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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情帝王天价妃:许你来世-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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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没到，声先到，凝霜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她背身坐在床边拉着袁锦铖的手，焦虑不安，“怎么办，怎么办？袁锦铖，你再不起来，我就跟他走啦！”
“你敢！”
“你再不起来，看我敢不敢！”条件反射的话出口，凝霜才意识到，咦，自己这是在跟谁说话。她猛地回头，正看见袁锦铖坐起来，四目相对，电花四溅。
他的眼里含着笑意，不再是万年不动的冰山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够觉，整个人精神奕奕。
她的脸上带着惊喜，一如多年以前，幸好那天有保护好她，脸上身上都没看出明显的伤痕。
“凝霜！”
听着寻千的声音已经在门口，凝霜满心愧疚，慌忙想甩开袁锦铖的手，可袁锦铖怎么肯，用力一拽，就将她拉进怀里。
不顾白芷的阻拦，寻千推门而入，凝霜歪在床上，躺在袁锦铖的怀里，脸上的表情极其复杂，好像很舒服，又好像很着急。与其说是躺，不如说是被某人固定着，“喂，你干什么？快放开她。”
“不放呢？跟你有关系？”袁锦铖虽然嘴上说着，但是手劲收起几分，半推起凝霜拉开被子，慢条斯理的起身下床，始终没有放开她的手。
“……”
寻千微微迟疑，他觉得应该是有关系的，但细想好像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给这份关系一个名字。
“现在，她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彩凤寒着脸上前，试图拉开他们紧握的手。袁锦铖自然不肯，运功带着凝霜避开。
这样一来，彩凤完全被激怒，也不管袁锦铖瘸着腿，一掌直劈他的面门。凝霜受过多少委屈，她是看在心里，早就恨不得扒了袁锦铖的皮。这一趟突犹，更是劳心劳力，寻千主外，她负责主内，虽然没多大危险，但第一次带着那么大一帮人，她真怕事情办砸了。可某人倒好，霸占凝霜不说，还对他们视而不见。
袁锦铖自然不敢怠慢，只得松开凝霜，招招化解。
“住手！别打了！”看着拳来脚往的两个人，凝霜一个脑袋两个大，她最担心的是寻千，结果跳出来的是彩凤。
“没事，没事，死不了。”看着袁锦铖身上带着伤，被逼得狼狈不堪，寻千笑嘻嘻的蹭到凝霜身边，“来，咱们好好说说话，让他们玩一会儿。”
“他昏迷了两天，才刚醒呢。”凝霜皱着眉，嗔了寻千一眼，不着痕迹的避开他伸来的手，“你们两个，给我住手。”
袁锦铖是想停下，第一他现在很听凝霜的话，第二他真是累。可彩凤正窝着一肚子火，没发泄出来怎么都不肯罢休。他只能被迫迎战。
“你，你，你让他们停下来。”凝霜急得直跺脚，拉着寻千的胳膊晃。她看见袁锦铖的肩上渗出血来，那天摔倒地上的时候，被树枝刮伤的，虽然只是外伤，但伤口可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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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堆积如山
“我？我可不行。”寻千摆摆手，便是无能。彩凤不好好教训教训袁锦铖，怎么对得起他们这趟突犹之行。
“彩凤，我命令你住手！”凝霜刚想着这么说，就看见一个影子光一般的穿过正在交手的两人，左右开弓硬生生将两人弹开。
待看清来人，她立刻惊喜的扑上去，“色鬼？我的鸿雁呢？我的鸿雁呢？”
“王妃！”门角的光晕里站着一个体态丰腴的妇人，牵着一个两三岁的孩童，看着凝霜甜甜的一笑。
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凝霜看见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羞赧的小姑娘，已经成长为一个韵味十足的少妇。她身上穿的虽然算不是锦衣华服，但也看得出日子相当殷实，整个人身上笼罩着一种母性的光辉。
