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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江山-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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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秀俊朗,这是这张脸改变了他的人生,不过津胡儿心里却没有涕零的感激,相反却是深深的忌惮。

    在津胡儿的内心深处,他始终相信刘希此行别有所图,所以也早暗自下定决心,计划完成后绝对不能让刘希活着离去。

    在津胡儿思绪胡乱纷飞之时,木札特甩了甩身金边银坠的胡服,朗声笑着道,“津胡儿你也觉得这样做是个创举对不对本汗还在涂孤之位时便觉得他们做的不对,若是一心提防着各部落,又怎能让各部死心塌地的效忠王庭汉人为何那番的兴盛,因为他们帝王的京城从来都不会限制番邦外域的人进出,这点,本汗觉得很好。”

    说话间,木札特眉飞色舞,很显然对他这个打破祖宗之法的安排很是满意,狭长的双眼怒放着欣喜与自豪。

    见到这一幕,津胡儿心里又是暗自叹了声气,不想在这问题过多的言论,原帝都可是有重兵把守,自然是不惧异族,可即便如此,也从不允许外将带兵入京。

    将凶则帝衰,长久以往,帝位必易。

    这简单的道理谁人不明白,但是狂妄自大的人却至始至终都瞧不见,据说右贤王兰买提已被气得卧床不起。

    兰买提是木札特的外祖父,土莫昂是他最大依仗,可木札特却亲外不亲内,这等人,又怎么会斗得过那些心怀鬼胎的三部首领。

    若是巴旦木亦是这等情形,那他津胡儿的机会有增加不少,可是为了能让木札特减少怀疑,族人带来的消息会径直的送到木札特手,所以直到现在津胡儿都不知道巴旦木那里情形如何,亦不知晓顺卜岭的安危怎样。

    良久,木札特从自我陶醉醒了来,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事的道,“对了,刚才你一族的人前来送信,可惜力竭而死,也不知是出了何事,我让人将尸首送到你那里了。”

    闻言,津胡儿忙惊呼道,“可是一族出了事,津胡儿这去令人查探。”

    说完津胡儿又是做了一礼,脚步生风的匆匆离去,身后的木札特轻声一哼,嘴角裂出一丝鄙夷的笑意,“做俘虏做的人都木楞了,回到草原,不也一样是俘虏”

    轻笑之后,木札特再度凝神着眼前那满是忙碌的画面,仿若见到了最为得意之作,脸的笑意经久不散。

    王庭南侧,一个不起眼的侧角,几顶穹庐孤零零的立着,与之前那些左环右拱的场景相较着实有些冷清。

    此处是津胡儿驻扎的地方,其他几个部落皆是紧紧随着木札特的汗帐,似乎这番能显示出身份的高贵,而津胡儿作为俘虏,在其他人眼极为不受待见,为了避开那些趾高气扬的部落首领,便挑了个角落,而一族的数万大军则是驻扎在二十里开外,如此也算是不给木札特与其他部落构成威胁。

    当津胡儿听闻有族人前来送信并累死了,当即心慌了,这番的紧急若不是二郎们出了事,那是舅父有了意外,而这两样皆不是津胡儿所想要见到的。

    匆匆见了穹庐,津胡儿还未站稳脚,一张有些黝黑的小圆脸便凑了前,惊得他差点拔出腰刀挥砍了过去。

    “莫慌,我乃是潜龙使。”

    听得这声原话,津胡儿放在刀柄的手停了下来,潜龙又名十三太保,是刘希手下的十三个其貌不扬的少年郎,但皆有过人之处,不可小瞧。

    打量了这圆脸小胖一眼,见他身穿一族的胡服,当即明白这便是木札特口所说的送信人。

    既然是刘希的人,那肯定是行动有了消息,想到这里,津胡儿压低了声音道,“可是时机到了。”

    小圆脸点了点头,“不错,我家公子说随时可以开始。”

    津胡儿心猛然的一动,等了这些天他每日都是如坐针毡,也每时每刻都盼望着时机成熟之时。

    握了握拳头,津胡儿又是低声道,“我舅父可安好”

    小圆脸故作老练的摇了摇肥嫩的右手,“这个你且莫担心,眼下的一切都是按照我家公子的安排行事,只需按计划行事便好。”

    听得这话,津胡儿有些不喜,此刻的他无疑受人摆布,前行后退都听命与人,全然不能自己行事。

    只是如今大业未成,忍辱负重还需当得。

    津胡儿沉思了少许,点头道,“我明白了,倘若舅父也得到了消息,怕是这两天便要有所行动。”

