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与佩佛利尔-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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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能把宝，压在这个目的不明的人身上，既然三个人都埋伏在这里，他为什么不出手？

　　　　他找到了。

　　　　古朴的房间，一个人站在窗前，穿着米黄色的披风，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的景色。菲尼克斯身边的人，明显是这段记忆的主人，而且低垂着头，看起来很面熟。仔细一看，这个人却跟倒在血泊中的人完全不一样。

　　　　“都办妥了？”这个声音很耳熟，在菲尼克斯的记忆里一定见过他。

　　　　“是的，大人。我让阿德勒把茶具和靠垫都变成门钥匙，我们内部的线人也搞到了邀请函。那两个黑巫师的订金也支付了。”

　　　　“很好，你要小心点。他的一级梅林勋章，虽然是在我哥哥，精心策划下拿到的，但他确实有点本事。”那人平淡地语气中，掺杂着浓浓的不屑。

　　　　“请您放心，他们是成名多年的双胞胎黑巫师――您知道，双胞胎在二对一下非常占优，他们经验丰富，决不会失手。”

　　　　“最好如此，你去盯着点他们，不要出手，如果有什么意外就赶紧回来告诉我――”窗前的人略微转了一下头部，“万一失败，那么备用计划――”

　　　　猛然菲尼克斯眼前一黑――摄魂取念被打断了，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清空头脑。大脑封闭术让后面的内容永远不会被菲尼克斯所知。

　　　　那人最后抽出了几下，死去了。他得到一个不算完整的答案。他检查着那个人的尸体，只有一个小瓶子。

　　　　菲尼克斯闻了闻，是复方汤剂。很巧妙、很实用、很简单。这样就算他被人看见，也于事无补，除非抓住他或者杀了他。

　　　　他们比父亲想得要果断，眼下就动手了，看来父亲自己已经凶多吉少，甚至已经遇害了。一缕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他思索着。

　　　　眼下那些阴谋者是否控制住了局面？他从没接触过家族管理体系，一直以来都被要求专心学习魔法。他不知道父亲留了多少棋子，但家族的衰退，几乎已经不可避免，不管他多么努力，很长一段时间内，欧洲可能都将处于四分五裂的状态――

　　　　菲尼克斯起身，按原路返回。至于那个所谓备用计划，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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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敌友难辨

　　　　赫敏蜷缩在地上，怀里抱着小小的凤凰，周围的旋风停下，它微弱的鸣叫，格外的清晰。看着那两个人被切成几段散落在血珀中，她强忍住恶心，不在看尸体。

　　　　她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无助地待在原地，希望菲尼克斯能尽快回来。如果他回不来――不，他一定会没事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一切依然如初。

　　　　“赫敏！赫敏，你没事吧。”幻觉吗？赫敏四处张望着，菲尼克斯从树林中出来。

　　　　“菲尼克斯！”赫敏一下扔下伊登，扑上去双臂搂着他的脖子。

　　　　“没事了，都过去了。”菲尼克斯拍着她的后背，最后，赫敏站开了。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好吗？”菲尼克斯将伊登装进口袋里，拉着赫敏的手放到茶杯上，“三――二――一！”

　　　　蓝光一闪，两人一起消失了。空旷的沼泽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菲尼克斯的双脚落在了坚实的地面上，膝盖稍稍弯曲了一下，那个茶杯的掉在地板上，摔成了碎片。他环顾一下周围，发现他们回到了原来的小会客室里。

　　　　菲尼克斯用魔法清除了两人身上的污泥和血迹。

　　　　赫敏面色雪白，身体不停地微微颤抖。菲尼克斯扶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随手召唤出一瓶葡萄酒漂浮在空中，自动斟满了杯子。

　　　　“听我的，把这杯酒喝了。”菲尼克斯慢慢地把酒灌进她的嘴里，赫敏的面色慢慢开始恢复了红润，但身体还在微微颤动。

　　　　“我们该去找邓布利多教授，”赫敏过了一会反应过来说。

　　　　“别，赫敏，”菲尼克斯疲惫地说，“没有用的，是我的亲戚们下的手。”

　　　　“什么――你的――”赫敏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可是――怎么――”

　　　　菲尼克斯的手指贴在她的嘴唇上，示意听他继续说。

　　　　“没有证据，我用的那种魔法，是不会再法庭上被采用的。就算现在出去，找邓布利多，也于事无补，我们都不知道自己去的地方在哪儿。等到魔法部的搜查人员找到的时候，我保证，那里早就什么都没有。”

