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欢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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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同样他也知道这个结果如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零。

　　　　裴伊心情并没有因此好起来，反而陷入更深的忧郁当中，想了半天，她终于拿起了手机。

　　　　“想着你睡不着”，艾倪很疑惑，这是给裴伊的手机号设的短信铃声提醒，刚刚离开，还没有三分钟呢！发什么短信？艾倪打开收件箱，心中突然跳动起来，头脑开始混眩：‘我想问你个事情，你不许骗我，行吗？’

　　　　‘嗯！你问吧。’

　　　　‘你，你是不是喜欢我？’艾倪脑袋嗡的一声，终于还是来了。

　　　　‘是的！我喜欢你！但是我不想被你知道，喜欢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我们是不可能的，我们是好朋友好兄弟，你要明白，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吗？’

　　　　‘好的，我明白！从我喜欢你的那一刻我就很清楚，比你更清楚，喜欢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但是，你是我三十多年来第一个喜欢的女孩，我确定，我的喜欢无可更改，不会再有第二个。’艾倪的回复无边坚定。

　　　　‘你明白就好，你不会一直纠缠我吧？’

　　　　‘不会！但是我会喜欢你，绝无更改！’艾倪的回复没有丝毫犹豫，一瞬间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应该的抉择，只是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如果裴伊不说，他将会把这份喜欢永远埋藏，可是裴伊说了，就再没有必要隐藏。喜欢就是喜欢，和结果无关。

　　　　‘那就好，希望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吗？’

　　　　‘好的！你上班吧！’艾倪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大步向前走。

　　　　‘谢谢你！’裴伊发出这虚弱的文字，她也算过来人，怎么能够不明白此刻艾倪的心情。艾倪是很好，可是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对不起！裴伊轻轻将手机塞进小挎包，希望我不会真正的伤害到你。

　　　　2012/4/25铁皮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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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黑市

　　　　第三章黑市

　　　　近段时间艾倪和裴伊聊天的时间少了很多，看他的样子似乎在忙什么事情，裴伊的心渐渐放了下来。或许真像说的一样爱过一次就麻木了，裴伊新近又谈了个，只是同样有不小的疙瘩。裴伊也就是随便谈谈，并没有往心里去。倒是想到艾倪，心里反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昨天，一直在忙碌的艾倪突然兴冲冲的来了，先掏出零食，等裴伊吃过瘾了，神秘的冲裴伊咬耳朵：“还有两个月你就过生ri了，要我买什么礼物送你呀？”

　　　　“要送我礼物？好啊！苹果，诺基亚，还有一款由联想和华为联合推出的幻境2013都不错，尤其后者更是内置windos掌上系统和安卓系统，ziyou转换，功能超强。我都很期待哦！”裴伊笑嘻嘻的，她可不认为艾倪要送那么值钱的礼物给她呢！这些新款手机都是五千以上的，就算有心也没有力。

　　　　“那个没有。你现在这个手机不错了，买了不到半年呢！我要送个更好的，绝对让你惊喜的礼物。”艾倪一本正经地笑道。

　　　　“透露一点消息？”裴伊撑着下巴咯咯笑道。

　　　　“嘿嘿！透露了就没有惊喜啦！”艾倪呵呵一笑“小宝贝，我去给你准备礼物喽！”他说着真的跑了。

　　　　“喂！喂！你回来，你……真的假的！”裴伊看着艾倪跑远的背影嘟囔着。

　　　　裴伊没有把艾倪的话当真，本想换个工作的，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便继续在这上班了。没过几天终于忍受不了这若有若无的恋爱，和这任男友平静地结束了，安心赚钱。

　　　　艾倪却忙碌了，自那次裴伊把俩人之间的那层膜捅破了之后他就有了自己的计划。艾倪是个非常执著的人，因为成家的事和家里闹得很不愉快。家人认为只要找个会干事能生孩子的女孩就好，漂亮脸蛋又不能当饭吃。艾倪也不在意长相，但是他认为俩个人最起码要喜欢才行吧，可是那些女孩子似乎都没有这个意思，而同样自己也没有什么喜欢的感觉，于是过了十天半月的就黄了。这一拖就是直接过三了，为了避难他躲到这里，没有想到的是竟然遇上了裴伊，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竟然平生第一次对一个二十刚到的女孩子产生强烈的喜欢。真是造化弄人，倘若早十年……，艾倪只能长叹，这就是命中注定的惩罚吧。

