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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大忽悠帝-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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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在抽风,你信吗?”
“抽风……”
尖细声音显然陷入懵圈之中。
刘汉少要特别声明一下,不是自己歧视某一类群体,但是不歧视不代表非要亲近。虽说宦官当道,可刘汉少身边这些“木有小丁丁”的不至于敢狂到给他甩脸子的份上,相反,一个个都低眉顺眼,卑躬屈膝,让刘汉少想找借口发火都没机会。当然,这也只是表面现象,谁知道哪个耳朵后边便是张让、赵忠这些老阉狗呢。这不,刘汉少还没抽几下风,赵忠便引着何皇后匆匆赶来。
何皇后面带怒色,站在院中,仰头望着刘汉少,喝道:“皇儿,又在胡闹些甚?还不快下来!”
“捉花蝶。儿臣看这天光正好,蝶舞纷纷,便想捉几只漂亮花蝶,献于母后赏玩。蝶美人更美嘛。”
面对刘汉少这么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何皇后也严厉不起来了,尤其听到最后一句,更是被逗的“噗嗤”一笑,假意狠狠地说:“你倒好心。捉蝶不去花园,爬屋顶作甚?快些下来。我大汉皇子,居然爬屋顶,成何体统?”
“哎,来了来了……”
刘汉少一边应声连连,一边有意无意的将竹竿插在屋顶的飞檐上,然后顺着梯子溜下来。何皇后连忙拉过刘汉少,帮他擦着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
“可有向你父皇请安?”
“还没。”
“可有用过早食?”
“也没。”
刘汉少跟着又补充说道:“儿臣这不是急着捉花蝶,想给母后请安的时候,献于母后嘛。”
何皇后美美地用手指戳了一下刘汉少的脑门,说道:“与母后一同早食吧。”
“嗯,好啊。”
顺利完成配合戏志才的任务,也忽悠过了何皇后,可是刘汉少却在想,得尽快把自己身边这些“木有小丁丁”的都弄走,否则,就算地道能挖进来,也不可能瞒得住那些人。可是,究竟该用什么办法呢?
说他们偷看杜娘洗澡?估计没人会信。说他们偷自己东西,那不是等于要了他们的命吗?
刘汉少只是想把他们弄走,没想把他们弄死。
…………
与何皇后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刘汉少提出让燕大娃他们进宫,说他们自幼陪伴自己,与自己一起习武,现在没他们在身边陪练,自己武艺都退步了。但是何皇后没答应,皇宫守卫森严,外人不得轻入,何况还是一群小男人,与安危,与礼法都不合。
于是,几天之后,刘汉少突然病了,喊来宫中侍医问诊,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据刘汉少自述病情,是因为自己闻着屋里总有一股怪味,白天想吐,晚上头疼,硬生生被熏病的,然后又把怪味的根源一点一点地引到那些“木有小丁丁”的人身上。
水笼头密封不好,还容易往下滴水呢,何况是阀门严重损毁?肌体损伤,导致某些功能失灵,是必然的,所以那些“木有小丁丁”之人有时难以控制,漏几滴尿,滴答一下,也是必然的。
身上有不太好的气味,就想着遮掩遮掩,于是“木有小丁丁”之人便会擦香料,涂香粉。这些气味相互混合,又独立存在,结果就是……除了“怪”,还能有什么更好的描述呢?
史侯病情日益严重,侍医们也束手无策,连刘宏都惊动了,“空里偷闲”跑来看望刘汉少。只见刘汉少脸色苍白,眼圈乌黑,嘴唇起干皮,说话没力气,那叫一个惨哟。
刘宏询问病情,陪着刘宏一起来的何皇后一边说,一边不停地抹眼泪,最后便恶狠狠地怪罪起伺候刘汉少的那些小太监,扬言要将他们全部杀掉。
只听刘汉少说道:“父皇、母后,不怪诸宦者,他们伺候儿臣倒还尽心,怪只怪儿臣福薄,受不得宦者伺候。先前在史侯府,常年也没个头疼脑热,想不到一回宫……父皇、母后,不如儿臣还是回史侯府吧,离开这贵气之地,做一个寻常良家子也好。”
“胡说,我儿贵为大汉皇子,怎比寻常?既然我儿受不惯宦者伺候,就把他们全撤下去。皇帝,辨儿说史侯府有几个自幼玩伴,不如就招他们前来侍奉我儿,您看如何?”
