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姽婳仙-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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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道长,这家伙既不会说话,又不会识人,怕不能将信函准确送达吧?”
黎落撇着嘴,愁绪重回眉梢,清风面对黎落的质疑却不羞不恼,仅是神色平淡的告知黎落:
“既唤作信鸽,当然具有送信的本事。黎姑娘无需多虑,只消告诉贫道――要将信函交到何人手里。”
“可……”
虽然清风表现的很是轻松,黎落仍然不能放心――毕竟,这信对于她来说非常重要,万不能有任何闪失。况且她已经失踪了数日,如果书信不能送到齐胜他们手中,只会白白叫齐胜和昭王殚精竭虑。
清风瞧出了黎落的犹疑,决定索性为黎落演示一番,反正清玄人还未到,他闲着也是闲着。
只见清风走向清玄的书案,取了一张宣纸,快速提笔写下一行字,继而找到了一根细小的麻线将信纸系在信鸽尖利的爪子上,随后又拍拍信鸽的脑袋,口中念出收信人的名字:
“无龄,方子配,速去速回。”
黎落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清风将这些做完,而后眼神狐疑的询问对方:
“鸽子……听得懂人话?”
清风闻言莞尔,尤其在看到黎落目瞪口呆的表情后,面上的笑意更浓。且不说黎落没有意识到她所提问题的答案不言而喻,便是连她探究的眸色也如同迷蒙的猫儿一般娇憨,显得傻笨傻笨的,让清风颇觉有趣。(未完待续。)
………………………………
第一四一章:信函被夺
不多时,风风火火的方子配出现在两人眼前,这才让黎落信服那白鸽确实能称之为信鸽。
“四师兄,着急忙慌的找我作甚?”
方子配走过黎落身边时,方才察觉到黎落也在此处,便嬉笑着调侃起清风:
“我说师兄,尽管黎姑娘美色惊人,但你不至于怕成这样吧?与佳人独处何等美事,你居然还有空我唤我前来,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方子配的尾音故意拖拽的极长,可清风却并不在意对方拿他打趣,只看向黎落细语:
“黎姑娘,现在你可放心了?”
黎落闻声欣然点头,而后朝何时何地都不正经的方子配做了一个鬼脸,怎奈方子配不但不觉难看,还作出欣赏的姿态:
“黎姑娘,别怪贫道没有提醒你――你若再这般可人儿,贫道就打算还俗啦!”
方子配一张极其俊美的面庞,配上高挑的眉梢和邪魅的眼神,加之举手投足间的清新俊朗,让黎落颇觉无奈――
斥骂方子配无赖吧,他生着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俊逸脸蛋,说他言辞轻薄吧,反倒显出对号入座的自恋。
总而言之,黎落在唇枪舌战的方面,是遇到强敌了。想当初身处黎家――黎落从没未被姜慧等人在口舌上占过风。遇到方子配之后,黎落总算体会到了姜慧当初常常语塞的郁闷。
黎落不再搭理方子配,径自凝着清风请求道:
“清风道长,信函我已备好,能否麻烦你让信鸽即刻将信送出――分别是日兆国的昭王,和日兆的新兵参将齐胜。”
清风点头答允,黎落适才舒展了眉眼,接着便从阔袖中的暗囊里取出书信交给清风,而后又眼瞅着清风把信封卷好捆绑扎实,目送那白鸽翩然离去,黎落心上的石头才算落了下地。
向清风道过谢,黎落白了站在一旁的方子配一眼,然后施施然离去,余下方子配失笑不已,和清风对视一眼,两人眸底皆是趣色……
送信的白鸽正悠哉悠哉的翱翔于天际,不想却被一庞然大物拦截了去路,白鸽有些灵力,知道对方不是好惹的主,便掉头朝另一个方向飞去,似乎想甩掉那尊壮硕无比的怪物再去送信――
那怪物菟首麋身,身形高大,眼神精锐――可不就是白衣男子的坐骑耳鼠。
白鸽速度奇快,那耳鼠比它更快,又因占据了体型优势,耳鼠很快就将白鸽堵的进退无路。白鸽本以为耳鼠是在觅食,仅想拿它当作午餐,所以眸色恐惧的等待着死亡降临。
