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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山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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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没有理解苏惊尘的第一句话,然后又把头仰高了些,没有让眼泪流下来,“那不一样的,他们不是哥哥。”
又到了院门口,苏惊尘把颜白鹿小心地放下来,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掏出一块小帕子,擦掉她的鼻涕,然后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子,“怎么不一样啦?”
“不一样的!”颜白鹿固执的摇头,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好吧好吧,那就不一样,”苏惊尘笑,“以后可不许随便哭了哦,我家小白鹿多好看的一个姑娘,哭起来就变丑了。”
“嗯!”颜白鹿赶紧吸吸鼻子,咧嘴一笑。
“要保证。”苏惊尘又说。
“保证!”颜白鹿像模像样的举起一只手,“要是我以后再哭,就。。。。。。就再也不吃烧饼!”
“好,这可是你说的哦,”苏惊尘伸出一只手,翘起小拇指,“拉钩。”
颜白鹿把那只举起的手放下,也翘起一根小拇指,勾住了苏惊尘的小拇指,嘴里念叨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好了。”苏惊尘笑了笑,就要收回自己的手。
颜白鹿却用另外一只瘦弱的小手抓住了苏惊尘那只手,大声说,“还没有盖章呢!”
苏惊尘一愣,“盖章?”
“就是这样。”说着,颜白鹿又翘起自己的大拇指,然后把苏惊尘的大拇指也扳起来,两个手指轻轻合在一起,按了很久,颜白鹿才缓缓放开,笑着说,“这就好啦。”
“那我们就回去吧。”苏惊尘缓缓站起来,牵起颜白鹿的手。
院子内,唐老头、娄起、小梅三人一下子散开,唐老头走回中堂,又端起一杯茶,娄起跳到院子中央,装模作样的练起刀,小梅拿起一把扫帚,把早已扫的干干净净的院子又扫了一遍,只是他们三人,脸上都带着笑。
。。。。。。
吃过饭,苏惊尘难得的说要带颜白鹿出去逛逛,吃饭的时候,包括更早些,颜白鹿一直紧紧挨着苏惊尘,大概是觉得还不放心,又抓住苏惊尘的一只手,只是见抓住手苏惊尘不方便做事,又转而去抓他的衣角,就连吃饭的时候也是,好像生怕苏惊尘忽然又跑掉。
“说吧,今天都想干什么,哥哥陪你。”苏惊尘蹲下来,笑着捏了捏颜白鹿的脸。
“一整天吗?”听到这句话,颜白鹿很高兴,喜悦的表情都写在了脸上,她想了一会,笑着说,“那我要先去吃糖葫芦!”
“刚吃过饭就要吃糖葫芦?”苏惊尘看了一眼这个满脸笑容的蓝裙小女孩。
“那。。。。。。那还是不吃了吧?”颜白鹿有些心虚,不敢看苏惊尘的眼睛。
“走走走,咱们去买糖葫芦。”苏惊尘拉起颜白鹿的手,“但是只有今天哦,以后刚刚吃完饭可不能再吃糖葫芦了。”
“知道啦知道啦!”颜白鹿在苏惊尘身边蹦蹦跳跳,前所未有的开心。
片刻后,两人手里都拿着一串糖葫芦,互相看着对方,一边笑,一边吃。
“小鹿。”苏惊尘忽然叫她,
“嗯?”颜白鹿嘴里嚼着一颗糖葫芦,含糊不清的回答。
“你还没有真正在淮扬城逛过吧?”
颜白鹿把糖葫芦咽下,舔了舔嘴角,说,“我可去过很多地方呢!咱们的宝瓶巷,几乎每家每户我都去过,那些叔叔婶婶可喜欢我了,还有些小屁孩要跟我玩,我都不跟他们玩的!”
苏惊尘苦笑一下,心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还有还有!”颜白鹿接着说,眼睛却眼巴巴的盯着苏惊尘手上的糖葫芦,“还有那个卖烧饼的摊子,还有那家卖很好吃糕点的铺子,还有过年时候去的降雷塔。。。。。。我去过很多地方了!”
