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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江山-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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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话,刘希有些诧异,在他的印象,东陵王一直都重病缠身,也正是因为这番,似乎更为纵情于雅致的生活,不为名利,鲜理朝事,但求一醉于山水诗画之间。温儒雅的他不显争斗之心,如今又怎么会道出这样的话语
欲做执棋之人,那可要跃身为人人。
自然,刘希此刻也分不清这东陵王是否为玩笑之言,遂面无变化,带笑点首,给出一记试探,“王爷说得不无道理,只是天下苍生千千万,能有几人做得了执子之人,不过是肉眼凡胎的芸芸之众,即便是东来紫气,怕也是落不到世人之手。”
东陵王眼的玩笑之意不减反增,“凡夫俗子所求不过是温饱淫欲之事,即便为棋子,也是心甘情愿,这普天之下能为执棋之人,不过寥寥,在本王眼,你我便是其之人。”
这等言语,刘希不觉心骇然,似乎化作了脑熟知的刘皇叔,身前所立的便是枭雄曹操,若是再多青梅一枝,煮酒一壶,那更像了。
不作声色的仔细打量了番东陵王,见他面色依旧带着抹不去的病态之色,但眉宇间却有了往日不可见亮丽神彩。
这是一个试探,还是胡乱所言
思量了少许,已身入牢狱的刘希将它当做了试探,轻笑着摇了摇头,“王爷折煞了罪臣了,刘希草莽之辈,身无金玉笼罩,行无紫气佑护,怎会做得了执棋之人。倒是王爷金贵之躯,承天启地,具有大气运,可谓是天命难违的当执者。”
“你总是这番的谦逊,不过正是这样的谦逊让你更加的耀眼夺目。”
东陵王笑骂的道了一句,想来是情绪有所波动,继而剧烈的咳嗽起来,寂静的牢狱之内,这一连串的咳嗽声音宛若惊天雷鸣不停回荡。
许久,再度止住咳嗽的东陵王擦了擦嘴边的一丝红迹,“倘若如你所说,本王做了执棋之人,那必定会用你为金角银边。”
金角银边,在棋局金贵之处,刘希怎能不知,可是东陵王为何一反常态,突然到这暗牢里与他说这寓意非常,甚至带有大逆不道的言语。
刘希有些不明白了。
莫非东陵王是要
心猛地一咯噔,刘希想到了一种他从未想到的念头,这些年东陵王染疾孱弱,所行之事亦是淡泊名利,其实这些故作出来与外人看的。
古往今来,很多的野心都深藏在了隐忍之,或许东陵王也是如此,这番想来,他刘希所获私通匈奴的密信很有可能是出自东陵王之手。
想到这里,刘希心陡然生出一股寒意,此刻东陵王仍是面带笑意的模样,不过在他看来却犹如腊月寒冬,冰锥刺骨。
或许是刘希不经意间流露出了惊愕,让东陵王看在眼里,笑意越发浓了,有惊讶,才是他想要的,有了惊讶方能表现出刘希明白了他所讲的这些话用意。
“好了,你且在这歇着吧,过不了几天,本王会来兑现今日所言。”
说话间,东陵王又是深深地看了刘希一眼,低沉的声音继而再度响起,“毕竟,年轻一代,像你这番有才华的人太少了”
沙沙的脚步声渐渐远了去,剧烈的咳嗽声也最终在暗牢消散了去,刘希虽然闭目盘坐,但内心的平静却被东陵王给彻底打破了。
果然皇家无兄弟,不过无论结局如何,对他刘希都是百利而无一害。倘若是东陵王登了大位,他今日来此暗牢,很显然是颇为看重刘希,加之东陵王本体孱弱,日后必定有更多的复仇机会;哪怕东陵王败了,也是动了李唐的元气,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机会。
这番看来,关在暗牢之倒也是不错的境遇,至少远离了这场纷争,当一个坐山观虎斗的看客。
许久,理清了思路,刘希深吸了口气,再度冥思无声,暗牢之内,万物俱籁。