谁知耳鼠伸出爪子抓过白鸽后,那血盆大口的目标竟然是被绑在白鸽腿上的书信,夺过书信后,耳鼠又好一通嘶鸣,似乎在和白鸽交流。
等白鸽目光怯怯的低鸣应答完,耳鼠这才放开了白鸽,扭着圆润的屁股飞走了。
云层之上一座古殿,寂寥的浮在深空,被团团云雾绕住,彰显出仙气飘渺、若隐若现的神秘。
古殿前方是一片花园,栽植着各色珍奇花卉和草药,贴近草药的地方,矗立着一株参天大树,树上结满了不知名的果子――那果子形似丹药,晶莹剔透,通体散发出橙色的光晕,看上去分外诱人。
盘桓而上的大树枝叶茂密,郁郁葱葱,树根扭曲无状,但须经极长,以至于远远看去,像一只人手紧紧抓住了地面。
树根下方,躺着一位正在安睡的仙人――
那仙人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根根分明的细长眼睫搭在眼睑上,白瓷一般洁净无暇的肌肤,鬼斧神工一般的容貌,赫然是那名与黎落有过一面之缘的白衣男子。
只见那白衣男子慢慢睁眼,幽深的瞳仁中似乎藏着天上无尽星辰,地下浩瀚海洋,清冷、深沉的让人不能直视。
白衣男子坐了起来,慵懒的靠在树桩上,眼神眷恋的把玩着一只十分简朴的白玉簪子,那簪子乍看之下很是平常,可细观片刻便觉惊奇――
玉簪中一截一截的纹路犹如骨骼结构,也不知究竟是由什么稀罕物品制成。
“嗷呜――”
一声悠长而兴奋的鸣叫自不远处传来,白衣男子神色淡漠的瞥了眼前方,正是抢了黎落书信的耳鼠。
耳鼠兴高采烈的奔至白衣男子身边,用脑袋去蹭白衣男子的手臂,白衣男子眸色无奈的张开手掌,手心向上,一枚果实便缓缓降落到他的手里。
似乎是不喜耳鼠的亲昵举动,白衣男子把那枚让耳鼠两眼放光、口水直流的橙色果实丢的老远,与此同时不着痕迹的取出了耳鼠抢来的信件。
耳鼠囫囵吞枣一般咽下了果子,正想着借用信函求那白衣男子多给一粒,岂料转头之际,白衣男子已经展开了宣纸浏览起来,耳鼠委屈的卧在花丛中,气鼓鼓的瞪着不知何时拿走信件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一目十行的迅速阅览完毕,随后便将纸张揉成一团,那纸张顷刻间化作粉尘,于白衣男子纤长的指缝中间飘洒下来,算是为满园的奇花异卉增添了微薄的养分。
“可曾有人看见你抢夺书信?”
白衣男子沉着眉眼睨着耳鼠,声音温润如泉,却冷冽的让人心生寒意。
耳鼠闻言忙垂了垂脑袋,眼神畏惧的退后几步。
见耳鼠办事还算谨慎,白衣男子再度信手张开手心,待果实落下,白衣男子拈着果实起身扔进了耳鼠的口中。
两粒下肚,耳鼠方才心满意足的咧嘴吐舌,跟着白衣男子走入了仙殿……
――日兆宫
沐阳君宴请功臣,齐胜本不在宾客名单当中,却因昭王厚爱,得此机会混入宫内。许是昭王悉心交代过,所以即便是装醉的齐胜于王宫内院四处游走,也并无禁卫军前来阻拦。
因为是初次进入日兆王宫,齐胜对地形还不甚熟悉,所以找人之时花费了不少时间,并且他不能耽搁太久,须得赶在晚宴结束前回到昭王眼前,否则便会让人起疑。
宫中的巷道很多,曲曲折折好似无穷无尽,若不是怕引来侍卫,齐胜本可以施展轻功跃上城墙寻找。
眼见夜色渐浓,齐胜的面色有些焦急――若还不能找到,便只能打道回府,等待下一次机会了。
(未完待续。)
………………………………
第一四二章:漪莲轩
前方的甬道越来越狭窄,位置也越来越偏僻,齐胜打算调头往另一个方向前行,可看见甬道一侧内的穿堂灯火通明,冥冥中他觉得不该有所疏忽,哪怕彼处并非漪莲轩。
但是当齐胜在那所宅子外面停下脚步,抬头借助昏黄的灯光打量大门上高悬的匾额时,“漪莲轩”三个大字扎扎实实砸进了齐胜的眸子里。
齐胜眼神彷徨的驻足在门前,并未直接叩门,他不懂――前往日兆之前他分明打探过消息――那女人颇得沐阳君疼宠,怎会住得离承乾宫这般远,便是连匾额都又老又旧,红漆全因风吹日晒而剥落――目光所及之处,全然不像一个得宠妃嫔该有的设计和装饰。
难道?她过得并不如意――
齐胜陷入了深深的踟蹰中:若那女人当真落魄,他就没有必要再去打扰了,她不好,才正合他的心意不是吗?