    “我家公子亦说此时宜早不宜迟,乱麻还得快刀才能斩断。”

    没有接话,津胡儿锁眉苦想了好一会,其后虎目精光闪过,一道戾气也随之喷张而出,惊得本要拿起低案糕点的小圆脸后背一凉。

    “我会依照计划行事,只是你该怎么回去”

    津胡儿右手又一次放在了刀柄,小圆脸是以尸首的身份才混进了王庭,所以最为保险的办法是让他变成尸首。

    见到津胡儿这般,已经几度经历生死的小圆脸当然察觉到了他的杀机,如枣核的双眼圆瞪了起来,“我家公子护短你也知晓的,今日我若丧命于此,他日便是你的死期。而且我可是力竭而死,这番身有了刀伤,被木札特的人见到,自然是要怀疑你有所不轨之事。”

    粗大的手渐渐离了腰刀,津胡儿目色冷峻如利刃,“那你该怎番离去”

    丝毫不惧津胡儿的目光,小圆脸仰起头道,“我自有办法。”

    说完之后,小圆脸躺在了地,很快便是闭了眼,津胡儿前查探后发现他竟然是断了气。

    此番,津胡儿也算是知晓了刘希的盘算,在这最为关键的时刻,任何书信都有可能生出意外,唯有口信才可靠,而王庭戒备森严,唯有死着进来,再死着出去才能做到这一点。

    津胡儿不知小圆脸用了何种手段,但这送信之人尸首不能在他穹庐之待的太久,否则必定让人生疑,遂招来心腹二人将小圆脸抬出去,送到王庭外的山林之。

    待小圆脸走后,津胡儿又是唤来人,急急忙忙的打马朝着巴尔特一族驻扎之地疾行而去。

    做戏,可是要做全。

    汗帐之内,木札特坐在金塌虎皮垫听着手下的汇报,继而是挥手退去了左右,轻笑着继续拨弄手的一串玉珠,“说不定真的是一族出了事情,不过那样可真不错呢”

    王庭一侧的山树木茂然青郁,时有油光发亮的鹰鸟飞起,随即又是俯身冲下,啄食着那些已经腐烂的尸首。

    这便是匈奴人的天葬之处。

    在一堆尸首,有两道身影正在缓缓而行,不时翻弄尸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找到了六哥了,破虏大哥。”

    出声的少年带着银色面罩,语有着止不住的欢喜之色,而他怀抱着的正是前去给津胡儿送信的小圆脸。

    在寻找的另一人自然是呼延青石了。

    闻言,呼延青石赶忙前,先前出声的少年伸手推了推小圆脸,见后者没有反应,当即慌了,“破虏大哥,六哥不会真的”

    呼延青石心一惊,难不成出了事公子这计划可谓是天衣无缝,而当初水下训练时六弟也最为厉害,能够一炷香不换气。

    细细看了看,见圆胖的脸并无痛苦之色,身亦无伤痕,呼延青石顿时明了了,撇了撇嘴,前踢了一脚,“再不起来,我们可走了。”

    话音刚落,便见小圆脸如同诈尸一般睁开了眼,“我说大哥,你怎么对弟弟我这么不关心,你可要知道我这趟走得可有多凶险。”

    没好气的瞪了瞪眼,呼延青石转身往山下走去,身后的小圆脸仍是不死心,抓着另一少年滔滔不绝的道,“十弟,你可不知道当时情况有多凶险,一群匈奴人凶神恶煞在你六哥身前,不过你六哥可是面不改色,丝毫不惧怕”

    寂静山野,小圆脸的声音在林间穿荡,惊得飞鸟纷纷振翅而出。
………………………………

第180章 乱战(一)

    “哈哈,说的好,本汗终于能清除木札特这逆贼,一统草原,完成父汗的遗愿”

    灯火之下,爽朗的笑声经久不息,巴旦木原胖的脸满是止不住的惊喜,似乎登一统大位的时日即在眼前。

    晃动的灯火下,顺卜岭越发苍老的脸毫无表情,只是本该浑浊的双目闪过一丝的精光,转瞬消失不见,他所要做的只是点燃巴旦木最为渴望的幻想,剩下的也无需他去做了。

    压抑在心的念想若是被人唤起,便会犹如影蛇狂舞那般,肆无忌惮的躁动着。

    正如此刻巴旦木的心境,亦如纳西、喀喇沁两部的首领。

    为了汗位,巴旦木可是隐忍了多年,甚至故作痴愚之态,一直不为人所看重,因而直到努哈尔病薨之后独霸一方才让人刮目相看。

    但凡能成大事者,无不是忍常人所不能忍,即便是顺卜岭也不得不承认巴旦木有这方面的资质。只是可惜他忍的太久了,在心积压的太多,所以也很容易让别人来点燃,从而导致一个难以想象的爆发。

