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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商途-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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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纸坊啊！我上本书就是从那里买的。”李成龙一脸不耐的说道。
众人此时都默然了，他们都是贪便宜从郁铭轩买的。
“郁铭轩卖伪书坑人，我们找他们去！”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对，去找这奸商退钱，若是不退，我们就砸了他的郁铭轩！”众人正在火头上无处发泄呢，听到此话纷纷响应，都往郁铭轩走去。
崔氏纸坊店铺中，众人对着满屋子的书都是愁眉不展，这一上午过去了，两万本书才卖出去两百本，不过十分之一的数量，看今天这势头，剩下的这一万八千本还不知道卖到猴年马月呢。
众人嘴上不说，心里都是暗暗埋怨崔天赐太过莽撞，看到上次生意好就盲目印刷，如今不但上次赚的钱全都赔在里面不说，还又贴进去不少银子。
与崔氏纸坊相反的是，郁铭轩中个个喜笑颜开，这次东主下令印刷了两万本，如今一上午的时间已经卖的差不多了。
伙计们正坐在那里闲聊，话里话外无不在拍东主的马屁，嘲笑崔氏纸坊虽说出了本好书，挣钱的却是他们郁铭轩。
此时站在柜台外边的小伙计大喜过望往里面喊，“东主，又来了好多买书的人，恐怕今天咱们这书不够卖的了！”
伙计们纷纷站了起来，往外面一看，小伙计说的果然不假，来了好大一群人。伙计们也是高兴的很，剩下的不到一千本，考虑是不是加价出售？这多出来的钱，东主肯定能多分给我们一些。
伙计们正在这里做着美梦呢，这一大群的人已然到了店铺门外，这离得近了可就什么都看的清楚了，来的人是不少，可脸色却不太对，个个卧蚕眉倒竖，二目圆睁，恨不得要吃人的样子。
伙计们心里嘀咕，这怎么看都不像是来买书的，反倒是像来打架的。
“你们东主和掌柜的呢？让他们赶紧出来！！”领头之人气势汹汹的说道。
伙计们傻了！这伙人敢情是来闹事的？
“各位，各位，我是小店的掌柜，不知各位前来有何贵干！”柜台后面出来一位年约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
“你们郁铭轩太坑人了，居然卖假书骗我们！”挤在前面的几个人怒气冲冲的将手中的书拍在柜台上。
啥？假书？掌柜的在这个行当里摸爬滚打了近二十年，还是头一次听说有假书这个概念。只听说过有好书坏书还没听过有假书。
掌柜的一头雾水将柜台上的书拿起一本翻了翻，没错，就是自己郁铭轩卖出去的书，可这书没什么问题啊。因为要跟崔氏纸坊竞争，东主特意吩咐这三国演义绝不可以偷工减料，纸都是用的好纸，墨也是上等的好墨，雕版印刷更是尽量，自己还亲自把关了的，连一个错字都没有。
“客官，这书是小店的书不假，可这做工这用料绝对是上乘，如何被称为假书呢？”
面对掌柜的一脸不解的表情，领头之人却是被气乐了。“掌柜的，您也老大不小了，做工好用料上乘就算是好书了吗？哼，你这书里面都是印了些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敢拿来糊弄老子们的钱？快快给我们退了，否则，你这郁铭轩也别想开了！”
掌柜的一看，对方这是来砸场子的啊？只是这次来的人有些奇怪，不是满脸横肉的地痞无赖而是戴着文士巾的学子。
掌柜的暗叹一声，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乱了，都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看来自己这是遇到有文化的流氓了。哎，早就跟东主说不要印那些黑道艳情小说，东主偏偏不听，看看，这好好的学子都被那些书给教坏了。报应啊报应！
“诸位客官，诸位客官，我虽是小店的掌柜，可退钱这事我可做不了主，这样吧，我去找一下我们东主，大主意还得他来拿！”掌柜的一看，好汉不吃眼前亏，使了个拖字诀，先稳定眼前这帮人再说。
