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宠双面谋妃-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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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天璘暗恨自己一世情急，反倒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但是刚才那样的情况他更不可能不反驳。

　　　　毕竟所有人之中就属他和云清浅的“关系”最浅淡，如果连他都跟随太子他们一同袒护云清浅也太过异常，反而容易引人怀疑。

　　　　湛天璘轻轻叹了一口气，不得已开始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情。

　　　　皇帝越听脸色越沉，听到后面连福公公都战战兢兢了，“云清浅！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皇子！其罪当诛！”

　　　　“父皇！”太子立刻上前一步抱拳道，“儿臣认为此事另有隐情，还需多加调查才能下结论。”

　　　　“隐情？真有隐情的话你问她的时候她会不说出来自保？”皇帝龙颜大怒，心意已决，“谋害辰儿是事实！朕不管她有没有隐情，总之她难逃一死！”

　　　　“父皇请三思！”

　　　　皇帝剑眉一挑，眼底破有些意外的情绪，“你这是在忤逆朕的意思吗？”

　　　　一向温和的太子竟敢一再违背皇帝的意思，皇帝倒是第一次这么坚持自己的意见。

　　　　“儿臣不敢！只是儿臣认为事情并不像我们所看到的那么简单！太医诊断，说九弟之所以会发狂，是因为体内内力失去控制，以至心脉混乱。

　　　　儿臣刚才也找来九弟的贴身侍卫问过话，据他所说，九弟从小便受寒毒之苦，不能接触任何阴柔之物，而发现九弟和云清浅的时候，云清浅身上却正好沾到了至阴至寒的北武雪莲子粉末。

　　　　且不说北武雪莲子是多么珍贵的药材，寻常人几乎不可能得到，即便是我们这些亲兄弟，包括父皇您在内，我们都不知道这东西会对九弟产生这么大的影响！

　　　　试问刚和九弟成亲不久，甚至在九弟回朝之前根本就不认识他的云清浅又怎么会知道九弟的致命弱点？”

　　　　皇帝沉吟片刻，打量太子的目光中多了一分深意，“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所以你的意思是……”

　　　　“儿臣认为，一定是有个人想借云清浅之手除掉九哥！”太子忽然转身看了湛天璘一眼，“七哥也这么觉得吧？”

　　　　湛天璘一惊，慌忙回应道，“当然！儿臣也认为这事发生得太蹊跷了，背后一定有什么阴谋！”

　　　　说完同时，他细长的桃花眼黯淡了起来，眼尾余光状似不经意地打量着太子的一举一动。

　　　　恰好就在这个时候这个话题上突然问到他，太子……是知道了什么吗？

　　　　太子继续说，“儿臣恳请父皇，把这件事交给儿臣去查！儿臣一定会给父皇一个满意的答复！”

　　　　皇帝颔首，从善如流，“既然你有这个心，那就交给你去办吧，朕现在只关心老九的安危。”

　　　　他一直不太清楚太子这个儿子的能力到底如何，当初立湛君卓为太子，更多的是因为秦家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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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欣慰，堪当大任

　　　　一来湛君卓名正言顺是皇后所出，二来秦家在南夏国三朝老臣，根基稳固，就算是立了其他皇子，以秦家的能力也有办法让其他皇子把太子的位子乖乖空出来留给湛君卓。

　　　　尚且年幼的皇子们根本不可能是秦家的对手，所以皇帝自己也认为当时没有比湛君卓更合适的太子人选。

　　　　但是这些年来，太子除了温顺恭孝，并未有太多建树。

　　　　皇帝一直觉得这样的湛君卓将来恐怕难当大任，但是今天看来，在有些是事情上太子还是很有他的见底和主张的，只是看他是不是愿意将他的能力表现出来而已。

　　　　话音一落，恰好传来太医们的一声惊呼，“醒了醒了！九王爷醒了！”

　　　　皇帝三人立刻看了过去，一个太医匆匆奔了出来，在皇帝面前跪下，“启禀圣上！九王爷醒了！而且脉象较之前要平稳的多，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九王爷现在应该是没有大碍了！”

　　　　湛天璘瞳孔一缩，眼底倏地划过一抹冷芒。

　　　　“快！快带朕去看看！”听到这个消息，皇帝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即便他没有表现出太多的高兴，但是眼底深处的那一抹担忧倒是放下了。