时光，是一场奇妙的旅行，让人生开出不一样的花朵，收获不一样的甘苦。
“奴婢参见王妃，谢王妃再造之恩。”鸿雁规规矩矩的给凝霜行了个大礼，就像多年以前凝霜买下她的时候一样。
“快，快起来，我早就不是什么王妃了，跟你说多少次了。”心里酸酸的、甜甜的，说不出的感动，凝霜掩着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寻千用胳膊肘撞了撞袁锦铖，眼神挑衅，“听见没，凝霜说她早就不是你的王妃了，你离她远一点。”
袁锦铖冷静的看着寻千，连眉毛都没抬一下，“至少她知道我是谁，大家都知道我是谁，不像某些人，摘了面具你以为你是谁？”
寻千瞪大眼睛，若不是有面具挡着，估计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他看见某人的脸上，不屑一顾得那么明显，“袁锦铖，你是不是活腻了？”
“没有，我和凝霜还有很多好日子没过，我舍不得死，她也舍不得我死。”袁锦铖回答得很平静，非常的理直气壮，好像陈述的就是一个大家公认的事实。
“你能不能要点脸？”寻千真是没想到，他印象中的袁锦铖就是个没有情商的人，在红鸾的喜宴上做脑残的事情，说脑残的话，可怎么再见完全变了模样。
袁锦铖一直保持着冰山脸的作风，煞有介事的摸摸自己的脸，“我有脸啊，而且还比较耐看，虽然最近有点憔悴。”
本来因为重逢的百感交集，加上凝霜受伤还有对寻千的愧疚，满屋子的气氛还有点压抑，听着袁锦铖和寻千的唇枪舌战，全都笑了起来。
白芷第一个大笑着冲出去，“受不了了，真受不了了。”
鸿雁和色鬼跟凝霜叙着话，一个劲的捂着偷笑，笑得凝霜脸上挂不住了，“这里有点吵，我们出去说吧！”
连一向冷静的彩凤也招架不住，嘴角微微抽搐，跟着拂袖而去，“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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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霜看着寻千和袁锦铖一左一右的坐在身边，不停的往自己的往里夹菜，看着碗中堆积如山的食物，顿时胃口全无，“我吃不下了，你们慢慢吃。”
“不行。”袁锦铖和寻千异口同声，话一出口就彼此嫌恶的看了一眼，“你干嘛学我！”
“我看你俩挺合适的，要不凑合一下吧？”凝霜扶额，逃也似的离开餐桌，跳到彩凤身边寻求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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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脚底抹油
“我看你俩挺合适的，要不凑合一下吧？”凝霜扶额，逃也似的离开餐桌，跳到彩凤身边寻求保护。
“……”
袁锦铖一脸的寒意，寻千面露恶心。
“你们都正经些，当务之急是和袁鹰汇合，早日结束战争。”彩凤实在看不过去，重重的放下碗筷，以前总觉得袁锦铖对凝霜的在乎不够，现在又觉得太多，看得旁人都喘不过气了。
“你们一个是滇王，一个是第一公子，行事之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随着彩凤的话，满屋子都静了，连刚才看热闹边吃边笑的白芷、鸿雁等都安静了，“凝霜，我们先回去收拾东西，今晚跟我睡！”
“凭什么跟你睡？跟我睡也一样。”寻千扔下袁锦铖，将目光转投向彩凤。
“凭什么跟你睡？”袁锦铖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彩凤好歹是女人，但跟月潇算怎么回事。
“又不是没睡过。”
寻千的话脱口而出，凝霜就看见袁锦铖的脸由红转白，眼神在说：给个解释吧！她想解释，可怎么解释，他们的确睡过，虽然她真不记得到底做过什么，但是孤男寡女躺在一起，说什么都没做，有人信吗？
迟迟得不到回应，袁锦铖扳过寻千的肩，看着他的眼睛，“你，再说一次！”
其实他们什么都没有做，看着袁锦铖发怒的表情，他显然是误会了，寻千隐隐有些退缩，可肩膀上传来的痛感，让他很不…爽，“我说，又不是没睡过！听见没有？”