众人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纷纷叫嚷，让他们东主出来。
“诸位客官稍候，小老儿这就去叫我们东主。”掌柜的作了个揖，转身往后堂走去。
“东主，不好了，前面来了不少闹事的学子！纷纷要求将新买的三国演义退货呢？”掌柜的到了后堂见到东主冯潜便说道。
冯潜此时正抱着小妾在看他新印出来的言情小说，姿态有些不雅，看到掌柜的慌慌张张闯了进来，便有些不悦，等他整理好衣衫，起身训道：“我说老刘，你也是多年的老掌柜了，怎么这么点事便沉不住气了？不就是几个学子闹事么？轰走就是了，我们养那些护院是吃干饭的？”
掌柜的被冯潜一阵劈头盖脸的训斥却并不恼怒，只是继续说道：“东主，可不是一两个学子，有好几百人呢？除了学子还有其他买了三国演义新书的人在等着退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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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退货之战（求收藏）
好几百人？冯潜一听这才知道事情有点大，不是随便打发的。
“是印刷有问题？”
“不是！”
“是纸张不好？”
“不是！”
“混账，都没有问题退的哪门子货？当我这里是饭铺不成，还想吃霸王餐？”冯潜暴怒道。
“他们说我们的书是假书？”掌柜的小声提醒道。
“假书？白纸黑字印的还能是假书？哼，我看他们纯粹就是来捣乱的。”冯潜下判定道。
“少东主，您看这事如何处理？”
冯潜沉吟了半响，突然灵光一闪，他觉得自己找到了事情的真相：“呵呵，我当是怎么回事呢？这肯定是崔家那个少东主搞得鬼。我挖了他的人，还搞到了他的书稿，他肯定是恼羞成怒了！哼，居然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报复我，呵呵，看来我还是高看了你啊！”
听冯潜这么一说，掌柜的一琢磨，好像是这么个理，肯定是崔家那个小东主搞出来的事情，哎，小娃娃办事还是不行啊，鼓动这些学子能成什么事。哎，老夫虽然同情你被我们东主搞得这么惨，可也不能帮你，你呀，自求多福吧！
掌柜的心里默默念叨了一番，安慰了一下自己的良心，然后说道：“东主，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对这些学子客气，吓唬他们一番将他们轰走便是了！”
“去让熊大和熊二带上几个人去店门口守着，等下听我的命令行事，若是这帮学子不开眼，少不得抓几个送到衙门去打板子。哼，想打我郁铭轩的秋风，门都没有！”冯潜冷笑道。
“我说你们这些学子，不在书院好好读书，听到别人蛊惑就来我郁铭轩闹事，可知道这是大大的不该？我看在你们都是读孔孟之书的份上，这次就不与你们计较，速速回去！否则悔之晚矣！”因为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冯潜到了前面店铺也不跟这些学子们客套，直接点名他们的来意，让他们识相点赶紧走，颇有点先礼后兵的意思。
学子们在前面店铺里等了半天，本以为会等到东主前来赔礼道歉，却没想到居然等到的是这样一番话。
学子们本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而且又是自己这边占理，哪里受得了这个委屈，冯潜话刚说完，脸上立马被数十本书砸中。
冯潜惨叫一声，一下蹲在了地上。冯潜从小到大也是只会打人从没被人打的主，哪里受的了这个，蹲地的同时，大喊一声：“熊大熊二，将这几个狂暴之徒拿下送到衙门口里去。”
门外的熊大和熊二就是干这个的，听到主人一声令下哪里还会犹豫，几个人一拥而上，将在柜台前几个学子团团围住。
学子们都是自诩动口不动手的君子，哪里会是熊大和熊二这等专业打手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几个学子就被抹肩头拢二背被绑了起来。
后面的人一看学子们被抓了起来，纷纷叫骂郁铭轩奸商坑人还打骂学子。冯潜也不多说，吩咐熊大和熊二将学子们绑起来送到衙门口去。