苏惊尘弯下腰,把手上的半串糖葫芦递给她,点点头说,“是很多了。”
“哥哥不吃吗?”颜白鹿刚刚伸出手,却又缩了回来。
“刚刚吃的太饱了,吃不下了。”苏惊尘把糖葫芦递到她面前,颜白鹿这才接下,然后想了想,从上面拿下一颗递给苏惊尘。
“我吃不下了。”苏惊尘摆摆手。
可颜白鹿还是举着那颗糖葫芦,只是笑,也不说话。
“好吧好吧。”苏惊尘笑了笑,接过那颗糖葫芦,放在嘴里轻轻嚼着。
颜白鹿这才咧嘴一笑,又举起剩下的糖葫芦开始吃。
“小鹿,今天我带你去淮扬城里好好逛逛吧。”
“好呀好呀。”
于是一个青衫少年带着一个蓝裙女孩,在淮扬的大街小巷里游逛着,女孩拿着半串糖葫芦,紧紧的拉着青衫少年的手,他们走过狭窄破败、几无人迹的偏僻小巷,又到车水马龙、繁华热闹的大街,从青砖黑瓦到朱门玉砌,他们见过衣服上满是补丁的瘦弱少年,酒楼里笑脸待客的小二,路上嚣张跋扈的魁梧男人,还有衣着华丽、手摇白扇的白衣公子,绮罗珠履、亭亭玉立的粉裙少女,一个个人,好像离自己很近,却又很远。
经过那些长得好看的粉裙少女的时候,她们看了看苏惊尘,忽然低下头去窃窃私语,低声笑着,颜白鹿气鼓鼓地瞪了她们一眼,拉着苏惊尘就往前走,这些人,怎么喜欢在背后议论人呢?一点也不好!
各式各样的铺子、酒楼、城隍庙、一座名叫泉怀的寺庙,颜白鹿一路都睁大了眼睛,拉着苏惊尘的手四处看,好像是第一次认识淮扬城。
“原来淮扬城这么大啊。”她轻轻赞叹。
再后来糖葫芦吃完了,她手上拿着两根糖葫芦的棍子,怎么也舍不得扔。她看到喜欢的东西,就忍不住站在原地多看几眼,苏惊尘说是要买给她,她就说,看看就行啦,哥哥还要出远门,没钱可不行,我有那个布娃娃就行了,然后不等苏惊尘说什么,就带着他就往前走。
最后,他们来到了青浦港,登上建在一座小山包上的高塔,看着夕阳西下。
弧形的港口上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天边只剩下半个太阳,太阳的余晖洒在水面上,随着水波轻轻摇曳,像是一层金黄色的薄纱,又像是漫天繁星,悄然落到了大地上,依稀可见港口人影摇晃,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笑风生,朝说着自己早就说过了无数遍的故事;太阳终于被海面吞噬,它的光却在天边不肯散去,海面上的船只上开始点燃灯笼,亮起零星的火光。
“看那边。”苏惊尘指着与港口相反的方向,颜白鹿认出来了,那是那条叫做“化烟”的大街,那边灯火轻晃,大大小小的灯笼成片的挂在一起,光亮映照着红楼黑瓦绿树,竟然比白天还要好看,颜白鹿甚至还能依稀看到其他的颜色,大概是灯火透过纱幔,就变得漂亮了。
“那是什么!”颜白鹿指着那些忽然飘起来的红色纸灯,兴奋的大喊。
“那叫祈愿天灯,”苏惊尘揉了揉颜白鹿的小脑袋,笑着说,“可以把自己希望的事情,写到灯上,再放飞,很快就能实现了。”
颜白鹿轻轻点头,在心底记下了苏惊尘这句话。
“小鹿,”苏惊尘忽然又叫她,“明天一早,我就要走了。”
“嗯。”颜白鹿轻轻答应一声,努力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苏惊尘转头看着青浦港,又说,“我明天从这里走,将来我也会从这里回来。”
“嗯,”颜白鹿使劲点头,问他,“那,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苏惊尘蹲下来,看着颜白鹿的眼睛,帮她抹掉从眼角偷偷溜出来的眼泪,说,“等你长的跟院子里那棵老槐树的第一个枝丫高,我就回来了。”
“我没哭哦,我没哭!”颜白鹿忽然晃了晃脑袋,看着苏惊尘,一脸认真,“哥哥你说的!等我有老槐树的第一个枝丫高,你就回来了!可不许耍赖!”
