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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情帝王天价妃:许你来世-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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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到凝霜冰冷的目光，他竟然不自觉的失态。
听着他那一声‘属下’，凝霜讪讪的摸摸脸，自己有那么吓人吗？吓得这人主仆都分不清了？可他对袁锦铖，对滇南的那份真心，实在让人不忍过多指责，只轻声戳破他的谎言：“你的房间在露天帐篷里。”
看着她干净利落的离开，张远心里越发愧疚，南疆情势危急，而这个时候她没名没分跟在袁锦铖的身边，自己其实应该为他们高兴。袁尚武去世的时候也说，贺凝霜是个好姑娘，是他错怪了。他想要追上去跟她说声对不起，可追过一个转弯才发现她坐在廊上休息，罗袜上有点点的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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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你轻点，好疼！”凝霜咬着嘴唇，抽着凉气。
今天一整天的行军是在旷野，路程比以前走上路远很多，因为归类军医，她们并没有资格全程骑马，所以凝霜的脚上磨出水泡，有的已经破掉了。
“你还知道疼？你硬撑啊！”白芷看着就觉得心寒，要是被彩凤知道，自己的小命都怕保不住。嘴上不饶人，但手的力量已经用到最轻，“明天可不能再瞎折腾了！”
“可明天他应该会去鼓舞士气，我想去看看！”想起袁锦铖，凝霜就会不由自主的感慨，看见他刚才愧疚、感动的表情，心，真的有变得柔软。
白芷看着她的样子，表示不解的摇头，“他对你真的那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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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交友不慎
“你有看出他对我很重要吗？”凝霜不觉抬手摸脸，“有那么明显吗？”
每一次见面，每一次提起，她都已经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冷敛又平静了，怎么还会那么容易被看穿，而且还是神经最大条的白芷，那岂不是人人都看得出？
这一整天的同行，白芷连她的脚磨破都没有发现，如果不是她自己褪掉罗袜。
“那到不是，”白芷挑破凝霜脚上最后一个水泡，“只是公子离开前，特意嘱咐我，让你和袁锦铖保持距离，一有动静要立刻回报。”
“这么说来，你是他的卧底啰？”凝霜扶额，这一趟，注定寻千之光将永远笼罩着自己！
白芷在药箱里翻找着消毒用的棉花，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道：“也不全是，红鸾要我给你自由发挥的机会；彩凤要我保护你；寻千要我看着你！哎，反正跟着你，我就是身负重任，你务必要慎言慎行，以防令我为难啊！”
听着她那一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样子，凝霜噗嗤笑出声，好像脚也没那么疼了，“矮油，白芷神医真是辛苦，辛苦啊！”
白芷正欲答话就听见有人敲门。
“凝霜，你睡了吗？”
是袁锦铖来了，凝霜慌忙将腿缩回床上，想用被子掩住，却被白芷挡住，“还没清理消毒，会感染的。”
“那就说我睡了。”不想给他添乱，更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凝霜压低声音跟白芷商议。
白芷摇摇头，“棉花没有了，正好使唤使唤他。”
自己这辈子还没使唤过帝王级别的大人物呢，尽被别人呼来喝去了，她不想放过这机会，也正好顺水推舟完成红鸾的任务，试试袁锦铖的真心，“劳王上去取些棉花，我家有人要用！”
“都带齐了，开门吧！”张远说的果然是真的，袁锦铖真怨自己刚才跟她同走几步，竟然没有发现，心里不免带几分焦急。其实，自己早就该想到，她身体单薄，本就不该长途跋涉。今天走了那么长的路，她一定难受极了，从明天起，一定要给她一些特权。
“慌什么慌，早干什么去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么跟袁锦铖说话，白芷半点没有怯场，慢吞吞的开门还瞪他一眼。一看，他手上的东西还真的准备得挺齐的，棉花，消毒水，鲜芦荟，纱布……
