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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兴梦-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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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绑着的韩文秀见自己这边落了下风,便咬了咬舌尖,然后“呸”的一口,将带血的吐沫喷到近在咫尺的腊月保脸上,一股血腥气顿时在空气中散播开来…
“你这个王八蛋。”腊月保突然暴怒起来,也顾不上抹掉脸上的血污,径直冲到街边一间刚刚开门的羊肉店内,抢出一把剁肉刀,狞笑着逼近动弹不得的韩文秀…
“我他妈的先割掉你一只耳朵,让你这个异端无法聆听真主的教诲,永堕地域…”说完,腊月保便揪起韩文秀的左耳,割了下去,随着一声惨叫,一只血淋淋的耳朵便被抛到空中,涌出的鲜血在初chun冰冷的空气中泛着热气。
“居然敢伤人?这可是违背了教义的。”穆萨朝着对面的韩努力以及“老派”信众们吼叫了起来。
或许是知道自己做的过分,腊月保悄悄地退出人群…韩努力也觉得理亏,便对穆萨说道:“算了,既然已经给了你们一个教训,那么就容许你在这里再待上一个白天,如果今天做晚课的时候,你依然还停留在河州,我就请汤总兵出兵撵走你们,别到时候说我不客气…”
“我们走……”韩努力对手下说道,随后前来兴师问罪的“老派”教徒们便四散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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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派”的一众人等赶紧冲上前去,解开韩文秀三人身上绳索,有几个人已经寻来伤药,给韩文秀敷上。
见韩文秀这个心腹手下脸上苍白、左耳处血迹斑斑,甚是凄惨,穆萨心中极为恼火,便对韩文秀说道:“我们去找徐大人,他是四品道台,文臣说话总比武将管用…而且他一直是倾向我们循化厅的…”
随后,一行人便朝河州府衙走去,府衙的后院里,道台徐锡祺虽然已经醒来,但还未起身,正搂着自家光溜溜的小妾上下其手,不亦乐乎,怀中的人儿正在不断喘息:“老爷,这大清早的闹出动静,给下人听见,可不太好。”
“什么不好?这chun节刚过,老爷我便出来巡查河州府,是为勤政…在这**聚集之地为官,天天吃羊肉,喝羊汤,下面好着呢,不信你摸摸”徐锡祺yin笑道。随后,室内传出一阵娇声浪语,期间还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一盏茶之后,两腿有些发软,眼圈微微发黑的道台徐锡祺便在府衙的花厅内接见了穆萨等一众“新派”人物。
“居然动了刀械?”徐锡祺心中一惊,原先被搅了好事的满腔不满顿时便烟消云散了。
见徐锡祺语气正如自己预料,穆萨便赶紧给韩文秀使了个眼sè。
韩文秀立即会意,跪倒在地便连忙前爬几步,抱住徐锡祺的腿,呜咽道:“…大人,您可得为我做主啊,韩努力等人居然敢在您巡视河州城时候,动刀伤人,这完全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而且,这韩努力还说了,他们有汤总兵撑腰,不怕任何人…”
徐锡祺一听,心中便腾地火起,一手撑着桌子便站起来说道:“汤彦和不过是个正二品的总兵,还没到将军衔,便这么跋扈,居然敢干涉民政,我倒是要向总督杨大人参他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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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河州发出的文书,到了兰州,再转去西安,经总督过目,批语之后又辗转回到河州徐锡祺的手里,已经是二月下旬,陕甘总督杨昌浚的批语是让西宁知府陈嘉绩和徐锡祺共同调解“新派”和“老派”之争。
等陈嘉绩从西宁赶来,徐锡祺便请河州总兵汤彦和到府衙议事。
三人寒暄之后,徐锡祺便拿出杨昌浚的亲笔批示给河州总兵汤彦和过目,汤彦和匆匆扫了一眼,便叹息一声,拱手道:“徐大人,你这是错怪我了,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是汉人,回教内部的乌七八糟的事情,我是一点都不懂,也不感兴趣…
…只是我是河州总兵,担负镇守重任,而河州便是“老派”马永琳、韩努力的老巢,手下兵丁差不多有三成都是本地的回回,我不向着他们,怎么行?”