“要不要拉钩?”苏惊尘笑。
“好,拉钩!”颜白鹿伸出那只瘦瘦的小手,用小拇指勾住苏惊尘的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那天晚上,青衫少年背着一个蓝裙女孩,少年的嘴角带着笑,女孩手里拿着两根小木棍,在少年的背上,睡得很熟,风把云都吹散,月光洒落在大地上,把他们的背影拖得很长很长。
第二天一早,一艘去往云州的渡船悄然起航,苏惊尘站在船头,晨风轻轻摆动他的额发,他看着岸边的人,大力挥着手,口中轻轻呢喃,只是他的话,都被海风吹散。
………………………………
乱世之始卷 第四十六章 小公主和不正经少年
同日,赤江以北,应州。
大部应州军昨日前往周边郡县剿灭叛军,至今未归,听说这次来的,是又重新聚集起来的黄龙军,再加上猛虎军,两军加起来总数将近五万人,其中骑兵也将近一万,不知道他们从什么地方得到的马匹,本来之前这些起义的农民军都是各自为战,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可这次他们居然联合了起来,三天内就打下了汝西和安阳两郡,两郡郡守都被直接杀掉,读书人本就惜命,这样一来,要派官员再去上任,就更难了。
拓跋炎占据帝都之后就鲜有动作,一直在观望,或者说,他在等待机会。如今关外一团乱麻,说不定他就坐在帝都的龙椅上笑得合不拢嘴呢。
如今的天下,拓跋炎手握西凉、北原州、并州、以及天启城所包括的京畿之地,再加上一片已经是拓跋炎囊中之物的兖州,他已经拿下了大曦将近三分之一的土地,再加上天下无双的寒鸦与赤云铁骑,他打下整个天下,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而温厉自天启城出逃后,带着“皇帝”,一路北进,到达了幽北,司州、幽北、梁州三州如铁桶般拱卫着新的皇城,他们抓住一切机会喘息,不愿放弃唾手可得的天下,正寻找着机会,再度崛起。
应州牧徐牧之,本就是一个极具野心的人,他处在两大势力中间,却没有选择归附其中一方,而是在自己的领地内积攒势力,应州尚武、民风彪悍,他们在战场上都是不惜命的,所以两大势力也不愿意去招惹这个刺猬。
而徐牧之,他,也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大到可以让他握住天下权柄的机会。
至于南边诸州,扬州最大,但州牧州府皆新都,处于扬州北部,南边淮扬,是天下最大的港口,是比天启城更富有的存在,表面上看,那依旧是大曦的国土,受制于大曦律法,可实际上却是富贾大商们相互制衡,他们每个人都养着一只私人军队,就算是最小的家族,也会养着一支三五百人的军队,而富有的大商人,起码是三千起步,他们制定的规则,就连郡守也不得不听。
而越州、荆州则是龟缩于地,根本不打算参与这乱世之争。
傍晚的应州城行人极少,与淮扬是天差地别,尤其是在这条名叫偏安的短街上,若不是那个小小的酒楼门外挂着的两个红灯笼,杨光福还以为这是个鬼城,他是一名刺客,却出了名的胆小,怕鬼。
他走进酒楼,自然而然的走到角落的一张桌子上坐着,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小二在柜台边烤着火,几乎快要睡着,看到他进来也只是抬眼看了一下,又把眼睛闭上了,一点没有生意人的样子。
同一张桌上的两人也没有说话,其中一个魁梧些的,叫郑志全,也在一声不响的喝着酒,他旁边那个模样帅气,颇有几分玉树临风意思的少年,叫做白九月,他正在用手捻起碟子里的花生米,一颗一颗送到自己的嘴里。
杨光福喝完了酒,搓了搓手,轻声说,“查清楚了,现在小公主府上的护卫总共三十二人,都是好手,巡逻依旧是前几日的半个时辰一换,每轮三人,小公主房门前一直都有两个守卫,其中大概是头领的那个一直在小公主楼下的那间房,头领旁边还另有两个护卫。”
郑志全放下酒杯,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白九月则是一直吃花生米,好像没有听见杨光福的话,杨光福也见怪不怪,又问他们,“怎么样,今晚动手吗?”