心底一阵暗笑，计上心来。这次既可以跟红鸾邀功，又可以偷懒，何乐不为？她掩着嘴打了个呵欠，“我好困，你负责帮她包扎好吧！明天还要去帮你治病救人呢，先回去养精蓄锐了。”
“白芷！”凝霜抓着被角的手收紧，恨不得将这不靠谱的丫头撕碎。
白芷好像没听懂她的意思，径自爬上屏风后的软榻，到头就睡，“公子，属下身负重任，还请公子海涵。”
凝霜只想说一句话：交友不慎！
袁锦铖对白芷奇怪的行事方式颇为不解，虽然她说话不客气，但这事情办得就像是专门为自己的赎罪牵线搭桥。
当双足被袁锦铖带着薄茧的温热大手放到他的腿上时，凝霜的心跳开始不由自主的加速，久违的熟悉感撞击着心里强制封闭的那扇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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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阴阳怪气
凝霜靠在床框上，紧咬着嘴唇让自己不会因为疼痛而发出呻吟。
袁锦铖柔声道：“我粗手笨脚的，如果弄疼你，一定要告诉我！”
看着他用棉花一点点的拭去脚底板上微黄的液体，凝霜不知道应该怎样表达自己的心情。他的动作那么温柔，撩动着自己的神经；他的语气那么温和，像风拂过心间；他的眼神那么专注，好像他手中的是一件稀世珍品，那么重要，那么谨慎。
心房中，那道紧锁的门在颤抖，在松动。这样的温柔，这样的宠溺，寻千也做得到，可那个时候的自己，不会有这种感觉。心动和感动有着某种程度的相似，却又截然不同。
“其实，我可以自己来。”受不了这样的感觉，不想自己看上去那么没用，凝霜努力让自己的心沉寂下去。
“我来也一样！”袁锦铖一衣带水，避开凝霜的手，继续小心翼翼的动作，这样做能让自己的内心变得平静。他不知道是因为和凝霜在一起缘故，还是这样的举动能为自己赎罪。
凝霜终是收回手，看着袁锦铖用棉花吸干净脚底的液体，抹上消毒水，搽上鲜芦荟汁，包上纱布。
其实，他已经非常的小心，但是还是有好几次都弄疼凝霜，可看着他额头上渗出的汗，凝霜终究没有开口。
“好了！”袁锦铖看着凝霜被包得像粽子一样的脚，有些心虚，他第一次做这种事，包得有些难看。
“谢谢！”
她的声音很平静，虽没有那种特别感谢的情愫在里面，但是能听到这两个字，袁锦铖已经很满足。
“好好休息，不要走动。”虽然很想跟她多呆一会儿，但是伤已经包扎好，袁锦铖想不出别的借口，只能起身告辞。
“她明天还想看你检阅三军，你说怎么办吧？”白芷隔着屏风掺和进来，刚才房间里静得就剩下三个人的心跳，她觉得自己都要憋死了。
“就你话多。”凝霜不想自己暗藏的心事曝露在外人的面前，尤其是袁锦铖。
袁锦铖愣了一会，她这是在关心自己吗？心底顿时觉得暖暖的，“那明天我来安排。”
“不用，我自己能行，白芷能照顾我。”凝霜低下头，他的温柔，对自己就像一剂致命的毒药，最重要是感觉到他在靠近，心里就会害怕，不由自主的想要避开。
白芷心里偷笑，她还不懂什么是爱情，只是知道凝霜对袁锦铖是不同的，那种冷漠不同于对仲宣，那种为难不同于和寻千在一起的时候。红鸾说，只有袁锦铖给的，才会是凝霜想要的。
“公子，你是知道的，这里好多伤病患者，我明天真的会好忙、好忙的。你就勉为其难的沾沾王上的光吧！”
不等凝霜反驳她阴阳怪气的话，袁锦铖先开口，“那么辛苦白芷大夫，我会照顾凝霜的。”
“那么也辛苦王上！”这次红鸾一定会表扬自己的聪明伶俐，人见人爱。白芷想起来就觉得心情舒畅。
凝霜的手在被子上抓出深深的爪痕，她真想找根针把白芷的嘴巴缝起来，可她没有，只是用很冷的声音说，“听说仲宣也是亲征，不知道对于什么时候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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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万死不辞
“突犹大军倾巢而出，前锋大概后天就回到。”虽然不知道凝霜为何会如此突兀的一问，袁锦铖还是照实回答。
白芷的心，扑通扑通跳起来，脑中浮现出仲宣清润的样子：师父。
“希望我们都不会失望！”凝霜言罢，便将身子缩进被窝里。能做的她都做了，接下来就要看袁锦铖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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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的天幕下万里无云，骄阳笼罩着大地，旌旗摇曳，三军并列。