　　　　艾倪狠狠的甩甩头，不再想这些。他正和一个网名叫鬼脸的人在聊天。鬼脸，延边人，三十岁，职业医生，当然真的假的就难说了。艾倪是在网上搜索了一个多月才加的这个人，因为艾倪要送一份大礼给裴伊，而这份大礼就是为她筹集开网吧的二十万资金。怎么凑这笔对他们来说天文数字的钱，艾倪伤透了脑筋，在没有捅破心思前，他寄希望于想办法挣。捅破之后艾倪明白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挣钱积累是不可能的，而他也绝对不会放弃，那么……，或者是他最快乐的解脱方式。唯一的一次才是最好的，我，艾倪，就是为这唯一而欢欢喜喜地去做自己的事。

　　　　艾倪和鬼脸谈了半月了，他当然不会轻易相信鬼脸的话。鬼脸，自称黑市中介人，主要是为一些器官黑市的买卖牵线搭桥。据他讲延边有个人体器官买卖的黑市，为一些需要钱又确实没有筹钱来路的人提供出卖器官以获取数目较大的经济来源。主要买卖的是肾脏和眼睛，因为这两者都是可以出卖一个的，当然也有卖心的，很少。艾倪的计划就是卖掉一个肾脏，按鬼脸的说法价格是十到五十万不等，主要看买家的经济，碰到或者等到有钱的主顾就可以卖高价。这次艾倪联络的据鬼脸透露是二十五万的价码，不算高，但对艾倪来讲也够了。现在艾倪正和鬼脸商谈细节，他已经有九分信任鬼脸了，准备和买家见面。

　　　　经过俩人的仔细商讨，艾倪确定和买家接头，时间定在下月一号，距裴伊生ri一个月零七天，也就是十月一ri国庆那天去延边，借口当然是旅游。和鬼脸敲定之后，艾倪准备了东西，包括事情谈妥之后做肾脏摘取手术所要预备的。

　　　　这一切裴伊是不知道的，她根本没有想到艾倪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当然她也没有想到艾倪对她的喜欢是这样的强烈和执着。她以为艾倪会慢慢的从这种不可能的爱里面走出来，或者她以前的经验并不适合艾倪，一切超出了她的认知。

　　　　国庆很热闹，裴伊有一天休假，安排在三号，因此认识人已经去玩过了，没有玩过的自己又不熟，裴伊找来找去发现只有艾倪了。她给艾倪发了短信，可半小时了也没有回。裴伊奇怪，这艾倪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不回自己的，今天是咋啦！她拨出了艾倪的电话号码，几秒钟后传来系统的提示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啥？关机？搞什么鬼！裴伊感觉真不爽，这小子是干嘛呢？但没有办法，关机了还能怎么着。过了半小时再打，关机。裴伊窝在宿舍里郁闷，到了下午，继续关机。气得裴伊把手机扔出老远又心疼地捡回来，蒙着被子睡大觉去了。

　　　　火车像一条大蟒蛇在朝着延边方向蠕动，沿途的大好河山像电影倒片一样飞速后退，艾倪坐在靠窗口的位置上却无心观看外面的景sè，这是一个非常晴朗的国庆节。

　　　　因为人多票紧，虽然他敲定了就去订票也只有三号的票了，还好刚进山东境内就有人下车，他抢了个座，其实再晚一点就有座了，到吉林的旅游的并不太多。上车之前，艾倪直接将手机卡拔下，花五十块钱买了个临时卡，所以裴伊怎么打都只能得到一个答复：关机。他可不想事情还没有搞定之前被裴伊知道，不关机，自己一去至少一星期不被她知道才怪呢！他要的就是生米煮成熟饭的效果。

　　　　延边和朝鲜接壤，因此总会有些灰sè地带，而艾倪此行的目的地就是延边县柳树屯镇模砬子村，离朝鲜仅十二公里。村子约莫六七十户人家，其中离村子约四五公里还有个小型煤矿，人员比较复杂。正因如此，这个人体器官买卖的老巢才建立在这里。艾倪在延边下车，又倒了五次交通工具才赶到模砬子村，打通了鬼脸提供的电话。

　　　　十几分钟后从村子里面迎出七八个人，领头的那个把艾倪赫了一跳，这人个子大约一米八，瘦得皮包骨，难得的是那大脑袋安在脖子上好像是屁股长在了不该长的地方，又大又圆，比两肩还宽，估摸着横里一量足有一尺五吧！更骇人的是五官堆叠，敢情是被火神眷顾，烧成一团肉疙瘩。这家伙咧着歪嘴怪笑着大步晃过来：“欢迎欢迎，艾倪先生！”这是当初鬼脸谈好的，艾倪必须提供自己的真实姓名，得到身份核实才能和买家见面交易。艾倪忍着吐出来的冲动：“呵呵！谢谢，您是？”这家伙哈哈怪笑起来：“咱们是老相识了，西门吹香先生，好娘们的名字，还真是小白脸呀！”说起这个名字艾倪有些尴尬，都是那个网友妹妹惹得祸，不过也是他自己懒得改。不过比起吃惊起来这点尴尬就算不得什么了：“你就是鬼脸！？”对面的鬼脸抓着艾倪的手使劲晃动：“怎么，像鬼脸吧！吓着了？”

