丽的梦乡。

　　　　听得杨广杰睡着了，张北山这才翻身过来，睁着一双大眼，紧盯着对面杨广杰酣睡的身影。双眼之中冒出愤怒的火花。

　　　　一周后的一个早上，杨广杰拉着华晓梅的手，两人走在前头，边说边笑，好不高兴。而张北山一个人落寞的走在后面。不时抬眼去看前面这两个在村里村外、人前人后，早就已经不再忌讳爱人关系的人，双眼之中，又习惯性的喷射出熊熊燃烧着的烈火来。

　　　　三人正两前一后，不紧不慢的走在通往村尾的小路上，准备去和其他人会和一起进山采集食物。身后却传来了老村长特有的苍老深沉的声音，“你们三个等等我啊。我有事情要告诉你们啊！”

　　　　三人本能的回转身来，看着老村长正上气不接下气的弯着腰，费力的朝他们奔过来。

　　　　张北山三人急忙迎过去，扶住气喘吁吁的老村长。

　　　　待得他气喘的较为平稳了，这才高兴的说道：“刚才镇上来人捎来话说，明天你们三个之中。去镇上一个报名参加什么……工农兵报送上大学的……哎呀，我也听得糊里糊涂的，反正人家说，这是个天大的好事情，你们三个就选出一个来吧！明天去镇上报名！”

　　　　“是保送上工农兵大学吧？”华晓梅双眼放光。急忙大声追问道。

　　　　老村长使劲的眨了眨眼睛，费力的想了一下，依然糊里糊涂的说道：“哎呀，究竟是个什么大学的我就搞不清楚了！反正你们今天晚上之前就决定好！”

　　　　说完，也不等三个人再去细问，便大声咳嗽着回转身，慢悠悠的向回走去了。

　　　　三人呆呆的站在路口，彼此互相望望，都低了头默不作声。

　　　　沉默了许久之后，华晓梅首先打破了这个异常尴尬的局面，笑着说道：“杰哥哥，北山哥哥，从小到大，我的学习最不好，这次我就识趣的退上一步了！这个名额还是由你们其中的一个去吧！”

　　　　“晓梅，怎么能让给我们呢？三人之中只有你是女孩子，应该由你去啊！”杨广杰急了，涨红着脸大声喊道。

　　　　“是啊，应该你去！我们都比你大，而且又是男孩子，在这里多待上几年根本就不是问题的！”张北山也急切的说道。

　　　　华晓梅感动的看看两人，笑着拉住他们的手真诚的说道：“我是个女孩子，又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上了这个大学也是浪费了名额和机会！你们就不要再考虑我了，好好想想应该由你们之中的谁去才更好！”

　　　　那两人又怎么肯轻易答应，便反复劝说华晓梅，无奈，这华晓梅主意已定，任凭两人磨破了嘴皮子也依然是笑着摇头。

　　　　眼看再僵持下去时间就被白白浪费掉了，杨广杰沉思了一下，就抬眼看着对面的华晓梅坚定的说道：“我决定了，你既然不去，那我也就不去！刚刚好，就让北山去吧！”

　　　　华晓梅听得他这样说，霎时感动的泪流满面，扑进杨广杰的怀中哭出声来。

　　　　张北山冷冷的看着那两个此时当着自己的面，肆无忌惮搂在一起人，嘴角浮出一丝阴狠的微笑。

　　　　“那，我就谢谢你们两个了！现在，我就去告诉老村长，明天我就去镇上报名。”

　　　　说完这话，他转身就朝着老村长家走去。

　　　　华晓梅从杨广杰的怀中抬起头来，看着深情注视着自己的杨广杰，轻声问道：“杰哥哥，为了我而放弃这个机会，你，后悔不？”

　　　　杨广杰怜爱的看着她，笑着摇头说道：“傻瓜，如果我得到这个所谓的机会而失去了和你在一起的机会，那才真是让我一辈子都后悔的事情呢！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是个完整而又幸福无比的人啊！”

　　　　华晓梅眼中泪光闪闪，紧紧的再次投身于杨广杰的怀中，感到此时的自己才是这个世界之上最为幸福的那个人。

　　　　张北山一边超前大步走着，一边不住回头去看那俩个依然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人，在心里大声的喊道：“你们就等着瞧吧！我会让你们体会到什么才是乐极生悲的！”

　　　　他主意已定，便不再回头，而是加快脚步朝着老村长家走去。

　　　　第二天，张北山就乘坐着田老汉的牛车，去了镇上的政府大院，填了申报省城某所大学的推荐资料。

　　　　只隔了不到一周，老村长高兴的将一张盖有大红印章的文件交到张北山的手里，告诉他现在只需要静静的等待一个月，一个月左右就会接到学校的录取通知书，就可以返回省城去报到了。

　　　　当天晚上，张北山将华晓梅约了出来，来到了村尾那个小林子里。

　　　　华晓梅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张北山真诚的说道：“北山哥哥，恭喜你了！我今天早上都听杰哥哥说了，你……一个月后就可以返回省城去了……我们真替你感到高兴！”

