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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变天-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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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知府面色却平静无波,沉吟了一小会儿才问赖家婆娘道:“赵氏,你说赖大成是喝了霜糖水上吐下泻不治身亡的,可有什么证据?”
赵氏没有答话,倒是葛状师站出来说道:“大人,赵氏那天和丈夫赖大成一起用的饭,桌子上的吃食也都逐一尝了,之后觉得口味有点偏重,这才替赖大成调了一碗霜糖水。结果赖大成喝了霜糖水上吐下泻不治身亡,而赵氏却安然无恙。这说明那碗霜糖水和赖大成的死有关系。而这霜糖是由徐记红糖作坊产的,赵氏因此告了徐记红糖作坊也是情有可原的。”
荣光立马问道:“知县大人,小民可以问问赵氏这霜糖是从何处得来的吗?”
祁知县说道:“那陶罐只有你们作坊才用,这还用问吗?”
荣光说道:“知县大人有所不知,小坊所有霜糖皆是用白陶罐装盛,然后再用油纸白泥封好,置于通风之地阴干之后方才上市销售的。只要不开封,存个一两年都是不会坏的。但若是开了封,则必须置于阴凉干燥之处存放,而且必须在三个月内吃完,不然就会变质腐坏。这些事情我家少爷特地吩咐了伙计一定要告诉买糖的人。想必赖夫人也是知道的。”
“这糖不是奴家买的,而是年前邻村翟地主家夫人访友时送的。开封之后三个月吃完,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赵氏弱弱地说道。
荣光说道:“若是真的保存得比姣好,放上半年也没事,不过为稳妥起见,小坊还是建议开封之后三个月内吃完。知府大人,草民想亲自勘验一下赖家的霜糖,以确定霜糖是否**变质。还望知府大人准许。”
祁知府口中发苦,心道:本官现在成了风箱里的耗子――两头受气。两边都是不好惹的人,偏袒哪一边都不合适。祁知府思索了半天,最终还是点点头说道:“准了。”至于荣光这边能不能查出些门道来,祁知府却是不想管了。
一直候在一旁的仵作很快便拿来了一只白色的陶罐,荣光接过陶罐递给了一旁的赵管事,对仍然在抹眼泪的赵氏说道:“这位嫂子,您能不能告诉我您给赖大哥的糖水里放了多少糖?”
赵氏先是一愣,然后才说道:“没多少啊,就放了两勺,大概三钱多。”
荣光扭头和赵管事对视了一眼,二人均感到非常诧异――三钱变质的霜糖就能把一个汉子毒死,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赵管事飞快地展开了一张宣纸,小心翼翼地用小勺从陶罐中舀出一点糖倒在了宣纸上。
杨管事用小勺小心翼翼地扒拉着宣纸上的白糖,过了一会儿方才抬起头在荣光耳边嘀咕了几声。荣光面色复杂地看着宣纸上的白糖,小声地问了几句,待杨管事非常肯定地点点头之后才回过头问赵氏道:“嫂子,您可记得翟地主当初送给您的时候这小陶罐上是用何物封的口?”
赵氏细细回想了一会儿才说道:“是个红布包着的扁木塞子。”
仵作也拿出了一个红布包着的木头块递给了荣光,荣光扭头和杨管事对视一眼,方才说道:“这罐子霜糖翟家之前打开过。小坊产出的霜糖向来是用油纸白泥封口,烘干之后再出货的。绝对不会用木塞子草草一塞就拿出去卖的。方才杨管事仔细查验了霜糖,发觉有一部分霜糖甚为粗糙,于是怀疑这罐子里的霜糖不全是出自小坊。”
祁知县一听便感觉到有些不妙,于是问道:“杨四,你怎么知道这些霜糖不是你们产的?”
