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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商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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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崔员外的公道方法是什么？可否先透漏一二。再则，这秘方我等又如何确定真假？”一直未说话的荣发祥的东主郝仁龙发话道。
“也没什么神秘，无非是价高者得。各位都是业界高手，看到秘方自然能判断出真假，到时我也会让最终的获胜者亲眼看到按照秘方如何生产出纸张。”
“各位，在下明日一早便返回杭州，若是有意，请七日后杭州城贵宾楼相见。务必备好现银，若是最后能合作成功，定不会让各位失望。”时间不等人，虽说这样说有些仓促，崔琰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崔天赐本想再等等那个柴大官人，不过想想他今日没来，想来对秘方兴趣不大，不然即使是顾忌王府的身份，不能亲自前来，再怎么样也要派个管事的来吧。时间也不允许他再等下去。集贤阁能来最好，不能来，看今日的状况，这关也可过去。
崔琰的话让各位东家都觉得有些突然。彼此看了几眼，心中各有打算，只是在这里大家是竞争对手，自然不会轻易表露心迹。
各位东主纷纷起身，与崔琰又寒暄了一番，约定了在杭州的见面地点便告辞回去了。事关重大，各位东主也要回去与自己的心腹掌柜再商量一番。
跑了一天，父子俩也都累了。洗刷完毕，都上床来准备休息，崔天赐还小，自然和崔琰一个床铺。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两人都有些兴奋，没想着这次能这么顺利。聊了今晚过来的五位东主，崔天赐比较看好文庆斋和文肪院。
两家都是有这财力，同时也有欲望。文肪院想要得到秘方很容易理解。毕竟东家张金来是半道出家进了造纸这个行当，很多行业里的门道并不是很精通，所以他造的纸在市面上质量也上不得台面。要不是他的渠道特殊，这个行业里他根本呆不住。
现在有这么一个秘方，还是行业中最顶尖的秘方，他自然会不惜代价拿到手，这样无论将来是在大宋做生意还是到海外番地，都不愁财源。
文庆斋虽是行业老手，东家却是年轻，年轻人进取心自然足，想要成为行业龙头，想要有大发展。这个心思从他店面的门头就可以看出一二。
也确实累了，说这话没多久崔琰便打起了呼噜。崔天赐虽说还想和父亲聊聊集贤院，但听到鼾声也就打消了这个主意。
翌日一早，崔琰父子用过早饭，客栈里也早就给驾车的驴子喂好了草料。收拾好了一切，父子俩上了驴车，崔琰赶车准备出城。
“崔员外，请稍等！”驴车刚离开客栈没多远，后面传来一阵呼喊声。
崔琰转赶紧停车，崔天赐面向后坐在车上，看清了前来的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
“崔员外，终于赶上你们了，我是文肪院的掌柜，奉东家之命跟随你们一起去杭州。”来人气喘吁吁，终于将话说完整了。
“阁下贵姓？贵东主为何今日便让您随我前去？”崔琰心中纳闷，这张金来做事够快的，这么快就决定了？
“在下姓钱，崔员外叫我钱掌柜好了。东家说昨日听到崔员外遇上些难事，特令我带了些银两随同崔员外一起前往，可能否助上一臂之力！”钱掌柜很是面善，这番话也说的很是诚恳，让最近焦头烂额的崔琰很是贴心。
“张东主有心了。只是我与张东主初次见面，怎好如此麻烦他。钱掌柜请转告张东主，他的好意崔某感激不尽。店中事务繁忙，不敢劳烦钱掌柜跟着跑一趟，还是请回吧！”