　　　　张北山看着这张清纯可爱的脸，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表的冲动。

　　　　“是吗？你们，真的替我感到高兴吗？如果……我真的走了，你会想我吗？”他迟疑的问道。

　　　　华晓梅顿时眼中闪现出点点泪光，她拼命的点了点头，小声说道：“那当然了！我们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几乎就没有分离过，这一次，你回省城上学，恐怕我们就要再也见不到面了！”

　　　　说完，她捂住自己的脸，哭出声来。

　　　　张北山看她为自己一片真情流露，只觉得心中那股躁动不安的狂热，突然之间就如火山喷发一般喷薄而出，他涨红着脸，抢上前去，一把抱住嘤嘤哭出声来的华晓梅，狂乱的说道：“我也舍不得和你分开！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的心里除了你，就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一想到要和你分开，我的心，就如被千万根针扎一样难受啊！”

　　　　华晓梅被他突然一把抱住，吓了一跳，急忙用力将他推开，苍白着脸生气的对他说道：“北山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明明知道，我爱的是杰哥哥啊？”

　　　　张北山眼中的柔情霎时便被一股凶煞之气替代了，他逼上前来一步，沉声问道：“难道，你的心里，从来就不曾有过我的存在？我对于你来说，又算是什么？”

　　　　华晓梅泪落如雨，悲声说道：“北山哥哥，你在我的心中，一直就是那个虽然整日里和我拌嘴斗气的人，但是，你却是我最爱的哥哥啊！无论你走到哪里，我的心里，总是会为你留有一片空地，为你祝福！”

　　　　张北山听她如此一说，立即感到心中的那股火焰，此时正被一盆又一盆的冷水无情的浇灭了。他眼中流出泪来，定定的看着眼前这张，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总是莫名其妙就会闯入自己梦境之中的脸，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心碎。

　　　　“是吗？你为什么会选择杨广杰，而不愿意选我？”他不死心的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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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嫉妒的火焰

　　　　华晓梅抬起头来，勇敢的盯着张北山的眼睛，轻声对他说道：“杰哥哥心底善良、为人真诚，他一直对我爱护有加，所以，我爱上他，也是非常自然的事情！北山哥哥，你聪明机智，是个非常有志气的人。从小到大，我也一直很是喜欢你！但是，感情的事情就是这样说不清、道不明。我，我对你真的只有兄妹之情，而没有男女之间的爱意啊！”

　　　　张北山听到这里，低头看着华晓梅这双坚定的眼睛，只感到自己的身体，无法控制的摇晃了两下。

　　　　此时此刻，他深切的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对华晓梅所提出来的问题，纯粹是自取其辱。

　　　　但是，当他看那华晓梅，刚一提到杨广杰时，脸上便很是自然的流露出一片柔情，心里霎时便被突然蹿起来的一股浓烈的嫉恨之火炙烤着。

　　　　他不由自主的，就被这把熊熊燃烧着的嫉恨之火支配着，大脑一片放空，咬紧牙关，只是狠狠的逼近华晓梅，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阴沉的说道：“如果，我偏不让你去爱那杨广杰，而只能爱我一个人呢？你又该怎么办？”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突然伸出两只手去，将已经惊呆了的华晓梅，强行搂进了自己的怀里，开始疯狂地吻着她的脸、唇。

　　　　华晓梅拼命挣扎，但无奈此时这张北山已经陷入了完全的疯狂状态，任由她再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张北山扭曲着一张脸，将华晓梅扑倒在地上，一边强行撕扯着她的衣服，一边口中不停喊着：“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天上那轮朗月，依然冷漠的看着正在发生的一切，任由着人们命运的起伏变化。

　　　　第二天一大早，张北山没事人一样，照常起身、梳洗。而且还和平时一样，叫醒一夜好睡的杨广杰，两人相跟着村里其他的青壮小伙们，一起进入后山。去干平日里常干的狩猎工作去了。

　　　　华晓梅一直睡到日上三竿，这才拖着酸痛的身子勉强起身，想起昨夜小树林之中发生的一切，她便泪如雨下。

　　　　她真的万万也没有想到，平时里对自己总是冷言冷语、讥讽挖苦的张北山竟然也爱着自己，而且还干出了那样一件，让自己对他恨之入骨的事情来！

　　　　她避开那位又老又聋的奶奶，偷偷将昨夜被撕破了的衣服塞进炉灶之中烧掉了，好像唯有这样才能将昨夜的耻辱全部消除掉了似的。

　　　　中午，杨广杰从后山回来。兴冲冲扛着一头很是肥大的袍子，径直来到华晓梅的住处。

　　　　华晓梅勉强打起精神来，笑着迎接他。看他满头大汗，就拿过毛巾来替他擦掉头上的汗水，心疼的埋怨道：“你看你。辛苦了半天了，也不知道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干嘛急急匆匆的就跑到我这里来了？”