可是,齐胜转念一想――假若那女人年老色衰,已经不能留住日兆王几分怜爱,也还有个争气的儿子傍身,单凭日兆王对昭王的重视,她也不会沦落至此。
迟疑良久,齐胜最终松开了攥紧的拳头,抬起手拉住门环缓缓敲击。齐胜本以为漪莲轩甚是清冷,侍从不能很快听见有人来访,不料刚刚收回手,齐胜就听到了门内的门闩被拉开的声响――
开门的是一个身形瘦小的婢子,她探出脑袋睁大眼睛瞧了齐胜一眼,语气不太和蔼的轻声斥责:
“大胆!你是何人?不知此处乃是漪莲轩吗?扰了蓝妃娘娘歇息,你纵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
齐胜佯装卑微的耷拉下眉眼,毕恭毕敬的回道:
“小人乃是骁勇军新兵参将,四殿下正在殿前陪酒,却因受了些风寒不胜酒力而头晕脑胀,所以特命小人来此――向蓝妃娘娘讨一件披风和一些醒酒丸。”
那婢子听了齐胜的话,不自觉的皱了皱眉,有些纳闷儿的念叨了一句:
“今日倒稀奇了,殿下向来海量……”
齐胜闻言,眸色晦暗的瞄了那婢子一眼,那婢子注意到齐胜的目光后连忙回答说:
“等着吧,我先回禀了娘娘,再去帮你取来。”
毕竟是昭王要取东西,那婢子哪里敢怠慢――蓝妃何其得宠,昭王何等地位,再怎么觉得奇怪,也不敢耽搁。
见那婢子扭头就要回屋,齐胜一把将人拽了回来:
“姐姐莫慌!殿下特意吩咐小人不要张扬,那醒酒丸只取一次的量就好!以免被旁人瞧见笑话王爷。小人这里有块没用过的帕子,姐姐将药丸包子这帕子里即能掩人耳目!”
婢子回眸看到齐胜急切的模样,嗤笑出声:
“噗!谁是你姐姐,我看你貌不惊人,却不想你还挺细心的,拿来吧。”
齐胜的眸中精光一闪,随即憨笑着掏出帕子递给对方。那婢子取过帕子扫了几眼,又低头嗅了嗅,见这块帕子确实干净。只是帕子上溢发出一股清香,让那婢子不禁捂嘴偷笑:
“哟!你们常年混迹军营的,还懂用香呢?我以为――仅有女子和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哥才这般讲究嘞!嘻嘻……”
齐胜一脸困惑的看向对方:
“啊?”
再度被齐胜的木讷给逗乐的婢子大笑良久,才终于打算饶了齐胜,她一脸娇羞的吩咐齐胜等着后,便一蹦一跳地跑了回去。
齐胜望着那婢子的背影,眼神却不在对方身上,而是紧随婢子射向漪莲轩的的内殿,目光幽深且晦涩……
漪莲轩的内殿和漪莲轩的外表一般――十分简朴典雅,毫无一介妃嫔该有的气派,若不是内殿两侧杵着一行唯唯诺诺的侍女和宦者,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此处是冷宫。
漪莲轩的贵妃榻上侧卧着一名容颜姣好的女子,那女子发髻繁杂,头饰华贵,足以彰显出身份尊贵;衣衫虽是素净的颜色,可每一根丝线上都散发出星星点点的珠光宝气,由此可见――即使是不甚明艳的着装,造价也极其不菲。
女子的容貌算不得倾国倾城,毕竟已为人母,自然不能和十**的小姑娘相比。可她保养的极好――肤如凝脂,气色红润,脸蛋也还是俏生生的。
该女子便是漪莲轩的主人――蓝妃。
蓝妃长相秀美,却并非不可多得的美人,但蓝妃柔婉的气质却是寻常的庸脂俗粉难以企及的,一举手一投足就能使人心生垂爱的娇美柔弱――那种未出阁女子的风情在她的眉梢眼角尽现――
尽管岁月无情,却没有带走这份少女的风姿,可以想见日兆王非常宠爱蓝妃,所以才将蓝妃保护的这般好,不像深宫善妒的妇人工于心计,更不似市井贫贱的老妪满面沧桑――
不论是外表还是内心,蓝妃都守住了内心的净土;美得沉静,婉转的像一首诗词,矜持的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所以能让日兆王宠幸多年而不改。
蓝妃的睡姿优美,睡相恬静,呼吸匀匀,伺候在一旁的侍从皆不忍惊扰她。直至那名揣着齐胜帕子的婢子匆匆而来,蓝妃才皱了皱眉,睡眼惺忪的柔声发问:
“惠儿?”