杨管事上前抱拳行了礼,然后说道:“知县大人,自打我家少爷接手作坊之后,便要求熬出的霜糖须经磨制之后方能装罐,所以徐记红糖作坊所产出的霜糖较其他作坊更细一些,而且小坊的陶罐泥封处均印有特殊的记号,打开之后便无法恢复原状。小民之前观察许仵作递给小民的罐子里的霜糖,发觉其中有些微微发黄,这显然是手艺不到家所致,而小坊所产霜糖乃是进贡之物,显然是不会如此低劣。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命人找来粗纱布绷子,将这罐子里的糖尽数筛选一番便知小民所说是否属实了。”
祁知县朝那仵作看了一眼,那仵作朝祁知县微微躬了躬腰,便退了下去。
过了一阵子,那仵作找来了一个绷子,将罐子里的糖倒在绷子上小心翼翼地筛了起来。
不一会儿,筛子里的颗粒较小的白糖便漏了下来,只有一些颗粒大的留在了绷子上,接下来端来两小碗水,将糖分别溶解之后取出了银针放入水中,取出后对祁知县说道:“大人,银针没有变色,不像是砒霜一类的剧毒之物。”
祁知县皱着眉头说道:“捉几只耗子来试试。”
过了一小会儿,两个衙役倒提着两只巴掌大小的耗子过来了,将两只耗子关在那仵作准备好的小笼子里面。之后那仵作便把两只碗放到笼子跟前。
耗子闻到了糖水的味道,渐渐地安静留下来,开始试着喝碗里的糖水。不过毕竟耗子体态过于……娇小,费了大半盏茶的功夫才将碗里的水喝去了不到三分之一,可令众人惊奇的是,两只耗子依旧没什么异常的反应。
祁知县有不耐烦了,问道:“邢仵作,那两只耗子怎么还没动静?”
邢仵作之前一直在盯着两只耗子看,听祁知县这么一问,扭头回答道:“大人,再等等吧,按照赵氏之前的说法,赖大成是喝了霜糖水一刻钟之后才开始上吐下泻的。”
祁知府听邢仵作这么一说,有点下不了台了,于是问赵氏道:“赵氏,你确定赖大成是喝了霜糖水之后上吐下泻进而不治身亡的?”
赵氏抹了把眼泪回答道:“回大老爷的话,奴家的夫君就是喝了霜糖水一刻钟之后才上吐下泻进而不治身亡的。青天大老爷,您可要替奴家做主啊!”
祁知县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待会儿那两只耗子若是真的死了,本官定会还你一个公道。”说完便不再理会赵氏,而是继续盯着那两只耗子看。
一刻钟终于过去了,只是让众人感到不解的是,那两只耗子只是像喝醉了酒似的在笼子里踉踉跄跄地乱窜,既没有吐也没有泄。
荣光和杨管事都是长舒了一口气,这起码说明单单凭借徐记红糖作坊的霜糖不足以毒死赖大成,加上这霜糖里还被翟地主家掺了假,自己这边的麻烦会少上很多。
祁知县有些坐不住了,转头问邢仵作道:“这时候已经到了,为何是这番变化?”
邢仵作回答道:“大人,这小的也不清楚。不过小的猜测,这变质的霜糖只是个毒引罢了,必须和其它的一些东西一起服用才会出现上吐下泻进而不治身亡的情况。”
祁知县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不过这个结果无疑是最好的,两方的人都说不出什么不是来,自是不会太为难自己。祁知县想到这儿,心情也变得不那么郁闷了,一拍惊堂木,大声说道:“鉴于本案疑点重重,疏漏甚多,本县决定今日到此为止,择日再审。退堂!”
………………………………
第一百二十二章 还回去
“就这么告于段落了?”杨思辰半倚在书案一侧听完荣光的讲述,不可思议地问道。
荣光点点头说道:“是的,少爷。祁知县说择日再审。”
“择日再审?恐怕他离任都不会再审这桩案子。”杨思辰冷笑,显然想通了其中的猫腻。
荣光说道:“少爷您说的是,小的听说昨天高夫人和李大公子都去拜访了祁知县。祁知县这次想偏向谁都不行,这桩案子他只能和稀泥。不过霜糖里的那种药杨管事之前见过,倒是不难配出了。溶在水里无色无味,仅仅需要半钱的分量,服下之后一个时辰内一旦吃了白果就会出现那种症状。”
杨思辰问道:“真的有这么一种药?”
荣光回答道:“是的,少爷。杨管事的婆娘的娘家是开药店的,她未过门的时候也曾协助家里打理过药铺,所以杨管事对此也知道一些,这次杨管事将霜糖一筛就发现了那种药,只是小的觉得说不清楚,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就没说。”
杨思辰说道:“你待会儿让杨管事配出三钱出来,我明天有用。”
荣光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点头说道:“是,少爷。”
杨思辰继续说道:“放心,我有分寸,不会闹出人命来的。这件事算是结了,不过我却不打算就此作罢,倘若是能在对庄家动手之前搞倒葛状师,那么祖父那边会少上好多麻烦。”
荣光好奇地问道:“少爷,您打算怎么做?”
