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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兴梦-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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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时间仅仅过了半个月,事情便急转直下,先是法国巴黎传回消息,有一例正使用抗炎丸的病患死亡,医生的诊断报告表明,抗炎丸没能起到任何的治疗效果,只是从表面上减轻了症状而已。

    随之而来便都是坏消息,有些本来症状较轻的病人,因为服用了ri本药品,不但病情没有改善,而且有加重的趋势,更为棘手的是,他们居然对抗炎丸有了依赖xing…

    “假药,抗炎丸是假药”,泰晤士报突然在头条刊登了这么一条爆炸xing的消息。

    在其下方的分析报道中,记者写道:……据远东地区传来的可靠消息,ri本人偷走的是南洋药业公司的一个试验xing配方,而ri本公司根本没有经过临床试验,便将其投入国际市场…这是对病人健康的极端的不负责任…

    病人家属愤怒了,抗议的人群直接冲击了那些代理销售点,各国zhèng fu也紧急下令,要求立即将来自ri本的药品封存、销毁,并将对代理药品的进口商们进行惩罚。

    “你们说,这件事该如何处理,现在不但大英帝国zhèng fu将对我们洋行进行调查,而且那帮病人家属还请了律师,准备向法院起诉我们,赔偿金总额估计将达到百万英镑。”太古洋行的杰克用拳头砸着桌面,声嘶力竭地质问着岸田吟香。

    其余几个同样陷入这场危机的洋行买办们也大声附和着。

    “背书,你们不是有ri本zhèng fu的背书么?我会拿着那份影印文件去东京问个究竟…”法国人查理吐沫星子乱飞,他可是为了抗炎丸,押上了全部的身家,想到未来数十万法郎的赔偿,他都快疯了。

    看着眼前的这场危机,听到这些白人商量着是不是去东京皇宫前进行抗议,是否要求各国zhèng fu一同向ri本提出外交照会……岸田吟香浑身冷汗直流,他知道,乐善堂和玄洋社的危险到来了。

    于是岸田吟香抽出一把武士刀,对眼前的代理商们说道:“既然由我开始,那便由我终结。”说完便将雪亮的刀刃直插入腹部,暗红sè的血液顺着暗槽流出,浸湿了榻榻米。

    洋行的经理们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商人生意失败,公司破产倒闭,有服毒的、跳河的…但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在债主们的面前结束自己的生命,在西方世界里是没有听说过的。

    但商人终归是商人,见到岸田吟香死去,杰克等人仅仅呆立了数分钟,随后便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冷冷地对乐善堂内的其它ri本职员道:“事情不会就此结束,这不是岸田的死就能够解决的………”
………………………………

第一百零四章 清剿

    ()  “我不能连累大隈重信外相,岸田吟香死了,但是这不能让那些西洋人平息愤怒,所以必须由我来做出交代。”平冈浩太郎平静地对下属杉田完一说道。

    “不,社长,这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及时弄清药物的机理,才让大家做出了错误的举动。”杉田完一跪坐在地上,头深深地埋进大腿,哽咽道。

    平冈浩太郎摇摇头,说道:“杉田,这是个陷阱,我们的对手一定早就知道了我们的计划,所以早有准备,他摸准了我们的脉搏,这次输得并不冤。”

    杉田完一听了这话,有些目瞪口呆起来,他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您是说清国zhèng fu,还是上海的南洋实业?”

    “自然是南洋实业的主人,林瑞,清国zhèng fu的统治者――满洲人哪里懂得这些计谋,他们只会遛鸟熬鹰,生活在祖先的功劳簿上…”平冈浩太郎对满清贵族自然是不屑一顾。

    然后接着说道:“目前与我们作对只是一个小小的公司社团,所以玄洋社还有复仇的机会,你去通知中野二郎和我的侄子内田良平过来,我有要事宣布。”

    杉田完一起身,鞠了一躬后,便领命而出。

    …………………………………

    玄洋社的元老中野二郎和年仅十七岁的内田良平在杉田的带领下,进入平冈浩太郎的会客室。

    但眼前的一幕却是让人吃惊,平冈浩太郎已经切腹自杀,斜着倒在木榻上,污血还在沿着刀柄滴答滴答流下,但眼珠已是一动不动。

    “叔父…”内田良平扑了上去。

    中野二郎却未有任何动作,他知道平冈浩太郎必然会以死谢罪,只是发生的快了一些。杉田在尸体旁发现了一封信,于是便递给了中野二郎。

    信上的笔迹是干涸的,所以这是平冈浩太郎早先便已写好的,于是中野二郎便定神读了起来:…吾死后,将玄洋社的资产拍卖所得用于偿还西洋人,以平息这起风波,ri本的崛起还需要依仗列强的帮助,所以这件事必须由我来承担…