　　　　“没有，没有，您贵姓？”艾倪恢复神态，出了一身的汗，十月的延边其实已经是寒气逼人了，尤其是现在都五点多了！

　　　　“呵呵！我一般可不报名字的，就是我这些兄弟都是叫我一声鬼哥，看你这人挺投缘的，我霍天行，道上都因为我这张脸称号鬼脸，本名已经少有人知了。艾先生，今天我破例带你去我们东北狼的老窝谈。哈哈哈！艾先生请！”

　　　　艾倪吓了一跳，东北狼！之前他搜索黑帮这个词条的时候可是有海量有关东北狼的信息。东北狼，东北最大的黑帮，势力遍布东北境内，据说连朝鲜，俄罗斯等境外都有不小的影响力。最神秘的是没有人知道它的头是谁，因为他们的头见他们的时候始终带着面具。听这霍天行的口气，他竟然是东北狼的老大！艾倪有点莫名的紧张起来，天！自己这次是真的有点疯狂了啊！

　　　　艾倪随着霍天行进入模砬子村，三弯六转到了一座大院子，上面挂着大牌子：模砬子村治安队。霍天行做了个请的手势领头进了院子，艾倪跟了进去。真是笑话，治安队的地方竟然是东北狼的老窝，这霍天行也真特别，怎么把老窝放这种鸟不下蛋的地方。艾倪可不知道，正是因为他的单纯和直率引起了霍天行的好感，所以才亲自来和他会面，想见东北狼老大的真面目，恐怕吉林省的省长都没有这个资格。在东北，霍天行就是王，除了东北的zhongyāng驻军霍天行谁都敢碰，当然他不会去惹那些麻烦。

　　　　这院子表面没有什么，可进了里面其中一个房间之后打开一扇暗门，出现在面前的景象让艾倪冒出一头的冷汗。

　　　　这也是间房间，大概一百多平方，没有窗户，东西南北四角各有一个七八平方大小的黑黝黝的小房间，从那冰冷沉重的气势来看应该是钢铁铸造，看样子就算把这间大房子炸成粉末也损伤不了它们丝毫，绝对可以抵御普通的导弹轰击。里面有什么艾倪不知道，外面则摆放着一些桌椅家具，有十几个汉子分布在不同的方位，看起来很散漫，可是眼睛都像老鹰一样狠狠盯了艾倪一次。就一次艾倪冷汗就唰唰只冒，有种想尿裤子的冲动！nǎinǎi的，这鬼脸也太隆重了吧！这十几个不仅彪悍yin冷，手里的家伙全是中国最新研发的刚刚装备到一级部队的九五c型天弓系列，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弄到的。

　　　　霍天行看到艾倪震撼的样子很满意，挥挥手，不知道是谁打开了什么开关，大厅的地面沉陷数平方一大块，露出一个地洞入口，霍天行带着艾倪顺台阶走了下去：“艾先生，下面才是我的大本营。”地道斜行向下约十余米后开始平行，宽不到两米，往前行走了近百米面前出现了钢铁铸造的墙壁，打开开关，艾倪看到足有一尺后的不锈刚门缓缓升起，不由得吐了吐舌头，这东北狼手笔真不小，牛！不愧为东北的王！通过约两米的钢铁通道，再打开一扇防弹门，出现在艾倪面前的是一个数百平方的大厅，这里聚集了约数十人，看来都是霍天行的亲信，这里面的东西就不得了了。艾倪随便一扫，便发现了迫击炮，重机枪，火箭筒等重火力武器，弹药一箱一箱的，完全是一个小连队的火力储备。霍天行得意地笑了：“艾先生，这可是我的家底，跟你挺投缘的，所以带你参观参观。可别到外面都处嚷嚷哦！”废话，敢吗？艾倪都后悔死了，直接跟买家见面把事情办了就得了呗！这闹得自己心胆yu裂的。

