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行天梯-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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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昊说：“李县长叫你讲话你不讲，这样走了不好？我是玉泉镇党委副书记、人民zhèng　fu镇长，你是zhèng　fu办公室主任，县长了解情况，我以镇长身份叫你讲，你再不讲，我要以你无理拒绝镇长安排工作为由，提交玉泉镇党委研究免去你zhèng　fu办公室主任职务，以正法纪！”

　　　　钟主任刚三十出头，工作上只要兢兢业业，办公室主任上副镇长不是什么难事，如果齐镇长真要把他给免了，这辈子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他原本只管报名，没多少事，现在却惹火烧身反到成了这事的主角，他转脸万书记，想看看万书记的意思。

　　　　面对钟主任求救目光，万书记原本可以用安抚的眼神、或者强行把钟主任叫离，他是书记，有那个权利，然而，万书记在慌乱中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事，迟疑中怒目钟主任！

　　　　钟主任见万书记表情绝望了，明明你示意干的事情，出了问题一推了之、甚至嫁祸于人，你不仁我不义，钟主任一下子就倒戈了，既然齐镇长叫讲，万书记怒目而视，李县长要听，老子就把闹事的来龙去脉暴露光天化ri！

　　　　钟主任突然变得毫无怕惧，抖包包说了闹事的事情！兔子逼急了要咬人，钟主任就好比只兔子，把他逼进死角不得不咬万书记！

　　　　齐昊神sè自若。

　　　　万书记面对突变情况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他面sè死灰，身体微微颤栗，恨不得脚下有个地缝钻进去。

　　　　李县长、熊局长惊愕无比，转脸万书记，麻痹，怎么回事，把我们叫来看人家揭你老底，你伤得起，我们伤不起呢！

　　　　钟主任如实讲了报名过程站在那里听候齐昊发落，毕竟事情给闹大了，人不免战战兢兢。

　　　　“钟主任，”齐昊一点不动气，而且语气相当和平，“情况在座的领导了解了，好好干你主任的工作，特别是这几天报名，一定要按照党委会议决定承担起审查报名资格的责任，只要心无杂念，你是能够干好这个工作的！”

　　　　齐昊的话谁都听得出来，钟主任的主任职务掌握在他的手里，就算万书记，也保不了、揭不了钟主任头上的主任帽子！

　　　　钟主任连连说是，齐镇长的话他懂得起，就算今天得罪你万书记，这个主任还是稳当的。钟主任浑身感到一阵轻松，他竟然当着几个人的面给齐昊行个鞠躬礼，说我一定不辜负组织的希望，离开齐昊办公室。

　　　　李副县长、万书记、熊局长面面相觑！

　　　　汪志才来了，他在门外招呼声齐镇长，说，情况已经弄清楚了。人站在门外听候指示的表情。

　　　　齐昊转脸看着李副县长，意思听从李副县长指示。

　　　　李副县长不愧为李副县长，脸上早恢复了镇定，他说：“情况了解了，我看就不必再听汇报了！”

　　　　齐昊遵从说是，对汪志才挥挥手，汪志才在门前消失。

　　　　事情就此告一段落，李副县长、熊局长可以回县城了，但他们好意思这样走吗，官有时候也不是好当的，还得对这事作个结呀！

　　　　李副县长在心里已经不知骂了万书记几次麻痹的，把他们叫来解决齐昊的问题，结果问题全拴在自己头上，当了这么多年的大镇书记，竟然弄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玩不过年轻人也不是好怪的事情，玩半天反到套牢自己这张脸怎么面对社会？

　　　　李副县长哼一声：“情况比较清楚了，属于个别人在里面寻衅闹事，派出所已经把人控制起来了，按照刑法、还是治安处罚条例，是公安机关的事情！”

　　　　齐昊忙拿出笔记本记笔记，领导同志指示一定要记录的，不记清楚迷失方向怎么了得？

　　　　“但是，”李副县长话顿了顿，“从这次闹事事件中不难看出，一、报名工作还有不完善的地方，不然也不会让别有用心的人有可乘之机；二、从乡镇企业发展情况看，门槛儿还是高了一点，毕竟乡镇企业是全民发动的问题，你们把广大人民群众排斥在外，与目前的乡镇企业发展政策是有抵触的；三、按规定时间报名结束，没有人报名必须要有应对方案，我建议，熊局长汇同玉泉镇党委、zhèng　fu认真研究，拿出一个振兴玉泉煤矿业的措施来！”