　　　　福公公立刻上前扶着皇帝朝里面走去，太子紧随其后。

　　　　湛天璘正要追过去，突然有个小太监急急忙忙跑了进来，看到湛天璘立刻凑到跟前小声说了一句，“七王爷，陆大人找您，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湛天璘眼睛一亮，“本王知道了。”

　　　　言罢，湛天璘脚步一转，改变了原本要去看湛北辰的打算，径自出了大医院大门。

　　　　太医们左右分开一条道路，恭敬地立在两旁供皇帝同行。

　　　　一路往里，最里面的那张床榻上，湛北辰已经靠着床栏坐了起来，尽管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但看到皇帝那一刻他动了下唇，“父皇……”

　　　　皇帝连忙出声阻止，“你别动！你别动！你怎么坐起来了，快快！躺回去歇着！躺回去！”

　　　　湛北辰摇了摇头，拒绝了想过来让他躺下的太医，“我觉得现在好多了，坐着比较清醒，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宜到处走动。”

　　　　皇帝打断了他，“朕这身子骨也是你慢慢调理过来的，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朕也好不到哪里去，倒是你，你的侍卫说你从小便受寒毒之苦，这十几年来都备受折磨，你为何从来没告诉过父皇？”

　　　　“有些事情既然无能为力，又何必让更多的人徒增烦恼。”湛北辰云淡风轻的一句，却让年迈的皇帝心中瞬间泛起了酸楚。

　　　　他的辰儿，打从出生起就没有好好享受过一天生为皇子的优越，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甚至连普通人家的小孩都比不上。

　　　　而他也远比自己想象得坚强，不奢望无用的救援，超脱年龄的沉稳和耐力在异国他乡顽强地活着！

　　　　“那……你身上的寒毒是因何而起？”即便不知道解决之法，皇帝也想到底是谁敢对他的儿子下手！他一定要把那人碎尸万段！

　　　　“起因吗……”湛北辰声音淡淡，思绪飘到遥远的记忆中……

　　　　那是他到西周国不久，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给了他致命的一掌，他小小的身体飞了出去，重重撞到墙壁上，吐出一大口血后视线开始模糊。

　　　　他隐约只看到一个女人……并蒂重莲的纹身……

　　　　“太久了，我也记不清了……”

　　　　湛北辰的声音飘忽如同他遥远的记忆，掺着淡淡的苦涩和一抹隐藏很深，几乎没有被任何人察觉到的恨意！

　　　　皇帝安慰地拍了拍湛北辰的手背，“唉，看朕都忘了那时候你还小，怎么会记得那些事情呢，不过你放心，朕派人去查，一定把当年的事情查得水落石出！等找到那个害你身中寒毒的人，相信一定也能找到解除寒毒的解药！”

　　　　“好。”湛北辰颔首应下，心中却是一声冷笑，那人早就不在世上了，即便活着，找到了人他的父皇也绝对舍不得杀了她。

　　　　湛北辰四下环顾了一圈，“她呢？”

　　　　“她？哪个她？”皇帝疑惑了一下。

　　　　湛北辰薄唇翕合，“云清浅。”

　　　　一提到云清浅三个字皇帝瞬间变了脸色，“谋害皇子是死罪！现在已经在天牢关着了，就算她是镇国将军府的嫡女朕也绝不会网开一面！辰儿你也看看清楚，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袒护她吗？”

　　　　湛北辰沉默许久，没有一丝波澜起伏的眼睛让人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绪，皇帝也开始有些担忧自己是不是低估了云清浅在湛北辰心中的地位。

　　　　“……我，”湛北辰忽然开口，目光一垂，低声道，“并不是……”

　　　　皇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湛北辰说的什么意思，终于欣然一笑，“不是最好，男子汉大丈夫，本就不该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这样父皇以后才放心将更大的责任交给你。”

　　　　太子表情一动，微微眯起了眼睛，听出皇帝这话似乎意有所指。

　　　　“不管怎么说，九哥你现在没事真是太好了，放心吧宫中这么多太医，总有办法医治你身上的寒毒的，实在不行就悬赏天下名医，或者一会问问七哥，他认识的奇人颇多，说不定……”

　　　　太子说着一回身想找湛天璘，忽然发现人不在自己身后，“七哥呢？刚才还跟我在一起呢。”

　　　　湛北辰突然起身，“父皇！儿臣有件事要向您禀报！其实湛天璘他——”

　　　　与其同时门外也传来一声，“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皇帝疑惑地看了过去，就见湛天璘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一看到醒着的湛北辰，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上去将皇帝护在了身后。