    因而,偷袭木札特的计划可谓是恰到好处,正了巴旦木的要害。

    至于纳西、喀喇沁两部的首领,他们跟着巴旦木无非是想从龙之功,虽说巴达木势弱,但保不齐日后有何种变数。

    自然这两个部落也是在赌。

    眼下有机会离他们梦寐以求的赌注近在咫尺的机会,又怎能不心动

    汗帐的诸人皆是面带喜色,心怀鬼胎的各自盘算着,反而是最先提出计划的顺卜岭沉声不语,继续装作假寐一般低首不言。

    “汗王,事不宜迟,纳西一部甘为汗王赴汤蹈火。”

    纳西部首领话音开了口,其余之人也不为落后的纷纷表了态,这情形,让顺卜岭有些恍然,似乎看到了那日在王庭他们争先恐后效忠努哈尔南下的那一幕。

    顿时,只觉得心一阵悸痛,整个人又是少了几分精气,身子完全缩进了那宽大的胡服之内。

    狭小的双目越过沸腾的众人,巴旦木盯着顺卜岭,“你是说巴尔特一族会扮作我帐下儿郎引出木札特的大军”

    闻言,顺卜岭缓缓的抬起了头,额头那皱纹又是深了几分,深深的沟壑似乎已经快要与头骨连在了一处。

    这次,真是要赌整个一族了。

    暗自叹了口气,顺卜岭在众多灼热的目光沉声道,“不错,我的族人会造出汗王大举进攻的假象,引来木札特的大军,到时候汗王的大军埋伏左右必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可是你们一族不是全都投靠了木札特么,又何来的人马要诱敌”

    有人心甘情愿的做诱饵最好不过了,但事关重大,哪有不多问几句的,如此也能显示出几分的小心谨慎,纳西部落首领便是这样的人。

    此言一出,顺卜岭未出声,巴旦木却是朗声笑了,“这个,你有所不知了,昨日本汗已经让人奔袭了一族的营地,当然,不过是演戏来给木札特看的,很快的便有受伤的兵卒往回遣送,这些便是用来引诱木札特的勇士。你们也且勿多疑,对本汗的忠心丝毫不亚于诸位,若是本汗猜测的不错,一族极有可能成为木札特进攻的前锋,倘若真是这样,到时候大家都要手下留些情,免得伤了自家的弟兄。”

    巴旦木的话一出,其余之人皆是忙不迭的应了下来,可顺卜岭额头的皱纹却半点没有消却,在场的哪个不是老谋深算心狠手辣之辈,每个人心都有着自己的盘算,所以顺卜岭完全可以想得到若是真正交手起来,这些部落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没有鲜血,荡不平前往权力的道路。

    汗帐之,再度变得欢腾起来,仿若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们去夺得草原之王的位置,去瓜分整个大草原。

    而作为牺牲品的顺卜岭又有何人去在意

    这一夜,巴旦木的汗帐灯火通明,直到天亮,汗帐人全无半点的睡意,面红耳赤神采飞扬,使得巴旦木不得不再三嘱咐他们收好表情,以免得传漏了风声出去。

    待所有的人推出去之后,独自在汗帐的巴旦木揉了揉红肿的双眼,肥胖的脸光彩照人,竟是欢喜难耐的笑出了声,或许是怕人听见了,忙又是将笑声止了住,这番可让他那胖脸憋成了通红的一块。

    黎明出现的另一边,木札特望着渐渐燃灭的灯火,思索了许久,“你的消息可准确”

    另一边,一身黑甲披风的年汉子点了点头,“属下看得个千真万确,巴尔特一族被偷袭后死伤大半,探子也传来回信说巴达木那逆贼似乎在羊角山一带集结,恐怕是有所图谋。”

    拨弄着手越发温润的玉琮,木札特面一改往昔的温和之色,目猛地闪过道杀气逼人的冷光,“当初父汗健在之时,这逆贼便是图谋不轨,本汗若是不能手刃了他又怎么对得起父汗的在天之灵。”

    话语之后,木札特瞄了眼身旁的年汉子,后者面露出悲痛愤怒之色,双拳紧握咬牙切齿,“属下等也不曾想到那逆贼竟然会毒害了努哈尔汗王,逐日虽不能飞天遁地,但只要有一口气在,必定会报了此等血海深仇。”