　　　　齐昊边记笔记边连连称是，熊局长边记笔记边连连称是，万书记只记笔记，没有称是，他意识到这事自己已经掉入陷阱，爬不爬得起来还不知道呢！

　　　　李副县长指示完毕站起身，他要走了，虽说看上去副县长的派头还在，不过着实有些灰溜溜的样子。

　　　　领导要走下级是要相送的，齐昊站起身，肚子哗啦啦一阵，他有了饥饿的感觉，看时间，快下午四点过了，于哦一声，说还没吃午饭呢！

　　　　李副县长站起身也感觉到肚子饿了，笑着说我也没吃。熊局长跟着说没吃。万书记附和说没吃。几个领导同志，为了党和人民的事业，还真是废寝忘食！

　　　　既然李县长、熊局长肚子饿了，万书记、齐昊那还得陪着吃。

　　　　齐昊决定留下李副县长、熊局长吃了饭再走，他想看看，万书记这顿饭怎么吃！

　　　　一行人离开齐昊办公室，去饭店解决肚子问题。

　　　　再说汪志才把人从齐昊办公室带到派出所，见后面跟着一群看热闹的人，他想起了齐昊的话，齐镇长说汪所长保证让你们知道内情，还说汪所长不让你们知道内情，我就要督促他向你们说出内情。他恍然大悟，这事是得公开内情才过瘾！

　　　　汪志才一改原来审讯的方式，把审案桌抬到街上，他监审，许波主审，刘少林记录，审讯在派出所大门前的大街上干起来了。

　　　　这样的审讯方式，共和国诞生到现在，开天辟地第一次！

　　　　消息既出，事关镇长、书记争斗内情，看客蜂拥而至，一个个面现知情yu望的神sè，且无不欣喜。

　　　　人多为患，街道堵塞，没事，街道不过机动车。

　　　　汪志才把张大成上了手铐，史老板上了手铐，当面锣对面鼓的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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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0八章　人才老师

　　　　（）　　史老板戴着手铐被派出所干jing推推搡搡弄到街上当众审讯，一辈子都是正经人，没想到会弄成这个样子，脸面丢大了。史老板心想老表书记叫做的事，怎么到现在还不来救自己，他是不知道啊，万书记这时正陪着李副县长喝酒，并不知道派出所当街审讯人的事，也脱不了身。

　　　　史老板从齐昊办公室带到派出所后，他以为既然是老表叫来竞争煤矿的，而且还叫他邀约的人越多越好，如果镇zhèng　fu不给他们报名，就叫他们嚷着找镇长，叫他们不要怕，到时候他这个镇党委书记出面捡底。因此，即便进了派出所，史老板也没当回事。

　　　　没想到的是，刚进派出所汪所长手指史老板一拍桌子：“麻痹的，把闹事的主谋、首犯给老子铐起来！”

　　　　几个干jing扑上前，还没等史老板申辩，已经给他手腕铐上铐子！

　　　　史老板有文化知识，懂得起些法律法规，见干jing给他上了铐子，大喊大叫起来。

　　　　刘少林一脚给史老板踢过去，史老板被踢卷在屋角，他上前再踢两脚：“麻痹的，以为这里是在镇长办公室，由你大喊大叫！告诉你，这儿是派出所，老子学习锋锋同志，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再叫再喊，老子今天灭了你！”