………………………………
第209章 宫宴
夏至未临,暑意已至,瓦下枝头,虫蚁鸣声四起,夜色下暖风徐徐,熏得人汗津细细渗出。
嘉陵城内,夜市不散,宵禁不止,只因今夜乃是大唐君王的寿诞。
晚膳之后,闲来无事的人三三两两坐在茶肆之,猜测着宫该是何等气派的模样,但凡当有人识得些宫当差之人,无不是成了其余众人追问的对象,而后者亦是骄傲异常的说着些道听途说来的桥段。
此刻,无数人议论纷纷的皇宫内,华灯满廊,明珠玉壶挂宫阁,璀璨明亮耀堂殿,将那漆漆夜色给驱赶个殆尽。
朝天殿,琴弦和乐声,长袖翩然舞,俏丽年华几多彩,妙曼身姿楚怜怜,着实令人赏心悦目。
高台之,唐皇一身皂色飞龙服,食指在盛满佳肴的低案轻轻扣着,显然对眼前的表演很是满意。
高台之下,两侧坐着东陵王,李梦筱姐弟,李风哥兄妹,绛绿裙衣的李云英,还有一个满脸稚气,乌溜溜的双眼盯着宫殿四处打量的白衣小童,李晗。
这宫宴委实是一场家宴。
一曲舞罢,舞女长袖舞风翩然离去,唐皇扫了眼殿下诸人,略带遗憾的道,“若不是七弟抽不开身,倒也是齐聚了”
话音落下,李风歌起身行了一礼道,“还请圣恕罪,春意将尽,天也越发的热了,很快要到了绵雨不绝之节,而信阳依乌江之畔,父王他得早些做准备,以免水利失事,洪涝趁势而出,使得百姓遭受苦难。”
“唉,这些年也是苦了七弟了。”
唐皇举起了手的玉盏,“既然你父王不在,那便由你替他喝了朕敬他的这杯酒。”
“李风歌替父王谢过圣。”
琼浆饮后,李风歌从身旁取出一个雕花檀木盒来,双手呈在胸前,“圣,这是父王令风歌带来的贺礼。”
候在一边为唐皇斟酒的张立士忙小跑着下了台阶,从李风歌手取了檀木盒,小心翼翼的递到了唐皇身前。
檀木盒里,是几支大小不一的毛笔,笔杆通体白皙温润,一条飞龙盘旋其,流光莹莹,似玉非玉。
“父王知晓圣钟情于笔墨,遂特意命人制作了这套纂笔,笔身为乌江里的异兽骨所做,至于那笔毛则是鹄鸟腹部的羽毛制成。”
闻得此言,唐皇笑声爽朗而起,“此物深得朕欢喜,尔等回信阳后替朕与你父王好生道谢。”
“父皇,儿臣也准备了一份贺礼。”
似怕风头被抢了去,李泽慌不迭的站了起来,或许是太过着急,险些撞到了身前的低案。
见李泽这般模样,正与李茗说着悄悄话的李梦筱眼不由露出一丝责备之意,纤细的玉手帮他扯了扯皱起的二色金蛟龙穿云大青袍子,“泽弟,怎番如此的不小心”
“无妨,朕倒是对皇儿的礼物很是好。”
有唐皇这句话,李泽调皮地对着李梦筱吐了吐舌头,继而从坐下取出两幅字来,“父皇身为一国之君,整个大唐天下都是父皇囊之物,所以儿臣觉得无论金银珠宝还是玉器玩物都本为父皇所有,也无法表达出儿臣心的欢喜,思前想去,儿臣唯有写了幅字以祝父皇福与天齐,万寿无疆。”
稚嫩脸憋得通红,显然这段话也是背诵了许久,如今李泽也是卯足了劲一口气说完,小脸自是抹不去的紧张与激动之色。
一旁,张立士接过两幅字,颇为小心的打了开,蓝色云锦边的宣纸正是写着李泽刚开说得福与天齐,万寿无疆八个大字,字体虽不及名家之作,但也有几分韵味。
“皇子殿下当真是写的一手好字呢。”
率先见到字的张立士笑着轻声道了句,稍后唤来两个小太监将字对着众人展开。
见得这幅字,唐皇又一次大笑了起来,“恩,泽儿的字大有长进,朕很喜欢”
听得唐皇这句话,李泽原胖的小脸露出个无开心的笑容,兴高采烈的坐下后,竟是端起杯酒一饮而尽。
“皇子殿下”
李泽此举惊得张立士脱口惊呼,李泽不过七岁童子,虽然他的酒水是百花露,不易醉人,但见他如此豪饮,张立士仍是颇有担心。
高台,唐皇却是笑着捋着胡须,“无妨,既然高兴,便由他去吧。”
稍后,李云英等人皆是送了精心准备的礼品,连懵懂不知事的刘晗也将衍生托他带来的几株灵草呈了。
而东陵王始终安静的坐在那里,自斟自饮。
众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东陵王的身,东陵王与唐皇的兄弟之情天下人皆知,今夜的贺寿也是由东陵王亲手筹办,所以殿的人无不想着要瞧一瞧东陵王究竟准备了怎样的难得宝物。