“锦铖，锦铖！”看着它掀翻桌子，拂袖而去，凝霜心都凉了，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同生共死怎么会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凝霜，你没事吧？”看着她失神的样子，彩凤心疼，扶着她的同时，狠狠地瞪寻千一眼，虽然自己也不喜欢她和袁锦铖在一起，可看她这个样子，心也跟着难受。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凝霜拒绝她的搀扶，摆摆手，独自走了出去，那一晚是不是会成为自己和袁锦铖最大的障碍呢？
“难道你们都看不出她心里喜欢的是袁锦铖吗？”看着凝霜颓然离去那一抹孤单的背影，白芷捧着碗边吃边说。此刻她觉得自己相当聪明，因为寻千和彩凤都不明白的事情，自己知道，而且赶在袁锦铖发怒之前保住自己的饭碗，所以吃得也特别的起劲。
“你真聪明，可我交给你的任务呢？”寻千看着她的吃相，说得很平静，但语气里却是让人害怕的冷意。
“对不起，对不起！”虽然已经食不知味，但为了稳住心里的怯意，白芷低下头使劲的嚼着嘴里的菜，慢慢的后退，只希望寻千可以无视自己，然后找机会脚底抹油。
可寻千的眼神一向很好，胳臂一抬，碗准确无误的扣在白芷的脸上，“我也说，对不起！”
看着某人的脸上分明连半丝愧疚都没有，白芷抹着脸上的菜汤饭渍，恨得咬牙切齿，“难怪凝霜不喜欢你，没风度，没气度！”
赶在寻千发飙之前，她用最快的速度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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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深意袅袅
清辉冷月，凝霜独自站在庭院中，月光勾勒出她单薄的身形和身后婆娑的树影。她凝视着空中那一轮圆月，这本来是一个人月两圆的日子，一切尘埃落定，可此番却变了模样。
他们是说好要重新开始的，可面对寻千的挑衅，他的大发雷霆实在是叫人失望。凝霜心里觉得闷闷的，她是真记不清楚了，可就算自己和寻千真的有什么，那也是和袁锦铖分开之后的事情，他能三妻四妾，自己凭什么不能有寻千？虽然这话说着有些强词夺理，可难道不是这么一回事吗？
“王妃。”
身后有香气迎人，凝霜回眸看见鸿雁款款而来，“怎么还没睡？”
“您不也没睡吗？”
看着鸿雁浅笑，凝霜也跟着乐开。这让她想起一句话，一个女人这辈子选对一个男人，就相当于做对人生大半的事情。
“这些年，你们过得好吗？”月似轻纱，两人并肩缓缓而行，一开口却说出一句一模一样的话，不由得相视一笑。
“他对我很好！”鸿雁一笑，露出几分小女儿家的羞赧，“他的传闻还有他的绰号，和本人是完全不同的。他，也是个可怜人。”
凝霜看着她丰…腴的脸庞，面色红润，日子真的过得很好，“只要你们现在过得好就足够，他以前是什么人不重要。”
“对，奴婢也是这样想的呢！”鸿雁谦卑的笑容慢慢淡去，“其实，奴婢此番前来，是冒昧了。”
“你现在以嫁做人妇，我也不再是王妃，别老是奴婢、奴婢的。你们来，就当我是朋友，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鸿雁长高很多，以前凝霜喜欢摸她的头，现在两人身高差不多了，凝霜只能拍拍她的肩。
“身份的确没那么重要，就像你所说的，过去的都过去了。”鸿雁拉着凝霜在回廊上坐下，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其实，这几年，王爷过得并不好，他很想念你。”
鸿雁的声音很软，带着一股小女人的温柔，话中的深意袅袅的绕在凝霜心间，诉尽这几年凝霜不知道的袁锦铖。
自玲珑阁大火，袁锦铖将杨柳依迁出蔷薇园，所有一切还原凝霜从前的样子，只留绿萼在园中打扫。杨柳依的琵琶已经蒙尘，这几年都没有再响过。
他虽然和拓跋银雅保持着夫妻之名却从未碰过她一丝一毫。大战开始前，拓跋银雅连南疆百姓的常服都没有穿过，日常的衣着仍然是突犹的公主服，好像她从来和袁锦铖、和南疆就没有任何关系。直到她自请为使者，前往战场劝说仲宣放弃对南疆的进攻，虽然无果，但她拒绝仲宣的挽留，再次回到南疆，还是感动很多将士，才挣到今天的局面。
最可恨是翠红，袁锦铖分明将她发配最下等红帐篷，但是因为当年在绿柳园中的刺杀是袁尚武与之合谋，后来袁尚武又将她扔进最下等的红帐篷导致凝霜和袁锦铖反目。袁尚武因为心存愧疚，所以保护翠红在军中被没有受到任何实质的惩罚，直到袁尚武去世，色鬼才找到机会给她下毒。
………………………………
第387章 一清二白
“真是便宜她了！”鸿雁想起玲珑居那些委曲求全的日子，受尽磨难的凝霜，脸上不觉浮起戾气。
凝霜不然，微微一笑，“其实，你应该谢谢她，不是她，怎么会有你和色鬼的好日子呢？这次埙城一役，能大获全胜，她也是功不可没。”