    …九州的吉原铜矿和赤池煤矿务必请与保留,作为玄洋社东山再起的基础,请继续联合头山满,保持与大隈重信以及川上cāo六的良好关系,辅佐好内田良平…”

    此刻,伏在平冈浩太郎尸体上的内田良平不禁恸哭起来,呜咽道:“叔父…”

    ~~~~~~~~~~~~~~~~~~~~~~

    平冈浩太郎和岸田吟香的死,给玄洋社以及乐善堂以极大的打击,尽管荒尾jing已经做了很大的努力,使这个组织正常运转,但财源的断绝以及创始人的畏罪自杀,仍然使得绝大多数的在华浪人感到沮丧和失落。这些天来,荒尾jing为此殚jing竭虑,几乎没睡过一个整觉。

    但让荒尾jing没想到的是,更大的打击却接踵而至。

    “汉口的电报…”陆军军曹浦敬一几乎是跌跌撞撞地闯入了荒尾jing的办公室,“清国湖广总督张之洞下令,拘捕所有辖境内ri本人,待一一甄别后再做处置…”

    “什么?”荒尾jing大惊,这意味着他在汉口苦心经营的情报网络毁于一旦。

    然而更坏的消息接二连三地传来…“天津急电,直隶侦骑四出,缉捕ri人,北御门松三郎等人不得已逃亡辽东,yu取道朝鲜回国…”

    “…广州消息,刘坤一派出军队,搜捕ri人…凡抵抗者,一律处死,仅广州一地,便死伤数十侨民。”

    荒尾jing扔掉手中的电报,颓然倒地,他没想到来华五年的努力,编织的一个遍布中国内地的间谍网络会在一夜之间被拔根而起,对手的动作是又狠又准。

    为什么?为什么清国人竟然掌握了自己的所有秘密,而且几乎在同时发动,根本不给自己一点喘息之机?荒尾jing在努力思索着,不得其解。

    突然,大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荒尾jing突然意识道上海的敌人动手了。浦敬一手持转轮手枪冲了进来,惊慌失措地大声嚷道:“长官,我们被包围了,外面都是人。”

    “放下枪,混蛋,难道你不想回到ri本么?”荒尾jing突然震怒起来,伸手便给了浦敬一一个耳光。

    就在浦敬一愣着的时候,大门被撞开了,一群黑sè制服的人端着枪涌了进来,浦敬一还想开枪反抗,顿时就被几个枪托击倒,随后便被一只沾满了泥土的皮靴踏在脸上,靴根部的马刺扎入皮肤,浦敬一想大叫,但眼前黑洞洞的枪口让他心生恐惧,本能地闭上了嘴巴。

    “让你的手下放下枪,都到这里来集合,我保证不会伤害他们…否则,整个上海的ri本人都要进黄浦江喂鱼。”进来的是身着笔挺洋装的白斯文。

    荒尾jing是个聪明人,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必然是说一不二,对方的眼睛闪烁着坚毅和冷血,而且身上散发着与自己相同的味道,他们是一类人。

    …………………………………………………

    宅院内的其他ri本人都被顺利控制起来,不管男女老少,统统被关在黑暗狭小的楼梯间呢,外面则站着几个荷枪实弹的汉子。

    白斯文冲着一个略有病态年轻人说道:“好了,你们出去戒备着,让胡仲涵带人进来搜查…何耀月你到底是武备学堂出来的,手下动作确实够麻利。”

    “尊令,多谢处长赞赏!”年轻人微微一笑,便领着手下退出院子,换了一批同样身着黑衣的人入内,开始有条不紊地搜查各类文件,并仔细地进行分类,然后分别装进木箱,运出大门。

    荒尾jing见了,不禁赞叹道:“阁下的手下居然如此干练,我输得不冤…请问您是哪位总督的属下?”