像是察觉了四处投来的目光,东陵王放下了正要倒酒的青花胚底牡丹壶,笑着环顾一周,“正如泽儿所说,天下皆归皇兄所有,所以皇弟我思来想去都没有笃定出选择怎样的东西才能符合皇兄这一国之君,当真是令人苦恼呢。”
一番似玩笑之言,引来其余之人一阵笑意。
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东陵王略带无赖地道,“天底下所有的东西都归皇兄,倒不如皇兄送我一样东西如何”
嘴边含笑,唐皇当即出声应道,“皇弟与我手足情深,只要是你所想之物,朕定当赠送予你。”
端起玉盏,微微晃动杯盏精益剔透的酒水,荡开那倒影的灯火,东陵王似笑非笑的道,“不如将这大唐江山送与我如何”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正待其余人以为东陵王只是说着玩笑之言时,一道身影匆匆的跑进了殿内,“圣恕罪,京师有变,禁军、飞甲都出现了谋逆之徒,连驻扎在城外的东风卫也发生了叛变,正在进攻着西华门”
“当啷”
高台之,玉杯落地,支离破碎。
唐皇面露寒意,“十四弟,这是你送给朕的寿礼”
东陵王缓缓站了起来,手仍是拿着酒盏,抿了一口悠悠道,“我是为了大唐江山。”
如此场面,李云英很是着急的道,“四哥,十四弟,兄弟相残之事有过一次还不够么”
“八妹,你带着其他人先行离去,朕向你保证,不会取他性命的。”
随手将杯盏扔了出去,东陵王微微颔首,“也是,八姐,你带人走吧,有些话我们二人之间说起来倒也是方便,倘若今晚我胜了,定不会杀了他。”
美目怒气闪过,李云英气恼的一甩云水袖袍,“当年的事情已经足够罪孽深重,尔等好自为之”
说罢,李云英牵着刘晗往外走去,李风歌欠身一礼,眼流光异转,带着已梨花带雨的李茗追了去。
那被吓懵的李梦筱姐弟不愿离去,但被唐皇怒目扫过,唯有心里揣着担忧很不情愿的出了大殿。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大殿内,铜盏灯火静静燃着,照着那一君一臣身影,这对曾经患难与共的血脉兄弟。
“朕怕是永远都不会想到十四弟你竟然会谋反”
唐皇的语有着止不住的怒意,胸口起伏不断,很显然,正在极力的压制着险些喷发出来的怒意。
像是半点不受唐皇怒意的影响,东陵王惨白的脸笑意不退,伸手抚过两鬓垂下的发梢,那本该乌黑的长发不知何时多了银霜之色。
“呵呵,皇兄,你执掌大唐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这二十年内我的头发都已经白了,可是说好的大唐盛世在何处当年你意气风发,恨不得气吞万里,但是坐皇位后,你越发的畏首畏尾,连那小小的供奉院下院都不能真心为你所用,贪官污吏亦是睁一眼闭一眼,更不用说重现贞观盛世你一直活在自以天下太平仁君圣主的美梦之,难道瞧不出大唐正越发的不如先前”
或许是说得太过激动,东陵王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一丝鲜血也顺着他的嘴角边流出。
高台之,唐皇的脸色阴沉如寒霜,极为的令人胆颤,“这是你谋反的缘由”
“这难道还够大唐江山当千秋万代相传,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毁在你的手里”
喘着粗气,东陵王惨白的脸浮现出了异样的红晕,整个人也在止不住的颤抖着。
双眼闪过一丝的哀伤之色,唐皇缓缓开口道,“当年一战,血流成河,三皇兄战死,他这一脉如今也只剩下嫡孙晗儿;老七与朕皆是一双儿女;八妹因刘汉那人至今未嫁;而十四弟你因救朕染疾多年,也无子嗣,我大唐血脉正是凋零之时,你又何苦这番,倘若十四弟你在乎这皇位,朕可以让与你,正如朕刚才所言,只要你开口,什么东西朕都会拱手相让。”