婢子闻声径直跪地请罪:
“娘娘息怒,乃是王爷叫人来取些东西,奴婢这才忘了娘娘正在小憩。”
蓝妃挪了挪慵懒的腰肢,眼中的朦胧渐渐变得清朗,而后坐起身子看向婢子道:
“起来罢,自衿儿回都,都不得空来瞧一眼本宫,真真是孩子大了不由娘。矜儿不是在承乾宫陪陛下宴请功臣麽?扶本宫起来――”
名唤惠儿的婢子忙起身上前扶起蓝妃,蓝妃踩着碎步偕惠儿走入内室,一边走一边询问昭王需要什么东西,准备亲自为昭王打点。听惠儿说到昭王要讨一些醒酒丸的时候,蓝妃的眸中闪过稍纵即逝的困惑,但想到近些日子日兆王愁容满面,许是拉着昭王多饮了几杯,便不再狐疑。
见蓝妃拿出一整盒的解酒药物,惠儿便适时提醒:
“娘娘,王爷说了――只需一两粒即可,毕竟此时正值席间,又不知晓何时才能结束,让人瞧见王爷用了醒酒药怕是不好。”
蓝妃抿唇点头,很是认同惠儿的言语,所以打开了盒子挑出了两粒,惠儿见状忙将齐胜给她的帕子承上,示意蓝妃将药丸放在帕子里就好。(未完待续。)
………………………………
第一四三章:蓝妃
惠儿将帕子举到眉心,等候了半晌都不见蓝妃有所动作,因此一脸不解的抬眸去瞧――
只见蓝妃出神的盯着那块方帕愣在了原地,惠儿跟随蓝妃十余载,都不曾见过蓝妃遇到何事时会是这般反应,惠儿诧异的同时,小心翼翼的开口:
“娘娘?”
蓝妃猛的回过头,眼神震惊又忌惮的盯着惠儿,随之面色慌乱的抓住惠儿消瘦的肩膀追问道:
“你手中的丝帕是哪来的?”
惠儿被蓝妃一惊一乍的表现吓得瞠目结舌,张着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近乎于崩溃的蓝妃再也端庄不起来,见惠儿没有反应,便拽着惠儿的衣衫剧烈的摇晃,提搞了嗓音再度追问:
“本宫问你这东西是打哪来的!”
惠儿颤抖着身子朝大门所在的方向指了指,面上像是快要出来一样,撇着嘴结结巴巴的回道:
“王爷……王爷……王爷派来传话的人给奴婢的――”
蓝妃听完这句话,瞬间四肢酸软,扑通一声瘫坐在地,她盯着惠儿所指的方向眸色悲痛,若细细打量――便会发现,蓝妃此刻的指尖已经陷入肉里,她是在极力克制着自己莫名失控的情绪。
出于主仆间互相扶持多年的情谊,纵使那蓝妃突然间的癫狂将惠儿吓得不轻,惠儿却仍然不忘关切的问一句: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惠儿小心翼翼的询问让蓝妃清醒不少,她于心底暗暗哀叹:逃避毫无用处,自欺欺人更是荒唐,该来的总会来,我必须面对。
片刻后,蓝妃目光平静的看向惠儿:
“本宫方才没吓着你吧?”
惠儿咬着唇摇摇头,弯下身子将蓝妃扶了起来,而后惴惴不安的猜测道:
“娘娘,这帕子是否无意间惹怒了娘娘?奴婢即刻将这东西还回去!刚才奴婢也闻着这帕子上有一股说不上来的熏香味道,娘娘平日里不爱熏香,是奴婢大意了!都怪奴婢不好!”
蓝妃哭笑不得的瞥了眼惠儿,忐忑不安的心情好转了许多,她抬手揉了揉惠儿的肩膀,和风细雨般嗔道:
“真是个傻丫头!弄疼你了吧?算起来――你跟着也有本宫十余年了……”
回视着一脸受宠若惊、感恩戴德的惠儿,蓝妃又继续说到:
“原本,你我主仆二人相伴多年,彼此之间应该没有秘密才是――但有些事,我不让你知道,是为你好,惠儿你懂吗?”
惠儿紧抿着唇,面上似懂非懂,眼神却异常坚定,她奋力的点起头:
“娘娘,奴婢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有些秘密是不能分享的!况且娘娘又如此为惠儿着想,惠儿有幸跟在娘娘身边伺候娘娘,已经是惠儿祖上积福了!”