　　　　“呵呵！我怎么敢呀！霍先生，不知道那个……”艾倪还不好意思开口，支吾着。

　　　　“哈哈哈！我倒忘了正事了，真不好意思。”霍天行叫过来一个手下：“刀疤，你带艾先生去和买家交易，哦，就按五十万吧，跟他讲一声艾先生是我的朋友。”艾倪这个激动啊，就跟霍天行走了一趟就翻了一番。刀疤果然是刀疤，光脸上就是十几道大大小小的伤疤，一看就知道是霍天行出生入死信得过的死党。

　　　　刀疤冷冰冰的过来冲艾倪点点头，向密室外走去，艾倪跟着他一直出了治安队的屋子，又是七弯八拐的到了村后的一间民房停下，拍了三下掌，大门哐当一响，两个汉子探出脑袋立刻神sè恭敬的喊道：“是刀哥亲自带人来呀！快请进！”看来刀疤在东北狼里面地位挺高的。刀疤冷冷的看了艾倪一眼，进了屋子，艾倪跟了进去。

　　　　第三章完2012/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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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意外

　　　　第四章意外

　　　　屋子里面坐着五六个人，其中一个西装革领的中年人应该就是买家了。大家看到艾倪和刀疤进来都起身相迎，主要是跟刀疤打招呼。都坐下之后刀疤也没有废话，甚至都没有给艾倪和中年人做引见就直入话题，估计对霍天行对艾倪的态度有些不满。在霍天行那不敢表现，在这刀疤就是老大了，虽然不至于违拗霍天行的意思，给点脸sè也是正常的。交易很简单也很顺利，买家的钱交给刀疤，艾倪的肾脏移植则在进行排异xing检测后开始，过程由刀疤监控，肾脏移植结束由刀疤把钱打到艾倪指定的银行卡就完成了，而且也是按五十万成交的，不过现款只有二十五万，剩下的买家银行汇款。刀疤当然不会怕买家不给钱，这个交易还是很正规的。正当各方把事情搞定皆大欢喜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片喧闹声，隐约有斥骂打斗的动静。

　　　　怎么回事，刀疤心里不爽。刚开门的那个汉子站起身，打开门向外面看去，他刚一露脑袋，“啪”一截铁棍正巧飞来砸在脑门上，顿时血流如柱。这汉子也是大意，因为这里根本没有人敢惹他们，他们是东北狼在这里明面上的势力，平常的混混都绕着他们走。但现在一来是晚上，二来这也只是普通的民房，临时借用的，谁会注意到是东北狼的人，再说铁棍也是乱飞过来的。外面汉子的一声叫把刀疤惊动了，作为**上的老手jing惕xing非常高，立刻抽出手枪出来了，正好看到那汉子跟个血葫芦的模样，当时火就上来了，冲前面正在殴斗的二十多人就是两枪。这下坏了，那边殴斗的是附近两伙混混为了一些嫌隙约了决斗，其中一方搞到了两把手枪，现在还没有拿出来用呢！刀疤一开枪，都以为是对方的帮手，两把枪同时向刀疤开了火。也是刀疤倒霉，瞎猫碰到死耗子，一颗子弹在他的右眼炸开，顿时刀疤什么都看不见了，凭本能打了几发子弹，没有打着人，反而把殴斗的双方都吸引过来了。黑夜之中混战在一起，当然东北狼的人要强得多，但无奈的是一上来就有两人伤得不清，他们自保没有问题，一时间却顾不了艾倪和那中年人。那中年人慌乱中想藏起来，结果被两人拉出来捅了几刀，死活不知。艾倪一看不妙撒腿就跑，后面飞来几块砖头砸到身上，疼得他只咧嘴，埋头一个劲的跑，不敢停留。

　　　　艾倪心里琢磨自己跑了就算了，这次亏大了，可他哪知道这两帮混混因为刀疤的搅和仇怨结大了，一看有人要跑哪里肯放过，有三个小伙子撒丫就追上来了。艾倪是叫苦不迭，这时也没有别的招了，跑吧！他是直接冲出村子，顺了荒野不辨方向地死跑。不过还好，因为后面追赶的小伙子先前打了一阵，都挂了彩，力气也消耗了不少，一时之间倒也没有追上，可恨的是这三人吃定他了，就是不回头。