    “总督?不,我是南洋实业公司保卫处的负责人,白斯文,我的上司便是江苏按察使林瑞林大人。”白斯文淡淡地说道。

    荒尾jing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威震南洋的林大人,难怪有这等手段,能与四地同时发动,置我与死地。”

    “不过,我有个疑问,你们是怎么掌握乐善堂以及ri清贸易研究所的秘密的?”荒尾jing不禁问道。

    “你问的好,既然底牌已经揭开,那么不妨将原委告诉你。”林瑞突然出现在门口,白斯文立即垂手退到一边,小声地说道:“大人,这便是荒尾jing。”

    林瑞温和地冲着荒尾jing点点头,像是再同主人家打招呼,然后随意地脱掉皮鞋,走上榻榻米,自然而然地坐在荒尾jing的对面,看着荒尾jing的眼睛说道:“听说你被誉为‘东方问题兴亚大策之中枢人物’、‘东方志士中之泰山北斗’、

    ‘西乡隆盛之后之一大人杰’,所以我想来见见你,认识一下。”

    荒尾jing垂下头,略显疲态道:“败军之将哪里敢当得起这些赞誉,林大人是在取笑我,还请指教。”

    “山崎或者说常至诚海门之行,是你们最大的败笔,那个张姓地主为海匪带路的事情,难道我会不知道?只不过我想看看那个姓张的背后是否还有其他人,是否有北边的影子,但没想到最后上钩的居然是ri本人。”林瑞微笑着说道。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山崎拿到的那份配方,是我写的,而且是我亲自放在抽屉里,等着他拿走,他的向导、他的行动都是我安排的…只是你们居然能集中那么多敢死之士,着实令我惊讶…”

    “…至于为什么能掌握你们在各地的人员名单,那是因为‘琉球’”。语及于此,林瑞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而荒尾jing听到这两个字,瞳孔突然放大,表情也变得极其不自然。

    “丰村文平是琉球人,所以只要我晓之大义,他便幡然悔悟,把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如今他改名为陈文平…”

    “…没想到你们ri本人居然把触角伸入了直隶总督府、湖广总督府,诸位督抚大人虽然胸襟宽广、宅心仁厚,但谁敢一直顶着里通外国的罪名?所以,只要两江略微提点一下,他们便雷霆一击,没有丝毫的犹豫。”林瑞颇为自得,那些总督们被拿住了痛脚,其实不用自己劝说,李鸿章和张之洞也必然会清除这些间谍,以证清白,但就此事而言,自己是把握了主动权。

    荒尾jing略略松了一口气,说道:“原来一切都是偶然。”

    “偶然,哈哈哈,不,偶然发生的事情背后是有必然的原因。”林瑞反驳道,“ri本只有四千万人口,只有四岛三十多万平方公里,而中国则拥万里疆域,四万万人口,你们如何能赢?”

    “即便是朝廷愚昧,中枢大佬们昏庸无能,但这个国家还有我这样的人杰,照样能遏制你们的野心?”林瑞不无讽刺。

    “不,林大人,我的思想不是意图对中国不利,而是希望结合ri中两国力量,实现黄种人的崛起。”荒尾jing强自辩解道。

    “ri中联合?唔,想法不错,只是两国之中,谁是大哥,谁是小弟?究竟该听谁的?我看还是分长幼,立尊卑”林瑞摸摸下巴,微讽道。
………………………………

第一百零五章 琉球

    ()  余洪记营造厂的老板余积臣又接到了南洋实业公司给出的一个大单,在崇明岛的东滩附近建房子。

    面对着这片十多平方公里的滩涂,余积臣有些想不通,这里淤泥遍地,芦苇丛生,涨cháo时候咸水会漫过人的大腿,退cháo时便留下纵横交错的cháo沟,就像是人工开凿的河道一样,简直就是沼泽,这林大人怎么会想在这里建房子呢?

