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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荒-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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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话语化作滚滚雷霆，不断的冲击着古漠的意识。
“何为命。。。”古漠忽然的抬起头，望向天空，原本灰色的瞳孔在此时慢慢的恢复成了原本的样子。
“那个梦。。。”古漠在说出此话后，身体蓦然往后连续退了三步，而且每一步落下，就会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但是，三步之后，古漠的目中却闪烁着无比强烈的精光，他此时的目光，和刚刚有着天翻地覆的变化，也和二十年前的那个古漠的目光完全不同。
这目光，是属于那个本尊不在这个轮回之中，意识强行被拉入这里的古漠！而此刻，他的纳物戒也浮现在了手指上。
“我是古漠！我来自于荒族！如今的我是身在异族之中，而我的执念就是不断地变强，冲出异族的界限！”
古漠笑了，他的笑声中带着坚决之意，更有谁都无法抹去的意志。
“何为命。。。”
老者的声音传来，让古漠回头看去，可他却没有看到老者的身影，之看到了桌子上，已经冷掉的茶水。
“多谢前辈指点，助我在这轮回中恢复记忆。”古漠对着远处空旷的地方一拜，他从仙识中感觉到了那里存在着传送的波动，老者应该从那里消失。
一炷香后，古漠才挺起身来，望着苍穹，双眼中多了一些凌冽之意。
“在外界，有冥灵前辈为我护法，我在这里应该无碍。可是，如果就这么离开这里，有些不甘心，还有刚才前辈问我的问题，我此刻无法答出。
但是，我有预感，当我再次见到那双眼的时候，我就知道何为命！而我的命之本源，就会大成！”
这个时候的古漠，内心中有了期待之意，在他刚刚进入异族之时，就发现了自己的本源与命有关，可是一直无法等待合适的机会感悟。
如今，这场轮回给了他这样的机会。
古漠将修为收拢，一步步向着前方城门的方向处走去，他要在城池里面，渡过这次轮回，让他真正的明悟命。
这是一座凡人的城池，古漠走在其中，凭借仙识，只发现了三个拥有修为的修士。
这三人也感觉到了古漠的存在，不过在被漠仙识中的威压一惊后，选择了对他视而不见，以此来避免不必要的交集。
最后，古漠将一个简陋巷子中的一所店铺买了下来，这次轮回的余生要在这里渡过。
三天之后，这间房屋中堆满了很多杂草，不过若是仔细看来，这些草都显得极为干净与整齐。
几天后，对门住着的一位大汉才发现，这里换了老板。走到店铺中，才知道古漠做的是卖草人的生意。
古漠在看到这大汉时，眼中不禁出现了恍惚之色。因为大汉长得与三师兄极为相似，不过却没有王铁锤的狡猾罢了。
原来大汉叫张生，从小便没了父母，后来养活自己的祖母也离他而去。
幸亏他有一身力气，在将所有的积蓄拿出买下这间店铺后，就做起了打铁的生意。
以后的几天中，张生一完成手头上的功夫，变急忙向着古漠那里跑去，并且手中还拿着一些菜肴。
古漠看到张生的到来，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无奈摇头中，将一壶酒拿出。
“我说古漠兄弟，你是在哪里买的这些酒，我老张活着这么大还从没有喝过如此烈的酒。”
古漠哑然失笑，这酒只不过是他按照暝海部落中的配方，利用修为之力制造而出，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古漠兄弟你的家人呢？”
张生在狠狠的喝了一大口酒后，开口问道。
“在远方。”古漠接过酒壶，一饮而尽。
“哈哈。。。这酒看来不够喝的。”
在看到张生的目光后，古漠微笑间又拿出一壶。这一夜，古漠已然不知道，他与张生到底喝了多少酒，张生是凡人，大量的酒水已经让他话语多了起来、