刘汉少时而哀叹,时而悲戚,就跟腌了仨月的小萝卜头似的,心头酸了。连刘宏看着心里也涌起一丝愧疚,暗想自己这个“衰娃”打小就没养在身边,在外面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现在居然连宦者伺候的福都享不了。另外,何皇后一会儿啼哭,一会儿恼怒,要是不答应,不知道还得折腾多少日子。
不就是招几个小娃嘛,多大点事啊?
于是,刘宏亲自下诏,命燕大娃等人入宫,名为“皇子洗马”。原本只有“太子洗马”,是太子的属官,侍从。太子出门的时候就走在前边,既是仪仗队,又能当保镖,秩比六百石。
何皇后一看,刘宏竟然给儿子配备洗马,于是又磨叨着说起立刘汉少为太子之事。没想到这一下弄巧成拙,还让刘宏也括弧了一下,特意说明皇子洗马职同宿卫,然后,便溜之大吉。括弧,洗马的洗,应读冼音。
起先听说刘汉少病了,宫外众人也纷纷焦躁起来,催促着卢植进宫,仔细打听,卢植回来只捎了一句话:“少喝水,多熬夜,脸上扑点白泥灰。”
…………
耿鄙带着六郡精兵,浩浩荡荡地前往陇西平叛,也不知道是傅燮乌鸦嘴,还是耿鄙点太低,大军行至狄道之时,果然发生哗变。先杀程球,再杀耿鄙,哗变兵士与凉州叛军里应外合,将六郡精兵杀的溃不成军、四下逃散。混乱中,身为军司马的马腾振臂高呼,来回奔走,竭力将六郡精兵渐渐聚拢起来,然后更换大旗,带兵附和韩遂,也反叛了。
又有狄道人王国加入凉州叛军,于是韩遂、李相如、黄衍、马腾等人共推王国为首领,组成了新的凉州反叛联军。王国自称合众将军,或许他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敢叫“合众国”的人吧。
汉阳郡治所冀县,城中人心惶惶,一片阴云。凉州叛军已经攻杀过来,可是城中精兵早在耿鄙平叛时就已抽调一空,如今是缺兵少粮。高大尚等人已经入城,找到傅燮,讲明来意。果不出戏志才所料,傅燮并不肯听从刘汉少之命,决意坚守冀县。
皇子毕竟不是皇帝,本来也没有权力私自调动朝中重臣,何况高大尚他们只是拿着刘汉少的刀坠。这个玩意,认识刘汉少的人才认识它,连刘汉少都不认识的人,说它是皇子信物,谁信?不过傅燮倒是没有怀疑高大尚等人的身份,见到他们个个精壮勇武,反而劝说他们留下来,与自己一同守城。
来的时候高大尚亲口说过,绝不辱汉少之命,现在眼看着傅燮不乖乖,便思忖着绑他出城一事。只是高大尚迟迟不肯出手,不是因为傅燮个子大,看上去够威猛,而是与傅燮接触的时间越久,内心的敬意便越来越重。
谁都知道汉阳守不住,傅燮却没有一丝动摇的念头;城中多是老弱兵马,傅燮仍鼓舞士气,以身作则;何处增加防御,何处设置弓弩,凡事傅燮都亲力亲为,不曾懈怠。
跟随刘汉少时日久了,高大尚也成了惜命的主儿,质问傅燮,要这些几乎与百姓无异的老弱残兵来打此仗,不是等于要他们送死吗?傅燮反问,若我弃城不顾,他们是不是就能幸免?
接近黄昏之时,凉州叛军已至城下,但是并没有马上攻城。叛军中有几千北地羌胡,感念傅燮往昔布下的恩泽,不愿与之为敌,许诺亲自护送傅燮还乡。最后,甚至全都跪倒下来,痛哭流涕,纷纷恳求傅燮,开城献降。
站在小小的冀县城头,傅燮的身形显得愈发高大,城外是无边无际的叛军,除此,只有一抹斜阳,将傅燮的身影笼罩其间。
“尔等既感恩于我,何故要陷我于不忠不义?”
