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商途-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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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天赐尴尬的一笑：“父亲，刚才一直没来的及给您禀报。孩儿这次去杭州城求见知府蔡京，蔡知府用了咱们的纸，不但亲自给题写了匾额，还规定，今后咱们新出的裕罗纸必须先满足了他的需求才能对外发卖。这次蔡知府可是定了一千刀的量啊？”

　　　　崔琰一听也是大惊：“他怎么定了这么多？”

　　　　王景旺也信以为真：“贤侄，这蔡知府如何用的了这么多的纸？”

　　　　崔天赐长叹一声道：“谁说不是呢？我也不解，就问蔡知府为何需要这么多，蔡知府告诉我，这可不是他一个人，而是他准备派人押送到东京汴梁，去给京中的达官贵人送礼。咱们的新皇上喜爱书法绘画，他登基以后重用的都是这方面的人。所以打点下来估计一千刀都未必够。”

　　　　崔琰惊道：“现在府中只有八百刀，这根本不够啊？”

　　　　崔天赐长叹一声：“过两日先把这八百刀送到杭州城，我再去求求知府大人，再给宽限些时日，也不知道得不得行。”

　　　　王景旺刚才兴高采烈的表情没了，面容越来越沉。本想想着靠这层关系优先拿到货，这样在苏州市场上来个独一份。以王景旺的财力和人脉，卖出高价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只是崔天赐的这番说辞让他的盘算成空，脸色自然不会好看。

　　　　王景旺的脸色变化，崔琰是看在眼里。王景旺可是轻云未来的公公，若是两家不能处好关系，那最后受罪的肯定是自己的女儿。

　　　　想到此处，崔琰道：“这次蔡知府要得急，父母官有命也没有办法。王兄要等一等了，等到下批货出来，除了知府要的，优先满足王兄的需求，不知王兄意下如何？”

　　　　王景旺听得这个消息，脸色缓和下来，哈哈一笑道：“是官大过民，知府老爷的要求我们自然不能等闲视之，我们这等关系本来就是应该互相体谅。只要崔兄想着我就可以了。”

　　　　崔天赐在旁边搭话：“是啊！苏州的客商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们，有了好处自然要优先考虑你们。下次多出的货给几位叔叔平分，到时候我直接安排人给你们送到苏州城。”

　　　　崔天赐此话一出，王景旺心中恼怒，你这娃娃到底知不知道我们是亲戚？我这次来就是想压过他们几个，吃个独食，你倒好，直接安排平分，那我这趟不是白来了？我这亲戚岂不成了摆设？不过给一个小孩子置气实在有失身份，勉强一笑道：“贤侄想的周到！”

　　　　崔琰也觉得崔天赐的话说的不妥，只是话一出口，再说什么只能是越描越黑，只得转移话题，这边招呼大家吃菜。

　　　　男客这边吃的憋闷，女客这边也有些冷场。白玉淑是温婉的性子，话本来就不多。今日和准亲家吃饭，更觉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崔家这边安排的陪客都是村里的妇人。小村村妇能有多少见识，饭桌上说话，也不过聊些个家长里短，针头线脑的事情。这让打小见多识广的张芸娘心中颇为不屑。

　　　　张芸娘本是南京城里的名妓，打小鸨儿娘买来养在青楼里的。青楼那是什么地方？三教九流各色人等汇聚的地方。少点见识少点眼力见都应付不来。

　　　　张芸娘能在这里出头，自然见识出众，眼光颇高。当初选择给王景旺做妾，一来是王景旺出手阔绰，自己也的确想要找个归宿，而来就是王景旺也是官宦之家出身，谈吐见识让张芸娘颇为欣赏，这才决定赎身出嫁，来张家做个姨娘。

　　　　这些乡下村妇酒桌上交流的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张姨娘是不屑的，只是随意的敷衍着。白玉淑虽是温婉的性子但并不傻，别人的眉眼高低他自然看的清楚。

　　　　只是她的性子决定她不会口出恶言。张芸娘倒是乐意和她多说几句，不时说说今年苏州的流行款式和官场上的内幕新闻。

　　　　白玉淑礼貌的微笑着，恰到好处的符合几句。轻云在酒桌上本就是个尴尬的角色，再则她的性子也随母亲，只是安静的在那里听着。

　　　　白玉淑母女的表现倒是颇对张芸娘的胃口，越说越是有谈兴，不知不觉就说起这王启泰和轻云的婚事。

　　　　“我们家启泰那可是百里挑一的好孩子！当时苏州城里多少的达官贵人想和我们家结亲我都给拒绝了！这孩子我生他那会就知道当晚就梦见火光冲天，算命的人说那是大吉之兆，这孩子将来必然大富大贵。那一般的女孩子我是入不了眼的。”