自己作为苦主也从后门坐车去了衙门。一路上冯潜这个恨，自己长这么大还没挨过打呢？一抹自己脸上都出血了，原来新书纸张锋利，冯潜的俏脸上被划了长长的一道血口子。
冯潜最是重视自己的相貌，自诩貌比潘安，如今被破了相了，他如何能善罢甘休？心中暗暗发狠，自己凭着多花银子去打点官府，也要让这几个学子着实吃些苦头不可。
自打王安石变法之后，知州一级的案子一般都是录事参军来主审，司法参军来判决，最后上报知府来最后定夺。除非知府大人主动提出要主审此案，否则一般都是这么个程序。
冯潜在官府里的酒肉朋友不少，两位参军老爷就是其中之二。冯潜坐着马车先行到达开封府，找到两位参军，将事情的经过这么一说，当然是说学子受人蛊惑，到郁铭轩生事，不但不听劝阻，还打伤了他，而且有伤口为证。
冯潜的伤口实在是太明显了，就在脸上，两位参军老爷收了银子，看在朋友和银子的面上，连连保证，一定重判那行凶之人。
再说熊大和熊二押着几名学子徒步前往衙门口，一路上当初跟去的学子以及其他找郁铭轩退货的书迷们，不断向周围的百姓诉说郁铭轩如何卖假书坑人，如何又蛮不讲理，还动手将学子打伤并送到官府。
这时代的人难得看个热闹，更何况这件事又是由最近最热门的三国演义引起，也是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队伍当中去，
等到了衙门口已经是几万人在衙门口看热闹了，堪比一个小型的庙会了！
原告被告被带上唐来，参军老爷坐堂问案。
双方开始陈述案由，冯潜作为原告方自然是他先行前来陈述。冯潜就把之前跟参军老爷在后堂所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将学子的嚣张与自己受伤的惨状又夸张了数倍。
冯潜话刚说完，大堂外边便传来一阵嘘声。这些跟随而来的百姓们已经由学子们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而且还知道了正版三国演义如何的精彩，盗版三国演义如何的不堪。所以冯潜话一说完便是一阵嘘声。
参军老爷一拍惊叹木，衙役们高喊威武，大堂之上这才肃静下来。
原告说完，自然还得听被告的说法。参军老爷虽然有意偏袒冯潜，可该走的过程还是要走。
学子当下便将自己如何发现三国演义有真假不同的，而且又把两本三国演义的云泥之别说了个淋漓尽致，更夸张的是居然有学子当堂将真假两本三国演义的不同章节背诵了一遍。
这个学子不是别人正是李成龙，也亏得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两本书都是草草看了一遍，居然能记个八九不离十。
话一说完，大堂内外一阵起哄，这两个版本的区别就是目不识丁的老百姓也能分辨的出来。
参军听了此话一阵头疼，心道冯潜啊冯潜，你就是盗版别人的书起码也去找个水平高点的人来捉刀啊，就这水平连我都听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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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老爷明断（一）求收藏
冯潜听完一阵头晕目眩，到现在他才弄明白假书是怎么一回事，这事谁又能想到呢？之前那三十回自己偷来的书稿可是和崔氏纸坊的一模一样啊。
没时间想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先过去眼前这关吧。想到此处，冯潜赶紧说道：“大人，这两本书本就不同，虽然都叫三国演义，却是两个不同的故事，小店卖书之时并没有不让顾客翻看，如今他们却来让退货，这分明是无理取闹。
李成龙冷笑一声：“那你告诉我为何前三十回两书一字不差呢？而且崔氏纸坊出的正版三国演义后三十回与前三十回一脉相承，一看就是为同一人所作。而你们出版的三国演义前三十回与后三十回却判若两人，不是假书是什么？”
参军本来听到冯潜的强辩还找回些回护的理由，这一听李成龙所说，头有开始疼了！便让学子们呈上真假两种版本的三国演义来，当堂验证。