　　　　模糊的黑夜中也不知道跑哪了，后面的人影影绰绰还在撵着不放，艾倪这个憋闷呀！他正气喘吁吁拼命跑着呢，突然脚下一空，一头栽了下去。什么情况！艾倪忍着疼痛爬起来，黑乎乎的似乎是个深坑，反正艾倪也摔蒙了，他四处乱摸着，无意碰到一块长条的东西，挺沉的，估计是块石头，就紧紧攥在手里。这会想爬出刚掉下的坑再跑已经来不及了，准备拼吧！后面的三人撵上来了，第一个也跟艾倪一样没有注意扑通栽了下去，艾倪不由分说cāo起手里的石头胡乱砸了下去，顿时杀猪般的惨叫从坑里传来。上面俩个正想往下跳，一个满脸血污的人就从下面跳了出来，正是刚掉下去的小伙子。原来这坑并不高，这足有一米九的小伙子被艾倪打了两下就挣脱了，一摸刚好够着坑口，人急一拼命，噌的一下就窜出来了。那小伙子一出来就爆了，正打算找东西往坑里面砸死艾倪呢，没有想到刚才的喊叫惊动了远处的边境巡逻队，原来艾倪这一通跑离边境不到一公里了，正巧巡逻的经过。雪亮的军用电筒照亮夜空，吓得三人磨头就跑，巡逻队死死追赶，不一会就把三个人逮住了。

　　　　艾倪却趁着这机会爬上来跑了，这时就着模糊的星光他才发现自己手里抓着的不是石头而是一个长条型的盒子，三寸来宽，五寸多长，最令他意外的是盒子黄澄澄的，掂量这分量，艾倪心中激动起来，竟然是黄金打造的，估计足有两三斤重，能值一二十万了。艾倪这心砰砰的跳成一个，为了裴伊，跑吧！顺着回路绕开模砬子就跑。

　　　　一直跑到天亮，艾倪找到一处水塘洗净污泥，整理一下衣服，费了半天劲终于偷偷来到镇上，又悄悄雇了个摩托车到了相邻的镇子，这才买票去延边，倒了几次车后，终于到了市里。这一番折腾比艾倪想象中要顺利，终于买到了回芜湖的车票，当他身后的车门哐当一声关上时，艾倪一屁股坐下，长出了一口气。想想都害怕，都到鬼门关转了一回，死，艾倪已经有了准备，他怕的是自己没有完成对裴伊的承诺。

　　　　模砬子村治安队大院地下室里面，本就一张鬼脸的霍天行yin沉着脸。真是见鬼了！昨晚的一场莫名其妙的混战竟然让他的生死兄弟刀疤挂了，虽然事后那两帮混混全被做了，只逃掉了三个追艾倪的，但迟早是他砧板上的肉。可刀疤是东北狼的悍将，换这些小混混也太亏了。

　　　　他正气着呢，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眉头一拧，面sè微微一变，这个手机只有一个人知道，他找自己肯定有极为重要的事！

　　　　“你们全部出去，不许进来打扰我。”一帮大气都不敢出的手下如听大赦，哄的一下就没影了。

　　　　“老师，您找我有事？”霍天行即使是在电话中神情也是极为恭敬，显见对他口中的老师极为忌惮。“哦，是有点事需要你帮忙。”电话那头低沉的声音道：“前段时间我让你留意的东西落到你那块地方了，确切说就在中朝边境。据可靠消息，曾经有四个人可能接触过那东西，其中三个已经落在边境巡逻队手中，估计这事也会被中国国安特别行动组知道，他们是这件事情的行动执行者，还有朝鲜方面估计也是有所了解，所以我希望你查一下剩下的那个人。应该也是昨天参加混战中的一位，记住要机密进行，对象是一个黄金盒子。好了，你立刻去办，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说完就直接挂断电话。

　　　　那东西？霍天行脸sè凝重起来，昨天的人除了自己的人外都死绝了，连那个买肾的也一命呜呼，唯一没有下落的就是艾倪了。霍天行把手下喊进来，换部手机拨了个电话：“喂！重楼，我是鬼脸，你立即派人到芜湖注意一个叫艾倪的人和一个黄金盒子，务必将他们给我找到，不得耽误！是老师亲自下的任务。”霍天行打完电话，轻轻敲击着额头，半天才吩咐：“任华和杜威带八个兄弟跟我出去一趟，其他人留守，必须jing惕，千万不要节外生枝。。”吩咐完毕，霍天行再次陷入沉思。

　　　　艾倪望着车窗外迅速倒退的山川草木，现在他已经从疯狂的状态中恢复过来，这次卖肾未成却意外捡到黄金盒子，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处理这只盒子呢？必须尽快把它处理掉。艾倪揣着这盒子感觉就像抱个刺猬在怀里，扔掉舍不得，捧着扎手。可是自己连肾都舍得卖难道还要放弃这捡来的横财？艾倪觉得这捡来的黄金盒子比当初自己决定卖肾还要让人难以抉择。不！我绝不放弃！我要把它卖了，我答应给她的生ri一个惊喜，虽然过后自己将永远消失。自己一生就喜欢这一次，既然上天如此注定，我便将它完完全全奉上吧！完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