凝霜站在观察敌情用的瞭望台上，俯视着脚下的一切，袁锦铖一身铠甲，威风凛凛的站在三军阵前，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他的面容有些憔悴，但精神很好，气势很足，显然昨晚有深思熟虑下定决心。只往那里一站，便能叫全场寂寂无声。
“张将军，劳你带我去红帐篷看看。”凝霜知道，他的这份气势一定能够令三军重拾斗志，所以不用再看下去。
“这……”张远有些为难，袁锦铖只让自己带她到这里，而且记忆中她一向对红帐篷没什么好感。
凝霜转身，拾级而下，“莫非你想让我现在去请示，还是觉得他不会答应？”
她的话里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张远看看袁锦铖，思索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顺从。南疆不知道还能撑多少日子，而贺凝霜的回归，是袁锦铖所有动力的来源，而在没有她的日子，他的辛苦所有人看在眼里。
“这个时间大多数都在睡觉。”因为不知道凝霜到底想做什么，张远惶恐的跟在她的身侧，做着简单的介绍。
“把从鸾凤轩来的召集过来，我有话跟她们说。”
看着人在身边汇集，凝霜清清嗓子。
出身鸾凤轩的姑娘大约有二十位，显然都是从梦中惊醒，衣衫不整，揉着睡眼，看着大将军陪同下的清俊公子都带着几分好奇，靠在一起私语。
“各位姐妹，我是南疆鸾凤轩贺凝霜。”
她的声音清润，如珠落玉盘，最重要所有字眼，都让人感觉熟悉，所有人先是一愣，随即正色，整齐的俯身行礼，“见过凝霜姑娘！”
她的名字，轰动一时，是鸾凤轩中的女子，乃至天下女子羡慕的对象。
“各位无需客气，我今日前来，是有事要几位帮忙！”凝霜抬手，示意她们起身。正如她所想的一样，这些尝过生活艰辛的人，更懂得感恩。
“凝霜姑娘有事尽管吩咐，我们万死不辞。”
“对，是要我们诱敌还是犒赏将士？”
“上阵杀敌也行！”
帐篷中热闹起来，张远红着脸咳嗽两声，姑娘们的声音才收敛几分。
“好了，好了！”凝霜抬手打住她们纷乱的讨论，以前很喜欢鸾凤轩这样笑笑闹闹的气氛，此刻在军中却觉得有些奇怪。
“各位都是南疆人吧？”看凝霜严肃的表情，妹子们适时的收声，鸾凤轩培养的人，察言观色都是一流的。“突犹大军即将到达，大战在即，今晚王上一定会犒赏三军，我希望你们多唱些南疆的民谣。”
“这是何意？”场中的妹子们问出张远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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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不温不火
凝霜动了动嘴角，半晌唇边淡出一抹忧伤的笑意，“那你们为什么到这里来？”
张远不懂，但所有的姑娘们懂，她们不是一定要进红帐篷，鸾凤轩出去的姑娘，最差也能在大户人家混个偏房，在弃城之前都是有人来为她们赎身的，可她们之所以放弃，只是因为眷恋这片土地，生在乱世，她们唯一的武器只是自己的身体。
“真刀真枪鸾凤轩没有教你们，但是枕边风和鼓励人心的话，你们一定听得够多，所以，不用我教你们怎么做吧？”看着众人沉默的样子，凝霜知道自己的话起到效果。虽然知道袁锦铖今天的表现才是重点，但多做一点，总会好很多。
“我知道你们都是孤儿，是浮世的飘萍，也许有人会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家，但鸾凤轩就是你们的家，今天在这里挡住突犹的大军，明天就不会再有鸾凤轩解散。南疆不失寸土，便不会有人再赴后尘。”
凝霜的话清婉而有力，让甘泉一样滋润她们的心。其实，她们入军营的初衷确如凝霜所说，可在这的日子，将士的粗暴鄙夷，让她们寒心。
“没有战争，就又没军队，没有军队，就没有红帐篷。相信你们没有忘记鸾凤轩的誓言：救能救之人，享能享之自由！”
张远看着茕茕孑立的凝霜，她的身上像是笼罩着一层走向胜利的光晕，在她的鼓动之下，所有的姑娘眸光中焕发新生，一如她们初来之时。他此刻才终于明白，鸾凤轩为何能够多年屹立江湖不倒，因为她们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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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要去？”今晚，袁锦铖为三军壮豪情，白芷想去看热闹，可凝霜赖在床上不起。
“你知道我脚疼的，自己去吧！”凝霜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月光。
今天的无论是她还是袁锦铖的功夫都做得很好，军中气势猛涨数倍，可想到与仲宣再次相见，竟然是在沙场之上，她高兴不起来。