参军老爷已验证，前三十回果然是一字不差，后三十回完全不同。参军只得问道：“原告，对于被告所说你有何话说？”
冯潜把心一横，心道今天不把水搅浑看来难以过关了，便说道：“禀老爷，这三国演义本是我郁铭轩找人来写的这三国演义。不想崔氏纸坊知道我有这等好的书，便用卑鄙手段暗地里挖走了我的写手，小的只得另找人来写，所以才有今日这两本不同的三国演义。
参军暗赞冯潜一声，不愧是出版黑道艳情小说的行家，这等狡辩的技术正是一流。
“来人，去崔氏纸坊将他们的东主叫来！”
衙役们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外边看热闹的人们看到此处，都开始激动起来！这案子可真有看头，快赶上田原先生的评书了，居然还引出了一个崔氏纸坊。不知道到底是哪家盗版的哪家。
等着看好戏的百姓们没有失望，没有多久崔氏纸坊的少东主崔天赐就被带了过来。
“崔东主，郁铭轩的冯东主说你们挖走了他们的写手，导致他们所出版的三国演义前后不一，不知可有此事？”参军老爷坐在高堂之上问道。此时已经有幕僚提醒了参军老爷崔天赐和蔡京的关系，因此参军老爷的问话相当的温和。
“禀老爷得知，这三国演义是小人所作，只是不知冯东主何时出钱雇我为他创作三国演义了呢？”崔天赐微微一笑，从容答道。
“你…你胡说！”冯潜没想到三国演义竟然是崔天赐亲自所作，一时语塞，居然只能说他胡说。
“呵呵，冯东主不必激动，不但我们纸坊所出的三国演义是我所写，而且贵店所出的三国演义也是我们店的伙计所创作的。哦对了，冯东主我们那店伙计的创作费你可还没付呢？”崔天赐说完微笑着看了一眼冯潜。
堂上的参军老爷听糊涂了，这一会是崔天赐所作，一会又不是崔天赐所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但参军老爷糊涂，堂上堂下所有的人都被搞糊涂了。
唯一有些明白的人就是冯潜，看来自己偷书稿这事已经被人发现了，而且对方故意设了个套让自己来钻。
“崔东主，你可否说的再明白些，老爷我还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参军老爷只得如实说道。
“参军老爷，请允许我拿出证物来给大家看看！”崔天赐说道。
“准了！”参军老爷答应的很爽快。
崔天赐从外边喊了一声，两个纸坊的工人抬着一筐雕刻好的印刷版进了大堂。
“哪位看过郁铭轩出版的三国演义？”崔天赐喊了一声。
这人太好找了，堂上的这些学子都是受害者啊。
崔天赐将雕版一一分发给这些学子们看，“各位可以看看是否和你们所买的三国演义一模一样？”
众人纷纷拿起手中的雕版来看
“这不一模一样吗？”最想喊出声来的是曾小凡，曾小凡一发声确认其他人纷纷看自己手中的刻版，果然与书中一般无二，便也出声附和。
众人纷纷看向崔天赐，看他有何话要说。
崔天赐扫视了一下在场的众人，又看了看面如死灰的冯潜，微微一笑：“诸位
是不是奇怪为什么我这里会有郁铭轩书籍的刻版？”
众人纷纷点头，期待这崔天赐揭晓谜底。
“这都是拜冯东主所赐！”崔天赐转头看了一眼冯潜：“当日郁铭轩与我崔氏纸坊同时推出三国演义而且内容还一模一样，我就有所怀疑，不过无凭无据我不好说什么。
等到第二次刻版的时候，明面上我刻得是这个版本。”崔天赐指了指这些雕版：“暗地里又刻了真正的正版三国演义！”
崔天赐转过来看了看冯潜笑了笑，面上的嘲弄之色尽显：“可惜啊！可惜！有人贪心不足，偷了我第一次的手稿还不知足，居然还想偷我第二次！结果大家都看到了。我废弃的版本出现在了郁铭轩，冯东主挣钱心切不加详查就卖给了各位。
各位如今买到的就是郁铭轩偷盗的我店伙计花了几天时间写出的三国演义！哎，这等只可给小儿读的物什居然高价卖给各位，我还真佩服冯东主的魄力！”
“崔小儿…你，你太阴险了！”
崔天赐哈哈一笑：“古有姜太公直钩钓鱼，冯东主若不是起了卑劣之心，又如何会中了我的计呢！”
“大人，冯潜偷盗我崔氏纸坊的书稿，蓄意盗印牟利，获利数万两，此举无异于偷盗我崔氏纸坊数万两财物，肯定大人为民做主，严惩此类奸商！”崔天赐知道今天把话说开就是把冯潜给得罪死了，不如火上浇油给杭州商界一个狠狠的教训。
上次纸坊被焚之事已经不了了之了，如今不给冯潜一个教训来个杀鸡儆猴，那杭州城里敌视崔家的人还不是当真没了顾忌。