　　　　史老板见刘少林凶神恶煞样子，虽说身上被刘少林穿皮鞋的脚踢得钻心疼痛，样子呲牙咧嘴倒抽冷气，也不敢哼出半声来！

　　　　再说说史老板，史老板好冤枉，原本满怀希望的一件好事，却为一件毫不沾边的事弄成现在的样子。

　　　　史老板是万书记的远房表亲，他不是老板、是家和县一个边远乡的人民教师。既然是人民教师，多少有点嘴巴劲，他就倒霉在这嘴巴劲上。

　　　　史老师在那个乡教了多年的书，一天想起自己表亲在玉泉镇当书记，闪念间起了调到玉泉镇中心校任教的念头。玉泉镇比起他任教的那个乡，条件自然要好许多倍。

　　　　既然有念头，接着就实施，那天他买了许多东西，还封了个红包，专程到玉泉镇万书记家提这事。

　　　　表亲来了，主要是老婆张罗，没万书记多少事。

　　　　中午吃饭，万书记作为一家之主自然同桌吃，不过他没怎么说话，脸上也看不到什么亲戚来了欢迎的表情。

　　　　万书记、史老师面前摆个酒杯，万书记不喝酒，酒杯空在那里，也不叫史老师请。老婆顾及到面子，关键是表亲送了礼，给史老师斟了一杯酒，史老师就有点自酌的意思了。

　　　　万书记是领导同志，在史老师面前当然正着相子，史老师有事求万书记，不能让桌上太冷清，自然要发挥自己特长――嘴巴劲。

　　　　史老师说新闻，香港金融风暴，好生了得，富人一夜变穷人，穷人转眼成叫花子，还是中国老百姓好啊，不管你这风波那风波，过一样的ri子！

　　　　万书记嗯一声。

　　　　史老师换了个话题，南巡了不得，画一个圈就成了另一个天地，那边工资比我们这边高好多倍，说是发展才是硬道理，我看画圈圈才是硬道理！

　　　　万书记嗯一声。

　　　　史老师见万书记不睬不理，他意识到话不投机说自己调动的事门都没有，应该说点玉泉镇的事情。说玉泉镇自然说到玉泉山，他说家和县也该画个圈，这个圈必须是玉泉镇，再具体一点就是玉泉山！

　　　　万书记看眼史老师，自己给自己的空酒杯斟满酒，端杯说，请。

　　　　史老师见话投机了，内心生出兴奋的激情，调动有望，这是他一生中的大事，他说，为什要画玉泉山这个圈，玉泉山有煤，煤是能源，国家战略重点放在交通和能源上，因此这里就是发展的重点！

　　　　万书记心里想，你知道个屁，正在整顿呢，还是发展的重点！

　　　　万书记的心思史老师当然不知道，他只知道调动的事万书记高兴就能成，史老师内心一阵欢喜，我来的路上听人讲，万书记在玉泉山画了圈，家和县支柱产业定在那里，以后的玉泉镇就是经济老大、全县第一，万书记理所当然进县委常委！

　　　　万书记心里骂道，现在还弄得老子不安宁，还县委常委呢！他刚要说你知道什么！突然有想法了，有想法他在心里细化了下，主意已定，于是好言问：“你对玉泉山有兴趣？”

　　　　“当然有兴趣啊！”史老师随口答道，心想要是没有兴趣，才不会来这里累受呢！领导不是老百姓，与领导打交道方方面面都得小心、注意，你说累人不累人！

　　　　“请！”万书记端杯。

　　　　史老师忙端起杯，样子受宠若惊。

　　　　两人碰干了杯，万书记大气表情问：“参与开发玉泉山，愿不愿意？”

　　　　“嘿嘿！”史老师一张笑脸向着万书记，“我愿在万书记领导下，为玉泉山开发作贡献！”

　　　　“说得好，在改革开发大cháo中，就是要有一往无前的jing神！”万书记端起杯，“请！”

　　　　史老师与万书记碰杯干了杯，刚要说调动的事，万书记说话了，万书记说：“这样子，你去zhèng　fu办公室报名开矿！”

　　　　“我去报名开矿？”史老师惊异目光看着万书记，不解的神情。

　　　　“对，你去报名！”万书记肯定表情。

　　　　史老师见这事还真沾上了，他苦着脸：“我不懂开采煤，怎么去报名，况且我没有一点思想准备。”

　　　　“农民谁懂开采煤，人家一样报名，你是知识分子，起跑线就赢了，主要还是胆子再大一点、思想再解放一点的问题！”

　　　　“万书记！”按亲戚关系，本来应该叫老表的，但叫万书记更亲切，他本来要说，我是来找你调动工作的，不是报名开采煤矿的。

　　　　万书记可没给史老师说话的机会：“我们镇上个别同志思想解放很成问题，发展乡镇企业按政策要求应该积极鼓励全力支持，他却弄些个条条款款限制！我这人不搞一言堂，充分尊重别人意见，一切以事实说话、以事实服人！刚才，听你讲话很有逻辑xing，有一定的说服力，我的意思为了打通个别同志的保守思想，你去报名，他不给你报，你就讲事实摆道理，让他口服心服就行了！”

　　　　把人家说得口服心服，自己有这个本事？还别说，史老师对自己的嘴巴劲真有这个信心，常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史老师眼睛里就有了跃跃yu试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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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0九章　当街审讯

