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乡村-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再也回不到从前，他再也做不回过去的自己！自己无法回到过去那个简简单单的自己！

　　　　他制造了一场悲剧，让另一个人背负着生命的严重缺陷，艰难行走在这个世上，他是主要责任人！他一辈子逃不开！

　　　　他觉得自己就像刺骨寒风中孤独无助惶恐之至的枯草，只能嘚嘚瑟瑟凄凉在凛冽寒冷的风中。

　　　　只有死亡，才是他幸福的归宿！只有死亡，他才可以获得彻底的解脱！

　　　　是他自己亲手打通了通向地狱之门的通道！

　　　　有光亮的地方，永远不再属于他！

　　　　生活，永远不是童话！真相，有时就是这么严酷！

　　　　如果他小心一些，有所顾忌，不那么随随便便，不经意，他的人生不会是这个凄凄惨惨戚戚的样子，如果不是他，马家也不会蒙受这么深重的灾难！他亲手毁灭的不仅仅是自己一家人的幸福，更是掐灭了马家人的希望！

　　　　马家倒霉，遇上了他，都是自己自由散漫，平时，老没有绷紧那根小心谨慎的弦，最后，才落得这样一个悲惨的结局，也是马家倒霉，该着碰上他杨宗明，该着有瞎眼这一遭。

　　　　偶然，偶然，偶然中的偶然，偏巧就让他们俩赶上了。

　　　　一下子，他把马明扬击中了，击倒了，两个人再也难以爬起来，轻轻松松回到从前，尤其他，再也无法从容穿越人生的河流。

　　　　瞬间之事，决定一生！一切已成定局，一切已经定格。他的命运再也无法扭转，无从改变！生活，开不得玩笑，来不得游戏，否则，砸进去的，不仅仅是自己一个人的一生！

　　　　他为自己鸣不平，自己怎么就成了这个悲之又悲、惨之又惨的受害者！自己才是真正的悲剧人物！自己葬送自己的罪魁祸首！自己充当了残害自己的牺牲品！冤有头债有主，他是自己的冤大头！
………………………………

29。瞬间决定一生

　　　　是他自己赐给自己这样可怜可悲的人生！

　　　　是他自己使自己的人生陷落！一个玩笑，让他一下子跌入万劫不复的无底深渊。

　　　　他无法呼吸！郁闷！压抑！

　　　　让他生命沉重！呼吸窒息！

　　　　他能全须全尾，却无法生活！无法活下去！

　　　　他恨不得自己能化作一阵云烟，随那清风，轻飘飘而去。

　　　　那倒是简单！可惜简单不了！无法简单！

　　　　一切无法成为过眼烟云，一切无法成为过眼云烟！

　　　　一切痛苦的经历，他必须经历！他是一切痛苦与罪恶的始作俑者！

　　　　明扬瞎了眼，同样活得痛苦，这痛苦，完全拜他杨宗明所赐。明扬一定恨透了他，是他带累他瞎了眼，毁了他光明的一生！他现在强行将他的生命带走，对他是不是更不公平！对他的爹娘是不是更不公平！他们的儿子瞎了眼，好歹还是有这么一个实体活物儿子，等到宗明将他残害致死，他们连摸一摸这个看得见摸得着的这个实体儿子的机会也没有了！这对他们，未尝不是一种悲惨，是更加悲惨！

　　　　人生无法重活一次，如果可以倒退回去，他一定不会在这种凄凄惨惨戚戚中度过，或许日子平淡，甚至无味，但对他，都是难得的幸福，他无法企及的幸福！

　　　　可惜，一切都无法重来，一切都不可以重来！一切已成定局！他就只能做悲剧中的主人公！马家让他活不下去，他就索性不活！马家狠心，他就只能心狠！马家不给他留后路留活路，他也不想活了，他索性让马家也不好过！过不下去！他活不了，死，也得拉个垫背的！大家干脆一块死！人死万事休，人一死，人们就会对他盖棺定论，他无需在乎这些，他不过是芸芸众生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小角色，他不想在乎这么多，他管不了死后的事，他也不在乎死后的事！宗明，宗明，总明！可是，他连瞬间都没有明亮过，他会四乡闻名，名声远播，只是因为他疯狂的杀人举动！自杀举动！