　　　　“我很抱歉，把你也卷入进来。他们的目标本来只有我――”

　　　　“别说了，菲尼克斯。可是你得亲戚，为什么――怎么――”赫敏难以理解这种事情。

　　　　“他们现在对我动手，”菲尼克斯苦笑了一下，“今天发生的，意味着一件事，我的父母已经遇害了。他们早有预感，我来英国就是为了避难的，他们认为没人敢在邓布利多鼻子底下对我下手，看来我父亲小瞧了他们的胆量。”

　　　　赫敏张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什么？”

　　　　“古灵阁是巫师界唯一的银行，但它是私有的。我不知道古灵阁能给我们带来多少利益，但可以肯定是十分巨大的。他年纪大了，而我还是个孩子。一座巨大的金山交给一个孩子？他们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就为了这些？”赫敏看着菲尼克斯，眼里闪烁着怒火。

　　　　“这些就足够了。我的父亲已经为这件事做好了后路，你知道吗？”

　　　　“跟波宾有关，对吗？”她的神情一下平静了，用一种淡然的口吻问道。菲尼克斯微微皱起眉头，她似乎知道。

　　　　“是的，一旦我父亲出事，波宾家就会公开我和梅林达的婚约，我会随波宾的姓氏。没了继承权，自然也就安全了。”一时间两人都没在说话。

　　　　“当然，我不会这么做。我想我父亲也不会――”菲尼克斯轻声说。

　　　　“不，如果你现在情况危险――”赫敏急忙打断他，可菲尼继续说去，脸上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微笑，改变话语。

　　　　他抬头看了一眼时钟，说道：“不管怎么样――把这个喝了你需要短暂酣睡一下，平复情绪，好吗？我不想惹人怀疑，你现在看起来很不好。”他的口袋里为了以防万一，总是随身携带一些常用药剂。

　　　　“嗯？好吧。”赫敏犹豫着想继续说，可看着菲尼克斯手里拿着的深紫色药剂，还是顺从的喝了下去，她身体一下停止了那轻微的颤抖。

　　　　一个小时后，他们回到舞厅，大部分人都离开了舞池，坐在旁边聊天。赫敏服用的缓和剂似乎效果太好了，看着舞曲已经结束还有一点可惜。

　　　　“看，克劳奇司长。可怜的家伙，一生致力于反对黑魔法，结果自己的儿子却是食死徒。”菲尼克斯笑着摇摇头，给她说周围一些人的故事。

　　　　“他本来是部长候选人中，最有力的竞争者。因为这件事，他的前途也毁了，儿子被关进阿兹卡班没多久也死了，妻子也因悲伤过度去世了，家破人亡――”

　　　　一个身材高大的金发青年快步朝他们走过来，说：“佩佛利尔先生？”

　　　　“是的。这位是格兰杰小姐，非凡药剂师协会创始人，达格沃斯格兰杰的亲戚。”菲尼克斯趁转头介绍她的时机，急忙打眼色。她勉强笑了笑。

　　　　“很高兴认识您，美丽的小姐，乔治�9�9史密斯。”他朝赫敏行礼后，继续对菲尼克斯说，显得对她兴趣不大，“最近在我们中间一直流传的您的故事，阁下。”

　　　　“叫我菲尼克斯就好。那不算什么，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是这样的，尤其是如今的国际局势，让人担忧。”他意味深长地注视着菲尼克斯的，抿了一口香槟。

　　　　“抱歉，我知道你在指什么？”他慢条斯理的回答，等他继续说下。

　　　　“您会知道，等您――我们会再见面，希望您能撑住。”他饱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四周。菲尼克斯这时才看见，他的手上带着一枚佩佛利尔纹章的戒指。

　　　　“谢谢您的关心。”看菲尼克斯明白自己的身份，笑了笑转身离去。

　　　　等他走远，赫敏才甩开菲尼克斯的手，双手抱在胸部，意思是解释吧。

　　　　“欧洲人对美洲麻瓜可相当不友好，因为麻瓜发现美洲后几乎屠灭所有本土人――当然，美洲巫师们随即就展开了报复，欧洲中世纪的几次大瘟疫，都是他们搞的鬼。因为他们认为这是欧洲巫师用夺魂咒控制麻瓜对他们的挑衅，我们双方都误判了对方的意图，结果两地四家，爆发了战争。幸运的是我们赢了――但即使如此，刚才要是你说自己是麻瓜出身，他仍有可能拔魔杖。”他没必要让赫敏了解的这么清楚，至少现在没必要。