陈嘉绩和徐锡祺对望一眼,便赶紧出来打圆场道:“原来是一场误会…得罪之处,还请汤总兵见谅…”
汤彦和也就坡下驴,便回应道:“大人言重了,我是粗人一个,之前插手教务确有不对…不过现在总督大人既然发了话,那么本将就听从二位大人的决断。”
“好…”徐锡祺一拍桌子,说道:“汤总兵真是快人快语…治理这回教之地,无非便是平衡二字,如今既然这‘老教’势头正旺,不如先就拿他们下手,震慑一下…你们意下如何?”
陈嘉绩点头道:“这是应有之意,先把那个伤人的腊月保捉来审讯…”眼光瞟向汤彦和,却见这位河州总兵抿着嘴,一言不发,一副坚决不参合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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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导火线
() 尽管心里有几分不同意,但汤彦和也是没法,便派了手下一个把总,领着几十人去老华寺捕人。
熟知“老派”内情的汤彦和知道,腊月保身边就那几个人,必然是不敢反抗的,捉来估计也就一炷香的功夫,所以也没太在意,便一直坐在府衙的花厅内,与陈嘉绩和徐锡祺二人喝茶聊天。
“诸位,听说了么?”徐锡祺有些神秘地说道,“那帮办xin jiāng军务、按察使林瑞,已经接到圣旨,擢升为江苏巡抚了。”
“啊,噗…”汤彦和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便喷了出来,然后便咳嗽便说道:“这算什么新闻,邸报都出来快一个月,这是旧闻…”
徐锡祺有些尴尬道:“我不是还没说完么,这林瑞接到旨意后,居然一直拖到现在也没有动身离开xin jiāng的意思…你们说这究竟怎么回事?”
陈嘉绩在西宁,与xin jiāng往来较河州多一些,自然知道也多一些,于是便说道:“这不奇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南洋新军在xin jiāng与老毛子干了一仗,又是议和又是勘察,这善后事情必然繁杂的很,如果林瑞匆忙进京,留下的乱摊子着了火,怎么办?估计会迟些动身罢了…
“就是,这带兵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二位大人可是不知道,这大头兵啊就是些粗人,得赏罚并施,不听话的往死里整,这听话的有能事事冲在前面的,就得升官赏银子…xin jiāng那地方可是比甘肃还要荒凉,在那里领军可难呐。”汤彦和摇头晃脑地说道。
“这林瑞也算是官场中的异类,这才几天…便已经到了二品大员,还是实授,又是最最富庶的地儿,这一比较起来,我这官场内的二十年,算是白打混了…”徐锡祺不无羡慕地感叹道。
“得了,”汤彦和说道,“徐大人为官二十年,不算外面私自养着的,就是娶进门的差不多也有二十个了…”
“…这次从兰州过来巡查地方,带的那位如夫人是不是刚刚娶进门的?瞧那水灵灵的样子,绝对没过十八…”汤彦和嬉皮笑脸道。
徐锡祺老脸一红,正要辩解,便听到外面一阵惊呼…
一个戈什哈急急忙忙冲了进来,头上的红缨帽都歪了,径直跑到汤彦和面,慌慌张张地说道:“…那回回…那个腊月保…拒捕,还…还伤了我们几个兄弟…现在军营里炸了锅,弟兄们正cāo家伙去老华寺,准备砸烂那个破庙…回队则堵着门口,双方对峙起来了…”
汤彦和腾地站了起来,向陈嘉绩和徐锡祺拱手道:“二位,我得出去弹压一下,那个腊月保我必然会给带回来,只不过要费些功夫了。”
说完,便急忙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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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彦和在镇守河州多年,麾下各级营官都是他的心腹,这刚回到军营,一露面便镇住的场面,刚刚那些叫嚣着荡平清真寺的汉人兵丁们也不闹了,回队兵士也是刀回鞘,人回营。