　　　　事情本来有可能不会向这种严重事态方向发展，有可能不会造成这种恶果，是什么，一步步导致了悲剧的发生？实际上，两家是有很多机会完全可以避得开这种灾难性后果的，只是，他们一次次错过，导致了这最惨的一幕上演！事情本来不会发展到这悲戚惨烈的一步的，因为无法规避，才导致惨案发生！无论哪种结果，这应该是最惨烈的一种结果！

　　　　事情一经发生，就无从改变，一切瞬间注定！

　　　　他宗明可以为明扬彻彻底底解除痛苦，让他到天国畅游，进入天国桃园！这辈子，他们俩的人生就这样全部被他毁掉了，来生，他一定不会让这种悲剧再次在自己身上发生，来生，他们俩一定做一对好兄弟！

　　　　来生，他一定不会让悲剧再次在自己身上发生，坚决不会再让悲剧在他们两个人身上重演！

　　　　宗明懊悔，因为自己太过随心所欲，任马由缰，才给两家带来了难以挽回的灾难性恶果！
………………………………

30。死亡的阴影飘来

　　　　宗明他在心里一遍遍发出感叹：人啊，可以不强求自己轰轰烈烈，光芒四射，带来彩霞满天，但必须保证，尽量不给别人尤其家人添加额外的沉重负担，不能故意成为他人的累赘，尤其不能成为家庭的、别人的、社会的祸害！

　　　　都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砸了那么多人的脚！让那么多人跟着自己沾光！他就是个贱骨头，凭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连累那么多人，害那么多人！他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让福烧得发昏！

　　　　如今，他的心灵城池沦陷，心灵轰然坍塌。

　　　　他痛心疾首，但一切于事无补。他决计不想再活下去，他不想再给家庭带来灾难，他想结束自己，结束灾难！

　　　　他可以不顾忌爹娘，他可以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他有什么权利剥夺他人的生命！

　　　　他是爹娘恨铁不成钢的逆子！他是让爹娘恨之入骨痛入骨髓的败家子！他活着，只会给爹娘带来过度伤感！只会让爹娘痛彻心扉，肝肠寸断！

　　　　他死了，他希望自己的爹娘不会难过，心灵不会滴血，心灵很快会愈合！他清晰地听见，爹娘心碎的声音，啪啪落地的一声声脆响！击碎击穿了他的心脏！

　　　　他希望爹娘，不会为他终日以泪洗面，他是根本不应该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忤逆不孝的子孙！

　　　　是他，让爹娘的头发瞬间变白，让爹娘的本来已经饱经风霜的沧桑的脸，皱纹重重叠叠的堆积，皱纹一层层叠加皱纹，密如蛛网！是他，赐给他们凄凉、痛楚、凄苦的五官！让他们的五官在强大的密密麻麻层层堆积挨挨挤挤的皱纹中艰难挣扎出来。

　　　　养了这样的儿子，想必，爹娘也是没有办法吧，他们是怀揣着满腔希望让儿子降临这个人世间的，没想到，儿子都成家立业了，还给一家人带来灭顶之灾，当爹娘的能有什么怨言！他们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只能自己忍着受着，用苍老无力的身体给这索命的儿子挡着！