    闻言,背着身子的木札特嘴角微微扬,逐日乃是父汗努哈尔一手建立,追随他南征北战,而如今他能将逐日收入囊无非是占据了个正统大义,剩下的自然是创出个共同仇恨的敌人。

    这个敌人自然是巴旦木了,至于是谁毒杀了那行将朽木的人又怎样

    眉宇间闪过一丝的狰狞,木札特转过首沉声与穹庐外道,“传令给各部首领,立马到本汗这商议要事。”

    穹庐外守着的亲信闻声匆匆而去,那逐日的黑甲汉子迟疑了稍许,“汗王,津胡儿仍在营地收整,可要属下派人去将他们唤来”

    狭长的双目又是一道狠戾之色,木札特摆了摆手,“无需你在劳累了,到时候本汗会直接给他下达命令,他在王庭之外,开拔起来倒也省事。”

    夜,泼墨了一切,晚来的风吹得青草飞扬,立在马背,津胡儿盯着远瞧不见丝毫动静的远处,虬须密布的脸紧绷在了一起。

    他的身后,黑压压的兵卒立马而待。

    良久,一骑趁风疾驰,到了津胡儿的身前,翻身下马,“大人,忽彦大人已按照计划领兵去巴旦木的汗庭接应顺卜岭首领。”

    听得这句话,津胡儿眼闪过一抹哀痛,这一战,不知有多少的儿郎将长眠在草原之下,可若不加抗争,整个巴尔特一族要被慢慢蚕食了去,最终消失在草原之。

    或许,唯有这般才能让想他有少许的心安。

    “为了,天神佑护”

    双手紧紧的攥紧缰绳,津胡儿冲了出去,身后那些早已经知晓计划的儿郎齐齐怒吼了一声,化作黑色水流遂着津胡儿消失在了黑夜之。
………………………………

第181章 乱战(二)

    羊角山,顾名思义山势成羊角状,千年的风雨将泥土冲刷成山势,沟壑其,与别处的山谷倒是有些相似,不过在草原却是难得一见。

    繁星垂布,月华幽幽清冷,照不透那席卷了四野的夜色。草长之时,自然是虫蚁欢腾的日子,黑暗尽是虫鸣之音。

    虽是仲夏之节,可夜已深,晚风亦带了些许的凉意,吹弄着刘希的长衫,也拨弄正在乐此不疲抓着绿草深处虫子的小灵儿。

    “夜黑风高,当真是杀机毕现的好日子。”

    轻摇着手的乾坤扇,马绣轻声道了句,此刻银色的面具间那双眉眼再度秋水藏波,即便是瞧不清他的神色,但好似变了个人一般,再也不见先前的锋芒之态,如同一块已被盘玩多时暖人心脾的玉石。

    作为当事人,这种感觉马绣自然早察觉到了,宗师之境果然是妙异常,心每每暗喜之时亦会对刘希感激非常。

    哗啦一声,习惯性地将手的乾坤扇合,刚做完这个自认为很是潇洒的动作,马绣惊呼不好,转过头,果然见到小灵儿口呀呀带语的朝他而来,忙慌不迭的双手护着乾坤扇并躲到了刘希的身后。

    也不知为何,小灵儿对马绣的扇子很是着迷,马绣平日里把玩倒还好,但只要听得这扇子开启或合的哗一声必定会莫名的兴奋起来,倘若她是普通的小孩儿,马绣也舍得将扇子与她玩耍,可偏偏要命的是这小灵儿并非寻常的孩童,乾坤扇虽然是宝物,但马绣也不敢确认这修为在元神之的小灵儿会不会突然兴起的将乾坤扇给拆了。

    “好了,小灵儿,你可别把这无赖子给吓到了。”

    但逢这个时候,总会需要刘希来出面,将调皮的小灵儿抱在了怀,也是怪,只要被他抱着,小灵儿总是能收了性子,变得异常的乖巧,这也让马绣百思不得其解,莫了总是对天长叹一番,好生怪罪老天爷忒没道理。

    嬉闹片刻,刘希突然双眼精光外露,察觉到异样的马绣当即抬首朝着远处望去,果然见得脚下的沟谷多了不少的声影。

    此刻虽然是夜色笼罩,但修为已经到达宗师又怎能瞧不见,脚下的沟谷是黑压压的一片人正骑马缓缓而行。

    不过怪的是最后数百人手还牵着另一匹马。

    马绣不解之时,马背有人回过头,恰好让他给看清了对方的模样,不禁哑然失声,“怎么会有老妇在其”