言毕,傅燮阔步走下城头,竟没朝城外十余万叛军再看上一眼。
属众均知傅燮心意,劝也无用,高大尚与韦光正偷偷对望,琢磨着如何寻机将傅燮绑上走人。傅燮十三岁的儿子傅干也知道自己的老爹是直男一枚,宁折不弯,入夜之后便跑来劝说。
“国家昏乱,遂令大人不容于朝。今天下已叛,而兵不足自守,乡里羌胡先被恩德,欲令弃郡而归,愿必许之。徐至乡里,率厉义徒,见有道而辅之,以济天下。”
不曾想,傅干话未说完,傅燮便是一声长叹,喊着他的小名说:“别成,你也知道我一定会死吗?史书上说圣达节,次守节。达节不易,守节还是可以做到的。商纣暴虐,伯夷尚且不食周粟而死,仲尼说他是贤人。现在朝廷不比商纣更坏,我的德行难超伯夷,却也该守节尽忠。世乱不能养浩然正气!平时拿了朝廷俸禄,遇到战乱,又想逃跑呀?我能走到哪里去?一定得死在这里!你有才干,勉之,勉之……主簿杨会,便是我的程婴……”
说到这里,傅燮哽咽,不能再言。看着一屋子属众变成抹眼泪的老爷们,还有一个痛哭的小娃,高大尚在窗外轻轻发出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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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邙卷 第062章 傅燮就是拉肚子
第062章傅燮就是拉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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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尚未大亮,便得人回禀,说前任酒泉太守黄衍在城外,相请傅府君上城答话。黄衍立于城下,见傅燮上得城头,便说道:“成败局势已明。先起兵,上有霸王之伟业,下成伊尹、吕尚之功勋。天下不再是汉朝的天下,府君有意为吾等之师乎?”
傅燮按剑大骂黄衍说:“若剖符之臣,反为贼说邪!”
事已至此,守是守不住的,就算傅燮倾尽才智勇力,多拖延一两日也是无用,反倒有可能惹恼叛军,待城破之时,恐怕牵累更多无辜百姓,徒增伤亡。所以,傅燮打算主动出击,与敌决战于城下。
昨夜已经安排好了杨会与傅干,此时不见人影,大概是他们已经离开了。傅燮放下最后一丝牵挂,抛却杂念。兵士为傅燮披挂好战甲,待顶盔之时,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说:“我来为府君顶盔。”
傅燮转头,发现说话之人竟然是高大尚。从昨晚开始,就没再见过人影,还以为他们像别的朝廷上差那样,遇事早跑了呢。于是,讶异中客气地说:“怎敢有劳高上差。”
“府君忠义,我等佩服,理当为府君顶盔,以壮行色!”
明知自己是必死之局,这个时候就别拉着旁人一起送命了。傅燮淡淡一笑,说道:“趁叛军尚未围城,高上差还是快些走吧。”
高大尚捧着头盔,走到傅燮身边,也是淡淡一笑,张口说道:“走,马上就走。”而后猛然一个刀手,正中傅燮脖颈。可怜傅燮八尺多高的汉子,哼都没哼一声,便瘫倒在地。
事发突然,傅燮周围的属众、兵士全都愣住了,等反应过来之后,纷纷拿着兵器,向高大尚围拢过来。但是韦光正与卫士队在此时也已冲了过来,抢先一步护住了高大尚。
高大尚大喝道:“不想傅南容身死,便给我退下!”
杨会拉着傅干也来到当场,大喊着:“别动手,别动手,都是自己人。”
韦光正才不管这些说话解释的事,上来就扒傅燮的战甲,然后就要往自己身上披。高大尚一把抢过来,顺便踹了韦光正一脚。
“带他们出城。”
韦光正急忙喊着:“高大哥,还是让小弟留下,你带傅南容回去复命。”
论年纪,论身形,假冒傅燮,高大尚比韦光正要合适的多,但是在高大尚看来,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韦光正年轻而又忠诚,他能陪着汉少的时间肯定比自己长久。
高大尚戏谑地笑着问:“兔崽子,是不是平日仗着汉少宠信,便敢将某家不放在眼内?别忘了,哥哥可是你的上官!”随即又恶狠狠地说:“就算你们全都死光了,也要完成汉少之命,将傅南容父子带回去!执行命令!走!”
于是,韦光正等人含泪带着傅燮父子离开,主簿杨会却留了下来,亲自为高大尚披甲。
高大尚惊讶地问:“杨主簿为何不走?”