杨思辰诡异地一笑,说道:“下药,让赖家人接着上吐下泻。反正霜糖已经不在赖家了,赖家怎么赖也赖不到杨家头上。”
荣光有些莫名其妙,问道:“少爷,您这是做什么?不是找葛状师的麻烦吗?怎么折腾到赖家头上去了?”
杨思辰胸有成竹地说道:“这事情我早有打算,你就不用操心了,这事情毕竟见不得光。待会儿你从盐场的账上先支一千两银子给紫绢,下个月从我分红中扣除一千两补上。”
荣光点点头说道:“是,少爷。盐场的盐成色很不错,给庄家的就算了,剩下的是不是可以加些价?”
杨思辰说道:“不用了,咱杨家不缺那点银子。倒不如卖个好,赚个好名声,也算是兼济天下了。”
荣光听罢差点一头栽倒,心道:天啊!我怎么摊上了个这么不着调的主子啊!
…………
第三天中午,杨思辰正在陪着杨老太爷吃饭,夏忠忽然进来了,在杨老太爷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杨老太爷听罢放下筷子,扭头对杨思辰说道:“小辰子,刚才得来的消息,赖家的老头子早晨不知吃了什么,也和赖大成一样上吐下泻,不过幸好救得及时,捡回来一条命。据大夫说,脉象和赖大成病发时大体一样。这事情和你有没有关系?”
杨思辰讪笑道:“祖父,是孙儿让人下的药。不过不会闹出人命来的。”
杨老太爷扬扬眉问道:“小辰子,你究竟是想做什么?”
杨思辰说道:“祖父,这事情您先别问了,过上三五天,我保证给您一个惊喜。”
杨老太爷心知这个孙子打小起便是一肚子古怪点子,虽然行事乖张,但是绝对没有坏心思。于是也就没再问下去。
杨思辰陪着杨老太爷吃完饭便回了碧波院,紫绢早已在书房候着了。见杨思辰进了书房,紫绢赶紧上前行礼,炫耀着说道:“少爷,听风阁的人已经进了赖家,并且将赖家的老头子放翻了。”
杨思辰好奇地问道:“这才几天呀?你们听风阁的人究竟是怎么进的赖家?”
紫绢说道:“少爷,听风阁的老本行就是打探消息,人派出去没多久便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赵氏是十五年前被卖进庄家的,当时才八岁,家里还有个不满月的妹妹,赵氏进了庄家之后几乎没怎么和家里来往,对这个妹妹几乎一无所知。听风阁就派人假扮她这个妹妹,轻而易举地就进了赖家。”
杨思辰接着问道:“接下来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
紫绢点点头回答道:“放心吧,少爷。都安排妥当了,该打点的也都全打点到了。您给的银子有点多了,买通祁知县手下的那些人仅仅花了三百两不到。”
杨思辰说道:“哦?这么少?剩下的就个听风阁吧,就当是结个善缘,今后也好打交道。”
紫绢不满地嘀咕道:“少爷,你对外人忒大方了吧!七百两银子说送就送了,那么多银子起码能买三十多亩水田了。要知道赖家才有五十多亩水田啊!”
杨思辰耸耸肩说道:“五十亩水田一年收个两万斤稻子没问题,十斤稻子九斤米,一年下来收个七十来两银子,放在乡下倒也过得滋润。”
紫绢点点头说道:“是啊,少爷,乡下地多人少,可以养猪养鸡,想吃肉杀就行了,不像咱们城里,寸土寸金的,想吃肉还得去买。”
杨思辰笑道:“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咱杨家府上不也有个不小的鸡圈吗?”
紫绢冲杨思辰翻了个白眼,不屑的说道:“少爷,您也不看看那鸡圈是谁的?那可是太姨娘的!就算是少爷您想吃,也得给太姨娘说一声,其他人哪有那个胆儿啊!”
杨思辰摸了摸鼻子,说道:“那你现在就去给太姨娘说一声,说我想吃她的鸡。”
紫绢跺跺脚说道:“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让奴婢去说,岂不是把奴婢往火坑里推?”