他给古漠说了好多事情，有自己期望再见父母一面的悲痛，有自己谋生之苦。
………………………………
第一百四十六章 杀意起
到最后，张生的眼眶已经湿润，面色中写满了哀伤。这个大汉，在醉酒中，展现了他内心最脆弱的一面。
古漠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并且不时的将一壶酒推到张生的一旁，他知道，有的人需要一场醉将以往种种的心伤用酒水来稀释掉。
天色渐渐明亮起来，古漠站起身来，望向东方刚刚出现的曙光，目中的平静转化成了沧桑之意。
他望向已经酣睡打呼的张生，在微笑间摇了摇头，随后对着他慢慢一挥。
一道淡黄色的气体蓦然出现，在盘旋一周后，钻入到了张生的身体中。
他也是在此刻睁开了双眼，随之带着迷惘之色，看到了古漠。，不过这抹迷惘，很快就消失不见。
“古漠兄弟，你这到底是什么酒。我记得昨天已经喝的烂醉如泥，现在醒来，不但没有头昏，反而异常的清醒，甚至感觉精力异常的充沛。”
古漠没有开口，在平静中，走到了那些已经整理好的杂草旁，开始了编织。
张生迷惑的看了一眼古漠后，见古漠没有回答，便转过身，走向了自己的打铁的店铺中。
三天后，在古漠的店铺中多了一些已经被编织好的草人。这些草人全部都是古漠相识之人，也是他修行至今经历的每一个人的样子。
不过，在他的身边却摆放着七个草人，古漠看到他们时，目中总会出现一缕追忆之色。
“阿公，月儿，虎魄还有师尊，师兄们不知道现在你们在荒族是否还好。”
古漠轻轻的将林澜月的草人拿起，眼中出现了恍惚之色。
他想起了在那个通往暝海部落的小路上自己与林澜月牵着手一起行走的场景，更想起了他们一起许下了一生彼此的诺言“一生走到白头。”
“月儿，等着我。”古漠目中的恍惚之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坚定。
渐渐地，古漠手上编织草人的动作越来越快，不但如此，此刻在他的身边形成了一道道灰色的波纹。
这股波纹古漠并不陌生，正是本源之力才能产生的波动。
“当最后一个草人编织完成的之时，这次的轮回，就会结束。”
喃喃间，古漠继续编织着手中的草人。
时间过去了三年，在三年内，古漠的店铺中摆放的草人已经不下一千。因为，他的店铺是在一条小巷的最深处，所以只有很少的人知道在这里存在着这样一个专门编织草人的店铺。
不过张生这几年的生意却显得比古漠好上许多，那些知道对面有个编织草人店铺的客人，大部分还是因为张生告诉让他铸铁的客人的。
可是，古漠对于这一切并不在意，他知道，自己距离编织最后一个草人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
今年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来说，晚了许多。不过，来的时候，却比往常下的更大。
黑夜，狂风呼啸间，连同地上的积雪都吹散了好远。外面已经没有了行人，家家户户在灯火中躲避着风雪带来的寒冷。
古漠在灯光下，依旧编织着草人。但是约莫一炷香之后，他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看向张生的店铺。
以往在这个时候，张生都会跑来与古漠喝酒，可是现在已经距离那个时间过去了很久，却还没有见到张生的身影。
古漠眉头皱起，他记起今天早上看到张生的时候，他看到了在张生的眉头处，有些黑气。
这种黑气，换做以前的古漠根本看不到。可他如今，编织草人已经有三年，命之本源也有小成，所以才可以清晰的注意到。
“难不成。。。。”古漠双目精光一闪，他立即将自己的仙识展开。
“没有。”
古漠在看到张生没在店铺中后，脸色一变，将自己的仙识急速扩展，很快就覆盖了方圆百里之内。
“在那里！”古漠从仙识中看见张生的一瞬间，脸色猛地一沉，一股杀意顿时在他的身上爆发开来。
四周的飘雪，在古漠的杀意中竟然齐齐改变了降落的方向，向外扩散，不敢将落在古漠房屋上。
“化风！”