    “这里建房子,实在太费工费料了,这地方,打个桩下去直冒泥浆,建房子造价太高?”余积臣有些心疼材料。

    作为公司的实际管理者,杨衢云自然知道林瑞要在这里做什么,所以便淡淡地说道:“余老板,这里只需要建一些结构轻的、便于维护的房屋,木头最好,只要挡风遮雨就行。”

    “那建来做什么用?难道不是工厂、兵营?”余积臣很是奇怪。

    “当然不是,这个地方只适合做一件事情…关押犯人,哪里需要建那么好的。”杨衢云回答道。

    “…可是我听说,州府的牢狱可都是石头建的,为的不就是防止犯人逃脱?这里却用木头,是不是太…儿戏了些。”余积臣壮着胆子说道,毕竟他得为余洪记的工程负责。

    “这个就不用你cāo心了,让你手下勘察选址,将房屋搭建起来就行,工期很紧,知道么?…关押ri本人和海匪的地方,不需要建那么好。”杨衢云很是不屑,在他看来居心叵测的ri本人和犯了数十条人命的海匪,应该都给毙了,被关押在这草木葱茏,海风拂面的地方,已是林瑞格外开恩了。

    数ri之后,正在在瑞字营士兵的枪口下干活的荒尾jing,也是这么想的。对清国颇为了解的他,原以为自己这样的间谍,应该会被林瑞送往běi jing,然后便是大理寺审讯,再后来应是押送菜市口问斩。

    这个时代,可没有交换间谍一说,凡是抓住敌国的探子,基本就是处死,可没什么好说的,更何况此刻的清廷根本就不惧东边的这个岛国邻居。

    但林瑞却不怎么想,在他看来,如果直接处决这些身体强壮的人,简直就是一种浪费。于是,在各地官府陆陆续续送来近百名ri本浪人之后,林瑞便将他们与此前的那些海匪一起送到了东滩,在瑞字营士兵的监视下,在工匠的指导下,除草开荒、运土平地…

    有了两百多名囚犯劳工,工程的进度很快,牢房、围墙、哨楼已经兵营,很快便建了起来。

    看着矗立在这荒芜土地上的建筑群,竟然是自己等一手一脚建造起来的,手扶着扁担,稍事休息的荒尾jing不禁叹道:“作茧自缚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石川伍一也被囚禁了,他一直跟着荒尾jing搭手干活,但此刻却明显存了别样的心思,问道:“那林瑞保留了我们xing命,难道就是让我们干活?还是准备和国内讨价还价?”

    荒尾jing看看已经晒得黝黑的石川伍一,反问道:“国内现在都乱成一团了,平冈浩太郎自裁,玄洋社社产被拍卖,所得钱财用来偿还西洋人的追索赔偿,而因为那份背书,内阁的大臣们正逼迫外相大隈重信辞职,川上cāo六次长正为此在长州藩和萨摩藩之间奔走,希望能保留玄洋社…”

    “什么,他们要取缔玄洋社?”石川伍一惊讶道。

    荒尾jing却丝毫不以为意,说道:“那些政客,哪里懂得我们事业的重要xing,长州藩只是一味地希望扩军,然后吞并朝鲜,再占了满洲,一群莽夫而已…而萨摩藩得依靠外国资本,办实业、造军火,所以更是害怕西洋人,此刻我们已是穿坏了的木屐,唯恐弃之不及…”

    石川伍一听的有些目瞪口呆,低头思索一阵,便道:“大尉,那我们就自己想办法逃走,身为一个武士,怎么能干农夫和工匠的活,这比杀了我还难受…这个地方,我是实在不想待下去。”

    荒尾jing看看四周荷枪实弹的士兵,还有不时在四周逡巡的狼犬,压低声音道:“现在想逃走,可没那么容易,先不说那些看守和德**犬,就是和我们关在一起的那些海匪,你能不惊动他们?再说,这里四面环水,没有人接应,难道你游回ri本?”

    见石川伍一有些绝望,便又安慰道:“再等等,石川君,机会总是有的…我想事情会有转机的。”

    “都怪丰村文平那个该死的琉球人,当年海军占了琉球,怎么不把他们都杀光了呢?”石川伍一恨恨地骂道。

    已经挂上排长肩章的倪冲突然瞧见这两个ri本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便拉了下枪栓,眯着眼睛微微瞄了瞄…伴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一股热风刮过石川伍一的左耳,震得耳膜生疼。

    石川伍一吓得连忙捂着头蹲到了地上,这时才感觉到耳边湿乎乎的,用手一摸,左耳已经被撕裂了一小块皮肉。这时才听到中国看守的声音:“妈的,都给老子听清楚了,下次再聚在一起,唧唧歪歪,就不是照着耳朵开枪了,老子直接打爆你们的脑袋…”

    自古以来,刀枪才是最好的发言,果不其然,刚才还动作迟缓的囚犯们,立即变得积极起来,倪冲看到这一幕,便满意地点点头,刚才那一枪果然起了效果。

    半柱香之后,倪冲走入一间宽敞的木屋,进门之后便立即双腿并拢,报告道:“报告典狱长,值星排长倪冲前来报道。”

    办公桌后面坐着的刘继祖,听到老搭档的声音便立即起身道:“来,坐下,刚才是怎么回事?”

