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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江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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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防止供奉乱政。
胖脸供奉道出这句话,孙行听得个明白,看着一声不吭立在远处的刘希,只觉得心里的愤恨难抑,若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他定是要提刀前,千刀万剐此人以报杀子之仇。
“孙大人,你还是稍安勿躁,此人身份超出你我想象,待我与大供奉禀报之后,再商议定夺吧。”
瘦脸供奉道了一句,与刘希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去了,那胖供奉则是愤恨的瞪了孙行一眼,嘴嘟囔了几句,便跟了去。
盯着刘希,孙行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良久一甩衣袍,“给我押到暗牢去”
暗牢,京兆府特地为身怀绝技的修行之人打造的,即便你有铜头铁臂,可天入地,一旦进入暗牢别再休想脱身,更为重要的是暗牢之,刑具是有一巧匠根据修行人特点而设,百年来,那些曾经自傲自负的人只要入了暗牢之内,没有一个不在这些刑具前崩溃,最后哭天喊地的求饶。
所以,他孙行有的是办法来报杀子之仇。
“大人,暗牢里面都是要犯,已经没了空处,您看”
一差役低声道了句,那往府衙内走着的孙行恶狠狠的扭头道,“这点小事无需烦我”
那差役忙连连点头,胆战心惊的走前,将手心的汗偷偷抹掉,握紧刀柄,眼前这少年郎看去很是温和,可不知为何,他竟不敢前。
“是去牢狱那便引路吧。”
正在衙役们束手无策之时,刘希轻声道了一句,后者松了口气,如卸重负,一人在前面带路,其余之人则是怯怕的将他围在央,一道朝着衙门后的牢狱行去。
厚重的黑漆门打开之后,一股臭味扑鼻儿来,昏暗的牢舍里皆是衣衫褴褛的犯人,时不时的有痴笑怒骂声传来,想来是野性子还未除去,在此处闷得慌。
走过好几道的弯曲路,领路的差役在一扇石门前停了下来,回首看了眼刘希,眼似乎有些同情之色,见刘希朝他望来,又忙转过头,拿起石门的獬豸铜环扣了扣。
不多时,石门打开,掀起的微风晃动了两边插着的火把,一满脸褶子须发皆白的黑衣老头探出了身子来。
“乔老头,来新人了,跟那疯子关在一起。”
说罢,那差役便丝毫不做停留的走了,生怕在牢狱待久了,会染洗不掉的晦气。
“进来吧。”
黑衣老头看都不看刘希一眼,轻声道了句,声音空洞,仿若经历了风雨沧桑,残败不堪的枯藤老树。
从石门缝走了进去,刘希微微颔首,“多谢。”
“谢”
黑衣老头满是皱纹的脸裂开了笑容,像那老树皮子一般,摇了摇头身子佝偻蹒跚的往前走去,“进了牢狱还说谢,你到是有趣”
跟在他的身后,刘希走过一条狭窄的小道,墙壁刻满了狰狞的画像,墙有着孔洞之处,脚下亦有砖块微微凸起。细细看去,孔洞是闪着寒光的箭矢之物,而那凸起的砖块黑衣老头都是饶了过去,想来也是陷进了。
这暗牢果然名不虚传,机关重重。
小道尽头是一段石梯,沿着而下,又是一道石门,黑衣老头打开石门,顺道取下了一边的火把,“进来吧,能到此处的,都曾经是厉害的人物,可惜了”
一声叹息响起,黑衣老头不再说话,领着刘希进了石门,里面暗黑一片,好在他目力过人,倒也能瞧得见四周皆是大石块砌成的石屋,特的是竟有低低的吟书诵读之声。
在这场景内,听在耳,只让刘希觉得好生诡异。
“到了,是这里了,你这人长得书生样,与他在一起,恰是有了伴了。”