古漠开口后，他的身体消失不见，再次出现之时，已经到达一片荒野之中。
在他的身边躺着一人，他的脸上有着许多伤痕，而且衣服破烂，被割裂的血肉，在寒冷的风雪中已经凝结，他就是张生。
他此刻呼吸微弱，身体不停的颤抖。
古漠这时的面色恐怖至极，他在这个轮回中如今只有张生这一个朋友。虽然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假，可是对古漠来说却不是，他认可张生，在心底早就把他当成了有血有肉的真正朋友。
“很久没有杀人了。”
古漠阴森开口后，运转修为之力，伸出食指点到了张生的眉心处。
看着不断复原的张生，古漠的食指再次一点，将弱化很多已经不能伤及灵魂的搜魂之术施展开来。
他在张生的脑海中看到了一幅幅画面，那些画面中更多的是张生被人摧残的场景。
“好一个元王府！今天之后，再无元王府！”古漠冷哼一声，将张生收到纳物劫中后，直接化作一道黑色长虹，向着城池的最中央处飞去。
元王府，这座城池中最为富裕的地方。据说，这里的主人曾经为凡人的王打过江山，这也造成了当地的官府对其也礼敬三分。
如今当家的是一个年龄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元雷，可他却仗着与官府的关系，鱼肉乡里，甚至干过很多杀人犯罪之事。
今天，是大户人家李家招夫婿的日子，不过他们家族招夫婿的习惯却是抛绣球。
张生恰巧从那里经过，那绣球也正好落在了他的怀里，而在那一刻他的厄运才开始到来。
元雷贪图李家大小姐的美貌已经很久，可又碍于李家神秘的家世，不敢造次，所以也等待着李家抛绣球的日子。
看到街道绣球的张生，雷元心中顿时起了杀意，便在张生准备拿绣球去李家时，将其捆绑，在摧残了一番后，仍在了荒野中。
………………………………
第一百四十七章 姻缘
这样的行为在元雷看来极为平常，况且今日他心情大好，得到了张生手中的绣球，换做平时就下令手下将张生直接杀死。
他此时还不知道，在元王府的最中央的屋顶上站着一人。
古漠的身体似乎融入到了漫天的风雪中，元王府中没有一人注意到他。
在古漠脚下的房间中的一张床上，元雷半赤裸的身边还躺着一个面色红润的女子。
元雷带着玩味的微笑摸了摸了那女子的脸庞后，起身下了床，看到了桌上的绣球，脸上的笑容更明显了。
“这门亲事，李家已经到答应，过不了几天那李家大小姐会彻底成为我女人。”
就在元雷穿好衣服推开房门准备踏出之时，一股威压带着席卷一切的气势，轰然冲来。
这股威压，让周围的雪花直接倒卷而回，让元雷和元王府所有的人身体颤抖，不由自主的跪拜下来。
“今日，我只杀元雷，和这因果线相连之人。。。其余人一百息内离开这里，因为这里很快就会成为废墟。”古漠冷冷的话语传出，如同万年寒冰一般，使得所有听到的人，目中露出恐惧。
“因果印。”
古漠左手抬起运转因果印，右手掐诀送出一道仙识进入到纳物戒内的张生身体中。
下一息，古漠的左手处爆发除了耀眼光芒，随后十条黑色的丝线从他的左手中飞出，连在元雷和其余九人的身上。
“第一个要死的是你。不管你是不是迫不得已，可既然做了，就是因，那么果，就是死！”
古漠看向下方的一个身穿管家服饰的青年男子，轻轻一指。
那男子没有任何的反抗，眼神中只有保留这恐惧的神色，因为他在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还有，你！你！你！你！”古漠大袖一挥间，四周飘落的雪花直接化作了一片片锋利的刀，穿透了这四人的身体。
“张生这里还差一些生机才可以完全复原，那么你们四人的生机就给他吧。”
古漠面色一沉间伸出手掌对着那四人的方向猛地一吸，这四人和第一个死去的管家一样，眨眼间没了生机。
看着吸收生机，脸色越来越红润的张生，古漠转过头来，望向最后一个与因果线相连之人，元雷。
“饶命。。。上仙饶命。。。我元雷愿意给上仙当牛做马。”元雷此刻冷汗直流，死亡的危机就像一座大山一般压在心头，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只不过摧残了一个没有任何势力的张生，却迎来即将死亡的代价。