　　　　活着，同样是活着，自己怎么就活得这么悲戚、绝望！

　　　　又一次遇上了马明扬。冤家路窄！两个人自然没有了什么相互客套，单刀直入地开始了争吵，谁也不服气谁，谁也不想落下风。

　　　　“你们得意了吧？称心了吧？”宗明阴冷地问，身上透着阴森森的恐怖。

　　　　“我们得意什么，我们不过是拿到我们想拿到的，我们完全是被你们气得，要不是你们态度蛮横，我们才不会向你们开口要那些钱！都是你们逼得！我们根本不稀罕那些钱！谁愿意让你们弄瞎眼？你们要是能让我眼睛还回来，我倒贴你们多少钱都无所谓，我才不会像你们那样子吱翘的，推三阻四的，说东道西的，节外生枝！伤人眼睛痛痛快快，往外掏钱就老大不情愿，早知道，你们别干伤天害理的事！早知道，我把你眼睛给毁了！我保证不会像你们，含含糊糊的，就没有个利索劲，痛快劲！蔫蔫缠缠的，弄得我们伤了眼睛，还得不着什么赔偿，赔偿也费了劲，要不是我们追得紧，你们肯出这笔钱？肯答应？我们晦气，不吃羊肉空惹你们一身膻，弄瞎了人家的眼睛，还不肯赔钱，倒八辈子血霉碰上你们这种一毛不拔的主就整个一个铁公鸡！”明扬并没有感知到危险正在一步步向他逼近，他并没有感到丝毫恐怖，依然理直气壮地和宗明论理。
………………………………

31。蛮不讲理

　　　　“你们以为你们就可以拿到钱了吗？我还一分钱没有往外掏呢！你们不是说给到你死的那一天吗？那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死！你活一天，我们就得多掏一些钱，我才不会傻到让你活那么些日子，我得受死！让我掏钱，有那么容易吗？你们那不是让我摘心挖肝吗？你们简直是痴心妄想！痴人说梦！你们敢和我们开口要那么多钱，你们两片嘴皮可够大的啊，敢一口把天吞了！吃了！你们不想想，你们有那么大胃口吗？也不怕撑出皮子来！我已经掏那么多钱了，你们还不知足，还一再反悔，我都让你们害得家破人亡了，你们还不放过我，你们是逼我出手啊，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骨头痒痒了，找不痛快不自在了，皮实了，要让我揍你们，杀了你们！你们是要钱不要命啊！自己挖坟，自己往坑里跳啊！你们以为我的钱好挣？我的钱就那么好挣？我看，你们是拿洗脚盆洗脸，搞不清上下，秤砣掉到鸡窝里，我让你们鸡飞蛋打，人财两空！”宗明越说越激动，就讲自己的一面子理，庄户人说的，讲横理，就是胡搅蛮缠。

　　　　“你弄瞎了我的眼，还想让我们什么也不吱声，遂了你的心愿？我们有那么傻吗？我们已经吃了你的大亏，开口要钱还错了？还不对了？你讲不讲理？我看，你才是拿袜子往头上套，分不清上下！不知好歹！自己干了坏事，还不兴别人追腚上讲理，有你这样不讲理的茬子吗？你讲的是人理吗？自己顶了一盆子屎，倒嫌人家出气臭；你这不是自己一脸毛，偏说别人是妖精吗？不怨狼吃羊，倒怨羊上山坡吗？夜里尿炕，还想睡干床；惹出事来，还想堵住别人的嘴，不让人讨说法！标准的光看人家短，不把自己量；只见别人眉毛短，不见自己头发长！说话不把人气死才怪！不说自己眼发花，还说人身净疙瘩；有嘴说别人，无嘴说自己，又要吃炒蚕豆，又怕声音响，天下的好都是你们的了！干坏事还有理了！还嚣张了！你老虎口大，我野牛也脖子粗！谁怕谁啊？我要是不说你，我就得气死，憋死，鼓死！有你这样不讲理的人吗？天下有你这号人吗？”明扬让宗明气炸了肺！