杨会笑道:“将军虽有高义,只怕还代替不了府君,有会这个主簿在侧,便能多骗过叛军一时。”
高大尚点点头,笑着说:“汉少说俺将来一个军候肯定挡不住,可惜俺等不到那一天了。现在一下子做了太守,还有主簿相陪,也是一件快事。”
说完,抽出环首刀,横横竖竖地在自己脸上拉过几刀,霎时间,血流如注。
傅燮不可能凭空消失,必须得有人留下来代替。叛军此刻还未围城,一来是赶到的时间尚短,二来是还存着说降傅燮的念头。但是,城破之时,傅燮是必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否则,十余万大军撒开来搜寻,只怕卫士队这几十号人跑也跑不掉。
另外,最重要的是,傅燮的气节。
高大尚是个粗人,虽然这些年跟着刘汉少混,可惜刘汉少本身就不是啥文化人。高大尚说不明白“气节”之类大义凛然的词,但是也看得出来,若是强行绑走傅燮,要他背负上临阵脱逃的骂名,他肯定是活不下去的。
完成汉少之命,敬佩傅燮气节,终于使高大尚变成了傅南容。小小的冀县突然城门大开,打着傅燮旗号,冲出一队兵马,为首之人披挂着傅燮的战甲,黑布遮面,手持着傅燮的明晃晃大刀。
“杀!”
一声呼喝,向着十余万凉州叛军踏马而去……
…………
傅燮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去往洛阳的马车上。当得知高大尚代己出战,纵身跳下马车,便往回跑。可惜韦光正岂能让他如愿?就算傅燮再厉害,也架不住卫士队几十号兄弟的围殴啊。
括弧,的确是殴。
大家均知高大尚就是代替眼前这个人而死,心中悲痛万分,阻拦傅燮的时候,才不管他是不是太守,暗地里没少下黑手。韦光正更绝,直接让人将傅燮绑了,扔回马车里。
被绑着的傅燮躺在马车里也不消停,一会儿骂同车的傅干是兔崽子,怎能让别人代自己身死;一会儿又骂朝廷昏庸,养了一帮龟孙子,叛军一来就投降;最后甚至连高大尚都骂了,说他不成全自己忠义守节,说着说着,便痛哭起来,一个劲地拿脑袋撞车板,扬言要自杀。
这一回可是触犯了众怒,卫士队里有个兄弟掏出一包巴豆粉,和水里就给傅燮灌了下去。巴豆粉是搜狐出品,质量保证,这个兄弟也是因为和夏天相熟,好不容易才讨来的。果不其然,没多大会儿的功夫,巴豆粉便起了效果,傅燮再也顾不上又哭又死的了。
有句很粗俗的俗话说的好哇,“好汉架不住三泡稀”,傅燮被来回折腾了几次,别说又哭又闹,连绝食的劲都没有了。敢不吃东西?卫士队的兄弟们会掰开嘴往里硬塞的!与其如此不雅,还不如乖乖的听话一点。
当然,自杀也只是一时悲愤,等到后来,傅燮便学会了沉默,始终一言不发。
…………
“傅燮”战死,军报传回洛阳,满朝震动。刘汉少不知详情,还在暗自揣测,是不是外面的人没有办好差事,傅燮之死,无可改变?但是,没容刘汉少疑惑多久,卢植匆匆进宫,带来了高大尚替死的内情。
初闻噩耗,刘汉少整个人都呆住了。与前生后世,最多杀个鸡、杀个鱼的小男人比起来,刘汉少以为自己已经见惯了生生死死,但是如此亲近之人的逝去,还是令他一时难以接受。
命人备马,没出皇宫,刘汉少便已纵马疾驰起来。这也不合乎宫里的规矩,属于不敬之罪,可是刘汉少哪儿还顾得了那么许多?
宫门禁军也是不开眼,居然拦住燕大娃他们,要查验令牌,刘汉少直接纵马上前,一鞭子抽过去,然后闯出宫门,拍马而去。
挨了鞭子的禁军顾不上喊疼,全然被抽懵圈了,心里话说,这位史侯殿下平时挺好说话的呀,有笑脸,有赏钱,就没见过这么随和的贵人,今儿这是怎么啦?
韦光正没敢把傅燮父子带回史侯府,而是直接送进了北邙山。文聘知道事关重大,立刻将北邙营营部戒严,没有上命,不许任何人出入。
刚一进营部,韦光紧走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句话不说,只是双手捧着刀坠,献于刘汉少面前。随后,戏志才也走到近前,跪了下来。
就是这么一个小物件,赠给戏志才的时候,戏志才认了主,转给高大尚之后,高大尚卖了命。刘汉少想把它捏个粉碎,当然,黄金坠,这是办不到的。于是,刘汉少又把它紧紧地攥在掌心,因为它是那么沉,那么沉。
“大尚可留下什么话?”