　　　　（）　　史老师是老师，在学生面前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久而久之，他对自己的嘴巴劲有信心，尽管对竞争煤矿没有兴趣，想到调动的事还得找万书记，现在把报名的事给推了，自己调动的事也就泡汤了，史老师说：“要是你说的个别人思想通了，批准我报名开矿怎么办？我不懂开煤矿，况且我的职业是教师呀！”

　　　　万书记笑笑：“不懂开矿学嘛，下海的国家干部有的是，党和zhèng　fu对教师下海一样支持！如果你报名成功得到了开采权不想开采，有人会接手的，不必担心！”

　　　　史老师像是明白了的样了哦一声，说那我试试。

　　　　“这就对了！”万书记端杯说声请，两人干杯过后说，“当然，个别人要想用说理的方式纠正他的保守思想不太可能，还得找些具有代表xing的群众助威才行！”

　　　　史老师何等聪明，明白了万书记是要他找人到镇zhèng　fu闹事，根据现行政治体制，谁个书记在自己的区域内不是一手遮天一言九鼎，怎么回事？他看着万书记半张着嘴，可又不好寻根究里。

　　　　“比如，”万书记煞有介事的样子，“要找一些相貌凶恶一点的、嗓门儿大一点的、喜欢动手动脚的，人要适当多一点，主要是把气氛造起来！镇党委、zhèng　fu中个别领导同志的保守思想相当顽固，需要人民群众触及下他的灵魂，这样或许能够改变他的错误认识。我是这样想的，发动人民群众教育我们的领导干部，让我们的领导干部在人民群众的力量面前醒悟过来，这对开发玉泉山有好处！老祖宗不是曾经发动人民群众帮助教育领导干部吗，这样做的确有他的现实意义！”

　　　　史老师说，我是教师，很少接触社会，你说的那些人我还真不认识。

　　　　万书记说，你去找别人，别人再找到别人，事情不就成了吗？当然，这需要花销一些费用，他边说边从衣兜里掏出一叠钱递给史老师，不够找我要！这些事都是你个人干的，就不要把我拉扯进去了，当然，如果你个人遇上什么事，我会马上出面的！

　　　　事已至此，史老师也不好回绝，关键是还要说调动的事情，他说这事我试试，不过有件事还要请万书记帮忙。万书记jing惕目光看着史老师，史老师犹抱琵琶半遮面表情说了想调到玉泉中心校任教的事情。

　　　　万书记说这个啊，行，你先把这事给办了，随后写个申请交到镇文教办公室，我叫镇文办的同志办理。

　　　　调动的事情敲定，史老师好欢喜，回过头兴头冲冲组织人去竞争玉泉山煤矿开发报名的事情！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这事给弄得，派出所把史老师用手铐铐起，更要命的是当街审讯！

　　　　汪志才当街摆张审案桌，桌后坐着审案干jing和书记员，桌前站着手铐铐着的张大成、史老师，两人身后站了几个维持秩序的干jing，看上去既有戏剧效果又作古正经。

　　　　街道挤满看热闹的人，派出所当街审讯人，还像一汪古井，要透明到底！都说公、检、法三家吃了原告吃被告，蒙着整，今天怎么了，看样子要在老百姓面前表示一回公平公正！

　　　　看的人多审案透明固然是一个原因，关键是这事稀奇，事涉镇zhèng　fu还公开审询犯罪嫌疑人，万一牵扯到zhèng　fu里的什么人，不就打了镇zhèng　fu的脸吗？麻痹的，汪所长胆子也太大了，在办逆天的事！

　　　　此时，史老师羞愧无比、害怕无比，手上戴着铐子，老师从来都是正人君子，怎么一下子就给张大成这样的社会混混站在一起？他在心里麻痹麻痹骂自己，脸丢尽了不说，看这架式，弄进班房判几年徒刑也有可能，天啦天，丢了工作下半辈子怎么混！

　　　　老师说是有知识，其实就多认识几个字，教书，脱不了匠人的思维，法律法规更是知之甚少，压根就不知道用法律保护自己的尊严，当然，遇上汪志才他也没有办法保住自己的尊严，因此，史老师没法逃过当街当众接受审讯。

　　　　史老师从齐昊办公室出来时看到了万书记，万书记看上去人并不着急，还一脸的笑意。走廊里拥挤着许多人，众多人往派出所去，万书记往齐昊办室方向，还瞟了史老师一眼，目光一闪而过，别人看上去两人不认识，可史老师注意到了的，万书记的眼神在夸他会办事。