但折伤了几个人手,这面子总是抹不开去的。汤彦和便招来心腹韩昌,质问道:“怎么搞得,去了几十个人,人没抓到不说,还被对方伤了,你这些年的兵是白练了。。。”
“这不是我的错,”韩昌涨红了脸,争辩道:“是马安良手下马队里有人与腊月保相识,所以出手阻拦,这才被对方乘机……”
汤彦和一听是马安良,拳头便捏的紧紧的,恶狠狠地从牙缝内吐出几个字:“马…安…良…回马队…”
“大人,”韩昌说道:“当年马占鳌接受招安,做了游击还说得过去,毕竟跟着左公还立下些许功劳,可这马安良只是仗着其长子的身份,便袭了这游击一职,继续领着回队,这就有些过分了,现在他居然敢不听大人命令,私下帮着犯人,这便过了…”
“好了,别说了。”汤彦和手一挥,yin沉沉地说道:“待会儿我叫马安良召集回队所有营官来我大帐议事,你便领着左营,全部出动,务必把腊月保给我抓回来,否则总督大人怪罪下来,谁也兜不起。”
“喳…”韩昌当即跪下领命,随后便出门去了左营,悄悄集结队伍去了。
随后,汤彦和的戈什哈便去传令马安良,大帐议事……
不久,韩昌便领着数百兵丁在老华寺后面的一座宅子里,堵住了腊月保,在付出三人死亡、五人受伤的代价后,韩昌终于见到了桀骜不驯的腊月保。
“你这个贱民,居然敢伤老子的人。”韩昌抽出腰刀,用刀背轻轻地拍着腊月保的脸。
生的三大五粗的腊月保一边骂着,一边拼命地晃动这身体,想挣脱开身上绳索,后面几个兵丁死命地按着,这才让这个**大汉没能得逞。
韩昌猛地挥动了腰刀,一记反拍,击打在腊月保的脸上,恶狠狠地骂道:“让你骂…”随后又是反手一记,将腊月保的两边槽牙全都打碎开来,鲜血混着唾液从嘴角流出…
但腊月保仍旧极为艰难地从喉咙里冒出一句:“汉…狗…”
“cāo…”韩昌突然一股热血涌上脑门,老子十六岁从军,跟随左公征西,出生入死,立下无数战功,如今不过才是个游击衔,还得蹲在这苦寒之地吃沙子…
这些回回们每隔十几二十年便闹上一次,朝廷要费好大jing力,剿抚并济,这才能弹压下去,为了笼络他们,这些回人的头便人一出生就有了官职,袭萌父职时也不用降级,种种恩赏都远超汉员…
凭什么?韩昌眼神里嫉妒、不甘等所有的情绪都燃烧起来,得给这些回回一个教训,否则以后还怎么与马安良的回队竞争?还怎么在这河州城内耀武扬威?
“把腊月保和他的兄弟们,统统押上城楼,大人要公审。”韩昌大声命令道。
既然总兵大人想给回回们一个教训,不如让我直接代劳得了,韩昌一边如是想着,一边在亲兵的簇拥下沿着东关街,向城门走去。
数刻钟后,闻讯赶来的民众聚集在东城门下,仰头看着那一溜被五花大绑,吊在城垛下的腊月保等人,议论纷纷…
穆萨和韩文秀也挤在人群之中。韩文秀忍着左耳的剧痛,对穆萨说道:“阿訇爷,这‘老派’是过分了些,给了个教训就算了,可把那么多人吊在那里,算是什么事啊。”
穆萨没有答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城楼上的清兵,心说,看来这些汉人要动真格的了,只是不知道是兰州的意思还是西安的命令。
见城墙下已经聚了近千百姓,韩昌得意洋洋地大声宣布道:“腊月保等十一人,当街滋事伤人,其后在官军上门锁拿之时,又公然拘捕,杀伤多名官军,实属罪大恶极,现遵从上峰命令,枭首示众,即刻行刑…”
听完韩昌的话,下面的人群开始sāo动,因为这可不是秋季处决一两个十恶不赦的罪犯,上面可是捆着十多个壮小伙,即便这腊月保有罪,但其他人可不一定都得处死。
于是人群中便有人喊道:“…不能乱杀人…”
这一喊不要紧,人群聚集在一起,一旦有人先开口,便极容易形成群体意识,这话越说越乱了,于是又有人喊道:“…回人的事情回人自己决断,汉人不能插手…”
“…河州城事务回人说了算…”有人开始煽动…
“…汉人滚出去…汉人滚出河州…”
听到下面的人越说越过分,韩昌心中更为恼怒,于是对亲兵下令道:“开斩,老子要立威。”
于是随着这一声令下,城头上一片刀光闪过,热腾腾的鲜血四处飞溅,十一颗人头滚落城下…
围观的人群四散奔逃,有人大喊:“官军杀人啦……官军杀回回啦…”
穆萨却拉着韩文秀逆着人流,向着城外跑去。韩文秀边跑边问道:“阿訇爷,我们随身物品、还有牲口还丢在东关寺呢…不先回去拿了再走?”