说完这句,二人都沉默了下来,似乎想起了那个夜晚,那个有失去,也有得到却再也不想回忆的夜晚。
良久,东陵王用袖口擦过嘴边的血迹,满脸苦笑之色,“这些年,我时常对自己说再等等,或许皇兄你在下一局大棋,布局总是需要时间,可是二十年过去了,我实在等不下去了,而且我也时日不多,唯有这番铤而走险。”
言语凄凉,颇多无奈。
唐皇悲情更胜先前,又是许久不作声,呆坐在那里,仿若石化了一般。
“唉”
好一会之后,唐皇哀叹一声,“朕确实有负众望,细细想来,这些年委实有许多不足之处,或许是老了,总是想着持平为和之道,却忘记了不破不立这个道理。”
哀叹之后,唐皇抬首望向了东陵王,“可即便是朕有诸多不是,十四弟你也不该私通匈奴南下,更不该勾结刘汉之人杀我李家老祖才是。”
“咳咳这等事我怎会去做休要胡说咳咳”
东陵王又一次的咳嗽了起来,整个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很显然他对唐皇说得话极为不信。
而高台唐皇则是从怀取出了那封密信,丢到了殿下,“这是刘希所获私通匈奴的密信,面的印章唯有我大唐的王爷才有资格所用,难不成是朕冤枉了你”
捡起信来,东陵王扫过一眼后,脸色大变,剧烈的咳嗽随之而来,“这印章为真,但此信绝不是我所为,与匈奴人勾结,岂不是引狼入室”
说完这句话,东陵王愣住了,唐皇也惊了,因为大唐的王爷除了东陵王,只剩下镇守信阳城的镇西王了。
在这时,一群甲士冲进了大殿,甲衣黝黑,手长剑寒如冰月,而领头之人正是先前离去的李风歌。
“这信是我所为,与我父王无关。”
………………………………
第210章 长剑含血
朝天殿,灯火通明如初,一阵夜风袭来,灯火撩动起水寒甲胄的刺骨冷光。
“竖子误国”
良久,唐皇愤恨的道出一句话来,整个脸涨得通红,身子也剧烈的颤抖起来,若不是手扶着龙椅,极有可能跌倒在地。
而另一边咳嗽不止的东陵王好不容易的缓了下来,望着李风歌脸满是震惊,“风歌,你为何要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大逆不道”
李风歌似听到了最为好笑的事情,满是不屑的瞥了眼东陵王,“王叔,你又有何资格来说大逆不道四个字别忘了此刻正要攻入皇宫的人可都是你的人。”
仿若被针尖给扎到了,东陵王怒不可止地道,“本王是为了大唐,是为了大唐江山”
犹如听到了最为荒谬的话,李风歌放声大笑,“这番说来,我为何不能说成是为了大唐”
说着,李风歌手长剑提起,流苏摇摆间,剑柄分别指过唐皇与东陵王,“同样流淌着李氏祖宗的血,你们一个做了皇位,一个想着坐皇位,为何我父王做不得”
提及到镇西王,李风歌顿时沸腾的血液又是多了难言的自信,“论才华,我父王远在你二人之;论对大唐的功勋,也丝毫不逊色与你二人,甚至更在其为何倒头来,为大唐付出最多人依旧在外守城御敌,枕刀戈,霜雪戎马,吃尽了苦头,而倒头来荣华富贵却被你们给独占了去”
颇为激动之下,李风歌面色涨的通红,似乎心里有很多话憋藏着,令他抑郁了多年,今日终于有机会说道出来,自然是酣畅淋漓,可是这番好时机下说完先前之言,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去继续开口,毕竟再多的不满在眼下唾手可得皇位前,都显得不为重要。
特别是见到唐皇和东陵王皆是哑口无言的模样,李风歌更加觉得内心欢畅异常,这是他梦了许久的场面,再也不用装作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强颜欢笑,从此以后,他便是大唐的王储,日后接管整个大唐江山,成为名垂青史的一代帝王。
脑闪过那渴望已久黄袍加身指点江山的画面,李风歌顿时觉得迫不及待,面色不知觉得变得狰狞开来,与身旁一众水寒兵卒道,“诸位,荣华富贵便看今夜了,尔等还在等什么”
面面相觑间,水寒的兵卒皆是迟疑不前,终于,有胆大之人拔剑前,其余之人纷纷效仿,提起泛着冷冷寒意的长剑扑向了唐皇二人。