“你的命，从出生起就是一路通顺。可是你选择了让本不该属于你的东西强行归于你，你的罪孽，早就造成了如今必死的果。”
古漠开口间，目中火之本源闪耀，元雷的身体突然间焚烧起来，在凄厉的嘶吼中化为了灰烬。
看着那些急忙逃走的元王府的仆人，古漠叹了一口气，将仙识扩散开来，融入到每个人的意志中，将刚才发生的一切抹去。
“这里，尘归尘，土归土。”带着风之本源出现的狂风，将元王府卷成了废墟。
“你还有一段姻缘未了，尽管这个轮回对我来说是虚假的，可是对你来说却不是。”
将张生放入到纳物戒后，古漠看向远处的那座七层楼阁，精光一闪间，身体消失不见。
此刻，有一个身穿一袭白色毛绒的长衫长相倾城的女子，站在楼阁处，望着外面的茫茫大雪，眼神有些恍惚。
“接到绣球的不是元雷，是他。”女子在说出这句话后，有些黯然的低下了头。
“他叫张生。”
古漠出现在这女子的身后，随后轻声开口道。
“你是谁？还有你不知道这里不能进入？”女子看到古漠，有些震惊，美目中露出一抹恐慌。
“你的因果与他相连，你们的命已经交织在了一起。若你想与他长相厮守，共守永世，放下你一切包括身份名利，来找他。”古漠消失了，不过在一旁的桌边却放了一张宣纸，上面写下了张生的所住的地方。
“张生。。。”女子拿起桌上的宣纸，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第二天；风雪依旧。但在这座城池中却出现了一件震惊所有人的事情，元王府在一夜之间化为废墟，那些存活下来的人，全部意志模糊根本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官府花费了大量的精力来查询此事，可根本无从所获，这件事也在岁月的流逝中被人淡忘掉，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第二天在自己房间中醒来的张生，感觉脑袋昏重，他只知道自己昨天去集市一趟，之后的记忆就模模糊糊根本无法记起。
当天晚上，张生与古漠喝酒时就将此事给古漠说了，不过古漠却笑而不语，他此刻也看到在张生的眉心处已经没了黑色雾气，反而多了些黄色的金光。
“张生兄弟，你该回去了，那里有人在等你。”
古漠微笑间，将在醉醺醺的张生扶起，将他送到了他的店铺门口中，在那里站着一个女子。
“谢谢。从他接住绣球的那一刻，我知道他是我此生的守候。”女子温柔开口后，扶住张生走进了房中。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古漠抬起头，望着慢慢飘落的雪花，露出明悟之色，他的命之本源更胜一层了。
古漠回到房中，环顾四周，看到已经有几千的草人后摇了摇头，坐在一旁继续编织着着。
天还刚亮之时，一句震惊的尖叫之音传来从张生的店铺传来，随后再次回归到了平静。
古漠微笑，将编好的一个草人放到了一旁。
傍晚的时候，张生有些腼腆的推开了古漠的房门，在其身后还跟着那李家的小姐。
“莹莹，快点见过大哥。”张生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随后对着身后的李莹开口道。
“不必了。张生兄弟，祝贺你。”古漠笑着拿出一壶酒，放在了桌旁。
“莹莹，快点准备好下酒菜，今天我要和古漠兄弟不醉不归。”
李莹也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后，走出了房屋。
………………………………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一生
虽然屋外的风雪更大了，可屋内之人的心中热情却足以将一切忽略。
“我说古漠兄弟，以后你的年纪越来越大，自己一个人过始终不如有个伴好啊。”
张生将一半壶酒一口喝下后，拍了拍古漠的肩膀说道。
“无妨。”古漠淡淡一笑，看着屋外的雪花，一抹坚定之色从他的眼神中滑过。
“既然如此，那兄弟我就不劝你了，不过以后，我要是看哪个姑娘好，一定要给你介绍，到时候你可别要推辞啊。”