郑志全是个不喜欢说话的主,他抬起头望向白九月,似乎在等他的回答,而他们中年级最小的白九月,居然是他们这群人的头,他们一共七个人,都听命与他,只因为,他的实力,是他们中最强的。
等白九月把碟子里的最后一颗花生米吃完,他才抬起头,慢悠悠的说,“就今晚。”
杨光福和郑志全点点头,起身离开了,只剩下白九月一人坐在原位,砸吧砸吧嘴,像是没吃够。
那个小姑娘的桂花糕,还真有点好吃,他忽然笑了起来,拍了拍桌子,把正在打盹的小二吓醒,“小二,再给我来一碟花生米。”
小二骂骂咧咧的起身离开火炉,要不是这群人订了好长时间的房间,那个姐夫掌柜的让自己好好伺候他们,自己早就把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一遍了,所以现在,他只问候了他们的祖宗三代。他端来一碟花生米,甩在白九月面前,大半碟花生米被他这一甩,都被甩出碟子,就要滚落到地上,可白九月在它们跌出碟子的瞬间,举起碟子把几乎所有的花生米都装了回去,还有几颗零星在外面的,被他一颗一颗抓在了手中,小二自然是没有看到这一幕的,要是他看见,估计得把下巴惊掉地上,又要问候一遍他娘。
白九月把那几颗花生米扔在嘴里嚼着,对于小二的态度也不生气,坐在条凳上翘着二郎腿,头枕着手,把花生米一颗颗扔到嘴里。
。。。。。。
入夜,浮云遮月,四下无人。
几个黑影在房檐上快速行进,没有一丝声响,他们无一例外都穿着夜行衣,用黑布蒙面,只有白九月例外,他还是穿着白天的那身衣服,不过是象征性的在脸上蒙了一块黑布,要不是杨光福阻止,他甚至想覆上一个胖娃娃面具。
“所以说,你们那么严肃干什么。”白九月忽然说。
剩余六人没有一个人出声,白九月挠挠头,又说,“你们这样不回答我的话,让我很尴尬的,知道吗?我既然是你们的老大,你们就要事事顺着我一点,不然我一生气,就。。。。。。就不给你们饭吃。”
杨光福满脸黑线,这个白九月性情捉摸不定,有时深沉,看上去孤傲的不得了,有时候又话多,像个三十多岁的好事市井汉子,比如现在。
“既然是做事,就要少说话。”是郑志全,他的话很少,却很“尊敬”白九月,只因为在自己的要求之下,那个十八岁的少年,跟自己切磋了十多场,无一例外的,自己全败,还是在对方手下留情之下。
白九月叹了口气,轻轻跃过一条两丈宽的巷子,“那就跟郑大个说的一样,多做事,少说话。”
“可别死在里面了。”他又说。
小公主居所。
这里跟徐牧之的宅邸只有一墙之隔,不过徐牧之此刻并不在应州城,守卫们举着火把走过这个大宅邸的每一个角落,排除每个可能是危险的东西,他们不敢放松一丝一毫,因为他们被下过死命令,若是小公主被人劫走了,那么他们的命,也就没了。
“听说徐大人这次是去剿灭那些叛军?那些叛军有那么厉害,都需要徐大人亲自出马了?”一个护卫忽然说。
“谁知道呢?只是听说这次叛军声势浩大,人很多,地方军打不过,徐大人这才去的。”中间的护卫回答。
“少说话,我们现在是在巡逻!”最前面的护卫低声吼道,他是三人中类似小队长的角色,实力稍强与身后两人,身后两人与他也是旧识,平常他这么说的时候,他们都会立刻闭嘴,像现在这样,可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平常时候,总要多些响动才对,他下意识的想回头却看看他们,刚侧过身,一把刀迎面抵住了他的喉咙,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割开了喉咙,那个黑衣人把他的尸体轻轻放到地上,与剩下的两具尸体一样,拖进了最近的那个房间里。
叶羽翾靠在窗边坐着,微微侧着身,小口小口的吃着最后小半盒桂花糕,他看着漆黑的夜空,还有那厚重的云彩,心底有小小的失落,今晚没有月亮啊,她想。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响动,有人推门而入,她没有回头,因为她不喜欢这里的人,一点也喜欢不起来,他们对自己,总是笑脸相迎,却又。。。。。。很畏惧。
“哟,小公主,又见面了啊。”白九月忽然说。
叶羽翾猛地回头,看着面前这个身穿白衣,却在脸上蒙了一块黑布的少年,脸上居然久违的有了笑意。
宋长邦忽然睁开了眼睛,他的耳朵很灵敏,他觉察到了楼上传来了一阵声响,他摆摆手,身旁的两个护卫立刻会意,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就要去楼上查看消息,却迎面撞上了来通报消息的护卫,那名护卫声音颤抖,把刚刚发现的问题说了出来:悄无声息的,府邸上三十二名护卫好手,忽然少掉了九个,直到换班时,迟迟没有人回来,我们的人才在某个角落里找到了那些尸体,却不见那些刺客。
宋长邦忽然暴怒,他大声嘶吼,“你们这群废物!快去楼上看小公主还在不在!”