“大胆,你们莫不成要弑君不成”
一声怒吼从唐皇李善口发出,只见他衣袖甩过,怒目相视,竟让那些水寒兵卒觉得不敢对视,心生胆怯之下,不敢往前再走半步。
见得这一幕,李风歌当啷一声将手的剑给拔了出来,“大丈夫行事岂能畏首畏尾,富贵近在眼前,何不放手一搏,况且事已至此,即便此刻你们跪地求饶也难逃一死,倒不如随我建功立业风光一身”
说完,李风歌急步冲了前,那些本是迟疑的水寒兵卒知晓他们确实再无退路,遂又一次目露凶色,齐齐的拔剑涌了前。
在这时,一道身影从远处纵身而来,尖锐的声音也随之响起,“谋逆作乱者,杀无赦”
手持浮尘的张立士挡在了唐皇的身前,与曾经的低首弯腰不同,他微胖的身体直立挺拔,隐约间给人青松竖立不曲之感。
见来人是张立士,李风歌嘴角裂开一丝不屑的笑意,“不过是个不男不女的奴才,还真将你自己当男人了”
闻此言,张立士那在无数风浪下仍是原胖温和的脸闪过一丝的愠色,稍后转过首,与唐皇欠身低声道,“皇爷”
威严的双眸在李风歌身扫过,唐皇李善终究是有些不忍,“留他一条性命。”
听得这话,张立士顿时如脱兔一般,身影似虹练,穿梭在水寒兵卒之间,所到之处,无不是惨叫声连连。
“你,你”
看着面门那染着鲜血的胖手,李风歌面色惨白不堪,他着实没有想到在唐皇身边做了一辈子的奴才张立士竟然有着宗师的修为。
而他,离大成还有数步之遥。
“当啷”
长剑跌落在地,李风歌面色如土,不过是呼吸间的光景,他便由挥手间可得皇位的胜利者变作了阶下囚徒。
反差之大,几欲令李风歌不能呼吸。
有唐皇先前的吩咐,张立士不敢动李风歌分毫,收了手势,再度退身到了唐皇的身旁,低眉颔首,恍若个风烛残年的老奴。
宫殿内,寂静如潮水涌来,拍打着诡异舞动的灯火。
“哈哈,没想到我李善一向以手足情深,后生知礼而庆幸,着实没想到今夜会有遇到这样的事,当真是因果报应,屡试不爽”
唐皇的笑声有些凄苦,身体摇晃着几乎站立不稳,所幸有身旁的张立士搀扶。
“你可以现在杀了我,如此,宫外混乱可立马平息。”
东陵王缓缓的道了一句,捂着嘴边的白色丝绸手绢,红色血迹犹如皑皑白雪的一片红梅,颇为醒目。
像是被人给恼了,唐皇目再露寒意,“你以为朕不敢么”
再度咳嗽了几声,东陵王慢悠悠的道,“若是下手,皇兄还是趁早为好,皇城虽有精兵数万,宫墙百丈,但这些只能挡住寻常的人,要知道并不是你身边才有像张立士这般的习武之人。”
此声落下,张立士忙进言道,“皇爷,外面有众多的灵气波动,怕是供奉院那边”
供奉院,无需张立士多说,唐皇自是猜到了供奉院下院与东陵王达成了某种协议,或许是展复还未死的时候存在了这样的协议,母后衍生派去的人接管下院才还不到月余,哪里能发现这样的事情
“好,好,真是好啊”
面色阴晴不定之下,唐皇竟然笑了起来,推开了张立士,步履蹒跚的走向了东陵王,“十四弟,你当真是下了一盘好棋”
咳嗽之后,东陵王气息有些微弱,“为了大唐,我别无选择。”
唐皇猛地从地捡起一柄长剑,指在了东陵王的胸口,“为了大唐,为了大唐,难道这个世只有你为了大唐么朕何尝不想令大唐振兴如初,你以为大唐到了你手能再现盛世”
“至少我努力后,才能知道。”
长剑力道多了几分,锋利的剑尖刺破东陵王白色的长袍,一丝的红色渗出,在东陵王的胸口绽开了一朵鲜艳夺目的红梅。
“信不信朕现在杀了你”
东陵王还未开口,殿门处却是闯进了几道身影,竟是先前离去的李梦筱三人。
面色梨花带雨,李梦筱莲步冲了前,跪在了唐皇李善的身前,“父皇,剑下留情。”
李泽原胖的脸有些惊吓,显然他还在消化着今夜的听闻,但见到李梦筱所为,也顾不得的跟了去,随之跪身在地,“父皇不要动怒,王叔平日里对儿臣极为疼爱,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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