　　　　杨广杰憨厚的笑了笑，拿过毛巾来自己细细的擦掉满头的汗水，柔声说道：“不管我有多辛苦，只要见到了你，这所有的辛苦就全变成幸福了！”

　　　　“就你贫嘴！”华晓梅脸上一红。但看着深情注视着自己的杨广杰，又回想到了昨夜那不堪的一幕，心里的甜蜜，霎时就全变了味道。她迟疑了一下便问道：“北山哥哥呢？”

　　　　杨广杰笑着回答道：“他啊，提着两只兔子回去了。说不定这一阵正忙着剥兔子皮呢！”

　　　　华晓梅闻听此言便不再说话，低下头。转过身，去厨房烧水，准备做午饭去了。

　　　　毫不知情的杨广杰，跟着她一同走进了厨房间。

　　　　仿佛从未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生活似乎一切照常。

　　　　第二天。华晓梅便也和村里的姑娘们，一起相跟着进入后山去采野山菌去了。

　　　　“就让这件事深埋在我的心里吧！反正没有几天，他就会离开了。到那时，我和杰哥哥就会真正的在一起了！”

　　　　华晓梅这样天真的想着，却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更大、更为惨烈的事情正在等着自己。

　　　　一连几天，张北山见那杨广杰依然对自己如平日里一样，甚至因为自己将要离去了，杨广杰这几天明显的对自己照顾有加。他便顿时放心了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暗自庆幸着华晓梅的胆小怕事。

　　　　但，人对异性的爱欲的渴求就如一个无底深渊，一旦你曾经品尝过她的甘甜，你便会越发向往着再去得到更多的、更为强烈的刺激。

　　　　张北山静观了几天之后，确定华晓梅根本就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给村里的任何一个人，他的胆子就开始越来越大了，而对华晓梅的渴望，也就侥幸心理的膨胀而变得更加强烈了。

　　　　这一天夜里，他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便偷眼去看对面床上，这才发现，不知何时那杨广杰不知何时早就不在床上了。

　　　　顿时，他心中的那把嫉妒之火便快速的燃烧起来。转念一想起，也许现在杨广杰正搂着那华晓梅，两人说不定，正在干着那让人欲仙欲死的事情，他便感到自己浑身燥热不堪，就再也躺不住了。

　　　　他噌的一下子从床上跃起，快速穿好衣服，四处看看，便顺手拿起桌上那包刚刚从集市之上换来的劣质香烟，又捎带拿起旁边的那半盒火柴，走出了房门。

　　　　鬼使神差的，他来到了田老汉那排破旧的小屋前。

　　　　今天早上，田老汉架着牛车去比镇子还要遥远的一个村庄，说是去探望一个老相识去了。这几间房子此时就应该是空的。

　　　　他一边走着，一边掏出烟来，擦着火柴点上香烟。

　　　　他四处看看，寂静一片。此时，整个小村子都已经进入了沉沉的梦中，连平日里白天黑夜都叫个不停的狗儿们，现在也全都禁了声，四周除了悄然无声，就是一片寂然。

　　　　他用手去推门，门竟然就开了。他正要准备进去，却无意间瞥见了屋内黑暗之处竟然有人在说话，而且不时传来阵阵呻吟的声音。

　　　　他一惊，急忙退了出去，将头凑近门缝，朝里望去。这不望还罢了，这一望之下，只把个张北山气得是七窍生烟。

　　　　之见在那屋子偏角一处的床上，杨广杰正搂着华晓梅，两人正卿卿我我，缠绵反侧。

　　　　张北山只觉得一股恶煞之气从心底一直窜了上来，直冲脑门而去。他浑浑噩噩的连退了好几步，双手一个劲的发着抖，手中的香烟便掉在了地上。

　　　　看着掉在地上，随着阵阵清风忽明忽暗的香烟头，他发了一会儿呆之后，突然就灵光一闪，快速弯腰捡起香烟头，轻手轻脚的走到那排破烂房子最靠边的那间堆放牲口饲料的房中，抱起一大捧干燥的饲料，返回那间卧室。

　　　　他轻轻推开了房门，将那把草料堆放在屋中，将那个香烟头扔了进去。不一会儿，干燥的草料便被点着了，很快就燃起了熊熊大火。

　　　　四处透风的木棚子房，很快便被燃着，只是眨之间的事情，整个木棚子房都陷入到一片火海之中。

　　　　杨广杰和华晓梅两人正自缠绵，哪里会料到会突然发生火灾，急忙翻身坐起互相搀扶着躲闪着直向上窜的火苗，寻找着门的方向。

　　　　华晓梅体质较弱，浓烟和烈火片刻之间将她炙烤的喘不过起来，她弯下腰去，摔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杨广杰也是感到呼吸极其困难，但是仍然拼命去拉瘫倒在地上的华晓梅，正用力拉着时，偶然一抬眼，却分明看见张北山正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自己。

　　　　“啊？是你！你……”霎时之间，他便什么都明白了。心里突然就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