古漠哑然失笑。
。。。。
时间如水，渐渐的流逝而去，眨眼间，十年过去。
这十年中，古漠始终没有停止过编织草人，他的心性也因为如此而更加沉稳起来。他知道，距离编织最后一个的时间已经很近了，而且他有种预感，最后一个草人一定是他用这一生的感悟才能编织而成。
“古叔，你每天都坐在这里，就没有想到别的地方去看看。”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推开了房门，看着古漠手中娴熟的动作，露出好奇之色。
古漠看着眼前长相与张生有些相似的男孩，露出了慈祥之色。
“来，小铁，把这个草人拿着。是叔叔特意为你编织的，它会一直保护着你。”
古漠微笑间，从怀中拿出了一个与小铁长相一模一样的草人，放在了他的手中。
“谢谢叔叔。对了，阿爸说今天是除夕，让你去家里吃饭，阿妈要做好多菜。”
小铁将放在了胸前的小包中笑嘻嘻的跑出了房门。
“那草人有着我几十年的对命之本源的感悟，其中还有七叠印的加持，涅骨境后期以下无法伤他。”古漠慢慢的站起身来，对着后方猛地一挥，其身后数千的草人化作一道道灰色的气体，钻入到他的眉心处后消失不见。
“已经有六成了。”古漠喃喃间，眉心处出现了一个灰色的圆圈，不过此时那圆圈还不完整，只有六成左右。
夜晚降临，远处不时的闪烁的光亮之色，伴随而来的还有微弱的轰鸣之音，古漠知道那是烟花。
张生一家人坐在摆满饭菜的桌前，带着笑意，看向被慢慢推开的房门。
“古叔来了，阿妈，快开饭。”小铁用还有些稚嫩的声音急忙开口道。
“好，好。小铁过了今晚，就长大一岁了。”
李莹此刻已经是一个妇人了，不过却有着这个年纪独特的美丽。
“古漠兄弟，来，喝酒。”
看着这个额头上已经有了几道皱纹的男人，古漠点了点了头坐在了椅子上。
平静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二十年的时间又匆匆流过。
张生已经放弃了铸铁这个生意，不过他的儿子小铁却继承了他的手艺，而且在周围享有声誉。
小铁如今已经成家，并且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不过和以往相同的时，每逢过节，小铁就会来到对面，喊古漠去家里吃饭。
古漠虽然在这个轮回中相貌永远如常，可是他却用法术将这一切改变，使得他看起来如同一个年迈六旬的老人一般。
小铁望着已经在这里编了几十年草人的古漠，内心一阵酸痛。他的阿爸曾经也为古漠介绍过长相不错的女子，可都被古漠一一委婉拒绝，这个老人要自己一个人走向生命的终点。
“古叔，今天是除夕，我阿爸说要和你今晚再喝好多酒。”
古漠微笑的点了点头，继续编织着手中的草人。
“这场轮回再过不久就要结束了。”古漠轻声喃喃。
。。。。。
又一个十年过去了，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张生在今天离开了人世。
他死亡之前，还握着古漠的手，笑着说道还没有与他喝个尽兴，若是有来生，他一定要每天都和古漠喝酒。
这一天，天空都是灰暗的，周围只有阵阵的哭泣之音环绕在古漠的心神之中。
三天之后，李莹在悲痛中也走了。她在去世之后，李家来了一批人，将她的骨灰带走。
这件事情，小铁与妻子极力反抗，可是根本无果。
可令人不解的是，一炷香之后，李莹的骨灰却又出现在了小铁的家门口，而那些抢走骨灰的人全部从人间蒸发消失不见。
十天之后，天空中飘落起了雪花，在巷子的一处慢慢的走来了一个身穿蓑衣的中年男子。
在他身体周围散发一道道微弱的气体，使得那些飘落的雪花无法降落在他的身上。
这男子就是当年古漠进入城池中所发现的三位修士中的一人，当年他的确畏惧古漠散出的威压，可是如今他的修为已经不能与以往同日而语，他的实力已经到达了涅骨境后期，很快就要踏入荒魂九劫之中。
“这此，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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