老头从腰间一大串钥匙里取出一把,打开石屋的门,顿时读书声更清晰了,刘希抬首望去,石屋微弱的油灯下,一青衣人正手捧经卷摇头晃脑,好不乐乎的道着子乎者也。
………………………………
第68章 千年大梦一朝觉
“砰”
一声闷响,石门合了,那青衫士仍在诵读经卷,直到念完最后一句,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这才扭过投头,朝着刘希望来,来回打量了几眼,稍后笑着又是微微摇首,“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独坐已久,总算是有个说话的人儿了”
刘希也是将此人看了个遍,浓眉直眼,头带士冠,年岁约莫长他几岁,身形消瘦,与一般弱书生并无二样,只是被关在嘉陵城的暗牢之,又有几人不是身怀绝技
这个读书人应该不简单。 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暗自思量着,刘希心多了丝戒备,只是对方笑脸相待,总不能失了礼,遂立在原处笑着点首道,“圣人所言极是,四海之内皆兄弟,你我穿过万象红尘在此处相逢,说起来倒也是缘分不浅。”
闻言青衣人大笑了起来,“不错,不错,能与兄台在这暗牢里相遇,你我之间着实是有着深厚的机缘。”
说罢,起了身,青衣人两手在胸前相合与刘希拱手道,“在下林逸,林梦觉。”
“千年大梦一朝觉,好字,好字,恰是人如其名”
刘希这句话说完,那林逸眼猛然闪过一道精光,喜眉梢,大步走前拉着他的衣袖,“逸从未想到能遇到懂我之人,如今遇见个知己,那可是人生一大喜事,当需痛饮两杯才能更舒坦,来”
正走着,林逸却是停下脚步,讪讪的笑了笑,“刚顾着说话,还不知兄台怎番称呼”
刘希也没有想到这青衣人变得如此热情,心虽再无戒备,但却有些不适应,好在平日里有随性而为的马绣让他对这种洒脱不羁的人有了见识,遂也依旧是面带温和笑意的轻声出言应道,“刘希,刘玉生。”
“暖玉生烟,宝玉生德”
林逸念了两句,坐在了那简易的木桌前,朝着刘希指了指另外一旁的木凳,并拿起桌的小瓮,边倒酒边笑道,“这番,我可是要将你先前所说还了回去,这名字可是真正的人如其名,少年郎,白璧无瑕,面若翩鸿游龙躯。”
“梦觉兄可是谬赞了,希不过是凡夫俗子,吃五谷杂粮,行走在凡尘俗世间,哪里当得起如此的盛赞。”
林逸看了眼刘希,又是笑了笑,继而将手斟满的碗放在了桌边,继而与刘希努了努嘴,“玉生兄谦谦君子,可不知这酒量如何”
坐在木凳,刘希接过黑釉碗,一股淡淡的酒香在鼻前飘过,这牢狱之能有经卷相伴,酒水在手,此人到底是何等身份
心疑惑越发的不解了。
“玉生,来,你我先干了这碗酒,可莫要说不善饮酒之类的话来,否则林逸可是要笑话与你的”
听得这话,刘希当即将手的酒碗晃了晃,缕缕细纹荡漾开来,“梦觉兄,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可你桌这么一瓮,若是还未喝完,你便倒下了,那希可不会扶你到榻去。”
床榻便在不远处,破旧的棉被叠放整齐。
“好一句酒逢知己千杯少,既然如此,你我二人便好生饮几杯先”
说罢,林逸将碗里的酒一饮而尽,并对着刘希将碗朝下,后者自是不能落了后,亦是饮完碗酒,因喝惯了满堂春,如今再饮这度数偏低的酒水,竟然不习惯的咳嗽了起来。
而刘希这一咳嗽,却是让林逸笑了出来,满酒之时,笑着调侃道,“玉生,你话语说得豪情壮志,怎这番稍饮酒水便呛着了”
脸因咳嗽微微发红,刘希未说话,剧烈的咳嗽慢慢的平复下来,拿起碗喝了一口满的酒,有些皱眉的咂了咂嘴,将碗丢在一边,“这便是梦觉兄平日里所饮的酒”
林梦觉将送到嘴边的碗停了下来,脸笑意散去,略带疑惑的望向刘希,“此酒虽不是琼浆玉液,但也是嘉陵城屈指可数的美酒,松醪酒,盛名在外,更有诗句云松醪酒好昭潭静,闲过流一吊君。十分满盏黄金液,一尺庭白玉尘,我这么小的一瓮,便值二十两纹银,当真是滴酒成金,难不成玉生觉得难以下咽”