从仲宣恢复记忆，他们的相见就没有一次是好的，而且一次比一次糟糕。她临走的话，最终没有警醒他。
“哎哟，你不去我怎么去。”白芷一屁…股坐在床边上，她第一次到军营，什么都充满好奇，偏偏‘身负重任’。
“我累了，真的想休息，这里是军营，不会有事的，你想去就快去吧！”凝霜背过身，白芷不给力，自己又不太喜欢张远，在他的引导下做完自己想做的事情，真的觉得很疲惫。
白芷将头深深垂下，纠结得不知所措，正欲开口，就听见叩门，“凝霜，你在吗？”瞬间像看到救星。
凝霜一愣，这个时候袁锦铖不是应该在军中吗？未来得及阻止，白芷已经迫不及待的开门。
“王上，你来得正好，我也想去讨杯酒吃，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她。”
白芷说完直接一溜烟跑了，凝霜提着气，想追出来给她一拳。可袁锦铖已经依言点头，并且不温不火的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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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不劳费心
“阿远说你没吃东西，我给你拿了点饭菜。”在凝霜面前，袁锦铖已经完全没有了脾气，前途一片渺茫的他，不知道用什么来回报她的深情。
“我不饿，你走吧！”凝霜背着身子不去看他。
她曾是多么渴望一份这样的宠爱和相敬如宾，可现在，听到袁锦铖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语气，她只觉得悲凉，走样的好，不是她想要的。
“多少要吃一点，我让他们做的豆鼓蒸钳鱼，虽然味道比不上王府的，但是还不错。”袁锦铖将饭菜放在桌上，踱步到床边，“我扶你起来。”
“男女授受不亲！”凝霜往床里面缩了缩，避开袁锦铖的手，“不劳费心。”
她喜欢的是那个意气风发，充满自信的袁锦铖，不是这个委曲求全，满心愧疚的滇王。虽然袁锦铖自己并不这样认为，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只觉得很安心，很满足。他早已经忘记他们之间的身份差异，他只想争取她还在身边的时候，可以多为她做一些事情。
他尴尬的缩回手，“那，你自己起来？”
“你出去吧，饿了我自己会吃的。”凝霜觉得眼睛酸得慌，恨他的时候，总想着有一日要将他踩在脚底下，可真到他满怀着愧疚，卑微到尘埃，又觉得心疼。曾经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一步一步被逼到现在的样子，也很不容易，虽然罪魁祸首不是自己。
“你说的，豆鼓蒸钳鱼凉了会变腥，不好吃。”袁锦铖搓着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若是你不想起来，我给你端过来？”
凝霜将头埋进被子里，他的好，他的温柔，让自己无从招架。
“好，我吃，我吃行了吧！”自己今儿要是不吃，他大概不会走。凝霜坐起来，深深的吐纳，“我吃完你就走？”
“好。”见她起身，袁锦铖如释重负。见她一瘸一拐的，他想去搀扶，又碍于凝霜那句‘男女授受不亲’，不知如何是好。
凝霜心里憋着劲，也不好意思叫他搀扶，还好不远，默默落座，默默举箸。
鱼肉鲜美，鼓汁浓稠又不腻口，顿时食欲倍增。
看着她吃顺畅，袁锦铖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你慢慢吃，我帮你换药。”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到底想干嘛？”看着他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打开纱布，凝霜问得冷漠。
袁锦铖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因为骗过她太多次，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他只想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心意。
“如果是为了感谢，那么不必了，我所做的一切，只是顺从我的心！如果是因为愧疚，那么也不必了，错了就是错了，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
闻言，袁锦铖手上的动作只是僵硬半秒，又有条不紊的进行。他诺诺的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当我不存在就好！”