　　　　赫敏微微张着嘴，有些呆滞。他还在思考来人的目的，漫不经心地继续说。

　　　　“然而至今很多矛盾依然存在，”他再次牵住她的手，“等你多了解巫师界那些被可以淡化的历史，你才明白，很多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公开贩卖的历史书籍，只记录符合政治正确的部分。”福吉带着几个塞勒姆的学生，走过来，从远处也能看见他脸色的笑容。

　　　　将近午夜。人们开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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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回家

　　　　“格兰杰小姐，你没事吧。”邓布利多站在马车边，看到菲尼克斯抱着赫敏走过来。

　　　　“噢，赫敏，不小心扭到脚了。”菲尼克斯解释道，不久之前，他们还在不知名的野外打了一场硬仗。现在还要对邓布利多隐瞒这个事实，为了防止赫敏露馅，菲尼克斯只能如此。他担心邓布利多万一想看看，他和赫敏在消失的那段时间干了些什么，就糟糕了。

　　　　“如果很严重。最好，去找庞费雷夫人。”赫敏把脸别过去，按菲尼克斯说的不看邓布利多，也不说话。“咱们走吧。”

　　　　霍格沃茨的人都不知道那天晚上小天狼星、巴克比克和小矮星彼得都不见了。也不会知道，菲尼克斯和赫敏在宴会上所发生的事。

　　　　学期快要结束了，菲尼克斯听到了许多有关小天狼星布莱克逃走的说法，但是没有一种是接近真相的。德拉科对巴克比克的事情暴跳如雷，他深信海格找到了什么方法，把巴克比克偷偷运到了安全的地方。一个狩猎场看守竟然智胜他们父子。德拉科对这一点怒不可遏。

　　　　幸好他们夺得了冠军杯，这让他稍微有一点安慰。

　　　　尽管天气极好，菲尼克斯还是待在房间里。

　　　　“这门课的老师总是消耗的特别快是不是？”布雷司感叹道。

　　　　“听说这门课被人诅咒了。”

　　　　“不会是斯内普教授吧，我听说他一直在申请教这门课。”诺特说。

　　　　菲尼克斯不是惟一对卢平教授的离去感到惋惜的人。很多上黑魔法防御术课的同学对于他的辞职都感到遗憾。

　　　　学期最后一天，公布了考试成绩。菲尼克斯每门课都通过了。赫敏第一次力压菲尼克斯夺得年级第一，因为她比菲尼克斯多了好几门课，总分加在一起，轻松超越了他。最后一星期里，斯内普对哈利的态度相当令人害怕。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出逃，让他的梅林勋章没有了。他对哈利的仇恨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斯内普每次看到哈利，他那薄薄的嘴唇旁的一根肌肉就令人不愉快地扭动起来，他还不断地折屈手指，似乎恨不得要扼住哈利的喉咙似的。

　　　　斯莱特林院由于在魁地奇比赛中的突出表现而得到了学院杯和魁地奇杯的双料冠军。这意味着期末的宴会用绿色和银色来装饰，也意味着斯莱特林院的桌子格外热闹，因为每个人都在庆祝。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第二天离开车站的时候，每个都在讨论暑假的魁地奇世界杯。

　　　　“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把。”梅林达建议道。

　　　　“好吧，”菲尼克斯叹着气说，“本来我还想去――不过也好。”

　　　　伊登随着一道火焰出现，爪子上抓着一封雪白色的信封、一个普普通通的信封、一个镶嵌着金边的信封。菲尼克斯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信上第一行用飘逸的字体写道：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第七节车厢，菲尼克斯�9�9佩佛利尔阁下收。

　　　　字体不像用羽毛笔写出来的，他已经知道这份信是从哪儿来。

　　　　“你们先出去，我有点事情，感谢。”菲尼克斯抬起头对大家说。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立即离开了车厢。

　　　　菲尼克斯一挥魔杖，门帘展开挡在玻璃窗后，不让人看到车厢内的情况。他这才取下信封，用魔杖着封口念了一句奇怪的话。一个翠绿色的竹简跳出来。

　　　　他打开后一愣，这个人的格式排版很奇怪。亚洲巫师通常的信件格式与其他地方很不相同，这个人却用欧洲的格式来书写，然而这也并不利于他的阅读。

　　　　亲爱的佩佛利尔先生：

　　　　我们对您父亲的遭遇表示遗憾和悲痛。您拥有佩佛利尔家族无可争议的继承权，这一点我们认为无可非议。但您的处境相当不妙，我们不知您是否还具备执行1455年签署的《姚―佩协定》和公元前526年《两地巫师――古灵阁管理协定》，这两个关键密约的执行能力。同时，告知您，我们会遵从《1945年再补充条约》的所有相关契约，不会对克劳斯�9�9佩佛利尔先生提供任何形式的帮助。