崔天赐在车中暗笑：父亲恁个实在，这钱掌柜分明是想借机考察下我们纸坊的实情，也不排除真的想帮忙的意思，毕竟秘方非同小可，文肪院在竞争中并无优势。
“崔员外太见外了，我们东家说他与员外一见如故，知道员外有困难，怎会袖手旁观呢。再说我们不是还有生意可做嘛。我这去也是为东家打前站，
有了钱掌柜，这回来的路上比起来时那是天上地下的区别。钱掌柜变身钱管家，鞍前马后，照顾的绝对到位。崔天赐简直怀疑这钱掌柜报错了身份。
钱掌柜是个善谈的人。崔天赐也有心多了解苏州造纸业的情况，年龄相差悬殊的两人居然越聊越投机。
聊天中崔天赐了解到这钱掌柜当年和张金来一同出海闯荡，海上的生意驾轻就熟。船上的生活虽然刺激，钱掌柜却看得长远，知道干不得长久。他脑袋活，肯下工夫，平日里和船上账房走的近乎，学会了读书写字算账的本领。
张金来被船老大招为女婿，开始执掌家业后，作为心腹便将钱掌柜提为账房。乃至后来张金来发展岸上的事业，钱账房又成了钱掌柜。
“钱掌柜，海外番地化外之民，纸张需求也那么多吗？”崔天赐问道。
“小友，这就有所不知了，海外番地国家众多，有不少是我天朝人士流落期间的，穿我汉人衣冠，习我汉族文化，当地土著名流琴棋书画皆是学习我国，纸张只要运到便不愁销路。”相处下来钱掌柜与崔天赐很是熟络，以小友相称。
“那你的大老板岂不是赚发了？”崔天赐笑嘻嘻的问。
钱掌柜也不在意崔天赐的调侃。“小友，钱哪里有那么好赚！漂洋过海利润虽是可观，风险也是大的很，海上的风浪来了你是没处躲没处藏。每次出海都有不少的货物被海浪打湿无法出售。
运气差的时候，整艘船都去见海龙王也不是稀奇事。小友世事艰难呐！”
“骗人，你们大老板生意做那么大，要是真想你说的那样，现在岂不是要做乞丐了？”
“哈哈，小友莫恼。我说的是实情，你说的也不假。海运的确危险，可我们东主自然有常人难以企及的长处。
你知道吗？我们东主最大的本事不是做生意，是善看风向。海上行船，无风不行。这看风向，看天气，看洋流，是海上讨生活的人必备的本事，而我们东主则是这方面的翘楚。所以我们文肪院的船是出事最少的。”
崔天赐又是一番恭维，钱掌柜在他面前倒是没有什么顾忌，问啥说啥，反正是一小孩，当做解闷了。
崔天赐又了解到，宋朝还有一个叫做市舶司的衙门，类似后世的海关，杭州城恰好就有一个。出海的船都要从市舶司出发，以便检查有否出运严禁出口的货物，比如金银铜铁盐等，还有禁运的地区，辽国，西夏等。
钱掌柜不愧是走南闯北的人物，一路上崔天赐都没觉得寂寞，崔琰则是专心赶车，尽快赶回家里。事情一天没结束，他的心就一天悬着。
裕罗村口，白玉淑母女翘首以盼多日了。男主人不在总是觉得没主心骨，白玉淑这几日过的甚是煎熬。
远处滚滚的车轮声传来。白玉淑脸上的笑容慢慢放大。夫君的脸庞慢慢清晰，虽是满面的灰尘，嘴角的笑意却让她安心。
看到家中井井有条的模样，崔琰心里又踏实不少，问了问吴三的情况。谢安说倒是老实的紧，好吃好喝的待着，比起他在外边舒服多了。
他心里也清楚，反正只是未遂，没多大的罪过。
“这几日书芳斋有没有动静？”想想也没几日就是当票到期的日子了，想来书芳斋也该来摊牌了。崔琰才有此问。
“最近倒是安静。老爷不在，我想还是求稳的好，没有专门打听书芳斋的动静。”谢安说道。
“恩，城内书芳斋消息灵通，你不去打探也是对的。免得打草惊蛇！”崔琰肯定了谢安的做法。
正说着，却见家仆匆匆来报！
“老爷，书芳斋的侯千里来了！”以前都是候掌柜，现在下人们直呼侯千里，心中对他的愤恨可见一斑。
“呵！”崔琰冷笑一声，“该来的总是要来，看看这猴子有何说法！”
………………………………
第十章 底牌
更新时间：2013…10…15
“员外别来无恙啊！”侯千里一进门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托你的福，老朽还活着！”被侯千里坑成这样，崔琰自然也没什么好话。
“员外，事出有因，这事你还真的不能怪我！“侯千里装的很无辜。
“无非是想坑我一把，如今你满意了？”崔琰语气中的愤恨隔着老远都感觉的到。