　　　　“那是，那是，轻云将来能嫁到你们家那是她的福分！”白玉淑谦虚的说道。

　　　　“轻云这孩子，我一看就喜欢，只有这等模样才能配得起我们家启泰。轻云呐，你放心，等过了门啊！尽快给我生个大胖孙子，我们王家是不会亏待你们的。”张芸娘青楼出身，两杯水酒下肚，说话就豪放许多。

　　　　再看轻云此时已经羞得不行了，满脸通红，头快低到桌子面上了。

　　　　“将来轻云这边还得拜托亲家母多多担待，毕竟还是个孩子，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亲家母可要多教教她！”白玉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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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亲家（三）

　　　　更新时间：2013…12…01

　　　　“亲家放心，王家虽说是大户人家，规矩多。不过呢，只要我这个婆婆不说什么，别人呐都不用管她！”

　　　　张芸娘只是妾上面还有王景旺的原配，正儿八经的婆婆卢氏。不过张芸娘仗着宠爱，这几年根本没把卢氏放在眼里。

　　　　“亲家如此说，我便放心了！”白玉淑微笑道。

　　　　“你看我王家的聘礼就知道我们对轻云这个媳妇是多么的重视了。你可以打听打听，整个杭州城和苏州城加起来，有几个能出得起我们这么重的聘礼？”张芸娘说起此事显然是非常得意。

　　　　“王家的看重我们轻云都记在心里呢！我们崔家虽比不得王家家大业大，轻云可是我们崔家的掌上明珠，嫁妆上可不会让旁人看笑话呢！”白玉淑是温婉内敛的性子，并不喜张扬，对张芸娘这番话微微有些反感，故而回话说的绵里藏针，并不落下风。

　　　　“哎，家大业大有什么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王家是家大业大，尤重传承，你看我吧，虽然不是老爷的正室，如今我生下了泰儿，家里人谁也不敢小瞧我。否则还不被那大婆子欺负死？

　　　　将来轻云姑娘也是如此，尽早生个儿子，不能生的话就张罗给泰儿纳个妾，到时候生了儿子照样叫你娘亲。

　　　　只是千万不要考虑保养！抱养的孩子再怎么这都不能跟自己亲生的比，长大了，跑了，你老了就只能落个孤苦伶仃！”

　　　　张芸娘此话一说，顿时满桌寂静。崔天赐的来历，裕罗村土生土长的村民哪个不知？来陪客的这些村妇年龄都和白玉淑差不多，对于崔家的事更是知根知底。

　　　　若是这话给旁人说，最多只是一笑了之，说不定还要附和几句。可是在崔家人面前说，这不是当着和尚骂秃驴吗？

　　　　这桌上静寂了好大一会！其他陪客们只是默默的吃着桌子上饭菜，张芸娘倒是没什么心理负担，她这话本来就是刻意说的，此时只是装作一副不知情的神态在那里挑着菜吃。

　　　　“亲生的儿子也有将父母赶出家门的。抱养的孩子也有养老送终的。”白玉淑幽幽的说出这么一句。

　　　　“那是，那是，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呢！不要光说话，大家趁热吃！”桌上一位年龄稍长的妇人招呼大家吃菜，借此缓和气氛！

　　　　大家又互相招呼，气氛又稍显活跃，只是最开始的和谐的氛围再也回不来了！

　　　　张芸娘倒是无所谓继续谈笑风生，今日如此做，她是思谋良久的。

　　　　所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今日的说法只是在白玉淑和裕罗村村民心中种下一棵种子，以后白玉淑心底会时不时想起自己今日这番话，一旦崔家有什么变故，自己这番话就会起作用。