　　　　皇帝愣了一愣，“老七你干么事？出什么事了？”

　　　　“父皇！”湛天璘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一向邪魅的桃花眼这会子出奇地锋利，锐利如刀，紧盯着对面依旧虚弱的湛北辰，“儿臣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向您禀报！我们这里，有西周的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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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请父皇，相信儿臣

　　　　“呵……咳咳……”湛北辰想笑却忍不住轻咳出声，冷冽的目光淡淡扫着一脸防备的湛天璘，“正好和儿臣想说的是一件事！”

　　　　福公公立刻惊呼，“护驾！护驾！护驾！”

　　　　一堆侍卫立刻从外面涌了进来，左看看右看看却不知道该抓谁，这里哪儿有什么刺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震怒。

　　　　“西周的细作就是他！”

　　　　“细作就是他！”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响起，湛北辰和湛天璘护指对方，双方气势都极其强硬，谁也没有要退一步的意思。

　　　　场面彻底僵住了，侍卫们瞪大了眼睛，一是不知道抓谁，二是这两位谁也不敢抓啊。

　　　　“不可能的，呵呵……不能俩这是在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皇帝放松下来，正要从湛天璘背后走出来，一下就被湛天璘拉住又拉了回去，“父皇您别靠近他！危险！”

　　　　“哎”皇帝完全不以为意，还反过来宽慰湛天璘，“辰儿怎么可能是西周的细作，你得到的消息肯定错了！辰儿你也是，你和老七都是朕的儿子，怎么会是西周的细作呢！”

　　　　“父皇您错了。”湛北辰冷静的声音如同数九寒天的冰雪，默然漆黑的双眸更是让人心惊，“我是您的儿子没错，但是他，就未必是了。”

　　　　他果然知道了！

　　　　湛天璘眼底瞬间划过一抹狠毒，妖孽绝色的面容上却是笑得不见丝毫破绽，“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母妃做了对不起父皇的事情了？你怎么说我都可以，怎么能侮辱我母妃的清白！侮辱我身上正统的皇室血统！”

　　　　“不可能！惠妃温婉贤淑，而且诞下老七不久之后就殁了，不可能做对不起朕的事情的！”皇帝立刻否定了湛北辰的话。

　　　　湛天璘立刻接到，“多谢父皇相信我母妃！他根本就是血口喷人！拿不出任何证据！但是我有证据！”

　　　　湛北辰盖在被子下的双手紧握成拳！

　　　　“你们兄弟两人别在这闹了，事情一定是有什么误会。”皇帝直到现在也没有把他们刚才说的有细作这件事当真。

　　　　湛天璘得意一勾唇，“父皇看过我的证据再下定论！”

　　　　他径自低头，从袖中掏出一封黄褐色的信封，递到皇帝面前，“父皇请过目，这是西周大司马写给九弟的书信，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里面写得清清楚楚，关于信件真伪，前些年父皇寿辰西周大司马曾派人送给父皇一副他亲笔题写的书画，一对比便知真假！”

　　　　“不必辨认，龙傲天的自字迹朕认得。”皇帝边说边拆开信封，抽出里面叠放整齐的信纸，一行一行看下去，握着信纸的枯槁双手渐渐颤抖……越抖越厉害越抖越厉害，抖到差点当场把信纸撕了！

　　　　“父皇！”湛天璘一看苗头不对立刻从皇帝手中抢下那封信笺，开玩笑这可是他好不容的弄到手的可以置湛北辰于死地的证据，不小心撕了可不得了。

　　　　皇帝狠狠一甩手，较硬的信封纸擦过湛北辰的脸颊，发出哗啦一声响，如同一记耳光，“你说！”

　　　　气得连声音都在颤抖的皇帝胸口剧烈起伏，“几次三番行刺太子的事情，是不是在背后指使的！”

　　　　此言一出，太子愣了。

　　　　湛北辰掀开被子起身，直挺挺跪在皇帝面前，“不是！请父皇相信儿臣，儿臣从未做过任何对太子不利的事情！”

　　　　皇帝怒极反笑，“不是你？那你告诉朕，你在西周这么多年，龙傲天为什么没有杀了你！”

　　　　湛北辰一怔！

　　　　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那个一身明黄、眼神可怕的男人，此刻的他，比起一个父亲被儿子欺骗的伤心，他更多的只有一个皇帝被别人愚弄的愤怒！