“员外真的是误会我了。这不，为了让员外不至于卖房子卖地，我是千求万求，终于求的东家答应，给员外一个脱身的机会。”侯千里一副卖好的表情。
“哦？不敢当你大掌柜如此的看顾啊。不知道您又有什么坏主意要坑我啊？”崔琰语气里怒气不减，其实心中的怒气倒是没多少了。猜到对方的底牌，也准备了应对的计策。心中很是底定。只是担心他们想要的并不是秘方。
“员外这是气话了！”侯千里尴尬的一笑。
“东家提出的条件比起家破人亡来，可不知好上多少倍，这也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结果。”侯千里继续表功。
“废话少说，有什么屁快点放！”崔琰也想知道他们打得算盘是不是和儿子之前预计的一样。
“我们东家出价两千两买你们的秘方。当铺收到这两千两可以将日期押后三个月归还剩余银两。崔员外，东家可是为你们考虑的够周全的。”
崔琰一阵冷笑。“的确够周全，先谋夺我的秘方再让当铺来逼债，想让我崔家从此永不翻身，这可的确是打的好算盘。”
“员外不要这样偏激。现如今你的现金流水都变成了纸，再没有现金，只能等着当铺来收房子，您可就是无家可归了啊！”侯千里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仿佛是崔琰放过了一个天大的好机会。
“东家还说只要员外愿意卖出秘方，他可以让崔氏纸坊继续存在，他来提供原料，只需要员外按我们东家的要求来生产，工钱自然少不了你们的。”侯千里继续表达着“诚意”。
“呵呵，真是好算计！这是让我崔某人给你们书房斋当长工啊！回去给你们东家带个话，就说我崔某人无福消受他的好意。秘方的事你们想都不要想。”崔琰是恨透了侯千里。
“父亲，有客人来访，怎么在院中说话？”崔天赐跟着母亲进了后院，这才转进前院，虽是一眼，便也了解发生了什么，这才出言。
崔琰看儿子发话，便将手一摆，算是做了个请的手势。侯千里自然不会客气，紧随着进了客厅，心中却在腹诽，到底是小户人家，没什么家教。
落座之后，侯千里将崔天赐大大夸奖了一番，无非是崔家千里驹，未来状元才之类谁也不信的话。
不过这样一番客套，倒是让气氛缓和了许多。
“候掌柜，我们家为你们找了这许多的纸，你们打算怎么办？”崔天赐开门见山，直接代他父亲发问。
果然是没有家教，候千里看居然是这个七岁的孩子在发问，心中又鄙视了一遍崔琰的家教。面上倒是没有什么显示。
“崔员外知道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才放弃这笔交易。当初的买家突然取消了给我们的订单，我们自然也无法接手这么大一单的纸张。对此我们深表歉意，也没有要回当初的押金。”侯千里缓缓道来，仿佛此事与他无关一般。解说的时候眼睛只看着崔琰，那意思再明白不过，小屁孩，我只是看在你父亲面上回答你的问题。
“候掌柜，何必诡言狡辩！大丈夫敢作敢当，这等推托之言不必再说！我只问你，我们家为你们造的纸张，若是与秘方绑在一起，你们想如何出价？”
崔天赐的单刀直入让侯千里这等商场老流氓也觉得有些尴尬。商场上讲的就是虚伪客套，有些事明知如此却不可说破，偏偏崔天赐完全没有顾忌，让侯千里才完全没有想到。
“这个。。。这个，却不是侯某所能做主的。”侯千里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结巴的潜质。
“你不能做主，赶紧告诉能做主的。崔家的存货加秘方。他们出一万五千两白银！”吃天赐用手一指。
侯千里顺着崔天赐的手指看去，一个笑眯眯的中年男人出现在眼帘里。
侯千里心中莫名升起一个声音，这人是自己的同行，也是一个掌柜。招牌的笑容，微弓的躯体，看似忠厚的外貌，眼中不经意间露出的精光。
“在下苏州文肪院掌柜钱进，奉东主之命前来！”钱掌柜上前施了一礼，说道！
侯千里心头巨震，怎么还半路杀来一个程咬金？不同于崔琰这个生产商，苏州文肪院侯千里听说过的。苏州杭州相隔不远，都是在这个圈子里的人，彼此都有耳闻。做海上贸易的张金来在这个圈子里也算是个异类了。却没想到这次手伸的这么长！