　　　　再说裕罗村的这些村妇，今日这顿宴席吃过了，崔天赐是崔家养子这件事又会重新成为裕罗村村民议论的话题。村民们议论的多了崔家人能没有想法？

　　　　若是传到崔天赐的耳朵里那就更好了，等他知道崔琰白玉淑不是他的亲生父母，那他在崔家还呆的住？他不想去找他的亲生父母？

　　　　哪怕他不去找，只要他产生这种想法，父子之间就难免会产生隔阂，崔家就会有变数。

　　　　想到此处，张芸娘不禁嘴角带了笑意。孩儿啊！母亲能为你做的都为你做了，以后你能到哪一步？就看你的能力和运气了！

　　　　这顿饭轻云吃的很少，几乎是强迫自己吃下去的。今日她才意识到自己将来不禁是和丈夫在一起生活，还要伺候好公公婆婆以及和王家一大家子人相处好。

　　　　可是今日的相聚让她觉得这些做起来好难好难！自己这个未来的婆婆看起来并不是个好相处的主。今日她说的这话虽是无心之语，可总是让轻云心头不舒服。

　　　　轻云从小就知道自己这个弟弟不是父母亲生的。可是她从没觉得有什么区别。要说姐弟三人，她和亲生的姐姐还没有这个弟弟的关系亲。

　　　　哎，若是将来弟弟知道了真相，还会像现在一样对我这个姐姐那么好吗？若是弟弟不再把自己当亲人，我该怎么办呢？父母又该怎么办呢？

　　　　在这世上活了十几年，轻云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好累好累！

　　　　要说张芸娘不愧是青楼这个大染缸出来的高手，不过随口的一句话就让崔家人这几日强颜欢笑的陪着他们游逛。

　　　　王家一行人呆了三日，崔天赐也累了三天，每天陪吃陪喝陪玩，完全一个三陪的节奏。要说王家这一行人来了足足三十二个。其中张芸娘的使女就有六个，张芸娘的娘家人十二个，美其名曰是来看看外甥新娶的媳妇。其他的就是王家的下人了。

　　　　崔天赐再三叮嘱崔琰，切切不可泄露了裕罗纸的秘方。崔琰心中也分得清，里外，即便王景旺旁敲侧击半真半假问过几次，崔琰也不过是以皮毛相回答。

　　　　白玉淑母女两个除了第一天陪着吃了顿饭，其他时间并没有陪同，只是张芸娘有空就去轻云的绣楼，没话找话说。

　　　　三天之后，王家一行人终于打道回府了。崔家一家人这才松了口气。

　　　　临行之时，少不了送些特产之类的礼品。最后崔琰又让人选了一百刀裕罗纸给王景旺带着，只说是让王景旺带回去在王府里自己用。

　　　　王景旺连连推托，说本来给蔡知府准备的都不够，自己哪里还能再拿。崔琰只是不许，言道反正都是不够，也不差这一百刀，坚持让王景旺带上。

　　　　最后推托不过，王景旺还是带着这一百刀纸返回苏州。

　　　　崔琰是做事老成的人，之前崔天赐的话驳王景旺的面子驳的狠了些。这一百刀纸其实就是给王景旺一个台阶下。若是王景旺張了一次口，结果什么也没捞到，虽然现在没有什么，可这事肯定会像一根刺似的一直扎在他心里。这一百刀纸也为了解开他的心结。

　　　　自打王家人走后，轻云便是郁郁寡欢的模样。看着姐姐在绣楼里发呆，崔天赐便笑道：“莫非姐姐是因为王启泰没有来而不开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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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释疑

　　　　更新时间：2013…12…02

　　　　每次崔天赐拿王启泰打趣姐姐都会惹来姐姐一顿娇嗔。只是今日却是例外，轻云并没有什么反应，仿佛没听到崔天赐的话一般。

　　　　“姐，你怎么了？”崔天赐也感觉出轻云今天的不寻常。

　　　　“以后等姐姐出嫁了，你还会认我这个姐姐吗？”轻云语带感伤的说道。

　　　　“姐这说的啥话？姐出嫁了，我不过是多了个姐夫，如何会失去一个姐姐呢？”崔天赐被轻云问的莫名其妙。

　　　　“哦！姐最近有些胡思乱想。没什么，只是一时感触罢了！”轻云勉强一笑！

　　　　“姐，是不是王家姨娘给你说了什么？”崔天赐是何等样人，一句话就判断出症结所在。

　　　　“没，也许是姐姐因为要离家有些伤感，想的有些多罢了！”轻云掩饰道。

　　　　“不对，姐姐告诉弟弟，让弟弟给你分析分析！你该知道你弟弟的本事吧！”崔天赐故意用很轻松的口吻说道。

　　　　轻云想了一会，张了几张口，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王姨娘说让我过门以后今早给王家生个孙子，若是生不了就给王启泰纳个妾，千万不要保养别人的孩子，说那样长大了靠不住！”

　　　　崔天赐听了此言心中咯噔一下。王家这女人什么意思？她这是想要干什么？到底是无心之语还是意有所指？

　　　　不过这都是崔天赐心里的反应，并没有流露出来，表面上崔天赐笑的很自然：“姐，别听她瞎说。好好的说什么生不出儿子？生女儿不也挺好，像姐姐这么美，那可是比臭小子好玩多了。”