“拿个屁,没看见都乱套了么?官军砍了腊月保的脑袋,老派必然不会罢休,这河州城就快完蛋了,赶紧回循化,找马如彪马教主商量,该怎么应对。”穆萨喘着粗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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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河湟回乱
() yin历三月初八,在韩努力的鼓动下,万余**青壮围攻循化厅城,揭开了河湟回乱的序幕。
道员徐锡祺、西宁知府陈嘉绩以及河州镇总兵汤彦和被困河州城,为防止城内**响应,徐锡祺下令将数万**不分“不分新老,统统迁出”,回队游击马安良也被强令派驻城外驻扎,抵御乱军。
见河州久攻不下,“老派”马永琳便率众在转向西北,逼近兰州。甘肃震动,陕甘总督杨昌浚令陕西巡抚魏光焘领军进剿,在进军兰州的途中,因无法分清“新派”、“老派”,加之陕西兵勇“肆行杀戳,所部弁兵,任意yin掳,惨不可言”,导致河湟地区大小教派停止纷争,联合抵抗…
…短短十余ri,狄道马维翰、海原李昌发、化隆马成林、乐都冶主麻、西宁马大头、大通刘四伏、北大通刘辅等先后聚众响应,裹挟民众高达十多万人,甘、陕、青局面糜烂。
到了三月下旬,除甘州(张掖)、凉州(武威)、兰州等数个重要府城以外,其余县郡均已陷落,河州已经十多ri没有消息传出,魏光焘只能领兵谨守兰州,防止乱军向西安、银川蔓延。
一连几ri,兰州城内那些有头有脸的官绅们纷纷上门,求见魏光焘,想巡抚大人关照一二,派些人马保护他们返回西安。
“你们想的美,本官从西安府就带了三千人马,一路上击溃数十股乱匪,堪堪才抵达兰州,这才得保省城不失,你们居然想着打这么丁点人马的主意?”签押房内魏光焘的声若洪钟,震得屋梁上尘土簌簌直落。
自回乱伊始,这筹措粮草,补齐兵员军械,再领军增援兰州,全是魏光焘在做,这么多事情压在一个人身上,便是铁打的也受不了,此刻面对这些私yu熏心的商人与官员,便开始大发雷霆。
但身后的主事孙仁玉却悄悄拉了拉衣袖,轻声道:“大人,这些人都是有些来头的,说话别太过了。”
听得孙仁玉的话,魏光焘这才反应过来,目光在这些面如土sè的大小官员、士绅富贾身上一一扫过,其中有兰州驻防旗营的佐领、有总督杨昌浚的小舅子、有京城某王府在兰州城商号的管事…
于是,魏光焘强忍着怒火,继续说道:“…你们要离城而去,我不阻拦,但兰州城是派不出一兵一卒的,原先城内的绿营是绝对派不上用场的,只能依靠我从西安带出的人马,还有刚刚征募的民夫,守城尚且不足,哪里能分兵出去呢。”
见到魏光焘为难,下面有人冷笑道:“若是说这局面糜烂至此,与魏大人驭下不严,烧杀掳掠,激起民愤有很大关系,所以即便我等出不得城,将来若有机会,定然要将这事情分说与府中得知。”
魏光焘一眼看去,说话的正是某位王爷的亲信…于是便在心里冷笑了一下,这些威胁的话语,自然不会放在心里,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哪里还能顾得上这些牛鬼蛇神,于是魏光焘便将袖子一甩,刚要发作。
孙仁玉轻咳一声,说话了:“诸位,千万别心急,要走也得等局势稍微平息一些,那些乱匪的气焰消落,微微回缩的时候,到了那时,路上也太平些,走的也安稳些。”
“那要等到何时?”又有人问道,言语间颇有些不耐烦。
“等xin jiāng援军…”孙仁玉镇定地说道。
听到xin jiāng两个字,签押房内便静了下来,众人像是在洪水来临时,突然看到了一艘大船,希望的曙光出现了……
“…xin jiāng的南洋军要过来?那就太好了,这下有救了…”
“…连老毛子都敢打,对付这些乱民,还不是几天功夫就推平了?…”
屋子里顿时热闹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大家似乎真的看到南洋新军来了甘肃,平了这场动乱。
半响,有人抱拳向魏光焘致歉道:“方才我等言语有所不敬,望大人见谅,我们已经决定,留在兰州城,与大人共进退…只是希望大人能催促南洋军早ri增援,好解这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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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斯文建立起来的情报系统在这个时刻,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林瑞刚刚过嘉峪关之时,便已得知河州等地民变,于是率领张振勋、陈光远带着数百骑兵,一路疾行,直入甘州。