“钱掌柜久仰！一直都想拜访，却没想到在我们杭州地界上见面了！”侯千里震惊过后出言道。话里话外表达着不满，提醒钱进这可是杭州地界，手别伸的太长。
“钱某也是久仰候掌柜大名。今次是奉东家之命前来，却未成来得及拜会候掌柜，海涵海涵！”钱掌柜还是一副笑模样，话里告诉侯千里，这是他们家东主的命令，你这些话对我说不着。
“崔家的可是我书芳斋多年的生意伙伴，这次的货是我们早就定下的。钱掌柜可不要忘了生意场上的规矩哦。”侯千里面色阴沉。
“候掌柜多虑了。鄙东主早年与崔员外有旧，这次是听说他遇到难处有意将存货与秘方转让，才特意遣鄙人前来，务必帮崔员外度过难关。至于你们与崔员外的订货，自然是崔员外说了算！”钱掌柜绵里藏针，并不退让。
侯千里看吓不住钱掌柜，心知此事要多不少波折，便不再与钱掌柜说话，转身向崔琰道：“崔员外今日之事，侯某区区一个掌柜，无法做主，不过侯某会一五一十回禀东主，相信东主也会给员外一个满意的答复。最后侯某想奉劝员外一句，我们都是杭州人，别人事后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崔员外却要世世代代在杭州地界上生活。侯某言尽于此，告辞！”
侯千里转身便欲回去。却听得崔天赐出言将他叫住！
“候掌柜请转告贵东主。后日杭州城贵宾楼，我崔氏纸坊的秘方和存货将在那里决定归属，另外再提醒您一句，到时想要购买的可不止文肪院一家哦！”
“多谢相告！”侯千里心乱如麻，只想早点回去向葛半城说个明白。他是知道秘方对葛半城重要性的。
“候掌柜来一趟不容易，总不能空手而归，我们崔家给候掌柜准备了一份礼物，还请带回去给贵东主。”崔天赐笑的阴阴的。
不大一会，谢安将吴三带了上来。吴三怯怯的看了一眼侯千里，把头低了下来。侯千里想解释什么，却觉得喉咙里被堵着啥也说不出来。
“吴公子在我崔府过的很好，还留了副字说明他为啥来我崔府。吴公子是我崔家的朋友，有空我会去杭州城看望他的。候掌柜可千万帮我照顾好了，若是吴公子有啥意外，我会亲上府衙，让府尊大人拿着吴公子的笔迹找人的。”
………………………………
第十一章 竞买（一）
更新时间：2013…10…16
侯千里心中唱着忐忑回杭州城去了！崔家的院落里则满是笑声。八公看到崔天赐更是寸步不离，张着嘴巴，伸着舌头，在崔天赐的身上嗅来嗅去。
“八公，接住了！”一个圆盘状的木板打着飘飞出去。
几个纵身，木板被稳稳接住。
八公颠颠的将木板叼给崔天赐，眼神中期待鼓励的神色即使在狗眼里也是那么的明显。
“好样的八公，不愧你狼的血统！”崔天赐哈哈大笑。
八公仰天长啸，尽显得意。围着崔天赐又转了几个圈。
“八公啊，今天咱们吃肉！”崔天赐打了个响指！响指是吃肉的信号，八公兴奋的嚎叫！
“好了！弟！别再让八公叫了！咱们村的狗都被吓得不敢出门了。”崔轻云盈盈而来！
“姐，不觉得八公作为你的保镖很称职吗？”崔天赐笑道。
“八公跟着我啊！别说坏人了，好人都不敢近前，害的姐姐都成孤家寡人了！”轻云笑骂道。
“八公，快来赔罪！你可是害的姐姐倾慕者都不敢上前了。罪过可不小！”崔天赐佯怒道！
“弟！”轻云声音上挑，气道：“你这嘴巴是越来越尖酸刻薄了！”
“姐姐恕罪，谁让弟弟最近遇到的坏人多呢！嘴巴被带坏了！”崔天赐笑着赔罪！
“弟，那猴子太可恶了呢！之前就是他欺骗父亲，如今又来巴巴的冒充好人要我们家秘方，这人真是坏透了呢！”
“姐姐莫要担心，这次定让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
“嘻嘻！我才不担心呢！有你这鬼精灵在，该担心的是他们才是，不过你可不能让他们赔夫人，你还那么小，将来是要考进士的。”轻云笑道。
崔天赐这才想起此时三国演义还没出现，没有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说法。轻云还以为他人小鬼大，学着人家想娘子呢！