    刘继祖作为南洋来的嫡系,无论是文化水准还是军事素质均高了一等,所以便顺利成章地被委以重任。

    见此前的搭档,如今上司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便松了一口气,说道:“刚才有两个ri本人不听话,所以便开枪震慑一下。”

    “做的好,对这帮ri本人不能客气。”刘继祖夸奖道,但随即又说道:“但如果总是用这种手段,时间长了,恐怕不是长久之计啊,得想个长治久安的法子。”

    倪冲思考了片刻,说道:“以前在乡下,有人用鱼鹰抓鱼,既省力又收获颇丰,所以我们看不如用犯人来管犯人…”

    刘继祖仰着脸,想了一会儿,便吩咐道:“那么就把ri本人和海匪打乱编队,十人一组,干活吃饭睡觉都以组为单位,每天对工作进度进行考核,凡是落到最后的组,晚饭减半,连续三天落后的,就与那些军犬关一起……你去负责这件事。”

    ~~~~~~~~~~~~~~~~~~~~~~~~

    “陈文平,恩…你是琉球人?”林瑞看着眼前的这个中等个头的年轻人,缓缓说道。

    “是,在下出生于琉球,但后来国中大变,父亲被拘押,母亲去世,家中无人照看,就被寄养在九州人的家里,所以…后来便与ri本人厮混在一起。”陈文平的声音犹若蚊讷,头深深地低了下去。显得极为羞愧。

    林瑞见状,微微一笑,说道:“不妨,你以前年岁尚幼,又受ri本人蒙蔽,才认贼作父,所以可以原谅,现在既然已经幡然悔悟,就不要在自责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没有?”

    “希望能为大人效力,以赎前罪。”陈文平感激地说道。

    林瑞摇摇头,笑着说道:“不是为我效力,你父亲曾是琉球国的大夫官,你应该继承他的事业,继续效忠于琉球国才对。”

    陈文平有些茫然道:“琉球已被ri本吞并,大清又未为此力争…………大人您的意思是?”

    “彼时朝廷水师实力不济,所以才默许ri本吞并之举,才有琉球义士林世功在总理衙门前挥剑自刎之壮举…”林瑞叹息道。

    “但朝廷并未取缔福州的柔远驿,太后又厚葬林世功,所以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林瑞突然靠近陈文平道:“你的国人,向德宏、毛jing长、蔡大鼎等人虽然都已年迈,但一直为复国而奔走与福建、京城,那是因为国王尚泰和世子尚典都还在人世,做为琉球国的年轻臣子的怎么能放弃希望?”

    “你先去福州,拜见向德宏,就说我愿意支持琉球复国,出钱出枪…”林瑞郑重地说道。

    陈文平伏地大哭,呜咽道:“…谢林大人…。”
………………………………

第一百零六章 北归

    ()  德国货轮缓缓靠上新建的南门港码头,船头的起重机将货仓内的货物陆续吊起,又陆续放在码头旁的货场空地上。

    徐建寅、吴仰曾连同几个技师正在烈ri下,手持货单,一一查验着各类设备,并不时地在货单上做着记号。

    吴仰曾在芜湖一带找到的铁矿石,大半含磷量过高,用这种矿石炼出的生铁,只能使用碱xing炼钢法,所以南洋实业向德国下的订单便是碱xing转炉,此外还有一整套煤化工设备。

    这些设备一旦投入运转,不但可以为军械厂提供钢材,还能为药厂提供基本原料。因此,徐建寅、吴仰曾必须仔细验货,可不能有半点马虎。

    “这一路上可辛苦你了,帮我向克虏伯公司下了订单,又亲自从南洋押运货物过来。”林瑞看着皮肤变得黝黑的陈若锦,真挚地感谢道。

    陈若锦则摇摇头,叹息道:“半年不见,大人消瘦了很多,但居然开创了如此庞大的基业,我如果再不及时回来,就悔之晚矣。”

    “你说的在理。”林瑞颇为自傲,南洋实业旗下的南洋药厂自不必说,作为整个体系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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