“你总是这么善良，”鸿雁坐直身子，严肃的看着凝霜，“你总是给别人机会，为什么不给自己机会呢？”
“我有啊，难道还不够吗？”越是听着袁锦铖的那些隐忍，她心里越觉得难受，她已经不顾一切的跟他出生入死，为什么就抵不过一个曾经呢？那一晚，自己是真的醉了！
“其实，你跟月潇公子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吧？”看凝霜沉默，鸿雁握着她的手，轻问。
“你怎么知道？”凝霜一怔，旋即心里泛起苦涩，“其实，我是真不知道。”
瞧着她的样子，鸿雁抿嘴偷笑，“色鬼说有一种药，吃下去回让人产生与人欢…爱的幻觉。”
“还有这种东西吗？”凝霜相信鸿雁的话，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是为自己叹气，“你不明白，我不是被下药，而是喝醉，我做没做过什么，我完全不知道，我只知道起床的时候腿软！”
她以为鸿雁会很失望，可鸿雁却笑起来，“这个更简单，如果那一晚你都被封住穴道，你说起床的时候会不会腿软？”
凝霜的心越来越凉，她不仅失忆，还有腿软，而且醒来一…丝…不…挂躺在寻千的床上，她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找王爷，解释清楚。”鸿雁的微笑带着鼓励，她始终相信，袁锦铖是很爱凝霜的，他们曾经是记忆中最般配的一对璧人，“给彼此一个机会！”
“解释？怎么解释？”凝霜抱着头，后悔不迭，酒后乱…性，一失足成千古恨，她都不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想的，“说赤…身…露…体！一清二白！你信吗？”
“信啊！”
看着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凝霜一怔，“为什么？”
“因为，因为色鬼，色鬼说寻千和袁锦铖争执的时候，眼神闪烁，没有底气。”一不小心说漏了，鸿雁诺诺地低下头。其实她从未经历过江湖，不懂那么多察言观色，但对凝霜的关心是真的，色鬼的感恩也是真的。
“啊！”这回凝霜是彻底被雷到，她怎么觉得寻千当时的回答，那是相当理直气壮，这是所谓心虚？还是关心则乱？
“真的，色鬼看事情一向很准的。”怕凝霜不信，鸿雁再三解释，“再说，我觉得就像色鬼以前有很多女人，那又怎么样？我总不能因为那些过去，就不给自己一个开始新生活的机会吧？”
“可袁锦铖的反应很大啊！”凝霜的脑子全乱了，她不知道应该相信谁的话，反正自己是最不靠谱的一个。
“当然，如果他要是完全不生气，就该轮到你生气了，去解释一下吧！”鸿雁拉着她往袁锦铖的房间去。
凝霜还是觉得很为难，色鬼的那一点点发现实在是太微小，僵着身子，走一步退半步，“我自己都不信，他会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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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为难自己
凝霜还是觉得很为难，色鬼的那一点点发现实在是太微小，僵着身子，走一步退半步，“我自己都不信，他会信吗？”
“会，一定会的。”
在鸿雁愈甚的笑意中，凝霜愈发的烦躁，以前什么都没有，袁锦铖也误会自己那么多次，凭什么总是要解释，她解释得太累了，何况袁锦铖和翠红、和杨柳依、和拓跋银雅、还有以前七七…八八的女子，他又什么时候解释过？
这次若是再在一起，那就不会放开，有些事情迟早要摆上桌面。眼看转弯就到袁锦铖的门外，凝霜停下脚步，“鸿雁，你先回去，容我再想想。”
“你还想打退堂鼓吗？”鸿雁皱眉，“你们已经浪费了这些年，还要继续荒废时光吗？”
“那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凝霜摇头，努力给她一个宽慰的微笑，“容我好好想想应该怎么开口，你安心回去吧！”
鸿雁还想再嘱咐一番，但看凝霜的表情真的很沉重，自己是很信任色鬼的判断，但那些根据真的太微薄，尤其是在凝霜对自己毫无信心的情况下。
“总之，不要轻易放弃！”鸿雁用力的拥抱凝霜，希望能给她一些勇气，“这句话是你曾经鼓励我的：如果世上最难面对的是死亡，那还有什么是我们放不下的。”
“谢谢！”凝霜回抱着鸿雁。
时光，苍老了彼此的容颜，也沉淀所有人的气蕴。
――――
凝霜徘徊在袁锦铖的门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舍不得这份感情，她心底更愿意相信鸿雁，相信色鬼，而不是红鸾和寻千。他的房中还点着烛火，隔着门扇他们那么近，心又那么远。