杨思辰坏笑道:“什么意思?酒足饭饱思**。你这个通房丫鬟不合格哟!本少爷快一个月没动过女人了,你也不主动点。”
紫绢见杨思辰脸上露出坏笑便知道要坏事,赶紧说道:“少爷,这不行,还是大白天呢!再说了,您胯下还戴着那玩意呢。”
杨思辰兀自嘴硬道:“你练那劳什子九阴神功不也一样?”
紫绢轻笑道:“少爷,奴婢最多再过个三年九阴神功便可小成,照您这个进度练下去,您的九阳神功没个五年小成不了的。少爷,您不想当一辈子道士吧?”
…………
祁知县听说赖家的老头子差点挂掉,而且症状和赖大成基本一样,心下有点不安了,于是吩咐衙役彻查此事。
衙役立马去了赖家,不久便从赵氏的脂粉盒里搜出了一小包白色粉末,经仵作检查,发现正是那种药粉。衙役头子并没有声张,而是暗地里打探了一下赖家的老头子天早起吃了些什么。
果不其然,有个衙役从一直服侍在老头子身边的丫鬟嘴里听到了一个消息――自打一年前,赖家的老头子患上哮喘后每天上午都会吃两颗白果,效果一直都不错。
接下来就简单多了,把赵氏抓到大牢里,一顿好打之后衙役说什么赵氏就认什么,很快便从赵氏口中“得知”了葛状师的“罪行”。
原来赵氏还在庄家做丫鬟时葛状师便看上了赵氏,可惜被赖大成抢先娶了。葛状师不甘心,于是将赵氏独自骗出来行了那苟且之事。之后还不断胁迫赵氏为其做事。这次害死赖大成的药粉就是葛状师给赵氏的,但是并没有告诉赵氏这药粉会毒死赖大成。赖大成死后赵氏六神无主,葛状师又逼着赵氏将杨家告了。
衙役们立即马不停蹄地赶到葛状师家,轻而易举地从葛状师的褥子下面搜出了赵氏的肚兜。于是不由葛状师解释便把葛状师抓进大牢。一进大牢便找来一团破布堵住葛状师的嘴,然后连着使了三天的大刑,最后牢头问了一句:你知道为什么抓你进来吗?
葛状师别看平时人模人样的,进了大牢就变成了地地道道的软骨头,这会儿早就被折腾得不成人形,彻底崩溃了,一听这话,便把从小到大做过的坏事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一遍。就连自己十七岁那年偷偷上了他老爹的第五房小妾这事儿也没落下,自是少不了前几年伙同庄家颠倒黑白卖弄是非的事儿。
衙役将这些事禀报给了祁知县,祁知县觉得事情重大,自己不好专擅,于是隔日又把这些事禀报给了李知府。
李知府正在为如何扳倒庄家这事情犯愁,接到祁知县的禀报,立马意识到这是个不错的契机。前些时日杨家将庄家的人押送到知府衙门并且将事先准备好的“供词”递了上去,之后李知府也让人四下打听了庄家的过往,发觉庄家在松江府风评极差,前任知府之所以没动庄家,那是因为他母亲和庄家有着七拐八弯的亲戚关系,他不好拉下脸来做这个恶人。李知府则完全没有这个顾虑,而且这桩案子若是办好了,也算是一项政绩,对李知府的仕途绝对是好处多多,另外庄家也是做海外贸易的,虽然比不上杨家那样日进斗金,但这些年确实积攒下来了丰厚的家资,抄家之后自己自然会得到不小的好处。这种名利双收的好事可不是随便就能碰上的,李知府怎么能错过?