眉头翘了翘,松醪酒,刘希倒是听闻过,嘉陵城的大酒楼皆有所备,其价格正如林逸所说,数十两白银才能得一坛。而他倒不是感叹这松醪酒昂贵,毕竟满堂春可是松醪酒贵的多,刘希惊讶的是林逸身在暗牢,却能酣畅的饮得此等名酒,这又是怎样的身份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不知为好。
再度收起心的好,刘希换做大为惊讶的神情道,“梦觉兄,这酒喝在嘴如饮白水,味寡薄而香气轻淡,哪里有酒的香醇浓郁在梦觉兄眼,它或许是价金银,但在小弟眼此酒委实不值入口。”
“这世莫非有松醪酒更好的酒”
林梦觉越发的疑惑不解了,当年他周游山水,足迹踏过九州各地,饮过不下百种酒水,最后能使他这很是挑剔之人尚且入得了口的便是松醪酒了,而如今喝了数年的酒在刘希口成了一不值之物,怎能不心生困惑
故作惋惜的叹了口气,刘希将先前的碗拿起,放在鼻前闻了闻,又是放了回去,这才与林逸继续道,“梦觉兄,或许你在此处待了时日久了,嘉陵城现有美酒唤作满堂春,酒水入口浓烈,香气醇正,若是不善饮者,三碗即醉,自后神识飘忽,恍然眼前满堂为春光暖阳,繁花拥簇,又如同置身仙乐之,烟雾飘渺。更为重要的是酒醒之后,一无头疼体痛之苦,二是口香气萦绕不散,当真是不可多得的绝世佳酿。”
说着,刘希更是面露陶醉之色,林逸下意思的饮了口酒,可不知为,竟觉得这本该醇香的松醪酒变得索然无味,当即叹了口气,将碗放到桌,“在这牢狱待了三载,却不知世外已经出了这等好酒,今日听玉生提及这满堂春,以后怎还能饮得下碗的清汤淡水。”
果然是好酒之人。
刘希猜测林逸的嗜好杯之物,但没想到他已经到了闻声便知其味的境界,稍后待听到刚才的话有着三载二字,才明白林逸竟被关在暗无天地的牢狱里三年之久,当即轻声问道,“梦觉兄,小弟与你初识,但也能感觉到梦觉兄博学多才,气度不凡,委实不像大奸大恶之人,怎得到了此处”
闻言,林逸的脸色更加的苦闷了,盯着倒映在他碗酒水间的灯火,眉头拧起,目光似在追忆何事,有些抑郁,又有些无奈,许久才开口道,“玉生,实不相瞒,三年来,我在这四处为壁的牢狱寸步未离,便是为了等一个人。”
………………………………
第69章 暗柳藏花
等人
刘希有些吃惊的低声道了一句。
林逸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逸奉恩师之命下山寻我小师叔,在尘间走了数载,后寻得小师叔,却因些往昔旧事未解而不能达成师命。别无他法之下,小师叔道了句嘉陵城暗牢再无囚徒便随我回山门,如此,我在这暗牢里待了下来,寒岁不知节,却不想已经有了三个年头。”
他的眉间似乎有些落寞。
这也难怪,在这牢寸步难行的度过了三年光景,还不知要继续待多久,或许是遥遥无期。
刘希不知道林逸山门的恩怨,但凭借着先前的短暂交往,他倒是可以断定对方是个守信之人,恐怕真的会如当初约定所说的那般,为了那小师叔重回山门而留在此处直到暗牢再无一人。
想着有可能一辈子无法离开,刘希心对林逸多了丝同情,只是看林逸在狱有数有酒,想来他小师叔也并非要真的为难于他,倘若想离去,自然不会阻拦。
三年未走,大概是林逸不愿放弃与师尊应下的事情。
一时间,刘希也不知该怎番开口,有时候,束缚的何尝不是深陷人自己所编织出来的
二人皆不出言,牢狱当即变得安静开来,这时低沉的声音从外面响起,“饭菜来了,赶紧吃吧。”
石门下方一尺见方的洞伸进来只枯藤老树般的手,手里的托盘放着一碗米饭,几碟小菜,往里推了推之后,又是递进来一个托盘,不过菜色便次不少,半碗黄米饭,一碟没有油水的枯菜叶。
“先前那个是你的,剩下的这个是新来的。”
道完这句,便听得的脚步声越行越远,不过仍有隐约的念叨声飘忽在耳边。
“人这一辈子,好生的怪,有人锦衣玉食,有人粗茶淡饭,到最后,不还是同为一撮黄土。争名,争利,又有何用”
“这乔老头也是个有趣的人儿,虽说已经老态龙钟,但是事理知晓透彻,说不定是隐世的高人,只是他不愿与我说话,每次都聊聊数言,性情有些怪异”