“是。。。。。。是!”护卫们冷汗直冒,跌跌撞撞的冲上楼去,一声巨响,他们忽然一齐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宋长邦抬头一看,那里正站着一个魁梧的黑衣人,冷漠的看着楼下的人。
………………………………
乱世之始卷 第四十六章 小公主和不正经少年(2)
宋长邦死死的盯着郑志全的眼睛,想从他眼睛里辨认出来什么,比如,确定他是谁。
滚落下来的护卫都重新爬了起来,在这个一次最多只能容两人并肩走过的狭窄楼梯上,他们的人数优势起不了作用,在其他地方的护卫都闻风而来,只是,在来的路上,他们又少了几个人。
“大人,要先去通知州牧府那边吗?”宋长邦的心腹低声问。
宋长邦反手就是一巴掌,把他差点扇倒在地,宋长邦瞪了他一眼,“不过是几个刺客,如果我们自己都处理不好,以后在徐大人面前,还抬得起头吗?”
心腹连忙点头,退到了一边。
两名护卫同时攻楼,他们一人直刺,一人举刀劈斩,郑志全一刀横劈过去,两人身形受阻,停滞片刻,他一脚踢落其中一人,那人沿着楼梯翻滚下去,然后他又抓住面前那人举起的手臂,一刀穿透他的身体,再一脚,把那具尸体也踢落下去。
白九月微微回头,没有理会身后的动静,倒是叶羽翾,她手中举着最后一块桂花糕,还没来得及吃,她从窗子上跳下来,稍稍偏头,想去看门外发生了什么,白九月索性上前一步,直接挡住了她的视线,叶羽翾抬起头,看着白九月的眼睛,白九月也低下头,微笑着看着她。
“要吃桂花糕吗?”叶羽翾忽然举起那个精致的小盒子,放到白九月面前,“很好吃的。”
白九月毫不客气的拿起那块桂花糕,一下子塞到嘴里,然后轻轻拍了拍叶羽翾的脑袋,“确实很好吃。”
“是吧?”叶羽翾把手背在背后,甜甜一笑。
“作为你给我吃桂花糕的报酬,要不要我带你去外面玩?”白九月忽然问她。
“可是徐大人不许我出去的。”叶羽翾摇摇头,她记得有次她偷偷溜出去,不过半个时辰,那个照顾她的丫鬟找到她的时候,一下子跪在地上,哭成了泪人,求她不要在偷偷溜出去了,不然自己的下场会很惨,叶羽翾轻轻点头答应,可是从那天之后,就再没有见过那个丫鬟。
“嘿,我带你出去玩,问那个徐老贼干什么?现在他又不在,我说了才算。”白九月挽起袖子,一副要去找徐牧之干架的样子。
“还是不去了吧,”叶羽翾还是摇头,“不然徐大人回来,那些丫鬟、还有给我送饭的嬷嬷又要遭殃了。”
“哪轮得到他们啊?”白九月笑了一下,“你看院子里那么多护卫,要怪也是怪到他们头上啊。”
“可是。。。。。。”叶羽翾还想再说什么,白九月忽然半蹲下来,一下把她横抱起来,她一下子红了脸,语气也有些结巴,“你,你干什么?”
“想当小鸟吗?”白九月问她。
“小鸟?”叶羽翾有些疑惑。
“会飞的,很自由的那种。”白九月笑笑,在叶羽翾的惊叹声中忽然纵身跃出窗外。
叶羽翾不由自主的环住白九月的脖子,她看着在那些一点点变小的房子和树,感受着吹拂面庞的微风,还有好像近在咫尺的云彩,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变成了一只自由的小鸟。
白九月抱着叶羽翾轻盈的落在院墙上,他回过头,所有的守卫被被吸引到了楼梯那边,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他笑了笑,轻轻跳下墙头,把叶羽翾放下来,拿起一个靠在墙边的幂笠,递给了她。
叶羽翾接过幂笠,抬头看了看白九月,又看看那个幂笠,缓缓戴上了。
“怎么样?”白九月自顾自的朝前走,“当小鸟的感觉。”
叶羽翾小跑两步,跟上了他,低着头说,“感觉。。。。。。很好玩。”
她又抬起头,问,“既然要跑的话,为什么你在这里就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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