“啪！”凝霜狠狠将筷子拍在桌上，收回在他手中的伤脚，“袁锦铖，你看看你，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你以为这样卑躬屈膝，我就会原谅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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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来生来世
“我不会，不会，永远不会！我记忆中的袁锦铖不是这个样子，他从来不会这么卑微，这么颓废，他知道他的责任，知道他想要什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凝霜激动得站起来，泪水不知不觉满溢在眼眶。若不是她的脚上有伤，她一定急得直跳脚。
从再见袁锦铖的那天开始，她就一直在压抑，有寻千，有红鸾，有白芷的时候她还好受一点，尤其是这种单独相处的时候，她的精神就是一直游走在崩溃边缘。她一直努力的伪装，让自己看上去好受一些。
看她泪眼朦胧，气得怒不可置，袁锦铖恍若隔世，好像那个一颦一笑都只为自己的女子又在眼前。好像他们还在汝南王府中，好像他们在玲珑居，好像她说要离开。
不，不能让她离开，袁锦铖抬手，抱住凝霜，紧紧的将她禁锢在怀里，“我知道，我都知道。我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明白过自己，我所做的，都是我真心真意愿意做的。”
相对凝霜的激动，袁锦铖的语气平静很多，“我不求你的原谅，只求尽我所能，护你周全，让你开心。”
因为这一抱，凝霜的脸紧贴着他的胸膛，听见他的心跳，泪水沾湿他的衣袍，心绪忽然变得平静，只是悲凉袭来，“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我知道自己欠你的太多，就算赔上我的性命都不够。”袁锦铖松开禁锢，轻轻的为凝霜拭去腮边的泪，“你放心，来生来世，我会加倍还给你！”
来生来世，我会加倍还你的！
只这一句，像一束光照进凝霜心里。恨得太久，她竟然忘记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初衷！
“来生来世？来生来世！”她跨越千年穿越之苦，受尽业火焚身之苦，受尽无数伤害之苦，竟然是为后世种下的因果。她猛的推开袁锦铖，跌坐在凳子上笑起来。
难道，这就是他们注定的结果？
她肆意的笑声里，透着无尽的酸楚，眉宇间是与容貌不符的沧桑，“袁锦铖，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么？我们连今生都把握不住，又求有什么来世？来世再彼此折磨吗？”
“不，不是的！”他不知道凝霜为何会露出这样的反感神情，再次手足无措。如今的凝霜在自己的面前，就好像一个全新的人，他握不住也看不透。
沉默，长久的沉默，好像跨过几个世界的沉默，往事如烟一幕幕浮在眼前。
原谅？不能！
错过？不甘！
“握不住今生，就没有来世！”凝霜看着他的脸，站起来，缓缓的伸出手，“我叫贺凝霜，先生怎么称呼？”
这不是她要的结局，欠一个人太辛苦，她受够了，她不想他也那么辛苦。她没有力气原谅他，也不想再恨他，与其等到来生来世，不如今生今世，重新开始。
“先生？”袁锦铖看着她的动作，不懂那句话的意思。
“从现在起，就是我们的来世，我们重新认识！”凝霜的手再向前一寸，等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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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床笫之事
袁锦铖学着她的样子，将手交到她的掌心，“我叫袁锦铖。”
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她的细滑温暖，柔弱无骨；他的粗糙灼热，力量浑厚。
凝霜莞尔一笑，两滴清泪顺着眼角滑落，“很高兴认识你！”
“凝霜！”笑着哭是怎样的难过，看着她的泪，心就好痛，袁锦铖将她拉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我们才刚认识呢。你是新的，我也是！”靠着他的肩，嗅着他的气息，任泪水无声滑落，他们已经错过一世，她不要生生世世都错过。
“我先介绍一下自己吧！我喜欢吃，喜欢睡觉，喜欢当大米虫，你呢？”
“我？我喜欢看你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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