    大惊之下,马绣转过首,朝着刘希看去,不过见他面色并无变化,当即明白刘希早发现了这其所藏玄机。

    曾有传言匈奴人妇孺皆是弓马娴熟,但要亲眼看着面色皱纹深刻的老妇阵杀敌,马绣还是有些不忍,更何况这些人可是诱饵,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送死。

    于心不忍之下,马绣又不得不暗自叹了口气,其实他也明白了,世哪有不染血的王座,一族如今势单力薄,即便刘希有计良策,也纵然做不到不损一兵一卒让津胡儿登顶汗王。

    不多时,四周寂静无声,恍若一下子换了时节,虫蚁纷纷绝了声响,再也听不到半点的声响。

    能让虫蚁在这欢闹的时节噤若寒蝉,唯有冰冷刺骨的杀气。

    刘希与马绣都不再言语,二人的眼神越发的沉重,只是刘希怀的小灵儿有些不安,小脑袋不断的往外探着。

    好一会,马绣轻声道了句,“似乎他们都有别的想法了。”

    刘希点了点头,“确实,倘若换做你我,也不可能将所有兵力堆积在一处,总要有些人手来做其他的安排,想来木札特和巴旦木二人的汗帐又是成了新的交战之处了。”

    耸了耸肩,马绣咂嘴轻道,“这番看来,今夜倒是不能了了这草原的事情了。”

    道完这句,马绣皱了皱秀气的眉头,眼也多了丝许担忧,“玉生,此举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这次可是真的能重创木扎特和巴旦木二人”

    沉默了少许,刘希低声道,“倘若徐徐图之,是可以稳操胜券,但太过费心费力了,倒不如快刀斩乱麻,即便不能达到你我预期的打算,至少也再度重创了匈奴人,令他们数百年内在无南下之力。”

    很显然,时局到了这一步,已经超出了刘希预料,即便是他也无法继续掌握形势,唯有走一步看一步。

    说完这些,刘希转首与马绣苦笑一番,“今朝,在你心里我是否已经成了两面三刀的卑鄙小人”

    古人有君子一诺千金之说,更有为信义轻生死之为,可这等事在战争又怎么为之

    两军交战必定是血流成河,承诺守信之类必定是要付出惨痛,自古以来但凡名垂青史的谋臣贤吏哪个不是口是心非,攻于心计之辈

    更何况前有匈奴人南下屠杀无辜之举,而骨子里有古代侠客之气的马绣自然也是对匈奴人恨之入骨,所以听得刘希这话,马绣忙摇了摇头,“玉生,匈奴人可是一头牙齿锋利的野狼,若是不打断它的脊骨,必定还会伤人,所以无论如何,我马今朝都会随你左右。”

    在民族大义之前,即便是用些血腥的手段,那又怎样

    二人说话间,听得沟谷喊杀声骤然大作,似炸雷凭空而出,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黑夜已经杀做了一团。

    一边做了埋伏的喀尔喀、平泮二部见做了先锋的一族已经交了手,见的对方有溃败之势,哪里还能坐的住,草原大局将定,而在这以武为尊的世界,谁能趁此机会破敌,可夺的更高的地位,因此双方招呼也不打,各自嗷嗷叫的冲了下去。

    争先恐后之下,哪里还有敌我之分,四处皆是刀光剑影,加之马匹冲撞,一时间竟是乱的不堪入目。

    见得这情形,正在佯装做着打斗的津胡儿当即一声怒吼,听到这声音,早在等候的儿郎趁着两边想要加入战斗的人潮未袭来各自调转了马头。

    “他们杀过来了,救命啊”

    津胡儿一边,喊着求救,却如同尖刀插入喀尔喀、平泮两部,而另一边埋伏着的纳西一族听得津胡儿等人装出来的哭喊求饶声,当即也是安奈不住,狂叫着冲了出来。

    他们刚现身,那本是做着诱饵的族人则是将手刀插入本是牵着的多余马匹,当即吃痛的马狂奔向了迎来的纳西一部。

    顷刻间,刘希的脚下惨叫声更胜之前,人仰马翻之景皆是,可若是单凭这些想要彻底劫杀了双方十多万的人马,无疑是痴人说梦。

    自然,无论是喀尔喀、平泮还是纳西,他们都察觉出了事有蹊跷,遂也顾不领兵杀敌夺功争名,各自组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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