　　　　宗明简直欺人太甚！无理强占风头！都已经理亏了，害惨了马家了，还想强压马家一头！宗明不应该名正言顺地就对马家出言不逊，没事人一样理直气壮，就像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一样，气势汹汹的，倒好像是马家欠他们老杨家的！这让马明扬如何忍得下这口气？受得了这种窝囊气？

　　　　“那只能说你见识少，孤陋寡闻，天下比我混蛋的多得是，我才在哪儿啊，顶多是在半山腰，比我厉害的茬子多着呢！我有什么，我要是厉害，你敢在我面前两片嘴皮啵啵地没完没了，叭叭地像炒豆子一样，没能起你的？你们敢找我要钱，看你们有没有长这个胆！你们愿意搭上命，就来！我要你们拿命来！再要，我就杀死你们全家！等会儿我就让你看看谁怕谁！”宗明的话里不仅仅是威胁。
………………………………

32。唇枪舌剑

　　　　“谁也不是吓大的，吓死人可是不偿命的，有种你就杀了我！钱，我是要定了！”

　　　　“你是天晴不肯走，偏偏要等到雨淋头；鼻梁上推小车，我让你走投无路！没路可走！别怪我事前没有把话和你挑明，到时，跪地磕头叫爷爷像狗一样摇尾巴弄一副可怜相下贱样求饶，都晚了！别怪我没有一再提醒你，别充什么硬头壳！撑不住就早说，别癞蛤蟆垫桌子腿，你支锅硬撑！知道吗？啄木鸟死在树窟窿里，就是吃了嘴的亏！到时，别恼杀人的，只怨你递刀的，都是你给我递了这把杀人的刀！我让你们把钱看得比磨盘大，把人看得比针眼小！谁也不是你们家的银行！我今天是鸡窝里捉鸡，堵着你，让你没个跑；夹道子里截驴，让你没有回头余地！我让你豁牙子啃西瓜，坏道道多！”宗明霍地亮出了明晃晃的刀。他是嫌说嘴不过瘾，机关枪上刺刀，准备连打带刺了。

　　　　庄户人，没见过这种阵势，庄户人，民风淳朴，就算是别人掏出了刀子，依然以为别人是吓唬自己玩的，没有人当真，有的人甚至放言，就算是在汽车前面走，你不给汽车让路，汽车都不敢压你！但是，现在的情形，明扬完全没有估计透，宗明是被逼到了悬崖边上，他似乎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山穷水尽，他已经完全没有了退路，一分钱有时难倒英雄好汉，何况，他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敢吗？你有种吗？你就是再借上俩胆，我量你也不敢！我看，你就是那坏狼下的那个贼狐狸，指定不是什么好种！还在这里逞狂！我才不怕你！你来穿吧，我就这么闭着眼，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跟着你姓，给你当儿子！就你，我瞧不起你，门缝里看人，就把你看扁了！你就是不敢！鸡蛋壳里发面，你能有多大发头！你吓唬鬼去吧！”明扬大脑缺氧，老是不明智，一直就这么刺激着宗明，就像炒栗子崩瞎他另一只眼睛，他彻彻底底看不出火候来！完全双目失明一样，骑着瞎眼马，夜半临高崖！他愣是什么危险也看不见！