　　　　史老师是要招呼万书记的，但没有招呼，他想到自己没有在镇长办公室大喊大叫，即便有事也没有什么事。

　　　　现在看到派出所的架势，史老师心虚了，一点底也没有了，他意识到有些事说出来不好，而且也说不清，比如张大成，自己给他一点瓜葛都没有，怎么就成了平等相待的犯罪嫌疑人了呢？

　　　　史老师见别人叫汪所长，看他做派就知道是所长，见马上就要当街审讯了，他向汪志才递眼神，意思自己有话要说。

　　　　汪志才是何等人，jing察，眼观八路耳听四方，当然看到了史老师在递眼神，可他就是不接招，史老师的哪个脚指拇在鞋里动一动他都知道呢！

　　　　史老师见递眼神不凑效，改着咳嗽，见咳嗽仍不凑效，只好叫道：“汪所长！”

　　　　汪志才目光横过去：“什么事？”

　　　　史老师悄声说：“我有话要说。”

　　　　汪志才满脸的不高兴，何止不高兴，简直就是愤恨：“麻痹，像在镇长办公室打雷那样嘛，猫儿声老子听不见！”

　　　　史老师那个的窘啊，他是要悄声说自己是万书记的老表，汪所长听了也好网开一面，但人家嫌声音小，不听，他只得大声一点说：“汪所长，我有话要说。”

　　　　这下汪所长听见了，汪所长说：“有话说好啊，马上有你说的，给老子听好了，有啥说啥，当着人民群众想狡赖没有门！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党对你们这些人的政策摆在那里，犯事不由己，出路还是可以自己选择的嘛！”

　　　　史老师忙说汪所长，不是这个意思……

　　　　许波当街怦的一拍桌子：“公开审讯开始！”

　　　　史老师面如死灰，知道事情无可挽回，只能听天由命了！

　　　　许波验明身份，张大成好验证，他也知道该怎么表白自己的身份。许波问史老师就比较缓慢了，问一句史老师答一句，有时问几句还没有答一句呢！

　　　　许波问：“姓名？”

　　　　史老师答：“史、史德成。”

　　　　许波问：“史史德成，麻痹，怎么是ri本人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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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0章　自身难保

　　　　（）　　围观众人哄的暴笑，麻痹的，史史德成，真是ri本人呢！凭空爆出个ri本人，还审问，有趣！

　　　　“笑啥笑！”许波正住相子吼众人，“现在中ri友好，往来频繁，不小心抓到个ri本人好怪的！”

　　　　“我不是ri本人，叫史德成。”史老师说了自己姓名进一步说明，“史，历史的史；德，道德的德；成，成就的成。”

　　　　老百姓才不管史老师是历史的史、道德的德、成就的成，只晓得他麻“死得成”！麻痹好生怪个名字，看热闹的人又暴笑一回。有人还嚷嚷道，你爹妈怎么给你取这样的名字，现在派出所抓了你，这下死不成都死得成！

　　　　许波不严肃表情对史老师说：“这是在审讯人，一字一字说清楚，乱说要负法律责任！”

　　　　史老师说：“是是是……”

　　　　许波看史老师样子就起火，喝道：“什是是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史老师看着许波，神经绷得紧紧的，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许波喝道：“xing别！”

　　　　史老师脑子打了个转转，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怎么还要问，他见许波抬脸望着他，忙说男！

　　　　史老师情急之中喊声“男”，声音之大，看客先是一愣怔，紧接着一条街轰的暴笑起来，麻痹的，是男是女别人看不出来吗？这么大的声音，怕人家看不出胯子下夹着那东西？

　　　　“神经病！”许波看着史老师，鄙夷的眼神问，“职业？”

　　　　许波疑疑迟迟不肯讲，人变得有些扭怩。

　　　　许波见他不愿讲，喝道：“问你呢，职业，懂不懂，麻痹！”

　　　　史老师被逼无赖，只得说：“老师。”

　　　　刘少林记录，补一句：“老师，什么老师，麻痹yin阳老师？”

　　　　yin阳老师按家和县民间的说法，就是人死后，请到家里来给死人念经的道士。

　　　　史老师这下不干了，补一句：“教书老师！”

　　　　许波奇怪眼神问：“你是教书老师？”

　　　　史老师诚实表情说是。

　　　　审来审去没审着ri本人，到审出个老师，ri他麻个怪了，众人也感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