　　　　“可是我觉得若真生不出来，抱养一个也挺好！”轻云轻声说道。

　　　　“是啊？生恩哪有养恩重，即使是抱养来的只要不是狼心狗肺又怎么会不为自己的养父母养老送终呢？”崔天赐缓缓的说道，仿佛真的只是说别人的事情。

　　　　崔天赐此话一出，轻云顿时觉得心里舒服多了！

　　　　“弟……！”轻云一时情动，轻声唤道。

　　　　“姐，弟弟在呢！”崔天赐轻声回应道。

　　　　“弟弟在呢！”短短四个字，让轻云心中只想哭泣！这感觉多好啊！真希望永远都这样下去！

　　　　母女永远比母子要亲密，特别是对长大成人的子女来说，对于即将出嫁的女儿更是如此。姐弟的对话第二天就传到了白玉淑的耳朵里。

　　　　听到崔天赐的回答，白玉淑心中长出了一口气。心中也暗笑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会错到哪里去呢！自己真是杞人忧天。

　　　　王家人一走，崔琰便进纸坊忙活起来。不说知府的订单是多大的荣耀，只说耽误了知府的事这等罪过崔琰可承受不起。

　　　　看着崔琰忙碌的身影，崔天赐赶忙将崔琰拉到一旁，小声说了事情的原委。知道了崔天赐是不想给王景旺纸而编造的理由时，崔琰恨不得打他一顿。

　　　　再听说蔡京已经收崔天赐为弟子，而且还亲手书写了纸坊的匾额。崔琰心中的怒气直接变成了鲜花怒放了出来！

　　　　“小子干的好！哎，说起来你这认识了知府，这可是咱崔家认识的最大的官了。更何况你还成为了他的弟子！”崔琰的嘴巴都快笑的合不拢嘴了。

　　　　崔天赐心道，老爷子，要是你知道我这次还去逛了妓院，差点把李御史的儿子我的前准姐夫摔死，您老人家恐怕再也不会说干得好三个字了。

　　　　杭州城，蔡京府。

　　　　老蔡同志最近创作欲望非常强烈。这几日的产量赶得上过去一个月了！原因嘛！是这裕罗纸勾起他创作的欲望。同样的几个字这种纸写起来效果就不一样。笔锋转折以前想不到的效果都能写的出来。

　　　　这种意料之外的惊喜是每个爱好书法的人都希望见到的。老蔡越写越有乐趣，不知不觉这纸张可就见了底了！

　　　　“呵呵！这小子真会害人！用惯了裕罗纸，让老夫如何再用别的纸来写字？”老蔡自言自语道。

　　　　“老爷，您的弟子崔公子来了！”正在老蔡愣神的光景门子蔡福来报！

　　　　“这小子算的倒是挺准！让他进来吧！”蔡京面容平静的说道。

　　　　“老爷，可。。那一车的纸该放在哪里？”蔡福此时为难的问道。

　　　　以往老爷也买纸，都是放在书房里。可这次崔公子带来的可是一大车纸，书房堆满也放不下啊！

　　　　“你是说，一车纸？”蔡京听的也纳闷！一车纸少说也是几千张，我即便爱好书法，可这要用到何年何月？

　　　　“老爷，您没听错，崔公子带来的就是一车纸，满满一大车！”蔡福怕老爷不信，再次强调。

　　　　“那就先放在院里吧！回头我再处置！”蔡京吩咐道。虽然不知道崔天赐搞什么名堂，但自觉告诉他这孩子不像个处事孟浪的人，这样做必有深意。

　　　　“老师，弟子给您见礼！”崔天赐随着蔡福来到后厅见到蔡京躬身行礼。

　　　　蔡京挥手让蔡福退下，然后拿起茶杯喝了两口，说道：“你这次拉来这么纸张，所为何来？老夫可不想学你开纸坊！”

　　　　听蔡京这样说，崔天赐微微一笑：“老师觉得这裕罗纸如何？”

　　　　蔡京捋了捋胡须：“这纸却有神奇之处，老夫试用颇为满意！”

　　　　“既然老师觉得满意，那这样的好东西是否也要让京里的同僚甚至是皇上用上呢？”崔天赐笑着提醒道。

　　　　蔡京看了看崔天赐，作为官场老油子，他立马想明白了崔天赐的用心。裕罗纸对于喜爱书法与绘画的人来说如同赌鬼遇到赌桌，酒鬼遇到酒宴一般。只要用上了就离不开了。

　　　　崔天赐若是借助蔡京的手将裕罗纸送到东京汴梁城那些达官贵人的手中，甚至是皇上的御案上。那用不了多久京城的官场，文化圈，裕罗纸必然成为抢手的东西，那崔氏纸坊作为唯一能生产裕罗纸的人家。其收益可想而知。