　　　　“那你就做我儿子吧！跟着我姓吧！我能有你这么大一个儿子，也非常了不起！半路拾了这么大一个儿子！我不杀你还对不起你了！都是你逼得，别怪我！你是寻死的乌鸦找老鹰来斗来了！你不想想，自己就是那西瓜皮，能是那打鞋掌的料吗？我反正让你们害得不想活了，我不能白死，我搂草打兔子，拉屎扒地瓜，夹带着捕蚂蚱！把你顺便一块捎上！我让你黄鼠狼钻灶火，毛干爪净！我让你黄鼠狼爬磨道，愣充什么大尾巴驴！我让你们吃人心肝不痛！我让你们只顾自己碗里满，不顾别人肚里空！皮笊篱捞面条汤水不漏！蝗虫蚂蚱一齐逮！什么都想要，什么都不想放！我让你瞎眼鸡吃好米，还贪恋个没够！我让你们像瓷窑上的瓦盆，一套一套的！我让你尖嘴骡子！我让你吃亏就吃在这张嘴上！我让你黄狗插角，装羊（样）！我让你四两鸭子半斤嘴！我让你像池塘里的癞蛤蟆，叫起来没个完！我让你鞋壳篓里跑马，没几步跑头！你还想搓根绳子绑住风，我要让你知道知道，清醒清醒，筛子装不住水！你们只会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我肯定不是敲山震虎，你们肯定也不是虎！我不会马上就让你长虫吃扁担，直勾了！我得一步一步慢慢来，吃奶还得解开怀！我让你！我让你吃了驴肉发马疯！”

　　　　唇枪舌剑的两个人，毫不相让。
………………………………

32。唇枪舌剑

　　　　“谁也不是吓大的，吓死人可是不偿命的，有种你就杀了我！钱，我是要定了！”

　　　　“你是天晴不肯走，偏偏要等到雨淋头；鼻梁上推小车，我让你走投无路！没路可走！别怪我事前没有把话和你挑明，到时，跪地磕头叫爷爷像狗一样摇尾巴弄一副可怜相下贱样求饶，都晚了！别怪我没有一再提醒你，别充什么硬头壳！撑不住就早说，别癞蛤蟆垫桌子腿，你支锅硬撑！知道吗？啄木鸟死在树窟窿里，就是吃了嘴的亏！到时，别恼杀人的，只怨你递刀的，都是你给我递了这把杀人的刀！我让你们把钱看得比磨盘大，把人看得比针眼小！谁也不是你们家的银行！我今天是鸡窝里捉鸡，堵着你，让你没个跑；夹道子里截驴，让你没有回头余地！我让你豁牙子啃西瓜，坏道道多！”宗明霍地亮出了明晃晃的刀。他是嫌说嘴不过瘾，机关枪上刺刀，准备连打带刺了。

　　　　庄户人，没见过这种阵势，庄户人，民风淳朴，就算是别人掏出了刀子，依然以为别人是吓唬自己玩的，没有人当真，有的人甚至放言，就算是在汽车前面走，你不给汽车让路，汽车都不敢压你！但是，现在的情形，明扬完全没有估计透，宗明是被逼到了悬崖边上，他似乎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山穷水尽，他已经完全没有了退路，一分钱有时难倒英雄好汉，何况，他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敢吗？你有种吗？你就是再借上俩胆，我量你也不敢！我看，你就是那坏狼下的那个贼狐狸，指定不是什么好种！还在这里逞狂！我才不怕你！你来穿吧，我就这么闭着眼，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就跟着你姓，给你当儿子！就你，我瞧不起你，门缝里看人，就把你看扁了！你就是不敢！鸡蛋壳里发面，你能有多大发头！你吓唬鬼去吧！”明扬大脑缺氧，老是不明智，一直就这么刺激着宗明，就像炒栗子崩瞎他另一只眼睛，他彻彻底底看不出火候来！完全双目失明一样，骑着瞎眼马，夜半临高崖！他愣是什么危险也看不见！