微弱的声音最终不可闻,林逸说道着起身,将两个被油烟灰尘染的黄黑的木盘给端到了桌来,刘希还未将他的那粗陋饭食接过,便被林逸拂袖摔在了地。
“滋滋”
枯菜叶洒落在砖石,汤汁瞬间在地的砖石生出一团烟雾,腾起的青烟气之下,溅出大小不一的洞来,让刘希看后大为胆寒。
他倒是不怕孙行派人来下杀手,可是这种下毒暗算的手段却是防不胜防,今日若不是林逸出手,刘希或许便要吃几口然后毒身亡,一身冷汗之下,忙起身与林逸弯身做礼,“多谢梦觉兄的救命之恩。”
将碗的白米饭拨了一半到一只盛菜的小碟里,林逸笑着将剩下的饭菜一道放在了刘希的身前,“以前倒是跟着恩师学了些草药本事,再加逸幼时大病一场,嗅觉异于常人,因而这毒物大抵是能闻出些味道来的。玉生,既然你的那份不能吃了,便与我一道吃些吧,这里面,他们应该不敢做手脚的。”
说着,林逸便大口吃了起来,又对刘希指了指那碟金灿灿的菜道,“这里甘荀炒蛋可是一绝,百吃不厌,让人回味,这可是外面吃不着的物儿,玉生你可得好好尝尝。”
见林逸吃得极为欢快,刘希不由得笑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希便恭谨不如从命了。”
暗牢的石门之外,两个皂一衙役耳朵贴在门边许久,似乎在极力听着门后的动响,只是许久之后,仍听不着想要的痛苦呻吟之声,当即互相埋怨起来,是不是先前的毒药放了少了,又或是买错了药。
或许是发作的时辰晚了些,毕竟那暗牢里的家伙可是高手,不是说高手都有了不得的功夫么
毒性发作起来自然是与别人不同的。
有些不死心,他二人又是靠近石门听了,可耳朵刚贴过去,那石门却被打了开来,二人差点没站稳,撞在了那石门之。
“乔老头”
那两个差役正要发怒,可猛然觉得一阵寒意袭来,心难以抑制的生出一股怯怕,仿若行走在荒郊野外被山鬼猛兽给盯了一般,双腿有些发软,要不是相互扶助,说不定二人真的要跌坐在地了。
“你们怎么还没走。”
乔老头的声音依旧空洞,察觉不出半点常人该有的生气。
“他身子不舒服,所以在此处稍作了歇息,我们这走。”
一身子矮胖的衙役忙开口说道,剩下的那高瘦的忙捂着肚子做出痛楚之色,说话间二人转身离去,只是双眼又是朝着门缝里瞄了瞄,努力的瞧了几眼,这才悻悻地离去了。
“牛鬼蛇神,要是不得安稳咯”
道了这句,石门慢慢合,佝偻的身形沿着小道缓缓往外走去。
牢狱之外,小院。
大小武立在院,木门已经被先前的张勇等人踢坏,不过眼下还有谁去关心此事刘希被抓,他二人本想着劫人越狱,却被马绣给拦了下来,后者道了一句话,将他们的念头给打消了。
“二位兄弟,若是玉生想用武艺来解决这件事,这嘉陵城的大牢又怎会困得住他”
说罢,马绣便出去了,到现在也不见个踪影,后来本是哭得个跟泪人一般的吴双儿突然很是镇定的出了门,有渠浪与田薰儿跟着,大小武倒也不用担心。
如今,便剩下他们两人在院子,护着张小泉母子周全。
“兄长,弟弟我想不明白,我们杀人,那是锄强扶弱,伸张正义,玉生他为何要束手擒更何况玉生是我兵家破军,地位尊贵,莫说是杀一两个凡夫俗子,算是李唐的王公大臣,也不过是想杀杀,何苦去要受那牢狱之灾”
小武有些气恼的撇着嘴,坐在石阶,伸着脚,在那踩着那石阶边的青草,像是在发泄着心的不满之意。
“既然要入世,那便得真正的做个凡夫俗子。”
没有理会小武气急败坏的模样,一直望向天际盯着时舒时卷白云的大武思索了良久,才将心所得道了出来。
脚又是踩了几下已经被踏出青汁的草叶,小武这才甩着衣袖起了身,“如此麻烦,还不如待在山来得逍遥”
“你我初涉尘世,诸多事情还不知其门道,贸然行事说不定会惹出麻烦,便先在院等着消息吧。”
大武说完,又是抱着胳膊看着蔚然如洗的天空去了,只是眉头平日里紧了几分,小武听得这话,只好将迈出去的步子又是收了回来,愤恨之下,一跺脚,又是胡乱摘着院野花,踢着那青草去了。