　　　　而这一切对于蔡京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现在马上临近上元佳节。他本来就在筹备送到京中打点的礼品。只是却还缺少那种真正拿的出手的东西。送了裕罗纸，以后京中的达官贵人想要纸必然还得通过自己，也算增加了些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分量。

　　　　可以说崔天赐正好挠到蔡京的痒处。不愁蔡京不答应。

　　　　蔡京看了会崔天赐，突然笑了：“老夫要是不送你的裕罗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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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广告

　　　　更新时间：2013…12…02

　　　　崔天赐也笑了：“那老师您就慢慢用，弟子这次可是给您送了慢慢一大车呢！”

　　　　“哈哈，你个小鬼头，算盘可是打的精！”蔡京指了指崔天赐笑道！

　　　　“反正弟子不会让老师吃亏的，老师又何乐而不为呢？”崔天赐一副孝顺弟子的模样。

　　　　“那老夫你承你的情！你来的还真是时候，再不来老夫就没纸写字了！”蔡京指了指桌案。

　　　　“有弟子在，老夫就放心的写！”崔天赐笑道。

　　　　“你那纸坊好久开业？”蔡京问道。

　　　　“下月初的时候。以后老师需要纸就更方便了！”崔天赐道。

　　　　“那老师送点东西以作贺礼！想要什么，你说吧？”蔡京很慷慨的说道。

　　　　崔天赐很想说，老蔡同志，不要你送东西，你需要你当天到家剪个彩就行！再一想，太不靠谱，不说老蔡不晓得剪彩的含义，就算知道，你一个面馆开业让市长去剪彩，这可能吗？

　　　　想想还是来点现实的吧！“老师还是给副墨宝吧！”

　　　　“你可想好了，老夫这等大方的时候可不多！只要一副字会不会太亏了？”蔡京得意的看着崔天赐。

　　　　崔天赐也纠结，靠，这等敲诈老蔡的机会轻轻放过岂不可惜？再一想，老蔡那是什么人？如果自己显得太过贪婪，恐怕自己以后在他心中地位肯定一落千丈。

　　　　“那可是老师的字，可不是谁都能求得的。能得到老师的亲笔，弟子已经心满意足，怎敢得陇望蜀？”

　　　　蔡京心道这孩子知进退，孺子可教！

　　　　“那好吧！想要什么字？”蔡京拿出了纸笔。

　　　　崔天赐赶忙上前去研磨。“要不就写个开业大吉吧！”

　　　　“开业大吉？”蔡京念叨了一下，这是个什么词？没听说过？仔细一才思，开业嘛，希望吉利。开业大吉，简单明了，言简意赅。不错不错！

　　　　蔡京运笔如飞，“开业大吉”四个字跃然纸上！

　　　　落款，用章，一气呵成！

　　　　崔天赐这次带来了五百多刀各色纸张，其中还有五十刀临时加工的草纸。主要是宋朝人入厕用的那个叫厕筹的东西，实在是让崔天赐无法接受。

　　　　所谓厕筹就是一个削刮过的竹片，且不说那玩意刮的技术怎么样，单说那硬度，就不是菊花这等柔弱的“花朵”所能承受的。

　　　　五十刀先用作尝试吧，看看宋朝人的接受能力如何！

　　　　除了送给老蔡的那五十刀，剩下的纸坊里根本装不下，不得不再去租个民房来当做仓库。

　　　　醉月楼那里，崔天赐安排刘贺送去了一批裕罗纸，还有一些草纸。崔天赐恶趣味的想象美女们终于不用再受那竹片之苦的欢乐表情。

　　　　随着裕罗纸送去的还有一批湖笔，徽墨和端砚。

　　　　醉月四美虽然各有所长，但吟诗作赋的本领个个不弱。笔墨纸砚自然是她们的必备之物。

　　　　试用过裕罗纸之后，那反应自然更蔡京没什么两样。只要是行家都会对裕罗纸刮目相看。刘贺趁机提出让她们向来的客人推荐裕罗纸。她们自然满口答应。

　　　　刘贺又留下了一打优惠券！这优惠券自然是崔天赐的主意。等到崔天赐制作出来，刘贺直呼这是神来之笔。

　　　　这优惠券，崔天赐找了工匠用木板所刻，比手掌略小。四周皆是水纹，上刻“优惠券”三个大字。下面是一行小字：“九折优惠”旁边一行小字，写的是醉月楼四美之一的名字。都是专属的。

　　　　背面则是五个大字“崔氏纸坊制”下面三行小字，优惠日期：“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