　　　　“那你就做我儿子吧！跟着我姓吧！我能有你这么大一个儿子，也非常了不起！半路拾了这么大一个儿子！我不杀你还对不起你了！都是你逼得，别怪我！你是寻死的乌鸦找老鹰来斗来了！你不想想，自己就是那西瓜皮，能是那打鞋掌的料吗？我反正让你们害得不想活了，我不能白死，我搂草打兔子，拉屎扒地瓜，夹带着捕蚂蚱！把你顺便一块捎上！我让你黄鼠狼钻灶火，毛干爪净！我让你黄鼠狼爬磨道，愣充什么大尾巴驴！我让你们吃人心肝不痛！我让你们只顾自己碗里满，不顾别人肚里空！皮笊篱捞面条汤水不漏！蝗虫蚂蚱一齐逮！什么都想要，什么都不想放！我让你瞎眼鸡吃好米，还贪恋个没够！我让你们像瓷窑上的瓦盆，一套一套的！我让你尖嘴骡子！我让你吃亏就吃在这张嘴上！我让你黄狗插角，装羊（样）！我让你四两鸭子半斤嘴！我让你像池塘里的癞蛤蟆，叫起来没个完！我让你鞋壳篓里跑马，没几步跑头！你还想搓根绳子绑住风，我要让你知道知道，清醒清醒，筛子装不住水！你们只会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我肯定不是敲山震虎，你们肯定也不是虎！我不会马上就让你长虫吃扁担，直勾了！我得一步一步慢慢来，吃奶还得解开怀！我让你！我让你吃了驴肉发马疯！”

　　　　唇枪舌剑的两个人，毫不相让。
………………………………

33。发觉事态不妙

　　　　“我看是说你自己的吧？你才是抽标准的羊角风！只知道说别人，就没想到说自己！只知道锣是一面响，不知道鼓是两面敲！你不纯粹就是一面子理吗？都是别人的不是？你害瞎别人眼睛，你还有理了？你那点死款儿，那点死相，还不是黄瓜打牛，越打越少！亏了大半截！别装疯卖傻、卖呆充愣好不好？”明扬并不示弱。

　　　　“你们不说是要钱吗？要到死吗？我现在就可以让你躺下！你们敢想，我就敢做！想占我的便宜，没门！我让你们占不便宜下口啃！想从我身上捞钱，那就是筷子穿针眼，难！你们也不想想，你们是一家烂木头刻不出个戳子，谁是那块料啊？别以为拣到篮子里的都是菜，别把茄子掐两个眼睛就当做是人！我让你们外面拾不上一块板，家里还丢上六扇门！我让你们大白天打灯笼，白搭工！还指望要我的钱！我就是点一把火烧了，也不给你们！就是扔到水里听个响，我也不会给你们！好言好语我给，摔摔打打的，我就是一个子不掏！我让你们像画上的猫，干瞪眼！我让你们像吹圆的猪尿泡被戳了一刀，彻底泄气！自己搓的绳子，套上自己的脖子！我就是怀揣马勺，成心！我就是吃人饭，拉狗屎，我就不做人了，我就是气死你们！仙丹难治没良心！我让你们吃了我们家的饭，临走还砸了我们家的锅！湖里的鱼不好打，打你，还是小菜一碟！你现在就是扣在筛子下面的麻雀，干扑棱，没办法！你就是老肥猪上屠宰场，挨刀的货！你真是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没搞明白！还以为我吓唬你！你就是和尚手中的木鱼，挨揍的货！你就是黑瞎子舔马蜂窝，想吃甜头就别怕挨蛰！你就是红蓝铅笔，两头挨削！有理我也给你三扁担，没理我也给你扁担三！你还犯晕！你还没弄明白吗？老虎都赶到你脚后跟了，你还不回过头来看看？你不惦记是公母，也得明白自己怎么死的吧？你不给别人留活路，自己还想优哉游哉的吗？我今日让你见识见识马王爷那三只眼！我就骑在你这瞎眼马上了！折腾死你！”

　　　　明扬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了，意识到事态严重了，宗明不像是随口一说的，他的精神状态处于癫狂状态，疯疯癫癫状态！他现在根本就不是什么正常人！他一脸委屈又战战兢兢地问：“你赔不上你说话，把话说在明面上，你不接受，你说出来，当着庭长的面，你什么不能说？你们有什么不能说出来的？为什么不能当面锣对面鼓地敲开，钉对钉，铆对铆，鎯头斧子对着敲，为什么一定要杀人啊？这样做，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你嫌害我害得还不够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