　　　　因为他是皇帝，他的权威不容挑战！

　　　　“你送我去西周……就是……为了借别人之手杀了我？”湛北辰微微皱着眉，忽然间竟然有种很好笑的心情。

　　　　只是那笑涩涩苦苦，各种复杂滋味一时之间竟然连他自己也分辨不清。

　　　　“朕……”皇帝一噎，但是转念之间被欺骗的愤怒便盖过了其他所有的情绪，“否则呢？你若是能给朕一个足以让朕相信的龙傲天不杀你的理由，朕或许可以重新考虑这件事。”

　　　　湛北辰顿了一下，忽然径自起身。

　　　　“你……”

　　　　他随手抓了个侍卫往前一推，“天牢，带路。”

　　　　侍卫傻傻地往前一冲，一回头刚对上太子投过来的一记眼神，立马站直了赶紧给湛北辰带路。

　　　　“你！你！”皇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气得眼睛通红，怒吼，“你给朕滚回来！”

　　　　湛北辰置若罔闻，尽管身体依然虚弱，步履缓慢，但他一步都没停顿，每一步都走得坚定不移。

　　　　“你！你！！你！！！”

　　　　湛北辰的身影终于从太医院的门口消失的那一刹那，太医院里突然爆发出了一阵惊呼。

　　　　“皇上！！！”

　　　　原本站着的皇帝突然身子一仰，朝后面径直倒下，幸好旁边的湛天璘及时伸手扶了一把才没有造成什么意外。

　　　　福公公高呼，“太医！快！快去看看皇上！太医！”

　　　　刚好就在太医院，一群太医立刻一拥而上，立刻将皇帝抬到了刚才湛北辰躺过的床榻之上。

　　　　接着该诊脉诊脉，该针灸针灸，很快太医院院首便唰唰唰开出了方子，手下人麻利拿去抓药煎药。

　　　　“张太医！”院首一退出来，湛君卓立刻一步迎了上去，“父皇如何了？”

　　　　太医连忙欠了欠身，“太子殿下，皇上急火攻心，加之原本身体便虚弱，还未痊愈，这才情绪激动之下便昏了过去，臣已经帮皇上把脉息稳定下来了，待皇上醒来，好生调养，不会有大碍的。”

　　　　“这就好，那么有劳张太医。”

　　　　“太子殿下客气了，这本就是臣等的本分，皇上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太子殿下可以先回去稍作休息，皇上一醒臣会立刻差人去向太子殿下说的。”

　　　　“好。”湛君卓颔首，张太医便匆匆退了回去守在皇帝床边了。

　　　　湛天璘看时机差不多了，适时插了一句，“既然如此，那本王也先不在这里打扰父皇了。”

　　　　湛天璘刚说完，太子忽然开口，“七哥留步。”

　　　　湛天璘脚步一顿，扬眉，“太子殿下有事？”

　　　　这个时候叫住他，湛天璘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出了纰漏，被太子发现了？

　　　　“刚才关于九哥的事情，我还有一些不太明白的地方，想请七哥跟我详细谈谈，不如到旁边大殿去细说吧。”

　　　　湛君卓率先出了太医院的大门，被留在后面的湛天璘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

　　　　桃花眼中的神色变了几变，终是跟着太子的步伐离开了。

　　　　冬日的夜晚总是来得特别快，外面呼呼的冷风吹着，大殿中噼里啪啦烧着取暖的炭火，却也缓和不了正面对面坐着的两人间的气氛。

　　　　不知不觉，一通折腾下来，天都已经黑了。

　　　　宫人奉上两盏热茶，湛君卓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径自端起茶盏。

　　　　湛天璘也端起了茶杯，却没有一点想喝的心情，“太子殿下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尽管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尽数相告。”

　　　　“关于那封信，”太子浅啜一口热茶，开门见山，“七哥是从哪里得来的？”

　　　　湛天璘略一斟酌，倒是很快地回答了，“就在不久之前，陆丞相刚刚交给我的。”

　　　　“陆丞相？他又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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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细作，证据确凿

　　　　湛天璘呵呵一笑，往后一仰悠然地靠在椅背上，较之刚才轻松了许多，“这我倒是还未来得及问，就匆匆跑去找父皇禀报了，太子殿下可以找陆丞相来问一问便可知道，只是你一再追问信的来源，难道是怀疑信的真伪吗？父皇不是都已经证实了那的确即使龙傲天的字迹吗？”