参军老爷摸了摸颌下胡须，沉吟了半晌，心道，崔天赐是蔡知府的红人，自己肯定要给个面子。可这冯潜平时也没少孝敬，若是今日重判了他，那日后还有谁给本官送礼？
哎，此时本官就活个稀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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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老爷明断（二）求收藏
想到此处，当即说道：“崔东主，此事虽有物证，却无人证，冯潜盗窃你书坊书稿，或是真有其事，也有可能是你坊中工人贪图重利，故意卖与冯潜的也有可能，而且这种事情也没有先例，毕竟他也是用纸用墨印出了书籍售卖，本非是从贵坊偷盗书籍出售，若是以偷盗财物论处未免量刑过重。
本官让他赔偿你银两，此事就此作罢可否？
听了此话崔天赐就明白参军老爷并不想严惩这冯潜，想必私下里没少孝敬他。不过想放过冯潜没那么容易，必须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大人，当初正是我家冯潜让他郁铭轩中的工人马六出面收买了我坊中两个工人来偷盗手稿。此二人已经在外堂候审，大人招他们进来一问便知。”
参军一听，崔天赐把内贼都已经抓起来了，看来是蓄谋已久啊，今日想让他善罢甘休看来不是这么容易。
参军只得一拍惊堂木：“将两位证人带上堂来！”
不大会功夫堂下进来两人，见到参军老爷跪下磕头，各报姓名。
两人一个叫冯君，一个叫陆仁，正是偷盗手稿的内贼。冯潜很是狡猾，吩咐马六分别收买两人作为内贼。两人各自偷盗手稿给马六，彼此却不知道对方也被马六收买。这样冯潜对比两份手稿一致才吩咐人刻版印刷。
要说冯潜也算小心了，无奈利欲熏心，盗版了第一次还想盗版第二次。他也想到可能会被崔天赐发现。结果第一次盗版之后崔氏纸坊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照常刻版印刷，冯君和陆仁两人还顺利的盗到了手稿，冯潜心道肯定是崔家小儿年纪尚有，虑事不周，根本没想到盗版的事情。这才大胆安排第二次盗版。
冯君陆仁到了堂来，参军老爷一问，两人就把马六如何安排他们偷盗手稿，如何给钱一五一十讲了出来。
参军老爷听完之后，心道冯潜啊冯潜不是老夫不帮你，对方人证物证俱在，我想袒护你也不行了。
“冯潜，你还有何话可说？”参军老爷例行问道。
冯潜此时也知道想不受损失是不行了，但是不能把自己陷进去，必须找个顶缸出来：“大人明鉴，此事全是马六一人所为，小人也是受他蒙蔽，是他说找到一个擅写故事的人，小人便把银钱给他让他去买手稿，谁知道他拿来得居然是偷窃之物。
大人，小人也是受害者啊！”
听到此处崔天赐心底冷哼了一声，想要脱罪有这么容易吗？
“大人，此事究竟如何将那马六招来一审便知！”崔天赐最知道马六这种眼皮灵活偷奸耍滑的人最懂得趋利避害，想让他背黑锅门也没有，只要衙役将他招来，肯定顶不住压力一一招供。
崔天赐既然提了这个要求，参军也不能装聋作哑，当即吩咐衙役将马六押上堂来。
事情果然如崔天赐所料，马六到了堂上，衙役们堂威一喊，马六立马就顶不住压力什么都招认了。
这下冯潜彻底歇菜了，各方面的证据都对他不利，参军老爷一看也是庇护不住了，当即宣布退堂，冯潜和马六还有冯君陆仁一干人等收押在监，听候发落。
崔天赐走出衙门口本想轻松一下，却被堂上堂下的人团团围住。
靠，这是干嘛？想要钱你们也该去找郁铭轩嘛！
“崔东主，没想到这三国演义居然是您写的，写的实在太好了！”
“崔东主这后面的故事是怎样的？貂蝉最后怎么样了？”
“崔东主，给我签个名吧！”
晕，没想到宋代就有追星族了？好歹也找几个美女来追嘛，这被一大群老爷们围着，滋味可不好受，恩，太多的汗臭味了！
崔天赐人小被围得啥也看不到了，只得大喊：“诸位，诸位，听我一言，三国演义我也是编写便刻印。最多再过半个月各位就可以看到下三十章了！”
众人一听再过半个月又可以看到新章节了，顿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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