　　　　如您需要任何帮助，我们会竭尽所能的为您提供。如果您觉得英国祖宅适合居住，我们将会尽力帮您确立的英国的绝对统治地位，对于在阿尔巴尼亚的那位伏地魔，我们也可将其尽快处理，为您解决后顾之忧。在此期间，我们可以帮您暂时管理欧洲古灵阁总部。

　　　　我们将于1998年召开国际巫师最高仲裁会议，此次会议地点定于万邦城，希望您准时携欧洲代表出席。

　　　　请尽快回复！

　　　　您忠诚的朋友

　　　　姚仁谨上

　　　　菲尼克斯面无表情的把信揉成一团，纸团一下子燃起暗紫色的火焰。

　　　　胃口真大要他们提供帮助的代价，居然是放弃欧洲古灵阁控制权。真答应他们恐怕自己以后就只能蜗居英国了，说不定更惨。可他们选择的时机确实非常好，至少目前看来自己处境艰难。同时还暗示自己，他们对欧洲的情况了如指掌，连背叛者的头子，都清楚是谁。

　　　　还有每百年一次仲裁会议也要召开了――真是所有糟糕的事情都撞在一起了。万邦城，这个名字听得耳熟。他翻开《魔法界隐秘事件和魔法》，一挥魔杖，书页哗啦哗啦翻动，在一副精美油画插图处停下。

　　　　万邦城，公元前1100年建成的海底城。由亚洲当时几大鼎盛巫师家族建立，后来发展成各国巫师文化交流、贸易的集中地，几乎所有巫师机构和各国魔法部都有代表进驻，故称之为‘万邦城’――1702年为了应付越来越多贸易往来和原材料的需求，万邦城城主，决定扩建天空之城，将天空之城和海底城相连――

　　　　万邦城是巫师界唯一公开拒绝签署《国际保密法》的地区。他们声称‘贸易税款只能用于保护贸易人的利益和正常的城市运转及建设，将税款用于建立逆转偶发事件小组、记忆注销指挥部等机构是无法接受的。’――因此该城多次被麻瓜目击或发现，1930年起随着目击人数越来越多――麻瓜飞行员多次闯入天空之城被守卫火龙摧毁或因魔法磁场导致飞行设备失灵而坠毁，面对死亡人数的日益增多，导致环太平洋的各国魔法部不得不成立‘联合指挥部’，以应付万邦城的不作为――

　　　　拥有这样漫长历史的城市可描述记载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他草草阅读了一下，了解这座城市的大概就合上了书本。

　　　　菲尼克斯打开起那份样貌普通的信封，发现它被人施了无痕伸展咒，以便装下更多书信。他看着窗外开始出现的房屋，表示列车已经到达伦敦市郊，便没有阅读。转头去拆另一封――相当简短，基本上就一句话：我将在近期与您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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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意外拜访

　　　　这条河蜿蜒曲折，两岸杂草蔓生，垃圾成堆。一根巨大的烟囱，那是一个废弃的磨坊留下的遗物，高高地耸立着，阴森森的，透着不祥。四下里没有声音，只有黑黢黢的河水在呜咽，也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这时，随着噗的一声轻响，河边凭空出现了一个戴着兜帽的细长身影。那身影似乎在弄清自己的方位，过了片刻，便迈着轻快的大步往前走去，长长的斗篷拂过草地沙沙作响。

　　　　又是噗的一声，比刚才那声更响，又一个戴兜帽的身影显形了，块头明显比前者小了一号，环顾四周后追了上去。

　　　　他们爬到河岸上，一道旧栏杆把河流和一条窄窄的卵石巷隔开了。他们并排站在那里，望着小巷那边一排排破旧的砖房，房子上的窗户在夜色中显得黑洞洞的，毫无生气。

　　　　“他就住在这儿，”沃森用轻蔑的口气说，“十分钟前，他刚回来。”