　　　　“不，我并非怀疑信的真伪。”相反，自湛天璘把那封信交给皇帝看的时候，湛君卓就要已经知道那必定是一封真信！

　　　　如果是假的，湛天璘也不会交到皇帝手上，到时候一个弄不好，他这个交信的人也会受到牵连。

　　　　“只是西周最近的情况不知道七哥是不是了解。”

　　　　“哦？”湛天璘长眉一挑，隐约听出了话里不同的意思，“这我倒是不怎么清楚，必定我身处南夏，只要管好自己眼前的事就好了。”

　　　　“七哥不知道，那就由我来告诉七哥，上次我们未能抓到的西周太子逃回去后，顺利继承了他父皇手上的权力，并大大削弱了把持西周朝政许久的摄政王龙傲天的权力。”

　　　　湛天璘继续装傻，“所以呢？”

　　　　所以现在龙傲天自顾犹且不暇，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来对付南夏？

　　　　那无异于将自己置身于腹背受敌的困境中，自掘坟墓！

　　　　湛君卓一本正经的神情忽然一松，瞬间恢复成一贯温润无害的样子，“没什么，我想可能是他被逼急了，想要借我们南夏之手帮他对付西周太子，一时匆忙，才暴露了他潜藏在我们身边的细作。”

　　　　“其实我到现在也不敢相信九弟竟然真的是西周的细作……”湛天璘心有余悸地叹了一声，“原先父皇的身体还一直由他照料，现在想来都有些后怕，若是当时他动了什么手脚的话……”

　　　　“我和七哥一样，到现在也不敢相信九哥就是西周的细作，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连他自己都不再为自己解释了，我真是觉得好心寒，可我不怪九哥，他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对我们的恨啊……”

　　　　看到现在连太子都深信不疑了，湛天璘暗笑了一声，接下来就可以借太子之手除掉湛北辰，让湛北辰把他是西周皇子的这个秘密永远地埋起来了！

　　　　“那……除了这件事外，太子殿下还有别的事情想问我吗？”

　　　　“没有了，七哥若是有事要忙可以先回去了。”

　　　　就等着太子这句话呢，正好他有点尾巴要去处理干净，虽然他一直和陆维有联系，但是刚才陆维那封信实在是出现得太是时候了。

　　　　如此正好得让湛天璘都有些不敢相信好运至此。

　　　　他也要去好好查一查那封信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个时候突然出现，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帮他脱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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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事情都办好了？”

　　　　外面一场大动荡，皇后的韶华宫里却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袅袅熏香醺人欲睡，皇后侧靠在贵妃椅上，对面刚坐下一个一身华服，容貌俊挺的男子。

　　　　秦三爷轻佻一笑，“三哥办事你还不放心吗？”顺便对着刚奉茶上来的宫女抛了个媚眼，宫女脸色一红，匆忙退下。

　　　　皇后轻咳一声，提醒道，“三哥，怎么说这也是本宫宫里，你那性子还是稍微收敛点的好，可别再被老爷子罚了。”

　　　　“嗤……”说到这个秦三爷就忍不住冷笑，眼中尽是嘲讽，“这件事皇后娘娘可能是会错意了，老爷子是很想罚我不错，不过真正下这个命令的可是当今圣上，老爷再怎么跟我不和，他也知道这个时候正是秦家用人的时候，多我一个，对太子的帮助可不是一点点。”

　　　　皇后一下坐直了，“你是说——”

　　　　“就算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和妻子，有时候也是不得不防一下呵，谁让我们秦家树大招风呢？”

　　　　皇帝在这么微妙的时候把秦三从朝堂争斗中暂时撤出去，因为秦三逛青楼是一方面，但真正的原因却是想把秦家势力从皇子争斗中剔一部分出去。

　　　　秦家家大业大，在南夏根基稳固，但是秦国公怎么说也已经是年逾六十的人了，还能在朝堂上蹦跶几天？

　　　　而秦老爷子的众多子女甚至是孙子辈也连在一起算，最有用的也非秦三莫属了。

　　　　即便秦三平日作风散漫，吊儿郎当，也一直和秦老爷子不对盘，但他的能力是不可否认的。

　　　　不出意外，秦家将来在秦老爷子之后就是要倚仗秦三的了。

　　　　太子在众多皇子中，最有利的一点优势，就是他有秦家做后盾，皇帝看似小惩了秦三，其实是打压了太子的最大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