惠儿这番一知半解的道理让蓝妃听得苦笑连连,许是不想再解释许多,便认同的点点头。
“帕子呢?拿出来让本宫瞧瞧。”
惠儿见蓝妃变得正常,便笑呵呵的去找帕子,发现帕子被弄到了地上,正准备弯腰去拾起,却见蓝妃屈尊降跪的亲自躬下身子捡起了帕子。
蓝妃将帕子捏在掌心,盯着帕子上面绣着的青莲望眼欲穿,她眼眶泛红的凝着帕子舍不得移开眼眸,就那么痴痴的端详了许久……
再度抬头时,蓝妃面上的神伤已经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她牵起惠儿的手,直视着惠儿单纯的双眼:
“惠儿,我方才同你说的话,你真能理解吗?”
惠儿闻言面色犹豫,一方面她不想让蓝妃失望,一方面又实在没有理解透彻。蹙眉思忖了顷刻,惠儿决定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否则等办错了差事可不止是让蓝妃失望那么简单:
“娘娘,其实――奴婢并不太懂娘娘适才所说的话有何深意――”
蓝妃无奈的叹气,心下忧虑着该如何帮惠儿开窍,不然没有信任之人帮忙掩护,岂非要大祸临头。
正当蓝妃垂头思忖之际,却闻得惠儿又说:
“但是娘娘,您让惠儿做何事之前,只需暗示惠儿此事能否算得上秘密,惠儿便可以分辨了。但凡娘娘不想惠儿过问的,惠儿绝口不提!但凡娘娘不想让外人知晓的,惠儿定当竭尽全力替娘娘守住秘密!惠儿愚笨,还望娘娘勿要嫌弃……”
惠儿的声音越来越小,生怕蓝妃恼她,不想惠儿鼓起勇气看向蓝妃时,蓝妃竟是欣许和安慰的神情。
惠儿的懂事让蓝妃总算轻松不少,故而才可放心大胆的见一见来意不善的故人。于是――蓝妃贴近惠儿的耳侧,告诉惠儿接下来要办的事就算是秘密,接着又调教了惠儿如何支开其他人,所有的细节都考虑周到后,蓝妃这才和惠儿回到了主厅。
蓝妃神色如常的倚在贵妃榻上,换了好几个姿势的她不禁皱起眉头,轻轻叹气。
惠儿接到暗示后忙走近蓝妃询问:
“娘娘是否身子不适?奴婢去宣太医来瞧瞧?”
蓝妃摇了摇头,柔声细气的埋怨说:
“这褥子太硬,硌得本宫浑身不适,睡也睡不安稳――”
惠儿猫下腰揉了揉榻上的褥子,随之便表情夸张的怒骂:
“呀!定是内务府那帮不长眼的送错了!褥子这样硬,娘娘可不是睡不好嘛!”
蓝妃垂下眼睑,故作悲天悯人的应道:
“前阵子战事吃紧,阖宫缩衣节食,内务府那边当然也要循例办事,只是我这身子不争气,娇惯坏了,哎……”
惠儿闻言并不甘心,一脸不依不饶的继续叫嚣:
“娘娘,也就您体贴那帮蠢奴才!他们可曾为娘娘想过?陛下视娘娘为珍宝,即使是阖宫提倡节俭,陛下也定然不舍让娘娘遭罪!莫不如――奴婢这就去内务府问罪,让丝纺女官连夜为娘娘赶一床好的出来?”
蓝妃面色微愠,轻声斥责道:
“糊涂!若众姐妹都用得这种褥子,我岂有用不得的道理?再者说――陛下一视同仁乃是好事,你何苦要去为难一帮奴才?”
“可……”
蓝妃将脸扭到一旁,摆摆手面色难看的发话:
“不必再说了!”
惠儿垂头丧气的看向身后的侍女和宦者求助,果然有一名年幼的小婢子怯怯的站出来,面向蓝妃提议:
“娘娘――奴婢的女红还算过得去,惠儿姑姑若能弄来一些棉絮,奴婢就能为娘娘缝制一张软垫,将软垫铺在褥子上,会让娘娘舒坦很多!”
(未完待续。)
………………………………
第一四四章:知人知面不知心
蓝妃状似惊喜的回身看向说话的小婢女,面色温柔的夸赞:
“若能如此解决,自然最好不过,咱们自给自足,也算是给阖宫上下做了榜样。惠儿,便照她说的办吧!”
其他的宫人皆朝小婢子投去羡慕的眼神,小婢子的心里也是美滋滋的――解决了蓝妃的困扰,来日定少不了她的好,故而越发积极。
惠儿回眸看了蓝妃一眼,故意神色发难的自说自话:
“可这棉花上哪去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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