　　　　沃森在前面带路，，他的斗篷在身后飘摆着。小巷中有几盏路灯已经坏了，两个慢悠悠散步的人，时而被灯光照亮，时而被黑暗笼罩。

　　　　“少爷，我还是得说。那个人不值得信任。”沃森小心翼翼地拿捏着语气。“而且现在老爷也走了，我们应该――”

　　　　“相信我，克劳斯会跟黑魔王联系的，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们可以进行一次双赢的交易，一个想冲进霍格沃茨杀哈利，一个想杀我。早晚他们会走到一起的。”菲尼克斯加快速度向那些迷宫般的废砖房的更深处走去。“如果我们不动，那就是把朋友推给敌人。至于斯内普，我将给他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条件。”

　　　　“恩？那我来跟他接触就好。”

　　　　“不，沃森。没有永远的朋友，我需要他的忠诚。”

　　　　最后，沃森快步走上一条名叫蜘蛛尾巷的街道，那根高高的磨坊烟囱耸立在天空，就像一根举起的表示警告的巨大手指。他走过一扇扇用木板钉着的破旧的窗户，踏在鹅卵石上的脚步发出阵阵回音。他们来到最后一幢房子跟前，楼下一个房间的窗帘缝里透出昏暗的灯光。

　　　　菲尼克斯上前敲响了门。他们一起站在门外等着，嗅着被晚风吹过来的那条污水河的气味。过了几秒钟，他们听见门后面有了动静，接着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一个男人朝她们张望着，乌黑的长发像帘子一样披在两边，中间是一张灰黄色的脸和一双乌黑的眼睛。

　　　　菲尼克斯把兜帽掀到脑后。面带微笑，在夜色中显得不怀好意。

　　　　“佩弗利尔！”男人说着把门缝开得大了一些，灯光不仅照到了他，也照到了沃森。“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斯内普神色充满戒备，一只手放在魔杖口袋的旁边。

　　　　“不请我进去说吗？”

　　　　“当然。”他退后一步，把他让进了屋里。

　　　　“我自己进去就行了，沃森。”菲尼克斯不容商量地说。沃森迟疑了一下没有跟上。

　　　　“这么晚来找我，不是为了暑假作业吧。”斯内普回道，薄薄的嘴唇扭曲成一个略带讥讽的微笑，咔哒一声关上了门。

　　　　菲尼克斯不客气地直接走进了一间小小的客厅，这里给人的感觉像是一间昏暗的软壁牢房。几面墙都是书，其中大部分是古旧的黑色或褐色的皮封面；一盏点着蜡烛的灯从天花板上垂落下来，投下一道昏暗的光圈，光圈里挤挤挨挨地放着一张磨损起毛的沙发、一把旧扶手椅和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这地方有一种荒凉冷清的气息，似乎平常没有人居住。

　　　　斯内普示意可以坐在沙发上。菲尼克斯脱掉斗篷扔到一边，坐了下来，眼睛盯着斯内普。一瞬间，他的眼睛变得深邃且空洞。手微微一动，马上停下了。

　　　　“那么，我能为你做什么呢？”斯内普在菲尼克斯对面的扶手椅上坐了下来，问道。

　　　　“我得承认，我没想到你会住在这种房子里。尤其是考虑到您的魔法水平。”菲尼克斯答非所问。

　　　　他来干什么？他怎么知道这里？是他父亲让他来拉拢自己的？斯内普阴沉着脸，脑海里飞快地盘算着。不管如何，先稳住再说。他不相信，门外只有一个巫师。

　　　　“要喝一杯吗？”他用油滑的腔调说。

　　　　“再好不过了。”

　　　　斯内普抽出魔杖一挥，几秒钟后飞来一只脏兮兮的酒瓶和两只玻璃杯。斯内普倒出两杯血红色的葡萄酒，递了菲尼克斯。

　　　　“祝贺你，获得梅林勋章。”他说着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菲尼克斯也举起杯子一口喝干了。这次菲尼克斯用手指一点酒瓶，它自动飞起来为两人斟满。斯内普微微皱起来，他手里都没有魔杖。他怎么做到的？

　　　　菲尼克斯目光紧紧盯着他说：“教授，你觉得邓布利多和伏地魔怎么样？”

　　　　“两位都是杰出的巫师。”斯内普给了一个中性的评价，把杯子放在桌上，身体往椅背上一靠，两只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

　　　　“那你站在那边呢，斯内普？”菲尼克斯平静地说，他不再敬称斯内普为教授了。斯内普无意识的紧了紧嘴唇，身体微微离开了椅背。

　　　　斯内普笑了：“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