嘉陵城东,东陵王府前,一辆雍容华贵四匹马齐驱的马车停了下来,车人还未下车,见一道身影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兰瑾公主,淑柔郡主”
“大胆”
车辕两边的锦衣侍卫拔剑前,王府前的护卫亦是全都持兵戈前,这时,一众人才发现来人是个瘦弱的女孩儿,不远处又是二女小跑前来,她们身边跟着个拿剑的黑衣男子。
见到这情况,王府的护卫迎了过去,刀枪直指的怒喝道,“王府重地,速速离去,否者不客气了”
“兰瑾公主,我家公子刘希被抓进大牢了”
见众多侍卫围了来,吴双儿心万分焦急,又是大叫了一句。
声音刚落,便见刺金的丝绸车帘被掀开,一身鹅黄绫罗衫的李梦筱探出了头来,见到吴双儿,当然识得她是刘希身边的女孩儿,当即跳下马车,三两步的走过来抓着无双儿的衣袖,“你说什么”
“我家公子被官差带走了,公主你赶紧救救他”
李梦筱柳叶眉一横,大眼怒瞪,“岂有此理,姑娘且莫慌张,我这回宫找父皇去问个明白”
随即,李梦筱便转身了马车,那刚停下的马车匆匆掉转了方向,便朝着皇城急行而去。
”公子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留在原地的吴双儿三女望着消失不见的马车在心默念。
而嘉陵城南城门,一个灰衣老头骑着毛驴徐徐而来,过了甲士的检查,又是慢慢的朝着城走去,待看到人声鼎沸的场景,不由得叹了口气,“次来这里,好像是六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次与师尊游历至此,将风清师弟带回了山门,白衣苍狗,没想到老夫又得重为当年之事了,只是,唉”
灰衣老头又是叹了口气。
“昂昂”
胯下的毛驴放声叫了出来,这毛驴倒也特,四只蹄子有着一寸白毛,尾巴亦是白色,听它叫唤,灰衣老头从毛驴背的褡裢里拿出一根胡萝卜来,随手往前方扔过去,“你这夯货,知道吃,还不带我去寻人”
那毛驴一口将胡萝卜吞下,蠕动着嘴嚼着,很是享受的摇了摇白尾巴,稍后载着灰衣老者往嘉陵城的繁华闹街行去,转眼间便融进了络绎不绝的人群。
………………………………
第70章 水可载舟
新年快乐,祝各位朋友新的一年里万事顺心。
皇城内,庄严静谧,宫女侍卫,皆低首而行,不敢有大声喧哗之举,唐皇李善所在的临华殿更是方圆百丈之内不得有闲杂之人,一拨拨衣甲光鲜的侍卫手持兵戈巡视,即便是跟随在李善身边服侍的老宦官张立士也只能立在殿外候命。
“让开,本公主也敢拦。莫不成是活得不耐烦了”
一声娇斥打断了张立士耳边的清静,抬起头,却见兰瑾公主正大步飞快走来,面色焦急,似乎出了大事情。
定是这样的,兰瑾公主是他张立士看着长大的,虽说有时候性子调皮,不过聪慧过人,深受皇爷的欢喜,最为重要的是分得清轻重,绝不会无端的打扰皇爷批阅奏折这等正事。
想到这里,张立士心一慌,手的拂尘差点跌落在地,两步并一步的迎了去,“哎哟,兰瑾公主,可是发生了何事,让公主这般急切”
见到张立士,李梦筱止住了脚步,未作应答,径直开口问道,“张公公,父皇可在临华殿”
点着头,张立士连连出声应道,“在的,皇爷他正看着各地呈来的折子。”
“那便好,我去寻父皇说些事情。”
李梦筱说罢便往前走去,很快进了临华殿,那张立士则张了张嘴,却未说出话来。
想来皇爷也应该不会怪罪他没有将兰瑾公主拦下,毕竟兰瑾公主可是皇爷的掌明珠,那张立士只得收回了视线,却开始担忧起来。
也不知发生了何事
但愿不是什么大事才好,要知道皇爷这些日子为国事操劳辛苦,已经许久未露出笑颜了,做了几十年随身伺候的宦官,张立士很是忧心,只是国事滋大,并非他一个身体不全之人能够胡言乱语的,别无他法,唯有叹了口气,继续老神在在的立在临华殿外听候召见,不过较先前,他的双耳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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