于是李知府让祁知县将这个案子交给自己,以松江府的名义来办,至于祁知县本人,则作为这件案子的副手参与进来,将来往上递折子的时候签个名就行了。
祁知县则是乐得两不得罪,同时还能从中捞一笔政绩,痛痛快快地交了差事。
………………………………
第一百二十三章 高炉建成
接下来就好办多了,李知府找来了当年的苦主,弄清真相之后便让这些人回去,之后把庄家所有的人统统抓起来,男的判刑,女的卖发。再将庄家的家产一并抄没。
李知府显然很会收买人心,在对庄家下手的同时还让李大公子写了一篇檄文,大肆宣扬庄家这些年所犯下的罪过,引得松江士林一片讨伐,一时间庄家所有的产业都受到了挤兑,事后从庄家的粮仓里拿出了一万斤粮食分给了贫民。轰轰烈烈地折腾了一个半个月,最后将庄家的弟兄俩均判了个斩监侯方才结束。葛状师则由于检举庄家有功,功过相抵,仅仅判了个流放三千里以外的贵州。赖家的赵氏尽管事前不知情,但仍然以谋害亲夫的罪名被判处绞刑,对此赖家人也说不出什么,毕竟按照刑律无论通奸还是谋害亲夫都是要被判骑木驴的,判处绞刑已经是不错的了――至少保住了赖家的部分脸面。
经此之后,李知府在松江府的政绩算是圆满了。
…………
对于这些事,杨思辰并没有过多的关注,因为在杨德思主持下,经过一个半月的紧张施工,杨家铁厂的高炉终于建好了,虽然比预期的工期晚了十几天,但是杨思辰还是很满意,毕竟这么大的建筑杨家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杨思辰听到这个消息立马赶到杨家铁厂去了。虽然这座高炉是杨思辰自己绘的图,但是当杨思辰真正见到实物时还是小小地震撼了一下――这是一座肚皮宽大,颈部逐渐收窄,外观有点类似景德镇花瓶的高炉,在这片离河岸不远的位置,树立在了沉积岩台地的地基上。
没错,确实是杨德思主持修建的,杨思辰只是按照现代冶铁工艺,提了一些修改方案,将这些绘成图纸罢了。哪个穿越者回到大明,想通过“发明”高炉炼铁来捞第一桶金,他一定会活活气死的,因为高炉早在北宋时就在华夏普及了。
早在北宋元丰年间,中央朝廷的军器监在汴河两岸架设高炉,炼铁的红光映日,昼夜不息。生产的高峰期,仅华北地区的钢铁年产量就达到了十万吨;要知道,大英帝国在整整七百二十年后才达到近九万吨的钢铁年产量,那时候大英帝国已经开始工业革命了呢!
整个宋朝期间,包括了北宋初年和南宋时期因国土面积狭小,包括了战乱时期生产遭到破坏等不利因素,居然能达到三到七万吨平均钢铁年产量!
到了明朝中叶松江和华北地区钢铁产业发达,有的大型高炉,一次就可以冶炼上万斤生铁;杨德思以前作为船场的铁匠把头,也曾主持一次性浇铸千斤大铁锚。
明代嘉靖年间,大明全国的生铁年产量曾达到二十万吨!
高炉的建造并不复杂,也不是什么高科技,君不见后世五十年代末的“超英赶美”风潮中,号召全国人民炼钢铁,甚至有的小学学生、生产队村民、副食品商店售货员都组成立了一个个炼铁小组,建造高炉来炼钢炼铁。那些高炉的技术水平大约也就和这个时代差不多吧,理论上是能够炼铁的,但是技术掌握不过关,所以大多不了了之。
杨家铁厂的第一座新高炉,高三丈五尺,高炉容积约四十五立方米――比这个时代任何一座高炉都大,但要是在后世的二十一世纪,这却不算什么了――当时国内两百立方以下的高炉都必须强制关停,倭国甚至已经在使用五千立方米的高炉了。
杨德思主持修建新高炉,并不表示韩夏明这两个月就无所事事。首先他根据王大海之前提供的线索,找到了杨思辰说的高铝粘土,这玩意氧化铝含量高,研磨后加上石灰石煅烧,就是耐火水泥;直接压制成砖,在一千三百度以上的高温下可以烧制成耐火砖。
其实这个时代的高炉,直接使用粘土筑造。或者用青砖砌都没很大问题。关键是杨思辰希望提高它的使用寿命,为将来建造寿命更长、容积更大的高炉积累经验。于是在高炉内衬中,使用了现代炼钢炉才用地高级耐火材料。
鼓风机也是个大问题。现代高炉都是专用地风机,马力非常强大,但在这个时代,还是使用地风箱。风箱有两种类型:一种像手风琴,上下是木板,四周围着折叠地皮革,用地时候一下一下地踩踏鼓风;另一种是个大木箱子,有活门,推拉鼓风。
第一种风箱使用久了皮革会老化,杨思辰害怕到时候换都来不及,送风不足导致高炉炸炉,滚热地铁水流出来附近地工人全得成焦炭。还是活门推拉地保险,用卧式水车提供动力,利用偏心轮把旋转运动变成往复运动。整个高炉布置了四台风箱、四个风道。另外做了两台备用地风箱。以防意外。
进气道最后入炉前地一段并在一起,下方设有和进气道隔离地火池,内盛煤炭进行加热,空气在进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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