她扪心自问，如果就这样放弃，会否抱憾终身？答案是肯定。但如果袁锦铖不能接受她和寻千的一夜情，她也决不会委曲求全，再为难自己。
打定主意，凝霜抬手敲门，手还未落下，门已经打开，袁锦铖一副正要出门的样子。
心，有一些慌乱，她急忙收手后退，踩着裙裾，身子后仰，险些从梯台上跌下去，幸好袁锦铖眼疾手快，将她拉回来。
“你没事吧？”
他的脸色很平静，不见晚饭时的恼怒，隐隐透出的关切，让凝霜不知所措，“没，没事！”
凝霜已经不是跌倒的姿势，已经在他的搀扶下站直，可他的手还是右手还是环在凝霜的腰上，要引着她进屋，“我正想去找你，进来坐！”
“好！”凝霜来的目的也正是如此，但袁锦铖的反应让她意外，她以为两个人总是要吵一架的，可袁锦铖很平静，平静得让她心里没底。
木偶一般的跟随他的安排坐下，看着他往自己面前的茶杯里注满水，然后将桌上的糕点推到面前。
“你晚饭没怎么吃东西，这些都是你喜欢的。”
他的声音算不得温柔，但也绝不是生气的态度。凝霜仿佛听见自己血液凝结的声音，全身发麻，四肢僵硬，怎么都觉得袁锦铖的表情很奇怪，“你，有话就说吧！”
“没有啊，我只是担心你晚上饿。”袁锦铖埋头饮茶，说得很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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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不能抹杀
“没有啊，我只是担心你晚上饿。”袁锦铖埋头饮茶，说得很随意。
凝霜盯着他的侧脸愣了好半晌，毫无破绽不像是装出来的，但是他总不至于失忆吧？刚才明明那么生气的。可她不会忘记，他的演技一向高超。他能演，她不愿意看，“刚才公子说的话……”
“你先尝尝，看好不好吃？”不等凝霜说完，便被袁锦铖急急地打断，总算暴露出他的一丝慌乱。
看着他的眼神，凝霜真的很难拒绝，她拣了块糕点品尝，“很好吃！”
“喜欢就多吃几块！”看着她点头认可，袁锦铖脸上的冷峻化开几分。
“但我还是想先跟你谈谈。”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凝霜含着糕点一气儿把话说完，如果这注定是一段错情，那么终结在这一世就好。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黄艳艳的烛火，随着风左摇右摆，在房间里投下深浅不一的剪影。
看着袁锦铖一直埋头喝茶，凝霜心里被鸿雁燃起的火，一寸寸的变凉。生死相携的壮志豪情，难道真的抵不过同床共枕的一夜眷懒吗？
“那是红鸾成亲的前一晚，我喝醉了，到底做过什么，我不记得了。”就算他不想听，她还是要说，如果结局注定是分离，那么只能说一句早死早超生！猜来猜去，追来追去，她的心真的好累。
“那是不是表示什么都没发生？”袁锦铖看着手中的茶盏，一片舒展的绿叶在水中打转，然后慢慢的沉下去，他想装作没听懂‘月潇’的意思，可偏偏凝霜特意来提起。
这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凝霜站起来，这原本是一段有些荒诞但绝对值得纪念的回忆，可现在却像一根鱼刺，卡在所有人的喉咙中，“我跟你说了我不记得啊！”
“既然你自己都不记得，为什么要我记得？”袁锦铖放下茶杯，看着凝霜，终于说出心底的话。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害怕，害怕到想要逃避，他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样的，也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爱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他不想知道那些阻止彼此感情的任何人或者事。
“……”虽然知道这只是逃避，是胆小鬼的行为，可凝霜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她居高临下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何错之有？和寻千不清不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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