自清一代,这甘州府便是甘肃提督统军驻地,节制凉州、肃州、西宁、宁夏四镇总兵。这一时期,全国各地商人云集张掖(甘州),建立商帮会馆,如山西会馆、陕西会馆、直东(河北、山东)会馆、凉州会馆、镇蕃(民勤)会馆,两湖会馆、河南会馆。
各大商团贸易活动辐shèxin jiāng、蒙古等西北广大地区,甘州成为河西商业中心和ri用杂品的中转批发市场。
清王朝在西部的历次军事行动,均以甘州为军事提调中心和后勤补给基地,而南洋新军则同样在这里建了兵站,和西北最大的军火库,为xin jiāng提供源源不断的补给,而领兵看守这里的,正是去年带着军官生增援xin jiāng的杨善德。
“说说这里的情况。”林瑞一脸肃穆地靠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杨善德问道。
初chun时分,空气中已经有几分燥热,这牛皮大帐一周,也开了好几个窗户用来透气。林瑞谢绝了甘肃提督邓全忠的邀请入住提督府,而是选择在兵站旁的空地上搭起了行军帐篷。
“遵令,库房内存有一式步枪三千支,二式快枪两百支,子弹十五万发,炸药五吨……还有刚刚运抵的十架新式机…枪。”杨善德回道。
林瑞点点头,目光闪动,说道:“善德,你这里此前是大后方,真是辛苦你了…”听到上司的安慰,杨善德心中原有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不禁心中暗暗说道,做后勤与领兵打仗其实同样重要。
“但是,这里现在便是前线,所以你要继续给我看好家,绝对不容有失。”林瑞极其严肃地说道。
就在此时,甘陕总督杨昌浚的正式行文也到了甘州,提督邓全忠也听知趣,在略略浏览之后,便赶紧带着几个戈什哈赶来与林瑞商讨……
“这个…林大人,您有什么想法。”邓全忠小心翼翼地问林瑞,面对乱匪的浩大声势,这位甘肃最高的统兵官已经手足无措。
到了清末,这提督麾下可用兵丁其实实在有限的很,八旗在康熙年间平三藩之时就已经不堪使用,在剿灭长毛之时,绿营兵制的弊端也是暴露无疑,后来也是基本废弛。
后来,各省督抚们大都是仿效湘军营制,募集兵勇,这西北各营还是左宗棠征西时留下的老底子,过了近二十年,这些家底基本都已经耗光了,这些仿效湘军建立的营头大都人员不齐整,营官们个个吃空饷,再除去老弱病残,活脱脱就是绿营的翻版…
所以,此时邓全忠手下可用的兵丁其实少的很,号称十五个营头,估计能上阵打仗的绝不超过千五之数,所以听说林瑞刚刚到甘州,邓全忠便巴巴地来找林瑞讨主意。
“没接到总督大人的命令,可不能擅自行动,所以我准备借你宝地,待上一阵子,等你们平了回乱,我再继续进京陛见。”林瑞笑了笑,“而且我只带了几百人前来,怕是不够啊。”
“啊,您不是来平叛的?”邓全忠失声道。
林瑞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邓全忠以为自己是专门来平乱的,于是便对这位提督打趣道:“怎么?你指望我?这回,我只是路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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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乱匪
() 邓全忠见林瑞无动于衷,额头上便沁出汗珠,便赶紧招来亲随,拿过陕甘总督杨昌浚的紧急军令给林瑞过目。
面对这么大的动乱,杨昌浚是再昏庸,也知道这官军来的是越多越好,而放眼西北,能真正派上战阵的屈指可数。最近的自然是林瑞的南洋新军,此外还有镇守伊犁的定远军以及喀什噶尔的董家军。
所以,杨昌浚的调兵行文便以极快的速度到了兰州、甘州…迪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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