“高大哥说,就算我们全都死光了,也要完成汉少之命。”
刘汉少闭上双眼,终于,有泪滚滚而落。
回想起认识高大尚这些年的过往。这个家伙说话总是铿锵有力,有时让人搞不清楚他是要请罪还是请功;看上去粗犷憨直,其实又有点小圆滑,会来事;他背过自己,抱过自己,可以一手拎着刀,一手护着自己;他喜欢当官,也喜欢有钱,有时像一个铁血军人,有时更像一个粗人、俗人……可是一转身,这个人就不在了。
“你们都起来吧。大尚如此,一定是他自己觉得……值得。”
值得吗?
用一个屯长的命去换一个太守的命?
用一个小人物的命去换一个大人物的命?
一命就是一命,不管给了谁,自己都没有了。可是……忠义节烈,以死相酬,或许,也是值得的吧。
刘汉少将刀坠还给戏志才,看着他重新系回佩刀上,又问:“傅南容怎么样了?”
戏志才回道:“身形俱疲,死气沉沉。”
一行人引着刘汉少来到傅燮暂居的屋子,只见一个硕大的身躯窝在椅子上,双目呆滞,满脸死灰,短短时日,高大威猛的傅燮已变得形如枯槁。旁边还有一个小娃,看上去和刘汉少差不多大,该是傅燮的儿子,傅干。
戏志才上前引见,说道:“傅府君,史侯殿下来看你了。”
傅燮似乎没听到,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傅干上前扯了扯傅燮的衣袖,又低声耳语一番,傅燮才回过神来,慢慢跪下,说道:“臣,燮,拜见史侯殿下。”
刘汉少没有客套,甚至连让傅燮免礼起身的话都没说,上来便问:“傅南容,假如你做将军,凉州之战,该如何打?”
对于打仗,傅燮肯定不陌生,当年一日擒三帅,战功赫赫,可是将军有大有小,战策战术也不相同,是应该从战略大局出发,还是着眼于局部战场?
正当傅燮思索该如何回复刘汉少问话的时候,却听到刘汉少又说:“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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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邙卷 第063章 老道重塑高大尚
第063章老道重塑高大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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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应该殉难守节,还是卧薪尝胆,没有可比性。要说“守节”为重,死很容易,反正是壮怀激烈,忠义之名,死之后的事可就管不着了;要说“尝胆”为重,万一变成了贪生怕死的借口,大家都能忍辱偷生,和亡国之奴又有何区别?
譬如汉阳之战,甚至连“战”都算不上,没有胜负悬念,也没有坚守对抗的必要,在刘汉少看来,十三岁的傅干说的话其实很有道理:咱先蹿,等摇来了人,再回来跟他们掰扯。但是,从整个汉末摇摇欲坠的局势来看,刘汉少也觉得需要有一个忠义节烈的声音来震耳发聩,即使它无法唤醒昏庸的朝廷,却也能代表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不屈的脊梁!
如果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至死都没有人敢站出来,那不是太可悲了吗?
所以,刘汉少也不知道是应该“守节”还是“尝胆”,但是这不妨碍他对傅燮的敬重。再所以,将那段话告诉傅燮,不是责怪傅燮,也不是非要他听从,只是想让他知道,也许还有另一种方法,可以通往胜利之路。
果然,傅燮听过之后,猛然抬头,眼神中现出一丝光采,只听刘汉少又说:“好好活着,别辜负了大尚……与我的一番心意。”
终于,傅燮匍匐在地,八尺多高的汉子,失声痛哭起来。
…………
皇宫之内,刘汉少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很快便会人尽皆知,尤其是长乐宫那位老太太,巴不得刘汉少能捅个天大的窟窿出来,最好是惹恼了刘宏,将他赶出皇宫,赶回那个史侯府。加上刘汉少的特殊怪病,使得宦官们也对他心存芥蒂,所以,这一回刘汉少又有幸上了“皇宫风云榜”。
宫内纵马,擅闯宫门,这可都是大罪,何皇后亲自审问刘汉少,严厉地训斥。刘汉少一口咬死自己没有擅闯宫门,只赖自己骑术不精,想让那匹马停下来,它反而越跑越快。再问怎敢宫内纵马,刘汉少哼唧着说:“母后,咱家多大呀。从屋里走到门口,儿臣累也累死了。”
于是,何皇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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