“嘿嘿，弟说错了，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八公旺旺学狗叫了两声，表示赞同。
有人欢喜有人愁，侯千里快马加鞭，连夜赶回杭州城，将崔府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对葛半城说了一遍。
葛半城半天没言语，侯千里心中的小鼓打个不停，他太了解葛半城了，这个模样说明葛半城气得不轻。
“你确认是苏州文肪院？”
“应该错不了！崔家父子一直都在杭州城里打转，苏州那边不熟，这个谎他很难撒，文肪院在这个行业根基浅，没有好方子，再加上财大气粗，为了秘方开出这个价也不是不可能，再则那个钱掌柜，我虽然之前没见过，但他的说话做事，是个掌柜的说法。而且我听说过，文肪院的掌柜是姓钱！”
“这个天杀的海兔子！这么说此事八九不离十了？”张东来门牙两颗突出，人送外号“海兔子”。当年作为外行杀入这个行业，很是轰动了一番，所以葛半城知道。
“不光如此，崔家那小崽子说此次对秘方感兴趣的可不止文肪院一家。当时我去的时候，崔琰好似出远门刚回，想来便是联系此事了！”
“此事大意了啊！却没想到崔老头此次如此有魄力，早就想出了用秘方吸引买家这一手。若只是他那存货看苏州那般老财主哪个理他？”
“东主，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葛半城眼珠子转了半天，道：“吴三上次坏了事。你看若是直接找道上的高手将崔家那小崽子绑票了，逼崔老头交出秘方，不怕他不答应！”
侯千里听的冷汗直冒！上次吴三的事他都已经后悔死了。如今崔家已经攥了把柄。再出事一准知道是自己这边搞的鬼。
若是闹大了，葛半城是没事，自己肯定会被推出来顶缸！
“东主，此事万万不可啊！我们做的是生意，崔家已经有了提防，若是再行事，一旦被捅了出来，谁还敢给我们做生意啊！”
葛半城沉吟半响，拍了一下大腿懊恼道：“哎！本来几千两银子就可以搞定的事，这次却要大出血，我实在是不甘心呐！”
“东主，只要秘方到了手，在咱手里成了贡品，以后的财源还不滚滚而来。到那时再看今天的付出，那就不值得一提了！”侯千里献媚的开解道。
“哎！只能作如此想了。这次要多准备些银两，苏州那帮土财主出手可是狠呐！”葛半城不愧是杭州商界霸主，一旦从占便宜的幻想中醒悟过来，立马做出志在必得的准备！
杭州城！贵宾楼！并不以位置见长的贵宾楼，却是杭州城里达官贵人宴请贵客最喜欢来的地方。环境清幽，空间大气是它的优点。
今日整栋贵宾楼却是被人包了下来。贵宾楼被包可不是常有的事，因为他的要价可是不菲。贵宾楼的伙计们一早便在门口等待，一来迎客，二来看看这出手阔绰的东主是哪路神仙。
“赐儿，你说你小小年纪却学会了摆谱！我们在贵宾楼里选一个包间也足够用了，偏偏花费五十两银子包下这整整一座的贵宾楼。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从客栈过来，崔天赐被崔琰数落了一路。崔琰不是个守财奴，自问平时出手也算大方，可比起自己的儿子来，那自己生生就是一个守财奴！
“爹，这钱花的不冤，你信不信，到不了日头落西，咱们的事杭州城大街小巷都会传遍了。”崔天赐对于父亲的眼界真的是无语了。
“哎，随你折腾吧！爹攒下的这点家产早晚都是你的。你说包下贵宾楼也就算了，大小也是给咱们老崔家撑个面子。做这些条幅又是为了哪般？这可是上等的绢帛，足足九尺长，你整整扯了十条。这可都是钱呐！”崔琰完全被儿子折磨成一个唠唠叨叨的乡下老农。
儿子今年来的桩桩件件无不昭示着正确与真理。崔琰唠叨归唠叨，儿子说的却无不照办！
“爹，回头你就会知道的。”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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